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別霸道 145 秦桑榆,你真不要一點臉面和矜持嗎?(5000+)
秦桑榆倒是不以爲然,起身將散落的頭髮又紮了起來,抱肩到窗口處看了一眼,眼神清幽冰冷:“沒有怎麼辦,我當然還得住在這兒,也要繼續留下看看,到底誰想弄死我。糌”
這麼大膽子?
陸青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的背影,頸後那一片風光很美,腰背依舊如當年一般挺得筆直。
“真的不用跟物業反映?”他還是不放心,禁不住囑咐了一句,“以後記得不要簽收不知道的東西。”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故作堅強楮。
陸青倒是能想得清楚她的處境,一個人,從南城到這裡開拓市場,一個人居住,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晚上還要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留在這兒呢。
“我得走了。”陸青蹙眉看了看錶,也不容置喙地說道。
秦桑榆抱肩回頭,平着音“嗯”了一聲。
他擡眸看她一眼,走過去,擡手輕輕撫上她的紅脣,望向她的眼神裡有着深邃濃郁的意味:“剛剛那個吻,就是一時忍不住,不要多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難免。”
秦桑榆眼皮一跳!明知道孤男寡女***的他還來??!
“沒關係啊,”她嬌嫩的下巴揚起,“我都說了讓陸主任幫忙肯定是物超所值的,一個吻算什麼?您要是覺得走對我太虧欠,那留下來過夜啊,我又不拒絕。”
他們的“交易”裡面,包含的不就是這些嗎?!
陸青被她勾得心絃都猛地一跳!她的邀請,的確是讓人有蠢蠢欲.動的感覺。
他卻冷笑了一聲。
“可我不行啊。秦小姐開放,我卻還是有所顧及的,畢竟這種事給我未婚妻知道了,怎麼行?!”
哦~
原來他終於想起他還有未婚妻了。
秦桑榆氣憤,但惱火的神情不能表現出來,她又怎麼剋制都剋制不住,小臉一冰,氣惱地轉過身去不理他。
陸青心頭微微騰起一抹心疼,卻剋制着也冰冷轉身,道:“我走了。”
這下,她連半點聲響都沒有。
只在他跨出門去之後,才走過來,“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聽見聲響,陸青蹙眉側了側頭,強壓下心頭隱隱的記掛,下樓,出去了。
夜裡真的在父母家過。
每個星期天都回來一次,週一再走,這已經是傳統了。
老兩口這些年想抱孫子想瘋了,都沒抱上,有空還是多陪陪他們,比做很多別的事都強。
洗完澡,陸瑾霜照例過來到他房間嘮叨了半晌。
陸青耐心聽着。
“媽,你還記得秦桑榆麼?”他突然想起來,問了一句。
陸瑾霜沒反應過來:“誰?”
“就是當年,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女教官,我跟你說,後來下落不明的那個。”
聞言,陸瑾霜的臉色,霎時變了。
她是個雖然嘮叨但脾氣還算好的女人,平時再生氣都是做做樣子,這一變,卻是風雲鉅變,臉色冷僵下來,語氣平靜得有點可怕:“哦,她啊。”
“記得,十年前嘛,你爸頭一次犯心臟病那回,差點兒過去,就是因爲她。怎麼,現在是找着了?死哪兒了?”
母親這幽幽的、平靜的嗓音,直聽得陸青心裡發毛,心臟深處一個地方猛地抽痛一下。
——對,是。
——當年那件事過後,陸方川犯病,生命垂危,醒來後聽到他被嚴厲處分和取消進階資格的消息後,又下的第二次病危通知單。
他怎麼突然就傻了呢?
秦桑榆這三個字,在陸家明明就是禁地。
“沒有找着,我也不知道死哪兒了,就是問問而已。”
陸瑾霜倒是不相信他這種說法,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兒子臉上的神情,這纔開口,說:“人啊不能在同一條河裡淹死兩次,一次是沒經驗,兩次就是找
tang死了。那個案子不是說到現在都沒破嗎?那女人不也確定是定罪了脫不了干係?兒子啊,這世界上禁忌之外的戀情還很多,都是花花世界,沒必要非碰那些不好碰的,不是嗎?”
“沒了一個莫露,還有陳露、黃露、李露……多的是條件好的好姑娘,可要再來一個秦桑榆,就連媽這條命都要搭進去了。”
陸青苦笑:“我就是說說,哪有媽你說的那麼嚴重?”
