陸夏整個人都被席謹衍緊緊挾住,動彈不得,泛着霧氣的溫泉池,陸夏驚呼一聲:“席謹衍你要做什麼?!”
他伸手,將她整個人都丟進了池子裡,自己也長腿一跨,進了池子。
下一秒,她便被席謹衍擒住了身子,死死抵在堅硬的池壁上,他捏着她的下巴就那麼決絕的吻了下去。
陸夏拼命掙扎了許久,不知是自知掙扎無用還是想通了什麼,再不做反抗,任由他肆無忌憚的親吻着。
水汽氤氳,她的浴巾被席謹衍扯掉,幕天席地,他們坦誠相對,到底是羞辱感多一點還是無奈感更多一點,陸夏早已分不清。
氣息紊亂,她的世界一片空白,水裡的蔥白十指緊緊揪在一起,嵌進掌心裡,脣上的氣息太過灼熱,燙的她有些承受不住。
當她以爲他要進行下一步時,他驀地推開她,他清俊的眉眼上掛着水珠,胸膛微微起伏着看她,那目光太過專注,陸夏一時移不開眼,不明白他怎麼就忽然放開了自己。
席謹衍彷彿一隻蟄伏已久的獸,他的目光專注而炙熱,“陸夏,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四年前如果你見到我,你要和我說什麼?”
面前的女人,臉頰被溫熱的水汽氤氳溼透,黑色的髮絲潮溼的貼着蒼白的臉頰,是最清麗的容顏,年輕而生動,讓人輕易心動。
陸夏氣喘吁吁的注視着他,久久不語,忽地傾身上來,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柔軟的脣瓣,就這麼對着他的薄脣親了下去。
她不想說,什麼都不想說,氣息交纏間,她撫着他的臉卑微嘆息:“我什麼都不想要,二哥,給我個孩子吧。”
她像一隻終於飛倦了的候鳥,想找個地方停歇。
一場纏/綿的吻,席謹衍終是推開了她,他走的時候,站在池岸邊,微微側着眸,睥睨着溫泉裡的她,聲音清冷,“用孩子換陸氏?陸夏,我小瞧你了。”
這女人,挺不要命。
席謹衍走了,留下陸夏一人坐在溫泉裡,久久發怔。
溫泉底下的手掌心,劃出一絲血跡。
面上滑下溫熱,她伸手摸了摸,看着指尖的水漬,扯脣苦笑。
晚餐是在溫泉館的餐廳用的,陸夏是最後一個入席的,陸露當時正在嘰嘰喳喳的問席謹衍:“姐夫,你剛纔怎麼走了?我都找不到你!你去哪兒了?”
陸夏這麼晚來,看來不是和席謹衍在一起。
宋傾城看了一眼陸夏,見她臉色蒼白,不由擔心問:“夏夏,你臉色不大好,哪裡不舒服?”
陸夏恍惚的看了一眼宋傾城,只搖頭。
席謹衍目光落在他們的視線交匯處,隱隱不悅。
“宋先生對我太太的關心是不是太過了?”
他的視線銳利的盯着宋傾城,手卻不動聲色的拉過陸夏的手,握在掌心裡。
“就算是一個朋友的關心,這也沒什麼,席先生何必太在意?”
席謹衍忽地淡笑,往陸夏盤子裡夾了一塊牛排,那笑明媚,“乖,別挑食,你不吃,肚子裡的孩子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