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 定州商隊

……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軍爺,我們只是定州來塞普通商販啊……”

“商販?你們這麼多輛車準備去哪裡做買賣?”

“呃……去,去永安啊……”

“永安?車上裝的什麼?”

定州和冀州交界處,從定州方向而來的上百輛滿載貨物的騾車,被徐輝鎮守在此地所部的士兵給攔了下來。

暫時被許文靜調到邊境負責治安的守官馬國成此時正舒服的靠在一張方桌前背椅上,光着膀子,雙腿搭在桌子上,手裡捧着個紫砂壺,看着眼前這一幕,時不時的舔一下壺嘴,一臉的愜意之色。

而他落座的背椅四腳前兩處已經浮空離地,就這麼穩穩的來回晃悠着,徹底變成了把虛空搖椅。

那掌櫃模樣的商販見那士兵這麼問,眼珠子賊溜溜的轉了幾圈,然後弓着腰對他說道:“這位軍爺,請借一步說話……”

那士兵凶神惡煞地說道:“少廢話!有什麼話這裡說!車裡裝的都是什麼?老實交代!”

商販聞言,渾身上下打了個冷顫,隨後哆哆嗦嗦地從袖子裡取出五兩銀子悄悄遞到他手裡,小聲說道:“軍爺,你看這天也漸漸熱起來了,這一點小錢不成敬意,權當小的給各位軍爺買碗茶湯解解乏……”

那士兵接過銀子,放在掌心掂了幾下,嘴角浮現一絲不屑的神情。

軍功制的實行,讓劉策麾下各部尤其是最早跟隨劉策的精衛營各部將士過上了富足的生活,自然看不上這區區五兩銀子的“敬意”了。

只見士兵惦着手裡的銀子,跟身側的另一名士兵報以一個玩味的笑容,那同袍見此也是不屑地笑了一聲,然後齊齊瞥向那掌櫃,臉上掛滿了陰冷地笑意……

那掌櫃以爲自己“誠意”不夠,連忙再從袖子裡掏出一錠五兩銀子遞到他們面前小心翼翼地說道:“軍爺,剛纔是小的疏忽,喏,這些……”

“啪!”

忽然,那手掂銀子的軍士猛地將銀子丟在他臉上,大聲喝斥道:“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對我守軍將士行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

周圍執勤的士兵聞聽這聲怒吼,立馬向這邊望來,臉上掛滿了怪異之色。

“軍爺息怒,軍爺息怒啊……”眼見守軍士兵一臉橫眉豎眼的模樣,商販嚇得是連連作揖求饒,“小的知錯了,求你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換其他各州各省的邊軍這麼阻擾,這些商販頭子估計早就擺出一副傲人的姿態,甚至一巴掌扇過去。

然而眼前這些如狼似虎的兵士可是新任軍督劉策的直屬麾下,連各省總督府都要退讓三分,自己又如何敢去開罪他們?

“怎麼回事?吵什麼吵?糙你瑪的,老子喝茶的閒心雅興都被你們破壞殆盡了,我糙……”

眼見關卡前熙熙攘攘吵成一團,馬國成端着紫砂壺,敞着胸膛,帶着兩個牧族士兵一搖一擺罵罵咧咧地向他們走去。

那商販見馬國成他們走近,一眼就確定端茶壺的肯定是這裡守官,立馬對他是既點頭有哈腰的。

“媽的,糙你瑪!”馬國成看着那商販那副德行,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句,“瞧你賊眉鼠眼,準不是什麼好東西!糙你瑪的……”

罵完不等商販回話,又對邊上兩名士兵問道:“啥事大呼小叫的?”

那士兵對馬國成抱拳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回馬守官的話,這廝竟敢公然行賄,不願配合我們檢查商車內中貨物……”

“我糙你瑪!”

