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系統，張凡也大概率的問一些論文裡面的數據之類的問題。
聽起來好像問的很專業，其實就是隔着厚棉衣摸屁股，感覺好像很軟，那不過是棉花而已。
而張凡的這個問題，好像是張凡有疑問，其他專家或許也在方面有疑問，不過一般不會問，因爲他給人家解答不了。
這種答辯，問問題的教授，一般問的問題都是人家能給對方解答的，畢竟這玩意不是探討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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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聽完對方的回答，就開始按照她設定的這個模式往下推演。
越推演，答辯主席臺上意見不同的教授們聽的是鴉雀無聲。
甚至剛剛還意見相左的教授都開始探討起來了。
“他不是說在科研方面不行嗎？怎麼這麼厲害，推演的有理有據的，雖然目前沒有實驗驗證，可怎麼聽，怎麼比這個留金毛的女博士靠譜啊。”
“這是神仙級別的人物，能一概而論嗎。你見過這麼點歲數，就能拿下所有外科手術，還搞出結核的醫生嗎？
人家說自己科研不行，那是謙虛。你真當人家不行？或許是比外科技術差一點吧。”
人就是這麼奇詭，當你牛逼後，都有人開始給你腦補了。
而站在答辯席位上的女博士，越聽臉越白，越是聽張凡繼續推演，額頭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漏了出來。
“看來真的是我的方向是錯的，人家推演的這個是正確的。”
行業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不懂行的，比如教委的一些幹部，聽的是莫名其妙的心中煩躁，這尼瑪說的都是啥啊，每個字都能聽懂，可連起來一句話都不能理解。
因爲這個女博士是普外最後一個學生，而且前面爭論的厲害，看好的，覺得這是一個胃癌方向，
不看好的，覺得她這個研究毫無意義。
這個時候，推演完畢的張凡也不等討論了。
直接開始做點評。
按照常規，應該先讓學生出去，然後大家閉門討論一下，給出結論後，再把學生叫進來給予點評。
不過張凡當場點評不說，還沒和其他人商量。
這要是放在其他考場或者換個人，估計這羣主席臺上的教授們能把張凡給吃了。
不過在普外這個地方，說實話，吳老頭盧老頭他們不來。
張凡的牌面要多大有多大。
“對於你的科研思路還有科研素養，我認爲是合格的，是一個合格的醫學博士，雖然畢業論文的方向出了點問題，這都是小節。
而且看你在讀期間，每年都發一篇SCI，這很不容易。
所以我認爲論文工作反映出作者已掌握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和系統深入的專業知識，能運用所學專業知識對本學科的問題展開分析和研究，具有獨立從事科學研究和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
答辯過程中表述清晰，回答問題正確。我建議答辯委員會一致同意通過論文答辯，並建議授予魯玉雲博士學位”
這一錘子下去，教委的有點不滿意。
其他幾個教授也有點不滿意。
不過，大家都不敢表達自己的不滿意。
誰讓你們沒辦法才把人家請過來，現在喧賓奪主了，一進門就成了答辯委員會的主席。
張凡也是不要臉，一點都沒覺得不合適。
魯玉雲博士尷尬的要死，低着頭，十個指頭都是蜷縮的，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論文讓對方說的一無是處的，現在竟然建議讓自己畢業。
他是來炫技的嗎？
經過短暫的尷尬，只能這樣了。
魯玉雲一出辦公室的門，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太煎熬了，答辯的時候，那個黑臉老師太不給情面了。
不過好在結果不錯。接下來休息一段時間，就要看看哪個醫院合適自己了。
張凡這邊，三言兩句的開始打發圍過來的人。
“師叔，我們這邊也嘗試胰腺癌的手術，您要是有時間，能不能給我們指導指導。”
“行，沒問題，具體時間和茶素院辦聯繫。”
“張院，下午還要去水木，您……”
“行，我休息一會，準時到……”
都不讓人說第二句話，大家感覺張凡好像立刻就要噴射一樣。
等衆人都說了幾句後，張凡說了一句抱歉後，就趕緊出了辦公室。
一出門，王紅兔子一樣，就湊了過來。
