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別霸道 119 她真想——自己是他手中那顆桃子
秦桑榆一愣,接着,迷離恍惚了兩下,“嗯”了一聲表示答應。
接着,小手從他微微發熱的腰腹上收了回來。
少年滾燙的手掌,也,隨即跟着慢慢鬆開,兩人,各自不着痕跡地退開一小步,繼續對峙着菟。
這夜真寂靜。
寂靜的,好像蟲鳴都突然一下子低了下來,兩人呼吸都可聞一樣逖。
“你回宿舍?”秦桑榆揹着手退開一步,看他腳下的東西,“我教工宿舍樓也在附近,一道走。”
少年捂着腹部的手鬆開,問了一句,“你不要忙嗎?”
俯身下去拿東西。
“少羅嗦,趕緊的。”
秦桑榆看他兩隻手拿起不同的東西來有些吃力,記起他右臂好像脫臼了,捲翹的睫毛一顫,倨傲的性子放下來一些,手一伸:“暖瓶給我。”
她明顯是要幫他拿東西。
少年卻只淡淡擡眸看了她一眼,就是上回拒絕她給他塗藥的那種眼神,清雋淡然,卻藏着誰都沒有辦法撼動的堅定,“不。”
好。那好。
那,就這樣。
兩人一道走了回去。
陸青比她高,影子自然也比她長很多,秦桑榆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影子,眼睛卻瞥着他的。一道過去,路上有不少兵夜跑過去,跟她打招呼,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應着。
每次有人跑過身邊,少年都會尷尬,臉紅,恨不得縮小存在感,藏起來纔好。
“你臉紅什麼?我吃你了?”
少年穩了穩尷尬的心神,站定,偏過頭看她,道:“這樣不好。”
秦桑榆貓一般媚惑地眯眼:“哪兒不好?”
他輕輕吐息,吐息完一次,道:“你是教官……女教官……現在是晚上……”
秦桑榆揹着手,有模有樣地轉過身看他,模仿着白天時他說話的語調:“我的兵,受傷了,我當然要管……”
少年:“……”
有車不坐,偏要陪着他走回來。嗯,就只是陪着,且一路有意無意、光明正大盯着他看,而已。
到宿舍樓下時,新兵們開會回來,打開窗戶吹着口哨胡亂吼叫着拼命起鬨。
少年壓着臉紅打完招呼,不緊不慢地上去了。
秦桑榆媚惑的水眸掃了一眼那窗戶,***的眼神裡,藏着一絲倨傲的冷意。
第二天。
四連訓練的時候幾個兵被拎了出來。
雨後放晴的天空,烤曬得快暈過去,秦桑榆特意拉他們到了正對醫務室的那塊場地練,遛出那幾個人來,讓他們,對着那扇窗戶,給她吹整整一個上午的口哨,不許停。
幾個新兵臉都綠了。
於是,當真鼓起腮幫子吹,連續幾個小時,臉上肌肉痠疼痠疼的,底下膀胱都覺得憋得要爆炸。
陸青看着看着書,實在看不下去,掀開窗簾,看了一眼。
他那幾個舍友表情快哭出來了。
她這是在做什麼。
放下窗簾,少年臉上一絲紅伴着***感又騰了起來,書都根本怎麼看都看不下去。
好像遇到她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頻繁,且強烈了。
陸青的成績依舊拖後,哪怕,是進步了那麼一點,但也就是一點點而已。
聽說他家老爺子不咋喜歡他在軍隊,覺得混不出什麼出息,將來只要他願意,安全局大把大把的位置給他挑,是林政委好磨歹磨把人給要過來的。
秦桑榆完全瞧不透他的意思。
林政委瞅着那份成績報告,眉心也擰成了一個團,特意指了指他的名字,道:“這人,你抓一下。”
抓?
“身體素質不行。一兩個月隨大隊是訓不出的,單練?”她擡眸瞄了林政委一眼。
“嗯。總之讓他在最終考
tang核前通過,把他留下。”
“成,我儘量。”秦桑榆正了正帽子。
林政委看了她一眼,疑惑:“儘量?你是時間不夠?在這邊兒接受調查結束了,要回特種隊去了?”
