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這邊，雖然沒有完全解析出來，但人表皮生長因子受體2目前大部分的測定都是相同的，就這大部分的測定成果，現在就已經可以用這種蛋白形成成果進行科技轉化。
一個蛋白測定，成分測定其實不難，早幾十年前就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比如凱氏定氮法，隨便拉幾個實驗室的實驗狗，多做幾次，就能把蛋白的成分給解析出來。
但蛋白結構的解析難度是真的太高太高了，冷凍電鏡17年的時候就是因爲給蛋白結構拍照而獲得了諾獎。
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大概解釋一下，因爲蛋白太小，蛋白之間的結構就更小了。
想要看清楚，就需要電子顯微鏡來觀察，可電子顯微鏡帶電子，這玩意放電，直接就把蛋白內部的結構給攪亂了。
而冷凍就是把蛋白結構冷凍，然後再拍照。說起來很簡單，可大家不知道的是這玩意和光刻機啊，工業軟件的一模一樣，是被歐美卡脖子的。
世界前二十的企業裡，全是丸子國和金毛的。早些年的時候，全國只有水木有一臺冰凍電鏡。
後來幾年才慢慢的多了起來。就算多，也只有四十多臺，這玩意的使用申請時間，都和當年超算的申請難度差不多了。
而現在，葛輝祖他們直接用計算機計算出蛋白結構，茶素和水木他們直接去尋找特定的點，就能確定蛋白結構。
人表皮因子的幾個重要的點已經被確定了，這就可以轉化了。
張凡心裡也激動，他也沒想到，這個科研能這麼快。
當水木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水木和茶素兩家剛高興完畢，就開始翻臉了。
這玩意怎麼描述呢，大概就是公獅子和母獅子打完牌，忽然相互撕咬起來一樣。
水木這邊的意思就是轉化了，把這個轉化產業放在首都，因爲首都的科研環境，科研條件能更好的把這個優勢發揮出來。
張凡肯定不願意。
這種產業，難度在源頭，只要源頭解決了，後期的事情就相對太簡單了。
茶素的高新區如果有這個項目，直接就可以成爲西部小霸王。
如果茶素醫院沒這個源頭能力，張凡也就忍了。可現在黑子這邊有這個能力了。怎麼可能讓你水木佔便宜。
掛了電話，張黑子頭髮都是豎起來的。
“王紅，馬上安排，我要去鳥市。”一邊喊王紅，一邊直接給鳥市打電話。
以前有什麼事情，張凡都是先聯繫白秘書，然後白秘書再給安排時間。
鳥市老大給張凡說過，有什麼事情直接給他本人打電話。不過張凡很少直接打電話，每次都是通過白秘書聯繫的。
“領導，我下午到鳥市，有事情要向您當面彙報。”
電話裡，鳥市這邊很是沉穩的說了一句：“行，下午我推掉所有的會議專門等你。”
人家當領導的，真的能撐住氣，沒有問好事壞事，沒有多一句話，直接就是等你。
牛頭出了醫院門，張凡有點激動的搓着手。
這次和挖人不一樣。
在華國，人才太多太多了，幾千年養成的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的傳統下，華國人才真的太多太多了，反而平臺太少太少了。
好多人其實黯然塵土，並不是能力不夠，而是運氣、平臺讓他沒有炫目發光的機會而已。
挖人，最多就是學校和醫院之間的內部問題，張黑子臉厚一點，也就給賴過去了。
但這種產業問題，絕對不是黑子撒潑打滾就能給糊弄過去的。
尤其是遇上資本的時候，張凡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
汽車行駛在邊疆的高速上，年底的邊疆高速路不像是繁忙的內地高速。
車輛不多，茶素的車隊幾乎可以說是飛一樣的在高速上，軍車，警車跟着張凡，像是押運黃金一樣。
張凡努力的壓了壓心中的興奮，半眯着眼睛看着遠方連綿不斷的雪山。
湛藍湛藍的天空中不見一絲絲的雲彩，積雪把原本圓肥的山峰修飾的好像格外的修長。
不過仔細看看，連綿不斷的雪山，又像是一個一個高低不同的美女穿着白紗平躺挺胸一樣。
車隊飛一樣的進入鳥市，鳥市的這邊直接給張凡的車隊給與了最高的路權。
西北的漢子排着長隊，不樂意的瞅着茶素的車隊罵娘，“把他孃的，又是茶素的黑子來了。這尼瑪牛逼的，咱老大都沒這個牌面，這個貨是要造反嗎？
來一次封一次路，來一次封一次路。把他能的！下次他能給我走個後門掛個他的專家號，我就不罵他了！”