“剛出去了一個女的你看見了沒有？”
“見了，就是穿着一個藍色連衣裙，腳底穿着白色皮鞋，頭髮沒有燙染，體重大概……”
這尼瑪男人和女人關注的真還不是一個地方。
張凡帶着王紅幾步就追上了魯玉雲，魯玉雲還忙着給中庸的水木這邊的導師打電話呢，不停地感謝。
剛一掛電話，一轉頭，就看到張凡。
“啊！”驚訝？差點沒給嚇死。
住進辦的餐廳裡，張凡不停的招呼着魯玉雲，這幾天不知道去哪了的考神也來了。
這個貨感覺就是運氣好，每次有好事要吃大餐一類的事情，他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樣，準點就能抵達。
也沒誰通知他啊！
今天的這個招待餐，張凡專門給處長打招呼了，一定要拿出邊疆特色來。
也不知道是張凡爲了讓魯玉雲提前感受邊疆飲食呢，還是張凡純粹爲了省錢。
黃燜羊肉、清燉牛肉，一桌子的硬菜。
張凡越是熱情，魯玉雲越是忐忑。
最後，魯玉雲還是沒忍住。
“張老師，您有什麼話就說吧，您不說，我都不敢吃。”
張凡哈哈一笑，心裡說到“難道有舌頭長的給她編排過我？”
不過笑容倒是一點變化沒有。
“你是不是覺得答辯會上，我過於苛刻了。你不用解釋，要是我，我也會覺得臺上的這些個人討厭至極。
但是做學問不是請客吃飯，也不是人情買賣。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來不得半點馬虎。
甚至可以說，有人能指出你的不足，這都是你應該慶幸的事情。
我不光要指出你的錯誤，還要找一大堆的院士來給你找錯誤。
肝膽的吳院士知道嗎？我得師伯，還是盧院士，我得師父。我不光懂你，我還看好你。
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努力煎熬的時候，多希望有個人能幫你？
現在我給你找一個團隊來支持你。你什麼都不用操心，就是把自己的設計的這個科研完美的給做出來。”
“您看好我的論文？”
魯玉雲眼睛睜大的如同甲亢的患者。
“不看好你的論文，我會讓你畢業嗎？不光看好你的論文，我還認爲你的論文設想方向是對的。”
這話一說，魯玉雲詫異的想問一句，尼瑪你既然看好老孃的論文，爲什麼在點評會上一句都不說我的論文，就說我功底好，有獨立科研能力，既往有多少SCI。
“他們懂嗎？他們不懂，只有你把成果做出來以後，當出成果的時候，他們纔會相信，纔不會爭論，聽我得沉下心來，好好做課題。”
連表揚帶打擊，這一套張凡已經玩的很嫺熟了。
要是中庸的老院長在，肯定會說，這尼瑪都是拿我練的手啊。
說完，也不等魯玉雲說話，張凡就瞟了考神一眼。
意思是：別尼瑪光知道吃，該你說話了。
考神這個貨混的不好的那幾年，眼色這個事情是鍛煉出來了。
張凡一瞅，他就立刻放下筷子，然後拿餐巾紙擦乾淨嘴和手，一邊給大家蓄水，一邊開始說話。
“師妹啊，我是10的，當初水木和中庸搶着要我，但是我覺得這兩個地方太浮躁了，而且大家都是爲了競爭而競爭。反而業務科研成了附庸品。
所以我選擇了茶素，其他的不說，最近有幾個藥企非要和我合作，其實我想選擇國內的，可國內的軟硬件都不太行。
也就勉強和輝瑞、強生、諾華簽了一些合同！”
張凡聽的臉都要紅了，也就底色黑，不然真的讓魯玉雲看出來了。
他知道這個貨不要臉，可沒想到這個貨這麼不要臉，還搶着要，尼瑪你是怎麼開的牙啊。
而魯玉雲聽的也覺得這個所謂的師哥有點不靠譜，還想和國內的藥企合作，然後不得已和強生輝瑞合作了。
她是這個行當的人，太知道這些個大企業的力量了。
自己金毛的導師能爲了能接到輝瑞的一個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小項目，熬夜熬的頭都成雞蛋了。
他大言不慚的竟然說隨便籤了合同，而且還是好幾家。
吹牛也不能這樣吹啊。
就在她覺得要離開的時候，考神這個貨拿出了合同，一邊讓張凡看，一邊遞給了魯玉雲。
“藉着這個機會，我先給領導彙報一下。”
張凡覺得一下不好了，這個貨要鬧麻煩了。
以前小打小鬧的時候，都敢去銀行貸款幾千萬，現在有點分量了，還有什麼他不敢幹的事情。
張凡其他的都沒看，翻看項目的金額，數了數幾個零，他就覺得有點眩暈了。
這尼瑪都是十幾億的項目了，而且數額是刀了。
尼瑪你不會是把老子的醫院給賣了吧！
“CRO + CDMO？”
魯玉雲驚訝的先問了出來。
“我再金毛的時候，我所在的學校尋求和輝瑞的這種模式。你……”
“你覺得是假的？”
“呵呵，我來給你說說茶素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