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盤 第一百零五章,空間密室

“沒什麼,媚兒,我沒有說什麼!”一邊說着,季靜忙走過去,伸手將葉媚兒扶到桌前坐下。

“媚兒,我剛纔餓了,所以便讓丁爹爹起來,給我做了頓宵夜,我們一起吃吧。”說着便將一雙筷子塞進了葉媚兒的手裡,又將一碗剛剛盛好的米飯也推到了葉媚兒的面前。

葉媚兒狐疑地看了看李靜那眼角還沒有來得及擦乾的眼淚,又看了看屋子裡,不敢與自己對視的衆人,最後他的視線慢慢地匯聚在了丁遙的身上。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叫做丁遙吧?”葉媚兒開口問道。

“是的,葉公子,我正是丁遙。”

“嗯,之前靜派你去帝都打探睛的消息,既然你回來了,那麼也就是說,睛有消息了,她現在怎麼樣?還好吧?什麼時候回來?”葉媚兒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可是這些問題,丁遙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靜看了看一臉爲難的丁遙,笑着拉過葉媚兒手:“媚兒,晴沒有任何事情,她現在躲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不說我們了,就連那魔天影都找不到她啊!所以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吃飯,好好地睡覺,把身子養好,好給晴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

葉媚兒淡笑着端起桌上李靜的飯碗,一把塞進他的手裡:“好,那麼從今天起,我們就來比一比,看誰每天吃得最多。”

一邊說着,葉媚兒一邊也端起了自己的飯。

“好。”李靜點頭答應着,於是兩個美麗的男人,一邊笑着,一邊拼命地向嘴裡扒拉着飯。

這幅畫面不管怎麼看,雖然他們倆個人一直在笑,但是身邊的那幾個人卻是鼻子酸酸的,怎麼越看這兩個男人就越覺得心酸呢。

吃過了飯,李靜看着葉媚兒已經露出了疲態,他忙道:“丁爹爹,請你幫忙將媚兒送回房休息。”

“好的。葉公子,我來扶你。”說着丁姚氏便輕輕扶住了葉媚兒。

而這時葉媚兒卻突然抓住了李靜的手臂:“靜,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相信晴不會丟下我們的,哪怕她是真的死了,我也相信,她的魂也一定會回到我們的身邊。因爲她是晴,她是我們的妻主啊。”

聽了葉媚兒的話,李靜再也忍不住了,他叫了一聲:“媚兒”便哭倒在了葉媚兒的懷裡。

葉媚兒的俏臉上帶着濃得化不開的哀傷,月光灑在他的俏臉上,令他的表情清楚地映在每一個人的眼裡。

“葉公子。”

“葉……公子。”

雖然葉媚兒現在已經成爲了他們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員,但是在所有人的心裡還有一個邁不過去的坎,那就是這個叫做葉媚兒的白髮男子,就是那個曾經下毒,害自己主子的人。

但這一刻,所有人看到他那絕美的臉上的那令人心碎神傷的悲傷時,大家的心裡都酸了。

幾個人不由得都低下了頭,紛紛用袖子拭去臉上的淚花。

“靜,好了,晴說過,懷孕的人不能哭的,否則會對寶寶的眼睛不好。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都要讓睛的寶寶平平安安地出生。這是晴生命的延續啊。然後我們一起安安心心地等着晴回來,等她回來找我們,到那時無論生還是死,我們都不會再與她分開了。”

說着葉媚兒隔着衣服,用手握了握脖子上肖晴給他的玉塊:“晴說過,只要這玉玦在,她就一定會找到我們,我相信她,深信不疑。”

“媚兒!”李靜擡起頭,看着葉媚兒那蒼白臉:“媚兒,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和你一起等睛來接我們。”

“靜,我突然想畫畫了,你能幫我找些工具嗎?”葉媚兒淡笑着問道。

“好,早上,我就會讓人送到你房裡。”李靜點了點頭。

“那大家也都散了吧,靜,早點休息吧,你莫忘記了,晴還是有些逃命的本事的,所以我猜她一定還平安無事。”說着葉媚兒就着丁姚氏的手,站了起來,回房去了。

李靜擦了擦眼角,心裡暗道“我怎麼忘記了,睛的體內還有着一個異空間呢。”

看着李靜面上忽悲忽喜,一旁的丁遙幾個人,倒是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你們幫忙將桌子撤了吧,我也要休息了。”李靜笑着道。

“好,好!”幾個女人忙不迭聲地答應着,於是七手八腳地將桌子收拾乾淨退了下去。

“睛,你可一定要平安無事啊!”看着窗外那美好的月亮,李靜在心裡暗暗地祈禱着。

在一個封閉空間裡,已經靜靜地躺了三個月的肖晴的“屍體”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咦。”肖晴詫異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是實體,而且還有溫度。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記得我死了,被魔天影一掌震碎了體內的五臟六腑,怎麼會還活着呢?”

說着她忙盤膝坐好,自己進入了內視的狀態。

“奇怪了。”不一會兒肖晴睜開眼睛,一臉的奇怪表情。

剛纔她內視時發現,自己本來已經完全成爲碎片的五臟六腑居然奇蹟一般地恢復如初,現在正好好地長在自己的休內,而且看那樣子,更強健有力了。

“莫非真的是我命大!”肖晴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自我陶醉地道。

“不過,這是哪裡啊?”肖晴看着這個空間,這裡不算很大,也就五百平米左右,這裡沒有風,沒有水,沒有任何生命物體,當然是除了她自己之外。

有的只是四壁上鑲嵌的夜明珠,將這裡照得如同白晝,有的只是一堆堆的晶幣,一堆堆的高階魔晶,一堆堆的各色藥材,分門別類地整齊地碼放着,還有一些傳承水晶。

肖晴伸手拿過幾個,翻看了一下,不由得大喜過望,這些傳承水晶,居然都是一些高級的鬥技功法。

而且旁邊還整齊地擺放着十幾個大大小小在精緻的箱子,肖晴不用打開,也猜得到,這裡面一定是更好的東西。

“發達了,發達了,這是誰啊,居然這麼好心,將我送進這麼一個藏寶庫裡。”

肖晴笑得兩隻眼睛彎彎的,一哥財迷的模樣:“古人云,入寶山,可不能空手而歸啊,既然人家都這麼大方地將我留在這裡,那麼豈不就是意味着,她是打算將這裡的一切都送給我了。哈哈,哈哈,哈哈,我還真是幸運,居然會遇到這麼一個大好人。”

如果被魔天影知道已經被自己確認死亡了的肖晴不但在自己的寶庫裡又活了過來,而且還將自己辛辛苦苦的收藏當成是她的私人物品時,不知會做何感受。

“嘿嘿,這些好東西放在這裡,還不算是我的,只有移到‘四合空間’裡,那才真正地算是我自己的東西。”想到這裡,肖晴也不怠慢,當下便打開了“四合空間”與外界的聯繫。

“哇,我要主人,我要主人,我不管,我就是要出去找主人去!”這是泡泡的聲音。

“泡泡,你難道忘記了,小睛之前可是交待過,你要聽我的話的。”紅翎的聲音明顯是生氣了:“像你這樣,爲了強行突破空間,這麼一下一下地愣撞,除了讓自己受傷,還能有什麼用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找主人。”泡泡任性地叫囂着。

肖晴心裡一片感動,她明白,這應該是泡泡和紅翎以爲自己死了,而且這“四合空間”與外界的聯繫一直被自己切斷了,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活着。

肖晴想到這裡嘴角處彎起了一個弧度,她想,突然間出現在“四合空間”裡,給紅翎和泡泡一個驚喜。

可是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她居然無法進入“四合空間”了。

“神馬情況?”肖晴抓了抓頭,一咬牙又試了幾次,結果還是以失敗告終。

“我人進不去,那麼是不是可以讓泡泡和紅翎出來呢?”肖晴這麼想着,也這麼做了。

結果和剛纔一樣,彷彿有一層看不到的薄薄的障壁在阻止她進入,或是讓“四合空間”裡的人出來。

“活物不行,那麼這些死物呢?”肖晴的眼光射向了那堆積如山的寶貝。

“走”肖晴的靈魂力量將那一堆堆的東西包裹住,然後集中了全部精神,大喝了一聲。

“呢!”所有的東西便完全地消失了,只剩下角落裡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黑箱子。

“咦!這是什麼,怎麼會突然多出來這麼多東西?”泡泡那奇怪的聲音傳了出來。

紅翎突然面露喜色,他仰頭叫着:“小晴,小晴,你還活着對不對?這些東西是你送進來的對不對?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你迴應一聲啊?”

說着紅翎又哽咽了起來。

“紅翎,我說過,你是火屬性的魔獸,眼淚不適合你。”肖晴的聲音在“四合空間”裡響了起來。

“嗚,嗚,嗚……”主人泡泡好想你,主人你怎麼不進來呢?”

“不知道爲什麼,我能將這些東西送進去,但是卻沒有辦法進入“四合空間”而且也無法讓你們出來?”肖晴自己現在也是莫名奇妙的。

“哦,沒有關係的,只要知道你好就行,這些東西我和泡泡和幫你移到一個山洞裡。”

“山洞?”肖晴心裡一動:“那個山洞口的禁制打開了?”

“什麼啊,是你之前移進來的魔獸大森林裡,有一個好大的山洞,很深,不過這幾天我和泡泡一直擔心你,所以也就沒有進去看,現在知道你沒事了,那麼我和泡泡就進去查探一番。畢竟它現在在‘四合空間’裡,還是看看,我才能放下心。”紅翎是真得將這“四合空間”當成自己的家了。

“也好。”肖晴點了點頭:“不過你們要小心。”

“放心吧,主人,只要知道你沒事,泡泡就不會有事。”泡泡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快樂。

肖晴盤膝坐在這個已經被自己掃蕩得空空如也的藏寶庫裡,盯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小黑箱子,這個箱子從外表看,居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黑黑的,看上去,很厚很重,而且沒有一點光澤。

“不管了,還是看看這裡面到底放的是什麼吧?”

肖晴的手輕輕地一按箱蓋,便聽得“咔嚓”一聲,箱蓋自動地向上彈了起來。

然後便是一道刺眼的光芒,直直地衝了出來,將肖晴的全身都籠罩在了其中。

“好冷……”肖晴的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肖晴吃驚地看着眼前的這蒼白的光芒,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只覺得體內有着三股力量開始肆虐。

“唔。”一口血忍不住地噴了出來,正好噴在黑色的箱子內。

頓時那道光芒中泛起了些許的血色,一股暖洋洋的感覺便從肖晴的體外傳來

肖晴這時不敢再多想,她趕緊閉上雙眼,全力地應付着體內那三股力量。

一股呈黑色,應該是那顆魔種的力量。

一股呈紅色,應該是血玉天煉丹的力量。

一股呈金色,應該九轉金蓮和葉媚兒鬥力的混合力量。

肖晴不知道這黑色小箱子裡的這道白芒究竟是什麼,居然可以喚醒一直沉睡在自己體內的這三股力量,她現在來不及去想這麼了,或者說,現在她根本顧不上去想。

平常,哪怕只有這三股力量中的一股,她會令她忍受不住,更何況今天居然是三股力量一起爆走。

肖晴體內的五臟六髒又開始破裂,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的嘴裡涌了出來,染紅了她的下巴,染紅了她的脖子,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

“嘭“的一聲,肖晴身上的衣物化爲了齏粉。

她那雪白的肌膚一會兒呈黑色,一會兒呈紅色,一會兒呈金色,一會兒又呈色出蒼白泛點血紅的顏色,那是黑色小箱子內的光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部份跑到了肖晴的身體去了。

每一次色彩的轉變,都會令肖晴的那張俏臉變得扭曲,似乎每一個轉換,都會令她感到痛苦萬分。

終於,她的皮膚漸漸地鼓了起來,像汽球一樣,漸漸地開始膨脹,竟將她整個人變得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球。

黑、紅、金、白四色光交錯着,它們之間替換的頻率越來越快,它們的光芒也越來越盛。

“唔。”肖晴的嘴裡不由得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

“呯、呯、呯……” 一連串的破裂聲響了起來。

肖晴身上的皮膚終於被撐得破裂了開來。

一道道血箭從她的體內射了出來,隨着鮮血流失的越來越多,她的皮膚越發地慘白了起來。

現在的肖晴,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變成了怎樣一副模樣。

現在她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挺住,挺住,一定要挺住。

她的牙齒咬得“咯嘣,咯嘣,咯嘣……” 地做響,她的臉上,皮膚也正在一點一點的破裂。

原來一張美麗的小臉,登時變得血肉模糊,一片的恐怖。

黑、紅、金、白四色光停止了彼此間的交替,它們同時停在了肖晴的身體上,彼此之間似乎在你爭我奪,互不相讓,都想取得肖晴身體的佔有權。

肖晴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她身上的血液就像是一股股的小溪,不停地向下流淌着。

地上,她流出的鮮血已經在她的身下漫成了一個小水窪。

一天過去了,二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

她那如同氣球一般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了這種變態的負荷。

“噗”地一聲,她的身體便化作了一陣血雨,灑滿了整個空間。

而她身體的骨架,也隨着那個聲音與她的血肉一起變成了碎屑,四散開去。

在那白色略帶血色的光芒籠罩的中央,只剩下一個虛幻的人形,還在咬着牙堅持着。現在的肖晴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肉體已經完全地消失了。

一天過去了,二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

那虛幻的人形裡,她的骨骼,她的肌肉,她的五臟六腑,正一點一點地重新生長了出來,讓那虛幻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

那骨肉的生長,那種疼痛,那種麻癢,令肖晴的鼻子都不由得皺在了一起。

一天過去了,二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

終於肖晴的身體又重新長好了。

可是這個時候,在那黑、紅、金、白四色光的作用下,她的身體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膨脹,新一輪的炸裂。

涅盤 【106】,素然再現

肖晴用手指着小琴簫道:“你不能用素然的樣子!”

“爲什麼?”小琴簫無辜地眨了眨自己那雙皁白分明的大眼睛。

“沒有爲什麼,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肖晴帶着幾分傷痛喊了出來。

小琴簫嘟着小嘴不依不饒地道:“可是我很喜歡這個樣子啊,我就要這個樣子,雖然你是我主人,但是你也不能干涉我的樣子啊!”

“小琴簫”肖晴的聲音近乎於了哀求:“算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再變成他的樣子好不好?”

看着肖晴眼裡那止不住滑落的淚水,小琴簫終於點了點頭:“好吧,要是你這個樣子,怎麼着也無法進行第二步的訓練,不過那我要換個什麼模樣呢?”

肖晴想了想道:“這樣吧,我隨便在意識海里描繪出一個美男,你變成他的樣子就可以了,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琴簫這才笑了起來,並且不住地催促肖晴:“那你快一點啊。”

“好,好,好!”肖晴一邊答應着,一邊又不捨地看了一眼那近在咫尺的素然的臉,這才微閉上的雙眼。

她那是捨不得啊,捨不得讓素然以這種情況出現,哪怕就算是小琴簫變化的也不行,素然就應該是那般清清淡淡的模樣,而不是古靈精怪,乍乍乎乎的模樣。

素然是美好的,肖晴完全可以確定,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素然,不可能忘記他的一顰一笑,不可能忘記他的一點一滴。這個男人只藏在她心靈的最深處,那裡是肖晴一個人的秘密。

“主人,你還沒有好嗎?”小琴簫不滿地睜開眼睛叫肖晴回神。

“馬上就好。”肖晴這纔開始在腦海中勾勒美男的樣子,這些倒是難不倒她,以前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很喜歡看動畫片,特別是那些日本動畫片裡,有不少美男子,令人愛不釋手。

而這一次她在腦海中勾勒的,便是一個在紅色玫瑰花瓣中間的美男子——妖狐藏馬的形象。

不過卻不知道,那麼溫柔的藏馬,會被這個小琴簫演繹成什麼樣子?

“主人,你看看我漂亮嗎?”已經化好形的小琴簫樂顛顛地在肖晴的面前轉了一個圈,然後道:“這個樣子我也好喜歡,主人,這種樣子,是不是就是你們人類說的美人了?”

“咳。”聽了小琴簫的話,肖晴不由得輕輕咳了一聲,然後道:“是。”

“哈哈,現在我是美人了,主人你說,如果我們出去的話,會不會引起別人的圍堵啊,我這個樣子一定很迷人。”小琴簫立即便發揮出了自我陶醉的本事。

肖晴笑了笑道:“好了,要玩,等以後出去再說,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可是,主人我們現在不就是已經開始了嗎!”小琴簫哈哈笑着回答道。

“什麼?”肖晴的腦子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琴簫拉着肖晴的手:“主人,現在你所要做的就是要與我同步,也就是說我們彼此要達到心靈上的相通,只有這樣,我們纔可能真地達到心與神的完全契合。”

“好。”肖晴答應了。

於是肖晴杯具的日子便開始了。

肖晴記得有人曾經說過,器靈一般都是很單純的,可是這個小琴簫卻百分之二百地是一個特例。

他滿腦子都是稀奇古怪的主意,哪怕肖晴的思維就算是用跑的,也追不上,小琴簫的思維跳躍的跨度。

甚至有些時候,肖晴都在想,小琴簫沒有去馬戲團,真是可惜了。

……

“主人,你的手擡得太高了,你要擡得和我一樣高才行。”小琴簫尖聲叫道。

“好、好、好,”肖晴笑了笑,便緩緩地將高擡的手腕放了下來。

“不對、不對,你究竟有沒有看我啊,你的手又低了,你就不能放到正好的位置上啊!”小琴簫翻了一白眼。

“行,行,是不是這樣,”肖晴也沒有生氣,只是將手略微地向上擡了一擡,然後這才又看向小琴簫,問道:“這回合格了吧。”

小琴簫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馬馬虎虎吧。”

……

“主人,我剛纔明明是要往右的,你怎麼往左了,看,害得我的鼻子都撞到你的後背上了,好疼的。”小琴簫捂着鼻子,一臉的不滿。

肖晴只能好脾氣地哄着:“好了,小琴簫,主人保證下次再也不犯類似的錯誤了,好不好?”

“主人,你怎麼又走神了,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啊!”小琴簫皺着眉。

“那個小琴簫啊,剛纔這裡你說的好像不太對。”肖晴一邊思考一邊道。

“不可能。”小琴簫立即便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了起來:“我可是神器啊,你怎麼可以置疑我呢,這是對神器的蔑視,這一點我不能容忍。”

肖晴頗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唉,好吧,小琴簫,就算我錯了,好不好,你繼續說。”

……

“主人,你怎麼又沒有摸到我啊?”小琴簫氣憤在叫嚷着。

肖晴一把掀開眼睛上的黑布:“小琴簫,不是說好的嗎,當我馬上就要碰到你的時候,你是不可以再突然變小的。”

小琴簫聽了這話,立即不服氣地道:“這個訓練,本來就是要訓練你和我的心與神的契合度的,所以在我想要變小的時候,你要立即有所查覺,才行呢。”

“……”肖晴沉默了片刻,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那張臉上卻隱隱有了烏雲,她再次帶上黑布,只說了兩個字:“再來!”

這一次,肖晴動作的速度明顯地加快了,終於在小琴簫剛想閃身逃開的一瞬間,肖晴的手閃電般地伸了過來,一下子就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啊!”小琴簫使勁地晃着身子,將肖晴的手晃掉:“你怎麼那麼用力,我很痛的,器靈也是知道疼的。”

肖晴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點微笑:“對不起了,小琴簫。”

“哼,對不起沒有用,我累了,不練了!”說着小琴簫便揹着肖晴坐在虛空中。

肖晴手中的黑布,被她握了又握,最後一鬆手掉落到了地上。

……

“主人,剛纔我可是有使眼色給你的,讓你彈角音,你怎麼可以彈商音呢?”小琴簫雙手叉在腰上,一副潑夫的樣子,瞪視着肖晴。

“可是剛纔你明明眨了兩下眼睛啊,你看宮、商、角、徵、羽,商音正好在第二的位置上,所以我應該彈商音啊,怎麼會是角音呢,你又沒有眨三下,而且就算是要從後面來看,那角音也是排在第二位啊。”肖晴分辯道。

“主人,我可是器靈啊,所以我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出錯,出錯的人一定是你。哼,氣死我了,我不練了!”小琴簫氣乎乎地一把推開肖晴,一屁股坐在虛空上。

本來小琴簫以爲,肖晴又會像以前一樣,沒一會兒便會主動過來哄自己,可是這一次,他卻發現主人竟然一直冷着臉,坐在那裡,沒有一點想理他的意思。

……

“主人”小琴簫歪着頭瞅着肖晴的臉,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但是肖晴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那樣靜靜地坐着,微閉着雙眼。

“主人,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小琴簫的聲音可憐兮兮的。

可是肖晴只是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

“主人,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小琴簫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感覺她像肖晴要拋棄他了。

可是面對他那溫言軟語地請求,肖晴這一次卻是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主人,是小琴簫不好,好不好,小琴簫只是想讓你覺得我很重要,只是想讓你覺得,你不能離開我,所以小琴簫纔會那樣對你的,主人,小琴簫知道錯了,好不好?”小琴簫的聲音帶着哭腔。

可是肖晴卻依然無動於衷。

“嗚,嗚,嗚……,主人,你和小琴簫說句話好不好,你不理小琴簫,小琴簫真得好可憐。主人,嗚,嗚,嗚……”這回小琴簫是真的哭了出來。

但是肖晴的面上卻還是一片雲淡風清。

“嗚,嗚,嗚……”終於小琴簫哭累了,他竟伏在肖晴的腿上,睡着了,只是他睡得極不安穩,兩道秀眉彷彿立即便要擰在了一起。

而這時肖晴卻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的面色帶着幾分欣喜。

“咦,小琴簫。”剛想呼喚小琴簫的名字,但看到他是真的睡着了,肖晴不覺莞爾。

“這個孩子,怎麼哭了。”看到他眼角上還有沒幹的淚痕,肖晴輕輕地幫他擦拭乾淨。

“啊,主人!”雖然肖晴的動作很輕,但是還是將淺睡的小琴簫驚醒了。

小琴簫一睜眼睛看到肖晴,便立刻一下子牢牢地抱住肖晴的腰,哽咽着叫着:“主人,你不要生小琴簫的氣,好不好?”

“好!”肖晴含笑點頭

“小琴簫不是有意,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小琴簫很重要,很厲害,我不想你以後再丟下我,好不好?”

“好!”肖晴的手輕輕拍着小琴簫的脊背。

“主人,你不要不理小琴簫,好不好?”

“好!”肖疇輕輕地托起小琴簫的頭,好笑地看着小琴簫那有如小花貓一般的小臉。

“主人,你真的不要再生小琴簫的氣了,好不好?”小琴簫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

“好,這個問題你剛纔已經問過了,主人已經說過了,不生你的氣啊。”一邊說着,肖晴一邊用衣袖將小琴簫的花臉給擦拭乾淨。

小琴簫的小臉上又恢復了陽光燦爛。

他把那一張小臉紮在肖晴的懷裡,悶聲問道:“那,那主人剛纔爲什麼不理小琴簫,小琴簫還以爲主人不再喜歡小琴簫了呢,小琴簫好害怕,好傷心,好擔心啊。”

肖晴抱着小琴簫的身子,笑着道:“你呀,你是多心了,剛纔我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聽到你在說些什麼。”

“主人,那你是在想什麼事情呢?”小琴簫好奇地豎着小耳朵。

“小琴簫,我問你,我們的契約是不是靈魂契約?”

“是啊!”小琴簫奇怪地看着肖晴,他實在是搞不懂,主人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那也就是說我們在靈魂上是有聯繫的,對吧?”

“是啊!”小琴簫點了點頭,這些都是衆所周之的事情,主人爲什麼要單獨拿出來說呢。

“而且因爲你從一出生便住在我的意識海里,所以也可以說,我們的意識之間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對吧?”

“是啊!”小琴簫的眼睛越來越大,他好像有點明白肖晴想要說什麼了。

“所以換句話說,只要我們雙方都能靜下心來,那麼我們自然而然地便會知道對方的心裡所想,當然我們需要訂出一個主角來,一切以他的想法爲主。”

“哪還需要訂啊,那肯定是主人啦,再說我本身就是主人的器靈,聽主人的話本來就是理所應當。”一邊說着,小琴簫一邊笑着,將自己的那一張小臉就往肖晴的手上蹭去:“主人,你真的好聰明啊,小琴簫好喜歡主人啊!”

肖晴好笑在揉了揉小琴簫那柔軟的長髮,開口道:“那我們現在便來試吧。”

“好!”說着肖晴和小琴簫兩個人便同時閉上了眼睛,意識海中一片清明。

……

“嗵,嗵,嗵……”

突然兩個人的意識海中,同時亮起了一個又一個光點,這些光點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不一會便連成了一片,兩個人彼此間,都能清楚地看到對方的意識海,或者說,從某種意義上講,肖晴和小琴簫的意識海已經連到了一起。

“主人。”小琴簫的聲音在意識海中響了聲來:“我們成功了,我的前主人,就是這個意思,主人與神器共用一個意識海。”

肖晴的心裡也十分開心:“小琴簫,不如我們直接來試試第三步,怎麼樣?”

“好!希望我們可以一口氣,直接突破第三步。”小琴簫的聲音充滿着興奮。

“主人,這第三步也是倒數第二步,便是人與器合而爲一。”小琴簫的聲音清楚地傳來。

“好!”

一個好字,兩個的身體便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哎呦!”小琴簫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痛呼,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空間壁飛去。

肖晴急急地向前踏出幾步,一把便將小琴簫帶到了懷裡。

小琴簫的小臉不由得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主人,對不起!”

肖晴放開他的身子,不以爲意地道:“不用說什麼對不起,我怎麼覺得我們不應該這樣直接地撞到一起呢。”

“主人,那你的意思是?”小琴簫的眼睛滴溜溜地盯在肖晴的臉上。

肖晴一笑:“我沒有什麼意思,這樣吧,你讓我先想一想。”

“好,那小琴簫就先不打擾主人了。”說着小琴簫便一屁股坐在肖晴的身邊。

肖晴顧不再理會小琴簫了,她雙目微閉,陷入了沉思。

……

“呵!”小琴簫打了一個呵欠,擡了擡開始變重的眼皮,終於沒有忍住,便一頭靠在肖晴的身上沉沉地睡去了。

……

“咦,主人。”小琴簫伸出一隻小手,在肖晴的眼前晃了晃,見肖晴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心裡便也明白,肖晴還沒有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當下也就不敢再打擾了,只是手託着香腮,靜靜地坐在一旁。

……

“親愛的主人,晚安!”小琴簫將頭枕在肖晴的腿上,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

“嗨,主人,早安,貌似你今天還是清醒不過來。”小琴簫躺在肖晴的腿上,頭朝上,看着肖晴那雪白的臉孔:“主人,你怎麼長得比男人還美啊。呵呵,不過今天我就不要起來了,在一邊坐着,可沒有在你的腿上躺着舒服。”

……

一開始,小琴簫還能記住自己睡了幾覺呢,但時間一長,他也記不清了,只是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肖晴正一動不動地在那裡盤膝而坐,然後等自己一覺醒來時,肖晴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沒動。

“主人,已經好久了,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醒了。”小琴簫百無聊賴地把玩着肖晴脖子上的那個吊墜。

但他卻沒有想到,這次當他的話音州落,就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回答到:“我打算現在就醒來,好不好?”

“當然好了!”小琴簫想也沒想地,便順口應了一句。

不過在說完這句的時候,他也猛地反應了過來,一下子便坐起了身形,那雙帶着驚喜的眼睛,剛好對上,肖晴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主人,你醒了。”小琴簫興奮地又撲到肖晴的懷裡,叫着:“主人,你終於醒了,太好了,主人醒了!”

肖晴含笑着:“我當然是醒了,不過你現在可不可先讓我活動一下,我覺得身體有點發木。”

“是,是,是。”小琴簫忙不迭地答應着,並從肖晴的懷裡跳了出來。

肖晴站起身體,活動一下自己那僵直了的脖子,扭了扭腰,又認真地活動了幾下四肢。

而小琴簫則是很狗腿地跑到肖晴的身後,賣力地幫她按摩着肩膀。

“主人,你感覺有沒有好一點?”小琴簫的臉上一臉的拍馬屁拍到正點上的得意。

“有,小琴簫按摩得這麼舒服,我怎麼可能不好呢。”肖晴笑着打趣道。

“那主人,你既然醒了,是不是就已經想清楚了,我們要怎麼合體。”小琴簫的眼睛放着光華。

“是啊,我想清楚了。”肖晴肯定地道。

“好啊,那就說來聽聽。”一聽這話,小琴簫立即停止了自己手上的按摩動作,跑到肖晴的面前,一屁股坐在虛空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肖晴,一副乖孩子,好學生的樣子。

肖晴好笑地將手按在小琴簫的頭上:“其實很簡單,就是你需要先恢復你的本體,因爲你的本體同時有兩個,一個是琴,另一個是箭,所以只要你在恢復本體的時候,想清楚你要變成這琴和蕭中的哪一個就可以了。而在你剛剛恢復成本來的瞬間,你的形態還是一種虛無的狀態。”

“我所需要把握的便是這一瞬間的時間,也就是說,我需要在這一瞬間裡,與你合而爲一。”

小琴簫的眼睛一亮,他立即嚷嚷着:“那主人,我們現在便立即試試吧。”

“好!”肖晴早就猜到了小琴簫會這麼說,當下便伸手想要摘下脖子上的吊墜。

“主人,你摘它做什麼啊?”小琴簫奇怪地問。

“給你帶上,我覺得會更好,畢竟它纔是你的本體啊!”肖晴回答道。

“主人,不用。因爲我還有,你看。”說着,只見小琴簫從懷又掏出來一個和肖晴脖子上的一模一樣的吊墜,獻寶似的,給肖晴展示着。

“小琴簫,你手裡的這個該不是,就是我前世的那一條吧。”肖晴狐疑道。

“恭喜你,主人!你答對了!”小琴簫笑嘻嘻地將這條吊墜掛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好了,這樣就好了,主人,我們開始吧。”

“好!”肖晴的面色一整,叫了一聲“琴!”

只見小琴簫的身子漸漸地消失了,而出現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的居然是一張古銅色的古琴。

“就是現在!”肖晴向着小琴簫的琴化身衝了過去。

結果“咚”的一聲,肖晴的額頭重重地撞在了小琴簫的琴化身上。

“主人,你沒事吧?”小琴簫焦急地解開了自己的琴化身。

“我沒事,我們繼續。”肖晴搖了搖手。

……

於是在這個空間密室中,便“咚,咚,咚……”的碰撞聲響個不停。

不過令肖晴和小琴簫奇怪的是,不知爲什麼,聽着肖晴撞的聲音很響,但她也只是感覺到有些微的疼痛而已,至於什麼撞出包了,什麼撞破皮了,什麼撞青了,什麼撞紫了,這些現象,一律沒有。

就連小琴簫都頗爲佩服,他不止一次地感嘆:“主人啊,你的肉體究竟是什麼做的啊,我真的懷疑,你雖然是個人,但你其實是個魔獸。不過,準確的說,你應該是一隻龍族吧,我怎麼覺得你的肉體比龍族還要強悍呢。不說別的,就算是一條龍,在我的身上這麼撞,也早就撞出滿頭包了,可是你撞了這麼久,居然還和沒事人一樣。”

肖晴自己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當聽了小琴簫的話後,她還是笑着說了一句:“怎麼,你很想看到主人我滿頭包的樣子嗎?”

“那是當然嘍。”小琴簫滿不在乎地說:“我就想知道漂亮如主人,如果再頂着滿頭包,會是什麼樣?”

