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它一直放在裡面,我就沒有拿出來過。”海姆無奈地大聲解釋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無辜,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託帕,住手。”海姆老婆眼看情況愈發失控,隨時可能演變成一場血腥的悲劇,擔心老公會有生命危險,只能鼓起勇氣無奈地站出來,試圖拉開託帕那如同鐵鉗般的手。
“嗯??你認識這人渣?”海姆看着自己的老婆,又將目光轉向託帕,瞬間感覺自己的頭頂彷彿被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一種被背叛的忿怒如同火山爆發般涌上心頭。
“很久以前的事了?”海姆老婆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她試圖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臉上滿是慌亂與尷尬。
“哦,我懂了。”海姆開始自行腦補,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那笑容比哭還難看,說“她是你昔日鄰家女友,因爲沒有錢分開了,你以爲你現在有了錢,她就會回到你身邊?別做夢了說你這個人渣。”
這邊海姆、託帕和海姆老婆三人之間,因爲情感糾葛和財物失蹤的事情,陷入了混亂不堪的爭吵,每個人都情緒激動,場面一片混亂。而另一邊,搜刮物品的槍手中,有一個捲毛眼神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已經來到柯川上校這邊。他先是一把抓起切特里的手提包,隨意地翻了幾下,發現裡面沒什麼值錢東西后,便像扔垃圾一樣隨手丟到一邊,接着就將目光鎖定在了諾文手中的包上,像一隻餓狼盯上了獵物。
“夠了,小子。”一旦包被打開,裡面正在破解的東西就會暴露,任務將會功虧一簣,柯川上校決定不再隱忍。他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果斷出手,憑藉着多年積累的經驗和精湛的技藝,施展奪槍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搶走了槍手的手槍。
諾文見狀,立刻默契地成爲了柯川上校最好的幫手。她反應極其迅速,幾乎在柯川上校動手的同時,同步掏出槍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毫不猶豫地一槍爆頭,當場幹掉了眼前的槍手。鮮血濺射到周圍,嚇得旁邊的人紛紛尖叫着四散奔逃。
隨着這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場面,瞬間變得更加失控,如同陷入了人間地獄。噼裡啪啦的槍聲響成一片,人們的尖叫聲、呼喊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彷彿一首絕望的交響曲。整個別墅外陷入了一片混亂與恐慌之中,局勢愈發不可收拾,所有人都被捲入了這場可怕的風暴中心,生死未卜……
“帶着包裹走,快,去第三點匯合。”柯川上校深知任務的重要性,在這混亂的局勢中,毫不猶豫地以任務爲重,向諾文下達命令。他的眼神堅定而果斷,聲音透過嘈雜的槍聲,清晰地傳入諾文耳中。那眼神彷彿在傳達着一種不容置疑的信念,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任務必須完成。
柯川上校旋即與莎科娃、切特里迅速做出反應,三人默契地拿出武器,如同一道堅固的屏障,對着場上的槍手展開反擊。他們的身影在槍林彈雨中穿梭,每一次射擊都帶着精準與果敢,只爲給諾文爭取快速撤離的機會。柯川上校身姿矯健,沉穩地掌控着手中的槍械,每一次扣動扳機都帶着冷靜與專注;莎科娃眼神銳利,動作敏捷,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靈活地躲避着敵人的子彈,同時精準地回擊;切特里雖然身形相對單薄,但也毫不畏懼,緊緊跟隨着隊友,以堅定的火力支援着他們。
“闖進公寓的就是她們,肯定是他們把東西拿走了。”託帕的眼神如鷹般銳利,一眼便認出了莎科娃等人。他心急如焚,頓時對着場上的槍手們大聲喊話。這一嗓子,如同點燃了火藥桶,引得一衆槍手瞬間瘋狂起來。他們像一羣被激怒的惡狼,紛紛從四面八方朝着諾文逃竄的方向追去。然而,柯川上校等人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城牆,毅然決然地攔截下來,雙方瞬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槍戰。子彈在空中呼嘯而過,火光四濺,硝煙瀰漫。每一顆子彈都帶着死亡的威脅,在空氣中穿梭,發出尖銳的聲響。
“移動,移動。”對方的人數衆多,而且大部分人手中拿着的都是火力兇猛的衝鋒槍,相比之下,柯川上校他們的火力明顯處於劣勢。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柯川上校只能一邊奮力回擊,一邊有序地組織撤退。他一邊觀察着敵人的動向,一邊大聲指揮着隊友,聲音堅定而有力:“注意側翼,保持火力壓制!”而那些槍手們卻彷彿被某種瘋狂的力量驅使,全然不顧生死,被打倒一個,立刻又有另一個毫不猶豫地衝上來。尤其是那個被叫做丹尼的小頭目,他眼神中透着狠辣,手中緊握着改造的烏茲衝鋒槍,如同鎖定獵物的獵豹,死死盯上了逃跑的諾文。他的眼神中閃爍着貪婪與殘忍的光芒,彷彿諾文已經是他囊中之物。
原本被抓起來的海姆,猶如一隻被困的野獸,趁着場上的混亂,瞅準時機掙脫束縛,向着別墅裡面狂奔而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憤怒,回去不僅是要拿起武器反抗,更打算打電話通知手下趕來,將這些膽敢闖入的槍手,全部消滅在這裡。他的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帶着憤怒與決心,心中盤算着如何展開反擊,奪回自己的控制權。
託帕的注意力一直緊緊跟隨着海姆,見此情形,心中暗叫不好,立馬拔腿跟了上去。他本是一名普通的出租車司機,前來時並未攜帶槍支,對用槍也並不熟練,匆忙間只好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作爲武器。他緊緊握着匕首,手心裡滿是汗水,心中既緊張又害怕,但爲了自己的利益,他還是硬着頭皮追了上去。
