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微弱的元神才一進入,便立刻隱藏在林揚金丹之內,彷彿游魚入海。
林揚輕噓了口氣,睜眼時,發現寒月正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二人身體未分,軟玉在懷,林揚笑了笑,吻了吻她脣兒,“我。”
寒月嘆了口氣,“你不要說,我知你是身不由己。”
“師父。”寒冰紅着臉,拿一件衣服披在寒月後背。
林揚愧疚的看着寒冰,“冰兒。”
師徒二人離開林揚臥室,已是凌晨四點,林揚瞧着滿地狼籍怔愣愣的,他心裡有些愧疚,又有一些歡喜。略一整理地面,便拔通“二爺”寫在信尾上的那個號碼。
“嘟。嘟。”很久纔有人迴應。
“林揚?”這是一個聽着像是三、四十歲中年男子發出的聲音,聲音微微有些低沉,聽起來中氣十足。
“是,我是林揚,你是二爺?”林揚心境淡定,沒有絲毫緊張,雖然通話的人可能是黑蓮的頂級人物之一。
“你決定了?以後必須服從我的命令,不能有任何違抗。換句話說,你要爲我而活,我就是你的主人,是你的神靈。但你也會給得到巨大的權力,擁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對方語氣平淡,但林揚卻能從中感受到一種步步危機和一種上位者纔有的居高臨下。
“是,我會在未來完全服從你的命令,不會有任何違抗!”林揚說話時,面上帶着冷笑,這一局,雙方是互相利用,只不過自己心裡明白,而對方一無所知。
“很好!爲了隱秘,我以後絕少和你聯繫。但會大力扶持,讓你的勢力越變越強,如果有要求,我會讓人傳口訊。你記住,不要試圖違抗我,我沒那個耐性。”話落,對方已掛掉電話。
次日起鋪,林揚發現寒月和寒冰所在的臥房房間還緊關着門,心想我昨天失了本性,大約動作粗暴,沒少讓她受苦。想到這裡,林揚又是一陣內疚。
僕人們已經備好早餐,林揚草草吃過。昨天幽說襲柔已經來到J市,林揚拔通襲柔電話。
“臭林揚!想起我了啊?”襲柔的心情似乎不錯,語調裡滿是笑意。
“哎呀。襲大警官升職了!”林揚笑說,“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還是在刑警隊嗎?”林揚實在不希望襲柔做這種危險的活。
襲柔“哼。”了一聲,“當然是在刑警隊,不然我這樣的人才不是浪費了?”
林揚嘆了口氣,“地方越大,警察越難做,你要小心。”
“知道啦。哦,本來想等穩定下來再告訴你。這幾天正忙着找房子租呢。”她憤憤的又道,“警局的宿舍裡是一羣男警察,這幫傢伙真討厭,我不願意住那裡。”
林揚笑道:“你知道這裡有一座香泉山嗎?”
“當然知道,我還在外面看了一眼,離警局十幾里路。聽說是J市的標誌建築羣,是一名香港來的富豪修建,投資了上百億呢。”襲柔“哼”了一聲,“用這麼多錢蓋房子,真是錢多的沒處花了,無聊的傢伙。”
“咳。柔姐姐,香泉山現在是我的產業,你不如搬到這裡來住?”
那邊半天沒回應,“喂。”
“你。”襲柔定了定神,“香泉山是你的了?”
“是啊。今天剛過來。唉。真是天意啊,我纔來,柔姐姐就要租房子,這不是明擺着讓你過來住嗎?”林揚笑道。
“呸。我纔不去!”襲柔竟然拒絕。
林揚急了,“怎麼不來?外面房子又髒又貴。”
襲柔“噗”的一笑,“你那大房子裡不知道住着多少美女呢,我去幹什麼啊?”
林揚嘆了口氣,“只有我兩閏朋友,沒其他人。”又“嘿嘿”一陣壞笑,“你要不來,我可就去警局逼迫你們警長大人把你開除咯!”
“臭小子!”頓了頓,“好吧,我現在長河酒店,你來接我。”
“你等着,馬上到!”
掛了電話,林揚讓僕人把車子開出來,那僕人問:“林先生,車庫裡有七十三輛各類車子,您要開哪一輛呢?”
林揚一呆,林老頭搞這麼多車幹什麼?“隨便,你自己選。”
一分鐘後,一輛黃色跑車出現在林揚視線,林揚跳上車,風馳電騁的朝長河酒店駛去。
昨天靈覺外散的時候,林揚已經把附近的路線摸清,一路急馳,不多久就趕到長河酒店。
林揚到時,襲柔正站在酒店門口笑容滿面的朝他招手。林揚跳下來,閃身過去,一把將襲柔抱在懷裡,微帶胡茬兒的下巴在她臉上不住蹭着。
“討厭。”襲柔粉拳不住打在林揚身前。
林所嘻嘻一笑,嘴巴大廳廣衆下封住那張紅豔豔的櫻桃小口。襲柔又是歡喜又是害羞,“好林揚,這人多,你別這樣。嗚。”林揚纔不管這些,狠狠親了一把。擡頭時,發現許多人正朝這裡行注目禮,林揚瞪了一圈兒,抱着襲柔跳上車子。
“壞蛋!”上了車子,襲柔還是不住拿拳頭砸人,“真羞人。”襲柔把臉埋在林揚懷裡。
“載我去警局。”襲柔笑道。
“去警局幹什麼?”林揚奇怪,“你今天不說休假嗎?”
