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073 你怕什麼?怕她一個激動掀了這兒的房頂惹火上身?
裡面的會議大廳裡——此刻,簡直像是一場不見血的廝殺。
莫懷遠並不是好對付的人,哪怕底下的馮處那些人在再囂張,哪怕莫懷遠一個左膀右臂都不在身邊,氣勢上,那個肅殺挺拔的男人卻半點兒都沒輸,那一身的孤傲殺氣,生生嚇退了一幫人!
——pub裡的那件事,事發突然,被人盯成那樣,照片證據全在,還有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在一旁煽風點火。
別說鄒衍不在,哪怕在了,他莫懷遠也騰不出時間來查證和洗刷罪名楮。
這個罪,就算是落實了,他認栽。
——其他的事,就沒那麼容易了。
馮處情緒亢奮,像被逼急了的瘋狗一樣在會議上四處咬人,恨不得將莫懷遠狠狠斬落下馬,叫他此生再無翻身之日!卻在莫懷遠冷冷丟出那一份大型儀器競標民企的投資商文件資料時,被震得臉色慘白,污衊聲都堵在嗓子裡絲毫都發不出來!因爲那份文件的投資人一欄上,明明白白地就寫着那個他無比熟悉的名字!
“這能說明什麼?”馮處嗓音微微發顫,臉色猙獰,“我不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麼?”莫懷遠臉色微微蒼白,卻冷然擡眸,沉靜可怕的氣場清晰地蔓延開來,“尊夫人要是知道你在會議上這麼詆譭她,該多傷心呢?”
“我跟這個女人沒關係,曲省長,”馮處趕忙轉向主座上的男人,“就算是上千萬的民企投資,那也不是我的錢,我跟她沒關係啊!再說咱們今天是說莫副市長作風不正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
上挑的冰冷嗓音打破了這氛圍,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站起來,將另一份民企賄賂招標專家的證據“啪!”得一聲再次丟在桌上,嘴角冷冷勾起,弧度肅殺滲人:“今天碰巧了檢察院的人在這裡,不如就跟着一起查查,這位投資人和賄賂人和馮處你是什麼關係!過了今天,我只怕馮處得把跟尊夫人的離婚證書辦早三個月了!!”
馮處長騰地一下站起身:“莫懷遠你血口噴人!”
曲省長在主座上坐着,臉色冷沉下來:“都不許吵了!!”
大廳裡頓時一片安靜,曲省長被吵得頭疼,關於那個色.情交易的問題,他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只是單聽這個罪名他太陽穴就突突地跳,想起自己女兒跟他的事,心下更是不爽。
“這些官場上的人投資商場的事我懶得管,柯焱你記下來有空查查,”曲省長沉聲說了一句,臉色鐵青得厲害,看着莫懷遠冷哼一聲,道,“不如你就先給我解釋一下,那次招標案的事情,說你作風不正是怎麼回事?”
馮處剛剛爲自己捏了一把汗,又不甘心見縫插針地詆譭:“對,就是那次萬元宴的事!還有當天晚上,我聽說莫副市長跟安工程師還一起進出會所,一.夜未出!”
一.夜未出?曲省長臉色頓時更冷更臭,那個時候,他莫懷遠貌似還沒跟蔚藍分手吧!啊?!
一旁,戴着眼鏡的柯焱停下了筆錄,推推眼鏡,冷淡的一眼也掃向了莫懷遠。
他是代表檢察院過來的,今天這個陣仗,如果莫懷遠不拿出點兒硬東西來廝殺出重圍,那他們這些人加上曲省長,恐怕是真的會把他活埋在這裡,死都翻不了身了。
莫懷遠強大的氣場緩緩散開,冷冷坐下來,微啞的嗓音問道:“我沒有什麼可講,那次的事檢察院有案底,柯副主任今天有帶來麼?沒有的話,我不介意等你們把資料調過來。”
柯焱被提了名字,垂眸看了一眼筆錄,無奈,只能翻了一頁輕聲答道:“對,是有案底。案底結果是證明只是一場誤會,不涉及受賄罪名,只能講莫副市長手筆挺大的,請人吃飯那麼大開支。還有——如果當時就跟安工程師一起在外過.夜還被追蹤到的話,私.生活,也是挺糜爛的。”
“哪裡糜爛?!”