說完,這一人一器靈,不由得一起“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肖晴站起身來,拍了拍小琴簫說道:“來!我們再繼續!”

這次小琴簫自己高喊了一聲“琴”

這時肖晴就站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身體剛剛消失,而琴形還沒有出來的瞬間,肖晴一個踏步便站在了他的位置上。

登時,兩個人只覺得,他們一起進入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清涼,很舒服。

彷彿就像是就蛋清和蛋黃被攪到了一起,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主人,我們,我們成功了!”小琴簫的聲音興奮中帶着些許的哽咽。

肖晴笑道:“是啊,我們成功了。”

“太好了,那主人,我們就可以開始第四步了。”小琴簫開心地道。

“哦,還有第四步,第四步是什麼?”肖晴開口問道。

“不過在進行第四步之前,主人,咱們倆個得先分開,然後,你用我所幻化的本體,將你所會的所有曲目一一彈出來,這樣在戰鬥的時候,我們才能夠真正地做到同步,因爲你想什麼曲子,我就可以彈出什麼曲子來。”

“好!”肖晴虛步向外一踏,便輕鬆地解開了與小琴簫的合體。

解開了合體後,小琴簫被沒有立刻恢復成人形,而是調皮地向前邁動着方步。

肖晴看了後有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覺。

想想看,一張豎起來的古琴,居然用自己着地的那一頭的兩端當腳,向前邁着方步,是一種什麼感覺,應該也會和肖晴一樣吧,或者更甚一些。

“好了,小琴簫快過來,主人我要開始彈琴了。”肖晴盤膝坐好向小琴蕭招了招手。

小琴簫頑皮地跳了幾下後,這才乖乖地跳到肖晴的膝蓋上,扭了扭腰,這才老實地像一張真正的琴一樣,擺放在了肖晴的腿上。

肖晴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輕輕一撥,一首優美的旋律便從她的指下流了出來。

《菊花臺》、《千里之外》、《笑紅塵》、《刀劍笑》、《滄海一聲笑》、《逍遙遊》、《梅花三弄》等等,只要是肖晴記憶中的帶有古風的曲子,她便一骨腦地全部彈唱了一遍。

肖晴唱到最後,嗓子都有些沙啞了,但是現在她所唱完的這些歌曲,不過只是她所會的歌曲中的九牛一毛,唉,看來這也是一項大工程啊。

而小琴簫卻是聽得如醉如癡,雖然他是樂器的器靈,可是他什麼時候聽過這麼好聽的歌啊。當年就算他和肖晴都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雖然肖晴天天聽這些歌曲,可那時候,他還沒有完全恢復意思呢,好不好。

“主人,你唱得太好聽了,小琴簫還要聽。”小琴簫現在充份地發揮了自己撒嬌,裝可愛的本領,將妖狐藏馬這張美麗的臉孔的附加價值發揮得淋漓盡致。

肖晴樂了,屈指在小琴簫的額頭上一彈,也不理會他之後那副眩然欲泣的委屈表情,直接開口說道:“你家主人我會的曲子多了去了,你可不要妄想着讓我一次性唱完,我這嗓子可受不了,畢竟你家主人我,可是不能和錄音機相比啊。”

“那這樣吧,主人,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你再唱一首,最後一首,好不好,只要你唱完了,我就立刻乖乖地回到你的意識海里,不吵你了,好不好嘛?”

小琴簫索性和肖晴談起條件來了。

肖晴看着小琴簫那張貌似天真無邪地面孔,再想一想這段時他那機變百出的惡作劇,無奈地道:“好吧,那就再彈最後一首,不過這首歌,我想唱給素然聽,雖然他不在了,但是我就是想唱給他聽。”

“素然,就是之前我變化的第一個男人嘛。”小琴簫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個,主人,你可不可以給小琴簫講一講你和素然之間的故事啊?”

“好吧。”肖晴仰起了臉,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哀傷,於是她一邊回憶着,一邊淡淡地將自己與素然的點點滴滴向小琴簫娓娓道來:“其實我和素然相處的時間並不多,而我們倆個人見面的機會也是幾乎沒有的。但是那天……而從那時起,我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看着他在火中長髮飛舞的樣子,我的心都碎了。素然太苦了,可以說他的一生都是悲劇。可是他這個人又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的令人愛不釋手,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爲什麼沒有緊緊地將素然抓住,爲什麼我沒有先於魔天影遇到素然呢。”

“他不應該被人傷害,像他那種淡雅如蓮的男人,應該被人放在手心上,好好地呵護着,好好地愛惜着,用心地疼着。”

一人一琴,一個講得出神,一個聽得入迷,任誰也沒有發現,肖晴手指上的那枚黑色的空間戒指,居然散發着一層淡淡的白光,而且那層白光也隨着肖晴的講述時亮時暗,似乎這白光也是有着類似的情緒。

肖晴終於講完了,一人一琴都停了下來。

他們頗有默契地,誰也沒有開口,就這樣靜靜地一動也不動。

終於還是小琴簫最先忍不住了,他開口道:“主人,那你想要素然聽的曲子是?”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仙劍問情》,我很喜歡,我覺很符合我對素然的感情。所以在這裡,就讓我用這首曲子來懷念我的素然吧。”

一邊說着,肖晴的手指再次撫上了琴絃,一首帶着淡淡傷心的曲子再次在這個空間密室中響了起來。

“細雨飄,清風搖,憑藉癡心般情長;

皓雪落,黃河濁,任由他絕情心傷;

放下吧,手中刻,我情願;

喚回了,心底情,宿命盡;

爲何要,孤獨繞,你在世界另一邊;

對我的深情,怎能用隻字片語,寫得盡……

寫得盡,不貪求一個願;

又想起,你的臉,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裡,柔情似水;

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情天動,青山中,陣風瞬息萬里雲;

尋佳人,情難真,御劍踏破亂紅塵;

翱翔那,蒼穹中,心不盡;

縱橫在,千年間,輪迴轉;

爲何讓,寂寞長,我在世界這一邊;

對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萬語,說的清……

說的清,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臉,尋尋覓覓,相逢在夢裡;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裡,繾綣萬千;

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素然,你可知道,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想得我心都痛了!”

一曲畢,一人一琴,又是久久地沒有了聲響。

良久,良久,才聽到小琴簫說道:“主人,這首曲子真的是好美啊,真的是好美,連我也不由得想成爲一個真正的人,也體驗一下這種感覺,一定很美。”

肖晴聞言,含笑輕輕地撫着琴身,道:“小琴簫,你是不是該回意識海里去了,這可是你之前的承諾啊。”

“主人,人家不要,就讓人家在外面陪着你好不好?”

於是那張琴便在肖晴的膝蓋上扭動起了身子,一副撒嬌的樣子。

肖晴無語地笑了笑,道:“不行,說話要一言九鼎。”

說着,便一揮手,將小琴簫送回了意識海,於是肖晴的意識海中便立刻傳來了小琴簫那帶着哭腔的聲音。

肖晴搖了搖頭,索興便和“四合空間”一樣,將意識海與外界的聯繫也掐斷了。

於是這個空間再次安靜了下來,肖晴靜靜地盤膝而坐,微閉上了雙眼,體內的鬥力,便沿着她體內的經絡緩緩地流轉開來。

……

也不知道這一修煉又過了多久,等肖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雙眸中居然射出了兩道近乎於實質的紫金色的光芒。

當這紫金色的光芒散去,肖晴便看到一個極爲熟悉的男子,正一臉微笑地,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看着自己,那雙剪水的雙眸中,蘊含着濃濃的,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素……然……”肖晴又驚又喜地站了起來,喚出了這個名字,但是隨即她

又收回了奔向他的腳秒,就連那笑臉也全都收攏了起來。

男子奇怪地望着她那原本一臉的驚喜,瞬間便又恢復成了平板一樣的臉孔。

“小琴簫,你也太頑皮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你變誰都可以,唯有素然不可以。而且你居然趁我修煉,偷跑出了意識海,你真的讓我生氣了,你明不明白。”

聽到肖晴這麼說,男子那有些虛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

“小琴簫,你還笑,你還不快點變回去。”正說着,肖晴突然“咦”了一聲。

因爲她這才發現,意識海仍然是封閉着,也就是說小琴簫根本就溜不出來,那麼眼前的這個人……

看着肖晴投來的目光,先是淡淡的,然後變成了不可置信,之後又變爲了驚喜交加。

男人笑着站起身來,向着肖晴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他的嗓音依如肖晴記憶中的那般溫柔:“晴,我回來了,我是素然。”

“素然,素然,你真的是素然,真的是,我,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說着肖晴便一張嘴照着自己的手臂便咬了一口,結果,手臂倒是沒疼,但卻把她的牙硌得生疼,不過還好,總還有一個地方疼了,肖晴的眼裡含着淚,笑道:“疼,是疼的,我不是在做夢。”

肖晴的聲音裡充滿了狂喜,她伸手欲拉住素然的手,想將他好好地抱在懷裡,可是沒有想到,卻拉了一個空,她的手,居然直接穿過了素然的身體。

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素然,你,你……”

“晴,你沒有猜錯,我的確是回來了,但是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孤魂,或者說現在的我只是靈魂的狀態。”素然淡淡地道。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只要你回來就好,只要你回來就好!”肖晴踏前一步,雙臂呈空環狀,虛虛地環住了素然的靈魂。

她喃喃地道:“就算是靈魂體也行,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復活的。相信我,素然!”

“嗯!”素然笑着點了點頭,是的,他相信她,只要是她說的話,他就都會相信。

“素然,素然,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現在已經是丹藥大師和煉器大師了,只要我再前進一步,成爲宗師,再爲你找到一具與你的靈魂契合度高的肉身,再加上一種丹藥,那麼你就真的,真的可以復活了。”肖晴急急地道。

“我相信,我當然相信了。可是我現在這個靈魂體其實並不完整,之前在煉丹的時候,我的靈魂便有一部份已經變成了丹藥,所以現在你看到的我,才顯得分外的虛幻,而且你也抱不了來,甚至說,你連碰都碰不到我。”素然的聲音,依然一如既往的那樣淡然,但是聽到肖晴的耳朵裡,卻無異於仙樂。

“殘魂,殘魂。”肖晴不住地念叨着,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素然,有了,我這裡有一卷靈魂修煉功法,你可以試試啊,說不定會對你有所幫助。

素然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癡癡地看着肖晴:“睛,能再看到你,真好。”

“是啊,素然,我也一樣,能再看到你,真好!”

於是兩個,就那樣地坐在虛空中,原本以素然的實力是不可能停留在虛空中的,但是他現在只是一個靈魂體,自然可以。

“素然,這麼久了,你一直在哪裡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爲你的靈魂,也被煉化成了血玉天煉丹了呢?”再次提起這件事來,肖晴還是忍不住一陣的唏噓。

素然淡笑着道:“血玉天煉丹只會煉化我部分的靈魂,但是這餘下的殘魂,卻只能跟隨在服食了血玉天煉丹的人身邊,直到她願意將我這道殘魂煉化,或者是直到我自己魂飛魄散。”

聽了這一番話,肖晴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痛。

她擡起頭,望着面前這張近在咫尺,虛幻,卻真實的俏臉,幽幽地問道:“那素然,既然這麼久,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那你爲什麼直到今天才出來見我啊,你知不知道,自從失去了你,我好傷心,好難過。”

“其實不是我不想早點出來陪着你,而是那天成丹的時候,我的靈魂力量損失的太嚴重了,所以我不得不趕緊附在你的空間戒指裡,沉沉地睡去了。

“而我這次能夠醒過來,還是因爲剛纔你一首接一首的唱歌,最後終於把我給唱醒了,而我醒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你唱最後的那首歌——《仙劍問情》,也正是因爲這首歌,我才決定出來,以這副樣子與你相見,而且也多虧了你,還有心將我那天穿的衣服也收進了空間戒指,否則的話,怕是我就算醒了,也不好意思出來與你相見。晴,真的謝謝你,能爲我唱出那麼美的一首歌,現在我還記得,那裡的詞,每一個字我都清清楚楚得記得,‘如有你相伴’只羨鴛鴦,不羨仙’。所以你不要怪我好嗎?”

聽着素然那柔柔的聲音,肖晴笑着搖了搖頭:“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現在不知道有多幸福,因爲我的素然回來了。”

“呵呵,呵呵,呵呵……”看着肖晴那難得露出來的傻樣,素然輕輕地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竟如同金蓮盛開,不由得把肖晴給看得呆住了。

“晴,晴……”素然的小手,輕輕在肖晴的眼前晃了晃,這才讓肖晴回過神來。

“素然,剛纔你笑了,你知道嗎,你笑起來很好看。”

“是嗎”素然俏臉一紅,但卻沒有低頭,他看着肖晴開口說道:“晴,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今後不論我是否能夠復活,我也會一直跟在你的身邊,哪怕是有一天,你將我完全地煉化掉,或者是我真的魂飛魄散了,那我也會覺得我很牽福,因爲我的生命中有了一個人。”

肖晴心疼地看着素然那認真的臉孔,她輕輕地道:“素然,你看着我!”

素然擡起頭,與肖晴對視着,從肖晴的眼睛裡,他看到的是堅定,是執着,還有着深深的愛戀。

“相信我,素然,我一定會讓你復活,讓你真真正正地做我肖晴的男人,因爲我要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與我並肩而立,站在那最高峰上,一起俯看世間的一切美景。相信我,我一定會做到!”

“好,我相信!”素然重重地點了點頭。

……

兩個人互述了離別之情,這一下子,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便更深了。

終於素然騰出空,他這才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了這個空間,看着,看着,素然的臉色就變了。

肖晴正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素然,發現他臉色變了,不禁也奇怪了:“素然,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素然點了點頭:“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你知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肖晴莫名奇妙地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只記得,我被魔天影一掌打死了,不過後來我居然醒了,然後我就發現,我就在這裡了,當時這裡還有好多的東西,不過現在都讓我給挪到‘四合空間’裡去了。”

“‘四合空間’?”素然不明白。

肖晴一笑:“這‘四合空間’是我體內的一個異空間,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地方,我只能挪一些死物進入‘四合空間’,而我本人卻進不去,還有啊,‘四合空間’內的一切,我都召喚不出來。”

素然一笑:“這是當然了,因爲在這裡是禁止一切空間法術的,而你之所以能將這裡的東西挪進‘四合空間’裡,我只能說一句,那不過是你運氣好罷了。”

聽到素然爲自己所找出的這個理由,肖晴不由得“嘿嘿”地笑了起來。

素然正色道:“晴,是不是自從你醒來,便有好多的疑問啊?”

“是啊,是啊,比如我明明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又活了呢?而且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又是誰將我丟到這裡的?還有最關鍵的是,我要怎麼才能出去啊?”肖晴一口氣,把存在於自己心頭好久的問題一次性問了一個遍:“還有,那個黑色的箱子裡面裝得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我一打開它,我體內的魔種力量,血玉天煉丹的力量,還有九轉金蓮的力量,都會一起爆走呢?”

聽到這裡,素然突然問到:“晴,現在媚兒好嗎?”

“媚兒現在與靜在一想,靜會好好地照顧他的。不過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他的頭髮全都白了。”於是肖晴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將葉媚兒身上的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素然講了一遍。

“嗯,倒是和我猜得沒有太大的出入。”素然嘆了一口氣,這才道:“剛纔,你問的這些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

“不是吧!”肖晴吃驚地叫了一聲。

素然沒理她,而是看着這空蕩蕩的空間密室,幽幽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與魔天影對戰的那天,是不是魔天影流血了。”

肖晴想了想道:“是啊,因爲她的一隻手上沾上了我的毀滅灰炎,所以她便用另外的一隻手,將這隻手切了下去,所以她流血了。”

“那就對了,因爲之前我在前往你所居住的石室的時候,曾經帶了一朵九瓣蓮花進去,之後可能是因爲某種原因,媚兒應該使用了自己的天生金體的力量,而將自己的鬥力與生命力都灌入到了你的體內,而那九瓣蓮花,也就成爲了九轉金蓮,在九轉金訣的作用下,九轉金蓮就會進入到你的眉心,這樣你就可以有機會獲得金蓮不壞身,但是這金蓮不壞身卻是需要魔族的血液才能被激發。”

“我想你應該的確是死了,而魔天影所煉的邪功,是需要靠吞噬修煉者,來提升自己的實力。而當時你的體內正好有令她垂誕的魔種力量、血玉天煉丹的力量,而她也恰恰不知道你同時也擁有九轉金蓮的力量。當她要吃掉的人時候,她手上的血液一定碰到了你的身於,於是你體內的金蓮不壞身便被激發了,金蓮不壞身可以免疫一切的物理攻擊,所以就算是魔天影銅口鋼牙,也咬不下你一塊肉來。”

“而依她的性子,肯定又不甘心,將你就這麼丟掉,所以她纔會把你丟到這裡來。這裡便是魔天影獨有的‘空間囚牢’也可以叫做‘空間密室’,當年我就是曾在這裡度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而至於,你爲什麼會復活,你還記得吧,當初我曾經和你說起過,你的體內魔種的力量可以將你提升到鬥帝的級別,而這血玉天煉丹卻能夠讓你晉級鬥神,並且可以讓你百毒不侵,而最最關鍵的卻是,當服用了血玉天煉丹的人遇到重大的危要,哪怕是她肉身盡毀,哪怕是她魂飛魄散,血玉天煉丹也會爲她重親凝魂,並且重塑身體。這一點就算是有血玉天煉丹藥方的魔天影也不清楚,知道這件的事的,只有我這個天生藥體。”

“這樣你就明白了,你爲什麼死而復活了吧?”

肖晴點了點頭。

素然這才又接着說道:“而至於這裡的東西,可以說是幾代血魔族族長的收藏,魔天影一定沒有想到,她們幾代族長的收藏最後居然都白白地便宜了你了。”

肖晴一聽這話,開口說道:“這些只能算是魔天補償我的一部份損失旨,她害得你,害得媚兒,害得我這麼慘,當然要先支付我一點補償了。”

素然嬌嗔地瞪了肖晴一眼:“是,我可說不過你。”

然後他便指着地上的那個黑色箱子道:“至於這個箱子,我便不太清楚了,只是記得魔天影曾經提起過,這個箱子可是她們魔族世世代代相傳的一件寶物,而且據說這箱子只有有緣人,才能打開,其他的人是無法打開這個箱子的。”

肖晴不以爲意地掃了一眼地上的黑箱子,想了想居然跑過去撿了起來,一翻手,便也丟回到了‘四合空間’,然後她對笑嘻嘻地對素然說:“我看這箱子不是一般的材質,說不定以後煉器可以用得到,所以我就把它也收起來了。至於我是怎麼打開的這個箱子,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當時我只是輕輕一按這箱子便自動打開了。”

素然緩步走到肖晴的面前:“你呀,還真是一個福星。”

“不過我最親愛的素然,我這個福星該怎麼出去啊?”

素然看了看這個空間密室的周邊然後纔對肖晴說道:“我記得這裡有一片空間壁很薄,當時魔天影就是打破那處空間壁前往的殺戮之地,所以只要你找出那一處的地方,我們就可以逃出去,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可以碰那裡。”說着素然伸手一指。

肖晴順着素然手指的方向,這才發現,那處空間壁上居然沒有鑲嵌夜明珠,不禁開口問道:“素然,那裡是?”

“那裡便是魔天影出入這裡的門,所以如要我們打碎那裡出去的話,一定會和魔天影相遇。”

“可是素然,就像你剛纔所說的那樣,我現在的實力都已經是鬥神了,就算是再和魔天影相遇,我也不怕她,爲什麼我樣要繞開魔天影呢?”肖晴好奇地問。

素然笑着擡起頭迎向肖晴:“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原因很簡單,就是你現在還不是魔天影的對手,就算是你現在有金蓮不壞身護體,但是血魔族還有一個已經成神的太上長老存在,這金蓮不壞身雖然號稱在神階以下無敵,卻沒有說神階以上,還是無敵。”

“你可聽清楚,我說的是神階,而不是鬥神級別。而且單就魔天影來講,據我所知,魔天影爲人向來陰險,而她身上的底牌更是不爲人知,而這些也是我所不知道的變數,所以既然明知沒有勝算,那爲什麼還要自投羅網呢?”

“更何況去了殺戮之地,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哦,爲什麼這麼說呢?”肖晴奇怪地問道。

素然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欲練豪俠膽,需有殺人心。你現在雖然實力尚可,但是你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你太過於心軟,殺伐不夠果斷,所以我建議你先去殺戮之地,也好可以磨鍊一下你的心性。”

肖晴的心頭了陣的感動,這個男人真的是全心全意地在爲自己着想,她輕輕地虛環住他,深情地道:“一會兒,我就將功法給你,你可要好好地修煉,至少得讓我能抱到你啊。”

“嗯,”素然俏臉上泛起了紅暈,他嬌羞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現在他也好想能伏在她的懷裡,感受着她的體溫。

肖晴愣愣地看着素然那可人的小模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唉,至少你的靈魂修煉得可以稍微實體一些,我也可以吻吻你啊,現在這隻看得到,卻摸不到,吃不到的。”

素然嗔怪道:“好了,你快點去那我說的那些空間壁吧,否則萬一哪天魔天影心血來潮地進來,就不好辦了。”

“明白。”說着肖晴便一伸手,將一卷卷軸交給了素然:“那你就在這裡好好地先體味這個靈魂修煉功法吧,我去忙我的了。”

“好”素然含笑接過功法,靜靜地坐在一旁,這纔打開了卷軸。

隨着卷軸被打開,只見一個個閃着光芒的文字,紛紛地飛進了他的腦海中。

待光芒散去,素然便收起卷軸,扔給肖晴,讓她重新收好。

而他自己則微閉着雙眼,靜靜地體會着這個靈魂修煉功法。

肖晴小心地將自己的一縷靈魂力量附在素然的身上,這樣只要他稍有不對勁兒,自己都可以立即查覺得到。

能夠再次擁有素然,肖晴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幸運,所以她一定會小心在守在素然的身邊,不會再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了,這個男人之前過得那麼苦,這回終於可以和自己在一想了,那麼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讓他得到幸福,讓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生活,每天他的生活裡都要充滿着歡笑。

做完了這一切,肖晴纔開始放心地檢查着每一處的空間壁障。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素然終於睜開了眼睛,他欣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聲音都帶了些許的顫抖:“晴,這個真的有用,你看,你看。”

肖晴含笑看着素然,看到這靈魂修煉的功法,在素然的身上真得起了作用,其實她要比素然更高興:“是,我就猜到一定會有用的,你的身體真的真實了些了。”

素然興奮得小臉通紅,說實話他真得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復活,不過現在有了肖晴的承諾,再加上這卷真得對自己很有用的靈魂修煉卷軸,他覺得自己將來一定會有復活的一天,到那時,他便不會再以素然的身份出現了,他會以一個新的身份陪在肖晴的身邊,永遠也不分開。畢竟那時的他,也算是再世爲人了,所以那個時候,素然便會成爲過去式。而他也會真正地忘記掉過去所有的種種,只會一心一意地只爲了肖晴一人而活。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和期盼。

“晴,你怎麼樣,找到了嗎?”素然開口問道。

“找到了,你來看,是不是這裡。”肖晴伸手指向一片空間壁:“我感覺得到,這裡最薄了。”

素然點了點頭:“那就應該沒有問題,可是你爲什麼沒有擊碎它呢?”

肖晴深深地看了一眼素然道:“我怕吵到你練功。不過既然你現在醒了,那就沒事了,我現在就將這裡打碎,然後我們一起出去。”

素然笑了笑,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他這才發現這個密室突然間好像變黑了,擡頭看了看,原來掛在空間壁上的夜明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現在諾大的密室中,就只有一顆夜明殊,正在肖晴的手上,閃閃發着光。

素然不覺莞爾一笑,這個肖晴倒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啊,不過拿魔天影的東西,他倒是一百個,一萬個地贊成。

肖晴走到那塊空間壁旁站定。

“晴,你現在已經是鬥神的強者了,所以你也可以使用空間的力量,你試試看,用鬥氣將手掌包裹住,以掌代刀,能不能斬開這個空間?”素然的聲音從肖晴背後傳來。

“好,我不知道了。”說着肖晴便豎起了右手,一層紫金色的鬥氣將她的整個右手掌包得嚴嚴實實的。

肖晴擡起手,剛要斬下去,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望向素然:“我親愛的素然,這個空間被斬開之後,風應該特別大吧,你要不要先進入到我的空間戒指裡,然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送你進入‘四合空間’啊?”

聽了肖晴的話,素然略微思考了一下,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好。”

說着他便化做一道白光,飛進了肖晴手指上的那枚黑色空間戒指裡。

肖晴看到素然完全地進入了空間戒指,不由得溫柔地輕輕在戒指上撫了幾下,就好像是在撫着素然那純美的臉龐一樣。

而這個時候,肖晴便也不再猶豫,她的右手“撲哧”一聲便斬入了空間壁,並且很快地劃出一道大口子,肖晴探頭向外看了看,居然還是一片風景頗爲秀美的小山。

“這裡,素然一定會很喜歡。”肖晴美美地想着。

當下她便虛空踏了出來,然後回手抹了幾下,便將那空間壁恢復了原狀,她可不想讓魔天影查出她來到了這裡。

涅盤 【107】,刁蠻少爺

“素然,素然。”肖晴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了空間戒指,她溫柔地呼喚着。

“晴。”聽到她的呼喚,素然便立即出現在了肖晴的面前。

肖晴站在他身邊,伸手向四周一指:“素然,你看這裡怎麼樣,喜不喜歡?”

素然遊目四騁,只見這裡的風影竟然是如此的怡人,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各種叫不出名的鳥兒不停地在啾啾地低唱着。草從中到處都是蟲鳴蛙叫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就彷彿是一曲和諧的樂曲。

而且山那邊居然還有着大片的竹林,風一吹過,便看到綠色的竹浪翻滾。

他的臉上出現在笑意:“這裡好美啊,晴,這裡真的好美,我好喜歡。”

“這邊還有呢。”說着肖晴便在前面帶路,向山下走去。

這山下似乎是一片庭院,大門緊緊地栓在了一起,門前的石階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土,看來倒是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肖晴沒有理會那麼多,她直接踏前一步,推開大門。

早在她剛從魔天影的那個空間密室出來的時候,她便已經用靈魂力探查了這片區域,她很確定,這個庭院根本就沒有人居住,而她之所以會帶素然來到這裡,那不過是因爲……

素然跟着肖晴步入了這處庭院,只見這裡處處亭臺樓閣,這裡的設計和佈局十分的別緻,看得出這個設計者當初一定也是煞廢了一番苦心。

“素然,你來看這裡。”肖晴率先轉過月亮門,然後便急急地喊素然過去。

素然笑着也轉過了月亮門。

“啊,這是……”

原來這月亮門後居然是一片的荷花。

那碧綠的荷葉,隨風擺動,那粉紅色,雪白色的荷花隨風輕輕地搖動着,似乎就像是在歡迎素然的到來。

肖晴深深地看着素然臉上的驚喜,輕輕地吟哦着:“接天蓮葉無空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素然,你喜歡這裡嗎?”

“嗯!”素然興奮地點了點頭。

“那好,以後這裡便是你的家了。”肖晴笑着看着素然的笑臉,她發現看到素然開心,她居然會更開心。

“胡說,這裡怎麼可以是我的家呢?”素然嬌嗔道。

“我可沒有胡說,我說是就是。不信,你看!”說着肖晴一揮手。

……

“啊,怎麼會這樣?”素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這片荒地,荷花塘不見了,庭院不見了,就連剛纔自己看到的小山,竹林居然在這一眨眼的功夫裡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素然你不要擔心,我不過是將它們搬到了‘四合空間’裡了,還記得嗎,之前我就說過,要帶你去‘四合空間’的,這樣的話,以後你在‘四合空間’就有家了,而我也同樣有了能夠與你獨處的地方。我可不想在與你獨處的時候,身邊還有泡泡和紅翎再加上一個小琴簫在一邊盯着。”

“泡泡?紅翎?”素然疑惑地看着肖晴的臉:“不過那個小琴簫我倒是知道。”

看着素然那可愛的樣子,肖晴探過頭,在素然那張虛幻的臉上憑空地一吻:“現在你不要抗拒,我帶你進入‘四合空間’。”

看到素然微閉着雙眼,並向自己點了點頭,於是肖晴心念一動,他們二人便同時出現在了“四合空間“中。

“好了,素然,我們到了。”肖晴溫柔的聲音響起。

素然緩緩地睜開眼睛,卻對上了一雙近在咫尺的烏溜溜的大眼睛。

“主人,這個就是你的男人啊,很好看啊!”泡泡扯開大嗓門:“主人選男人的眼光,和你選魔獸的眼光一樣,都是那麼棒!”

肖晴的頭上不禁帶出了幾條黑線:“泡泡,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紅翎伸出翅膀在泡泡的頭上拍了一下:“調皮。”

然後他那碩大的鳥頭便轉向素然,友好地道:“你好素然,我叫紅翎,那個白色的小傢伙就是泡泡。”

素然微笑着:“你好,紅翎。你好,泡泡。”

肖晴也樂了:“都是一家人,倒是不必那麼客套,不過今天這‘四合空間,裡除了素然外,還要再多一個人。”

說着便將正幽怨地蹲在意識海里畫圈圈的小琴簫也帶了進來。

素然眼睛一亮:“你就是小琴簫吧?”

聽到這個陌生卻好聽的聲音,小琴簫不禁擡起了頭,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另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笑臉,正對着自己。

“啊,素然,你就是那個素然。”小琴簫終於認出來了,他一下子便蹦了起來,就向着素然懷裡撲了過去,邊撲邊歡呼着:“素然,美人,我終於見到你了!”

肖晴嚇了一跳,這個小傢伙也太熱情了點吧。

她忙擋在素然和小琴簫中間。

這個小傢伙一向沒輕沒重的,這要是萬一,一個不小心,把素然碰壞了,可怎麼辦?