“現在也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反正我明早吃完早飯才走,沒必要現在就囑咐那麼多,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你要真的什麼都聽,我怎麼需要說那麼多次嘛。”
好不容易送走了陸瑾霜,陸青在房間裡沉默着呆了很久。
握着手機,猶豫半晌,還是打出去一個。
秦桑榆那邊兒正攤開着文件在做筆記,靠躺在牀上,兩條細長的美腿交疊着,轉了一下筆,拿起手機來,看到那名字時,不禁抿嘴甜蜜一笑。
“漫漫長夜,陸主任不睡覺,來找我煲電話粥,想我啦?”
這女人的聲音在電話裡聽得不如當面來得真實,但好歹是她,陸青過了那麼多年想找她卻不知從哪裡找起的日子,乍一聽,倒覺得挺感動的。
他也真是沒良心。不長記性。
明明那麼多事都沒辦法原諒,換做任何人都一輩子無法原諒的,他卻不知怎麼,還能跟她一句話一句話地說下去,像着了魔一樣。
當年霍斯然找林亦彤的時候可以光明正大地找,翻天覆地掘地三尺的,鬧特別大的動靜,可是他不行,他要找就只能偷偷摸摸的找,有淚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在心裡流,外人說起她的壞話時,他也沒辦法像當年一樣,毫不留情地抨擊回去了。
他可憐麼?
是的。
他也覺得自己可憐。
“你一個人還行?目前再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找上門來?”他問。
“那要看是什麼事了,”秦桑榆翻着彩頁,不以爲然,“我天生就愛招人,招人愛也招人恨,你看,隔壁那個送快遞的小哥,送到第二次就記下我的電話號碼開始給我打***擾電話了;還有對面那對夫妻,真有意思,男的休息日端了他老婆包的餃子過來給我獻殷勤,給他老婆發現後揪着他跑到我這兒來吵架……呵呵……我早就習慣了……”
她在這兒住了不到一個月,什麼破事都給她遇上了。
她一個人就過這種生活?
“你以後出門穿多點兒,也許就沒那麼多破事。”他臉色微冷,責怪道。
“怪我了?”秦桑榆一梗脖子,“那些人心術不正你怪我?是啊,你以爲誰都像你嗎?我裹得嚴嚴實實都盯着看半天,你倒好,我內衣都不穿走來走去,你當我是塑料娃娃。”
陸青覺得自己太陽穴又開始跳了。
她穿着短裙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一蹲一起極容易走光的模樣又在他腦子裡晃。
“秦桑榆,你就真不要一點臉面和矜持嗎?”他咬着字說道。
臉面?
矜持?
秦桑榆心跳得厲害,慶幸着他終於發現自己極不純潔的目的了,得意地躺回去,笑着利落地說:“不要!”
要了才得不到你!
她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行了,我沒時間聽你扯那麼多,你注意安全,晚上關門關窗,如果突然有意外的話,那隨時——”心裡想的話又要脫口而出了,陸青及時止住,嚥下嘴裡的話,冷聲一字一頓道,“隨時,打110。”
秦桑榆心裡的那個小人兒帶着恨意做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心裡憤憤,這個男人啊!!
“你不保護我有的是人保護我,陸主任,我護花使者多着呢。”
說完,這一次,她主動掐了電話。
掐完了,生了一小會氣,又突然展顏笑起來,抓起手機在牀上興奮地打了好幾個滾!腿蹬彈了半天,樂到不行的樣子。
陸青抓着手機,又看了一會,才放到了牀頭櫃上。
海關裡的培訓終於開始了。
陸青頭一次陪局長去看,心裡還有些忐忑,畢竟頭一次是秦桑榆主講。
還好,講完之後,局長臉色變得很好,很舒展,拍拍他的肩膀說:“弄得不錯,繼續搞下去,通知各部門都過來聽聽學學。”
陸青心裡,這才一鬆。
眼神跟講臺上的秦桑榆對上,她傲嬌地聳聳肩,燈光照得她小臉愈發明豔動人,紅脣勾人。他心裡一悸,猛地收回了視線。
培訓散了,有”瑞涵“那邊的人過來接她,也不用他送。
正好。
大廳裡,陸青一邊和自己同事說話,眼睛一邊看向另一邊的“瑞涵”團隊,有幾個男同事靠過去,接了秦桑榆,有幫她拎包拿教案的,還有幫她按摩的,湊得很近,說話談笑都差不多到她嘴邊了。
——這種小私企團隊,在政.府機關裡這樣搞,也不怕有傷風化嗎?!
陸青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臉色冷沉,看似平靜地站在那兒,心境卻愈發浮躁了起來。
“陸青!”
