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綿剛剛吃了幾口,又聽見門鈴響了起來,以爲是顧忱忘記了什麼東西,手裡還拿着筷子向門口走過去,打開門卻看着文憲站在門口,向綿咬着筷子愣了一下,直到看着文憲大大方方的走進來,向綿這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說最近有事情嗎?怎麼還往我這邊跑。”
“我明天開始忙,今天結束的早就順便過來看看你。”文憲聽着向綿問的事情,低聲的解釋着,“你吃飯了嗎?我一會……”文憲剛想着問問向綿有沒有吃東西,就看到了餐桌上擺放着的食物,文憲沒想過會有別人過來,下意識的以爲是向綿自己做的。
轉過頭衝着身後的小姑娘笑了笑,文憲兩隻手撐在餐桌上,拿出一雙筷子嚐了一口,“不錯啊,看來這幾天你調整的也很好,都有興致自己下廚做飯了。”
“啊?對對。”向綿聽到文憲這麼說,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沒敢說出這些是顧忱帶過來的,擡起手撓了撓頭,招呼着文憲吃一點再走。
文憲也不過多的推辭,邊吃着飯邊誇向綿手藝好,以後多練練都能出去當廚師了,向綿聽着文憲這麼打趣自己,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文憲吃了一口飯,看着向綿心不在焉的樣子,放下了手裡的餐具,皺着眉頭出聲詢問着,“不舒服嗎?是不是今天看電腦的時間太長了,你一會就回去休息吧,這邊我來收拾。”
“文憲,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向綿聽着文憲在關心自己,終於鼓足了勇氣沉聲的說出來心裡的想法。
自從顧忱走了以後,向綿就一直在想要怎麼和文憲說這個事情。文憲這段日子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向綿不可能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那樣直接走掉,所有想了一晚上卻發現也找不到什麼藉口,只能按照事情說出來,況且向綿也不想騙文憲什麼。
文憲看着向綿嚴肅的樣子,以爲向綿又發現了什麼偏激的新聞報道,擰着眉頭看着向綿,示意她開口說下去。
向綿兩隻手放在腿上,緊緊的捏着餐桌布,看着文憲關切的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過幾天要去歐洲一趟,想着先和你說一聲,你過幾天不用過來看我了,專心工作就好了。”
“就這個事?”文憲聽完向綿說的話,瞪大了眼睛像是不相信一樣又問了一遍,這才放鬆了下來,“你出去散散心也好,但是你要自己去是不是有點不安全啊,我看看我那面能不能調一下,我先陪你過去。”
向綿沒想到文憲會這麼說,低着頭看着自己攪動在一起的手,低聲說着,“文憲你不用這樣的,我……”向綿說了一半,悄悄的擡起頭看了一眼文憲,“我和顧忱一起過去的。”
向綿說完以後半晌也沒有聽到迴音,看着文憲呆愣住的樣子,向綿心裡也很過意不去,皺着眉頭輕聲的念着,“他讓我過去看看他父母,而且我也好久沒有見過伯母了,所以我就想着當作散心也好,而且顧忱跟我說了不會有記者拍到的。”
“顧忱說什麼你還相信!”文憲聽着向綿提到顧忱,胸腔內好像是被填滿了怒火,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向窗邊走過去,“他傷你心傷了多少次了,你現在爲什麼還要這麼相信他!”
文憲真的是不理解爲什麼向綿會這麼相信顧忱,顧忱說要帶她出去,她就跟着向綿出去,之前文憲也和向綿提了很多次,可是向綿卻總是推拒着說不用不用,文憲還以爲是向綿沒有心情便作罷了,結果是根本就不需要他。
想到這些文憲冷笑了一聲,看着鏡子上倒映出來自己的面龐,好像是在嘲諷自己一樣,向綿站在文憲身後看着男人氣氛的樣子,心裡也覺得不好受,她知道提到顧忱,文憲一定會不高興,可是向綿也不想騙文憲。
緩緩的走到文憲身旁,向綿看着文憲緊繃的面龐,低頭着頭咬着自己的嘴脣,心裡想了想這次沉聲的說着,“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只是想要過去看一看伯母,伯母之前一直都對我很好,我也有一段日子沒有看過她了,上一次伯母走的時候狀態也不是很好,所以……”
“我是怕你再受到什麼傷害,顧忱他……”文憲側過頭看了一眼向綿,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語氣不太好,放低了自己的語氣緩緩的勸着向綿,“顧忱他自己傷害你多少次了,不是讓你發燒住院,就是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面,你就說這都多少天了,他有找過你嗎?”
文憲轉過身伸出手緊緊的扶住了向綿的肩膀,“你一個人和他去了歐洲,真要是出了什麼事,身邊都沒有一個人能幫你,你讓我怎麼放心。”
向綿看着文憲眉頭緊皺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擡起手拍了一下文憲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我又不是小女孩什麼都不懂,你不用這麼擔心的,放心吧。”
看着向綿已經決定了,文憲也沒再多說什麼,叮囑了向綿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才從向綿的公寓裡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許是想着自己馬上就要去國外玩,向綿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有的時候也會去工作室看一看,忙着處理電視劇那面的事情。
這天向綿剛剛在辦公室回了一條信息,就看着顧忱推開自己辦公室大門,直接走了進來,向綿回覆着郵件的手一頓,瞪大眼睛看着男人自作主張地拿過自己的揹包,向綿這纔出聲喊着,“你這是在做什麼呢,你把我東西放下!”
“不是說好了要去歐洲,走了。”顧忱拿起向綿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看着小姑娘氣呼呼的樣子,柔聲解釋着。
不顧向綿的疑問拉着向綿的手,向公司頂樓走過去,向綿不明白顧忱爲什麼要帶自己來頂樓,直到看着頂樓上停着的直升飛機,向綿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顧忱知道向綿心裡有疑問,轉過身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向綿的身上,“時間太緊了,我們這樣去機場可以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