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沉默了片刻,“好,我給你一天時間!”說完,人大踏步走開。
林揚走開,三名女弟子擔心的問:“師父,這可怎麼辦?他好像是認真的。而且,我們怎麼可能有辦法讓那個唐久年不傷心嘛!”深愛的女人消失或者離開,無論找何樣的藉口,都會讓他傷心一陣子。
女人冷笑,“重要不在唐久年,而在他。”
三女眼睛一亮,“師父是要在他身上下手?”
“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男人還沒生出來,他也不會例外!你們儘快通知玉衫趕過來。”女人眼中閃過一線寒光。
三女大吃一驚,“師父,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如果他發現了,那……”
“哼,你見玉衫失手過?那些男人哪一個不是欲死欲仙,任她擺佈?”
這是所豪華的宅院,大廳內一名黃鬍子的老者一臉悲憤,他的面前呆坐着口水直流,已經變成白癡的戚拓。周圍或坐或站的有十幾名男子,有的年輕,有的年老,有的正值壯年。他們臉上有着各種各樣的表情,隱諱的幸災樂禍、悲傷、驚異,不一而同。
“玉壽,查出來什麼人乾的沒有?”老人開口詢問,語氣森然如冰。他是戚拓的爺爺戚元芳,已將戚家的歸元神功練至大成,達到了第三個大歸元的境界。
戚玉壽是戚元芳長子,戚拓的生父,他站出身子,“父親,拓兒那天曾去鳳凰酒樓,和一個女人見面。當時有一名青年男子和兩名少女在場。我已經查出他們的身份,女的是京都唐久年的女兒。那青年人是少的的男友,森林公司總裁。”
戚元芳老眼微眯,“森林?哼!我早知道這個人來歷不凡,能用靈識把拓兒變成白癡,他至少已經修出分神!”
“父親,森林公司的水很深,似乎中央有人蔘與其中,我們是不是相機再動?先查出他的真正身份。”戚玉壽行事謹慎,提出自己的看法。
戚元芳冷哼一聲,“我戚家立足京都百餘年,什麼時候怕過人?又什麼時候被人欺過?拓兒的師父是武盟之主,就算我們不出面,他也不會袖手旁觀。這樣,你去一趟武盟總部,看他的意思怎樣。我們這邊照我們戚家的方法辦事。”
“是!”戚玉壽只有奉命辦事,戚家的當家人只有戚元芳一人,他的話就是不可違抗的命令。
“戚敏、戚聰,你們的三弟被人害了,你們想不想報仇?”戚元芳冷着臉問兩名二十左右,面容俊朗的青年人,他們是戚拓的大哥和二哥,歸元神功已有小成。
“當然!”戚敏冷然應聲,“我會讓那人負出百倍的代價!”
“很好,這纔是我戚家男兒!”戚元芳語氣森然,“我準你們運用戚家所有的力量,可以用任何方法。無論是唐家,還是那人的家人、朋友,這些都是我們戚家的敵人!”
“爺爺放心!我和二弟會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戚敏信心十足,只是他的二弟戚聰微微皺起了眉,但終於什麼也沒說,從戚元芳那裡領了命令。
林揚來來時,只不過纔過去區區一個小時。蕙兒和蘭兒迫不及待的要詢問“打鬥”的經過。林揚只得胡編了一個精彩絕倫的打鬥經過,這才滿足了姐妹倆個的好奇心。
唐久年很高興,對林揚是越加喜歡,“林揚,多虧了你,不然夢綺的妹妹恐怕要遇到危險。對了,她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唐久年突然問。
“哦,她說還有事情要做,我就自己回來了。”林揚隨口找個理由。而蕙兒和蘭兒纏着林揚要學他打敗敵人的那手“索魂指”,這只是林揚胡說的一種功夫,實在無從教起。
但瞧二女興致盎然,林揚心裡不忍拒絕,就把會的一手“修羅八指”教了。這門指法詭異霸道,好在簡單明瞭,只片刻,林揚已經教會她們第一指。只要真氣足夠,這種內家功夫學起來極容易。但要是精熟的話,還需要不斷的練習纔可以。
哄着兩女乖乖在房間晨練習,林揚偷空來到客廳。唐久年不在,他正在書房繪畫,而“吳夢綺”正在房中看着電視。林揚大步過去在她右側坐下,“還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麼。”
女人似乎早就得到消息,微微一笑,“我是柳月華,我姐姐是柳星華。林先生,有件事情我應該告訴你。”
“哦?洗耳恭聽。”林揚漠然看向女人。
柳月華幽幽一嘆,“其實,我已經愛上久年。”她臉色微紅,“他是好人,對我也很好。”
女人的回答讓林揚非常意外,林揚目光灼灼的盯着女人,“你愛他?我可沒看出!”忽而冷笑,“這倒稀奇,我往常只有在劇情裡看到這些。”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說的都是實情。我已經決定和久年長相廝守。”女人的神態很認真,不像撒謊的樣子。
林揚盯着女人,似乎要看透她的心,良久後“嗤”的一笑,淡淡道:“無論真假,都不重要!”人又重回蕙兒和蘭兒練習的房間。
兩丫頭真是笨的可以,到了大半夜才把修羅八指中的第一指完全掌握。學不會倒也沒什麼,可兩女都賴到了林揚頭上,憤憤的對林揚又掐又咬。當然,林揚是被欺負慣了的,只能苦着臉柔聲鼓勵。
蕙兒右手一甩,便“絲”的發出一道勁氣,打在了林揚胸口。林揚故意的“哎呀”一聲,有氣無力的道:“蕙兒的指法真是出神入化,天下無敵,我重傷啦!”人立刻倒在鋪上翻白眼。
蕙兒兩個被逗的“咯咯”的笑,蘭兒早撲過去騎在林揚身上,兩隻白嫩嫩的小手一左一右掐住林揚臉頰,把粉嘟嘟的脣兒送過去,“揚哥哥……”女孩撒着嬌。
林揚瞧她嬌俏模樣,心中一跳,眨眨眼,明知故意,“怎麼了?”