肖晴一把抓住小琴簫,直接便將他丟給了紅翎和泡泡,吩咐道:“你們三個先去一邊呆會兒,我帶着素然到處看一看。對了,還有,我剛纔移進來的那座小山,竹林還有那處庭院,平時素然會在那裡修煉,你們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這個事情,紅翎你來監督泡泡和小琴簫,如果有人打擾到了素然的修煉,可別怪我發火了。”

素然溫順在立在肖晴的身後,這個時候他並沒有開口多說什麼,他知道在靈魂修煉的時候,是絕對不能容許有一絲一毫的打擾的,否則後果便會不堪設想。

輕者,靈魂重傷,永遠地陷入沉睡;重者,便會魂飛魄散,永遠地消失在這片天地間。

……

於是小琴簫和泡泡便就這樣一臉不高興地被紅翎強行拉走了。

“紅翎,今天的主人怎麼這麼不一樣啊?”泡泡一臉的不開心:“都不疼泡泡了。”

而同樣一臉的不高興的小琴簫也開口附喝道:“就是,就是,都怪那個素然,要不是他,主人也不會這麼對我。等主人不在時,我非得偷偷地溜進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修煉。”

紅翎搖了搖頭,十分嚴肅地道:“胡說,你們倆個難道沒有看出來嘛,那個素然現在只是以靈魂體的方式存在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所要修煉的正是靈魂修煉,所以小晴纔會再三嚴令,不讓我們接近那處庭院,因爲靈魂修煉的時候最忌有人打擾,一個不好,輕者,靈魂重傷,永遠地陷入沉睡;重者,便會魂飛魄散,永遠地消失在這片天地間。”

“所以像剛纔那麼類似的話,你們倆個以後都不要去說,也千萬不要想着去做,一旦出了事,以肖晴對素然的在乎程度,可想而之,那團怒火,可不是我們所能承受的。如果你們想永遠地失去小晴這個主人,那你們倒是可以試試。”

聽了這話,兩個小傢伙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也不過是那麼順口一說罷了,哪裡曉得這事還這麼嚴重。

“紅翎,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那個從現在起泡泡一定會專心修煉,我絕對不會去打擾素然的。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主人的男人,說到底,倒也算是我的半個主人了。”泡泡低着雪白的小腦袋。

“放心,我也不會了。剛纔我也不過就是隨口說說,我保證,除非素然自己走出那片庭院,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跑進去的。畢竟一旦讓主人知道,我想信,主人就算不殺了我,也會永遠地不理我。紅翎說得對,那個素然,對主人來講可是很特別的。”小琴簫幽幽地說。

“咦,莫非你知道這個素然。”泡泡一聽到小琴簫這麼一說,立即一臉狗腿地貼了上來:“說來聽聽。”

紅翎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那一絲紅豔豔的眼睛裡,也泛着光芒,明顯是很感興趣的意思。

小琴簫倒也沒有矯情,大大方方的,當下便將那天肖晴對他講起的與素然相處的一點一滴,原原本本地複述了起來。

而那故事中的兩個主角,肖晴與素然正悠閒地在“四合空間”中漫步。

“素然,你看,這些就是當初媚兒對我下了空間毒素所造成的。”肖晴的聲音裡還帶着絲絲的悲痛。

素然愕然地看着面前的這些一尊尊栩栩如生的石像,張口結舌。

“素然,你看,這就是我的羽姨,也是我孃的義妹。當年我以廢物之身,被趕出家族,就是羽姨將我接到了她的身邊,並且也是她每天在我修煉的時候一直守護在我的身邊,看着我一點一點地擺脫廢物之名。”

“這幾尊,都是我的夫君,這個是納蘭空,這個是上官伊人,這個是鍾諾,這個是歐陽嫣然。”

素然一直跟在肖晴的身邊,認真地聽着她講述與這裡每一個人的故事,感受着肖晴心頭的傷痛與愧疚,看着她臉上那淡淡的,卻又化不開的傷感與思念。

“而那些也是我的家人,他們是我的契約獸,素然,你看這隻小貓,他的名字叫做特洛伊,一天天屬他最八卦了,而且他也最喜歡粘着我,每每出去外面,他都會蹲在我的肩頭上;那邊的兩個小狐狸,一隻叫玉耀,一隻叫空幻,他們最大的特點便是嘴饞,只要是有好吃的東西,無論你藏到什麼地方,都能被他們找出來……”

看着肖晴一隻一隻地爲自己介紹着她的那些已經石化了的契約獸,素然只覺得自己是一陣的心痛,這個女人啊,她是真的,真的,從來都沒有像其他的人一樣,將契約獸當成一種工具,她是真的,真的將這裡的每一隻契約獸都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夥伴。

而自己能夠得到她的認可,並且與她廝守在一起,是多麼的幸福和幸運啊。

……

肖晴帶着素然在“四合空間”裡轉了好一會兒,這才帶着他回到了那麼庭院。

“素然,以後你就在這裡好好地修煉吧,放心,雖然泡泡和小琴簫都很調皮,但是他們還是分得清,輕重的,再說還有紅翎在一旁督促着,所以我想他們是不會來打擾你的,至於其它的那些魔獸,也不過是我爲了救紅翎才一起挪進來的,有紅翎在,他們是不敢到這邊來的,再說現在紅翎命令他們抓緊一切的時間進行修煉,而且還要定期檢查,不合格的獸獸還有懲罰,所以他們也沒有那個時間。”

素然輕輕地笑了兩聲,道:“紅翎可真是你的好幫手啊,處處爲你着想。”

肖晴點了點頭道:“是啊,這段日子倒還真的是辛苦了他了,不過等他正式成爲我姨夫那天,我一定好好地補償他和羽姨。”

“姨夫?”素然吃驚地問道:“你莫不是想讓紅翎嫁給羽姨。”

“是啊,只要紅翎嫁給了羽姨,那麼他身上的詛咒就會被解除了,他便可以和羽姨一樣,化爲人形了,而且我也不想看到羽姨就這樣一直孤單下去,更何況,你不覺得紅翎和羽姨是很般配的一對嗎?”肖晴回答道。

“可是,可是……”素然有些猶豫着說道:“可是羽姨不是已經被石化了嗎?”

肖晴一笑:“但是羽姨也告訴過我,只要我能夠成神,那麼我就可以讓他們所有人恢復過來。而且我現在不是已經成爲了一階的鬥神了嗎,離成神也不過就是幾步之遙了,我一定會盡快地踏過去。”

“可是睛,你現在雖然是鬥神,但是這些力量畢竟不是你自己修煉所獲得了,而且將你一下子從一個鬥尊躍級提升到了鬥神,這中間的跨度實在是太大了。”

素然認真地分析着:“所以這段時間,我不建議你再拼命地只是爲了晉級而修煉,你應該先把根基打穩了,打紮實了,這樣纔會對你以後的修煉更好,而且只要根基紮實了你纔有可能真的晉級爲神。畢竟神級所需要的力量太過龐大了,雖然目前看上去的確是僅僅只有幾步之遙,但是這幾步之遙想要真正在跨過去,實在是太難了。”

肖晴了然地看着素然那臉上的擔憂,安慰道:“你放心,我知道,我會一步一步地穩紮穩打,否則就算是我救活了羽姨他們,他們也不會開心的。”

“嗯”素然雖然應着,但是那臉上的擔憂卻還是沒有減淡。

肖晴想了想突然道:“素然,你知道嗎,在我爹孃他們所在的那個洞穴裡,還有着幾株你一定會喜歡的冰玉蓮呢,而且有一朵都已經結出蓮籽了。”

“晴,你是說真的,真的有冰玉蓮?”素然的聲音激動了起來,甚至都有些微的顫抖。

“是啊,怎麼了?”肖晴有些奇怪地問。

“晴,你知不知道,冰玉蓮籽是可以凝鍊分身的,一粒冰玉蓮籽便可以凝鍊成一個分身。而且分身與可以與本體一樣那般修煉的,這樣你的修煉速度便可以更快了。”素然興奮得一張小臉變得通紅。

肖晴倒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從素然的嘴裡聽到這麼一個難得的好消息,她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可是,之前羽姨那些空間毒霧傷害到我爹和我娘,她已經將洞口給封印了。”肖晴想了想道:“要不,我們現在去試試看,能不能突破封印?”

素然笑了:“你倒是個急性子,現在倒是不急着去突破那封印。只是剛纔咱們剛到這個空間的時候,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兒,這裡怎麼看也不像是殺戮之地啊。當年我曾經和魔天影一起,到過殺戮之地,那裡到處都是鮮血,根本就沒有這麼美麗的景色。”

肖晴想了想:“嗯,你不說,我倒是給忘記了,剛纔我心中也存在着這個疑慮,不過卻只是覺得不對勁兒,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兒卻還沒有想到。經你這麼一提醒,我的疑慮,和你的疑慮根本就是一回事嘛。”

說着肖晴站起了身:“這樣,素然,你就先在這裡好好地修煉,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現在就出去看看。要是這裡真的不是殺戮之地,我就找人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去那裡。”

素然點了點頭:“那也好,不過你要小心了。”

“嗯。”肖晴答應着便步出了院門。

素然笑着看着肖晴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他這才盤膝坐好,專注地開始進行靈魂上的修煉。

……

“主人!”看到肖晴走了過來,泡泡開心地搶在小琴簫的前面,跳到肖晴的懷裡。

肖晴親暱地撫摸着泡泡那柔軟順滑的長毛。

一旁的小琴簫吃味道:“哼,居然被你搶先了。”

紅翎看到肖晴,一笑,他那紅彤彤的眼睛裡充滿着關切:“素然開始修煉了嗎?”

“嗯,是的。”

“小晴,你放心,我們大家都不會去隨便打擾他的。”

“我知道。不過現在我必須得出去一趟,你們誰願意與我一起出去做個伴啊?”肖晴笑瑩瑩地問。

可是卻沒有想到,她這話一出口,泡泡和小琴簫居然同時沉默了下來。

兩個小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居然同時“哼”了一聲,將腦袋轉向了一邊,不去看對方。

紅翎看着他們這孩子氣十足的動作,笑着對肖晴解釋道:“這兩個小傢伙,剛剛打完賭,說是要比比看,看看他們誰的實力能最先幫到你,這不馬上就要開始修煉了,你就來了。”

肖晴聽了這話,一手抱着泡泡,一手撫上了小琴簫那柔順的長髮:“那麼你們就抓緊修煉吧,我一個人出去就行了。”

說着她放下泡泡,對紅翎說了一句:“紅翎,這家裡的一切就拜託你了。”

“嗯,放心吧!對了小晴,之前你送進來的那批東西,我都放到西邊的山洞裡了,需要什麼,你直接過去取就行了。反正那些東西,家裡可沒有誰能用得上。”紅翎點了點頭,心頭上卻再次浮現出剛纔肖晴說過的話,家裡就拜託你了。是啊,這“四合空間”是家,是我的家,是我孩子的家,是我們所有的人的家。放心吧,小晴,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這個家的。

肖晴遠遠地應了一聲,身形一飄便到了西邊的山洞。

果然一進入山洞裡面,便看到一堆一堆的物品。

肖晴隨意地取了些晶幣、魔晶和藥材,裝在空間戒指中,這纔出了“四合空間”。

……

肖晴再次出現在了那片空地上。

可是沒有想到她腳跟還沒站穩,就聽到附近有人說話。

“老王,你說這可是真夠蹊蹺的了,昨天明明這裡還有一座山,還有一片竹林呢,可是今天我想來打點柴,怎麼就變成一片空地了嗎?”

“是啊,我也是想看看昨天我在山上下的那個兔子套,有沒有套到兔子呢。”

“唉,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一座山就消失了呢?”

“老張啊,你說我們要不要進城去稟報城主一聲啊?”

“我看還是算了吧,聽人說三個月前城主府出大事了,城主大人受了重傷,至今未愈啊。”

“是啊,是啊,我那侄女就在城主府裡當差,二個月前她出城看我,還提到過這事呢,說是那天她親眼看着城主身邊的小廝端出來好幾盆的血水啊。而且她還說,城主的房間從那天起就掛上了厚厚的簾子,而且門外也派了不少護衛守着,根本就不讓人接近。”

“我那閨女前段時間進城去賣兔子皮,也見到城主府的那些侍衛把城裡的煉丹師們都帶進城主府了,而且整整一天也沒見他們有一個出來的,只是不知道現在出沒出來。”

“所以咱們還是別去了,萬一觸到什麼宴頭,那可是這條老命就不保了。”

……

肖晴聽着三個老人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討論着,她用靈魂之力探測過了,這三個老人的身上都沒有鬥力,也就是說她們都是普通人。

“三位老人家,打擾了。”肖晴上前兩步,出現在三個老太太的眼前。

“年輕人,你有事嗎?”一個灰衣服的老人問道。

“哦,我是外鄉人,偶爾到此,我想請教三位老人家,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什麼,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那你來這裡做什麼啊?”另外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問。

肖晴一笑,自如地解釋着:“我是隨商隊一起來的,不過昨晚我一個人躺在山頂賞月,結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這不,今天我也是剛醒。這才發現,不光是商隊不見了,連那座山居然也消失了。”

肖晴的謊話說得很順,而且她面上也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其中那個灰衣服的老者嘆了一口氣:“唉,你還真是有夠倒黴的,我們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這山也沒消失,你纔來了一晚上,這山就消失了,也難怪你跟隨的那個商隊沒敢等你,就先走掉了。”

而那個一直沒有作聲的圓臉老者也擡起頭,上上下下地將肖晴打量了一番:“我們這裡叫做安陽大陸,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天書城的勢力範圍。這片大陸上沒有國家,只有九堡十二城。”

“你看,那個方向就是天書城。不過這裡離得尚遠,你就算是騎最快的馬趕路,也需要走上七天的時間呢。”一邊說着,老人一邊伸手,爲她指明瞭方向。

“哦!”肖晴知道了:“可是請問要是想去殺戮之地的話,我需要怎麼走呢?”

三個老者一聽這話,不由得面面相覷。

那個白髮老者開口道:“殺戮之地,這個地方我們可都沒有聽說過。不過光聽這名字也夠嚇人的了,如果你要真想知道,那你不如去我們天書城裡的傭兵工會問問,那裡的人都是走南闖北的主,說不定能知道。”

“如此,那就謝謝三位老人家了。”說着肖晴取出了兩把晶幣送到三個老人的手上。

“啊,這居然是晶幣,還這麼多。”三個老人吃驚地看着肖晴,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穿戴十分普通的年輕人,居然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手筆。

肖晴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一招手,便獨自向着剛纔那個圓臉老者所指的方向走去。

從剛纔三個老人的對話中,肖晴倒是也聽出個大概,看來這三個老人家,並不是住在城裡的。

因爲現在是白天,而且肖晴也看到前面不遠處便是一個小村莊。

所以她也沒動用鬥神的力量趕路,當然也沒有使用自己的鷹翼,而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不急不緩地走在大路上。

感受着這輕輕地風拂面,感受着這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肖晴只覺得十分的愜意與舒服。

已經記不得有多久了,自己沒有如現在這般放鬆過。

看着大路兩旁的草地裡,時不時地探出一隻小兔子,一發現有人,便立即縮了回去。

而且也有不少體格健壯的傭兵,扛着兵器,匆匆地趕路,肖晴可以嗅到她們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到了中天,時已近了正午。

“嗨,我說那個大妹子,快別走了,來一起喝碗酒!這大晌午的,日頭太曬了!”

一個頗爲豪邁的聲音傳到了肖晴的耳朵中,她扭過頭,看到不遠處一棵大樹下,正坐着五六個人,其中爲首的一個黑壯的女人正衝着自己招手。

肖晴淡淡一笑,便信步走了過去。

她剛剛走到樹下,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一個不屑的男聲道:“嘁,你倒是走啊,怎麼不走了,一聽到有酒喝,就過來,不過也就是蹭吃蹭喝的廢物罷了。”

肖晴定睛看去,只見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身火紅的衣服,臉上長得倒是十分的美麗,不過這張嘴倒是比泡泡還毒。

“清華,你胡說些什麼。這是我請來的客人,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多嘴。”剛剛招呼肖晴過來的那個黑壯女人不悅地呵斥着。

“哼!”那個叫做清華的少年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不過那雙眼睛卻帶着幾分不快狠狠地瞪了肖晴一眼。

肖晴無語地嘆了一口氣,心說,我又沒有招惹到你,你至於如此嗎。

“呵呵,大妹子,不好意思,這清華年輕不懂事,你也別見怪了。”那黑壯女人不好意思地對着肖晴笑了笑:“我們是鐵血傭兵團的,我是這個小隊的隊長,我叫巴圖魯。那四人分別是李秀,劉楊,風影,金浩,還有就是清華,你也認識了。”

肖晴笑着衝每一個人點頭示意,那李秀,長得倒並不秀氣,也是皮膚黝黑,和她的名字正好相反,她身邊放着一把厚重的大刀,見肖晴對着自己笑,只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那劉楊倒是人如其名,長得倒是眉清目秀,而見到肖晴衝自己點頭,也僅僅是禮貌地還了一禮;風影,一襲黑衣,一張略顯蒼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算肖晴笑着對她點頭,也是視而不見;那金浩倒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不過卻也沒有對肖晴多說什麼。

見到自己的隊員一個個都是這雷樣子,巴圖魯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大妹子,那個你也別在意,他們,他們不太擅於與人交流。”

肖晴並不在意,她笑着說:“巴大姐說哪裡話,相遇即是緣,小妹肖晴。”

“哼!”那個叫清華的少華冷冷地插嘴道:“那是當然了,你一個絲毫鬥氣都沒有的人,能認識一位鬥師強者,你當然高興了。哼,廢物,垃圾。”

巴圖魯剛要發作,肖晴一把拉住她:“巴大姐,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我們是要回天書城,這不是剛完全一個任務嘛,我們得迴天書城的傭兵工會裡先交任務。”巴圖魯笑着說:“對了肖晴大妹子,你是不是也要去天書城啊,你一個人,這路上太不安全了,要不你乾脆和我們一起上路吧,也好有個照應。”巴圖魯看肖晴是孤身一個人,而且身上也沒有鬥氣波動,關切地提了一個對肖晴很好的建議。

肖晴還沒來得及開口。

便又聽到了那個清華討厭的聲音:“你是不是想說,你正好要也要去天書城,正好順路,那就一起走吧?這天底下就是有那麼一些人,就是喜歡佔點便宜,告訴你,我們的隊伍裡可是不收廢物的。”

聽了清華的話,那個李秀也搭腔了:“隊長,其實這就是你不對了,這大中午的,大家不過就是想好好地休息一下,等涼快點再上路,可是你怎麼隨隨便便地就從這大路上喊來一個人,而且居然還想讓她與咱們一起上路,雖然你是隊長,但你也別忘記了,這個小隊可不是光有你一個人。”

在清華和李秀這兩個傢伙的連番轟炸下,不太擅於言辭的巴圖魯一張黑臉,居然變成了紫紅的顏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些個組員當着肖晴的面,居然不給自己留一點面子。

這六個傭兵的實力,肖晴只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了,他們當中,實力最強的就是巴圖魯,是一名六階鬥師;至於李秀,劉楊,風影,金浩都還只是鬥士的級別,而那個牙尖嘴利的清華,就更差了,他僅僅是一名五階的鬥者。他們的資質也就稱得上是普通罷了。

清華和其他人之所以看不起肖晴不過是因爲他們從肖晴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鬥氣的存在,一般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有二:一,是對方根本就不會鬥氣,只是一名普通人;二,就是對方的實力要遠遠地高於你,所以你根本就沒可能看出對方的級別。再加上肖晴本來就刻意地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所以他們又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呢?

只不過是清華他們自以爲是地認爲肖晴不會鬥力罷了。

肖晴看出巴圖魯的尷尬,當下便微微一笑道:“肖晴與巴大姐倒不是同路。”

“肖晴,來咱們別理他們,我感覺得到,我和你對脾氣,咱們到那棵樹下喝酒去。”說着巴圖魯便拉着肖晴的手走到旁邊的那棵樹下,坐了下來。

巴圖魯自己提着酒囊,仰頭“咚、咚、咚、……”地灌了幾口,這才一抹嘴,伸手將酒囊遞給了肖晴。

這個酒囊倒是不小,肖晴粗略地估計了一下,這一囊大概得有二十斤的酒。

當下,肖晴也不矯情,一伸手就接過來,也學着剛纔巴圖魯的樣子,仰頭灌了幾大口。

“好妹子,酒就該這麼喝!”巴圖魯一掌拍在肖晴的肩膀上,不由得一愣,她可以分明在感覺到,肖晴的皮膚居然自然而然地將自己手上的力道反彈了回來。

她瞪着一雙大眼,直勾勾地看着肖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白白淨淨,柔柔弱弱,清華他們嘴裡的廢材,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皮膚能夠具有反彈力,那可是得最少修煉到鬥皇的級別纔可以做到,可是眼前的這個少女還不過二十的樣子,那天的天賦得有多出衆,怕是自己鐵血傭兵團的天才——雲丹拍馬難及吧。

這個時候,她真想站起來,對着清華他們大喊一聲,你們這羣瞎了狗眼的東西,這樣的一個高手,居然被你們罵做是廢物和垃圾。

肖晴看出了巴圖魯的吃驚,她只是淡淡一笑:“巴大姐,我們今天只是有緣一聚,只喝酒。”

“好,好,我們只喝酒,對了,大妹子,我這裡還有肉乾呢,你等着!”說着便邁開兩條粗腿跑回原來的那棵樹下,拿起一個揹包,又跑了過來。

打開揹包,果然裡面有不少肉乾,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草藥和低階魔晶。

巴圖魯挑了一塊看起來賣相不錯的肉乾遞給肖晴:“這個是一階魔獸林豬的肉乾,林豬的等級雖然低,但是它的肉卻是十分的美味,你嚐嚐。”

肖晴也不客氣,接過來,就是一口,果然很好吃。

清華十分不爽地看着對面的兩個女人,有說有笑,你一口酒,我一口肉地吃得那個開心。

不由得小聲地咒罵着:“那個廢物也太不要臉,我們都那樣說了,她居然還好意思賴着不走,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德性。”

他的聲音雖小,但卻是恰恰能讓風將這些話送到巴圖魯和肖晴的耳朵中。

巴圖魯聽到這話,拿着酒囊的手不由得一僵,現在的她雖然還不清楚肖晴的實力到底有多高,但她明白,一定要比自己高出好多,也要高過鐵血傭兵團的團長。

這要是肖晴被激怒了,只怕整個鐵血傭兵團都會遭殃。

肖晴不以爲意地扶了一下巴圖魯的手,她怎麼能不明白巴圖魯的擔心呢,只見她對着巴圖魯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一下頭,示意自己根本就沒有將這點小事放在心裡。

看到肖晴的示意,巴圖魯一方面是真得放下了心,而另一方面不由得又用一種有些悲哀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那幾個隊員,自己這些人的實力,人家肖晴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或者說根本就不屑於放在眼裡。

“對了巴大姐,你知道殺戮之地嗎?”肖晴吃了一口肉,很隨意地問道。

“哦,知道,莫非你打算去那裡?”巴圖魯看到肖晴點頭,不由得反手抓住肖晴的手腕:“那裡可是非常危險的,那裡沒有什麼秩序可言,信奉拳頭就是秩序,那裡隨時隨地都有人被殺,隨時隨地也都有人殺人,就算是你看到一個再不起眼的人,也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下刻她手中的刀就會捅入你的胸膛。而且那裡的人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殺人。

肖晴有些驚訝地看着巴圖魯,她只是隨便地問一問,卻沒有想到這個巴圖魯居然真的知道殺戮之地不說,貌似還了解得挺多的。

“那巴大姐,你一定知道要去那裡該怎麼走吧?”肖晴笑着問。

“你真的要去那裡?”巴圖魯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遍。

“是的!”肖晴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本來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去殺戮之地。”

“唉,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十年前我和一個朋友也去過那裡,當時也是年輕氣盛,以爲憑藉自己的實力能在那裡混出個名堂,卻沒有想到,名堂沒混出來,反而我的朋友卻死在了那裡,而且我也受了很重的傷,唉!”巴圖魯的眼神有些飄渺,她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張地圖,展開鋪到地上,那地圖上正清晰地畫着九堡十二城的分佈。

巴圖魯一邊用手指着天書城,一邊對肖晴說:“肖晴如果你要是真的想去那裡的話,那麼你就需要經過天書城後,一直向南走,穿過絕望之森,就到了洪波堡,之後你可以在洪波堡裡乘坐飛行魔獸,一直飛到萬元城,在萬元城中你可以找一個商隊,跟隨他們進入洪荒草原,通過了洪荒草原就是歸靈城、肖家堡、天品城,這兩城一堡距離很近,當你到達了天品城,你就可以去找當地的傭兵公會,向他們打聽天品城特有的傳送站,那裡就可以直接傳送去殺戮之地,不過所需費用極高。”

肖晴邊聽邊點頭,心中卻是十分的高興,她沒想到,關於怎麼去殺戮之路這個問題,居然會這麼輕鬆就解決了。

巴圖魯將地圖摺好後,便遞到了肖晴的面前:“既然你沒來過這裡,那麼這張地圖就送給你吧,相信你能用得上。”

肖晴搓了搓手,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吃人家巴圖魯的,喝人家巴圖魯的,又向人家問了路,這再拿上好像有那麼一點說不過去。

不過略一沉吟,肖晴還是接過了地圖,一翻手就收進了空間戒指中。

“這是,這是,這就是空間戒指?!”巴圖魯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喜,這空間戒指可是稀罕之物,能擁有的人不多,可以說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空間戒指。

肖晴淡笑不語,將握着的左手,伸到巴圖魯的面前,這才張開來。

一枚樣式普通的黑色指環正靜靜地躺在肖晴的手掌心上:“巴大姐,這枚空間戒指,樣式很一般,你戴上後,也不會有人懷疑的,而且像你們傭兵有了這空間戒指,應該會更方便一些。”

“這,這,這怎麼可以,這太貴重了。”巴圖魯趕忙拒絕道。

雖然她很想擁有這麼一枚空間戒指,但是這東西可是每一個都價值上萬的晶幣,太貴重了,她可不好意思要。

肖晴拉過巴圖魯的手,將指環拍在她的手上:“行了,你快點滴血認主吧,這個空間還可以,大約只有五百立方米,不過應該也夠你用的了,再說這東西對我來說也不算貴重,是我平常沒事時自己煉的。”

肖晴的這一句說完,身邊的巴圖魯已經目瞪口呆了,五百立方米,只是還可以?要知道,這種五百立方米的空間戒指,如果放在拍賣行裡去拍賣,最少也能拍出個幾百萬晶幣啊,而這個肖晴居然說不貴重。

對了,還有,她還說這是她煉的,天啊,煉器師,自己居然認識了一個煉器師。

要知道在這片安陽大陸上,煉器師和丹藥師就像是天生三條腿的耗子那麼稀有。

巴圖魯就這樣直直地看着肖晴。

“巴大姐,回神了!”肖晴好笑地搬了巴圖魯一下。

“啊,啊,是,是”巴圖魯這才激靈一下地回過神來。

“你快滴血認主吧。”

“好!”這一次巴圖魯沒有推辭,直接咬破右手的食指,將一滴鮮血滴在黑色的指環上,完成了認主。

巴圖魯欣喜地看着手指上,那不起眼的黑色指環,時不時地摸上一上。

肖晴好笑地看着她,壓低了聲音:“巴大姐,這枚指環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讓別人知道,哪怕是你傭兵團裡的人,也不要讓他們知道爲好。”

“好,我知道了。”巴圖魯點了點頭。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大家都是明白的。這枚空間戒指雖然說肖晴是不在乎,可以隨手就送給了自己,但是不見得別人也會不在乎。

“對了,巴大姐,我看你,明明應該具有鬥尊巔峰的實力,怎麼你展現出來的卻只是六階鬥師呢?”肖晴淡然地問道:“而且我也能感覺得到,你體內的鬥氣十分的晦澀,這應該與你在殺戮之地所受的傷有關係吧?現在雖然你的外傷已經好了,但是你體內的暗傷,卻讓你的實力足足下降了這麼多。”

巴圖魯張着嘴,不可思議地看向肖晴,因爲肖晴所說的正是事實。

“既然你又請我吃肉,又請我喝酒,還送我地圖,又爲我指明瞭道路,那枚指環就當做是我買地圖的花費吧。”肖晴一邊說着,一邊拉住了巴圖魯的右手,將她的右手心與自己的左手心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巴圖魯剛要說話,卻覺得有一股柔和的,清涼的力量,緩緩地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不要抗拒,也不要試圖去操控你自己的鬥氣。”肖晴的聲音傳到了巴目魯的耳朵裡。

她忙閉上眼睛,放鬆自己的全身,不做絲毫的抵抗。

……

不一會兒,肖晴便輕輕地收回了自己的左手,然後在巴圖魯的後心用力一拍。

“哇!”一口黑紅色的淤血從巴圖魯的嘴裡噴了出來。

她睜開眼睛,驚喜地看着肖晴,嘴脣不住地上下拿動着。

她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的暗傷已經全部好了,而且自己的實力也回覆到了鬥尊的級別,十年了,在這三千六百五十天裡,她每時每刻都在期盼着實力回覆的這一天。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今天不過是一時興起,叫住的肖晴,而這個人居然竟爲自己解決了,這困擾了自己十年的痛苦。

肖晴輕輕地擺了擺手,將巴圖魯剛要出口的感謝的話堵了回去,她拿出一小灰色的小瓷瓶放在巴圖魯的手上:“這裡是我自己煉製的丹藥,這一瓶裡有五顆,你每日一顆,連服五日,服下後立即煉化藥力,不但可以儘快幫你回覆到鬥尊的巔峰,也會幫你一舉突破到鬥宗,這些就當做是你請我吃肉喝酒的報答吧。”

說着肖晴“哈、哈、哈……”地大笑着,一隻手裡拿着肉,一隻手裡提酒囊,瀟灑地信步離開了。

巴圖魯一直看着肖晴的背影完全消失,還處在震驚之中沒回過神來。

這個年輕人,實力之強,連自己都看不穿,而且還能煉製這空間戒指,還會煉丹藥。

可是這修煉鬥氣、煉器、煉丹都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纔可以做到的,看她的年紀,頂多也就十八九吧,一個不足二十歲的人,她是怎麼做到的?如果說她是天才,那麼現在其他的天才又是什麼呢,與肖晴一比,哪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魯姨,我們該出發了!”清華高聲喊着:“你還看,快別看了,那個廢物早就走了,而且還順手順走了你的肉乾和酒囊呢。”

巴圖魯沒有理會清華,而是將揹包蓋好,背在自己的背上,再次看看肖晴離去的方向,正是天書城的方向。

“出發!”巴圖魯沒有再看自己小組裡的這些人,而是大喝一聲,便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咦,魯姨怎麼了,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清華自作聰明地道:“一定是覺得認識了剛纔的那個廢物,自己很沒有面子吧。”

金浩嘻嘻笑着:“別管那麼多了,我們還是快點追上組長吧,你們沒有發現組長的速度好像快了不少。”

風影冷冷地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便小跑着向巴圖魯趕去。

劉楊皺了下眉,喊了一聲:“風影,你速度是我們當中最快的,你先追上去,讓組長稍微等我們一下。”

說完也不管風影答沒答應,回過頭來,繼續催促着:“清華,你還沒好嗎?”

“哎呀,急什麼啊,馬上就好了!”說着清華對着鏡子一笑,又伸手捋了捋頭髮,這才慢吞吞地收好鏡子,將揹包背在背上:“一會說不定我娘會派雲丹姐姐來接我們,我當然得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了。”

李秀笑着說:“打扮漂亮點,倒是也應該的,畢竟雲丹那可是我們鐵血裡的天才,不,她也是天書城裡的天才。不過清華,你要是想追雲丹,那你可得加把勁兒了,咱們天書城裡的未婚男子可不少,不知道有多少人,天天眼巴巴地想嫁給雲丹呢。”

“哼,李秀,你太壞了,我不理你了!”清華跺着腳叫道:“再說,那些個庸脂俗粉,就憑他們也配肖想雲丹姐姐?”

