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聽席濤這樣說也終於放下心來了,笑了笑道:“那就好,我還怕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既然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席濤啊,真是謝謝你了。”
“阿姨,您太客氣了。”席濤說道,“那阿姨,我也不打擾,先回去了。”
“這麼快,不多坐會嗎?”宋夫人挽留着。
席濤搖了搖頭,“不了阿姨,我那邊還有點事情,改天再過來到打擾。”
見他執意要走,宋夫人也沒再挽留,“那你路上小心點啊。”
“好,阿姨我會的。”
說着,席濤站起來,便朝外面走去。
外面,雨還在下着,席濤在門口站了一會,才冒雨跑到車子那邊去。
坐進車裡面,他身上的毛呢大衣已經有點溼了。
他也不管,插進車鑰匙,直接啓動離開。
迎着雨開着車,顯得雨更大了。
雨刷努力地在運作着,可是總也的感覺沒有多大的作用。
回到家,席濤直接上樓回了房間,晚餐的時候也沒有下來過。
他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那個被當做投影的巨大白色牆面就在面前,上面很空,什麼都沒有。
席濤就這樣看着牆壁發呆,腦海裡一直迴旋着宋伊曼之前的表情和那些話。
“你真的想讓我這麼做嗎?”
“可是我現在越來越不想不傷心了。”
“伊曼,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席濤低聲呢喃着,臉上滿是苦澀,連笑容都扯不出來。
一晚上,他就坐在那裡,知道窗外天漸漸放亮。
一夜沒睡的他眼神有點暗,眼周下面的黑眼圈也有點明顯。
他拿起沙發邊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沒想到就這麼一坐,竟然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唔……”他握着手機伸了個懶腰,隨即重新解鎖屏幕,打開聯繫人任意翻看着。
翻了很久,可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吧,席濤的手機屏幕定格在一個人的通訊錄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打出去,猶豫了很久,他終於還是打出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太早的原因,那邊響了很久都沒有被接起來。
就在席濤想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被接起。
“喂。”電話裡傳來的男聲很沉,就像是剛被吵醒的樣子,還帶着一點點的迷糊。
“王巍然,我是席濤,我們能談談嗎?”席濤緩聲說道。
一聽到席濤這個名字,還在睡夢中的王巍然立刻清醒過來,“好,我們去哪裡?”
“現在有點早,我們約在午後見面吧,還是在上次那個地方。”
“好。”
說完之後,兩人很乾脆地的掛掉電話。
席濤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早上8點左右,他還能趁機睡一會,於是走上牀,調了鬧鐘的時間,立馬睡了過去。
王巍然卻因爲席濤的電話而沒有了睡意。
他乾脆從牀上起來,揣摩着席濤這次找他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他最希望的是席濤能夠想通,那樣他就不用如此大費周章了。
下樓吃了早餐,王夫人還在念叨着讓王巍然去看宋伊曼,王巍然都選擇了無視。
王巍然吃完東西之後,又再次回了房間。
中午飯他也沒吃就直接出去了,他現在在減少待在家裡的時間。
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的他乾脆去和的席濤約好的地方等着。
他點了咖啡,也點了一些的小吃,算是應付過去了。
不知道在這邊坐了多久,席濤終於到了。
“你來得真早。”他拉開椅子在王巍然對面坐下。
王巍然拿起桌上的咖啡淺淺地喝了一口,這才說道:“我在這邊吃的午飯,所以比較早。”
席濤點了點頭,也叫了一杯咖啡進來。
他先喝了幾口咖啡,因爲王巍然很有耐心,一點都看不出着急的樣子,所以他也不急。
等他休息好了,徹底緩過神來了,才緩緩說道:“伊曼胎兒不穩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王巍然點頭,“怎麼了?”
“那你爲什麼不去看她?”
“上次我應該說得很清楚了吧?”王巍然冷冷笑了下,“宋伊曼該是怎麼樣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況且那孩子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艹什麼心?”
席濤看着王巍然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說着,心裡有點發堵,“可是伊曼那麼喜歡你,現在也還是你未婚妻,你真的沒有打算去看看她嗎?”
王巍然聽着席濤這句話,然後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傻逼一樣,“你是在逗我嗎?”
“難道之前我說得還不夠明白?”
“我說過,宋伊曼的事情我絕對絕對不會去插手,還有未婚妻什麼的,我想也不需要那個稱呼了。”
“王巍然,你還是不是的男人?”席濤徹底火了。
“如果你來是想和我說這些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我不奉陪。”王巍然冷聲說道。
兩人就這樣相互看着,誰都不想屈服於誰。
到後面,還是席濤先移開了視線,“你這樣做只會往宋夫人起疑心,到時候出事的就不是你,而是你的小情人了。”
“王巍然,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
“你是在威脅我嗎?”王巍然眼神直接沉了下去。
席濤扯起嘴角淺淺笑了笑,“我說的都是事實,後面會怎麼樣,想必你自己清楚。”
“放心,我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好。”王巍然冷聲說道,“要是宋家真的敢動手,我相信,我的怒火他們一樣承受不起。”
“席濤,我再告訴你一聲,你知道我爲什麼不直接誰開宋伊曼嗎?”
席濤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畢竟王家的勢力還是宋家沒辦法比擬的,如果王家不承認,那麼宋家那麼怎麼說也沒用。
他現在能想到的唯一一點就是名聲,王家的名聲。
“王家受不起那些流言。”他很是篤定地說道。
王巍然看着他,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之前那個是一部分的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愛護我的家人,我不想他們捲入這場流言之中。”
“如果只是我的話,我一都不怕,流言而已,我不聽就什麼都不是了。”
“家人,纔是我想守住的,所以我妥協,就是想找出那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