那士兵話音剛落,馬國成一聲國罵猛地起腳把商販踹倒在地,然後把手中紫砂壺向高高舉起作勢要砸下,但又覺不妥,索性丟給邊上的牧族人手中,再次擡了起大腳。

“這位軍爺,莫打莫打!”那商販見馬國成又要踹來,連忙抱住他的大腿求饒道,“饒過小的這一次,小的只是一時情急怕耽誤了生意這纔出此下策,還請軍爺多多體諒體諒……”

“滾!”馬國成一腳把他起開,然後拿過紫砂壺灌了一口茶後對身後的兩名牧族士兵說道,“去看看他們運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給我一車一車仔仔細細的搜!”

“遵命!”

兩個牧族士兵大喝一聲後,立即舉着長矛去戳那些布幔覆蓋的車輛,隨後又有幾十名守軍士兵也上前推開攔在車前的護衛,猛的把布幔掀開,跳上車開始仔仔細細的翻查起來。

過了約半個多時辰,馬國成手中紫砂壺裡的水也換了兩壺,終於那些查驗完貨物的士兵回身向自己這邊走來……

“回稟馬守官,並未發現什麼違禁貨物……”

“這裡也沒有……”

“車上都是普通的貨物……”

馬國成聞言眉頭一皺,看着地上一臉猥瑣的商販,然後又向搜查士兵吼了句:“你們都查看仔細了麼?”

“都仔細查過了!”這些軍士斬釘截鐵地回道。

馬國成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暗自嘀咕了句:“媽的,難道情報有誤?算了,就交給軍師去處理吧。”

想到這兒,馬國成立馬對地上的商販吼道:“那誰,你叫什麼?起來說話!”

那商販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地對馬國成作揖說道:“回軍爺的話,小的吳祁仁,世代在定州經營……”

“媽的,怎麼這麼多廢話?”馬國成厲聲罵道,“問你叫什麼就行了,老子有問你幹什麼了麼?糙你馬!”

吳祁仁被罵的只能連忙再次點頭作揖:“是是是,都是小的不是,小的不該多嘴,軍爺您看我這車隊也沒什麼問題,是不是可以放行了?”

馬國成冷笑一聲:“放行?你在開什麼玩笑?當衆賄賂我冀州邊軍將士,該當何罪?走!你不是要去永安麼?就讓老子親自送你們一程!來人把他們連人帶隊送往保安司……”

話畢,馬國成一把提起吳祁仁丟給那兩個身強體健的牧族人,然後又命人把那幾十輛滿載貨物的馬車也齊齊向永安方向緩緩駛去。

……

永安城,許文靜家中,只見許文靜坐在茶桌前,膝蓋上坐着阿詩曼,揉着那誘人的翹臀,不時輕拍幾下,眼中流露着禽獸般光芒,恨不得立刻把她按到桌上就地正法。

而阿詩曼這些日子在跟許文靜相處中,也漸漸習慣了與之相處方式,時不時會主動來找許文靜發生些不可描述的事來……

就在許文靜感慨這阿詩曼每次都能讓自己感受異樣風情,打算趁惹再來一次那啥推車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不協調的聲音。

“軍師!在家麼?”

封愁年那富有“磁性”的炸雷聲在門外響起,讓許文靜和阿詩曼忍不住抖了下身子,屋內原本曖昧的氣氛一下子被他這一吼,徹底驅散了。

阿詩曼幽怨的望了眼許文靜,只能無奈的起身向後堂走去。

“晚上看我不整死你,嘖嘖嘖……”

許文靜望着阿詩曼那惹火的身材,努力嚥了下口水,然後對外面大喊道:“封指揮使來找在下何事?請進來說話!”

封愁年大聲說道:“不了,軍師!馬國成在定州邊境抓到幾個冒充商人的細作,如今正押送在保安司內候命!我途經此地想問問軍師是否要過去看看?”

