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夕陽果然只是吃飽了撐的, 顧日褲子的都脫了,霍導兒居然一本正經的跟他聊起了小白剛剛的直播。
顧日心不在焉的附和了幾句,聊着聊着也上了心, 竟認認真真的談起了公事兒。
霍夕陽說:“這周見了幾個男星, 感覺都差了那麼點火候…………”
“八成都是走後門塞給你的吧哈哈?”
“我琢磨着如果一水兒的啓用新人實在冒險, 腕兒的話…………貴啊日日…………”
“我也沒錢陽陽。”
“………………………………”
一本正經的話題再度跑偏, 本來草創班子的事兒還有挺多程序得走, 沒個正經的倆個人東一句西一句,好好的話題再度嘮散。
他們現在是雙管齊下,霍夕陽負責內部選角兒, 顧日負責整體運營,霍夕陽爲了完美, 非要找個藝術總監來總體負責《吹墓》劇組的視覺傳達。
顧日直接向霍夕陽推薦了孟繁星, 比起臺前, 孟繁星其實更適合幕後,霍夕陽搖頭, 否決了顧日。
孟繁星肯定不行,幕後工作繁多,但孟繁星肯定做不了藝術總監。
《吹墓》講的是盜墓撈金的傳奇故事,劇中肯定少不了考古學家這樣資深的角色,對於這樣的角色人物, 霍夕陽心裡有合適的人選, 但卻不熟, 所以他想託顧日親自去請老戲骨沈君蘭與李建平老師。
除此之外, 重中之重就是拉贊助的環節, 這種事肯定不嫌多,都是越多越好, 白建民筆下幾百個人物,光是服裝、首飾、配飾就是不小的一部分開銷,按是照預算分比,都快趕上請個二線明星的價兒了。
在一個還有人工,一些道具、戲服都必須得是手工製作。
《吹墓》的出品人是顧日的大伯哥霍東昇,他大伯哥就是個甩手掌櫃,除了拿錢其他概不負責。
霍夕陽既是導演又是監製,由他負責攝製組的支出總預算和編制影片的具體拍攝日程計劃,代表他“兒子”監督自己的藝術創作和經費支出,同時也協助劇組安排具體的日常事務。
顧日在霍夕陽那兒也撈了一個導演的頭銜,某些方面,顧日必須得承認他不行,乖乖叫一聲哥哥,霍導兒給他單獨開小差,教教他想當一個導演要經歷哪些步驟。
談起有關電影的運營,顧日倒是頭頭是道,絞緊眉頭說得吐沫橫飛。
末了他問電話那段的霍夕陽:“怎麼樣?你覺着呢?”
電話那端半天沒動靜,顧日剛欲開口,霍導兒的小動靜兒就順着電話送話器飄了過來。
鼻音濃重,單哼了一個字兒:“嗯…………”
“!!!!!!”顧日被麻到了,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頭皮兒。
踩貓尾巴了?綿若無骨,齁人。
“崽兒…………用力啊………………”
“…………………………”
霍導兒這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想撩就撩,根本不管你當時有多嚴肅!!
顧日想摔了電話,最後把心一橫,十分誇張地衝着手機低聲粗吼:“呃哦…………”
突兀!
呆板!!
虛假!!!
噗嗤一聲,上一秒還沉醉在“高\潮”爆發邊緣的霍夕陽突然笑場了,抱着電話哈哈一頓笑,前仰後合地捂着肚子,最後甩給顧日一句“傻逼”就無情的掛了電話。
顧日攥着手機品着那句“傻逼”慢慢回味兒,自己真是越發變態了,居然能因爲“逼”這個字眼兒而感到興奮。
三觀呢?喂狗了嗎?
第二天,小包拉着顧日就去拜訪了老戲骨李建平老師。
李老師花甲之年,老當益壯,並沒有雙鬢染白,顧日聽說李建平平日裡愛好養生之道,黑芝麻黑豆薏米粉,那頭髮天然的黑。
不過在怎麼樣也是上了歲數的老男人,所以李建平合理安排自己的作息與工作,一年只接倆部戲。
說的在直白一點,演戲只是李老師的個人愛好,不爲名、不爲利,全憑心情,人在帝都那寸土寸金的地界兒上有一牛逼的四合大院兒,絕對正了八景的八旗子弟。
霍夕陽把任務交給顧日,自然是曉得李老師近二年內的檔期早已排滿,若是沒有幾分交情,誰也不好說能不能請得動老戲骨李建平。
李建平不接戲時的活動範圍並不廣泛,玩鳥兒養花在就老年大學裡給自己充電。
顧日聽說李老師最近迷上了巴烏那柔美悅耳的音色,說是要給外孫女的幼兒園夏季聯歡會上的獨舞表演伴奏,所以是緊着在家練習。
他早有準備,愣是一刀一削,親手做了一支巴烏來送給李建平,手工粗略,情義撼天。
披星戴月從龍城開車直奔帝都,在李老師指定的一家茶社見面。
最後臨了時,李建平慢悠悠地撂下手裡的茶碗兒,撩起眼皮兒問顧日:“顧小子就直說吧,今兒你來到底什麼事兒?”
顧日嘿嘿一笑,忙將事先就已準備好的《吹墓》原著以及被白建民改好的劇本交到李建平的手裡。
“請老師看部本子。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