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料都是一起調製好的,沒有色差,天耀軍團的標誌也都提前用薄木板做了各模具,只要將其按在指定位置,再按照上面的圖案塗抹白色染料就可以了,除此之外,各個飛行團隊還在飛艇或者霧氣球最明顯的位置將各自座駕的名字繪製上去,比如雨晴的天耀號,就在左右腰身處工工整整的寫上天耀號三個大字。
當晚,各個機庫都擺放了不少碳爐,經過一夜的烘烤,將染料烘乾,結果當一架架天藍色的飛艇從機庫被推到停機坪的時候,衆人眼中都是一片蔚藍。
袁方站在地面,仰頭看向天空,看着自己的傑作暗暗點頭,嘀咕說:“嗯,這下看着順眼多了。”
桑柔點頭附和:“是啊,這些飛艇現在漂亮多了,不像以前的原木色,看着就像樹妖成精了似的。”
結月皺眉說:“現在好看是好看了,可是大家都是一個顏色,有點分不清哪架是天耀號了。姐夫,你說我都有這種感覺,那些駕駛員會不會也和我一樣呢?”
袁方撓撓頭:“不知道,等下雨晴她們回來以後問問吧,要是大家都和你一樣的感覺的話那就再想辦法。”
桑柔好奇問:“什麼辦法?”
袁方指着飛行縱隊最後面的那架紅色飛艇說:“不行的話就得像紅衣一樣,把各級旗艦都改個顯眼的顏色。”
中午時分,雨晴帶着兩百架飛艇和幾十架霧氣球還有幾十小艇的龐大空軍編隊回來,袁方還是第一次看到整編制的空軍集羣,從地面看,那就是鋪天蓋地,袁方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跑到基地,等在旗艦天耀號的停機坪,看着忙碌有序的地勤人員指揮着一架架飛艇霧氣球換換降落在平板車上,空勤人員走下飛艇,和地勤人員簡單交流後,飛艇被地勤人員推進機庫檢修,一切看着都是那麼的有條不紊,袁方感慨說:“看來咱們的空軍已經日近成熟了。”
桑柔點頭附和說:“是啊,比起最開始的時候亂七八糟的強多了,相信不久之後這一切將會形成一種習慣或者說規則。”
結月欽佩的看向袁方:“姐夫,你真是太厲害了。”
袁方得意的仰起頭,高傲說:“那是,你們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天下最帥氣的袁方。”桑柔和結月很默契的做了個鬼臉,對袁方的自戀表示不屑。
天耀號緩緩降落再移動平臺上,艙門打開,空勤人員魚貫而出,雨晴和駕駛員雪琴走在最後,兩人小聲交流着,袁方笑着走過去,正好聽到雨晴對雪琴說:“最好降落的時候再穩一點,底部放平,儘量與平臺水平接觸,不然會對船艙或者平臺造成損傷。”
雪琴很認真的點頭說:“我會努力的軍團長大人。”
雪琴的態度誠懇認真,沒有半點敷衍的意思,雨晴滿意的點頭說:“嗯,我相信你能做到,你是天耀軍團最出色的飛行員。”
雪琴被誇獎,靦腆一笑謙虛說:“哪,哪有,將軍纔是最出色的飛行員。”
雨晴撇了迎面而來的袁方一眼苦笑說:“雪琴,你就不用奉承我了,我什麼水平自己很清楚,行了,吃午飯的時候你再琢磨琢磨。”
雪琴也看到了袁方,恭敬說:“是,將軍。”接着,又對袁方展演一笑打招呼說:“袁大人,今天氣色不錯。”
袁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老臉,樂呵呵說:“雪琴說話就是好聽,嘿嘿。”
袁方一副傻了吧唧的樣子,雪琴莞爾一笑行禮說:“我就先去吃飯了,你們聊。”
袁方擺手說:“再見。”
目送雪琴走遠,袁方回過頭的時候雨晴、桑柔和結月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袁方尷尬一笑說:“那個,嗯,桑柔,我剛纔要說什麼來着?”
桑柔賭氣的扭過頭賭氣說:“我怎麼知道,姐夫,你應該去問雪琴。”
袁方尷尬不已,解釋說:“雪琴是個可憐人,你們就不能友善一點?”
結月無辜說:“我們對她很友善啊,反到是姐夫你,看人家的目光好像不太對勁嘛。”
桑柔和結月幫自己出氣了,雨晴也不想袁方太難堪,畢竟旁邊還有不少人呢,輕咳一聲打圓場說:“行了,都少說幾句吧,咱們別耽誤她們檢修,邊走邊說吧。”
袁方連連點頭:“成,邊走邊說。”
一行人往食堂走,路上,袁方問雨晴:“怎麼樣?覺得現在的顏色行不行?”
雨晴沒有明白袁方的意思,莫名其妙說:“什麼行不行?你說飛艇的顏色?挺好看的。”
袁方鬱悶說:“我不是問顏色好不好看,我是問全都是天藍色的飛艇,指揮方面有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見袁方說話不着重點,桑柔看不下去了,幫忙說:“雨晴姐,姐夫是想問其他飛艇會不會因爲顏色相同而不容易再編隊中找到旗艦的位置。”
雨晴恍然大悟,想了想說:“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有點,我就覺得今天有一些駕駛員的反應有點慢,不過還不能確定,等下問問她們吧。”
袁方點頭:“也好。”
基地的人員衆多,一個食堂顯然是容納不下的,當初規劃的時候已經考慮到這點,再基地的東南西三個方向建了三個食堂,但就算這樣也無法容納一萬人同時就餐,所以,島上基地的用餐時間採用分流制度,空勤人員和地勤人員的用餐時間錯開,這樣就能大大緩解食堂的壓力,用餐人員也不用等待太久。
基地東面最大的食堂,此時裡面已經人山人海,袁方眼睛賊尖,一眼就看到角落那張餐桌有幾個空位,頓時,就像小市民一般飛奔過去佔了個位置的同事,揮手大聲招呼:“過來,過來,這邊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