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看着鍾濤始終是不說話,自己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沉聲的嘆了一口氣,看着手裡面的那封信,顧忱低聲的開口說着,“鍾叔,之前鍾詩曉有沒有和你們說過,要過來找我的事情?”
石初晴剛剛扶着楊曼從房間裡面出來,就聽着一道熟悉的男聲緩緩的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裡面,猛地擡起頭看着樓下客廳裡面站着的男人,石初晴的心裡面雖然是高興的,可是想着剛剛男人說的那一番話,石初晴的心跳卻是猛然加快了許多。
“他竟然還敢過來,把他給我攆出去,把他給我攆出去!”驟然聽到楊曼在一旁說的話,石初晴趕忙回過神來,看着一旁楊曼臉上那憤恨的神情,石初晴的心裡面也是有一些不高興。
這一陣子,自從鍾詩曉出了事情以後,鍾勤達也不在家裡,石初晴便是每天都會過來鍾家這邊陪着楊曼說一說話,今天好不容易說動了楊曼出去轉一轉,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兩個人剛剛從房價裡面出來,就看見鍾濤和顧忱在客廳裡面,兩個人不知道再說一些什麼。
楊曼並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石初晴神情上有什麼變化,一雙眼睛緊緊的盯在樓下顧忱的臉上,看着男人那整整齊齊的樣子,楊曼的心裡面只是會更加的憤怒,緊緊的攥着拳頭,楊曼直接甩開了石初晴扶着自己的手,快步的向樓下走了過去。
直接站在鍾濤的前面,看着顧忱那詫異的樣子,楊曼什麼都沒有說,直接伸出手不停地推打着身旁站着的男人,嘴裡面更是在不停的低聲的說着,“你怎麼還能有臉過來這裡,你把曉曉害成了這個樣子,你心裡面是真的很開心嗎?你給我滾出去!把他給我攆出去!”
楊曼一直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這纔是直接的爆發了出來,她心裡面清楚發生這樣的事情,家裡面沒有一個人的心情是好的,而且外面還會有很多人在等着看他們的笑話,所以楊曼平日裡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可是現在看到顧忱的這一刻,楊曼怎麼可能會忍受的住。
之前在葬禮的時候,周子軒那個樣子跪在鍾詩曉的墓碑面前,楊曼的心裡面更是滿滿的心疼,她寵了一輩子的女兒,爲什麼會在感情的事情遭受這麼大的挫折,她一直以爲自己的女兒喜歡錯了人,可是知道在墓地的時候,楊曼這纔是知道,鍾詩曉喜歡的這個男人也是喜歡她的,可是這個時候,說出來的喜歡,還會有什麼用處嗎?
顧忱看着楊曼那歇斯底里的樣子,站在原地並沒有做出來什麼反抗的舉動,他能夠理解鍾家現在所有人的心情,就連顧忱的心裡面都接受不了鍾詩曉的離開,更何況是他的父母了呢,而且之前的事情,卻是事顧忱做的不對在先,也沒有去辯解什麼。
鍾濤並沒有想到楊曼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心裡面也是慌了一下,警察那面送過來的遺物,鍾濤還沒有和楊曼說清楚,現在顧忱過來也不知道因爲什麼,作爲家裡面的男人,鍾濤不想要再讓自己的妻子去遭受什麼打擊了。
看着鍾濤在後面拉着楊曼,石初晴也是快步的走到了楊曼的面前,衝着顧忱微微的點了點頭,低聲的在楊曼的耳邊說着,“伯母別這樣,顧忱今天過來可能真的是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先回房見吧,伯父在這邊就好了。”
鍾濤聽着石初晴說的話,也是不住地附和着,現在鍾詩曉已經不在了,只剩下他們夫妻倆個人能夠互相的扶持着,經歷過了這件事,鍾濤真的不能夠再失去任何的家人了,就好像是硬生生的從他的心裡面,把什麼東西割出去了一樣,鍾濤真的是沉受不住這一切。
可是楊曼這個時候根本就是聽不進去,知道是自己的情緒太過於激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身後面站着的鐘濤,楊曼抿了抿嘴,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手,低聲的說着,“我沒事,現在已經很好了。”重新轉過頭看着對面站着的顧忱,楊曼緩緩的開口說着,“有什麼事情就說吧,不需要遮遮掩掩什麼,現在這個時候,我還有什麼是不能夠聽的。”
顧忱看着楊曼那倔強的神情,心裡面還是有一些猶豫,可是現在事情是需要解決的,這樣拖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看着鍾濤不再說話,顧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聲的說着,“今天警局送過來的東西,裡面有一封信是給我的,我也是剛剛纔回來,看了那封信,我只想要知道詩曉是不是之前說過,想要和我見一面?”
石初晴本來以爲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是聽着顧忱說出來的,石初晴猛然的瞪大了眼睛,緊緊的攥着自己的手指,生怕被別人發現出來什麼端倪,之前鍾詩曉曾經不止一次的和自己說過,想要和顧忱見面的事情,可是都被自己擋下了來,石初晴從來就沒有和顧忱透露過鍾詩曉的想法,可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顧忱竟然會知道所有的事情,石初晴不知道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心裡面更是微微的慌亂了許多。
鍾濤聽着顧忱說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那一封信也是他讓人去送到顧家的,可是楊曼卻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聽着顧忱說起來什麼警察局,什麼信,楊曼真的都是一頭霧水,轉過頭看着鍾濤沉着臉什麼話都沒有說,楊曼的心裡面更是有一些慌亂。
“他在說什麼?什麼警察局,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楊曼實在是忍受不住只能是沉聲的詢問着鍾濤,她現在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想不得什麼別的事情,只要聽到關於鍾詩曉的消息,楊曼的心裡面猛地就會揪一下。
“他們今天送過來曉曉的東西,我想着等一等再給你看的。”鍾濤並沒有說出來是鍾詩曉的遺物,不想讓楊曼再去多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