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呵呵”一笑,“籍籍無名,哪有什麼身份?倒是海兄像是臺灣的風雲人物,我在大陸就聽到過水鬼幫的大名。”
海風哈哈一笑,“讓林先生笑話了,我這小幫小派入不了您的法眼!”又沉默了片刻,海風突然嘆了口氣。
林揚心說這傢伙大約有事情要自己辦,既然承他兄妹救了一命,說不得只好幫他一把!
不出林揚所料,海風滿面愁色:“林先生,我想你也知道武人和普通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林揚點點頭,他非常清楚這一點,“武人的功夫如果練到家,已經不是平常人所能對付的。”
“說的是!我們水鬼幫成立的時間不久,但是發展迅速,本來已經控制了很大的一片地盤。可惜新生勢力的崛起總會和舊的勢力產生利益衝突,所以水鬼幫的發展一直受到黑水幫的壓制。但我們也本也不會怕黑水幫,可誰也沒想以黑水幫竟然請來了一位高人。那人行動如風,會發飛鏢,我們手下的弟兄死在他手上的足有上百個。後來我發現情況不妙,只好把整個水鬼幫都隱藏起來,不再跟黑水幫直接對抗。”
林揚眨眨眼不再說話,海風直視林揚,正色道:“林先生似乎武功很高,我剛纔看見林先生只用幾招就把那羣人◎,..打倒在地,所以。”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海風絕不是想挾恩圖報,實在是走投無路,不然也不會求林先生。現在水鬼幫的人只敢在公海活動,搞一些賭博賺些小錢。再這樣下去,我們水鬼幫只有解散這一條路可以走!”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林揚開門見山的直接問他,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林揚認爲這理所當然。
海風又驚又喜,“林先生肯幫我?”
林揚點點頭,“你這裡有沒有衛星電話?”
“有的!”海風立刻帶林揚去機房。
林揚首先拔通幽的號碼,“喂。美女,有沒有想我?”
電話另一端的幽愣了片刻,轉而大怒:“渾蛋!你在哪裡?爲什麼現在纔打電話?”接着林揚聽到幽的哭聲。
林揚嚇了一跳,忙道:“怎麼了?我路上遇到了點小麻煩,可能要去臺灣一趟,估計要等幾天才能回去。”
幽止住哭聲,奇怪的道:“你去臺灣幹什麼?”
林揚略略把事情一說,而幽的聲音突然換成另一個人男子的聲音,正是老齊,“林揚,那現給你增加一個任務,如果有可能,你儘量去扶持水鬼幫,最好能控制整個臺灣的地下世界!”
林揚嚇了一跳,“我不可能在臺灣久留,這事情難辦!”
“你不需要留在那裡,只要和水鬼幫保持聯繫,我們以後會以你的名義暗中扶持水鬼幫。”
林揚苦笑,“我儘量。”
林揚又和父母、雲容諸人通了電話,說自己要晚幾天回去,正在參加一個少數民族的節日云云。這讓一直提心吊膽的諸人都鬆了口氣,少不了要把林揚狠罵了一頓。
林揚的女人們都有一種拔開雲霧見晴開的爽朗感覺,內心的陰霾一掃而空,一週多來的沉悶立刻消失不見了。
第二天,船抵達臺灣的某港口,海風請林揚來到自己的住宅。這是一所看起來極普通的宅子,位於港口附近。但林揚進入其中,立刻發現房內的佈設非常豪華,自己在清流山的佈置也不過如此。
海姿非常高興林揚能和她一起回到自己家中,女孩從始至終一直抱着林揚一隻手臂,笑吟吟的看着他和自己哥哥說話。
“我們水鬼幫在臺的勢力包括附近三個沿海大縣,可現在我們的本幫的人根本無法在三個縣內活動。”海風一臉憤悶,“黑水幫趕盡殺絕!”
林揚笑了笑,“你所說黑水幫的那名高手平時在什麼地方?我除去他,你們水鬼幫就能奪回自己的地盤?”
海風眼睛裡閃着光,“一定可以!黑水幫的老大已經老了,而且他們太守舊,套路根本不適合這個時代的發展。那個人沒出現之前,黑水幫就快要被我們滅掉。就算現在,水鬼幫的力量損失並不大,它只是隱藏了起來,只要我一聲令下,隨時可以聚集起上千的兄弟!”
林揚點點頭,“這就好!我可以幫你除掉他!”
龍太子夜總會是這個縣裡最大的一家夜總會,它的幕後老闆正是附近最大的幫派黑水幫的大哥三頭蛇。
這是一間被隔開的娛樂廳,幾名花枝招展的女人圍坐在一位中年漢子身邊。
離中年漢子十幾米遠的地方,兩名黑裝漢子每人都雙手捧着一個未開塞兒的酒瓶。他們腳下滿是破碎的玻璃碎片,明顯的,有人拿這兩個漢子當靶子。
“陳爺,你再發一鏢嘛。”一名女人嗲聲嗲氣的搖晃着中年漢子的身體。被稱爲陳爺的漢子“嘿嘿。”一陣笑,“還想看?”