一個輕快的女聲又插了進來。
陸青剛擡頭,一個影子就歡快得穿過人羣飛入了自己懷中,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腰!
他錯愕,垂眸一看,竟是幾天都沒見到影子的莫露。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他有些意外,摸了摸她的頭髮。
“我前幾天跟我爸去海南出差啦,剛剛回來呢,想死你了,所以我一回來就來找你啦!”莫露抱着他,害羞地埋頭下去蹭着他的胸口。
“噢……”周圍一堆人起鬨起來,很大聲,惹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陸青最不喜歡這樣當衆的親密,只能淡淡陪着淺笑,也不好叫她抱鬆一些,擡眸看去,那邊兒秦桑榆小臉卻已經冰冷下來,揮開了自己肩膀上男同事的手,帶着一絲怨恨眸光看着他。
——她這是怨恨什麼?
陸青心裡故意這麼酸酸地想着,但,心情居然就這麼好起來了。
“你別鬧了,晚上我要陪局長吃飯,可能沒空陪你。”他對莫露說。
“局長李伯伯我熟啊,你忘了?吃飯當然能一起吃!”莫露笑道,一回頭,看到了那邊的秦桑榆他們,抿嘴一笑,“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也要一起來吧?剛好,這邊兒除了你們幾個女秘書之外就沒別的了,大家在機關工作都審美疲勞了,正差個作陪的呢,那個秦講師那麼漂亮,正好!”
周圍一圈同事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莫露索性掙脫他的懷抱,跑了過去,一把抓住秦桑榆的手,道:“秦姐姐,一塊兒來吧,這富得流油的單位裡,可是有很多未婚的青年才俊的,肯定配得上你,你來坐坐也不吃虧,也免得總看着別人出雙入對的眼饞了,是吧?!”
這什麼意思?
秦桑榆瞥了一眼這個看起來還嫰的小丫頭,一眼就能看得透她什麼伎倆,撩了撩頭髮,說:“可是誰告訴你,我喜歡男人的呢?”
莫露心裡“咯噔”一下,臉色一變。
秦桑榆是懶得解釋的人,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道:“算了,不開玩笑了,不過妹妹,我嘛,不用誰給我介紹,歪瓜裂棗我也看不上。我覺得,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替別人操心,妹妹你江山就坐穩了?”
說完走了。
莫露心頭頓時警鳴大作,被氣到要瘋了,卻死死忍着。
她臉色很差勁地回來,情緒非常低落的樣子,別人一看這大小姐臉色不大好,忙問怎麼了。
莫露輕輕扯着陸青的衣角,蹙眉說:“這個秦講師脾氣好大哦,真不好說話,而且她居然跟我說,她喜歡局長李伯伯那樣的男人,還叫我幫忙牽線搭橋,你說她什麼意思啊?李伯伯都結婚了,女兒都大學畢業了……”
“哦……”周圍的人頻頻點頭,看着秦桑榆的背影,差不多都懂了這是個什麼來頭的女人了。
只有陸青,臉色差得要命,仔細看了兩眼莫露,她表現正常,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說她前兩天怎麼跑去老鄒那邊吃飯……”
“就是,也不知道是怎麼進的海
關,誰能給她過她就給誰搞吧……”
“那能搞上一次也夠值的,你看見那身材了嗎?那胸那臉……”
莫露抓着陸青冰冷僵硬的手,晃了晃,道:“陸青,我們也走吧。”
陸青站的筆直,什麼話都說,只是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頭髮,帶她走了,那眼眸裡平靜的味道看得莫露微微膽寒。
……
單位裡的飯局,是最沒意思的。
阿諛奉承。
觥籌交錯。
過了幾分鐘,卻有一個服務生進去上酒,將一個紙條偷偷塞進了李局長手裡面。
局長笑着應酬,過了一會,打開那張紙條,看了看。
一整頓飯,莫露就跟沒了骨頭似的,拱在陸青懷裡,一會說自己不舒服,一會說海鮮過敏,折騰半天就是不起來先走,一直捱到了這頓飯結束。
陸青一身冷僵。
末了,她說自己胃痛,痛到眼淚都出來了,陸青沒辦法,只能先送她回去。
一出門,撞上從洗手間回來的秦桑榆。
她喝了一點點酒,臉色也紅撲撲的,但情緒很差,一看到這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臉色就更差了。
“露露,你先站好。”陸青蹙眉,讓懷裡的女人站定了一下,回頭,對秦桑榆說,“你等一會先別走,等我回來。”
秦桑榆才懶得理他。
她簡直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