劉楊冷了臉:“好了,別鬧了,快出發吧,要不就趕不上組長了。”

……

再說肖晴,這一路上倒是走走停停,手上的肉乾也吃光了,從巴圖魯那裡順來的酒囊也喝乾了。

她邊走邊想“早知道那酒那麼不禁喝,而且還不上頭,就向巴圖魯多要上幾囊好了。”

其實肖晴不知道,並不是巴圖魯的酒不好,也不是巴圖魯的酒不上頭,而是因爲以她現在鬥神的修爲,哪怕就是再烈的酒,再多的酒,她也醉不了,只要體內的鬥氣一轉,那麼那些的酒氣就會自動從她的毛孔裡排出來。

而肖晴和素然都不知道的卻是,因爲魔天影那個黑箱子裡的白光也都融入了肖晴的體內,它給肖晴帶來的好處,可以說一點都不比魔種、血玉天煉丹和九轉金蓮少,因爲它可以令肖晴體內的鬥氣時時刻刻地自行運轉,換句話說,就是現在的肖晴無論是睡覺,喝酒,吃飯,洗澡,無論她做什麼,她的身體也永遠處在修煉的狀態當中。那麼就算她不刻意地去運轉鬥氣,她體內的酒氣,也是轉上一圈便從毛孔裡排了出來。

“走啊走啊走好漢跟我一起走”

“走遍了青山人未老”

“少年壯志不言酬”

“莫啊莫回首管它黃鶴去何樓”

“黃梁呀一夢風雲再變”

“灑向人間是怨尤”

“劃一葉扁舟任我去遨遊”

“逍逍遙遙天地與我競自由”

“共飲一杯酒人間本來情難求”

“相思呀難了豪情再現”

“亂雲飛渡仍閒悠”

“劃一葉扁舟誰願與我共逍遊”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不如與天競自由”

肖晴邊唱邊走,恣意形骸,好不快活。

突然她發現前面不遠處正停着幾輛車駕,而且看情形應該是遇到了劫匪,地上躺着不少侍衛打扮的女人,看樣子是死了。

“與我無關!”肖晴看雖看到了,但畢竟遇到這種事情也只能算他們自己倒黴,於是她的步子倒也沒停,繼續順着大路向前走去。

“你是誰?是和那些劫匪是一道的不?”一根火紅的鞭子直指肖晴的鼻尖。

肖晴擡眼看去,這才發現,居然是一個一身杏黃衫,十五六歲的俏麗少年,正氣勢洶洶地瞪着自己。

肖晴一樂,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那個,我說這位公子,我好好地在這路上走道,你哪裡看得出我像是劫匪啊?”

“哼,油嘴滑舌,本公子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好人!”黃衫少年杏眼圓睜。

“好了,依蘋。”一個一襲紫色長衫的蒙面少年,捂着還在流血的胳膊從後面走了過來,他那雙美眸歉然地看着肖晴:“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剛遇到一夥劫匪,所以我表弟纔會草木皆兵的,請你見諒。”

不知爲什麼,肖晴覺得這個少年似乎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而且他的聲音雖然很好聽,卻並不大,似乎聲音稍微大上一點,他自己就會承受不住。

“好說,好說!”肖晴大大咧咧地道:“既然是場誤會,那麼就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會和你表弟一般見識的。”說着便要繼續趕路。

“怎麼,你這樣就想走了!”那根紅色的鞭子再次攔住了肖晴的去路。

“依蘋!”紫衫的蒙面少年輕輕地喚了一聲。

“表哥,你還是先去把傷口包紮上吧!”說着他又轉過頭來,繞着肖晴走了兩圈:“嗯,沒有鬥氣的感覺,你不是鬥師?”

“我不是鬥師!”肖晴老老實實地回答,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有說謊,她本來就不是鬥師嘛,她只是鬥神而已。

“你也不是鬥士?”

“不是!”

“你是鬥者嗎?”

“不是!”

“那鬥者學徒呢?”

“也不是!”

“那好,就是你了,從現在起,你就做我表哥的貼身侍女吧!”這個依蘋一挑眉毛做了決定。

“什麼?”

同一句話,卻同時出自四個人之口。

一個是肖晴。

一個是那位紫衫的蒙面公子。

第三位則是正在後面幫忙收拾的一位月袍少女。

第四位卻是一個長相頗爲甜美的少女,只是她的眉眼之間似乎有些陰氣,令肖晴覺得很不舒服。

“依蘋,你胡說什麼?”紫袍少年又羞又氣。

“表哥,我可沒有胡說,你看她不會鬥力,連個鬥者學徒都不是,而你身邊的貼身侍女不就是要求要不會鬥氣的普通人嗎?”依蘋侃侃而談:“而且你看她,這一身的破爛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個一貧如洗的窮鬼,能讓她進入天書城城主府裡幹活已經算是擡舉她了,再說還是跟在你這個美人大少爺的身邊,這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依蘋,這樣子不好!”紫袍少年低聲說。

“有什麼不好的,剛纔那場混戰,你的那個侍女已經死了,離天書城還有幾天的路程呢,你身邊要是沒個人侍候着怎麼行,就這麼決定了。”這個名叫依蘋的少年,直接便將肖晴給定位了。

“那個……”肖晴纔剛剛說了兩個字,便聽到一陣風聲,她的心頭立即閃過無數的念頭,不過最後她還是選擇了不閃躲,任由那鞭子抽到自己的身上。

“啊,依蘋,你在做什麼?”那紫袍少年驚呼道。

這個依蘋少爺沒有理會他的表哥,而是揚着頭對上了肖晴的目光:“怎麼樣,疼不疼,本少爺說你現在是我表哥的侍女,你就是我表哥的侍女,難道你還想有意見不成嗎?告訴你,今天要不是我表哥的侍女死了,也輪不到你。要是你敢吐出半個不字,信不信本少爺讓你二里地外去找腦袋去。”

肖晴心裡暗暗地好笑,這個少年還真不是一般的刁蠻啊,虧得自己的那幾個男人沒有一個這樣的,否則自己天天倒是有的受了。不過面上卻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知道了,知道了,全憑少爺您的吩咐。”

“好,算你還識相。那你還不快扶着我表哥到馬車上去,幫他把傷口包紮好!”又一鞭子抽在肖晴的身上。

“是,是,是!”肖晴那略微低垂的眼瞼掩住了她眼底的那絲笑意。

“少爺,我扶您先去馬車那邊吧。”肖晴畢恭畢敬地對紫袍少年道。

少年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肖晴的手上,隨着她向馬車的方向走去。

這個紫袍少年的手很冷,但是卻與以前伊人的那種冰冷不同,他的冷,給人一種灰暗的感覺。

肖晴的心頭不由得浮現出剛纔那個一臉甜美的少女,暗道“這是有人下了毒,而且還是陰毒。”

“對不起啊,你叫什麼名?”紫袍少年歉然地問。

“我叫肖晴。”肖晴的態度不卑不亢。

“哦,我叫夜離歌。”紫袍少年淡淡地道:“其實我這個表弟人不壞,就是性子有點刁蠻,你不要怪他,等進了城,我找個機會,就會放你離開。”

“一切但憑公子吩咐。”肖晴嘴裡說着,心裡卻暗自腹誹道“那還是有點刁蠻,是很刁蠻,十分刁蠻吧!”

兩個人正說着,便已經到了馬車前,肖晴一挑車簾,將夜離歌扶了上去,而她自己正準備上去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很不友好的聲音。

“你要幹什麼?”

涅盤 【108】,美人絕世

肖晴回過頭,這才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剛纔那個一直在收拾戰場的月袍少女,看臉上長得倒還算是一個美女,只不過此時她的臉似乎有些扭曲,看上去,怪怪的。

“我要給少爺上藥。”肖晴冷淡地道。

“啪!”的一聲響,月袍少女狠狠地打了肖晴一個嘴巴,不過肖晴卻並沒有覺得有多痛,她的眼角正看到那月袍少女的手,正在輕輕地抖動着。

“哼,痛吧,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笨蛋!”肖晴在心裡章災樂禍地想:“不過你丫的,居然敢打我,要不是白天,還這麼多,你早就變成一堆肉泥了,不過這巴掌我記下了,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地還我。”

不過這一巴掌倒是驚動了已經上了馬車的夜離歌,他半探出身子,淡淡地看了一眼月袍少女,開口問道:“雲丹,雖然剛纔你出手救了我們這一行人,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地教訓我的人。”

雲丹一聽這話,忙道:“夜公子,你別發火,你的身體不能發火。我是看不慣這個人,第一,她來歷不明,公子怎麼可以不問來歷便將她收在自己的身邊;第二,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下人,居然張口閉口都是我,我,我,這麼不懂規矩的下人,雲丹只是一時義憤,這纔出手替公子教訓一下她。”

肖晴心裡暗自好笑,心說“你分明是妒忌我,成了這個什麼夜離歌身邊的侍女了,你以爲我願意啊,一個侍女,有什麼好爭的,要是你想,你也可以啊。”

聽了雲丹的話,夜離歌伸手一拉肖晴:“肖晴,你上來!”

“是,公子!”說着肖晴一擡腿便上了馬車,還對着雲丹做了一個鬼臉。

“雲小姐,我想請你清楚地搞明白,肖晴現在是我夜家的人,不管怎麼樣,夜家的人也輪不到你來教元,。既然現在我們已經安全了,那麼雲小姐也可以離開了,今天的救命之恩,待回到天書城後,離歌自會親自備上厚禮前往鐵血傭兵團,現在請恕離歌有傷在身,不送了。”

說着夜離歌,雙手一帶,便關上了車門,再也不看雲丹一眼。

不過那雲丹眼底的不甘之色,卻是沒有逃過肖晴的眼睛。

雖然夜離歌向雲丹下了逐客令,但是雲丹卻並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她就不信,以她在天書城赫赫有名的天才,還得不到一個城主公子。

而此時肖晴正和城主公子夜離歌呆在馬車中。

“那個,公子,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吧?”肖晴輕咳一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傷口要是不趕緊處理的話,不好。”

夜離歌咬了咬牙道:“好。”

聽到夜離歌的首肯,肖晴便輕輕地捲起了他的衣袖,露出了他那瑩白如玉般的肌膚。

他手臂上的傷口是劍傷,雖然不深,但是那傷口邊上的血液卻泛着一層青色。

肖晴的心頭一涼,劍上雖然沒有毒,可是夜離歌的血裡卻有毒,

“肖晴,怎麼了?”夜離歌看着肖晴正盯着自己的傷口發呆,不由得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對了公子,最近你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適啊?”肖晴拿起小桌上的止血散灑在夜離歌的傷口上,看似隨意地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夜離歌有些奇怪地問。

“沒什麼,就是看公子說話,總是一副力不從心的樣子,我猜的。”肖晴打着太極。

夜離歌想了想突然開口說道:“其實在我去表弟家之前倒沒覺得有什麼,可是到了表弟家,我總是覺得房間裡似乎有種怪味,聞着就覺得噁心想吐,於是姨夫就讓她家的煉丹師,給我煉些補藥,剛開始服用的時候,感覺倒還不錯,可是最近身體又變得很不舒服。不過也許是因爲突然接到消息,說我娘受了傷,再加上最近天天忙着趕路,也沒怎麼休息的原故吧。”

“你說的那個煉丹師,是不是就是那個長相很甜美的少女?”肖晴的眼前突地一亮。

“咦,你怎麼知道,就是她,她叫紅葉。姨夫聽說我娘受了傷,特意請她也跟着我們一塊返了回來。你別看她年紀輕,要知道她現在可是三階的丹藥師啊。”由於一次性說得話有點多,夜離歌輕輕地咳了幾聲,然後一伸手,從懷裡摸出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打開,從裡面倒出了一粒青色的丹藥。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將丹藥放入口中,便被肖晴把將那丹藥奪了過去。

“肖晴?”夜離歌詫異地看着肖晴:“你,你要做什麼?”

肖晴將丹藥放在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脣邊勾起了一絲冷笑。

“公子,你姨夫家的煉丹師,是不是專門爲你姨夫和你姨媽調理身體的啊?”肖晴的聲音帶着此許的諷刺。

“是啊。”夜離歌點了點頭,一般的大戶人家都會招幕一個煉丹師給主人調理身體,這沒有什麼奇怪的。

“那現在他們的身體都怎麼樣啊?”肖晴一邊問,一邊將手中的藥丸拋起來接住,接住再拋起來,玩了個不亦樂乎。

“呃,姨媽的身體時好時壞,而姨夫的身體一直都不錯。我這次去葉城,也就是因爲姨媽的身體不好。”夜離歌認真地想了想纔回答道。

說着夜離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古怪地看着肖晴:“肖晴,你問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看在剛纔你替我說話的份上,我想提醒你一句,這丹藥還是不吃爲好。不過現在這句話對你來講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用了,畢竟你已經服用了太久了,只怕今天晚上你就會變成那個女人的的禁臠了。”說着肖睛隨手將那粒丹藥丟到了車廂內。

“哪個女人?你說我會成爲哪個女人的禁臠?”夜離歌聽了肖晴的話,心裡雖然是悚然一驚,但他面上卻仍是不露聲色。

肖晴一樂:“夜公子,我的話已經講得夠明白的了,除了給你這藥的人,還能有誰?如果我猜得不錯,現在每天一到夜晚,你都渾身燥熱,那種感覺很難受,是不是?而且那種燥熱感每天都在加劇,現在你已經馬上就要忍不住了,不對,應該說今天晚上再發作的話,你會真的忍受不住。”

“你,你,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夜離歌有些恐懼地將身子不住得向後挪了挪,緊緊地貼在了車廂壁上。

肖晴說的一點都不錯,現在夜離歌每夜都要飽受那燥熱的折磨,而且每次發作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窗外有一雙眼睛,正貪婪地盯着自己。

“其實你的這個問題很好解釋,因爲我也是一名丹藥師,而且還是一名丹藥大師,所以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確定你中了毒,而且是一種陰毒。”肖晴邊說邊指向夜離歌那已經又有血滲出的傷口:“你看,你的傷口之所以一直滲血不止,就是因爲這種毒,阻止了凝血。”

“剛纔我聞了一下你每天服用的這種丹藥……。”

肖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夜離歌就急急地道:“可是她煉丹的藥材,我差不多都認識,那都是補藥啊?”

“你看,你剛纔也說只是差不多都認識,而並不是你全都認識。這裡面含有一種青色的,翠綠如青竹,大約有手指那麼粗的一種藥,那種藥的名字叫做——青竹面,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肖晴無奈地道。

夜離歌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小聲地“啊,有,我見過。”

“你中的毒,就是青竹面,這種毒進入人體後,首先會滲入的血液中,然後是肌肉,再到五臟六腑,最後達腦,而當它到達人腦的時候,這個人也就完全地廢掉了,雖然他能說話,能思考,並且也會大大地提高他某一方面的慾望,但是他的身體卻只會記得第一個得到他的人,他的意識也只會忠於第一個得到他身體的女人。也就是說,你以後只能做一個任人擺佈地做玩偶了。不過這青竹面居然用在你這麼一個美人身上,叫美人面,會更適合。”

聽了肖晴的話,夜離歌整個人都呆了,這不由得他不信,因爲肖晴所說的都是事實,那青竹面是他親眼所見,被紅葉丟進煉丹爐的。

“肖晴,既然你知道這個毒,那麼你一定有辦法解對不對,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吧!”夜離歌緊緊地抓住了肖晴的衣襟,一雙眼睛渴望地看着肖晴。

“這個,我只是因爲你剛纔出言相護,所以纔好心提醒你的。如果我幫你解了毒,那麼只怕我也會陷入一個很大的麻煩中,抱歉,我現在很忙,所以我幫不了你。”肖晴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真的是無能爲力。

“你,你……”許是情緒有些激動,夜離歌大聲地咳了起來。

咳着咳着,他那略有些瘦弱的身體便趴在了車廂裡。

他的咳有些嚇人,給肖晴的感覺,似乎他是要將自己的肺都咳出來。

看着他那因爲劇烈地咳嗽,而不斷地顫抖的脊背,肖晴伸出手剛要將他扶起來。

這時車廂的門卻被人從外面一把拉開了。

三個肖晴頗爲熟的人正一臉怒氣在站在外面。

爲首的正是葉城的大公子,刁蠻少爺——依蘋。

後面那個一臉怨毒的,正是被夜離歌下了逐客令的雲丹。

而第三個雖然眼裡有些怒氣,但面上卻還是一派笑容可掬的紅葉。

一見到車門開了,雲丹和紅葉的目光直接赤果果地落在了夜離歌的身上,看着她二人那絲毫不加掩飾的眼神,就像是要將夜離歌身上的衣物全都剝光一般。

“這也太直接了。”肖晴心裡暗道。

“夜公子,你咳得好厲害啊,這是我剛纔偷空爲你煉製的丹藥,你吃上一粒就會好的。”被夜離歌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喚回神的紅夜手裡託着一粒青色的丹藥送到了夜離歌的面前。

“這……”夜離歌有些遲疑地看向肖晴。

肖晴一伸手將那枚丹藥拿在手中。

依蘋怒喝一聲,要不是肖晴在車廂裡,他怕傷到夜離歌,只怕依蘋早就又掄鞭子了。

“你這個混蛋,快把那丹藥給我表哥服下。”依蘋氣得直跺腳。

雲丹也憤憤道:“依公子,這回你也看到了吧,你看這個惡僕有多猖狂。

“哦,雲丹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我家公子已經對你下了逐客令了吧,這裡似乎沒有你該說話的地方啊。”肖晴的臉上是那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你,你,你……”雲丹只氣得臉上發青,卻又找不話來反駁,只能求助地看向依蘋。

依蘋惡狠狠地瞪了肖晴一眼,然後對夜離歌道:“表哥,你怎麼糊塗了,居然爲了一個惡僕趕雲丹小姐走,剛纔雲丹小姐和我說了,她們鐵血擁兵團有一支小組馬上就到這裡了,到時有他們的保護,那我們路上也就能更安全一些了,所以我就做主,讓大家在這裡等鐵血傭兵團到了,再出發。”

夜離歌一邊痛苦地咳着,一邊艱難地點了點頭:“就聽表弟你的安排吧,好了,沒什麼事,你們就先走吧,我這裡有肖晴一個人侍候就行了。”

一邊說着,一邊示意肖晴關上車門。

於是肖晴就無視那依蘋少爺那可以殺人的目光,將車門關上了,一不小心還聽到了雲丹那“咯、咯、咯……”地咬牙聲。現在肖晴都懷疑,是不是就是這個雲丹趁亂把夜離歌的那個女侍給宰了的。

“我說公子,你是什麼時候把這個雲丹,還有那個紅葉給迷住的啊?你看她們倆個一見到你,就像是聞到腥的魚一樣,看她們那眼神,就像是你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衣服似的。不過就我看你這天天都蒙着面紗,就算是再美,也不會把人迷得魔症了吧?”肖晴似有意似無意地道。

“你……”夜離歌聽了肖晴的話,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剛要說話,卻又被一陣咳嗽給打斷了。

不過經肖晴這麼一提,夜離歌還真的是想起來了:“雲丹,是因爲那年,我娘主持天書城各個傭兵團大比,而我也去了,沒想到突然颳起一陣風,我的面紗就被吹掉了,當時正好雲丹在場。而那個紅葉,則是因爲依蘋表弟和我開玩笑,一把扯下我的面紗,所以她也看到了我的面容了。”

剛說到這裡夜離歌又是一陣的咳嗽。

“晴,你就不能幫幫他嗎?”肖晴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了素然的聲音。

肖晴不覺一陣興奮:“素然,你修煉結束了,怎麼樣?”

“還好了,效果不錯,等你再見到我時,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聽得出素然頗爲開心:“睛,你就幫幫他吧?”

“可是素然,你知不知道啊,這個夜離歌身後可是有着一大堆麻煩,我要是幫了他,只怕這些麻煩也就脫不了身了。更何況,我已經知道了該怎麼去殺戮之地了,我早點到殺戮之地不好嗎?何必在這裡耽誤時間呢?”肖晴在腦海中與素然交流着。

而身邊的夜離歌的咳嗽聲一直沒有停。

聽了肖晴這話,素然半天沒有言語,看來是有些不開心。

最後還是肖晴繃不住了,舉起了白旗:“好了,我聽你的,就幫幫他嘍。”

“呵呵,這纔是我的睛!”素然的聲音立即再次傳來:“好了,我還要繼續修煉,你不要打擾我啊。”

肖晴頗爲無奈地扶起了夜離歌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看到桌上擺放的茶壺,肖晴爲夜離歌倒了一杯微涼的茶水,送到他的脣邊。

“先喝點水,壓一壓,然後我再想辦法,好不好?”感覺到懷裡那個身子的孱弱,肖晴不由得放輕了聲音。

“肖晴,你不是不同意救我嗎?”夜離歌的聲音有氣無力。

“唉,不是我想救你,而是有一個人讓我救你,天下我誰都可以拒絕,就是沒有辦法拒絕他,所以我要救你,但是你不欠我的,你欠的是他。”說着肖晴面無表情地一下子便扯掉了夜離歌面上的面紗。

頓時一張絕美的臉孔便出現在了肖晴的眼前。

那張千嬌百媚的小臉上,將妖豔,清麗,端莊這三種不同類型的美,居然完美在融合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份美感,那份嫵媚,那份靈秀均都讓人心跳不已。肖晴也不覺呆了一下,

夜離歌怎麼也沒有想到,肖晴會這麼直接地扯下自己的面紗。

要知道他之所以一直戴着這面紗就是因爲兒時他曾在爹爹的病榻前發過誓,第一個親手摘下自己面紗的女人,便是自己這一生的妻主。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個親手摘下自己面紗的女人,居然然是這個自己剛剛認識的,而且身份還是自己侍女的肖晴。而且面紗被摘掉的這個時候,也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看着夜離歌那目瞪口呆的樣子,肖晴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幾下:“怎麼了,你怎麼愣住了,好像要愣也該是我吧?”

聽到肖晴那似笑非笑的聲音,夜離歌這纔回過神,登時一張俏臉紅得彷彿能滴下血來了。

“給!”肖晴把自己的手腕遞到了夜離歌的嘴邊。

“啊?”夜離歌吃驚地看着肖晴那雪白的手腕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的身體是百毒不侵的,所以我的血可以解百毒,你就將就將就,自己吸幾口吧。”肖晴不在乎地道。

“什麼?你,你,你居然讓我,喝你的血?”夜離歌頗覺不可思議。

看着夜離歌那一臉爲難的樣子,肖晴順手將桌上的水果刀抓了起來,在自己的手腕上就劃了一下。

“咦!”不要說出血了,就連個白印都沒劃上。

“我說夜大公子,你的這個水果刀也太鈍了點吧?”肖晴不由得有些不爽地看了夜離歌一眼。

夜離歌也很奇怪:“不會啊,這刀可是一把寶刀,就連精鐵鎧甲什麼的,都可以輕易的斬斷啊。”

“是嗎,那我再試試。”於是肖晴更加用力地用刀在自己的手腕上鋸了起來。

在夜離歌那吃驚的目光下,那把所謂的寶刀,終於崩口了,但是肖晴的手腕卻還完好無損。

夜離歌不由在心裡深感慶幸,這皮膚連寶刀都崩口了,還好自己沒有去咬,不然,不得把前門牙也給崩了啊。

肖晴的心裡不由得嘖嘖地暗贊着,這金蓮不壞身還真是不錯,想自殺都自殺不了。

不過這個夜離歌可怎麼辦啊,從他現在的狀態就可以看出來,他中毒已深,只怕今天就會毒發了。

就算是煉丹,那也最少需要半天的時間,根本就來不及了。

“肖晴”看到肖晴臉上那忽明忽暗的表情,夜離歌弱弱地喊了一聲。

“夜公子,你體內的毒會在今晚毒發,雖然我能夠煉製解藥,但是在時間上卻來不及了。”肖晴想了想也沒有隱瞞,直接將夜離歌自己情況對他合盤托出。

夜離歌本來就蒼白的小臉,這一下子就變成了慘白的色彩。

他靜靜地趴在車廂裡,一動不動。

肖晴看着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地嘆着氣,這麼美麗的男人,馬上就要變成了那個紅葉的玩偶,真是可惜了。

“對不起,夜少爺,既然沒有辦法取出我的血,那麼我就真的無能爲力了。”肖晴一邊說着,一邊便要推開車門出去。

“等一等。”夜離歌喚住了肖晴,只見他跪爬到車門處,高聲叫到“來人!”

不一會兒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肖晴很搞不懂這個男人這時候讓這些所刺不多的侍衛跑過來做什麼?

“所有人聽着,你們給我牢牢地守住這輛馬車,無論一會車裡有什麼動靜都不許離開,而且其他人無論是誰都不許靠近這輛馬車,如有人試圖靠近馬車,就地格殺。包括表少爺依蘋在內,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外面的侍衛齊聲應道。

然後夜離歌素手一擡,便將車廂門在裡面插上了。

“這個,夜公子,你要幹嘛?”肖晴有些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

夜離歌沒有再說話,他默然地看着肖晴,一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少兒不宜!”肖晴的腦子裡冒出了這個念頭,然後她趕緊將“四合空間”與外界的聯繫切斷,這要是讓素然看到,那可就不好了。

當看到夜離歌那紫色的外袍下,還有着一套純白色的小衣。

肖晴輕輕地拍着胸口道:“嚇死我了,還好,還好……。”

可是還沒有等她慶章完,就看到夜離歌已經除下了小衣,將他那姣好的身材完完全全地呈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肖晴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那白玉一般的身體,他那玉般的肌膚上正閃動着誘人的光彩。

“那個夜公子,你這樣會着涼的。”肖晴一張嘴,便說了一句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的一句大煞風景的話。

“肖晴,從小因爲我娘太過花心,老是在外面拈花惹草,於是經常便有男人找到我們家來,有一次居然還是一個大着肚子的男人找上了門,我爹一氣之下便病了,他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於是這一病就沒能再起來。可是在我爹臨終前,他叮囑我,一定要找一個不是愛上我容貌的女人做妻主,還要我從第二天開始就要戴上面紗。並且他最後的希望居然是讓我發誓,就是一定要嫁給第一個親手掀開我面紗的女人。”

“這個,這個,這個是個誤會。”肖晴有點暈了,不是吧。

“再說,那個什麼雲丹,什麼紅葉的,不是也看過你沒有面紗的樣子嗎?”肖晴爲自己分辯道。

雖然她不是什麼清道夫,但是她卻並不認爲,現在這種時候,她適合泡美男,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很有分寸的。但是事情會像她所想的那樣發展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夜離歌幽怨地掃了肖晴一眼,繼續說道:“那雲丹和紅葉,並沒有親手摘下我的面紗,當然不能做數。而你,正是第一個親手摘下我面紗的人,所以今天不管你是無意的也好,有意的也罷,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夜離歌的妻主。既然今天就是我毒發的日子,那麼你就要了我吧,我寧可做你的玩偶,也不要做紅葉那個女人的禁臠。”

說着夜離歌那冰涼的身子就投入到了肖晴的懷裡。

肖晴有些不知所措地張着雙臂,現在這個時候,她實在是不知道這雙手該放在何處。

“那個,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就是我可以再幫你把面紗戴上,反正又沒有人看到是我揭的,對不對?”

“肖晴,難道我不夠美嗎,還是我的美還不足以讓你動心?”夜離淚眼迷濛地望着肖晴的臉,他怎麼也想不到,面對這樣的自己,這個肖晴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咬了一下下脣,然後一閉眼,主動用自己的脣吻在了肖晴的脣上。

肖晴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她猛地環住夜離歌那光裸的身子,一翻身便將他那光裸的身子,壓在車上所鋪的毯子上。

“我有辦法了。”肖晴的聲音,令夜離歌停止了動作。

“你,你是說真的?”夜離歌又驚又喜。

“是。”肖晴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而這時,車廂外也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你們讓開,我要帶着我們鐵血傭兵團的人,拜見夜公子。”這是那個雲丹的聲音。

“公子有令,任何人如想靠近車廂,就地格殺!”只聽得“噌”“噌”“噌”的聲音接邊響起,正是夜離歌的侍衛把自己的配劍都拔了出來。

“哼,你們讓開!”這個囂張跋扈的聲音不用問,正是依蘋。

可是侍衛卻一步也沒有退。

“怎麼,連我也不行嗎?”依蘋氣急敗壞地喊。

……

“你想的是什麼辦法啊?”夜離歌的臉紅紅的。

肖晴笑着吻上了夜離歌的脣。

“你……”夜離歌的眼睛瞪大了。

“好了,我身上唯一能流血的也就只有舌頭了,別愣着了,快點喝下我的血。”肖晴輕聲道:“要不就浪費了。”

“其實,你,你不需要這樣的。”夜離歌有些感動的道。

肖晴輕輕一笑:“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說,我要了你,也就解決了問題吧。我肖晴雖然喜歡美人,但是我沒有喜歡美人玩偶的愛好。就算有一天我真的要了你的身子,那也一定是在你心甘情願之下,而不是被逼無耐之下。你明白嗎?”

夜離歌點了點頭,他輕輕地伸出一雙玉臂環在肖晴的脖子上。

他的脣緊緊地與肖晴的脣貼在一起,他的喉嚨輕輕地動着,那是他正一口一口地吞嚥着肖晴的鮮血。

肖晴可以明顯得感覺得到隨着夜離歌吞下的血液越來越多,他的身子竟然開始有了溫度。

“晴,可以了,我現在覺得我好多了。”夜離歌有些心疼地看着肖晴那因爲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的臉色。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你再多喝幾口,我身上有補血的丹藥。”肖晴微微地笑着,似乎並沒有聽出來,夜離歌對自己稱呼上的改變。

……

“晴,好了,真的好了。”夜離歌推開肖晴的身子,急急地催促着:“你快點止血啊!”

肖晴疲憊地一笑,將手裡那早已準備好的血紅色的丹藥,丟到嘴裡。

“好了,公子,你快點穿上衣服吧,要不然我會以爲你這是在勾引我喲,我可是個很正常的女人。”肖晴笑着打趣道。

“你,你怎麼還叫我公子啊,你叫我離兒吧!”夜離歌並沒有急着穿衣服,而是一臉固執地盯着肖晴。

“好,離兒。”肖晴終於無奈地輕輕叫出了夜離歌的名字:“這回你可以穿上衣服了吧。”

“晴,你說我美嗎?”夜離歌突然幽幽地問。

“美啊,爲什麼這麼問?”肖晴好笑地看着夜離歌的臉:“你是我見的男人中,最美的幾個之一。”

“之一?”夜離歌一雙美眸盯着肖晴:“那其他的幾個人是誰啊?”

肖晴認真地數着:“他們是空、諾、嫣然、伊人、靜、媚兒、素然。”提到這些一直繚繞在自己心頭的名字,肖晴的臉上一片的溫柔。

“那他們,他們現在……”夜離歌咬了咬嘴脣還是沒有問出口。

“他們現在都是我的夫郎,他們愛我,我也愛他們。而且他們爲了我,實在是付出得太多了。”肖晴看着夜離歌道:“所以離兒,不,我還是叫你公子吧。你是天書城城主的貴公子,別說我本來就高攀不起,就算我攀得上,那你願意嫁給一個已經有了七個男人的女人嗎?”

