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這是在幫陸照川嗎？”慕容沒有接剛纔的話題，他說話的聲音中帶着隱隱地悵然，很輕很輕。
姚可可握着手機，沒有回答。
呼吸清淺地透過聽筒傳過去，打在慕容的心裡。
“可可，你這是在默認嗎？”
“慕容，我曾說過，我是來幫盛世的。”姚可可沉聲道。
“哈哈。”話音一落，電話裡就傳來慕容苦澀的笑聲，“可可，你心裡，其實一直都是有陸照川的吧。”
“有嗎？”姚可可緊握着手機，心裡默默地反問着自己。
“慕容，你是來跟我糾結這個問題的嗎？”她微微蹙起秀眉，努力想把腦海中那些能說服自己的話給壓下來。
“不是。”
“慕容，卓越現在還沒能力可以吃掉盛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雙方共發展。”姚可可正色道。
“我知道。”
聽着慕容的回答，姚可可不禁有些錯愕，“既然你知道，爲什麼還要來質問我？”
“可可，我只是想確定，陸照川在你心裡的地位，現在，我確定了。”慕容從辦公椅上起來，轉身看着外面的世界，他忽然覺得，沒有一刻有此時這種感覺，怎麼說，有點孤單。
“其實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我一直以爲自己還有機會。”
“果然，感情的事情，還是勉強不來。”慕容說着，聲音滿是苦澀。
姚可可沒想到慕容會說這些，眼神漸漸沉了下來，“慕容，抱歉，你該有你的幸福。”
“是啊，我該有我的。”他幹扯着嘴角，想用力擠出一點笑意，“盛世這次，真的是隱秘性太好了，一點風聲都沒有，不然，陸照川應該不會那麼順利。”
“我猜，真正知道內幕的應該就你們三個人吧，陸照川，顧少恆還有你，可可。”
姚可可輕嗯了一聲，“是，只有我們三個知道。”
“怪不得，不過這一戰打得好，以後盛世只會更好。”
“是。”
慕容見姚可可沉默了下來，他也跟着沉默着，兩人就這樣握着手機，沒有說話。
外面，顧少恆還在接受記者的訪問，回答問題都答得很好，姚可可猜想，晚上各大新聞網站，盛世一定是要佔領頭條了。
不知道過了的多久，還是慕容先打破了這種沉默。
“陳家這邊，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吧？你給我的補償，我得好好算着。”
“噗呲。”姚可可聽着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不會少給的，一定有多。”
“看來到時候還得找給你啊。”
“算了，賞你了。”這樣說着，兩人終於過了那個沉默的話題。
“陳家這邊，估計是可以收手了。”姚可可沉聲道。
前不久，陳越告訴過他，現在陳家，有一半都是他在操持，等穩固下來就可以動手，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
“好，到時候，我們再議。”
姚可可輕嗯。
“可可，如果沒有陸照川的話，我會有機會嗎？”就在慕容想掛電話的時候，他猶豫着，還是把想問的話給問出來。
姚可可剛想說什麼，就看見一道人影突然間擋到自己面前。
她緩緩擡起頭，陸照川俊逸溫柔的容顏就這樣映在眼中。
“可可，你……”
“可可，怎麼站在這裡？”
慕容還想問什麼，就聽見陸照川的聲音隱隱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姚可可愣了愣，聽到聲音纔回過神來，“顧少恆讓我等一下，他在應付記者。”
“好。”
“可可，我知道答案了，掛了。”姚可可還舉着的電話裡，慕容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剛想說些什麼，電話裡就傳來了忙音。
“怎麼了？誰的電話？”看姚可可皺眉的樣子，陸照川有點擔憂道。
姚可可搖了搖頭，“沒事，慕容的電話。”說着，她把手機塞回包裡。
聽到“慕容”這兩個字，陸照川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了，“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盛世的事情。”姚可可沒有多說，剛剛慕容的那些話，她沒想過要讓陸照川知道。
這邊，顧少恆好不容易將記者打發走了，一進來就看見陸照川和姚可可在小聲說着話。
“哥，可可。”
兩人把視線投過去，就見顧少恆一臉笑意地走了過去。
“怎麼？心情好？”姚可可淡淡地問道。
“那是。”顧少恆樂得挑了挑眉，“你不知道，我剛剛的回答有多好。”
“簡直就是大家外出採訪的模範，楷模。”
“以後都你去。”
“好。”顧少恆還興高采烈地回答着，但是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不，哥，有些事情還是你來吧。”
顧少恆纔不幹呢，一兩次還好，久了的話看到那些記者估計都煩心，今天他不就遇到一個特別不長心的。
陸照川和姚可可直接甩了白眼過去。
“哥，你都下來了，那我們去吃飯吧，剛好可可也一起。”顧少恆說着，悄悄地朝陸照川擠了擠眼睛。
陸照川剛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就聽姚可可說道：“我不去了，家裡睿睿他們已經煮好飯了。”
“可可，今天難得啊。”顧少恆再次挽留。
“不用了，有點累。”
“好，那你早點回去吧。”陸照川看出了姚可可眼中的疲憊，不等顧少恆在勸什麼，直接說道。
姚可可輕嗯了一聲，直接朝門口走去。
“哥，你幹嘛不留可可吃飯啊？”顧少恆看着姚可可離開的背影，滿是不解。
“她累了。”
“好吧，你們的世界我的不懂，但是我真的餓了，哥，我們去吃飯吧。”顧少恆看着陸照川，那勢必要宰到一頓飯的熊熊火焰在眼裡燃燒着。
陸照川看着他那樣，不禁一陣無語，“可以，不過，先收起你那眼神。”
“哥，我們吃什麼？”顧少恆立馬收起那眼神，笑道。
“你決定吧。”
顧少恆右手摸着下巴想了想，“那隨便找個地方吧，反正可可也不在。”
“可以。”
說着，兩人搭乘電梯去地下停車室。
“哥，黃燕那邊你打算什麼時候解決啊？”顧少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