車隊進入大院，白秘書跺着腳在大樓下，焦急的望着馬路，看到飛馳而來的車隊，他臉上的花朵盛開了。
“張院，您終於到了，領導都催了不下十次了。”
“辛苦了！”張凡點了點頭，臉上沒啥表情。
來的路上，張凡已經壓住了自己的興奮。
白秘書看不出好壞，他也收斂了笑臉，心裡想的是，千萬不要是茶素某個不睜眼的惹到這個大爺了啊。
快步進入辦公室，領導估計從早上就已經推掉了所有的工作，甚至連文件都沒有看，就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裡等待着張凡。
一進門，“先喝口茶，熱熱身子。”領導親自給張凡泡茶倒水。
白秘書尷尬的想去接手，但又猶豫了一下。
“行了。你去忙吧，有人來，你攔着一點。”
張凡喝了兩口茶水，“領導，是這麼一個事情……
如果咱們拿下這個項目，這幾乎就是一個孵化基地，不說整個邊疆怎麼樣。
我敢說，咱們茶素絕對能成爲一個類比蘇大強的那種強百的市區。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水木甩不開我們茶素，我們茶素也甩不開水木。
就算不用水木，也不得不用大北，與其和大北磨合，還不如繼續和水木合作。
但，現在問題也來了。
水木他們這邊合作的資本也不少，現在他們咬着這一塊不放嘴，我們優勢不大啊。
所以，我現在已經沒辦法了。”
說完，張凡靜靜的拿起茶杯，鳥市的老大靜靜的閉着眼睛。
張凡心裡想的是，這老頭也有系統？
幾分鐘後，老頭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鍵，“幫我請一下副班長。”
沒一會，就聽到副班長風風火火的走進了辦公室，“怎麼了。”
張凡笑着給副班長倒茶，班長略微沉吟了一下，就把事情的經過給副班長說了一遍。
“一定要拿下，不惜一切的要拿下，班長下令吧，需要我幹什麼。
如果這次錯過機會，我們是邊疆發展的罪人。”
“好，統一意見，集合力量重點攻關。我和你直接去首都，你找找總經理這邊的，我找董事長這邊的，雙管齊下。同時你抓住這個時間點，讓其他同志們用最快的速度把茶素醫院需要的條件達成。
成立攻關工作組，要人給人，要錢給錢，誰不配合誰就挪位置。”
“好，我現在就下去佈置任務！還有保密工作，我認爲這個也很重要，按照目前的情況，說不定已經有其他省份的也開始運作了。
首都但凡有點動作，盯着首都的城市太多太多了。”
“對，不光要快，還要保密。如果不行，我們就多拉幾個城市一起合作。但絕對要佔主導位置。”
兩人幾分鐘就確定了方針戰略，這個時候張凡輕鬆了。
因爲要開舉手會議，也沒張凡什麼事情，張凡也放鬆了，溜達着出了辦公室。
白秘書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仔細的看着張凡，忽然他笑了：“領導，好事？”
“好不好的還不能確定呢，估計等會見完領導我就得連夜趕回茶素。
你給準備點招待用品，這一年我經常也叨擾人家數字，警察，你把領導的好東西給我多弄點，我也能拿的出手。”
“行，您放心，我給你弄的妥妥的。”
“估計你這個年可能要在首都過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啊。”
看對方如此上道，張凡也就多少透露一點，其實啥都沒說，但這麼一說，玄玄妙妙的一句，白秘書心裡已經開始感激張凡了。
張凡的牛頭車裡，菸酒放了半車，還有各種的茶葉，王紅手裡還拿了一大摞的商場的代金券。
王紅和白秘書交接的功夫，張凡又給茶素這邊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這種事情別看是小事，往往會前說一句，比什麼都來的有效。
“來來來，見者有份，一人一條，酒水就不給你們安排了，別喝醉了你們上級又找我麻煩。”
一羣小夥子害羞的不好意思，排長倒是放的開，“拿着拿着，張院給的領導也不說。”
首都，邊疆兩位班長聯袂殺了過去。
也不知道怎麼說的，反正據說會議開了好久，好像半夜的時候某個樓的燈都亮着。
這些都不是張凡操心的，他能做的都做了，要是鳥市兩個班長沒拿下來，他不說埋怨吧，反正以後鳥市別想再要一分錢的分紅。
連夜回到茶素的張凡，剛進醫院，鳥市的一個副書記還有副生已經在醫院裡等待張凡了。
他們是坐飛機回來的，比張凡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