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傑的妻子憨厚一笑,“你們像觀音大士身邊的金童玉女一樣好看,我見着就歡喜,就想好好招待你們。”
聽她這一說,蘇月兒很高興,從手腕上把兩串雕紋的白金鑲鑽的鐲子拿了下來送給兩人。兩人嚇了一跳,死活不敢要。蘇月兒威脅說不要就走人,兩人這才紅着臉收下,雖不太懂,也知道這東西很值錢。
黃家兩兄弟住在一個院裡,各有一個兒子,一個叫黃虎,一個叫黃豹。兩個小孩兒才都十二三歲,瞪着骨碌碌的眼睛直看林揚和蘇月兒。
林揚驚奇的發現這兩小孩的資質極爲上乘,雖不如方震北那樣的千古奇才,但也是萬里挑一的人物。心中一動,林揚笑道:“虎子,豹子,知不知道什麼是功夫?”
兩小孩兒同時點點頭,虎子和豹子一人拉出一個架式,明顯是從電視上學來的招工。
林揚“哈哈”一笑,“你們這不叫功夫,我走一路拳法,看你們能不能學。”起身跑到院子裡,林揚使了一路極簡單的羅漢拳。這拳法打起來形如羅漢,故名羅漢拳。
林揚拉開架子,不快不慢的打起來。這套拳法源自少林,是林揚從明玉顏那裡學來。拳有隔、迫、衝、閃、點、舉、壓、鉤、抄、拋許多妙用。
腿法要講究騰、滾、掃、彈,動時上下相隨,步隨手變,身如舵擺,靈活多變,勁力要求剛柔相濟。打拳時手要正,身要正,馬步也要正,這是很基礎拳法,計六十八式。
林揚連打了兩遍,引的黃玉傑兩兄弟都來看,在一旁喝采叫好,“兄弟,剛纔見你和拖沓張照面,就知道你不是簡單人物,還真是武林高手哩!”
林揚收了拳,對虎子和豹子笑了笑,“你們找一遍,能記多少就打多少。”二人雖然根骨好,但林揚還不知兩小孩的悟性怎樣。讓他們打拳,實際是想考查了二人對動作的領悟力。
虎子撓撓頭,他看了看豹子,然後走到場中,有模有樣的打起來。他一招一式的竟然是一絲不差。而且將竅門的地方也學了出來,絕不像是隻看了一遍,而是學了無數遍的樣子。
林揚又驚又喜,過去抱起虎子,“很好!”
豹子見哥哥被誇,立刻也跑過去打起羅漢拳來,竟然和虎子不相上下。林揚“哈哈”一笑,對黃世傑兄弟二人道:“你們的孩子是練武的好苗子,願不願意讓他們跟我學功夫?”
黃氏兄弟大喜,“當然願意!”
林揚轉看着虎子和豹子,“我今天就先把這套羅漢拳完全教給你們,再教你們一套煉氣的功夫,能不能當我徒弟,還要看日後的進境。如果沒長進,你們兩個是不是收的!”
虎子兩個也是福靈心至,一左一右抱着林揚腿連聲的叫“師父”。林揚大樂,收下好弟子,未來便多了助力。而且能將自己所學發揚光大,這於他來說是極重要的事情。
擺好了碗筷,主人端上香噴噴的紅燒兔子肉。林揚味口大開,和蘇月兒都吃了不少。飯間,林揚問:“世傑大哥,張拖沓爲什麼會住在村裡?我看他一身本事,絕不會甘於埋沒這種小地方。”
黃世傑喝了點酒,臉紅撲撲的,“老弟,這張拖沓十年前就來了。他來的時候,身上揹着一個死人,嘿,那時可把村裡人都嚇了一跳,以爲他是一個瘋子,要不就是一個殺人犯。”
“但漸漸的,人們發現他一般還是比較正常的,而且會給人治病,所以人們也就不再怕他。不過他背的死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也沒人敢問他。”
世傑媳婦接口說:“張瘋子人很怪,今天大學生小莫和他鬥了句嘴,他就要和人家比力氣。”
林揚若有所思,便不再多問,吃過飯,林揚放下一張信用卡和秘碼,說是用來給虎子和豹子買零食吃。黃家人堅持不要,林揚笑道:“錢不多,他們是我的徒弟,我就對他們有責任,你們不要也不成。”
下午的時間,林揚將一套煉氣的法門教給了虎子和豹子。林揚放了些真氣在他們體內,彷彿有小蛇在身體內鑽來鑽去,感覺十分奇妙。這兩個小孩兒彷彿找到了最好玩的玩具,都是興奮異常。立刻巴巴的跑大鋪上練習去了,林揚守了一會兒,見他二人都極有悟性,越加高興。
天色看看就要黑了,林揚辭了黃家人,吩咐了虎子和豹子一些事情後離開村莊。
先將蘇月兒送回學校,林揚人迴轉清流山。四女知他去陪蘇月兒,嘻嘻的問他一天都做了什麼,林揚把抓兔子的事說了。這一說不要緊,一羣丫頭吵着也要去抓,並且強烈要求彪子要出回力,不然不給它肉吃。
一旁的彪子狗眼放光,似乎極樂意。林揚這個時候是不敢拒絕的,只好說哪天有時間一定帶她們去。
