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這小子吃這一頭，佔着一頭，手裡還要攥着一頭。你說說你，這就是主打一個光佔便宜不吃虧啊。
你現在也是一個領域的頂級專家了，大氣一點，不要老是讓別人跑到我這裡爲了一些小事情告你的狀，影響不好還成爲你進步的一個小缺點，畢竟同志之間的團結也是很重要的！”
張凡嘴上沒說啥，心裡倒是反駁了好幾遍，“告狀是他們小氣，我有什麼錯？”
“領導您是知道我的，我現在能當好茶素醫院的院長就已經是超常發揮了。這次我們是真的不容易啊。
您是不知道，我來的時候都把醫院所有的家底都打包好了，我是準備一把梭哈的。您得支持支持我啊。”
張凡知道，這個時候再不張嘴，機會就沒有了。至於進步不進步的，張凡真沒想過，搞醫療了，就安心搞醫療。真覺得自己了不起，當年也去考公了。
領導笑了笑，“原則上我是支持的，不過你既然把這個項目放在你們這個實驗室名下了，就是商業行爲了。
我這邊給你一些支持，就成了政府行爲了，不合適。”
張凡一聽，心裡略微有點失落，看來今天是蹭不到了。
結果話音還沒落，領導又說了一句：“這樣，我給你打個招呼，等會你和招商局的談一談。
雖然我不是很瞭解你堅持的這個項目，但我瞭解你，不要覺得政府這邊不給你一些條件就是不重視。
政府不給你明面上的支持，纔是最大的支持。現在內外環境很特殊也很複雜，國家的前進也是要靠着你們這些科學家默默奉獻的，其實這幾年我們一直關注着茶素醫院的發展。
很欣慰，也很滿意。這次你放心大膽的去幹，你的那點家底也放放心心的帶回去，總不能讓你們又幹活又掏錢。
以後有什麼事情多來彙報。”
出了辦公室的門，張凡看着首都的天都是格外的藍。
“呵呵，你小子可以啊，都成醫療藥事專家委員會的副組長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和其他醫院的院長打架了。
以前你不是委員會的，人家告你，你們鳥市護犢子的厲害，對方拿你也沒辦法。
現在你進委員會了，就不能這樣了，不然工作都做不下去了。”
張凡答應的很利索，保證以後和大家和平相處，互不侵犯。
不過這玩意也就嘴上說一說，誰當真，該挖還是得挖，至於告狀，老子當年不是委員會的都不怕，現在都當領導了還怕你告狀？
官不能白當，我現在是裁判了，告去唄，看你告的過我不。
領導見完了，該要的也要到了，現在對於辦公亭這邊的，張凡已經沒什麼耐心搭理他們了。
隨意和辦公亭的老大聊了兩句，然後順便給辦公這邊的領導安排了任務，“給我找幾個經濟法律還有商業這一類的，等會我去和人有個談判要弄一下。”
“呵!你是真不要臉啊，你這是基礎普通幹部的工作態度嗎？”
說是說，領導還是給張凡安排了好幾個人。
辦公亭這邊是什麼地方，別看一些天天抱着文件跑來跑去找人簽字複印的搞打雜的好像沒也沒啥了不起的。
結果拉出人家的履歷，什麼人才都有。
張凡看着人家順手劃拉過來的人，拉出去都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心裡是不得勁的。想想自家的辦公室，再看看人家的辦公室，哎！
張凡成爲專家委員會的副組長，這個任命不怎麼上新聞，就只是內部通報一下。
這種組織怎麼說呢，它有組織架構的完整性，也有明確的職責與功能，也有規範的運行機制，但它並不是政府機構，它是在上級支持下成立提供技術支持的組織。
能進入這個組織，大概就可以說是被組織認可的。
清晨，中庸院長打開工作電腦，先看一遍醫院這邊的工作內容，審批了一些申請報告，然後打開專家委員會，結果她不淡定了。
“憑什麼，憑什麼啊，我還只是一個委員，他張黑子憑什麼是組長了？”
不光中庸的，很多大型三甲醫院的院長也看到了這個內部文件，嫉妒不服氣，充斥着專家委員會。
因爲很多人都是從先進入這個委員會，充當一般的顧問，然後慢慢的成爲委員，接着成爲副主任，再成爲副組長，組長。
而張黑子呢，直接一進來就是副組長。
誰不嫉妒，這尼瑪等於就是直接能影響國家醫療的位置，一羣人嫉妒，可也只能嫉妒了，因爲這個組織不是政府機構！
住進辦，鳥市的一位副手來首都開會，“領導，車就剩奧迪了，不行我現在去借一輛。”
“無所謂，能進出單位的就行。”領導嘴上沒說什麼，也不刻意的說這個事情，不過轉手就說了一句：“你們遠在首都，一些紀律和規範要遵守的還是要遵守，比如……”