一聲清脆的厲響,伴隨着大門被強行推開的動作響徹了整個會議大廳,走進來的人風塵僕僕,呼吸都沒有喘勻,泛着一絲紅的眼眶冷冷橫掃過衆人,最後,落在了莫懷遠的身上。
曲蔚藍再接着死死盯住了柯焱,冷笑,顫聲道:“柯副主任身爲檢察院的人說話就不用負責任了是麼?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過夜怎麼就糜爛了?連非法同.居都不算,哪怕就是真的非法同.居了,柯副主任還要把他抓起來審判審判不成?檢察院不夠,叫紀.檢來,紀.檢不夠,最好把公安局的人都叫來,你們要這麼審,是嗎?!!”
曲省長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此刻曲蔚藍會匆匆趕回,臉色一時大起大落:“蔚藍……”
“我當天晚上也在那兒!!”曲蔚藍大聲地打斷他,眼眸通紅,“我也過夜了,你們倒是也查查我呀!”
柯焱臉色劇變,站起身來,字不成句:“我……不是那個意思……蔚藍……”
馮處這時心情也是大起大落的,冷笑着恭維說:“曲部長,這件事柯副主任也就是隨口說說,是結合昨晚的色.情交易說的,聯想而已,畢竟作風問題不表現在一件事情上,還表現在……”
“是嗎?”曲蔚藍冷笑連連,把包放下來坐在莫懷遠旁邊,“那正好我也聽聽,怎麼說我也是曾經被派到省政體驗交流過的人,我還有資格坐在這兒聽吧?”
“你當然可以——”
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幾個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也震得身旁的曲蔚藍身體一顫,泛紅的美眸看了他一眼,他側臉俊逸魅惑,長指支着額頭,臉色冷淡如常,“只是曲部長可以不必做那麼多辯解,畢竟事不關己,有些事你更是不完全瞭解,就,不要跟着摻和了。”
曲省長隔得遠遠的距離聽見了這幾句話,心下更是不痛快。自己的小女兒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手指緊緊扣着桌面,低頭了好半天,半晌才坦然一笑,擡起頭來,啞聲道:“我好像聽說安工程師已經回京都去了,我的身價自是不夠,可我想如果她今天在場的話,十個馮處長都不敢提她的名字說她私.生活也糜.爛吧?好可惜呢,她不在,也壓根兒不問問你現在在做什麼;還有更叫人感動的呢,是你,親自趕她走的。”
“你怕什麼?怕她性子烈,一時激動掀了這省政的房頂,給自己惹火上身麼?倒也是,你連想都沒想過要靠她完成什麼事,你習慣護着她都來不及,可今天過後,誰知道你自己什麼樣呢。”
曲蔚藍說得很小聲,實際上從來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溫習這段話了。
在心裡每想一遍,心就痛上一次。
莫懷遠的迴應並不激烈,深邃的眸擡起,並不看她,只是兀自輕聲開口:“……隨便。”
他怎麼樣,都隨便。
曲省長坐在主位上,心裡簡直一陣冰一陣火,怕弄得太狠了招自己女兒恨,可如果下不去手,也不符合他的性子,他什麼時候對待這種人手軟過!!
狠狠壓下心裡的火,曲省長冷笑一下,道:“那我就當你作風沒問題,你給我解釋解釋,房地產這個提案你一直壓着不給通過是什麼意思?你以公權報私仇,嗯?這罪名倒是沒列上提綱,可你覺得我還會留這樣的人在市政?你頭銜怕是不想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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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懷遠搖了搖頭,也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勢,有太多的事情他無法一次性和盤托出,尤其是當他和鄒衍,查到這件事情的背後不止一個馮處,甚至連陳市長都有一小杯羹的利益在裡面之後,就知道這件事有多難辦。
要辦,就必然會動搖整個市政的根基,他莫懷遠,不是不足以爲之抗衡,而是知道有些事,該保則保。有些事更不該一朝一夕就辦成。
哪怕,前提是要連小人一起放過和包容。
“我手頭上還有一份資料,不過夠私.密,”他冷然直起上身,拿了一份封口的文件放在桌上,敞開的西裝上衣透着一股不容人忽視的殺氣和氣場,沉聲道,“曲省長您可以拿去看看,看過之後,可以權衡一下,這樣的罪名到底該成立還是不該成立!您,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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