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250 這些人隨時能毀了他。她不得不避(一更)
霸情冷少,勿靠近,250?這些人隨時能毀了他。她不得不避(一更)
週六時林亦彤抽時間又回了C城一趟。1
本來已經談好了價錢準備交接房產的買主,竟在短短几天之內就改變主意不再入手燕灣小區的那套房。寬大亮堂的中介處,那一抹纖小的身影臉色蒼白地坐在那裡,聽對方抱歉地說“實在不好意思林小姐這套房我不能入手”時,水眸冷冷地顫動了一下,心,卻竟是陡然一鬆。
不買了。
對方說不買了。
天知道她手裡攥緊着的那份房契合同已經被她握出了汗,她也怕,自己在最後一刻反悔檣。
這樣或許是正好。
走出中介處的大門,秋陽暖暖地照耀在她身上,在纖睫上跳躍。她清楚地知道這一切都是霍斯然在擋她的路,用盡一切辦法在阻止她賣房,讓她的計劃功虧一簣。可奇怪的,這個時候她竟然沒那麼怨恨惱怒。她跟母親二十多年來的居所,如果真出了手,她就不知自己會先心疼成什麼樣子了。
輕輕走下臺階,不顧灰塵坐下來,把臉輕輕埋在了雙臂之間晶。
下午又去看了一趟林微蘭。
墓前。
風漸漸地變得涼起來,林亦彤剛把墓前的草屑拂乾淨,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我們這樣安排,裘部長先行一步,夫人可能跟你搭同一輛車過去,明晚七點半你就在你們醫院或者公寓面前等就行了……”
裘夫人。就是那個曾經被她撞見和雲青海姦情的女人。她認得她。
而這幾天在同事中流傳的言論是,如果雲青海當真能接裘部長的班,那麼可以算是一步登天,位置將不在霍斯然之下。
這之前,她還一直在猶豫。
可如今在林微蘭的墓前,照片裡的林微蘭氣質脫俗雍容美麗,她想起她頭朝下跳下教堂頂端時那張臉的樣子,慢慢紅了眼眶。
“裘夫人知道是我陪同裘部長前去嗎?”她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對方一愣,“知道吧,夫人是知道有醫生隨行的,挺放心的。”
也就是說,不知道是她了。
“謝謝你的安排,不過不用你們車接車送的,我住城西你們會很麻煩,我自己打車過去。”
“啊這樣行嗎林醫師。”
“沒有問題。”她柔聲說。
對面的人一邊道謝一邊掛了電話。那個纖小的身影紅着眼眶在母親墓前又呆了好一會,這才起身,頓了頓,挎着包離去。
京瀾會館!!
當天晚上雲集在會館前的豪車險些炫花人的眼,黑色的流線型車輛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一輛輛滑入車道再停下,整個京都的名門政客全數都聚集在這裡,雲裳雲菲兩姐妹守在門外,笑靨明媚地熱情迎接,當岑副書記下車時,雲裳低低囑咐了妹妹一句,便隨着岑副書記走了進去。愛夾答列
裘部長及其夫人的車也緩緩停靠在了門口。
這一次是雲青海本人親自出來迎接。
不遠處的角落裡,一輛出租車緩緩停靠在路邊,進不去,一個纖細的影子下了車,目光微冷地凝視着那個方向。
她裹着米白色的長衫,看起來並不起眼,卻是不卑不亢地走過去,跟門童解釋了一下並遞上請柬才走進去,可卻被前面迎人的雲菲眼尖地發現,在賓客雲集中厲喝了一聲:“站住!!”
昂着高傲的下巴,提着裙襬走過去,雲菲險些以爲自己是看錯了人。
等走近,才被那張美得安靜低調卻驚心動魄的臉震到了,雲菲冷笑,柔聲說:“我是不是該在門口立塊牌子啊,閒雜人等與狗不得入內。我養你是吃白飯的嗎?什麼貨色你都敢往裡面給我放!”