“是休假,我是帶你這壞蛋去給同事們瞧瞧,免得那些傢伙成天騷擾,唉,煩死了。”
林揚眼一瞪,立刻明白一羣男警察在想入非非,“哪個王八蛋不長眼!你告訴我,我打殘他去!”
襲柔抿着嘴兒笑,“討厭鬼!快開車!”
車子駛到J市的正義路,突然前方圍了一羣人,將半邊公路都佔了,似乎有人在那裡吵吵嚷嚷。林揚探出身子看了一眼,“咱們過去。”
襲柔是警員,也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揚這輛跑車比較拉風,許多人立刻主動的給他讓出路來。二人立刻看清了現場發生的事情。
場地裡停着一輛又髒又破的人力三輪,它的主人是一個又黑又瘦,六十多歲的老漢,此刻他苦着臉,表情又是畏懼又是驚慌。老漢身旁是一名同樣黑瘦的五、六十歲的婦女,她不停的抹淚,像是漢子的妻子。
這對夫婦身旁是一輛高檔跑車,一側留下一道輕微的刮痕。一名染着紅髮的小青年一臉氣憤的正指着老漢破口大罵。他的身後站着一羣十八、九歲年紀的少年,遠處停的五、六輛跑車想來就是他們所有。
“死老土!我這輛車多少錢你知道嗎?你賠?你賠的起嗎?”那小青年一唾沫星子噴到對方臉上。
“我。”漢子不知所措。對方的穿着、言行、舉止,都說明這個人財大氣粗,至少他身後的長輩財大氣粗,所以他絕對不敢得罪,只能低頭不語。
“豬!混蛋!”小青年似乎氣急,一腳踹在漢子身前,把漢子踹的一個踉蹌。
女人尖叫一聲,“別打人,別打人。”過去把老漢扶起來。而小青年又是一腳踹過去,“沒長眼啊!這破車往機動道上跑什麼?”
周圍的人羣有些憤怒,一中年漢子叫道:“他這麼大年紀,你怎麼能打他?”
小青年眼睛一翻,“關你媽屁事!”他身後的小青年們都惡狠狠的盯過來。
那中年漢子眼見不是路,低下頭再不說話。小青年更囂張,“你說吧,怎麼賠我?”他一臉冷笑,“從我褲襠底下穿過去,然後叫我一百聲祖爺爺,我就放你一馬!”
“哈哈。”他身後的小青年們放聲大笑。
這時交警跑過來,但他一看到這羣人時,立刻綠了臉,笑着慢慢走近,“陳少,出來玩啊?”
那青年人鼻孔朝天,“沒事兒,遇到一個不長眼的老土,你忙你的,處理過後我就走。”
“是是。”那交警扭頭就走,生像什麼也沒看見,瞧也未瞧老漢一眼。
“是你的車子撞的我們,我。”那婦女才說一句,小青年“啪”的一巴掌抽過去,將她打倒在地,嘴角里流下血來,捂着臉嗚嗚的哭。
“我撞你們?機動車不走這種破三輪,不知道嗎?”青年人怒氣衝衝,拿出手絹擦擦手,似乎嫌女人的臉太髒。
“鑽!不鑽打死他!”小青年們叫囂。
襲柔氣的臉都白了,正要下車,林揚拉住她,淡淡道:“這種人你不會對付,我來。”車子突然發動,加速朝前行駛,周圍的人連忙閃開。
對面就是那小青年,耳聽身後有聲音,一轉臉,林揚的車子已撞在他身上,“砰”的一聲,他人被撞飛兩米多,倒在地上直哼哼。
衆人都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車上的林揚表情很憤怒,他跳下車,走到小青年面前指着他鼻子破口大罵,“王八蛋!不知道機動道上不準停車!”伸腳“撲”的踢在他身上,踢的小青年“撲”的吐出一口鮮血。
一旁的幾個小青年又驚又怒,一起圍過來,林揚“嘿嘿”一陣冷笑,猛的轉身,手掌“呼呼”一陣亂抽。衆人聽着“啪啪”之聲不斷,小青年們全部被抽倒在地,鼻子裡鮮血直流,脫落的牙齒灑了一地。
“好。”不知哪個叫了聲好,聰明的已經瞧出林揚是在教訓這一幫傢伙。
林揚並不知道,一名DV愛好者正在角落把這一切錄製下來。
林揚“拍拍”手,然後走到自己車頭前看了看,“啊。王八蛋,我車前面出現一道刮痕,你知道修補刮痕要多少錢嗎?要十幾萬啊。”林揚表情很憤怒,過去一把將小青年拎起,“你怎麼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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