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判斷秦玉航的暴走是因爲武器,可是仔細一看,又不是那回事。
武器之上纏繞着秦玉航的魔力,但那不是武器不斷吸收,也不是秦玉航不斷供應,而是很穩定地被控制住,保留在長槍的尖頭上。可是老頭再仔細觀察,秦玉航是完全失去意識暴走的,魔力不停命令,不斷地爆發出來,卻被控制得很穩定,這種情況別說是剛用魔法的新手夏諾晴,就連用了幾十年的老手老頭也看不出這是什麼情況,這種例子,完全是第一次見到。
有可能是魔力讓他暴走,也有可能是武器讓他暴走,至於什麼原因,老頭想不到。
他唯一知道的是,有一個契機讓秦玉航暴走了,只要瞭解的話,把他的意識拉回來也不是問題。
可問題是秦玉航還沒讓老頭明白情況,就馬上向老頭攻擊,用長槍往老頭的頭部一個直刺。
“小子,別小看我!!!”以老頭的實力,他完全看到秦玉航的動作。不僅看到,而且還覺得秦玉航的攻擊速度夠慢的。便使用‘魔力消除’把秦玉航身上以及長槍的魔力消除掉,這樣的話,秦玉航就構不成什麼威脅了。甚至還有可能會把他從暴走的狀態中扯回來,消除魔力之後還是暴走的話就證明他的暴走不是魔力造成的,至少能夠少一個可能性,尋找別的方法。只是他不知道秦玉航要付出什麼代價。
暴走是需要代價的。有些人暴走會永遠失去理智,往後的日子裡只能當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而已。有些人會消磨性命,利用生命作爲代價來獲得力量,可是暴走之後生命力銳減,也就是說會短命。有些人在暴走之後會立刻死亡,有些人會什麼事都沒有,總之每個人的代價都不一樣,而秦玉航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什麼?!”老頭把秦玉航的魔力消除了之後,他以爲秦玉航失去魔力的支撐,攻擊力就會大降,可是事實不是如此。老頭在消除魔力之後的一瞬間,他在秦玉航的長槍裡,彷彿聽到一陣龍吟,而槍的周圍都包圍着一股不屬於人類的氣息。
攻擊沒有停下來,老頭也不再驚訝,直接用手擋下了秦玉航的攻擊。雖然擋下了,也沒什麼傷害,可是秦玉航的力量讓老頭大吃一驚,他萬萬也想不到秦玉航的力量會大到自己差點要被打飛,可是他在接下這一攻擊中,發動了一半的魔力,還是勉強能夠穩住身體而已。
“小子!!!”老頭爆發出七成魔力,本來不想傷害秦玉航的,可是秦玉航的戰鬥能力遠超他的想象,如果不用上一點本事的話,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就算不攻擊,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安全,不然他會死在秦玉航的手上。他用上魔力之後,給秦玉航的臉部來一拳,速度之快是秦玉航反應不過來的。他也希望這一拳能夠把秦玉航打到失去意識,那就不用煩了。
秦玉航在打飛,在距離老頭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來,趴在地上。正當他站起來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一陣溫暖,自己的身體也被兩隻嬌弱的小手抱着。
“夠了,夠了!!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要那麼拼命?”一把哭喊着的女聲從秦玉航的背後發出來,帶着眼淚,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着。她明白現在的秦玉航只要稍微爆發魔力的話,冰灸就會傷到她,自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就算不用魔力,只要秦玉航一個快速動作就能甩開她了。就算是這樣,她也死死地抱着秦玉航。
“敵人……打敗……保護……保護……你……”秦玉航的口中斷斷續續說出幾個字。
這一下子,夏諾晴總算是明白了。回想一下,秦玉航早就被上官文打倒了。她使用天感的時候就知道秦玉航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動了,哪怕是一根手指頭。而且秦玉航被上官文打倒之後都失去了控制魔力的能力,基本上是一點魔力都沒有了。而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恢復過來了,也有龐大的魔力,可是這些都用他的意識去交換的。
而秦玉航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她在被上官文擊中的前一刻喊出了秦玉航的名字,秦玉航聽到,所以纔會變成這樣。這是夏諾晴的想法。
“夠了……已經夠了……住手吧!!”
聽到夏諾晴這句話,秦玉航握着長槍的手有點放鬆了,他釋放的魔力也開始減少,而不是剛纔那種只顧着爆發的狀態。
“別哭了,你哭了我不好受。”秦玉航聽到背後傳來一把再也熟悉不過的女聲時,心頭忽然被千噸大石砸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剛纔失去意識了,在這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他也不顧得那麼多了,先用左手按住夏諾晴抱着自己的雙手,安慰一下她。但秦玉航一臉陰沉,心情很是低落。正當他看着周遭的環境,整個房間裡不是結了冰就是被燒紅了,還有一些地方有溶落的跡象。正當他想着這是他做的麼的時候,他的腦海裡斷斷續續地出現幾個畫面,都是他發了狂一樣攻擊對方的畫面。
在此時,他想到自己被上官文打倒,夏諾晴陷入危險的畫面。一股恨意從自己的心中涌出來,那不是恨上官文攻擊夏諾晴,更不是恨炎彬跟夢瑤兩人把一反常態把夏諾晴抓住,而是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不夠強大,保護不了夏諾晴。他學會了使用魔力,得到了冰灸這一個屬性,卻控制不住。之後,不但不能把上官文打倒,還讓夏諾晴陷入險境。
讓夏諾晴陷入險境的原因他全都歸於自己的身上,那是因爲自己不夠強大所致。
若是平常的他,夏諾晴肯主動抱着他,肯定歡喜若狂,臉部發紅,氣血上升,全身發熱,甚至連鼻血都涌入噴泉一樣噴出來。而現在他卻沒有那種感覺,他反而是沒有那個臉去見夏諾晴,完全不敢看她。想要推開夏諾晴的手,可是他明白,要是現在推開的話,肯定會有些東西壞掉。所以,他不能這麼做。
一陣劇烈的抖動,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意識到這個天空之城有些事情要發生了。
正當所有人在疑惑的同時,天空之城再一次傳來抖動。
而這次,通過這房間的玻璃所見,天空之城正在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