她怒斥門童。那冷冽的諷刺與耳光,竟像是直接往林亦彤臉上甩!
門童臉色憋得漲紅,舉着請柬說什麼都不是。
那纖小的人兒卻只擡手看了看錶,接着掏出手機來,目光淡然如水地盯着雲菲徑自打了個電話。
“喂?”她柔聲說,“對我到了。跟裘部長說一聲吧我無法進去,你們還是臨時找另外的醫師比較好。”
等等——
雲菲嚇得臉色都白了,裘部長!
她伸手就要去搶林亦彤的電話,竟然也搶成功了,抓起電話來就諂媚笑着說:“喂?喂您是……啊!譚助理!”雲菲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們請來的人,她就穿個長衫,我沒認出來對不起,我現在就讓她進去!”
掛了電話雲菲臉色就冷下來,完全沒想到竟會是這樣。
“呵,算你狠找了個靠山,懂得仗勢作威作福了啊?”雲菲逼近她掃了她一眼,眸色寒光四溢,“可你不覺得你太寒磣了嗎?要作威作福也把自己收拾收拾,弄得跟撿垃圾似的進來,你覺得你配得上這裡嗎?”
“砰!!”得一聲狠戾的車門響,竟將雲菲震得小腿肚子都顫了顫,頓覺寒氣迎面撲來,逼得她倒退一小步,這才眸光閃爍着看清了來人。
蝕骨冰冷的低氣壓伴隨着肅殺冷冽的王者之氣逼近而來,軍靴一下下穩穩地踩在地面上,霍斯然一身正統的軍裝英姿颯爽殺氣逼人地走過來,身後的寒峰正調轉車頭往停車場裡開去,他薄脣冷冷地抿成一條線如同銀色的刀鋒,幾乎沒有容得雲菲說什麼話,站定之後長臂一伸便將那柔軟的嬌軀摟入懷中!美人入懷,穿着黑色精巧的低跟鞋,頭頂堪堪比上他的肩膀!
“不如再加上一條,”他寒聲開口,如冷潭般清澈低沉的嗓音直逼人心,“口出污穢者,一樣不、得、入、內!!”
短短一句話,雲菲就被震得錯開一步,不敢當面對着他。
小臉泛着蒼白冷冷看一眼林亦彤,刺目地看到霍斯然裹着她肩膀的大掌,冷笑浮起:“姐夫你這是做什麼?這可是爸爸的壽宴,這麼多人過來就是爲了慶祝,你在大門口就這樣,是爲了砸場而來的嗎?”
砸的,還是她姐姐雲裳的面子。
“你在叫誰姐夫?”他卻淡然問道。
雲菲臉色更加慘白了一下,攥緊了身側的拳頭:“就快是了……”就快不是了。”霍斯然冷冷打斷她,“如果你再敢來她面前礙眼一下,我會讓這個‘不是’來得更快一點。”
什麼?!
雲菲簡直渾身冰涼,一開始她知道霍斯然答應出席的時候樂得跟什麼似的,還在慶幸姐姐的可憐攻略總算是起了作用,可沒想到……他今天究竟是來做什麼的?他說的要把什麼事加快一些,又是什麼意思?!