夜深人靜時,林揚已將女人們都哄睡了,人卻悄然離開,飛空朝黃氏兄弟所在的村莊飛去。
林揚的人返回村莊時,立刻趕到那間廢棄了的磚廠。人還未到,拖沓張竟然幽靈似的突然橫在面前,他一臉怨毒和警惕的神色,死死盯着林揚:“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心,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林揚似乎早知他在這裡等着,人淡淡一笑,“前輩似乎是誤會了,晚輩深夜趕來並無惡意。”說着人友好的笑了笑,可惜並未給老人的先見帶來多大改觀。他森然一笑,“武盟的走狗!你不要得意,片刻之後,便是你的死期!”他突然放聲生笑,聲音裡滿意是得意。
圓盤似的明月高懸,月色下,這麼一個披頭散髮的怪人發聲大笑實在顯得詭異之極。林揚之間,林揚感覺廢棄磚廠的地面輕微的震動起來。這震動越來越厲害,到了最後,彷彿地震似的,發出打雷似的“轟轟”之聲。
林揚心頭警兆突生,目光盯着早被封死了的破磚窯。窯頂上突然“撲”的凹陷,一道青影從陷坑內沖天而起,直飆射數百米高後才慢慢降落。林揚看的分明,這條青影竟是一名皮膚慘白如紙的少年人。
拖沓張一臉狂喜,神態激動異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人朝着天空中那少年叩拜,“師父,您老人家終於出關了!”語音中竟有哭腔。
少年緩緩降落地面,他一身青衣,月光下臉如鬼似的無一絲血色。看着拖沓張,少年輕輕一嘆,“徒兒,這十年來苦了你了!”伸手將拖沓張扶起。
林揚吃了一驚,這少年竟然是拖沓張的師父!
少年森冷的目光射向林揚,拖沓張指着林揚怒道:“師父,他是武盟派來的,幸虧師父今天出關,徒兒還真不是他對手!”
少年眼中寒光一閃,“交由爲師處理。”沒給林揚解釋的機會,他人一步踏出,離着林揚尚還有十幾步的距離,林揚突然感覺周身一震,腳下浮虛立不住步子。同時一股無形的勁道當胸襲到,如電擊人,快如閃電。
林揚身子一晃即止,穩如泰山,微微一笑,“電指名不虛傳!”人也往前踏出一步,隨着這一步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勢猛然出現,大地震盪,比之方纔少年出關時還經強烈十倍不止。
少年人也感身子虛浮,但要比林揚方纔的感覺強烈百倍,驚咦一身,彷彿失重似的往後要倒。少年身子猛然飛起,略顯狼狽。
拖沓張吃了一驚,師父神功已成,怎還收拾不下這人?難道他比師父還要高明,拖沓張心裡微覺發慌。
“你的風雷勁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你是什麼人?”少年人開口詢問。
林揚淡淡一笑,“晚輩林揚,絕非武盟一流,來這裡本是好奇。不明白張前輩這樣的奇人怎會窩居在這種地小方,絕沒任何惡意。”
少年打量了林揚一眼,似乎在推測話裡真假,片刻,少年微微點頭,“我信你!”人重落回地面,“你實力在我之上,無必要騙我。”這句話讓張拖沓吃了一驚,他實力竟然在師父之上,怎麼可能?
林揚面帶微笑,“剛纔晚輩失禮了,前輩不要見怪!”朝少年人微微欠身。由二人的語氣,林揚知二人都是武盟仇敵。敵人的敵人便是自己的朋友,林揚有意結交。
少年笑了笑,也還了一禮,“武林中實力爲尊,小友不必多禮。”四顧一眼,搖頭道,“看來想請小友暢談也無什麼好地方。”
林揚道:“前輩不嫌棄,請隨晚輩去蝸居一行。晚輩家裡頗有些財產,兩位可暫居那裡。” wωw _тт kán _℃O
拖沓張一瞪眼,“師父,不要信他的!”他瞪着眼,“沒由來這人怎麼對咱們這樣好?”
少年斥道:“道然無禮!”張拖沓不敢回嘴,連忙低下頭去,少年對林揚抱抱拳,“多謝!老夫殭屍門第四十七代掌門辰洲。因得罪武盟,一門被殺,當年只逃開我與道然一人。十年間,老夫閉關練那殭屍功的最後一層,如今終有小成。”
林揚也聽說過殭屍功,但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會這種功夫,“原來是辰掌門,辰掌門面如少年,難道這就是殭屍功的效果嗎?”林揚說出心中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