肖晴坐起身,拉過那件紫色的長袍,親手將夜離歌那光溜溜的身子遮住。

然後她便一下子打開了車門,正好看到夜家的侍衛正在與雲丹、依蘋、紅葉等人對峙。

見到車門被打開了,雲丹興奮地跑了過來,卻正好看到車廂裡的夜離歌正衣冠不整的呆坐在那裡,那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秀髮,也變得有些鬆散,而那件紫色的衣袍下,還有一截白玉般的小腿露地外面。

任誰見到這副情景,不用問也猜得出剛纔那車廂中發生了什麼事了。

紅葉那冷厲的目光迅速地落在肖晴的身上,她那張甜美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怨毒。

而云丹則更是直接,“噌”的一聲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創,睚眥欲裂地對着肖晴喊道:“肖晴,你出來,我要與你決鬥。”

而那一直遠遠站在人羣后面的巴圖魯,聽到雲丹的這一聲怒吼,身子不由得一震“肖晴”這個名字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這時清華也不屑地說了一句:“沒想到,那個廢物,居然這麼快就和城主家的大公子搞到一起去了。哼,想來那個大公子也是水性楊花之人,枉雲丹姐姐一直愛慕着他。”

“不好!”巴圖魯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這個雲丹,一向都是很冷靜的啊,怎麼今天就好像吃錯了藥呢,居然敢向肖晴提出來決鬥,這還哪裡能稱得上是決定啊,這不純粹就是找死嗎。

肖晴連眼皮也沒有擡:“我沒興趣。”

“你沒興趣,哼,你以爲單憑這個藉口就可以了事嗎,你侮辱了夜公子,你就必須接受我的決定的要求,今天如果你贏了,那麼夜公子就屬於你;如果你輸了,那麼夜公子,便是我的男人了,怎麼樣?”雲丹氣衝如牛鬥。

肖晴無語地看了一眼雲丹,沒精打采地道:“我看你長得倒也是人模人樣的,怎麼會說出這麼白癡的話呢。你以爲夜公子是誰啊,他是人,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喜歡成爲誰的男人,那是他的自由,而不是可以憑着你的一句話,就決定出他的歸屬權。你沒有這個權利。”

“怪不得你追了人家夜公子這麼久,居然還沒有得到人家的芳心。只要是聰明的男人,就不可能看上你這種沒長腦子的白癡。男人不是東西,不是附屬,更不是你想穿就穿的衣服,他們是需要愛護的,是需要寵的,是需要哄的,這些你懂嗎,你根本就不可能會懂,畢竟你是個白癡,我不能將你的智商估計得太高。”肖晴罵得很爽。

車廂裡的夜離歌聽到肖晴的話,那一直低垂的頭竟然擡起來了,他看着坐在車廂門口的女人,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竟然爲她塗上了一分光彩,雖然她看上去很是破落,雖然她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的鬥氣波動,但是她在自己已經選擇將這副身子交給她時,居然還能把持得住,而且能爲了救自己,心甘情願地咬破自己的舌頭,讓自己喝她的血。

夜離歌相信,如果把肖晴換作是這裡的任何一個女人,那麼面對着甘願獻身的自己時,只怕任誰都會迫不急待地將自己推倒吧。

想到這裡,他笑了,因爲他知道自己該如何地去選擇了。

“肖晴,你別光逞口舌之利,有本事咱們手底下見真章。”雲丹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氣瘋了。

“不,不,不,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是君子,所以不會和你這種僞君子一般見識的。”肖晴差一點將“不”說成是“no”,她不由得在心裡甩了一把冷汗“好懸。”

“肖晴大妹子,原來你在這啊!”隨着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巴圖魯大步地擠出了人羣。

肖晴的臉上掛上了笑容,雖然鐵血傭兵團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得罪自己,但是這個巴圖魯,她還是願意與之相交的。

“巴大姐,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剛到不一會兒。”巴圖魯說着,人便已經擋在了肖晴和雲丹的中間:“肖晴大妹子,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們鐵血傭兵團近兩年來涌現出來的天才——雲丹。雲丹啊,這個是你魯姨我的好朋友,肖晴。”

雲丹一聽這話,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這算怎麼回事啊,我這邊正和你家喊打喊殺呢,你可倒好,你叫她大妹子,然後我還得叫你姨,那這裡外裡地算下來,這架不但是打不起來了不說,我還比她低了一輩。

肖晴一聽,眼睛一亮:“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雲丹侄女啊,不巧,你肖姨我身上,今天忘記帶糖了,這樣下次補上,下次一定補上。”

車廂裡的夜離歌,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這個肖晴也太能氣人了。

不過這雲丹也是一個聰明人,她乾脆裝做沒有聽到巴圖魯和肖晴的話,只是還憤怒地盯着肖晴:“怎麼肖晴,不敢了,放心,既然你是魯姨的朋友,那麼我也不會讓你輸得太難堪的。或者你乾脆識相點,主動離開夜公子,我也可以不再追究。”

雲丹這邊還沒有說完,便見清華,李秀,風影,劉楊,金浩,幾個人也都擠了過來,並一字排開站在雲丹的身後,這架式擺明了是替雲丹陣場子的。

“雲丹姐姐,我支持你,快點把那個廢物,打得滿地找牙吧。”清華興奮地叫囂着。

而這時依蘋也拉着紅葉擠到了近前,他看了看車廂裡的情況,“叭”地一甩鞭子:“肖晴,你個混蛋,你這個惡僕,居然以僕凌主。”

然後又對着雲丹喊:“雲丹,你現在不用決鬥了,我現在就僱傭你們鐵血傭兵團,殺了這個肖晴,我支付十萬金幣;打殘她,我支付五萬金幣。”

雲丹一聽這話登時興奮了起來:“好,依少爺的這份任務我們鐵血傭兵團接了!清華,李秀,風影,劉楊,金浩,我們一起上!”

一聽這話,清華,李秀,風影,劉楊,金浩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喜色,摩拳擦掌的就要對肖晴動手。

“住手,雲丹,這個小組裡我是組長,所以你沒有權力替我接任務。而這個任務我的答案就是,我鐵血傭兵團拒接!”巴圖魯斬釘截鐵地擋住了雲丹幾人。

依蘋瞪着巴圖魯喊道:“好,那我再加十萬金幣,如果殺了這個惡僕,我付二十萬的金幣。”

雲丹的眼睛紅了,她對着巴圖魯叫道:“我不管你接還是不接,反正這個任務我是接定了!”

“雲丹,我看在巴圖魯的面子上,可以放過你,但是如果你還是執意要找死,那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一道細細地聲音在雲丹的耳邊響起,她吃驚地左右四顧,卻發現別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心裡不由得一抖。可是當她的眼睛又落在肖晴的身上時,心中的那股妒火,又不可扼止地熊熊燃燒了起來。

“肖晴,我要殺了你!”雲丹咬牙切齒地撲向肖晴。

“你們統統給我住手!”一道紫色的人影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夜公子。”雲丹一對上夜離歌那絕美的容顏,她的氣焰便有了回落。

而那正躲地依蘋身後的紅葉臉上卻浮現出又恨,又妒的神情。

“夜公子,你別怕,我會殺了這個肖晴,替你討回一個公道。”雲丹的胸脯高高地挺起,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名護花使者。

“表哥,你放心,我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混蛋的!”依蘋恨恨地道。

夜離歌淡淡地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雲丹和依蘋的臉上:“依蘋,我夜家的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雖然我們是表兄弟,但是卻也不代表,我選誰做妻主也要得到你的同意。你是葉城的人大公子,在葉城你可以呼風喚雨,但是這裡是我天書城的地盤,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表哥,你……”夜離歌的話就像是耳光一樣重重地打在了依蘋的臉上,他一下蒙了,他愣愣地看向夜離歌,似乎不認識了眼前的人。

而紅葉則是吃驚地看着夜離歌,然後她迅速地低下頭,悄悄地向人羣外退去。

她發現夜離歌中毒的現象居然減輕了,而且他也並沒有被破身,這說明什麼,只說明一點,就是她下毒的事情敗露了,居然會在馬上就成功前的一刻前功盡棄了。

雖然她很不甘心,但是她卻也很清楚,此時她再不走,只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紅葉,你準備去哪啊?”夜離歌的聲音如鬼魅一般地紅葉身後響起。

“啊!”紅葉怎麼也沒有想到,只恢復了部分實力的夜離歌速度居然可以這麼快。

要知道,這個世界裡的丹藥師和煉器師一般都會只專注於一項修煉,所以她們的鬥力修爲都不怎麼樣。至於肖晴,那不過是幾萬年,也難遇到一個的大變態。

紅葉當然也不例外,於是她就被夜離歌如拖死狗一般地拖了回來,扔到了夜家侍衛的腳下:“你們將她給我好好地看押起來,等回到天書城,我要親自審問。”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你爲什麼要抓紅葉啊?”依蘋已經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囂張。

夜離歌沒有理他,而且繼續吩咐道:“將表少爺也請回車裡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下車。”

“是”兩個侍衛不理會依蘋的掙扎,直接拖着他,向一輛馬車走去。

“好,現在該說說你們鐵血傭兵團了。”夜離歌的目光冷冰冰的,如刀一般——掃過清華,李秀,風影,劉楊,金浩的臉,最後停在了雲丹的臉上。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了,肖晴便是我夜離歌千挑萬選的妻主。而你們鐵血傭兵團,身邊天書城的子民,居然對城主的兒媳大呼小叫不說,還口口聲聲地罵她是廢物,更有甚者,居然還叫囂着想要殺了她。好,很好,真得是太好了,看來我城主府平日裡讓你們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以至於你們根本就已經忘記了,這天書城的主子是誰?”

“或者說,你們鐵血傭兵已經不想再只安於一個傭兵團了。你們的眼界是不是已經開始想要着手整個天書城了?”

聽了夜離歌的話,清華,李秀,風影,劉楊,金浩幾個人臉上不由得冷汗直流,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夜離歌居然一下子把問題上升到了一個如此高的地步。

幾個人噤若寒蟬,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云丹在聽到夜離歌稱肖晴爲妻主的時候,整個人便已經傻了。

自從那次無意間,看到了夜離歌那面紗下的絕美的容蔭,她便動了心,可以說她每天想的,唸的,都是這個美不勝收的男人。甚至連晚上做夢,她都夢到,自己正在夜離歌那白哲的身體上馳騁着。

可是剛剛夜離歌的那一句話,便將她所有的美夢都打碎了。

“肖晴,肖晴,都是那個肖晴不好,如果她沒有出現,夜離歌一定是我的。”雲丹對肖晴的怨恨更深了。

夜離歌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雲丹,將她眼底深處的怨恨看得一清二楚。

肖晴則略顯慵懶的半靠在馬車上,她心裡明白,既然夜離歌肯當衆承認自己是他的妻主,只怕這個男人,自己這輩子也不能拒絕了。

不過她倒是很欣賞夜離歌處理問題的方式的,乾脆,果斷,絕不拖泥帶水,而且就算是親戚,也毫不留情。的確不愧是可以雄據一城的城主大公子。

“夜公子,這事,這事,我回城以後,一定會讓孃親帶上雲丹姐姐,去城主府賠禮。”在衆人的暗示下,清華低低地說了這麼一句。

也就是這時,肖晴才知道原來這個毒舌如泡泡的少年,居然會是鐵血傭兵團團長的兒子。

“哼,賠禮?”夜離歌的聲音裡充滿了諷刺:“清公子,我問你,如果我將你殺了,然後再對你娘說,我會給去給她賠禮的,你覺得你娘會同意嗎?”

清華傻傻地搖了搖頭。

“你都知道你娘不會同意,那麼你憑什麼認爲我就會同意呢?”夜離歌步步緊逼。

“可是,可是,可是那個廢物不是還沒有死嗎?”清華被逼急了,一句沒有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他這話一說出來,巴圖魯兩眼一閉,心道:“完了。”

果然夜離歌冷冷地一笑:“好一個鐵血傭兵團的大公子啊。來人將這一干人等統統地給我押下去。”

“夜公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可使不得啊。”巴圖魯連忙道。

可是夜離歌就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直到侍衛將清華等人押了下去,夜離歌這纔對巴圖魯道:“你是妻主的朋友,我纔給你面子,現在我再送你一匹快馬,你回去對清風說,鐵血傭兵團限時三日搬出天書城。可如果當我回到城裡,發現還有鐵血傭兵團的人話,那麼你們就會嘗一嘗什麼叫做團滅吧!”

“什麼?”巴圖魯的面色變以,她又將請求的目光轉向肖晴。

“唉,巴大姐,剛纔你也看到了,我已經給過他們太多的機會了,人的容忍程度是有限的。回去對清風說,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否則我可以保證,她一定會很會悔。”肖晴幽幽地道:“不過巴大姐,我倒是想勸你一句,有如此不堪的後輩的傭兵團,有一個如此驕慣子女的團長,再加上鐵血傭兵團那囂張的態度,你還不如脫離呢。就算這件事情可以圓滿的解決,那麼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再再下一次呢?早早晚晚,鐵血傭兵團一定會惹來一場滅頂之災。”

說着肖晴的眼前又浮現出了雲丹那雙怨毒的眼睛,於是她又加了一句:“也許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巴圖魯認真地看着肖晴的那張臉,一咬牙接過夜離歌命人牽來的快馬,輕身就走。

“巴大姐,我希望有一天,我們可以並肩前行。因爲我看好你!”肖晴衝着巴圖魯的背影喊了一句。

巴圖魯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她卻沒有回頭。

……

“晴,巴圖魯走遠了!”夜離歌緩步走到肖晴的身邊。

“嗯,我看到了。”

“她還會回來。”

“嗯,我知道。”

“你想要她?”

“嗯,我很看好她。”

“你覺得她會跟隨你嗎?”

“她不用跟隨我,我是需要她可以幫我照看天書城,畢竟我現在已經是你天書城的媳婦了。”肖晴微微一笑。

“晴……”夜離歌的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注視着肖晴:“你知道我的選擇了?”

“是啊,難道我沒有猜對?”肖晴笑着將夜離歌抱在懷裡。

“你當然猜對了,我選擇了一個已經有了七個男人女人做爲妻主。”夜離歌嘟着小嘴道。

“呵呵,不是七個男人,現在是八個男人。”肖晴伸出手輕輕地颳了一下夜離歌的玉鼻。

“那有着八個男人妻主大人,現在我需要爲你做些什麼呢?”夜離歌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好了,吩咐一下吧,今晚就在這裡宿營吧。”肖晴眯着眼道。

“好。”夜離歌全然不復剛纔處理事情時的冷酷,現在的他溫柔的就像是一隻小貓。

於是在夜離歌的吩咐下,衆侍衛七手八腳地就搭好了帳篷。

肖晴樂呵呵地在衆目睽睽下,環着夜離歌的纖腰,走進了最大的那頂帳篷。

“離兒,讓她們把那個紅葉帶來,另外再將那個依蘋堵住嘴巴,捆的結實點,裝進箱子裡,也擡進來。”

夜離歌聽了這話,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肖晴,但卻沒有多問什麼。

不一會一隻黑色的大箱子率先被擡了進來,放在角落裡。

緊接着那個紅葉便也被帶了上來。

沒想到紅葉這個傢伙表現得還挺硬氣,她看到肖晴正擁着夜離歌坐在自己的面前,一雙眼睛裡不由得射出了一道厲芒。

“紅葉,你應該知道現在我叫你來,是有什麼事吧?”肖晴的脣輕輕地在夜離歌的臉上蹭着,弄得夜離歌“咯、咯、咯……”地直笑。

“肖晴,我告訴你,你別想從我的嘴裡得到一點消息,我什麼都不會說。”紅葉色厲內茬地道。

“紅葉,你錯了,我壓根就沒指望,你能主動地說出些什麼,再說你主動說的東西,我還得調查一下才知道可不可信,那樣太費事了,而且也很蠢。”肖晴說着便放開了夜離歌。

肖晴一步一步地踱到紅葉的身邊,這纔開口:“忘記告訴你了,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煉丹師,而且我還是煉丹大師,所以我的手裡有很多可以令你開口的東西,只不過讓我苦惱的卻是,是一樣一樣的給你服用呢?還是一骨腦的全都塞到你的嘴裡呢?”

聽了肖晴的話,紅葉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恐懼,她本身就是煉丹師,所以她深知煉丹大師實力有多麼恐怖,如果說鬥力的修習者們,是用鬥氣去殺人,那麼煉丹師們則可以通過丹藥來殺人,而且甚至會比使用鬥氣,更殘忍,更恐怖。

肖晴滿意地看了一眼紅葉那雙瑟瑟發抖的雙腿,然後她兩個指頭夾着一粒黝黑的丹藥在紅葉的眼前一晃,便用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直接將那粒丹藥塞到了她的嗓子眼裡,讓她想吐都吐不出來。

然後肖晴看了看夜離歌和那四個侍衛,兩手一攤:“好了,我出去透透氣,你們慢慢審,等審完了叫我一聲啊。”

說着便兩手往背後一背,瀟灑地走了出去。

……

沒想到不一會夜離歌便面色發白地跑了出來,而那四個侍衛則也是一臉發青地將已經好像一灘爛泥一樣的紅葉也給提了出來。

只不過那四個侍衛再看向肖晴眼神,無一不充滿了敬畏。

“怎麼,這麼快就審完了?我的藥還管用吧。”肖晴笑眯眯地將夜離歌攬在懷裡。

夜離歌仰着頭看着肖晴:“睛,你剛纔給紅葉吃的是什麼藥啊?怎麼你剛一出去,她便渾身不住地抽搐,還不住地求我們饒了她,並且都不用我再多問什麼了,她便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事情合盤托出。”

“也沒有什麼,那粒丹藥是我閒着無聊時瞎煉出來的,我叫它——十八層地獄,這個意思嘛就是說,只要服下了我的十八層地獄,那麼她就會經歷比十八層地獄更可怕,更恐怖的事情。當然只是在精神上經歷。”肖晴笑着回答了夜離歌的問題。

夜離歌定定地看了肖晴幾秒鐘,然後一字一句地道:“肖晴,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夜離歌永遠都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與你爲敵,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個紅葉說什麼了?”肖晴問道。

“原來那個紅葉是太白城派到葉城的奸細,太白城城主紅問天居然想要吞併葉城。不過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個紅葉居然與我姨夫勾搭成奸,他們二人早早地便已經顛鸞倒鳳了。而且紅葉在我姨夫的配合下,利用丹藥已經牢牢地將我姨給控制起來了。而這次紅葉又想利用我,藉着我娘受傷的機會,混進天書城,故技重施,好也一舉奪得天書城,野心倒還不小。”夜離歌憤憤地將事情給肖晴大概地講了一遍。

“對了,離兒,那個葉城的城主不是姓依嗎,怎麼會是你姨呢?”肖晴突然發問。

夜離歌笑了:“依蘋不姓依,他姓夜,他的全名叫做葉依蘋,不過那個小子,不喜歡別人叫他做夜少爺,而是喜歡大家叫他依少爺罷了。所以葉城的城主正是我嫡嫡親的姨娘。晴,你可要想辦法救救她。”

肖晴點了點頭:“放心,我會的。不過目前咱們還是需要先解決天書城的事情,包括你孃的傷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行刺你孃的人,應該也與太白城有關係。再說我們也需要處理鐵血傭兵團的事情,否則他們可就會成爲我們身邊的一個定時炸彈啊。”

雖然夜離歌不懂定時炸彈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也猜得出那一定是代表很危險。

“可是睛,這個紅葉,我們要怎麼片置呢?”夜離歌問。

“殺,現在就殺,馬上就殺,省得夜長有變。”肖晴毫不猶豫地道。

“好,我這就吩咐人去辦!”夜離歌說着便要去招呼侍衛。

“對了離兒,那個刁蠻少爺依蘋,你放出來沒?”肖晴剛想起來,自己爲了讓那個刁蠻少爺可以知道真相,特意把他塞到了大木箱裡,不過看夜離歌的那樣子,八成是忘記了。

果然,夜離歌聽了肖晴的話,驚呼了一聲:“壞了,我忘記了。”

涅盤 【109】,YAN SHI

肖晴看着夜離歌那大失驚色的臉笑了,安慰道:“好了,沒事,不過就是讓他多憋了一會兒嘛。就當是讓那個刁蠻的大少爺,受點教訓罷了,省得他老是以爲,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一樣,這天下可不是他們家的。”

夜離歌輕笑道:“晴,我怎麼發現你居然還是一個愛記仇的小氣的人啊!”

“怎麼,你不喜歡愛記仇的小氣的女人啊?”肖晴環在夜離歌腰間的手,更加地用了用力,像是在向夜離歌宣佈着他的所屬。

“喜歡,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夜離歌的俏臉上泛着紅暈。

看着他那一副聽之任之的小男人態,肖晴的眼前又浮現出夜離歌之前處理事情的那份果決,這兩者之間的反差有點大。

“好了,我們去看看那個刁蠻的大少爺去吧,看看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哭得成了一隻花臉貓了。”肖晴親暱地在夜離歌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吻。

“晴,我有點擔心。”夜離歌的身子並沒有移動,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擔憂。

“怎麼了,離兒,是莫非是在擔心那個討人厭的刁蠻的大少爺?”肖晴無所謂地笑着,對於那個夜依蘋,她壓根就沒有絲毫的好印象,若不是因爲他是夜離歌的表弟,只怕肖晴早就把他給丟進水裡,讓他好好地清醒一下那隻懂得囂張跋扈的腦袋了。

“晴,我知道你對他有成見,可是剛纔讓他親耳聽到了他那一向最爲溫柔的爹爹與其他人通姦,並且還害了他一向最爲敬愛的孃親,我總覺得這樣對他來講太過殘忍了一些。”夜離歌的聲音低低的:“畢竟他一向是被姨娘和姨夫捧在手掌心裡疼大的,何時經歷過這些啊?”

“離兒,你看着我。”肖晴輕輕地托起夜離歌的下巴:“離兒,你聽我說,人是都需要成長的,沒有任何人可以一直將他護在翅膀下,爲他遮風擋雨,既然現在他的爹孃已經不能再那樣護着他了,那麼這些風雨就是他應該必須經歷的。不經歷這些他是不會長大的。”

“如果葉城被滅,你該不是想將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帶在身邊,由你來護着他嗎?你要記得,你現在是我的夫郎,我在幫助天書城解決了麻煩之後,我就會帶你離開,雖然說以後還會再回來,但是就連我也不知道再回來會是什麼時候。”

“離兒,之前我沒有和你提起過,其實我來到這裡,只不過是安陽大陸上的一介過客罷了,我是要通過這裡前往殺戮之地,完成我自己的歷練。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在這裡我會遇到你,而且我的心裡也認可了你,離兒,既然你選擇做我的男人,那麼我就不會讓你與我分開,你明白嗎?”

肖晴幽幽地對夜離歌說着:“除非,你不願意隨我而去,但是離兒,請你記得,我肖晴有我自己的事情需要做,我不會爲了任何一個人停下我的腳步,當然也包括你。”

說完這一番話,肖晴便鬆開了夜離歌的身子,大踏着步地走向了大帳,她知道,她剛纔所說的那一番話,夜離歌需要時間去消化,當然這個時間也是她必須給他的。

……

“咚”的一聲,肖晴打開了箱子蓋,看到的便是一雙充滿着怨恨淚眼。

她不以爲意地,將夜依蘋從箱子提出來,直接丟到地上,一伸手掏出他嘴裡的布巾。

“你這個惡僕,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對不對?你故意將我裝進箱子裡,然後派人詆譭我爹,離間我們父子關係,對不對?你這個壞人,你這個惡魔,你這個魔鬼,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你沒有人性,你卑鄙,你無恥,有本事你放開我,我要將你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地咬下來,我要喝乾你身上的血,我要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是黑的還是紅的剮

此時的夜依蘋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沒有理智的魔獸一樣,他在竭斯底裡地大聲地咆哮着。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惡魔,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你玷污了我表哥,你還侮辱我爹,你這個可惡的混蛋,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

……

夜風中,夜離歌靜靜的一個人立在那裡,任由晚風揚起自己那烏黑的長髮,他身上的紫袍也被晚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的臉上有些受傷的表情,他的心頭還在響徹着之前肖晴的話:“除非,你不願意隨我而去,但是離兒,請你記得,我肖晴有我自己的事情需要做,我不會爲了任何一個人停下我的腳步,當然也包括你。”

“她不會爲了任何人停留,她就像這陣風,忽然而來,忽然而去,無論吹到哪裡,都是那麼瀟灑;她就像那天上的雲,隨意地飄動着,隨意地變化着,不會爲誰而做着不屬於她的改變;她不會爲我改變什麼,她不會爲我停下腳步,那麼我呢,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夜離歌的心頭有些茫然,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無力感。

正當他那瘦削的身子搖搖欲墜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將他擁進了懷裡。

“晴。”這份溫暖夜離歌還是有些熟悉的,他低低地喚出了懷抱的主人的名字。

“離兒,你知道嗎,我的歌唱得很好,要不要我也給你唱一首,你聽聽啊?”肖晴的聲音充滿了溫柔與疼惜,她知道自己剛纔的話,對於這個第一次愛上人的男人來講有多麼的殘忍。

但是這也總好過,當他泥足深陷時再殘忍要好。

肖晴的手輕輕地捋着夜離歌的秀髮:“離兒,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會幫你解決完這裡所有的問題再離開。”

肖晴的話令夜離歌感覺她似乎在離自己越來越遠,他的心頭突然升起了一股恐懼,他不要她離開自己,於是他縮了縮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有些微涼的身子緊緊地與她的身子貼在一起。

“晴,你不是說你要給我唱道歌嗎?那你就唱吧,我想聽。”夜離歌的頭輕輕地靠在肖晴的胸前,聽着她那有力的心跳。

於是肖晴擁着懷晴的夜離歌,面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輕地唱了起來:

“你說我像雲捉摸不定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你說我像夢忽遠又忽近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你說我像謎總看不清

其實我永不在乎掩藏真心

怕自己不能負擔對你的深情

所以不敢靠你太近

我說要遠行,你暗地裡傷心

不讓我看到哭泣的眼睛

我怕自己不能負擔對你的深情

所以不敢靠你太近”

“晴……”聽着肖晴的歌聲,夜離歌的眼淚漱漱而下:“晴,我想聽聽你說一說你的那幾個夫郎的故事。”

夜離歌擡起迷濛的淚眼,有些撒嬌地道:“好不好嘛,晴,我想聽。”

肖晴低着着,溫柔地爲他吻去了眼角的淚好,含笑點了點頭:“好。”

“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叫做空,他原名肖空,嫁給我以後改名爲納蘭空。他原本是我的表哥,當時我還是家族中不能修煉的廢物,而他卻是家族裡難得的修煉天才。我是沒有人理會,沒有人在意的一塊垃圾,而他卻是家族中人人都捧在手心裡的一塊寶,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居然會將一顆芳心繫在我的身上。”

“那時的我,居然不知道他愛上的人會是我而等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被他娘強迫下了毒藥,讓他不能動彈半分,並以他爹爹的性命爲由,強迫他接受一個他不想要的婚姻……”

“當我將他從婚房裡搶出來的時候,我便發現,我再也離不開他了,因爲我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用他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終於走進了我的心間,我要讓他只做我的空。”

“而我娶的第一個男人卻是諾,鍾諾。他是波旁帝國女皇最寵愛的小兒子,任誰也沒有想到,他的母皇居然爲她擺下了一個招親的擂臺賽,而那天恰恰嫣然拉着我上街,要我爲他挑選一個魔獸蛋,而諾擂臺上的獎品就有魔獸蛋。於是我就爲了魔獸蛋上臺去打擂,結果還真的就贏了,但是贏了之後,我和嫣然才知道,這個夫郎是搬不掉了,就這樣,諾便成了我第一個男人。”

“雖然他貴爲皇子,但是他的身上卻並沒有太多的嬌寵之氣,反而更像是一個天天行走天下的豪士一樣,總是那麼英氣逼人,而且他凡事也能做到處處以我爲先,處處替的考慮,讓我儘可能地免除一切後顧之憂……”

“而在我和諾的婚禮上,我又遇到了我的第二個男人,上官伊人。他自幼便是寒冰體質,這種體質的人,每一個都貌若天仙,但是卻都活不過三十歲,所以雖然他出身高貴,但是他的眉間眼底總是帶着淡淡的憂傷,讓我忍不住地心疼,我只想將他抱在懷裡,好好地寵他一輩子……”

“至於嫣然,這個傻孩子,早在百望山我救他的時候,他便愛上了我,但是卻一直不好意思說了口,最後還多虧了諾,諾他看出了嫣然的心思,也沒與我商量,便一個人跑到歐陽府中,向嫣然的娘代我求婚,而且還當時就性急地拍板當天完婚……”

“嫣然進門後,空也被我搶了出來,成爲了我的夫。”

肖晴的臉上帶着淡淡的溫柔,她的脣角溢着幸福的微笑,看在夜離歌的眼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我與當初李家少爺李靜約定的三年之期,當時他只知道我是風靡帝都的,千萬美男夢中的情人,肖候爵,但卻不知道,我就是他曾經看不起,並且退婚的肖晴。而當時的他,居然也和別人一樣,愛上了我。”肖晴還是有些自戀,沒有人誇自己,於是自己便誇誇自己。

“當時我用我的拳頭打敗了他,同時也粉碎了他所有的自尊也驕傲,我將他像破爛一樣地丟在府裡,就不再理會他的生死了。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完全放下了自己之前的一切驕傲,只是心甘情願地做着我身邊一個最卑賤的小侍,就連他懷了我的孩子,也被他捂得死死的,不讓我知道。而就是因爲這樣,我最終還是接受了他。”

肖晴接着說道:“而這時有人居然送了我一份大禮,這份禮物居然是一個人,一個妖媚至極點的男人,而且他還是魔族與人類的混血男人,他叫做葉媚兒。”

“於是我就本着是美男就不能浪費的道理,將他收在了身邊,但卻萬萬也沒有想到,正是因爲這個男人,令我所有的男人除了靜之外都變成了石像,同時變成石像的還有我的親人,我的夥伴。”

“我記得那天的情景是這樣的……”

肖晴的聲音裡帶着化不開的傷痛,夜離歌緊緊地握住肖晴那輕輕顫抖的手,他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肖晴這個一天到晚笑眯眯的人,居然會經歷這樣的人間慘劇。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媚兒也有着他的無奈,他被送到我的府上,這一切本來就是一個局,而他也註定了就是那個犧牲品,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愛上我。雖然他傷害過我,但是最後他又爲了救我,寧可捨棄自己的美麗,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生命。紅顏白髮啊!這個男人,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怪他,去怨他,去恨他啊!”

“而素然,這個男人最是讓我疼惜,我從來就沒有想到,有人居然會爲我做到如此的地步,而且這個男人之前還與我沒有任何的交集,當我看着煉丹爐着的火焰將他吞沒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流淚了,那淚是血紅的。”

“……”

聽着肖晴那淡淡的講述,看着她那完美的臉龐,夜離歌雙手捂着臉“嗚、嗚、嗚……”地哭泣着。

“離兒,你別怪我不能爲你停下來,我是真的不能夠,現在鬥氣大陸裡,靜和媚兒正爲我苦苦的守候着;而羽姨、諾、伊人、空、嫣然正等着我可以成爲神,好救活他們;素然爲了我只剩下一道殘魂,他也等着我讓他可以重新再擁有肉體的那一刻。我不能辜負他們,你明白嗎?”

“這些男人,我哪個也不能辜負,你知道嗎?因爲他們對我的愛,實在是太深了。”

“我明白,晴,我明白的,我全都明白了,與他們相比,我是何其的幸福,又是何其的自私僥。”夜離歌抹了抹眼淚,堅定地看着肖晴:“晴,我決定了,這一輩子,無論你去哪,我夜離歌一定相隨,就算終了這一生,我都會與你不離不棄,天涯海角,生死相伴,直到地老天荒,直到生命走到盡頭。”

“離兒“肖晴欣喜地將夜離歌的身子緊緊地擁到懷裡。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地相擁着,在這美好的月光下。

這一刻他們心距離是那樣的近,前所未有的近。

這一刻的他們是幸福的,前所未有的幸福。

……

良久,良久夜離歌從肖晴的懷裡擡起了頭:“對了睛,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依蘋呢?你沒有把他從箱子裡放了來嗎?”

肖晴壞笑了一下:“我把他從箱子裡放出來了,但是他居然說紅葉的那一番話,是我故意設計的,所以他便在大帳裡對我破口大罵,我見他中氣十足,於是就出來陪你了,讓他一個人在裡面盡情地罵個夠好了。”

“你呀,那我們快去看看吧。”一邊說着,夜離歌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並催促着:“晴,你快點。不過既然你把這小子放了來了,怎麼他會這麼老實地呆在帳子裡,不出來呢?”