海姆的老婆看到自己的情人和老公先後衝進別墅,心急如焚。她顧不上場上四處亂飛的子彈,也不顧穿着高跟鞋行動不便,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一心想着去別墅裡勸架,試圖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焦急,嘴裡不停地念叨着:“別打了,別再打了……”然而,在這混亂的局勢中,她的聲音顯得如此渺小。
海姆爲了逃命,腳步如飛,在別墅的走廊裡狂奔。然而,年輕力壯的託帕速度更快,如同疾風一般追趕着他。就在海姆沿着旋轉扶梯準備上二樓的時候,託帕終於從後面追了上來。此時,若是託帕狠下心來,拿刀狠狠捅上去,只顧逃跑的海姆必定性命不保。但託帕畢竟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沒有勇氣去殺人,他只想控制住海姆。於是,他一個箭步衝過去,伸手死死抓住海姆的後衣領,試圖用刀架到海姆脖子上進行威脅控制。奈何託帕的手法實在太過生疏,而海姆可是在街頭摸爬滾打多年,經驗豐富。託帕的刀還未架上去,海姆便敏銳地察覺到危險,迅速反手扣住託帕拿刀的手,緊接着,一記心窩踹,狠狠踹在託帕胸口。這一腳力道十足,踹得託帕直接跪倒在地。隨後,海姆輕鬆地將刀奪了過來,又是一腳,重重地踢在了託帕臉上。託帕整個人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幹翻在地。
海姆得意地嘲諷道:“你就這麼一點能力嗎?開出租車的廢物,你一無是處,連個屁都不是。”說着,他又是一腳,再次狠狠踢在託帕胸口。託帕本就受傷不輕,這一腳直接讓他從爬了一半的旋轉樓梯上,像個滾葫蘆一樣骨碌碌地滾了下來。他倒在地上,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模糊,腦袋裡嗡嗡作響,彷彿有無數只蜜蜂在飛舞。
海姆不想再跟這個小角色糾纏,衝上去一把抓住託帕的衣領,高高舉起手中的刀,準備一刀捅死他,結束這場鬧劇。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海姆的老婆瑞芙卡踩着高跟鞋,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焦急地在後面大聲喊道:“住手,尤達,放過他吧,他無關緊要。”
海姆聽到老婆居然還替這個男人求情,氣得七竅生煙,腦袋上彷彿都要冒出火來。他憤怒地轉過身,準備狠狠訓斥老婆一頓。然而,就在他這一放鬆警惕的瞬間,把後脖子暴露給了託帕。求生慾望強烈的託帕,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猛地撞向海姆腰間。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讓海姆向前衝了幾米,直接撞破護欄,整個人從三米多高的地方,一頭栽進了地下室。
“嘭~”一聲沉悶的砸地聲響起,海姆着實是個倒黴蛋,後腦勺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了地下室的大理石尖角上。只聽“咔嚓”一聲,整個後腦勺都被砸得凹陷進去,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海姆當場便躺在地上,沒了任何動靜。他的雙眼瞪大,彷彿還帶着未完成復仇的不甘,身體扭曲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剛剛還想替小情人求情的瑞芙卡,看到自己的老公竟然就這樣死了,整個人如遭晴天霹靂,呆立在當場,彷彿被抽走了靈魂。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嘴脣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悲痛。
“這是意外,這就是個意外。”託帕剛纔是在生死邊緣,被求生慾望驅使,頭腦一熱才做出的動作。此刻看到有人死在自己手中,嚇得後背直冒冷汗。他從未殺過人,面對這樣的場景,慌得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着,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看到瑞芙卡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託帕連忙走過去,試圖解釋:“瑞芙卡,相信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少碰我。”瑞芙卡像瘋了一樣,一把用力推開託帕。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與後悔,此刻的她,滿心都是對老公的愧疚和對這一切的絕望。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充滿了憤怒與悲傷。
託帕第一次殺人,整個人已經完全懵了。眼看瑞芙卡如此痛苦,他也不敢在這裡繼續停留,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出去,整個過程連頭都不敢回,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會被死神抓住。他的腳步慌亂,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
與此同時,在別墅外的街道上,諾文提着裝有制霸的包,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沿着街道一路向遠處飛奔。她深知自己肩負的使命,每一秒都至關重要。爲了跑得更快,她邊跑邊果斷地解除那些礙事的東西。她伸手將戴在頭上的假髮一把扯下來,隨手扔在地上;緊接着,又迅速脫下高跟鞋,赤着腳繼續狂奔;晚禮裙太長,嚴重影響速度,她乾脆撩起來,像穿超短裙一樣,讓自己行動更加便捷。她的雙腳在粗糙的地面上奔跑,每一步都帶着刺痛,但她顧不上這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離這裡,完成任務。
“B3,彙報情況。”柯川上校一邊與敵人激烈交火,一邊通過無線電詢問諾文。從無線電中,諾文還能清晰地聽到那邊激烈的槍聲,可見戰鬥之慘烈。柯川上校的聲音雖然沉穩,但諾文還是聽出了其中隱藏的擔憂。
“我正在往西邊跑,密碼重置完成。”諾文喘着粗氣,費力地回答道。每一次呼吸都帶着急促的喘息聲,可見她此刻的疲憊與緊張。她的肺部像要燃燒起來一樣,雙腿也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但她依然咬牙堅持着。
“堅持住。”柯川上校堅定地說道。此時,他已經邊打邊撤,來到了別墅外的停車場。他迅速鑽進自己的車內,一腳狠狠踩下油門,汽車如離弦之箭般向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