“還沒有,”秦桑榆回道,口吻有些微微撩.撥的意味,“我是說,人,我儘量。”
訓不訓得出來,可不是她能決定的。
說完,拿起報告走出辦公室去了。
林政委一直尾隨着她的背影,目光很是複雜,這桀驁不馴的小丫頭片子,性子跟貓似的,說教打罵都不管用,特種隊別的好處沒學,跟一羣大男人學了一身的臭毛病,真改不了了。
……
秦桑榆拉着一隊人到了訓練場外圍。
練着練着,讓他們散了,摘桃。
這一片野生的桃樹,是她偶爾發現的,一直沒告訴任何人,平時訓練場人多也不能咋呼,只能訓練的時候拉到這兒來,一羣血氣方剛的男孩,攛掇幾個就能摘個精光。
新兵們樂瘋了,幾個人蹭蹭地就竄上了樹。
秦桑榆蓋個帽子,一個人躺旁邊,枕着手,腳晃來晃去的。
一羣人摘到了桃子,在樹上胡亂吼着叫她的名字,秦桑榆也被叫的心癢癢,站起來帽子一歪,跟他們一塊鬧去了。
“要死啊,小點兒聲,想叫我捱罵呢!”
新兵們哄得一聲笑開了,紛紛遞最好的桃子給她,她嫌不乾淨,拿了幾個小的在手裡玩。
陸青一直站在靠外一些的地方,給後面的那些人,把風。
秦桑榆看見他了,心癢,叫他:“陸青!過來。”
一下子周圍新兵鬧哄哄的聲音就莫名消下去了,啃着桃子笑盈盈地瞅着他倆,偏偏她還一點兒感受不到,繼續叫他。
當着全連人的面,少年只當服從她的命令,幾下從最矮的那棵樹上去,坐到她對面。
手裡拿着一瓶水,見她手裡有桃子,默默拿過來,洗了。
秦桑榆也不客氣,從他手裡拿了洗好的,咬了一口,甜。
“怎麼,賄賂我?”
少年擡眸瞥了她一眼,又默默低下頭洗第二個,道:“我爲什麼要賄賂你?”
秦桑榆笑了兩聲。
一口咬住桃子,往後面的樹丫靠過去,枕着雙臂又躺在上面。
少年眉峰狠狠一跳!那一瞬很怕她會掉下去。
“要賄賂的,”她慢悠悠地說着,像一隻午後吃飽了在樹上散步的貓,媚惑的眼神掃過他,又厲又柔,媚得不止一點半點,“以後我給你開小竈,煮小飯,每天單練加兩個小時……”手伸出去,指指他,“要是兩個月後通不過考覈……”
“你、就、慘、了。”
一片噼裡啪啦掉桃子的聲音,跟掉下巴和驚歎聲,一起響起,少年臉色由紅轉白,鐵青碾壓過後又被漲紅代替,震驚浮起又散。
秦桑榆才懶得跟那些人解釋這到底是誰的意思,只看着他手裡捏着那個黃中泛紅,未成熟的青桃,看他手骨修長,又利落好看,用勁兒時爆青筋的樣子,只想——她自己是那顆桃子。
單練,當真就從那個看似漫長不會結束的一天,開始了。
陸青從最早偶爾五點鐘起來集合,變成了四點半就醒來,以不吵醒其他人的最小聲響,起牀出門。
盛夏這時天都沒亮,卻是最涼爽的時候。
訓練場總會空無一人。
秦桑榆打着哈欠,等他跑完萬米下來,汗水都滴滿草叢,她才躺地上擡起胳膊,遞一瓶水給他。
少年仰躺在草地上,天色矇矇亮,汗水和胸膛一起劇烈起伏的模樣,最好看。
他休息夠了,就翻個身,起來,要連她一起拉起來才行。
秦桑榆嫌棄地把手在身上擦擦,將他的汗擦去,少年看着微微臉紅。
下一次,她卻還是不要臉地朝他伸出手。
少年下次,
就帶了塊毛線斤過去,給她,秦桑榆眼睛一瞪,直接把他的手腕往下一拉,一手勾過他汗津津的脖子,竄起來,完了,手繼續在自己身上擦擦。
哼!
少年陸青,再次漲紅了臉去。
……
可他的反應還是……很慢,很慢。
秦桑榆眯眼瞧着那實彈突襲的成績單,跟他的立定十連射擊成績差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也不在意,就把那東西丟他面前,盤腿坐下來,慵懶地問他:“丟人嗎?”
少年正在看書,看到那張成績單,抿了抿脣,看她。
“打仗不一定要反應快才行,深思熟慮有時也有必要。”他說。
秦桑榆着迷地看他依舊淡定、並不太在意的神情:“所以你在移動場十槍脫了七個靶?”
少年沉默。
片刻,他道:“你等我一下。”
說罷他起身,到櫃子裡拿了什麼東西出來,擺在她面前。
擺好了,擡頭看着她。
“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