“還不讓開?”他冷聲問。
雲菲咬牙,攥緊了拳頭往後退開一步讓他們進去。
林亦彤此刻臉色也並不好,他們這樣囂張明目張膽,想必剛剛隨行進來的很多人都已經看到了。
想走,霍斯然大掌卻收緊她削瘦的肩膀,熱熱的氣息從她頭頂垂下來,低沉而撫慰貼心:“外套可以脫了。裡面是不允許穿的。”
她小臉冷冷一沉,水眸擡起盯了他一眼,許久纔將纖手移動到自己的長衫鈕釦上,隨着米白色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那一件銀白色有着菸灰下襬流光溢彩的禮服便露了出來,一點點的,如同璀璨奪目的珍寶被挖掘出來,逐漸暴露出光芒,瑩潤剔透的肌膚柔白絲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襯起那禮服的高貴優雅,連雲菲都纔看到她的頭髮是簡單盤起了一些的,因爲手法太過簡單但是很大氣,她剛剛竟一眼沒有看出來。
腕上突然一涼。
林亦彤一驚,在來往的人羣中沒敢動彈,側首一看才發現細細的手腕被一隻大掌握着,而移開的部分,一抹流動般的波光正閃現在她的手腕上。禮服沒有配飾到底是少些什麼東西的,剛剛沒有留意的時候,腕上竟多出了這個東西來。
她不必看,甚至不必猜測,都知道會有多襯得上他霍斯然送禮的身份。
“看來你要我來這裡真是煞費苦心用心良苦,”清冷的水眸掃一眼手腕對上他的深眸,她說得不輕不重,“我見識少,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要霍首長費心了。”
剛剛進門時雖不說什麼,但她都能從腳到頭都感覺到一股氣,一股自慚形穢的氣,她跟雲家兩姐妹二十幾年來的差距,就在這裡了。
這一刻,似乎連霍斯然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爲什麼能爲了林微蘭,一恨就是那麼多年。
“我也不愛參與這種場合,如果不是爲了你,我不會來。”霍斯然低啞道,緩步靠近她,輕輕摟過她的後頸,閉眸在她額上印上一吻,低低道,“很漂亮。”
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一直想給她卻最終都沒有給過她的那場婚禮,都不及她現在漂亮。
林亦彤心下微動,有些震撼,纖睫卻最終冷冷地垂下,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口,緩慢卻堅定地一點點推開,拉開距離,冷冷看他一眼,轉身沒入人羣。
她知道這一切纔剛開始,他大膽可不代表她也是,這裡這麼多人,想要他因作風問題栽倒再爬不起來的人不計其數。
她在身邊,要毀他霍斯然,就易如反掌。
她不得不避。
走過大堂左側時還感覺到一束目光在盯着她看,是雲菲眼裡停不下來的震驚。林亦彤冷冷一眼掃過去,定睛在雲菲身上,雲菲立馬又昂起頭,高傲不屑地看着她,她卻歪歪頭,問:“你父親的壽宴什麼時候能結束?”
雲菲撇嘴:“看情況,兩個多小時吧,這裡都是大人物,都忙着呢。”
她卻柔柔一笑,寒聲道:“那就好。否則我倒真的會被這裡的烏煙瘴氣憋得透不過氣來,如果不是醫院的任務,打死我都不會來看這種諂媚高攀人的嘴臉,尤其那個人還被你雲菲尊稱一聲父親,果然是螺釘配螺帽,搭調得很。”
這狠狠的一個巴掌,響亮地甩在雲菲的臉上,是爲了回報她剛剛的不屑與嘲諷,讓她學會嘴巴從此乾淨一點,否額總會有人把同樣髒的屎,扣回她的臉上!
雲菲氣得臉上已經不知是什麼顏色,那纖小的身影卻收回了清冷的目光,一樣高傲地起身,朝人羣蜂擁的裡面走去了。
…………
“哎喲裘部長,”雲青海迎上來,“您好您好,您身體如何?前不久聽說那場意外我都嚇壞了,現在沒事了吧……”
裘部長呵呵笑着:“沒事沒事,你看我這不都出院了……”
裘夫人在旁邊呆得一直很好,優雅動人地笑着,可看到雲青海的時候臉色明顯尷尬了一些,低下了頭,不一會就被女眷們叫過去了,這樣面對自己的丈夫和姦夫,也是需要演技的。
雲青海客套之間,卻不曾想一抹身影已經來到了裘部長身後,不顯眼地跟着,只爲確保他的安全,卻致命般,吸去了雲青海的眼球。
讓他臉色霎時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