肖晴心裡暗暗地道“那是因爲我真的把他從箱子裡放出來了,不過繩子卻是沒有解開的,他站都站不起來,哪裡還能跑了來啊。”

……

夜離歌和肖晴進入了大帳,看到的是:

夜依蘋依就躺在地上,那張本來還挺好看的小臉上佈滿了淚痕,而且那眼淚還止不住地向外流着。

他的嗓子都已經完全地啞掉了,但是還在一聲聲地執着地咒罵着:“你這該死的惡僕,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色魔,你這個王八蛋,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要將你剝皮抽筋,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夜離歌的眼睛轉向肖晴,那意思是問,這就是你說的把我放出來了?當然其中還有着歉意,不管怎麼說,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大少爺也是自己的表弟啊。

肖晴雙手一攤道:“你看,我真的把他從箱子裡放出來了吧。”

“你呀!”夜離歌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將夜依蘋抱在懷裡,並且幫他將身上的綁繩解開。

要知道這天書城的綁繩可是不一般,那是用最爲堅韌的魔獸筋編成的。就連一般的鬥師級的人物都掙不開,更何況是小小的一個依蘋呢?

綁了這麼久,依蘋的手腳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深深地勒痕。

夜離歌心疼地爲他搓揉着。

“表哥。”依蘋可憐兮兮地喚了夜離歌一聲。

“好了,先別哭了,活動活動,表哥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夜離歌溫柔地道。

“嗯,“依蘋難得乖巧地點了點頭。

“晴,你先去吩咐一下,讓侍衛們把吃的東西熱一下。”夜離歌擡頭對肖晴吩咐着。

結果肖晴還沒來得及答應呢,而聽到“睛”這個字的依蘋便立即像是小獅子一樣地從地上爬起來,向肖晴衝了過去,他的那雙小拳頭狠命地捶打着肖晴的身體,並且這還不解恨,居然又抓起肖晴胳膊,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依蘋,不要咬啊!”夜離歌可是早就領教過了肖晴那一身的銅皮鐵骨,忙出聲想要阻止依蘋的動作。

可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只聽到“咯嘣”一聲,依蘋滿嘴都是血。

“唔,好痛。”依蘋鬆開抓着肖晴的手,一張嘴,兩顆大門牙吐在地上。

“你,你,你這個壞銀,你,你使用妖法。”依蘋伸手指着肖晴,一臉憤恨地控斥着。

“是壞人,不是壞銀,拜託,你既然嘴裡兜不住風,那就少說爲妙,否則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這個堂堂葉城的依蘋大少爺變成了一個大舌頭了呢。”肖晴根本就無視依蘋那想要殺人的眼神。

“晴……”夜離歌頗爲無奈地喚了一聲肖晴的名字。

“離兒,你看這可不關我的事,剛纔他打我,我也沒有還手。他咬我,我也是站着沒動,就任他咬,可是誰想,他的牙長得根本就不夠結實,這掉了怨得了誰啊!”肖晴一臉我很無辜的燦爛笑容:“不過這刁蠻大爺一張嘴就漏風倒也是有趣得很啊,來,大少爺,再說個壞銀來聽聽。”

於是她的這張笑臉,看在依蘋的眼裡就變成了對自己的嘲笑。

依蘋的頭微微地垂了下來,將自己眼中的怨毒很好地掩藏了起來。

“肖晴,我一定要殺了你,哪怕付出任何代價。”夜依蘋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表弟,好了,我帶你去洗洗臉吧,看,我們依蘋那漂亮的小臉,如今可變成了一隻小花貓了。”夜離歌直接將肖晴的話忽略掉,他笑着位住依蘋溫言問道。

“表哥,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依蘋聲音沙啞着道。

“可是,表弟,你不餓嗎?”夜離歌關切地問。

“不,我不餓。”依蘋搖了搖頭。

夜離歌擡頭看了看肖晴,肖晴對着他一攤手,那意思是,這回我可是真沒有惹到這個刁蠻的大少爺。

“好吧,那表哥送你去你的帳子。”夜離歌無奈地拉着依蘋出了大帳。

……

“離兒,我總覺得那個刁蠻的大少爺有些安靜的反常。”肖晴一把拉過夜離歌,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是有點反常。”夜離歌贊成地點了點頭:“但是,我想他應該是對姨夫的事,有點難以接受罷了。”

“我看沒那簡單。”肖晴的眼神一冷。

“晴,別想那麼多了,依蘋過幾天想通了就會好的。”夜離歌溫言道。

“要是那樣就好了。”肖晴的脣角彎起了一個冷酷的弧度,以她那磅礴的靈魂力量,自然是知道現在那個刁蠻的大少爺依蘋正在做些什麼,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夜離歌,也沒有想過要去阻止,這灘水被攪得越混越好,正好方便她混水摸魚。

“離兒,你記住,無論誰要是想傷害你,就算這個人是你的親人,我也會親手殺了他。”肖晴就像是宣誓一樣在夜離歌的耳邊說道。

“嗯。”夜離歌含笑點了點頭,並沒有去深究肖晴話裡的含義。

“看來,很快我就會體驗到去殺戮之地的提前試演了。”肖晴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

依蘋等到夜離歌離開後,他便支開了自己帳外的侍衛,悄悄地溜到了囚禁着雲丹等人的馬車旁。

依蘋躲在暗處,看了看那名守在馬車外的侍衛,眼睛一轉,隨手摸到一塊石頭,狠狠地向遠扔去。

“啪”的一聲輕響,驚動了侍衛,她的手一下子便握到了腰間的佩創上:“誰?”

沒有人回答。

侍衛小心地邁着步子,朝聲響傳來的地方查探而去。

看着侍衛漸漸地走遠,依蘋從靴子裡摸出一把匕首,輕輕地敲了一下馬車的門:“雲丹,你在裡面嗎?”

“啊,是依少爺啊,我在,我在,我們大家都在,依少爺,你快點救救我們。”裡面立即就傳來了雲丹那又驚又喜的聲音。

依蘋小心地用匕首將馬車門劃開:“快,先出來,我再爲你們解繩子,那個侍衛就快要回來了。”

於是“咚,咚,咚……”雲丹、清華、李秀、劉楊、風影、金浩等人一連串地從馬車裡跳了出來。

依蘋用匕首挑斷了雲丹身上的綁繩,然後便將匕首扔給了她,讓她將其餘幾個人的綁繩也都一一挑開。

“走,我帶你們去牽馬,咱們騎馬走。”依蘋壓低了聲音:“騎馬走更快,而且他們少了馬匹,速度也會減慢下來。”

“好主意,就這麼辦。謝謝依蘋少爺的相救之恩。”雲丹緊跟在依蘋身後說道。

依蘋頭也沒回地道:“你不用謝我,我不過是想繼續僱傭你們鐵血傭兵團,替我殺了肖晴罷了,至於佣金方面,我可以加到十萬晶幣。”

“好。”雲丹直接答應了下來:“不過依蘋少爺,除了佣金以外,我還要再加上一樣。”

“什麼?”

“夜離歌,我要他,我要他成爲我雲丹的男人。”雲丹雙眼熠熠地放着狼一樣的貪婪。

“好,成交。”依蘋略一猶豫,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

帳內,肖晴的手已經撫上了夜離歌那雪白的肌膚,此時的夜離歌就像是一個暗夜的精靈,顯得分外的妖嬈。

“雲丹,依蘋,鐵血傭兵團,葉城,你們準備承受我肖晴的怒火吧……”肖晴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憤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刁蠻大少爺依蘋居然這麼不識好歹,居然會用夜離歌做爲付給雲丹的佣金。

而夜依蘋卻還不知道,他的這一任性的舉動,最終最斷送了他爹孃的性命運與整個葉城。

而那個雲丹更是無恥之極,本來看在巴圖魯的面子上,自己已經不只一次地放過了她,沒想到她居然還敢肖想夜離歌,而這一次,雲丹已經徹底地激起了肖晴的殺心。

你得罪肖晴本人,肖晴也許還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居然敢肖想肖晴身邊的人,那麼就是自尋死路。

“晴,你在想什麼?”夜離歌柔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一時被你的美麗迷花了眼。”肖晴的一雙手輕輕地順着夜離歌那光滑的肌膚向下滑去。

“啊,”夜離歌驚呼了一聲,一雙美目似嬌,似嗔,似怒,似羞地看着肖晴:“晴,你,你,你在摸哪裡啊?”

“有什麼可害羞的,反正過了今晚,你整個人就都是我的了。”說着肖晴低下頭,堵住了夜離歌的小嘴。

“唔,唔,唔……”由於夜離歌的小嘴被堵住了,他的呻(打斷)吟聲也就跟着變了樣,不過倒是更吸引人了。

看着身邊的人,那張白玉般的小臉越來越紅,他的那雙修長的雙腿不安地摩擦着,肖晴一隻手緊緊地扣住了夜離歌的俏臀,而她的脣也順着夜離歌那修長的脖頸,滑到了那胸前那挺立的紅梅上。

“啊,晴,啊,啊,我,我,我好難受,我,我,我好熱……”夜離歌的身子不安的扭動着。

肖晴擡起頭,溼熱的氣息吐在夜離歌的耳邊,令他的身子不由得又是一陣痙攣,夜離歌那原來白暫的身子上,現在也滿是了紅暈。

“離兒,現在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紅葉了,要不是她給你下的那個毒,你也不會這麼迷人。”肖晴看着夜離歌那動人的樣子,喃喃道。

“晴,晴,晴……”夜離歌的身子,不住地扭動着,不斷地向着肖晴貼了過來,現在他只覺得體內的那股燥熱似乎是要將他焚化,而只有肖晴的身體才能讓他感覺到一瞬間的清涼,只有肖晴的手撫過的地方,他的肌膚纔會發出舒服的吟唱。

此時他的那一雙美眸裡,水霧迷漫,那副任君採梅的樣子,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雖然下午的時候,夜離歌喝了不少肖晴血,體內的毒已經解了大半,雖然現在行牀第之事,不會再讓他變成一個玩偶了,但是由於之前那毒對夜離歌身體的改造,已經避免不了的令夜離歌的身體變得異常的敏感,這一點,就算是肖晴爲他完全將毒解掉,也改變不了了。

“晴,晴,求你,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我,我受不了了!”夜離歌的頭無力地搖動着,他現在都分不清自己的嘴裡在喊些什麼,只是覺得小腹裡涌起的那一團燥熱,比往天來得更猛烈,讓他更難受,他的意識,他的思維在這個時候,似乎都已經不再受他自己控制了,他現在只是好想,好想找到一個發泄點,讓自己體內的燥熱,可以得以傾泄。

“離兒,我是晴,我在這裡,你想讓我怎麼救你啊?”肖晴一邊用手不安份地撩撥着夜離歌身體的敏感地帶,一邊壞壞地問,這個時候的夜離歌就像是一朵誘人的罌粟花,讓人慾罷不能。

“啊,啊,我,我,啊,啊,我,我也不知道。”夜離歌的秀眉微微地皺着,片刻才帶着哭腔地說了一句。

他可不像肖晴,早已深諳了牀第之事,他還是個未出閣的處子呢,哪裡懂得這些啊。

“啊,啊……”看着夜離歌那微張的誘人的小嘴,肖晴毫不猶豫地再次吻了上去。

“唔,唔……”夜離歌不安地甩着頭,想將自己的嘴巴解放出來。

可是無奈的是,現在的他根本就已經是全身無力了,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

肖晴的靈魂力量清楚地“看”到了,兩個侍衛正着急地跑了過來,便運用靈魂力量暫時封住了夜離歌的聽覺,她可不想這美妙的時刻,被依蘋,雲丹那些不相干的人,給打擾了。

“公子,大事不好了,依蘋少爺將那幾個鐵血傭兵團的人給放走了,並且還偷走了我們的馬匹,現在正向天書城的方向逃跑。”

“不用管,過幾天他們還會回來的。”肖晴模仿着夜離歌的聲音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公子。”

侍衛本來以爲夜離歌會大發雷霆呢,卻不料這一次居然這麼好說話,於是帶着些許的驚訝回去了。

……

良久,良久,肖晴的脣終於離開了夜離歌的小嘴,一道晶亮的銀絲正好掛在夜離歌的脣邊,更爲他增添了幾分誘惑力。

夜離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他的胸脯也一上一下地翕動着。

看着他那紅得欲滴血的俏臉,肖晴壞壞地笑了笑,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弄了一下他的下體。

“啊!”夜離歌立即發出一聲驚呼,但是那聲音卻是又酥又軟,引人無盡的遐想。

現在的他渾身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只能又羞又急得任由肖晴擺弄了。

“離兒,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將自己完全地交給我了嗎?”肖晴的嗓子略帶沙啞地問道。

“晴!”夜離歌的雙臂環上了肖晴的脖頸,他主動昂着頭,用自己的脣封上了肖晴的脣。

肖晴了然地將他的分身納入了自己的身體。

……

一番雲雨過後,夜離歌慵懶地躺在肖晴的懷裡,身上是前所未有的疲憊,他現在就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離兒,你剛纔的樣子好迷人啊!”肖晴擁着夜離歌那軟軟的柔若無骨的身子道。

“晴……”夜離歌的臉上紅紅的,又想起剛纔的情形,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地那麼大膽。

“怎麼樣,還想不想再來一次啊?”肖晴笑着打趣道。

“你,你壞死了。”夜離歌將臉埋在肖晴的懷裡,悶聲道。

“那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我可以理解爲,你答應了。”說着肖晴再次將夜離歌壓在了身上。

“晴,不要了,不要了,要不,明早,我就走不了路了。”夜離歌慌忙叫道。

“沒關係,我可以抱着你上路。”

於是片刻之後,便再次傳來了女人的喘息聲,和男人的呻(打斷)吟聲。

……

“唔。”夜離歌終於醒了,他張開雙眼,立刻,肖晴那張笑臉便出現在了眼前。

“離兒,你醒了。”

“嗯。”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夜離歌的玉臉不由得又是一陣發燙。

“我,我,我這是在車上?”感覺到自己似乎正在移動,夜離歌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肖晴:“我怎麼會在車上呢?”

“笨蛋,當然是我抱你上來的啊,忘記了,昨天晚上咱們不是說好了嗎?”肖晴笑眯眯地道。

“你,“夜離歌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再次升高了起來,他實在是不敢去想,那些自己家的侍衛,看到自己被肖晴抱上車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來,先喝點水。”說着肖晴體貼地扶起夜離歌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昨天可是把離兒累壞了。”

而當肖晴手碰到自己的背部時,夜離歌才發現自己被子下面的身體居然是一絲不掛的,這一發現更是羞得他無地自容。

“好了,別害羞了,昨天晚上該看的,不該看的,我不是都看了嗎;該摸的,不該摸的,我不是也都摸了嗎。咱們老夫老妻的,就別害羞了,好不好?”肖晴笑着安慰道。

夜離歌“撲哧”笑了一下:“你呀,得了便宜還賣乖。再說,誰和你是老夫老妻啊,我很老嘛?”

“不老,不老,你是漂亮的離兒。”肖晴忙不迭地道。

……

待到夜離歌穿好衣服,收拾利落了,肖晴這纔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給他聽。

夜離歌吃驚地道:“依蘋居然答應了雲丹,還要將我做爲佣金交給那個女人?”

“是。”肖晴平靜地肯定道:“離兒,這次我不管你又會是如何的不忍心,如何的顧念親情。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夜依蘋、雲丹、清華這些人的,當然還有那個鐵血傭兵團。以清華和雲丹心裡對我的怨恨,那個清風團長,想必也會因爲他們而對我們這一方心存怨懟,這樣的存在,我不允許。”

“可是,可是,晴,你只不過是一個煉丹師,雖然我知道煉丹師是很有號召力的,但是你畢竟剛來到這安陽大陸上,你……”

看着夜離歌臉上那毫不做作的擔憂,肖晴笑着將他攬進懷裡,伸手颳了刮他的玉鼻:“放心吧,離兒,你妻主我,不光是煉丹大師,我同時也是一個煉器大師。”

“可是,那樣也還是……”現在的夜離歌可顧不上爲肖晴同時既是煉丹大師又是煉器大師而高興。

“你呀,倒還真是個急性子,聽我說完,寶貝。同時我也是一名鬥神,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你放下心呢?”肖晴的眼睛裡滿是戲謔。

“什麼?”夜離歌吃驚地注視着肖晴,然後突然叫道:“怎麼可能呢,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又是煉丹大師,又是煉器大師,怎麼現在又成了鬥神了呢?”

一邊說着,夜離歌一邊又瞭然地笑了笑:“哦,我知道了,你是爲了不讓我擔心,爲了寬我的心才這麼說的,放心,你的離兒還沒有那麼軟弱,既然他們想殺你,那麼就由我來保護你,想殺你,就必須踏過我的屍體。哼,只不過到時,還不知道是誰殺誰呢!”

說這話的夜離歌又恢復到了那個自信的,風采飛揚的天書城大公子的模樣。

肖晴心裡一暖,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值得自己去愛,去疼,去寵啊。

“離兒!”肖晴再次將夜離歌抱住,不由分說地狠狠吻上了他。

“唔。”由於身體過於敏感,夜離歌體內的慾望居然再次被肖晴點燃,不過這一次,他居然一咬牙推開肖晴,紅着臉道:“那個,現在不行,現在還在車裡呢,晚上,等晚上,好不好?”

過了好一會兒,夜離歌臉上的紅暈才退去,他打開車門,吩咐了一聲:“全速趕回天書城。”

於是只聽得馬鞭“啪,啪,啪……”地接連做響。

馬車行駛的速度加快了。

“是不是擔心鐵血傭兵團會對城主府不利啊?”肖晴關切地問。

“哼,那個清風還沒有這個膽子。再說就算有,我天書城主府也不怕。”夜離歌一揚秀眉:“不過他們連紅葉也救了出去,我只是擔心,鐵血傭兵團,會與太白城聯手,那樣我們可就麻煩了。而且他們手裡還有依蘋,這也會成爲我的一個顧忌啊。”夜離歌的心裡還是放不下自己的表弟,那個刁蠻大少爺——夜依蘋。

“離兒,那個依蘋不關我們的事,一個居然想害你的人,我不能容忍他留在這個世上。”肖晴的眼裡閃過了狠戾。

“晴,依蘋只是一時想不通罷了。”夜離歌急急地爲依蘋申辯:“而且,他也還沒有長大,再說這些事情,他可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啊。”

“離兒,你還是不要爲那個刁蠻少爺開通了,就算他沒有長大又能怎麼樣,那也不該要你來爲他的成長買單。”肖晴有些心疼地環着夜離歌的身子。

“買單?”夜離歌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詞。

“呃,這個的意思就是說,付出代價。”肖晴頓了頓,解釋着。

……

兩日之後,夜離歌和肖晴終於抵達了天書城。

剛進城,肖晴還沒來得及欣賞一下天書城的風光呢,車駕就直接在夜離歌的命令下,徑直駛進了城主府。

人羣中一雙冷冰冰的眼睛一直看着城主府的大門,在車駕駛入後關閉,這才一轉身離開。

“我孃的作怎麼樣了?”剛一下馬車,夜離歌就急急地問。

“回公子,城主還是老樣子,昏迷不醒,屬下把城裡的所有的丹師都請來了,但是都沒有辦法。是屬下沒用。”城主府的管家丁香面帶憂色。

“丁姨,這不怪你。”夜離歌安慰了丁香一句,然後回手拉着肖晴急急地向裡面走去:“晴,你先跟我去看看我娘,你一定能夠救她的對不對?”

肖晴快走了幾步,與夜離歌並肩而行:“離兒,你別擔心,先讓我檢查一下你孃的身體再說。”

後面一直亦步亦趨的老管家丁香一聽這話,不由得面露喜色地問:“這位小姐,你,你是煉丹師?”

“是。”肖晴簡短地回答了老管家的問話。

丁香又緊接着問:“那麼小姐,請問,你是幾級丹藥師啊?”

“好了,丁姨,晴她不是丹藥師,她是丹藥大師。”說着夜離歌一把推開了城主夜色的房門:“晴,你快點看看我娘。”

而老管家一聽說肖晴居然是丹藥大師,一張臉上也充滿了希望:“小姐,您快點看看城主大人吧,真是有神在保佑啊,公子居然帶回來一個丹藥大師,這下子城主大人一定有救了。”

肖晴忙走進了夜色的房間,整個房間裡泛着一股難聞的藥味,而且四周的窗戶上均掛着厚重的簾子,房間內黑漆漆的一片。

看到肖晴的表情,丁香忙解釋道:“這是之間城裡一位丹藥師給城主煉製的一種丹藥,每天都需要往身上塗,所以纔會……”

還不待老管家說完,肖晴一皺眉道:“把窗簾撤掉,把所有的窗戶全部打開。”

“這個……”丁香還有些猶豫。

可是一旁的夜離歌聽完肖晴的話,便立即親自動手,“唰、唰、唰……”幾下扯掉了房間裡的窗簾。

丁香一見公子都動手,也忙上去幫忙,將窗戶全部推開,頓時一股股清新的空氣便流了進來。

肖晴來到夜色牀前,仔細地看着她,只見她那一張臉上佈滿了一塊塊黑色的斑塊,解開衣服,身上也是,只有胸前的心臟部位暫時還沒有,

拔開夜色的眼皮,只見那眼瞳里根本就沒有白眼仁了,俱是漆黑一色。

“老管家,請把之前給城主大人往身上塗抹的藥拿來給我看一看。”肖晴吩咐着。

“哦,就是這個。”丁香忙拿起桌上擺放的一個白色的小藥瓶,遞到肖睛的手裡:“小姐,請看。”

肖晴打開瓶塞,倒出一些白色的藥粉,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兩下,她的心裡一片瞭然。

“老管家請你現在立即派人,將這個煉丹師抓回來,她的身上就有城主大人的解藥。”肖晴的聲音一片平靜。

“啊?”丁香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她爲什麼不給城主大人服用呢。”

“丁姨,你還沒有明白嗎,晴的意思是,這瓶藥粉有問題。這藥粉是哪個人給娘煉製的啊?”夜離歌急急地問。

“就是城裡唯一的四級練丹師——清流啊。”丁香答道。

肖晴眉毛一挑道:“這個清流與清風有關係嗎?”

“她們是親姐妹啊!”丁香接口道。

“壞了,丁姨,這樣,你快點帶人,把清流抓回來,我怕,她現在就已經跑了。”夜離歌的臉色變了:“對了晴,解藥是什麼,抓住清流,我們也好讓她把解藥帶回來啊。”

“解藥,便是這下藥人的心。”肖晴直接輕描淡寫地宣判了清流的死刑。

“好!”老管家丁香這時也聽明白了:“那麼我就親自去,請公子放心,不管那個清流躲在哪裡,我都一定能把她抓回來。”

說完老管家丁香便匆匆地走了。

“晴!”夜離歌這時有些無力地靠在了肖晴的身上:“我娘,我娘她,還有救吧?”

“放心,離兒,我一定會讓你娘沒事的。”肖晴抱着夜離歌那輕微發顫的身子。

“晴,謝謝你,有你在,真好!要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夜離歌輕輕地道。

“離兒,怎麼沒見到你姐姐?”肖晴這才發現,按理說弟弟回來了,做姐姐的時隔這麼久未見,怎麼着也該露上一面啊。

“是啊!”經肖晴這麼一提醒,夜離歌也發現了,自己回來了半天,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姐姐夜離殤。

“走,晴,咱們去我姐姐的院子裡看看!”說着夜離歌便帶着肖晴走出了夜色的房間。

……

“大公子!”夜離殤院子外的侍衛見到夜離歌忙施禮道。 Www▲ т tκa n▲ c o

“我姐姐在嗎?”夜離歌面無表情地問。

“回大公子,大小姐在,只是……”那侍衛有點猶豫道:“還請大公子稍等片刻,我先去通稟一聲。”

說着她的腳就擡了起來,看樣子,只要夜離歌一點頭,她就得一下子躥到院子裡。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我倒要看看她現在在做些什麼。”夜離歌喝住侍衛。

“晴,咱們一起進去。”夜離歌拉着肖晴的手,大搖大擺地就走到了院子裡。

“那個就是我姐姐的臥室。”夜離歌伸手指向一個頗覺貴氣的房門,對肖晴說。

可是他的話剛剛落下,便聽到“通”的一聲,夜離殤的房門便被人從裡面推開。

隨即一個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看不清面貌的男人,一絲不掛地從房間裡衝了出來。

“賤人!我讓你跑!”隨着這一聲怒喝,一道玄色的鬥氣便重重地擊在了那裸體男人的背心處。

“哇!”那男人的動作一下子便定格了,他的頭微微的揚起,臉上的亂髮向兩邊散開,露出來一張慘白卻完美的小臉,那雙美麗的眼瞳裡,滿是怨恨與絕望,他一張嘴,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便輕輕地倒在了地上,再沒有了氣息。

“姐,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夜離歌又急又氣地,恨鐵不成鋼地對着那個斜披着外衣,半抱着肩膀,正一臉興致索然的靠在門上的確年輕女人跺腳叫道

莫離殤看到夜離歌,她那黯然的眼睛裡似乎一亮,卻在瞬間又熄滅了,不過卻被肖晴完全地看在眼裡。

“姐,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怎麼可以在府裡胡亂地就殺人呢?”夜離歌一臉的不敢相信,他衝上前,一把揪住夜離殤的衣服,大聲地叫着:“我才離開了幾個月啊,爲什麼娘,娘受了重傷;而你又變成了這副模樣,我那之前神采飛揚的姐姐莫離殤跑到哪裡去了,你還給我,你把她還給我啊!”

“好了!”夜離殤一把推開夜離歌,有些不耐煩的道:“殺人,那又怎麼樣,他不過是我從拍賣行買回來的男寵罷了,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想讓他活,他就活着;玩膩了,不想要了,就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也省得浪費府裡的糧食了。”

說着,她看到了院子裡的肖晴。

於是夜離殤伸手指向肖晴:“沒見過你,是生面孔,不過沒關係,你一定是離兒帶回來的新僕人吧,那本大小姐,現在就命令你,去把那個屍體給我處理掉,省得我看着鬧心。”

說完,夜離殤,便一側身進了房間。

“姐,姐……”夜離歌看了看肖晴,嘆了一口氣,但還是一跺腳,追了進去。

肖晴走到那具男此旁邊,蹲了下來,她輕輕地捋開了男人臉上的亂髮。

雖然美人,肖晴見得多了,而且她身邊的這幾個男人,個頂個都是百裡挑一的絕色,但是像這般完美的人兒,卻是她平生僅見。

雖然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生機,現在他的身子也正一點點的變冷,變硬,但那光潔的額頭,挺俏的玉鼻,長長的睫毛,嬌豔欲滴的紅脣,無一不在向人證明,他是一個多麼完美的男人。

再往下,就是忻長的脖頸,誘人的鎖骨,那胸前的兩粒紅梅還在傲然挺立着,一雙玉臂軟軟地垂在身體兩旁,纖細的窄腰,盈盈不足一握,那雙修長的玉腿,白皙而圓潤,這具身體上,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動人,那麼的完美。

肖晴看在眼裡,心中卻不由得讚歎,這上蒼是以怎樣的鬼斧神工,才造就了這般美麗動人的男子啊!

雖然他已經死了,可是他還是那麼的美麗,美得讓人不禁怦然心動,美得如此的傲岸無暇,美得如此的不食人間煙火。

好一個冰肌藏玉骨,好一個超凡又脫俗。

肖晴的手輕柔地撫上了這個不知名的男人的臉頰上,她的眼神很是溫柔,就似正看着自己最心愛的男人一樣。

“既然你是如此的美麗,那麼不如就來做我最愛的男人的容器吧,讓他就在你的身上重生吧,也好讓你這完美的絕世之容,再現人間。”

說着肖晴輕輕地解開外衫,小心地將男人的那赤果果的身子包好。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這個男人不是死了,而只是睡着了,她這是怕將他驚醒。

再次看了一眼男人那完美的俏臉,肖晴不禁有些期待,當素然重生在他的體內後,這雙美眸再次睜開的時候,那將會是怎樣的嫵媚動人,怎樣的傾國傾城,怎樣的風華絕代啊!

肖晴一翻手,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枚之前在魔天影那個空間寶庫裡順手牽羊得來的“玉顏殊”,輕輕掰開男人嘴,將這枚寶珠放了進去。

說起來這“玉顏珠”是一個頗爲雞肋的寶貝,因爲它只是適用於剛剛氣絕身亡的人。

它的作用就是可以使加體保持不腐,並且讓屍體永遠保持他活着時候的容顏。

做完這一切,肖晴才抱着男人的鞏體,一閃身,進入了“四合空間”。

肖晴定定地看着,不遠處盤膝而坐的素然,臉上是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

……

“晴,你來了。”素然睜開眼睛,看到肖晴,甜甜的一笑。

“怎麼樣,沒打擾到你吧?”肖晴溫柔地問。

素然搖了搖頭,這纔好奇地問:“晴,你懷裡抱的男人是誰啊?”

肖晴一樂:“這不是你嗎?”

“胡說,你又開人家的玩笑。”素然嬌嗔着。

“我沒有開完笑,這是我爲你找到的,你重生的容器啊。”肖晴緩緩地將懷裡的男人放在地上:“你看看,還滿意吧。”

素然仔細地打量着男人,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讚歎:“晴,這個人好美啊,怎麼可能有長得這麼美的男人呢!”

“看來我的素然,對這個容器還是很滿意的。”肖晴笑了,看着素然那已經凝實了不少的身體,開心地道:“素然,我真得好希望能儘快看到你的重生。”

素然白了肖晴一眼道:“只是不知道,你是想以前的素然重生呢,還是迫不急待地想看看這個絕代佳人的復活啊?”

肖晴將素然抱在懷裡,驚喜地道:“啊,我親愛的素然,我居然可以抱你了,可以抱你了,太好了,太好了!我愛死你了。我當然是想要以前的素然重生了。這具軀體無論再怎麼美也好,他的體內始終沒有你的靈魂,記住,素然,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你的這顆心,而不是你的容貌,和你的身體。”

聽了這話,素然小嘴一撅道:“那個幹嘛不給我找個醜八怪的身體啊?”

肖晴樂了,輕輕地素然的小嘴上啄了一下道:“我可捨不得讓我最親親的素然,重生到那樣的軀體裡。再說了,男人天生愛美,我這也是爲你着想,還有啊就是,你妻主我也好養眼不是嗎。”

“你啊,總是這樣的油嘴滑舌。是不是又把人家那個夜離歌大公子給騙到手了!”素然似嬌似嗔地道。

肖晴老臉一紅,有些訥訥地道:“這個,素然,你都知道了?”

“哼,你把‘四合空間’與外界的聯繫一切斷,我就猜到,你要幹什麼了!”

