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掌櫃也是暗夜的成員,昨天晚上就得到通知說袁方會帶人過來,也早就準備就緒,袁方和宋青山一到,掌櫃的就熱情的迎了上來,將一行人引導準備好的貴賓賭場,所謂的貴賓賭場其實就是個爲有錢人準備的地方,這裡不像外面那麼鬧鬧哄哄的,能夠進來這裡的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家底的‘大人物’,袁方帶着宋青山在賭場轉了一圈,慷慨的拿出一千兩銀票送給宋青山作爲賭本,接着,自然是兩人聯手大殺四方,短短一個時辰不到宋青山就贏了兩千多兩銀子,樂得他連嘴都快合不上了,一個勁的誇袁方懂得審時度勢,還大言不慚的拍着胸脯的保證照着袁方,袁方心中暗罵這貨就是個白癡,臉上卻表現的越發謙恭。
人都是貪婪的,宋青山自然也不例外,揣着大把的銀票還想贏得更多,這時,林夢涵前來通報說是殿下有要事召見,袁方不敢怠慢和宋青山告了聲罪後留下一部分女兵保護宋青山的安全,帶着其餘的人匆匆離開。
對於袁方的離去迷迷糊糊的宋青山毫不在意,就連守在一旁的夏憶和葉青如兩個美女都沒心思多看,他的眼睛裡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宋青山的護衛們也沒閒着,他們的身家有限,這種動不動最少就要十兩銀子起步的賭場他們是消費不起,徵得宋青山的允許後跑到外面的普通賭場酣暢淋漓去了,宋青山的身邊只有那兩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護衛。袁方當然沒有離開,楊興召他進宮的消息自然也是假的,此時,袁方就待在賭場後院的賬房內翹着二踉腿悠閒的喝着茶水,聽着桑柔幾女的彙報。
袁方放下茶杯,從結月手裡搶過一把瓜子,邊磕邊問:“那混蛋怎麼樣了?”
桑柔笑嘻嘻說:“剛輸了一把,氣得鼻子都歪了,那混蛋也真夠貪的,一下子就下了五百兩的賭注。”
袁方看向恭敬的候在一旁的掌櫃:“一下子輸了這麼多,不會把他嚇跑了吧?”
掌櫃的胸有成竹說:“不會,我幹這行有些年頭了,那些賭徒的心態和正常人不一樣,輸的越多就越想翻本,越想翻本就輸得越多,能保持冷靜的我這些年還真沒遇到幾個。”
袁方點點頭,有些不放心的囑咐說:“別做的太過了,要是被他發現咱們動了什麼手腳就不好了。”
掌櫃的十分自信的保證說:“大當家的放心,咱們這的夥計都是有着多年經驗的老荷官了,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袁方似笑非笑說:“聽你這意思以前好像沒少陰人吧?”掌櫃的尷尬一笑,撓頭說:“都是爲了混口飯吃。”
袁方不在意的揮揮手說:“沒事,既然加入了暗夜,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以後這種事還是儘量少幹。”掌櫃的連忙稱是,並表示自從加入暗夜之後除了上面指定的目標之外就再也沒幹過這種設局撈錢的事。袁方對此沒有什麼興趣,繼續等着消息,等着宋青山輸光賭本的消息。
桑柔和歐陽纖雪跑來跑去忙個不停,將宋青山那邊的情況第一時間稟報給袁方知曉,袁方坐鎮中軍統策全局,時不時的給宋青山來下狠的,可憐的宋青山卻渾然未覺,就像掌櫃說的那樣,越輸就越想撈本,不但將袁方送的賭本輸得一乾二淨,還拿出自己的私房錢繼續,當最後一百兩銀子被荷官收走之後,宋青山頹然靠在椅子上,兩眼滿是不甘。
這時,旁邊賭桌的一個身穿華服的賭徒一陣破口大罵,然後大聲叫來夥計:“夥計,給我拿二百兩銀子過來。”
夥計聞言端着一個托盤,上面除了二百兩銀錠之外,還有一個賬本,賭徒提起筆在賬本上簽字畫押,直接將二百兩銀子丟到檯面。荷官搖動骰鍾,衆人下好堵住,荷官開啓骰鍾,剛纔那賭徒狂笑不已,他贏了,而且還贏了不少,正正一千兩銀子。賭徒眉開眼笑的收好銀子,丟了一塊給荷官後繼續押注。
宋青山注視着那個賭徒,幾把下來,那賭徒好像轉運了一般,贏了個盆滿鉢滿,不但還清了剛纔的欠賬,最後還帶着兩千多兩銀子眉飛色舞的揚長而去,臨走前,還很大方的請在場每個人一杯酒。
宋青山轉頭問夏憶:“袁大人什麼時候回來?”
夏憶搖頭說:“不清楚,殿下找他進宮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量。”
這時,荷官打開骰鍾,坐在宋青山身邊的胖子大喜:“一二二小,我贏了,我贏了。”
宋青山終於受不了這種刺激,對夏憶說:“去給我拿一百兩銀子。”
夏憶爲難說:“大人,我們就是個當兵的,可沒那麼多銀子。”
宋青山指了指借錢的那個櫃檯說:“你沒有不會去那借嗎?放心,等下我還你就是了。”
夏憶搖頭說:“這種事我做不了主,要不,要不大人還是等姐夫回來再說吧。”
宋青山覺得被輕視了,勃然大怒說:“我堂堂元合帝國外交大臣,還能賴你一百兩銀子不還嗎?”
夏憶裝出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提議說:“這樣吧,您要是着急用錢,我可以用姐夫的名義暫時借貸一些,不過您要給我寫張欠條才行,畢竟這種事情我真的做不了主。”這時,宋青山身邊的胖子再一次歡呼,他又贏了不少。
宋青山再也坐不住了,不耐煩的揮手說:“行了行了,就按你說的辦,真是的,袁大人那麼大方,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小氣呢。”夏憶應聲,跑去櫃檯用拿出袁方的腰牌借了一百兩銀子,宋青山呢,也按照之前說好的給夏憶寫了張一百兩的欠條,然後拿着銀子迫不及待的下注。
第一局,宋青山比較謹慎,只下了最低的籌碼,十兩銀子壓大,荷官開鍾,三五六,大,宋青山又是開心又是懊悔,開心自然是因爲贏了,懊悔是因爲他後悔爲什麼沒多押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