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張黑子做生意沒腦子，張凡最多就嚷嚷兩句什麼，止吐藥不能算常規藥物……虧本！……醫療人的事，能算虧麼？
可你要是說張黑子不會挖人，這尼瑪就有點小看張凡了。
茶素醫院這幾年很牛逼，這個牛逼，不光是基建牛逼，還因爲挖人更牛逼。
剛開始的時候歐陽帶着張凡在茶素周邊慢慢練手，黑子的起步就很高，練手就拿着三甲華醫院開始挖。
直接把華醫院挖成了茶素的分醫院，直接把茶素的幾個醫院全都挖成了茶素的子醫院，然後黑子的挖人事業也隨着醫院的發展開始上路了。
東邊挖了西邊挖，越挖越有水平，越挖越有收穫。
挖人這種事情，一般人幹不了。
不是說沒有天賦，而是挖人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投其所好的，有幾個人能有這個實力？別說個人了，就算是企業，有幾個扛着麻袋裝着錢，兜裡一兜兜的編制去挖人的，張凡就是。
這種充裕條件的培養下，張凡的挖人心得，說實話是有點資格的。
張凡問了一句以後，統戰的領導看了看身邊安全的同志，安全的同志點點頭。
“按照目前他們的團隊的發展，未來怎麼樣不知道，但目前的核心架構咱們這位同胞是重要人物。”
張凡這就明白了。
挖整個團隊，張凡沒把握，單獨挖個人，他還是略有心得的。
“這個人我接觸一下，不過到時候各位領導還是要幫幫忙的。”
張凡說完，慢慢的凝視了一圈。
這個話的意思聽起來是要求別人，其實在這個會議室裡的人，求人不會這樣的，這是一種警告，我看好了！誰要是搗亂或者截胡，我黑子可不好惹！
三島，考神和曾女士終於在大使館裡接到了從國內加密網站傳過來的信息，“想辦法接觸葛輝祖！記住，千萬不能硬上！”
張凡在首都也只能發命令，先了解，然後投其所好。
考神和曾女士兩個人湊在一起，“院長錢也轉過來了，現在我去想辦法從外圍慢慢接觸接觸，瞭解瞭解他的喜好。
然後確定一個見面禮，不知道他喜歡手錶，還是汽車。或者是……”
曾女士很有經驗的開始制定挖人步驟，人家曾女士也是有點挖人資歷的。
曾女士覺得自己的這個路數是最正確的，結果轉頭一看，胖子一臉的嫌棄。
“院長說了，這邊是我負責的，你要聽我的指揮。這次的接觸很重要，院長很重視。”
胖子翻着白眼，說實話，肉乎乎的臉蛋上，翻出白眼仁格外的可惡。
氣的曾女士都快忍不住了。
“你這個路數，挖一般的公司經營人員，或者挖頂級金領都是沒問題的。但你知道不知道，科學家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能在某一個領域幹到世界頂級的，你覺得他會喜歡你這些普通的東西？”
“怎麼不喜歡？”曾女士的語氣已經弱了三分了，但處於領導位置上，她不能輕易低頭。
在茶素，兩人的位置有點重迭，大多數時候其實競爭大於合作的。
不過張黑子搗漿糊，每一次都是不分對錯的給糊弄了過去，但這一次，曾女士想着要在上面，在胖子上面。
“呵呵，你覺得咱張院手術水平怎麼樣？”
“還用問？”曾女士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那你覺得咱張院喜歡什麼？手錶？汽車？金錢，還是別墅長腿絲襪妹子？”
“額，這可是你說的！”曾女士微微臉一紅，又想了想，“不是說張院喜歡古董瓷器嗎？”
“呵！喜歡個屁，張院懂個屁的瓷器，我拿上週的他都能當商周的，商周有沒有瓷器他都不知道。
這是咱院長眼睛小，去國外，人家送什麼他都要。”
“美食？”
胖子又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瞅了曾女士一眼，“他會吃什麼，過來過去不是吃個魚頭，就是吃個帶魚。
要不就吃幾個爛魚爛蝦的。你發現沒有，張院每次從外地回來，根本就不去食堂，不是跟着陳院去吃街邊的各種牛羊雜碎，就是去麪館吃一頓拉條子。