林揚睜眼盯着天花板,他還有件事情需要決定。唐久年與柳月華之間的關係,林揚需要儘快做一定決斷。“催眠柳月華與伯父長相廝守,倒不如讓伯父把這女人忘掉,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但讓他生命中一個重要的女人突然消失,一定不是伯父所希望的。”
林揚一時間陷入矛盾之中,他清楚,柳月華和她背後的雙花門會是一個大麻煩。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沒時間和這羣女人周旋。
京都的龍虎山前有座巨大的宅院,院內有名中年人正神態安然的修剪花草。戚玉壽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他修葺花草已經足足半個小時。但他必須等下去,因爲眼前這名中年男子身份特殊,他正是武盟的盟主,更是武人中絕頂的高手之一。
終於將花剪放下,中年男子拿過潔白的溼毛巾擦了擦手,“是玉壽,你來有什麼事情?”
“盟主,玉壽來是因爲三弟戚拓的事情。”戚玉壽鬆了口氣,連忙開口,似乎對他來說,觀看眼前這人剪花是件非常壓抑的事情。
“戚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中年人表情淡然如水,“傷他的那人身份不簡單。”
“是,那人是森林公司的總裁,聽說和海外墨門以及中央某些高層都有關係。”戚玉壽彎着腰說話,“但家父已經決定對三弟報仇,玉壽來,也是想知道盟主是否有所行動。屆時,戚家會全力配合。”
“戚拓是我的徒弟,我當然不會放手不管。但這個年輕人的實力不弱,我早就注意到他。”
戚玉壽露出焦急的神態,“盟主,總不能就這樣算了……”
中年人擺擺手,止住戚玉壽的話:“許多事情沒表面那樣簡單,戚拓爲什麼爲惹上那年輕人?戚拓雖然**,但做事一向有條不紊,心思細密。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爲了兩個女人而得罪像林揚這樣有身份和背景的人物?”
戚玉壽一呆,之前戚拓不是沒搞過有名望和背景的女人,似乎都極順利。就算遇到麻煩,好像也都在事發前被戚拓輕鬆的處理掉。心中一動,“盟主,你是說有人策劃這件事情?”
中年人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淡淡一笑,“水面只有在平靜下來之後纔會能看清水下的東西。不過,如果戚家有什麼行動,我不會過問。”中年人慢慢轉身走開,“你家老祖宗神通廣大,有他出手,對付林揚不是難事。”
戚玉壽原地呆了片刻,“他值得老祖宗出手?”搖搖頭,快步離開花園。
早餐時蕙兒兩姐妹還睡着懶覺,林揚沒舍的叫她們,一人陪着唐久年和柳月華用餐。唐久年不見女兒,不禁發問:“蕙兒和蘭兒呢?怎麼還不下來?”
林揚臉皮上的功夫越加厲害,“哦”了一聲,“伯父,她們昨晚跟我學功夫,睡的晚了,這一覺大約要睡到正午。”
唐久年搖搖頭,“這兩丫頭越來越瘋了,林揚,以後你管着點,作息要有規律纔對。”
林揚連忙應是,而這時,林揚耳中響起一個極細的聲音:“林先生,我姐姐要見你。她的車子正在外面等着,林先生用過餐是否可以出去?”
林揚早知柳星華和一名妖媚的少女守在外面一輛車內。林揚並未回答,但吃的動作快了些。十分鐘後,林揚推椅起身,笑說:“伯父,我外面有些事情,出去一段時間。蕙兒和蘭兒伯父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