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站在旁邊看着他們的竊竊私語，眼中滿是疑惑，關鍵的是這私語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先生，小姐，請問……”服務員輕聲提醒着。
顧少恆和江語這才發現服務員一直在旁邊，兩人趕緊扯開一點距離。
“抱歉。”顧少恆笑道。
“先生客氣了，請問你們能讓我們拍張照片嗎？”服務員還是糾結這一點。
“可以，當然可以。”顧少恆很直爽地答應了，現在是先糊弄過去再說，照相的事情，吃完飯後直接開溜就好了。
“先生，真的可以嗎？”
“可以。”顧少恆說着，心虛地不敢看向的江語，但是他能感受到，江語投來的那帶着怒火的眼神。
服務員一陣高興，笑着說道：“真是謝謝你們了。”
她今天終於有件事如願以償了。
晃了會神，服務員這才說道：“請問兩位要點什麼餐？”
“你們這邊有什麼特色？”江語翻着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上面都是什麼套餐，就是已經配備好的那種，完全沒有自己單獨選擇菜的權利。
“小姐，我們這邊主打的就是這種全套的搭配，像你們這麼恩愛的一對情侶，我建議你們點‘長久’這個系列。”服務員很耐心地介紹着。
恩愛？長久？
江語聽着這些詞額頭上就滿是黑線。
她平復了很久的心情，才能扯出一點僵硬地笑意，對着服務員說道：“那就這個吧，快點上。”
“好的，先生小姐請稍等，我馬上幫你們下單，菜很快就會上。”說着，服務員收起菜單，轉身離開。
“顧少恆，這地方是怎麼存活下去的？”江語看見服務員走了，不禁吐槽着。
“吶。”顧少恆示意江語看向旁邊的一對情侶，此時他們正在相互喂着飯菜，一副你儂我儂，情深義重的樣子。
江語看看得渾身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就是有那麼多無處秀恩愛的人，這地方纔會很好的存在。”顧少恆也是很反感，但不得不說，這家店能想到這裡，抓住這批人的這種特性，也是難得。
“寶貝，來，吃一口。”
“啊……”
“真棒。”
“嗯啊……”
旁邊桌又有聲音傳來，顧少恆和江語看過去，不禁一陣噁心。
如果是俊男美女也就罷了，這明顯王二狗和李翠華的搭配，是什麼鬼。
江語有點後悔進來了，這明顯不是人呆的地方好嗎？
……
姚可可將每樣菜都嚐了一口，意外地覺得，這裡雖然不能自主選擇，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
“盛世的清洗，你有什麼想法嗎？”陸照川輕輕地搖晃着紅酒杯，淡淡地說道。
姚可可放下筷子，拿起紙巾稍稍擦拭下嘴巴，這才說道：“盛世的清洗，我們沒辦法一蹴而就，但是時間太長的話，資本消耗不起，特別是你要進行的股份操縱。”
“我們現在要的是穩妥和快速，這點，我們還是要好好策劃。”
“非常規的時候，我們也可以使用非常規的手段。”
一說到正事，姚可可立馬活躍了起來，氣氛也緩和了很多。
陸照川點了點頭，他很贊同姚可可的說法。
“我那天讓少恆去收集的那些資料中，有一部分調查出的事情，也算是出乎我的意料，但不得不說，那是最直接的手段。”
姚可可輕嗯了一聲，“貝倫那邊，資金的話你能撐住嗎？”
“可以，還沒超過我的預算，沒問題。”陸照川說道。
“好，只要等清洗的結束，一切回籠，我們就可以上正軌了。”姚可可淺笑着。
看着姚可可臉上的笑意，陸照川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他舉起裝着紅酒的高腳杯，對姚可可笑道：“乾杯，爲即將而來的勝戰。”
姚可可也舉起酒杯。
隨着兩個玻璃杯碰撞，清脆的聲音響起，兩人各自都喝了一口，這才放下杯子。
“睿睿，最近最近好嗎？”陸照川忽然間問道。
“恩，很好。”
“我明天過去看他，可以嗎？”
陸照川小心地問着，心繃得有點緊，生怕姚可可會說出拒絕的話。
姚可可垂眸想了很久，這才緩緩說道：“可以，不要太早。”
陸照川等了很久，姚可可都沒有回答，他以爲姚可可不會答應了，就在他已經放棄的時候，姚可可的話讓他眼神都亮了起來。
他看着姚可可，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包廂裡，又重新歸爲安靜，但卻沒有之前的那種冰冷，取代的是一股淡淡的，柔和的氣息。
陸照川嘴角始終帶着笑意，看着姚可可。
……
“顧少恆，你說可可姐他們在哪個包廂啊？”江語望着那麼多個包廂，很是苦惱。
“我也不知道，我哥訂位置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
顧少恆輕輕地嘆了口氣，“不知道他們現在狀況怎麼樣。”
“顧少恆，你說陸照川都已經有老婆了，爲什麼還要追着可可姐？”江語很是疑惑地看向顧少恆，“即使他們已經有了睿睿，但也並不代表着陸照川可以有婚外情。”
“可可姐也絕對不會想去當小三的。”江語義正言辭着。
“我哥已經離婚了，什麼小三不小三的，你在說什麼的。”顧少恆一陣無語。
“這其中牽扯的事情太多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哥最愛的一直都是可可就可以了。”
“什麼，陸照川離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江語對陸照川已經離婚這件事很是驚訝，完全沒有小道消息好不好。
連她最愛逛的帖子裡面也是一點波瀾都沒有。
“不久前。”顧少恆淡淡地說道。
“那可可姐知道這件事嗎？”
顧少恆搖了搖頭，“我哥好像是今天要和可可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不然我還來這裡幹嘛？”
顧少恆突然想起他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一探究竟結果的嗎？
“哦哦哦，對哦。”江語點着頭，視線又掃着包廂那邊。
“先生，小姐，打擾了。”服務員推着小車過來，將小車上面的菜一樣一樣擺在桌上。
“請慢用。”說完，服務員也就離開了。
江語看着滿桌子的菜，色香還是很足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