“那個,我們先別說這些了,你先來看看,你和這個容器這間的契合度怎麼樣,合不合適,要是不合適的話,我還得再幫你注意。”肖晴連忙轉換話題。

“好吧。”素然也沒有在夜離歌的問題上多做料纏,其實他並沒有責怪肖晴的意思,現在肖晴的身邊,就自己一個男人,但是自己卻又是這麼一種情況,所以他倒是有些慶幸,肖晴的身邊終於又多了一個可以爲她知冷知熱的男人。

涅盤 【110】,老管家

素然嫋嫋垮婷地走到那個赤果果的男人身體旁,在自己的食指指尖處逼出一滴晶瑩剔透的靈魂津液射到男人的眉心處。

當那滴晶瑩剔透的靈魂津液滲透到男人眉心處的時候,只見一片柔和的光芒將素然的殘魂與那個男人的身體籠罩在了一起。

“素然!”肖晴有些害怕地向素然衝去,但是她的身子卻被牢牢地擋在了光芒的範圍之外,那光芒就像是一道結界一樣,任肖晴怎樣衝撞,也撞不進去。

素然側轉過頭,對着肖晴微微一笑,朱脣輕啓,阻止了肖晴繼續撞擊那道光壁:“晴,你不用擔心我。或者說你應該爲我感到高興纔對,你找來的這個容器,與我靈魂的契合度居然高達百分之百。”

“就是因爲契合度是完全的,所以纔會出現這種現象,我馬上就會和這具身體進行合體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需要提前告知你。”

“是什麼?”肖晴問。

“那就是由於我的靈魂還沒有修復完畢,所以一會兒即使完成了合體,我也會陷入沉睡,到那時,你可不要太擔心了。更不要莽莽撞撞地做什麼傻事。”

“素然,你確定,現在合體真的沒有問題嗎?或者,我現在想辦法打碎這道光壁,咱們先不合體了,等你的靈魂完全修復好了再說。再或者……”肖晴急得抓耳撓腮地道。

看到肖晴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素然輕輕地笑了:“晴,你不用擔心,我向你保證,我真的不會有任何問題,那沉睡也不過是在繼續進行我沒有完成的靈魂修煉,等我的靈魂修復完全了,那我就自然會醒來了。”

“可是,素然,那你需要沉睡多久啊?”肖晴不放心地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畢竟以前我也沒做過修復靈魂的事情,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太久吧?”素然笑得十分燦爛:“晴,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得醒過來,因爲就算是沉睡,我也會想你的。”

“素然,我也會想你的,聽不到你說話,我會很孤單的。”肖晴哭喪着臉道。

“乖了,晴,你可以趁着我沉睡的這段時間,幫夜離歌把所有麻煩都搖平啊。”素然溫言軟語地開導着肖晴。

“可是……”就在肖晴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素然和那具完美的男人身體開始同時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素然身上的那件月色的絲質長袍已經滑落到了地上,素然那仍然有些虛幻的胴(打斷)體再次完整地呈現在肖晴的面前。

而最令肖晴驚訝地卻是,那具已經沒有生命的男人的完美身體,這個時候居然直直地站了起來,就那樣端端正正地立在素然的正前方。

素然轉過頭,又看了一眼肖晴:“晴,等我,等我醒來,我們便再也不會分開了。”

肖晴點了點頭,她的手緊緊地貼在那個光壁上,一雙不捨的眼睛,緊緊地盯在素然那裸露的身子上。

素然燦然一笑,終於邁開了腳步向着那具男人身體走去。

突然外面的肖晴又問了一句:“素然,可是我聽羽姨提到過啊,說是必須得我成爲了丹藥宗師和煉器宗師纔可以讓我爹孃復活啊,可是,可是,你這個又是什麼情況啊?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聽到肖晴的聲音,素然停下了腳步,他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能感覺到,應該是和這個身體的嘴裡含的那顆珠子有關,至少它起到了一個決定性的作用,就是因爲它的存在,所以我和這具身體的契合度,纔可以達到百分之一百。”

“要知道這個一般只是在靈魂體遇到自己本體纔會出現的高契合度。而之所以可以合體,也是與那個珠子是分不開的。雖然我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得到,而且我可以確定,我是絕對安全的,所以晴,你根本就不需要爲我擔心。”

說着素然想了想又道:“要不這樣,你等我醒來,咱們一起研究,看看這種方法可不可以在你爹孃的身上使用,如果能用,那就可以讓你爹孃提前復活了,如果不能,那麼就只有靠你的努力了。”

“好!”肖晴點了點頭:“不過素然,有句話,你沒有說對,那就是他們不光是我的爹孃,同樣也是你的爹孃啊。”

素然一笑,有些艘然道:“是,是,是,是我不對,到時我這個醜姑爺,陪你一起去見爹孃。”

“哈哈,你要是醜姑爺的話,那隻怕天底下就沒有俏姑爺了。”肖晴笑着:“素然,我等着你醒過來,到時再等到空、諾、伊人、嫣然,他們也都活過來,再加上靜、媚兒、離兒,我們一起在爹孃和羽姨的見證下,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然後咱們一家人都生活在這個‘四合空間’裡,一起生活在這個庭院裡,你說好不好?”

聽到肖晴提到了媚兒,素然的臉色有些發暗:“晴,等我再次醒來,我不想再叫素然了好不好,而且我也不想讓媚兒知道,我也和你在一起了,那樣的話,我怕那個孩子他……”

素然的話還沒有說完,肖晴就接口道:“那是當然了,素然已經消失了,他已經成爲了血玉天煉丹了,等你再次醒來,你就不是素然了,其實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等你完成了這次的重生,你就叫沁蓮吧,這個名字你喜歡嗎?你本來就是人如清蓮,所以我就給你想了這麼一個名字。”

“沁蓮,沁蓮,沁蓮……”素然小聲地念了幾遍,他的臉上便揚起了笑容:“晴,這個名字,我好喜歡。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是沁蓮了,是隻屬於你肖晴的沁蓮了。”

聽到素然這話,肖晴才第一次知道與自己在一起,素然的心裡一定時時都在想着要怎麼樣去面對葉媚兒,不過現在好了,等到素然再次醒來的時候,他便不會再是素然,他只是沁蓮,是她肖晴的沁蓮。

這樣一個可愛的男人,肖晴怎麼可能不去發自內心深處地疼愛呢。

“素然,我等着你成爲沁蓮的醒來的那一天。到那時我也不會再叫你素然了,你只是沁蓮。”肖晴笑着,眼角掛着兩滴清淚。

素然沒有再說話,他輕輕地向前邁動着步子,一步,兩步,三步……”

終於素然走到了那具男人身體的旁邊,然後他轉過身子,以素然的身份最後看了一眼肖晴:“晴,素然走了。”

“素然,別了。”肖晴也淡笑着,再與素然做着最後的決別。

素然的身子更加的虛幻了,肖晴可以看得出來,素然那虛幻的身子漸漸地與那具男人的身體融爲了一體,漸漸的,他們倆個終於合二爲一了。

光芒開始向着素然,不,向着沁蓮的眉心匯聚着,那光芒的範圍越來越小,越來越細,到最後終於變爲細細的一絲,便鑽進了沁蓮的眉心處。

而當這光芒完全消失的瞬間,沁蓮的身體一軟,便倒了下來。

肖晴趕緊上前兩步,小心地接住沁蓮。

當她的雙手碰觸到沁蓮的身子,那一直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因爲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沁蓮那漸漸開始有了溫度的肌膚,還有他的鼻孔處,已經有了些微弱的呼吸。

肖晴笑了,笑得很安慰,笑得很舒心,因爲她知道,經過這一次,她心心念唸的人兒,便是真的可以和她在一起,相伴相守了。

肖晴抱着沁蓮那還微涼的身子,來到荷花塘邊,就着那清靈見底的塘水,小心翼翼地爲沁蓮將身子清洗乾淨,又幫他將那頭烏黑的秀髮也梳洗得乾乾淨淨。

之後這才面對着這具完美的身體,吞了幾下口水,將剛纔素然身上的月色長袍爲他穿在身上。

其實沁蓮穿不穿衣服,對她來講,都無所謂,只是她擔心泡泡和琴簫這兩個小東西,要是一個萬一撞進來,那還了得。

雖然他們倆個一個是魔獸,一個器靈,那她也不願意話他們看到沁蓮的身體。

因爲這個男人的身體,只能她能看,也只有她能看。

其他的無論是人,還是獸,或者是器靈,都不行,因爲她肖晴在這方面可是很小氣的,她的男人是別人不能看,不能碰,更不能凱覦的。

……

終於將沁蓮的身子放到了牀上,肖晴輕柔地用被子將他蓋了個嚴嚴實實了,然後纔在沁蓮的脣上溫柔的一吻。

“沁蓮,你一定要快點醒來啊。我馬上就要走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隨時過來看你的。”

說完這些話,肖晴這才轉出了小院,但是她並沒有去看紅翎、泡泡和琴蕭,而是一閃身,出了“四合空間”。

畢竟她在“四合空間”裡呆的時間不短,要知道外面還有一個夜離歌呢,她確信,如果夜離歌找不到自己,他一定會着急的,這個男人雖然平常一向冷靜,但是一旦他真急起來,可別幹些什麼傻事啊。

而當肖晴離開的時候,她沒有看到,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沁蓮的脣角處,居然微微地彎起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似乎是在微笑。

……

當肖晴再出現在夜離殤的小院裡時,她才發現夜離殤的房門大開着,裡面一個人也沒有,而且夜離殤小院外的那名夜家侍衛也不在了。

“這是怎麼了?人呢?”肖晴一邊想,一邊信步走出了夜離殤的小院。

這城主府還真是夠大的,肖晴一邊溜達着,一邊欣賞着這城主府裡的風景。

整個城主府裡,就像是一片幽靜的綠色樹林,到處都能看到被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樹木,還有一簇簇的各色鮮花,正在爭相怒放着。

“肖小姐!”身後傳來一個又驚又喜的聲音。

肖晴聞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城主府的老管家——丁香。

“丁管家。”

“肖小姐,這兩天你去哪了,我們都差不多快把整個天書城都翻了個個兒了,就是找不到你的人。”丁香一見面就喋喋不休。

聽了丁香的話,肖晴心裡不由得一驚,原來自己竟然在“四合空間”裡呆了那麼久啊,那這麼說來,夜離歌一定急瘋了。

“丁姨,離兒呢?”肖晴忙問。

“唉,公子找不到你,便猜測說是不是你被鐵血傭兵團的人給抓去了,於是今天一大早,公子就拉着大小姐,帶着一隊侍衛,去鐵血傭兵團要人去了。”老管家丁香有些擔心地道:“唉,鐵血傭兵團的那個團長清風可是九階鬥宗巔峰啊,也不知道大小姐和公子能抗多久?”

“丁姨,走,你馬上帶我去找他們。”肖晴也不待丁香答應拉着她的手就向大門的方向疾步而行。

“那個,肖小姐,我,我看,我們還是騎馬吧,騎馬還能快一點。”丁香被肖晴帶着一頓小跑,說起話來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不用了,騎馬也沒有我的速度快。”肖晴幾步便出了城主府:“丁姨,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呼,呼,呼……”丁香一邊喘着粗氣,一邊伸手向西一指道:“肖小姐,鐵血傭兵團的位置要先往西……”

丁香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只覺得耳邊的風聲響起,自己的身體居然在肖晴的帶動下,疾速的向西飛馳而去。

“這,這,這……”老管家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丁姨,向西然後呢?”肖晴並沒有減速,而是繼續問道。

“哦,到了前面的丁字路口我們轉向南走,一直走到頭,再向北,然後就會看到一座小山,鐵血傭兵團的總部就在那座山腳下。”丁香剛說完,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居然飄浮在了半空中,嚇得她才人家不由得緊緊抱住肖晴的胳膝 “那,那,個個,肖,肖,肖,小姐,你,你,你是,是,是,是,鬥,鬥,鬥,神?”

見老管家駭得舌頭都打結了,肖晴一笑:“丁姨,你不用害怕,放心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按你說得那麼轉來轉去的,太繞遠了,我們倒不如,直接走最近的距離——直線!”

“好,那我就放心了。”老管家丁香聽了肖晴保證,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而且把舌頭也捋直了。

“對了,丁姨,怎麼城主府裡沒有其他的鬥師呢,不是應該都要豢養一些鬥師,以策安全的嗎?”肖晴奇怪地問。

“……”老管家丁香,吭哧了半天,愣是沒說半個完整的字出來。

肖晴看了看丁香,心裡瞭然,說沒有那是不可能,但是那可是城主府的秘密又怎麼能告訴自己呢。

於是肖晴當下也不在說什麼了,只是帶着丁香全力趕路。

……

而此時在鐵血傭兵團總部的操場上,兩方人正在對峙着。

“夜大小姐,夜公子,就算你們是城主大人的小姐和公子,但是畢竟還不是城主大人吧,有什麼權利在我鐵血傭兵團的地盤上大呼小叫呢?”清風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直直地盯在了沒有蒙面的夜離歌的臉上,一直就知道夜離歌長得很美,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美。

……

其實清風這個人的野心一直不小,再加上她在這天書城呆得也足夠久了,每天看着這繁華的天書城,她的心裡都忍不住地癢癢,她多想有一天,這座天書城會是屬於她清風一個人的私人物品啊,到那時,相信即使是呼吸着天書城裡這一如既往的空氣,那也一定是幸福到了極點。

但是現任城主夜色,爲人精明強幹,一直厲精圖志,而且鬥氣的修爲也已經達到了鬥皇的級別,要絕對遠遠的高於自己。

所以她十分清醒地判斷出自己想要從夜色的手裡搶奪到天書城,那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但是要她就此放棄,她卻又是相當地不甘心。

王候將相寧有種乎,誰現定就只能她夜色坐這個天書城的城主,誰規定她清風這輩子就只能是一個小小的傭兵團的團長。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不信自己不如那個叫做夜色的女人。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如同一隻在暗處瞄着獵物的毒蛇一樣,在等待着,在安心地等待着,在執着地等待着。

她在等,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一舉打倒夜色的機會,一個可以徹底剷除夜色所有力量的機會。

只要這個機會一來,那麼她一定就會在第一時間抓住,並且迅速的伺機而動。

於是就這樣,她一直都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終於還真的讓她等來了一個機會。

也許是老天看在她誠心的份上,專門給她造就了這個機會。

有一天,她手下的傭兵突然來告訴她,說是前一天夜裡,城主府里居然來了刺客,而且刺客的實力居然與那個夜色正好是旗鼓相當。

雖然到最後,那刺客受傷離去,但那個叫做夜色的女人卻也沒有多舒服,她也受傷了,而且城主府的管家丁香那個老女人,居然親自跑出來請丹藥師爲夜色診治並煉丹。

聽到這些消息,清風那一向敏感的嗅覺擡頭了,她明白,她清風的機會來了,而且這個時候,那個夜離歌大少爺居然不在,而另一個讓她興奮的消息卻是,夜家的大小姐——夜離殤,居然愛上了飄紅樓裡的頭牌小倌,一個叫做牡丹的漂亮男人。

她的心中一陣的狂喜,看來老天真的是在幫她。什麼叫錯巧合,這就是巧合。什麼叫意想不到,這就是意想不到。什麼叫驚喜,這就是赤果果地驚喜。

要知道那飄紅樓本就是她的秘密產業之一,而那個叫做牡丹的漂亮小倌,也正是她牀上的一個情人。

當權利與美人之間發生了矛盾時。

權力與美人之間該如何取捨,當然是要舍美人而取權力也。

於是在她的刻意授意下,牡丹半搬半就地便與夜離殤上了牀。

而另一方面,她讓自己嫡親的妹子,清流前去爲夜色診傷,如果那傷沒有什麼大礙的話,清流就想方設法找點理由,用點手段讓那個夜色的傷勢加重,最好能一命嗚呼。而如果那夜色果真是受了重傷,那麼就再加一把火,幫死神催一下。

於是清流果然不負重望,據她說,當時夜色的傷勢雖重,但也只需要將養一些時日,便可以痊癒,但是爲了姐姐的大計,清流居然專門爲夜色煉製了一種名爲“一醉千年”“禁藥,這種藥,只要塗在皮膚上,那麼這個人的生機便會一點一點的流逝掉。

而她本人卻沒有任何感覺,正如人喝多了酒,醉倒一樣,只不過這是一醉便一直到生命的終結。

而這一醉千年的解藥更是奇特,那就是需要將煉製它的丹藥師的心臟,焙乾後研成粉,以水沖服即可。

但這是清流師傅的不傳之密,相信這世是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而牡丹那邊進行的更是順利,而且順利得都讓清風有一種想要尖叫的興奮感覺。

這牡丹雖然年輕,但是畢竟也在這風塵圈裡摸爬滾打了數年之久了。

而我們的夜離殤大小姐,雖然有風流之名在外,但是卻還是一個未經歷人事的處兒,她哪裡會是老狐狸清風和這隻美麗的食人魚牡丹的對手啊。

就在夜離殤整個人的心裡滿滿的都是牡丹的時候,她的牡丹卻突然的失蹤了。

這當然不是真的失蹤,而是在清風的安排下,刻意的失蹤。

於是夜離殤苦尋數日,都沒有一絲一毫關於牡丹的消息。

就是夜離殤爲了牡丹天天魂不守舍的時候,突然意外地收到了一條關於牡丹的消息。

原來是一個外地來的大家小姐,私自爲牡丹贖了身,並將他帶離了飄紅樓。

不過卻並沒有離開天書城,她直接在天書城內,爲牡丹添置了一座院子,將佳人養在那裡,也就是平常說的金屋藏嬌。

一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深陷情網。難以自拔的夜離殤大小姐,就在當天夜裡便偷偷地離開了城主府,摸到了,那位大家小姐在天書城裡置辦下的私宅。

而她也十分幸運的找到了牡丹的房間,並且,那位大戶小姐剛好不在。月黑風高,偷情夜。

當這一男一女在這種時候相見,便如干柴遇到了烈火,當然要少不得一陣活力四射的體力運動了。

只不過那天牡丹身上的香氣十分的特殊,夜離殤只聞了一會兒,整個人就變得暈暈乎乎的了。

於是在牡的耳提面命之下,早已神志不清的夜離殤居然信筆寫下了一封轉讓自己天書城城主之位給鐵血傭兵團團長清風的文書,並且當天晚上,還親自將牡丹帶回了城主府,摸到到夜色的書房中,在那文書上印上了城主的大印。

夜離殤不知道,牡丹那日身上的香氣,正是拜那四階煉丹師清流所賜,那也是一味名爲“離魂散”的毒藥的味道。

這離魂散,不需要人去服用,只要能在它的味道里呆上一柱香的時間,那麼她就會被暫失迷掉心志,會對下藥的人命令,全盤執行。

等第二天,夜離殤清醒過來後,她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前一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而且老管家丁香也告訴了她,說她昨晚帶着一個美豔的男子進了城主大人的書房。

等到夜離殤再去找牡丹的時候,那處庭院裡,早已是人去樓空。

於是我們可憐的夜大小姐,在一夜這間經歷了戀人的背叛,而且居然連自己所安身立命的天書城也讓給了她人。偏偏發生了這種事,她又不知道該去與誰說,不知道能找到誰來幫自己。

所以夜離殤在心頭無限苦悶之下,便開始自爆自棄,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到處拈花惹草,到處與人爭風吃醋。

……

當清風雙手顫抖地拿到牡丹交給她的那封,由夜離殤親筆書寫又加蓋了城主大印的傳位公文,不禁興奮得抱起牡丹便是一陣狂親。

於是,清風便開始天天掰着指頭細數,計算着那夜色的死期還有多久。

因爲按照安陽大陸的現則,這種城主之間的傳位公文,畢須是現任城主的手書纔有用,才被承認。

但是如果現任城突然死亡,那麼她的位置便會由她的長女繼承。

沒有女兒的話,便由兒子繼承。

如果兒子,女兒都沒有的話,那麼便由她生前治下軍功最高的鬥師繼承。

面對這些現定,清風算來算去,才發現也只有在夜離殤身上打主意,對自己來講纔是最爲穩妥的。

所以她纔會安排牡丹,取來這封夜離殤的親筆手書。

……

而就在清風以爲自己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時候,巴圖魯的歸來,令她的心頭一驚。

不管怎麼說,清華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而且是目前她唯一的孩子,再怎麼着,她也不能讓肖華落到夜離歌的手上啊,那夜離歌的厲害她可是領教過的,那個少年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爲人處事,手腕圓滑變通,手段老辣狠戾。

該留情的時候,絕對會給對方一個面子。

但是不該留情的時候,那絕對是個斬草除根的主。

雖然那小子一天到晚地戴着一塊麪紗,但是清風早就聽雲丹說起過,夜離歌的容貌絕對稱得上是天書城最美麗的男人。

如果這句話要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清風可能也就一笑了之。

但是雲丹這孩子,她是清楚的,看男人的眼光,一向是一頂一的棒。

在拿到夜離殤的傳位公文後,她也曾不只一次的想將夜離歌也收入自己的房裡,到時再加上牡丹,左擁右抱,倒是可以盡享齊人之福了。

雖然雲丹一直垂誕夜離歌的美貌,但是她清風還是不介意與自己的寶貝徒弟共享一個男人的。

可是這個美夢卻被巴圖魯帶回來的消息給粉碎了。

不行,爲了她自己的大計,她不容許這其中存在一絲一毫的變數。

但是幸運女神還是偏向於她這邊的。

雲丹他們居然自行回來了。

而且那個來自葉城的大少爺依蘋一見她,就開門見山地說,要僱傭她鐵血傭兵團,去殺一個叫做肖晴的惡僕,而且承諾的佣金數額居然高達十萬晶幣那麼多,而且最爲讓她感到興奮的是,這個依蘋大少爺居然還承諾,只要是她們殺了那個肖晴後,他會將夜離歌騙出來,用迷藥迷昏後,交給她,任她隨意處理。

於是清風着重地問了一下那個肖晴的實力,沒想到清華,雲丹、李秀,劉楊,風影,金浩連同雲丹衆口一詞,都說那個肖晴實在是一個修煉的廢物,渾身上下一點鬥氣都沒有。

聽到這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她當然是毫不猶豫,直接拍板定了下來。

然而就在當天夜裡,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紅葉,居然主動地找到自己,說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原來這個紅葉居然是太白城城主紅問天的掌上明珠,而且也是一介四階的丹藥師。

她開門見山地與清風提出了合作的要求。

理由是,那個夜色現在雖然人事不醒,但是她暗中的勢力卻並沒有完全地浮出水面。

而這些天書城直屬於夜色的勢力,她太白城可以幫忙解決乾淨。

所要的只有三樣,一就是一半的天書城;二就是夜離歌,當然紅葉大方地表態,聲稱,她可以先讓夜離歌陪伴清風三天,三天後便會將夜離歌帶回太白城,專門做自己的肉臠;這三嘛就是依蘋,當然如果清風也想嘗一嘗依蘋味道的話,她也不會介意,只要依蘋活着就行,畢竟這是她情人,葉城主夫風笑笑的親生兒子啊。

而且她也十分直白地告訴了清風,那就是夜色之前所遇到的刺殺正是她太白城一手安排與執行的。

這句話讓清風不由得感覺到脖子後面直冒涼風。

於是思來想去,這權利雖好,但是如果沒有命去享,那也不過就是浮雲。

於是在暗處,清風與紅葉達成了合作的協議。

而這時,紅葉也告訴她那個肖晴並不是像雲丹她們幾個人說的那麼簡單的,她還有一重身份,就是煉丹師,並且等級一定是在自己的四級之上。

清風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一驚,忙派人將自己的妹妹清流接到鐵血傭兵團裡來。

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啊。

……

背後有了支持的力量,清風的膽氣便也是前所未有的足,尤其是看到夜離殤也來了,她更是覺得開心。

而當她看清楚,今天的夜離歌居然沒有蒙面時,那雙眼睛更是像蚊子遇到了肉一樣,直直地盯了上去。

如果眼神可以當刀用的話,只怕現在無論夜離歌身上穿了多少層的衣服,也會被清風給剝得乾乾淨淨的。

夜離歌厭惡在皺起了眉,而夜離殤則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弟弟擋在了身後。

“清風,我想你心裡應該是十分清楚的,這天書城本就是我夜家的私人領地,所以這裡並不是你們鐵血傭兵團的地盤,這裡是我夜家的地盤。或者換句話說,是我夜家讓你在這裡,你纔在這裡的,若是我夜家不讓你在這裡,只怕你鐵血傭兵團便必須得撤出這裡了。”

夜離殤的這幾句話說得倒是氣勢實足,她繼續道:“而我夜家的丹藥師肖晴小姐,前兩日突然失蹤,而在整個天書城裡,她也就是與你鐵血的人有些過結,所以這事除了你鐵血,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有這膽子,敢挾持我城主府的專職丹藥師。”

清華一聽夜離殤的話,不由得上前了一步,早在他被夜離歌關在馬車裡的時候,他就已經窩了一肚子火了,而且沒有想到的是,在回來的路上,自己心心念念掛着的人——雲丹,居然還是忘不了夜離歌這個小賤蹄子,所以一聽到夜離殤這話,他只覺得一股火直往上撞。

“哼,夜離殤,你說那個肖晴是丹藥師,她便是丹藥師了,這上嘴脣碰下嘴脣的事,誰不會啊。我倒是真想不明白,那個叫做肖晴的廢物,有哪點好,居然將一個堂堂的夜離歌大公子迷得是如此神魂巔倒的。而且居然還無恥地與那個廢物在馬車在苟合。我們這裡的人可都是親所見。而且我還看到,那天你身上的小衣就丟在角落裡,也就是說那天我們看到的時候,你根本就是匆匆忙忙披的外衫,你裡面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穿。”

“現在看着你,一本正經的樣子,只是不知道,當你被那個肖晴壓在身下的時候,又是怎麼樣的一番樣子,一定是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夜離歌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正口水橫飛的清華,他輕啓朱脣:“清華少爺,看樣子你真的是很想體驗一下那種感覺啊,那你大可以找個女人,也將你壓在身下啊。更何況現在在場的女人不少,我相信,只要你開口,那麼一定會有不少人都願意的。哪怕就算是我姐姐,只要你清華少爺說一句,我勸也會幫你把她勸到你清華少爺的牀上去。”

“不過,如果你想要我的妻主肖晴的話,那隻怕不行。一來,我家妻主素有潔僻,像你這種經常被人用的男人,她碰了會覺得噁心的。這二來嘛,那就是我正好有個小小的特點,就是有事沒事地喜歡吃吃小醋,所以我的妻主也不希望我打翻了醋罈子啊。”

而這個時候,肖晴正拎着老管家丁香也趕到了,只不過她們兩個人正在半空中,所以暫時沒有被人發現。

而夜離歌的這一番話,正好一字不漏地全都落進肖晴的耳朵裡。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麼一個精明冷靜的夜離歌居然也有如此毒舌的一面,再看看那個氣得滿臉通紅,但卻說不出一個字的清華,肖晴心裡不由得在想,於果這個夜離歌再加上泡泡,這兩大毒舌一起發動攻勢,不知道會不會把這個叫做什麼清華的少年給活活的氣死。

“肖小姐,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家公子的妻主了啊?”老管家丁香一臉驚訝地問道。

“回來的路上。”肖晴的回答言簡意賅。

“那肖小姐,你是什麼時候和我家公子認識的啊?”老管家丁香開始充分地發揮自己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優良做風。

“回來的路上。”依就是一個字未添,一個字未改。

“那,肖小姐,你是什麼時候和我家公子正式確定下來的關係啊?”老管丁香盯着肖晴的嘴。

“回來的路上。”得,一個答案,回答了三個問題。

“我說丁姨,那個叫做什麼清流的四階煉丹師,是不是長得和下面的那個清風差不多啊。”肖晴突然問道,以她的靈魂力,早就發現了那個清流,紅葉,依蘋,的所在了,而且最爲讓她吃驚的卻是,巴圖魯居然被用鐵鏈鎖在一個石室中。

“啊?”老管家丁香有些莫名其妙地道:“肖小姐,我那天帶人去抓那個清流,但是到了以後才發現,那清流居然提前就跑掉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說,她現在有可能就在這鐵血傭兵團裡,可是,現在我們……”

聽到老管家丁家說了一堆沒有營養的廢話,肖晴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耐煩地道:“我說丁姨,你只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就行了,其他的話你就不用說了。”

“哦,是,她們長的的確很像。不過就是清風黑點,高點,壯點,嗓門大了點,長得醜了點,牙黃了點;而清流則是白了點,矮了點,胖了點,圓了點,長得俊了點,牙齒白了點……”就在老管家丁香在這裡還沒有“點”完呢,肖晴已經悄悄地放開手了。

“肖……”老管家丁香剛要喊肖晴,可是一擡頭卻發現肖晴早就沒有蹤影了,而她的耳朵裡也響起了一句話。

“親愛的丁姨,你以爲你老人家在拌豬吃老虎,我就看不出來嘛,不過現在這天書城雖然沒有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但是卻也不怎麼樂觀,您老人家就別在看戲了,伸伸手吧。不過關於我實力的事情,你還是暫時幫我保守秘密吧,畢竟以我的年紀,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人信。我現在就去抓那個風流,記得,這筆帳得記在你的頭上,我不過是幫你看管罷了,還有你告訴離兒,就說我在府裡等着她。”

“肖晴,你這個小混蛋,居然敢拿老孃當猴耍。”老管家丁香哭笑不得地罵了一句。

雖然她很想也像肖晴一樣悄悄地遁去,但是她老人家不過只是一個鬥聖級別人高手,還做不到虛空飛行這一點,於是她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向下做着自由落體運動。

而此時場上因爲夜離歌的這番說詞氣得小臉通紅的清華,正搖着清風的手臂。

“娘,你看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居然敢這麼說我,娘,你快點幫我出氣啊!”

清風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的寶貝兒子。”

然後清風便直視着夜離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上面還帶着點綠色的菜葉:“那個我說夜大公子啊,其實今天就算你和大小姐不來,我也正準備抽空去府上拜會一下子呢。你看,我的這個寶貝徒弟雲丹,她一真對夜大公子你是念念不忘,情根深種,我想既然你們一個是女未婚,一個是男未嫁,那麼倒不如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好,夜大小姐,大公子,你們看,怎麼樣啊?”

“我看不怎麼樣。”夜離歌依就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激起他真正的怒氣:“清風,我想我剛纔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夜離歌的妻主,就是肖晴,而且也只能是她。我和肖晴纔是真正的有情人終成眷屬。至於你的那個什麼寶貝徒弟雲丹,對不起,她不是夜離歌的那盤菜。

雲丹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她那癡迷的眼神,一直都緊緊地盯在夜離歌的臉上和身上。

她的眼神不斷地從夜離歌的臉上移到他的身上,再從他的身上移到他的臉上。

她甚至都能在腦海裡描繪出來,那紫色長衫包裹下的那具曼妙的身體,是怎麼樣銷魂。

一定比那個小牡丹,更讓人受不了。清風並不知道,牡丹早就被雲丹偷偷地勾上了牀。

而現在聽到夜離歌這一番話,登時便將雲丹從那無限的暇想中拉了出來。

她有些氣憤地對上了夜離歌:“夜公子,我真得不明白,你爲什麼偏偏就會看上一個廢物呢,我雲丹哪裡比那個廢物差了。論天份,我是天書城中赫赫有名的修煉天才,二十五歲便達到了七階鬥師巔峰的實力,而那個肖晴,不過是一個一絲鬥力都沒有的廢物;論家事,我是鐵血傭兵團團長的弟子,而肖晴呢,她不過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她能拿什麼跟我比。”

“或者說,是因爲她牀上的功夫了得,讓你大公子,如仙如醉,從此便離不開她了。但是我不見得就比她差啊!”

雲丹的這些話,可是真的讓夜離歌動容了。

不過就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卻聽到頭頂上有一個聲音道:“你丫的太無恥了,也只有清風那個老無恥才能調教出來你這個小無恥,還什麼天書城的天才,我呸,你個狗屁天才。與某人相比,你就是那臭水溝子裡的癩蛤蟆一個。居然還恬不知恥地敢肖想我家大公子,你怎麼不吐口吐沫把自己淹死啊!”