“當然想看!”女人們咯咯嬌笑。
陳爺哈哈一笑,“好!就再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飛鏢的威力!”只見他右臂一晃,一道閃電般的亮光飆射而出,匹練似的飛出,“砰”的一聲將其中一隻酒瓶的木塞。就見一把五公分長的狹長飛鏢插在木塞上,帶着木塞兒“叮啷。”一聲掉落在地。
“陳爺好厲害。”女人們尖叫着鼓掌,鮮紅的脣吻上陳爺的臉。
這個時候,夜總會外面的大廳裡來了一位穿着踏拉着拖鞋,橫眉豎目的年青人。年青人一身花裡胡哨的短袖、短褲,嘴裡還叼着一根吸了一半的菸捲。
無論是客人還是服務人員,沒一個注意到他。因爲這種來夜總會玩的小混混兒數也數不清,他要不穿成這樣才奇怪哩!
“請問先生需要什麼服務?”一名女服務員笑吟吟的走來詢問。
青年人擡起臉,他的面貌竟然頗爲英俊,這讓女服務心中直嘆可惜了,明明有模有樣的,偏偏弄成這個樣子!
“老子要找女人!”青年混混兒大叫。
女服務員笑道:“您要什麼類型的呢?”
青年混混兒在女服務的身上瞄了一眼,“老子要三十歲的,有沒有?”
女服務呆住了,哭笑不得,“先生,這年頭三十歲。恐怕很困難!”
青年人突然砰的一腳將身前的桌子踢翻,“困你個頭!老子現在就要三十歲的,三分鐘內必須出現在我面前,不然老子砸了這破場子!”青年人聲音極大,把女服務嚇的退開幾步。然後她仍是一副笑臉,“先生,要不然,幫您找幾個年輕的怎麼樣?”
“待你老母!”青年人跳起來一巴掌把服務員抽開,女服務一聲尖叫,“打人啦。”
而這時,幾名大漢氣快步奔過來,“哎呀,這位哥哥,怎麼,什麼地方不滿意?”當中一個人陪着笑臉,上門便是客,能不得罪便不得罪,那樣夜總會纔能有生意。
青年人斜眼瞅了幾眼大漢,“老子要三十歲的!這女人說沒有,你說她是不是找抽?”
大漢愣住了,“咳。哥哥,三十歲的。”他苦笑一聲,“這個確實沒有!我們這倒是有三十歲的,可他們十幾年前就,你看能不能換一個年輕點的?”
“換屁!”青年人操起一隻啤酒瓶子就“叭。”的一聲砸在這漢子腦門兒上。玻璃碎片散了一地。
“啊呀。”大漢頭上一響,微微發暈,胸口怒火陡起,“打死他!”大漢晃了晃頭,大吼出聲。
幾名漢子立刻撲過來把青年混混兒圍在當中,青年混混兒“嘿嘿。”一陣冷笑,掃了一眼衆大漢,“怎麼?還想打人?老子生下來就不怕和人打架!”
“呼。”一名大漢操起一把椅子,照着青年混混兒頭上掄到。椅子是椅管焊上的,有十幾斤沉,若是打中,普通人立刻就得暈過去。
就聽“咣”的一聲響,青年混混兒竟然面色如常,不躲不閃,讓那把椅子直接劈上他腦門兒。聲響過後,衆人發現鐵管做的椅腿兒竟被打的彎了,驚的衆人退開一步。
“嘿。”青年混混兒摸摸頭皮,“打人要這以打!”
右臂一掄,彷彿是條鐵柱一樣輕而易舉的將那砸他的漢子掄開。那漢子“撲騰騰。”的在地上滾了十幾個滾兒,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衆人看他時,見這漢子口鼻中有鮮血慢慢流下,他又咳了幾聲,吐出幾口血來,然後一頭栽倒在地,無聲無息了。
衆人都吃了一驚,青年混混兒卻哈哈大笑,伸手又抓住一名大漢,輕輕一丟。
那大漢便怪叫着飛出十幾米遠,頭正撞在牆壁上,撲的一聲悶響,雪白的牆壁上砸出一大片血花。衆人齊吃了一驚,好大的力氣!各自大叫着退開,不敢再靠近林揚。
“小子!得罪咱們黑水幫,你不想活了?”一名大漢色厲內荏的朝青年混混兒大叫。
“三分鐘內,給我送來,不然我就把這裡砸成飛機場!”青年混混兒囂張的指着所有人大叫。
“陳爺!”一名大漢慌慌張張的跑進小廳,陳爺正摟着一名少女上下其手。
“什麼事?”一把推開女人,陳爺威然起身。
“陳爺,外面有人鬧事,你快去看看吧,兩個兄弟都被打暈了!”
陳爺一聲大笑,“我倒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敢騎到我陳遼的頭上!”說着大步出廳,隨那名大漢往大廳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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