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綿,出什麼事了?”見到向綿的反應,文憲似乎被嚇了一跳,繼續追問道。
向綿看着文憲的樣子,終於開口,“顧忱給我發消息問我知不知道淼淼在哪裡,淼淼似乎失蹤了。”
文憲聽到向綿的話,立馬站了起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淼淼怎麼會不見了呢?”文憲滿臉的焦急。
向綿看着文憲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向綿才反應過來應該給顧忱打個電話,至少該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向綿拿出手機立馬撥通了顧忱的電話。
僅僅幾秒電話就接通了。
向綿對着電話一邊焦急的問道,“顧忱,到底是怎麼回事,淼淼怎麼了?”
“淼淼的家裡找不到她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開始的時候說要來找我,但是現在淼淼並沒有過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這纔打電話給你想問淼淼在不在你那裡,”顧忱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
向綿聽到顧忱的話這才知道原來淼淼真的是失蹤了。
“淼淼並不在我這裡,她到底會去哪裡呢?”向綿有些疑惑的問道。
顧忱在那邊沉默了一會,開口繼續說道,“不知道,淼淼的家裡已經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去找她了,仍然沒有任何結果。”顧忱語氣裡有些不可思議。
聽顧忱說完,向綿的心裡也擔心起來,不知道淼淼一個人回去哪裡。
“我知道了,我會出去找她的,你也先不要擔心了。”向綿還是繼續寬慰顧忱。
顧忱輕輕的“嗯”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向綿將手機收回,似乎有些逃避文憲的眼神。
“淼淼到底怎麼了?”文憲主動開口問道。
向綿努力讓自己更加平靜的說道,“淼淼不見了,她家裡已經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她但還是沒有結果,淼淼的父親是市長,他都找不到淼淼,淼淼會去哪裡呢?”向綿最後的這句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文憲卻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到了。
“文憲,你先不要着急,淼淼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向綿害怕文憲擔心,急忙安慰他。
文憲卻是一臉平靜的樣子,看着向綿,臉上沒有任何波瀾,“或許,我知道淼淼在哪裡!”文憲緩緩開口。
向綿聽到文憲的話,眼睛裡不知覺的閃過一絲驚訝。似乎並沒有料到文憲會這麼說。
“文憲,真的嗎?你真的知道淼淼在哪裡?”向綿有些不確定的又重新確認了一遍。
文憲看着向綿的眼睛點了點頭。
向綿終於相信文憲確實清楚淼淼的下落,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淼淼吧?”向綿開口問道。
文憲輕輕“嗯。”了一聲。
兩個人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
文憲開着車載着向綿朝着郊外漸漸駛去。
向綿看着窗外越來越稀少的建築,心裡有種不安的預感。
終於,文憲在一片廢棄的建築工地前停了下來。向綿看着周圍亂糟糟的房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就是這裡了。”文憲一臉淡定的說道。
向綿站住腳步,朝四下望了望,並沒有見到有人的蹤跡更別提是淼淼的身影額。
文憲看了一眼周圍的建築,慢慢開口,“淼淼很有可能就在遠處那棟樓的樓頂上。”說着文憲指了指前面的一棟樓。
向綿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那棟樓,整棟樓已經像是荒廢了很多年,最初外表那層漂亮的顏色早就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常年風水日曬而裸露出來的水泥的顏色,整棟樓上面沒有一扇窗子是完好的。就連一樓門口的防盜門也已經不堪一擊。
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向綿有些不寒而慄,淼淼怎麼會來這種地方,難道就不擔心遇到什麼危險嗎?
“文憲,淼淼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向綿有些擔心的問道。
文憲看着向綿一眼開口說道,“淼淼之前告訴過我,只要是不開心了就會來這裡。站在樓頂俯瞰着整座城市的樣子,這樣一想,這麼大的城市裡比自己優秀的人都在努力着,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感世傷時,鬱鬱寡歡呢。”文憲耐心的解釋道。
向綿聽到文憲的話,終於明白了淼淼之所以選擇來這裡的原因。
“我們走吧。”文憲看着微微發愣的向綿說道。
向綿點點頭,跟在文憲的身後開始朝着那棟樓走去。
看着這棟目測有二十層的樓,向綿心裡有些擔憂。兩個人走到一樓,開始向頂樓爬去,大概爬到只有一半的時候,向綿就異常疲憊,不知道大概還有多久才能到。文憲也是氣喘吁吁。
終於,兩人總算是爬到了樓頂,向綿的體力已經被完全消耗,感到口乾舌燥汗流浹背。
文憲有些擔憂的看着向綿,“沒事吧?”文憲不禁開口問道。
向綿強忍住胃裡的翻滾,輕聲開口說道,“沒事,我們開始找淼淼吧。”
文憲點點頭,兩人開始在樓頂搜尋起淼淼的蹤影。
走到靠近樓頂邊緣的時候,向綿忽然見到在角落裡似乎有一個蜷縮的身影,看那體型似乎就是淼淼。
“那是不是淼淼?”向綿指着遠處的那抹身影問文憲。
文憲聞言,順着向綿指示的方向看去,那個身影的確是淼淼。
文憲看着蜷縮在角落裡的淼淼,心裡某處柔軟的地方似乎被觸動了一下,文憲的心莫名有些疼。那個小小的身影,似乎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一個人孤獨的看着這座城市,這座城市裡的人卻讓她傷透了心。
想到這,文憲的心又莫名的一陣刺痛。
“文憲,我們過去吧?”向綿輕聲問道。
文憲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不知道淼淼一個人在這裡都會想些什麼。會不會對自己已經失望了?一想到淼淼一個人在這裡頂着冷風忍受着孤獨,文憲的心就像是被尖銳的爪子緊緊的抓住一樣,稍微動一下就像是撕心裂肺的痛。
向綿又示意了文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