“定州?”許文靜聞言眼眸一亮,“多謝封指揮使相告,在下稍後便去保安司看看。”

封愁年回道:“如此甚好,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了,告辭!”不等許文靜回話,他就大踏步離開了許文靜的府邸。

當許文靜風塵僕僕地趕到保安司內,只見吳祁仁正跪在地上接受堂上官員盤問,臉上滿是膽怯之態。

衆人見許文靜到來,齊齊向他起身行了一禮。他罷罷手看了眼吳祁仁後,坐到一旁向一名保安司的文書要來了審訊記錄開始翻看起來……

“吳祁仁,四十二歲,定州駿陽人士?家中世代經商,主要經營絲綢布料生意,呵呵……”

許文靜唸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然後對吳祁仁問道:“做絲綢布料生意你不去遠州,卻來這窮鄉僻壤、兇險萬分的冀州?”

吳祁仁聞言,眼睛一轉忙道:“回這位大人的話,小的只是想把家族生意做大,聽聞冀州南部現在已經在軍督大人手中,所以小的纔敢來永安行商,順道看看能不能把分號開到這裡來……”

“原來是這樣啊……”許文靜點點頭,隨後拿着手中文冊又問道:“那麼你和我說說這行賄到底……怎麼回事?”

吳祁仁聞言立馬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然後一臉懊悔地對許文靜說道:“這都怪我,小的只想快點通過關卡這才動了這些歪心思,請這位大人和這些衙門裡的兄弟說說情,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說着吳祁仁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幾個頭,待再起身時臉上已是掛滿了淚痕,一副可憐兮兮的賊像……

許文靜見此冷笑一聲,把手中冊子合攏,然後起身走到他身邊慢慢把他扶起來說道:“這可不行,軍督可是嚴令治下不得有貪污受賄的跡象,如果我饒了你這次,怎麼向軍督交代呢?”

……

三十三 偶遇二十 名門無情八十七 血氣方剛一三二 破軍七十二 冷眼旁觀一百九十八 這是誰治下!一百七十四 開局三十七 你是我的!八十六 恐懼九十 男兒之誓五十五 北伐前夕3一一一 幽州總督?一百七十三 冀州序幕二零五 暴跳如雷一九六 段洪有病?一百七十二 英烈、佈局一九三 出征前的交代一五九 恍惚之間一五一 呂肅對白悅一百六十一 聯名一百一十七 弓弩對決九十一 薄禮?一百七十 胡奴出塞一百五十六 怒斥一八六 轟鳴震天一百零四 衝突四十六 暗襲八十 成家、重逢一七九 決戰前夕 上一百六十六 藥酒一四零 暴亂一五八 絕佳的埋伏點一百三十七 怒火三十六 人呢?!一七一 紙上談兵二十 戰前動員八 天妒英才?一二四 宿營·亂五十四 北伐前夕2一五四 步步緊逼一百九十七 魏家?一二四 宿營·亂五 爭食、討賊一四四 夜襲四十四 軍營記事4一百五十九 慘敗一零一 項羨弒“父”九十九 無奈十三 潰散一八八 大周要完三十六 人呢?!一百九十 守寨八十三 胡騎盡滅一百六十六 藥酒一一三 雙管齊下一八三 軍工廠 中五十三 北伐前夕1一九零 可怕的流州兵十七 覺醒一三六 白悅VS黃敢四十八 平安是福三十五 採石場一三六 白悅VS黃敢二十 戰前動員十二 冷暖人間一九六 可怕的男人五十八 鐵騎出動七十四 少雲的煩惱五十 臨寨六十九 劍拔弩張二十 你完了三十九 藥引八十四 山道伏擊一九六 段洪有病?八十四 山道伏擊一七一 援軍二十一 罪惡三十四 尷尬異常一六零 人肉二一八 如何決斷四十二 軍營記事2一百一十三 失身……一五八 心理戰七十八 睥睨之勢一百四十七 利益交換三十六 人呢?!一百二十三 鎮!守!四十三 進駐湄河鎮一九五 後手一二三 談判八十八 香囊一百二十四 不動如山一百八十三 白熱化一五七 劫民逼迫十三 奇聞五十 一騎如魅一四七 燃燒的峽谷一百七十五 牧族一三八 白悅的恐懼二十九 幹一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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