張院這種人，就和我一樣，你們是不懂的。在某個領域能幹到世界第一的，愛好簡單而奇特。
你給張院說，現在有一個世界最先進的手術方式，他眼睛都能發光，而我們要聯繫的這個葛輝祖其實也一樣。
我們都是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你別人身攻擊，張院和葛輝祖我承認他們都是走到頂級的科學家，你呢？你好意思？當初你哄着張凡發別墅，你也不臉紅！”
“呵呵！不和你理論了。現在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胖子一點不在乎曾女士的說法，直接亮牌。
“我們不能商量嗎？”曾女士有點不甘心，自己發現的，自己挖掘的，結果這個胖子過來，就準備端鍋走人，這個也太欺負人了。
可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她知道，胖子說的是對的。
“再說了，你懂這個電腦技術嗎？你去給人家怎麼說，總不能上去就說你有世界一流的電腦技術？”
“哎！聽我的吧！”胖子說完，就在大使館這邊開始打電話，“張院，趕緊給我送幾個廚子過來，最好是某個鎮子上的廚子。”
有些消息不能打電話，必須要經過加密網站，不過挺麻煩的，而有些消息直接打電話倒也無所謂。
張凡接到胖子的電話，心裡就明白了，“我馬上讓人去找，一定一定不能掉以輕心，一定一定……”
“您就放心了，我辦事您放心，追姑娘我可能有點手段少，追個這種人，簡單，等我好消息就行。”
胖子別說有壓力了，他甚至連情緒都沒帶一絲絲的緊張。
葛輝祖，蘇州人士，狀元窩裡面冒出來的，高中偏科所以並不顯眼，大學進入科技大，在大學冒頭，然後大二就進入了三島帝國理工學院。
研究生階段就已經進入深度思維公司，然後成爲研發主力之一，主要負責具體算法。
胖子沒吹牛，這個貨還是有點實力的。
曾女士糾結怎麼尋找和葛輝祖第一次接觸的機會時，胖子已經開始打電話了。
“老王，在那呢！”
“還能在哪，三島搬磚呢，聽說你現在混的不錯啊，都是集團老總了？我這次如果科研還沒眉目，我打算回去了，到時候……”
“多大的事情啊，這點事情還是問題嗎？來了聯繫，問你個事情，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別吹牛！”
“我科研可是保密的，你可不能害我！”
“瞧你這膽子，這尼瑪幸虧國家發達了，要是擱百年前，你這個貨就是帶路黨，八國聯軍的一份子。”
“去你的，你纔是漢奸呢，我這是曲線救國，有事說事。”對方也不生氣，他們是早年間的師兄弟，當年都是從最最艱苦的環境裡相互扶持的走過來的，關係就不用說了。
“是這樣，帝國理工有熟悉的沒？”
“哦，你小子來三島了？”
“廢話，先幹正事，幹完正事了再去吃你一頓。”
“我想想啊，我想想啊！咦，還真有一個，早幾年當時我們過新年的時候，被大使館邀請，有個帝國理工的妹子，不過不太熟。”
“懂了，對方不好看是吧。你這個貨，自己都快禿了，還嫌人家不好看，行了，有聯繫方式沒？”
弄到電話，胖子直接找大使，大使一臉的彆扭，“我直接聯繫對方不一定認識我，我給你找人聯繫。”
“可靠嗎？不可靠可不行啊，要是這次事情沒辦好，我都不打算回去了，回去我們院長得把我的皮給扒了，您不行給我在這裡安排個工作吧！我也要求不高，給弄個您的助理副手什麼的，我也不講究！”
大使笑着搖頭，一會的功夫大使館教育組參贊進了辦公室，略微寒暄後，參贊給這位帝國理工的妹子打電話。
兩人認識，通過這位教育參贊，胖子接過了電話。
這個貨是真的能說，幾句話就讓對方熱情起來了。
再一說，兩人還是老鄉，胖子立刻開始說方言，哎呀，對方更激動了。
“哥哥我在國內也混的不錯，等會找個地方咱們吃一頓，你帶上幾個有點牌面的，我這邊有個大集團的老總，看人下菜，咱們要給她個下馬威。”