領導說了好幾句，就看着住進辦的主任。
主任不停的道歉，然後小聲的給領導說了一句：“茶素的張院我們實在沒辦法啊，他一來首都，車輛徵用不說，廚子都被徵用了，尤其是這幾天，一天三頓飯，我們這邊都沒辦法開火了，全都讓張院拉着給幾個大學的教授做飯去了。”
“糊塗，張院的工作一定要支持，等會張院如果回來，給我打個電話，我也要問問張院工作上有什麼需要家裡幫助的。”
“要不您就別出去了，等會張院就回來了，剛還給我打電話，讓我弄一些特色的邊疆食物，等會要招待辦公亭的一些同志。”
這位領導一聽，心裡不停的慶幸，得虧自己的城府夠了，要是剛把這個主任罵一頓，弄不好就變成自己不支持張凡工作了。
主機板的大樓裡，張凡帶着一羣年輕人。
如果是普通地方上的幹部，這羣年輕人未必給面子。
畢竟雖然職位低，但咱衙門大啊。
可今天不行，張院雖然只是企事業單位的領導，可尼瑪人家在自家直接領導面前說不高興就不高興的人，這尼瑪就太可怕了。
“張院，什麼時候來首都的。我來開會，聽說你也在，我就沒出去，等着你，有啥要幫忙的沒有？”
領導看到張凡很客氣。
張凡大概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小聲的問了一句：“這個招商局是幹嘛的？是咱們鳥市招商局的直屬上級單位嗎？領導讓我和他們談一談。”
這話一說，領導吸了一口冷氣，苦笑着給張凡解釋了一下，也不去開會了，直接就是請假。
然後跟着張凡開始招待人。
吃好喝好，張凡帶着一羣小年輕，還有半路加進來的鳥市副領導就浩浩蕩蕩的去了招商局。
而副領導早早就給鳥市這邊打去了電話，把事情給彙報了一遍。
鳥市這邊相當的重視，“你全程陪同，如果需要，你儘量協調一下，有困難直接給我第一時間打電話。”
一路上，辦公亭的幾個年輕人給張凡普及了一下招商局的一些知識。
這要是換了別人，估計這會心裡都有負擔了，尼瑪原來是個巨頭啊。
而張凡，越聽越興奮，這尼瑪太有錢了吧，乖乖，以前我怎麼就不知道啊。
沒錢了還和大漁村的國資委拉來扯去的，以爲他們很有錢，結果摳門的都要死了。
聯絡員第一時間聯繫了對方的董事長，對方電話裡笑呵呵的說等張院的電話等了半天了，什麼時候都方便，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就見見張院。
“這董事長還是挺平易近人啊！”張凡笑着和鳥市的副領導說着話。
對方只能陪着笑了笑，心裡嘀咕着：“也就是你了，上次我過來都預約不上。”
“五十億刀了！給你們十個點的股份，也就是領導非要讓我來這邊，不然我給大漁村的國資那邊隨便給個幾點，他們分分鐘就給我把錢弄來了。”
張凡的架勢是有的。
對方的董事長看着張凡，又看看一羣辦公亭的打手，還有在一邊的鳥市副領導，再看看聯絡員。
臉上帶着的是苦笑啊。
這話，他怎麼說？
張凡能說，他能說嗎？張凡敢說，他敢說嗎？
明明領導說的是如果可能，還是支持一下國內的醫療高新科研，到了張黑子這裡，就成了領導非讓我來的，其實我是不願意的，你掏錢我還是看着領導面子的！
數額定了，五十億，一次性投入。
本來這邊想着分期給，張凡不幹。
你這點錢，還分期給，瞧不起誰呢。我現在出門就去要買設備，你給還是不給，不給我就找別人了。
其實張凡心裡清楚的很，這個時候不強硬一點，不獅子大開口，尼瑪什麼時候強硬，這個錢比鳥市的都好用。
鳥市的分紅，你不給他，人家雖然不能把黑子不能怎麼樣，可人家會派人，天天磨着你。
而這個錢，我不分紅，你敢要，我就讓你和領導要去。
反正你讓我籤什麼字我都敢籤。
三島，葛輝祖帶着一羣學生終於上了飛機，等飛機起飛，胖子算是放心了，擦了一把汗，看着一羣年輕專家，他驕傲了。
“來，給咱弄個快樂水，這幾天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
葛輝祖讓胖子給帶的也有點小激動。離開國家快二十年了，終於算是有點能力了。
首都，張黑子有錢了，閆曉玉眼睛高興的都成了一條縫。
“這錢不能留，趕緊花出去。”
超級計算機，各種實驗室設備，張凡豪橫的站在中科曙光的公司大樓裡，“最好的，最先進的，給我弄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