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不過人家，被看不起不是應該？”程少恆旁邊，師妹唐微白翹着腿在吃橘子。
“誰說我打不過她？”程少恆面容一變，有些不太服氣。
“那師父讓你別動她。”唐微白並不害怕這位師兄，“師父肯定是怕你吃虧，所以才這麼說。爲啥你會吃虧，那還不是因爲打不過。”
“……”程少恆有點想吐血，“你真的是我師妹？”一個勁捧外人。
“我不知道啊。”唐微白攤手，“這個你得問師父。指不定我其實是你師姐呢。”
程少恆：呵呵。
——
莊園。
金茗這邊也打聽到了這位程長老的來歷。
“據說這位來歷有些厲害，是執法者除了最上面三大巨頭外，在第二重天也有八大長老家族。這位程少恆就是其中程家的，年紀據說才二十多歲。”說到這，金茗都忍不住咋舌，二十多歲的形神境強者，這已經不能叫厲害了吧。
時玉也很意外，這位竟然這麼年輕？才二十多歲，天資真好。
旁邊其他人聽到後，直接就不想說話了。
他們這都年紀大把了，形神境的邊都沒摸到呢。
“第二重天的話，那就不奇怪。”長琴最近時常和時玉他們湊在一起，“他出身大族，又在第二重天，二十多歲的年紀突破形神，算不得頂好，但也不差了。”
其他人：“……”所以不是個例，而是普遍現象？
“這般厲害？”時玉也驚訝住了。合着，第二重天的年輕人，形神境只是標配？
“當然。不然爲什麼人人都想往上爬。越往上，靈氣越足。嬰兒在靈氣的浸潤下，早已悄無聲息脫胎換骨。這還只是第二重天，如果是天上天，那則更恐怖。不過，天上天現在是妖獸的地盤，人族很難上去。能在上面的，大多都是孤身一人的散修強者。”
聽長琴這樣說，其他人不由都生出嚮往之意。
若是他們將來也能隻身一人，殺上天外天……真是想想，都莫名動力十足。
“不是說雲宮是人族佔了嗎？”三胖開口道。
“雲宮早已封山，那羣幻師只知自保，不算也罷。”長琴淡淡道。
“雲宮是什麼地方？”旁邊人表示對天上天不熟。
“天上天有一條山脈，叫玉崑山脈，據說山下鎮壓着一條真龍。玉崑山脈主峰玉崑山很高，從山下看，那上面的建築，就像生在天上雲間，後人就把那裡稱之爲天上雲宮。傳聞雲宮裡面全是幻師，不過因爲封山了，誰也進不去，不知道是真是假。”三胖解釋道。
竟然是幻師。
那二師父呢，他是不是也出自於那裡？
時玉有些好奇。
“說起幻師，小時我記得你也是幻師來着。”三胖道。幻師的特點是白髮，時玉隱藏了這個特徵，它都差點忘了這茬，“你師父怎麼都沒教？”
“她還有師父？”這回輪到長琴驚訝了。
“當然有，還是一位挺厲害的幻師呢。”三胖與有榮焉。
“叫什麼？”
三胖撓了撓頭，“不知道。”它忘了。
還是時玉開口道：“我二師父名爲幻陌。”
“幻陌？”長琴很是意外，“竟然是他。”
“你認識？”
“不，只聽說過。雲宮裡的那些人，大多名字以幻開頭。你二師父也是幻師的話，那應該也是其中之一了。”說着，他似是感嘆，“真沒想到你竟然是他徒弟。有這身份，你還窩在這地方做什麼，直接去第二重天橫着走都行。”
這麼強的嗎？
金茗等人看着時玉，就感覺她周身鍍了一層光。
“以後求罩啊大佬！”金茗最沒節操，首先抱大腿道。
“好說好說。”時玉道，“不過我師父並沒有教我幻術。”她現在會的，大多都是自己構建出來的，感覺很淺顯。
“幻師不看年紀，只看神魂強大與否。他既然沒教你，應該是覺得時間還沒到。不過你如果是他的徒弟，以後必然也要進入雲宮，那裡太普通的人都進不去，你自己自求多福。”
時玉：怎麼有種過山車的感覺。
“對了，你大概什麼時候離開？”長琴又問。
“等把手裡的事情處理好吧。如果順利，也就快了。”時玉揉了揉身邊何子夜的腦袋，“小子夜都還沒恢復呢。”
“誒，說起這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三胖一拍腦袋，拿出一樣東西來，“當初小熊貓叫我把這東西給你，還說什麼斷續花也有了下落，只是那個人不太想換。”
時玉接過來一看，竟然是一脈根。
“好，我知道了。”把東西收起，時玉又摸了摸何子夜的頭，“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剩下黃蓮精了。三藥湊齊，我們的小子夜到時候就能恢復了。”
何子夜臉上也露出笑容來。
“那黃精蓮太稀少，我現在都沒下落。”金茗道，掛着的三樣東西，竟然一樣都沒找到。
“我這邊也沒。”三胖道。
“沒事，這我回頭讓楊長老幫忙去第七重天問問。”時玉道。
瀾滄宗應該願意幫她這個忙。
第二天一早，唐微白伸着懶腰，準備去找大師兄出門去逛逛，剛出院子，就見到程少恆換上了一身寶藍色衣衫，搭配他那張俊俏的臉，還挺不錯。
“二師兄，穿成這樣是要去哪呢？”唐微白問。
程少恆微微一笑，很是儒雅謙然：“我去會會那個老女人。”
“老女人？”
“那個時玉據說一百多歲了，難道不是老女人？”程少恆覺得那個女人之所以會看不起自己，肯定是因爲驕傲。
畢竟在下重天，這樣的天資算是不錯了，那個女人會有傲氣也正常。但是不好意思，他似乎天分更好一點。
同境界下，他比她年輕將近一百歲，那個女人看到他，說不定會羞憤欲死嫉妒成狂。
唐微白額頭冒黑線，“不算吧。不過你這樣去，還是打不過人家怎麼辦？”
“怎麼可能！”程少恆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臉炸毛，“我會打不過她？”
唐微白：呵呵，她就知道她這個二師兄裝穩重裝不到三分鐘。
“走走走，我也跟你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