妹子一聽，“都是學生……”
“聽說葛輝祖不是挺牛嗎？你熟悉嗎？”
“太熟悉了，我師哥，我們一個導師，前幾天還聯繫來着，他現在已經進入一個叫深度思維的公司了。”
“對對對，叫上他就行了……”
掛了電話，曾女士倒沒有因爲胖子說她看不起人而生氣，她好奇的是胖子不是山洞大漢嗎，怎麼說是南方人呢？
“呵呵，咱是誰，英法日德什麼話不會說？至於方言，都不用學，聽幾句，咱就會了！
哎，主要是張院不講理啊，咱這麼大的才，在醫院過的像是小媳婦一樣。”
胖子那叫一個嘚瑟啊！
說實話，胖子這個貨是真聰明，智商極高，可惜這個貨心眼也不少，心眼太多想法又多，結果科研和手術上，他是一丁點都進不去。
用張凡的話來說，他除了手術科研拿不下來以外，什麼都會。
曾女士還糾結第一次怎麼接觸的時候，人家胖子已經找到對方老巢了。
第二天，胖子穿着花格子襯衣，外面套了一個羽絨服，然後穿着牛仔褲，工裝鞋。這還是昨天才買的。
曾女士格外的看不上，“你不修邊幅也就算了，這是去見人，能不能尊重一下對方。”
“你懂什麼！”胖子不搭理曾女士，他自己弄的像是去超市買菜，對曾女士要求倒不少。
“嗯，套裙，長靴，妝容不能太豔，略帶那種高冷的，裝飾品不要太多，金的銀的不要太多，就微微有點點綴就好，這次你主打一個矜持，但不能太過。千萬別給弄成看不起人了。
就是客氣中帶着疏遠！
等談到專業的時候，你就要裝着眼睛發光，然後慢慢的開始熱情，這個度要把握好。
理工男，頭腦簡單，這次我是牽線搭橋，重點還是在你，讓他感受到崇拜，從高冷到崇拜，尼瑪他能爽死。
然後這就契機，只要第一次感覺好，後面就問題不大了。”
曾女士越聽越覺得這個胖子不是啥好人，可人家說的又全都是道理，曾女士白了胖子一眼，“不是個好東西!”
收拾好以後，出來給胖子的感覺就一個詞，端莊！
這尼瑪，什麼是端莊，這就是！
找了一個輪胎一星的中餐，胖子見到葛輝祖。
小夥子乾瘦乾瘦的，一看這就知道深度思維目前還沒大發財。
眼神清澈中帶着內斂，像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四個人剛坐下沒五分鐘，胖子已經和對方熟絡了。
“哎，這是中餐嗎？這還是一星的啊，擺盤是漂亮，味道是真不行啊。”
“這是改良了，不過也還可以。”
胖子一臉的嫌棄，葛輝祖也笑着解釋。
曾女士一臉的端莊，心裡不停的罵娘，說專業啊，說專業啊，你扯什麼犢子呢。
邊吃邊聊，胖子開始吹牛逼了。
“我們醫院有多牛，你們不知道，肺結核知道把，這疾病我們醫院現在針對肺結核細菌的蛋白研製出一種破壞它抑酸性的特點……”
兩人都是搞算法的，而且還是專門弄蛋白算法的。
這話一聽，兩人認真起來了。葛輝祖和小師妹兩人筷子都放下了。
“你們當時是怎麼找到它抑酸性這個靶點的，好像各大期刊上也沒有見過啊！”
“嘿嘿，沒上論文。當時醫院把這個任務交給我，我都愁壞了啊。
但國家還不富裕啊，你們不知道啊，多少農村的百姓就是因爲這個疾病弄的家破人亡啊。
我當時帶領幾十個這方面的專家夜以繼日……”
胖子這個貨吹牛逼是真的牛，結核實驗室的門他都沒進去過。
但，不妨礙他懂原理，醫院的這些科研對他又不保密，他就把自己帶入進去，然後國家情懷，烈火英雄。
說完這些說待遇，什麼別墅汽車的，小師妹眼睛都瞪得溜圓。
不過葛輝祖反而很淡定。
胖子一看就知道，這個路不對，小師妹眼睛瞪出來也沒用。
直接修改話題，而且一點都不突兀。
開始說茶素醫院的科研環境，“知道什麼是團結嗎？我們醫院就是，一個一個實驗室裡，只要你有想法，只要你有能力，我們的黑院長什麼都扣就是對有想法又能力的人不摳門。
我，你們知道嗎？現在手裡就有幾個億的教科資金，還是刀了！”
“哦？你們醫院很有錢？”
葛輝祖終於提問了。
胖子一臉瞧不起誰的樣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