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好大!
霍導兒半夜(用這個詞是不是誇張了點?才七點多鐘而已編劇大人)來找小顧…………
“老爸,我的果汁呢?”白苗苗等得急了坐在沙發上嚷嚷,瞬間打斷了白建民同志的臆想。
老男人還是覺着有些莫名其妙,他想給顧日去個電話把事情說一下,可又一想老師在錄節目…………還是在等等吧。
不過看霍導兒剛剛那面色…………應該是生氣了吧…………?
白建民給白苗苗倒了一杯果汁,在小妮子接過去的同時他虎下臉說:“到時間了,先吃飯,要看吃過飯之後在接着看。”
抱着果汁的白苗苗眼珠兒一轉,伸手把果汁一遞,笑嘻嘻道:“吶,我的果汁分你一半老爸。”
“…………………………”
老爹老女的賣什麼萌,這死孩牙子!
霍夕陽黑着臉回到了家裡,霍東昇頭也沒回的說:“借來了麼?把鉗子給我…………”
他們家管道堵了,大過年的也別折騰物業孩子了,擼胳膊挽袖子不過三倆分鐘的事兒,只是螺絲扣擰得太緊,沒鉗子實在擰不開。
“沒借。”
霍東昇起身,一臉狐疑:“沒借?沒有嗎?”
霍夕陽瞅瞅他大哥,突然自艾自憐道:“我上回跟你說,待我長髮及腰之時就是我出嫁之日,我得反口。恐怕長髮到屁股蛋子我也不可能找到我的另一半了………………”
霍東昇懶得欣賞霍夕陽範瘋,搞藝術的男人在他看來就是矯情。
直接路過他,自己親自到隔壁登門去借,也好看看霍夕陽他突然抽得哪門子邪風。
禮貌的按響門鈴,不大一會兒門就開了,霍東昇意外給他開門的人與他目光齊平,剛欲開口就聽白苗苗同學回頭衝屋裡大叫:“老爸,有個正太,你快來看!”
“…………………………”
白建民聞聲再次從廚房跑出來,在見到一身“小大人”穿着打扮的霍東昇時半蹲下身和藹開口:“小弟弟有什麼需要叔叔幫忙的麼?”
霍東昇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境遇,分分鐘都會碰到這樣的事情,他很平靜更懶得解釋,冷冷地說:“有鉗子麼?”
連叔叔也不叫,現在的小孩子啊…………
“進來吧,外面冷。叔叔進去給你拿——白苗苗,你又看!”白建民一邊朝廚房走一邊還叱着不聽話的白苗苗。
霍東昇趁這功夫四下裡快速打量一番,然後頗耐人尋味的盯着已經重新走出來的白建民看過去。
他的目光除了比較直接一點之外到沒有其他惡意,不過作爲一個“小孩子”來說,實在是有點違和。
白建民下意識的皺眉,覺得眼前的男孩太過老成,不好。孩子太早熟不好。
“你是住在隔壁麼?家裡有人?要不叔叔過去幫你看看?”
“不用。用完我會還你。”接過鉗子,霍東昇轉身就跨出了房門。
顧日住在這裡霍東昇是知道的。雖然他對娛樂圈比較不關注,但因爲自家弟弟身在其中,他就算在不關注還是知道一知半解的。
他現在得出的結論是——影帝金屋藏嬌,還藏了個有孩子的老男人。
不得不去高看一眼這個老男人,道行深厚,連影帝都抓得住!
白建民真不知道顧日跟霍夕陽是鄰居,他也纔過來而已,完全沒搞清顧日的鄰里關係。
在白建民的再三催促下,白苗苗終於“放過”了電視機,乖乖的去餐廳吃晚飯,嘴巴里叨咕着乾爹要錄到什麼時候,到底幾點回來,還有剛纔那個小正太是隔壁鄰居嗎?
“那他在哪裡上學啊?會不會是我們同學啊老爸?”
“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
抱着飯碗的白苗苗不高興,掘起嘴巴一個人生悶氣,現在不是沒有別人嗎?說話怎麼了!哼!!
半碗飯不到,白苗苗就不吃了,自己穿衣服戴帽子,非要去院子裡放煙花。
白建民拗不過女兒,只得忙裡偷閒的跟着一塊到院子裡放煙花。
雖然應景兒,也是一項危險的活動,白建民放心不下白苗苗自己一個人。
霍夕陽站在窗前望着對面院子裡的父女倆出神,他還傲什麼傲、撩什麼撩啊,顧日這狗崽子敢情連女兒都有了還跟他整事,簡直混蛋!!!
霍夕陽爲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搖而感到羞辱,他霍夕陽爲什麼要遷就別人?爲什麼要降低自己的標準?
就算顧日那狗崽子沒有金屋藏嬌沒有個便宜女兒他們也不可能!!!
霍導兒一怒之下披星戴月的走了,霍東昇攔都攔不住,不得不嘆一聲弟大不中留。
後來,他站到了先前霍夕陽站過的位置,安靜的望着窗外對面的院子,他又何嘗不覺得孤單、寂寞呢,他今年也都三十八了…………
十二點的時候,顧日帶着一身風霜回到家裡,抱着白苗苗煮餃子,像一家人似的其樂融融。
顧日吃到一枚硬幣,白苗苗也吃到一枚,只有白建民自己沒吃到,白苗苗心不甘,一邊罵爸爸是笨蛋,一邊試圖用筷子扎破餃子皮兒想幫老爸找到包了硬幣的餃子吃。
吃到硬幣是福氣,這是她們老家的風俗。
心是好心,可白苗苗扎破餃子皮兒的行爲實在讓白建民無法視而不見,這不但是禮貌問題還是規矩問題,必須得矯正。
白苗苗委屈的哭了,紅着眼睛跑回了房,從大年初二的凌晨開始便嘔氣的不在與白建民說話。
“白哥,小白也是大姑娘了,你剛剛說的太狠了,她這是磨不開面兒了。”
“我知道…………我心裡急………她沒媽……我只是想讓她更好………即便是單親……我的女兒一樣是知書達禮的一個好孩子…………”
“看,自己說完了還上火,典型的刀子嘴,哦對了,上回你說的那個杜其衍,他電話一直沒通,你回頭看看他是換電話了還是怎麼了。”
“沒通嗎?我們原來住的那地下室信號不好,等年後我親自過去一趟找找看吧。”
“可以。”
“我差點忘了,七點多的時候霍導兒來了………………”
顧日不淡定了。在廁所裡窺視良久也未見對面有何動靜,明明客廳的大燈都開着,怎麼不見他臥室開燈?
出去了?沒在家?
出於經驗之談,顧日拿白建民的手機給霍夕陽打了過去,對方接的很快,而且環境安靜,一點雜音沒有。
夜晚,霍夕陽的聲線異常的清晰、誘人,他說:“我是霍夕陽,哪位?”
顧日有點害羞,關鍵時刻掉鏈子也不是一次倆次了,他自己都習慣自己了。
突然靈機一動,張口道:“I miss you very much. You want me?(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對方很給力,幾乎是秒回“Fuck off!”
滾這個字眼兒,英語裡口語用得最多的是 get out, 想表達輕一些的“滾”可以用piss off,重一些的就是Fuck off嘍!
顧日還想說話,但對方早已摔了電話。
Why?Tell Me Why???
爲什麼?誰來告訴他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