這開口罵人的不是別人,正是老管家丁香老人家。

本來她被肖晴這麼直直地丟下來,心裡就有氣,再聽到雲丹在這裡居然敢侮辱夜離歌,這可讓老人家動了真火,要知道夜離殤、夜離歌這姐弟二人,可都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對這兩個孩子,她是真心的疼愛着,那種感情,就像是一個長輩,對自己孫女和孫子的疼愛。

試問哪個做長輩的聽到有人居然敢當着自己的面侮辱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和孫子能不動怒啊。

更何況這位本來就憋着一股火呢,正想落下來就找個倒黴蛋的撤火消氣,結果正好碰到這個叫雲丹的倒黴鬼。

聽到頭頂上的聲音,所有人都是不約而同仰頭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清風的臉上黑了,而夜離殤和夜離歌姐弟二人的臉上則帶上了又驚又喜的表情。

“丁姨,你怎麼來了?”夜離歌看着老管家丁香,正衣袂飄飄地往下落,那感覺別提有多瀟灑了。

丁香心想,“我怎麼來了,還不是你那個好妻主,一把將我扔下來的啊。”

說話間,丁香的腳終於踏到實地上了,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放下心了。

不過卻也仍免不了,在心裡又暗暗罵了肖晴一句“你這個小丫頭,你等着,今天你可把老孃給嚇壞了,那麼高的地方,你倒是也真敢鬆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這一不小心,出點事,你丫的怎麼賠我啊。你等着,我非得找機會好好地收拾一下你。”

不過心裡想歸想,罵歸罵,已經安全着陸的丁香,那一雙小眼睛正盯着雲丹,一個勁兒地猛瞧,就連剛纔夜離歌的問話,都沒顧得上回答。

“那個丁管家,你老看着我做什麼啊?”被一個女人眨也不眨在盯住猛瞧,換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覺得不舒服,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呢。所以雲丹也不例外,她頗爲不自在地問。

“靠!”,囂張,響亮的一個“靠”字,登時震驚了全場。

夜離殤和夜離歌姐弟二人,瞪着兩雙大眼睛看向老管家丁香,要知道在他們的記憶中,老管家丁香一向是一個安分守己,克己奉公,中規中距,對自己母親忠心耿耿,對自己姐弟二人一向關愛有佳的一個老人。

不要說爆粗口,就是一句重話,他們也沒有從老管家丁香的嘴裡聽到過。

可是今天,一向步履蹣跚,走不了多遠就會氣喘吁吁的老管家,居然會從天上漫步下來,要知道可以虛空飛渡的只有鬥神才做得到。

本來單就這一點就已經夠讓夜離殤和夜離歌吃驚的了,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吃驚還沒完呢,從丁香的口裡居然響亮的爆出一個“靠”字,這,這也讓人太不可思議了,太強悍了。

這個“靠”字要是從別人的嘴裡爆出來,雲丹還可以藉着師傅的名頭,抖擻一下。

可是如今這個“靠”字是從一個剛剛從虛空中落下來的鬥神強者的嘴裡吐出來的,她敢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而老管家丁香根本就沒有理會在場其他人的反應,而是繼續囂張,擺明了就是要將囂張進行到底:“我看你,那是瞧得起你,不過這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我剛纔的話說錯了,或者說,是說過了。”

雲丹聽到這裡,面上露出了笑模樣:“哪裡,哪裡,前輩能開口指點晚輩,那是晚輩的榮幸。”

丁香不急不徐地接着道:“我的意思是,把臭水溝裡的癩蛤蟆和你放在一起,是把人家癩蛤蟆給侮辱了。你可不及人家癩蛤蟆,更何況我家公子的妻主,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啊,丰神如玉,瀟灑倜儻,哪裡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與之相比的啊。”

如果現在肖晴要是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罵,這老貨,這不是誠心讓這個雲丹對自己又妒又恨嗎,本來這麻煩就夠多的了,你不幫忙,也別這樣煽風點火啊。

不過丁香這話,聽在夜離歌的耳朵裡,他不由得笑得是花枝亂顫,能有什麼比,聽到有人誇獎自己的心上人,自己的妻主更讓人高興的呢。

而聽到雲丹的耳朵裡,卻是怎麼品都不是味。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再怎麼着,你也不能這麼埋汰人吧。

可是偏偏雲丹還真就合丁香沒有辦法。

你能怎麼辦,和人家對罵,打口水仗。

人家一個小手指都能要了你的命。

和人家單挑,那不更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

於是可憐的雲丹,就算是心裡再鬱悶,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而清風雖然心裡也是很生氣,但是沒辦法,雖然她的實力在天書城來講也算不錯,但那你得看是跟誰比。

就好比,一羣矮子裡,你是高個兒;但一羣高個兒裡,你未必還是高個兒。

但是人家當着你的面,這般赤果果地侮辱你的徒弟,你還只能幹聽着,這種滋味,真是王八中蹲竈坑,又憋氣又窩火。

現在的清風就好比那個竈坑裡的王八,有苦說不出,也不能說。

老管家丁香這頓劈里啪啦,可是真得是罵爽了,她轉身看着夜離殤和夜離歌道:“好了,大小姐,大少爺,我們回家去吧。”

“可是……”夜離歌剛想說,可是肖晴還沒找到呢。

但老管家丁香卻低低地說了一句只有他們倆個人才能聽到的話:“放心,那個丫頭沒事。”

聽到丁香這麼一說,夜離歌的心頭的烏雲便全都散去了,他那花一樣的臉上,禁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倒真是如同牡丹盛放。

……

待看到夜離歌等一行人走遠了。

雲丹有些不爽地看了看清風,叫了一聲:“師傅。”

清風一瞪眼:“那種情況下,你想讓我怎麼做,難道你要我上去和你家硬拼嗎。你可要清楚,那個老傢伙可以凌空虛渡來的,那是鬥神,鬥神啊,你知道不。就算我上,那也不過是去找死。而且雲丹啊,做人,眼光要放得長遠些,不能只看眼前的那點東西。”

“今天先讓那個叫丁香的老混蛋囂張一下,等改天我讓她哭都來不及。放心夜家的那個水蔥一樣的人兒早早晚晚都是你的。”

“只有笑到最後的那個,纔是真正的贏家。”

……

“丁姨,你在哪裡找到的晴的啊?”剛看不到清風等人,夜離歌便急急地問。

老管家丁香無奈地道:“回大公子,是肖小姐自己突然就是府內出現了。”

“哦,丁姨,你以後別叫我大公子了,你像我娘一樣,直接叫我離兒吧。”夜離歌眨着大眼睛道:“還有我姐姐,你就叫她殤兒就行了。”

“那怎麼行,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大公子就是大公子,我只是府裡的管家而已。”丁香拒絕着。

夜離殤也道:“丁姨,我和弟弟本來就是你從小看着我們長大的,在我們的心裡你早就像是長輩一樣了,如今我們天書城主府正值風雨飄搖之際,還請丁姨,可以鼎力相助啊。”

老管家丁香,看了看面前一雙玉人一樣的姐弟,嘆了一口氣:“唉,我是老了,身上都是老胳膊,老腿嘍,就算是有那份心,也沒有那份力了。大小姐,感謝公子吧,他找了一個好妻主。”

說着丁香便帶着衆侍衛向前緩步走去。

看着那蹣珊的步閥,似乎剛剛纔個意興豐發,在鐵血傭兵團裡破口大罵的那個強悍的老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夜離殤和夜離歌姐弟二人,對視了一眼,均不明白,丁香剛纔話裡的意思。

……

“晴,你這兩天去哪了,擔心死我了!”一看到肖晴,夜離歌便立即撲上去投進了她的懷抱,絲毫不顧老管家丁香和姐姐夜離殤,就在身邊。

前幾天,與肖晴天天晝夜廝磨在一起,倒也沒什麼感覺。

可是這兩天,肖晴突然不見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想她,

那種想念就像是小螞蟻一樣,每時每刻都在咬噬着他的心。

“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肖晴緊緊地擁着夜離歌的身子,輕輕地道:“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好不好?”

“好,不過晴,你要答應我,以後不管你要去哪裡,都一定得帶上我,好不好?”此時的夜離歌就像是一個小男人一樣,有些委屈地請求着。

肖晴輕輕地勾起夜離歌那雪白的下巴,在夜離殤和丁香兩雙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下,吻住了夜離歌的脣。

吻了好一會兒,肖晴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夜離歌的脣,她在夜離歌的耳邊低語着:“離兒,你放心,以後無論我要去哪裡,都一定會帶上你。”

“嗯。”夜離歌聽了肖晴的承諾,高興地踮起腳尖,想要在肖晴的脣上輕輕地啄一下,以示獎勵。

卻沒有想到,肖晴居然趁勢,騰出一隻托住了他的頭,她的舌居然完全地探入了他的嘴裡,與他的舌一起糾纏着。

“唔。”良久,夜離歌動情地呻(打斷)吟出聲,一張俏臉上,紅豔豔的,那又美眸裡也泛起了一層水汽。

“咳,我說,你們……”老管家丁香剛假意咳了一聲,還沒等說完話。

便見肖晴一把將夜離歌打橫抱了起來,鳥也沒鳥自己和夜離殤,徑自向夜離歌的臥房走去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在身後發呆。

過了好半晌。

“咳,咳,現在的年輕人,噴、噴、噴,還真是嘖、噴、嘖。”老管家丁香一邊乾咳一邊說。

夜離殤一笑:“只要離兒開心就好。”

“你這個當姐的,也真是……”

……

夜離殤和丁香當然不知道夜離歌中了青竹面這種毒,但是肖晴不但知道,而且更知道中過這種毒的人,身體會多麼的敏感。

所以她一發現夜離歌情動了,當下也不管是不是白天,也不管有沒有人看着,直接抱着人兒就進了房間。

“離兒。”肖晴將夜離歌放在柔軟的大牀上,輕輕地喚着。

“晴,我是不是很……,我好討厭自己這個樣子。”夜離歌的眼圈紅紅的,眼瞅着就要掉金豆了。

“誰說的,我就很喜歡這樣的你啊。”說着肖晴輕輕地在夜離歌那小巧的耳朵上噬咬了幾口道:“因爲我的離兒,這個樣子,都是因爲我啊,所以我很喜歡,而且這樣的你,也只有我能看到,離兒。”

聽了肖晴的話,夜離歌這才破涕爲笑。

不過那耳邊傳來的溼熱感覺,令他的心裡像是有隻小老鼠一樣癢癢的。

當夜離歌的衣裳盡解,赤條條地再次出現在肖晴的面前時。

肖晴讚歎地一邊撫摸着他那柔滑的肌膚,一邊道:“離兒,你好美啊,真的是太美了,而且我也是太幸運了,因爲你的這份美麗,只屬於我一個人,你的這份美麗,只爲我肖晴綻放。”

“晴。”夜離歌動情的纏上肖晴的身體。

帳幔滑落,不一會兒,牀上便傳來了,男人那忘我的呻(打斷)吟聲,和女人心滿意足地喘息聲。

激情過後。

肖晴環着夜離歌那迷人的身子。

夜離歌柔柔地問:“晴,前兩天,你去了哪裡啊?”

“我去了一個叫做‘四合空間’的地方,現在沁蓮正在那裡修煉,我去看一看他。”肖晴笑着回答。

“哦,但是你爲什麼不把沁蓮接來啊,這樣我也好有個伴。”夜離歌說道。

肖晴的手輕輕地夜離歌的背上撫摸着:“可是你不吃醋嗎?”

夜離歌望着肖晴的眼睛道:“反正你的男人本來就不少了,我又何必在乎再多一個沁蓮呢,我要是動不動就吃醋,那還不得被酸死啊。”

“等時候到了,我帶你去看沁蓮。”

“要不等過幾天,你就帶我去,好不好?”夜離歌有些撒嬌地道。

其實是因爲他想看看,究竟是那個沁蓮漂亮還是他漂亮。

不過他的這點小心思當然全都被肖晴看在了眼裡。

肖晴一笑:“其實,你也算是見過沁蓮。只不過他現在正在沉睡,不能被人打擾,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沁蓮爲什麼會陷入沉睡了呢?”夜離歌有些奇怪地問:“而且我什麼時候見過沁蓮啊?我怎麼沒有印象啊。”

肖晴看着他那一臉的問題,索興便賣了一個官司:“等以後你看到他,便知道了。”

畢竟夜離殤殺死那個男人的時候,肖晴和夜離歌正好都在場,所以夜離歌也算是見過沁蓮了。

涅盤 【111】,離歌之殤

等到肖晴和夜離歌在房間裡纏綿完,二個人這才收拾整齊,走出來。

大廳中,老管家丁香和夜離殤看到肖晴雙手環着夜離歌的纖腰走了進來,而且夜離歌的那張俏臉上還有着殘餘的紅暈,當下便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發出“哈,哈,哈……”地大笑。

聽到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的笑聲,夜離歌心裡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當下俏臉一紅,雙脣緊緊地抿到了一起。

而肖晴則是面無表情地掃視一下,這兩個正偷偷地對着自己擠眉弄眼的女人,開口對夜離歌說道:“離兒,你看看你家裡的這兩個女人,老的吧,是爲老不尊:少的吧,是爲姐不恭,唉,離兒,我真的是很心疼你,天天需要面對這麼樣的兩個女人,你受苦了。”

夜離歌一聽肖晴的話,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丁香和夜離殤面面相覷,什麼情況,他們不是應該不好意思嗎,畢竟這兩個人還沒有成親。

可是怎麼到現在,自己兩個反倒成了馬戲團的小丑了。

“咳,我說肖晴,我老人家可是正窩着一肚子的火,還沒發呢,你……”本來丁香是想說,你居然將我老人家從那麼高的空中,給扔下來。

結果她這話還沒等說出來,肖晴就開口了,正好把她還未脫口而出的話,給堵了回去。

“對了丁姨,你讓我看着那幾個傢伙,我可是一直沒有偷懶,好好地幫你看了大半天,你回來忘記問我,我也忘記說了,是不是現在你想審問他們啊。”肖晴掃了一眼丁香,老傢伙正瞪着一雙大眼,盯着自己呢。

於是肖晴回了丁香一個甜甜的笑容,接着道:“那咱們現在還在這裡呆着做什麼,趕快去地牢吧。對了,那個大塊頭,身上的傷不輕,所以我就把她送到你的房間裡去了。”

丁香聽了這話,好懸沒蹦起來,心說“我都不知道那大塊頭是誰,你就送到我的房間裡去了,你,你,你這個小混蛋。”

但面上,她卻擺出一副蠻不在意的樣子,對着夜離殤和夜離歌道:“那大小姐,公子我們就一起先去地牢裡看看吧。”

夜離歌奇怪地問丁香:“丁姨,你讓晴看管的是什麼人啊,怎麼還要關到地牢這麼嚴重,再說那個大塊頭是誰啊?你的朋友嗎?”

丁香除了猜到肖晴帶回來的人裡,一定會有清流,但是除了清流還會有誰,她還真不知道。

於是丁香偷眼掃了肖晴一眼,看到的卻是肖晴老神在在地正與夜離殤一起向大廳外走,人家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

丁香的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雖然這是幫自己在兩個小主子面前樹立了威信,可是你倒是也幫我解解圍嘛,不管怎麼說,我這也是在幫你肖晴的忙啊。

“離兒,快來,還問什麼啊,等到了地牢,一看不就知道了。”丁香正在那裡腹誹着,肖晴卻轉過頭來,招呼着夜離歌。

聽到肖晴的話,夜離歌便也不管丁香有沒有要答覆自己的意思,他便直接快行幾步到了肖晴的近前。

肖晴很自然的攬住他的腰,於是一行人便向着地牢的方向走去了。

……

可能是因爲這個地牢已經很久沒有關過人了,所以剛一邁進去便有着一股子難聞的黴味。

夜離歌不由得皺了皺自己那好看的玉鼻。

“離兒,要不你就在外面等我們好了!”肖晴笑着看着夜離歌。

“不,我還是和你們一起進去吧。”夜離歌搖了搖頭,抓着肖晴的手,便和她並肩一起走下石階。

諾大的地牢中,魔晶燈正散發着蒼白的光芒,將這裡照得一片慘白。

地牢中只有爲數不多的四個人。

夜離歌一看,自己認識二個人,一個是紅葉,一個是清流,其中有一個男人看身形似乎十分的熟悉的,但是他一直低着頭,自己看不清他的樣子,另外那邊還一個,衣着爆露的,美麗男人,自己不認識。

而夜離殤一見到那個男人,便悲憤得大叫了一聲,衝了過去,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衣襟:“牡丹,原來你在這裡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還給我,快還給我,你把那個東西還給我……”

聽到夜離殤這悲憤的聲音,夜離歌不由得好奇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不明白,這個根本就一點鬥氣都沒有的男人,究竟是做了些什麼,讓自己的姐姐居然會這樣失態。

這時牡丹的一雙美目也與夜離殤那泛着血絲的眼睛對上了,他可憐兮兮地道:“殤,我真的不知道那份東西在哪裡,那天,那天我也是被人用藥迷住了啊,要不然我怎麼會做出那樣對不起你的事啊。殤,你是知道我的,對不對,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怎麼會做出那樣出賣你的事呢……”

夜離殤看着這張美豔的臉,聽着牡丹的申辯,她的心頭又泛起了些許的猶豫,畢竟從她心裡上來講,她是真的不願意想信,自己喜歡的男人,一個曾經與自己無數次一起翻雲覆雨的男人,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夜離歌這時疑惑地眨了下大眼睛,問道:“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牡丹又是誰,那個東西是什麼?”

夜離歌的這三個問題,一出口,夜離殤不由得一低頭,根本就不敢與夜離歌的眼睛對視。

而老管家丁香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面有憂色,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而肖晴則是緊了一下,正環在夜離歌腰間的手。

“離兒,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說吧,丁姨之前可是將這所有前因後果都給我說過了一遍。”

“呃?”丁香沒有想到,這肖晴一張口,就又把自己給套上去了,自己這賊船上的,真是夠冤的了。

不過丁香的嘴上卻是得應道:“是,我都跟肖晴說了,反正她也是公子的妻主,也是咱們自己人,多一個人知道,也好多一個幫着出出主意。”

“牡丹,飄紅樓的頭牌小綰,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而你也正是以這一身份接近的夜離殤大小姐。才女佳人,這一見面,便如干柴烈火不可收拾。”

“晴,你直接說重點。”看到自己姐姐臉上的窘態,夜離歌低聲對肖晴道。

肖晴一樂:“我這不是想讓你瞭解的更透徹一些嗎。”

當看到因爲這句話,又換來了夜離歌的一個白眼之後,她這才又道出了關於牡丹那不爲外人所知的秘事。

“但是這個男人同時也是清風的地下情人,所以當清風知道城主大人受了重傷的時候,她所做的無非就是這麼兩件事,一是讓牡丹接近夜離殤,二就是讓清流爲城主大人配了一醉千年。”

“而牡丹在接近夜離殤大小姐的時候,也用了一種名叫離魂散的丹藥,相信也是出自清流之手,迷住了夜大小姐的心神,讓她自己動筆寫下了這份東西。”說着肖晴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疊得整整芥濟的紙,遞給了夜離歌。

夜離歌迫不急待地打開一看,登時不由得大驚失色:“姐,這,這,這真是你寫的,好啊,好你個夜離殤,娘還沒死呢,你就寫下了這城主的轉讓文書,你,你真是孃的好女兒,真是我的好姐姐。我就說嘛剛纔你爲什麼會那麼急切地想要這份東西,原來是因爲這啊。”

“你一個城主大小姐,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啊,可你爲什麼偏偏要去什麼飄紅樓,那是什麼地方,青樓妓館,那裡的男人又有什麼好貨色。夜離殤,你居然就爲了這樣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別人的情人,你,你,你就能寫出這麼一個混帳東西。”

夜離歌越說越氣,於是他恨恨地跺了下腳,將手中的那份文書直接運起一道赤紅色的鬥氣,燃成了灰燼。

夜離殤這時也丟下了牡丹,來到了夜離歌的身邊:“弟弟,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

夜離歌“哼”了一聲,將頭扭向一邊。

肖晴看到夜離殤向自己投來的求救的目光,她便輕輕地在夜離歌的臉上吻了一口:“好了,離兒,這不是沒有造成什麼損失嗎,再說那文書也被你燒了。你就別生氣了。男人一生氣啊,就會長皺紋,我可不希望,我漂亮的離兒長一臉的皺紋啊。”

“哼,你才長一臉的皺紋呢!”夜離歌沒好氣地道。

“是,是,是,我怎麼捨得讓我的離兒長皺紋呢,我長,我長,反正將來就算我有一臉的皺紋,離兒也不會嫌棄我的。”肖晴感覺良好了道。

夜離歌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可不一定啊。”

“好了,笑了就好。你就別生氣了。你看夜離殤已經知道錯了。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就給她一次機會吧。”肖晴拉着夜離歌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

夜離歌看了看夜離殤,看到後者正一臉愧疚與期待地看着自己,於是他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不過姐姐,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你再犯這樣的錯誤,那麼我便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了。”

“離兒,你放心吧。我保證再也不會了。”夜離殤信誓旦旦地道。

“那,姐,這個牡丹,你打算怎麼處理呢?”夜離歌指着地上那仍不甘心地看着夜離殤的男人問。

“這……”夜離瑞還尋有此猶豫。

“這樣,剛纔我還沒來得及將丁姨的話轉述完呢。”肖晴從後面抱着夜離歌:“我看還是讓我都說完了,再處理這個男人吧。”

說着肖晴指着牡丹道:“剛纔他說他不知道那個東西放在哪裡,其實不然,丁姨對我說,這份文書就是她在這個男人與清風苟合的房間裡找到的。而且他不光是清風一個人的情人,他的情人還有那個雲丹,以及這裡的清流。我想如果再給他一點時間的話,只怕這個紅葉也會成爲這個男人的入幕之賓了。”

聽到肖晴的話,夜離殤眨也不眨地瞪視着牡丹。

牡丹跪爬了半步,雙手抓住了夜離殤的衣服下襬:“殤,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求你。而且和那幾個女人發生關係,也是我被逼無耐啊,你也知道,我一個弱質男人,怎麼鬥得過那些女人啊,我,我,我真的是被逼的。其實在我的心裡,我真正愛的只有你一個,殤,你相信我,相信我。你不要聽那個傢伙胡說,她是想離間我和你的關係。殤,求求你,求求你,相信我。”

“反正現在我也脫離了她們了,那麼殤,之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永遠都不分開了,殤,我們不再分開了,好不好?”

接着他又色厲內茬地對着肖晴厲着呼喝着:“你是什麼人,在城主大小姐面前說三道四,你憑什麼。”

夜離殤神色複雜地看着牡丹那張渴求的小臉,嘴脣囁嚅着,但卻遲遲沒有發出聲音。

肖晴倒是一笑蹲下了身子,她一把便托起了牡丹的下巴,另一隻手順着牡丹的眉心緩緩地向下滑動着:“嘖,嘖,嘖,好美的一張臉,好一顆七竅心。這樣的男人,夜離殤,我倒還是真想聽聽你想要怎麼處置。”

見夜離殤面帶不忍,肖晴笑道:“那咱們就往下說。”

一邊說,她一邊提起了紅葉。

紅葉的眼裡都是怨毒,她惡狠狠地盯着肖晴:“肖晴,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吧,我告訴你,只要你敢殺了我,那你就等着接受太白城的報復吧。”

“呵呵,好,我等着。”說着,肖晴的右手一用力,便將紅葉的喉骨捏碎了,將死屍扔到了清流的面前。

清流正好對上紅葉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只把她嚇得是瑟瑟發抖。

不過肖晴卻沒有理她,而是衝着那個一直低着頭的身影叫道:“依蘋大少爺,你是不是該擡頭了。”

“什麼,他是依蘋?”夜離歌吃驚地看着那個小小的身影。

“表哥,依蘋好怕,表哥。”依蘋猛然間站起身子,撲到了夜離歌的懷裡。

“依蘋乖,依蘋不怕,表哥在這裡呢。”夜離歌忙柔聲安慰着。

肖晴卻在這個時候,伸出手,抓着依蘋的衣領,將他從夜離歌的懷裡提了出來:“戲演得不錯啊,刁蠻的大少爺,不過現在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啊”。

肖晴的聲音裡充滿着說不出地諷刺。

可是依蘋卻一心要牢牢地抓住夜離歌這根救命稻草,他奮力掙扎着,大哭地叫着:“表哥,救我,我不想死啊,不想死。”

“晴,你這是要幹什麼。”夜離歌忙將依蘋從肖晴的懷裡搶了過來,並且護在身後:“晴,你不能傷害依蘋。”

肖晴看着夜離歌道:“離兒,難道你忘記了嗎,是誰將雲丹他們放走的;是誰要將你將給雲丹的,是他,都是他,你不要被他給騙了,他的眼睛已經被他自己內心的嫉恨給矇蔽了。”

“晴,依蘋,他還小,剛纔你不是也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嘛。”夜離歌一邊說着一邊回頭對依蘋道:“表弟,還不快說你錯了。”

依蘋躲在夜離歌的身後,一雙手緊緊地抓着夜離歌的衣服,他低低地說了一句:“表哥,對不起,我錯了。”

“好了,好了,這樣就好了。”夜離歌再次看向肖晴:“晴,你看依蘋他已經知道錯了,那就原諒他好了,就這麼定了,好不好。”

“離兒,有些人是可以改過的,但是有些人,你這樣原諒他,無異於是將一條毒蛇養在身邊啊,離兒,你這樣做,會害人,害己的啊,我記得之前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不管你樂不樂意。”說着肖晴又伸手向依蘋抓了過來。

“表哥!”依蘋嚇得尖叫了一聲:“表哥,她好可怕,好可怕。”

“晴,你就不要再逼依蘋了,好不好?他只是一個孩子,有些話也是他無心說的。”夜離歌圓睜着一雙美眸。

肖晴堅持着:“離兒,你已經被他表現出來的假像給欺騙了,你的理智呢,你的冷靜呢,你好好地看看,看看這個大少爺的眼睛,他哪裡是在認錯,他只不過是在敷衍你罷了。離兒,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擔心你,我怕你真的會被他當作佣金交給清風他們啊!”

“晴,你放心吧,依蘋不會這麼做的。”夜離歌也堅持着。

肖晴有些頭疼道:“離兒,你怎麼這麼固執呢,別的點我都能依你,唯獨這個刁蠻大少爺的事,不行。”說着肖晴便要伸手來抓依蘋。

夜離歌氣憤在擋住了肖晴:“肖晴,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我夜家的家事,與你無關。哪怕明天依蘋真的將我當作佣金交給清風和雲丹,那也不用你管。別以爲我和你上過幾次牀,就一定得聽你的。”

當到夜離歌的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夜離歌自己,他怎麼樣也沒有想到自己情急之下居然會喊出這麼一句來。

“大少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老管家丁香率先回過神來。

“不用了,丁姨,夜公子說得沒有錯,這是夜家的家事,與我本來也沒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多管閒事,是我自己自做多情罷了。”肖晴有些自嘲的苦苦笑道:“不過夜公子,既然肖晴答應過,要幫夜城主解毒,所以等完成了這件事之後,肖晴就會離開,請夜公子,好自爲知吧。”

說完,肖晴便一手提起了清流的身子。

“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殺我!”清流嚇得面無人色,她當然明白給夜城主解毒需要的是什麼啊。

但是肖晴還是面無表情的,用左手直接破開她的胸膛,抓出了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然後便將還沒有死絕的清流丟在地上,便向地牢之外走去。

“晴……,我,我……”夜離歌喚着肖晴的名字。

肖晴的動作並沒有因爲夜離歌的呼喚而停頓,只是在她經過夜離歌身邊時說了一句:“大公子,請多多保重。”

而後肖晴看着夜離殤說道:“大小姐,肖晴有一句話相贈,那就是慈不掌權。”

在最後經過老管家丁香身邊時,肖晴停了一下:“丁姨,拜託你,好好照顧夜公子。”

說着人便一閃身出了地牢。

“表哥。”依蘋弱弱地喚了一聲。

夜離歌沒有理他,只是茫然地望着肖晴身影消失的地方,兩行清淚止不住地滑下面龐。

這一刻,他只覺得心裡好痛,痛得他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弟弟。”夜離殤心疼地將夜離歌攬在懷裡:“沒事的,弟弟,一會兒我帶着你去找肖晴,相信她也知道,你不是有意要說那番話的。”

“殤,殤……”這時牡丹急急地呼喚着夜離殤,希望她能帶自己離開這個有着兩具屍體的地牢。

夜離殤的心頭再次浮現出剛纔肖晴說過的話:“大小姐,肖晴有一句話相贈,那就是慈不掌權。”

“慈不掌權”

“慈不掌權”

“慈不掌權”

“慈不掌權”

……

於是她一咬牙,帶着夜離歌向外走去,當經過老管家丁香身邊的時候,她的心情已經有了些微的平靜。

“丁姨,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了。”

說着她便綜着夜離歌邁步上了臺階。

“表哥,表姐等等我。”依蘋趕緊跟在後面。

“殤,殤……”牡丹也追了過來,剛擡起腳,準備邁上臺階的時候。

一隻大手便覆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正當他驚恐地剛要呼叫。

一股強大的鬥力便將他的腦袋擊得粉碎。

隨着一聲慘叫,牡丹那具無頭的屍體便軟軟地倒下了。

還沒有上到頂的夜離殤聽到那聲慘叫,只是身子一頓,卻並沒有回頭。

……

此時的肖晴正在天書城城主夜色的房間裡,那顆清流的心臟已經被她焙乾,並且研成的碎沫。

她端着一碗溫水,將那心臟的粉沫倒入水中,用湯匙正輕輕地攪拌均勻。

只聽門聲一響,雖然肖晴並沒有回頭,但她卻也知道,來者是誰。

“怎麼,莫離殤把那個牡丹殺了?”

“大小姐沒有動手,不過是她讓我動的手。”

“倒是和我猜想的一樣。”

老管家丁香,一屁股坐在肖晴的對面:“肖晴,這次,可真得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大小姐還下不了這個決心。而且她也永遠不會成爲一個合格的城主。但是經過這次之後,我想她會改變許多的,應該會更像一名城主。還有也多虧了你,拿回了那份東西,否則就算是城主醒過來,也會覺得頭疼的。”

肖晴沒有說什麼,只是專心地忙着自己手裡的事情。

丁香看了看她正在攪動的東西問:“這就是那個清流心臟的粉沫?”

“是,一會兒,把這碗東西給夜色喝了,用不了幾日,她就會醒了。”肖晴面無表情地回答。

“那個肖晴,其大公子,他不是故意說那番話的,他不過是一時情急。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喜歡着你。你就原諒他一次好不好?再說了你們已經都有夫妻之實了,這兩口子,哪個不是牀頭吵架,牀尾和啊。要是你覺得不解氣,就直接把他拖到屋裡,脫下褲子打屁屁,這不就行了嗎?”老管家丁香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緊盯着肖晴的眼睛。

肖晴端起已經攪拌均勻的那一碗粘稠的東西,向夜色的牀邊走去。

邊走邊說:“丁姨,你巴巴地趕在他們前面跑來,就想和我說這些?”

“是啊!”老管家丁香點頭道:“再說你還在我的房間裡丟了一個人呢,這樣,你別再怪公子了,而我也好好地照顧你扔給我的那個人,怎麼樣?對了那個人是誰啊?”

“是一個天書城主府可用的人。”說話間,肖晴已經將那一碗的糊糊全都灌到了夜色的嘴裡:“餘下的,你就等她醒過來,自己問她吧。我該走了,天色也不早了,我還得抓緊找個客棧落腳呢。”

老管家丁香,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肖晴:“你不會就打算這麼走了吧,你真的這麼狠心,就要丟下公子一個人,你還算不算是個女人啊。”

正說着,便見到夜離殤、夜離歌姐弟二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當然身後還跟着一個依蘋。

肖晴目光一閃:“你這麼想拖住我,就爲了這個時候吧?”

老管家丁香呵呵乾笑了兩聲:“好了,既然你們主角都齊了,那就也用不到我了。走,大小姐,我們先出去走走吧。”

說着丁香便鬆開了抓着肖晴的手,向着夜離殤一擠眼,於是這一老一少頗爲默契地便向門口走去。

“依蘋,來,跟表姐一起出去。”夜離殤不忘記讓依蘋這個禍水的根源也一起出來。

“不,我要和表哥在一起。”說着依蘋便抱住夜離歌的胳膊,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夜離歌無奈地看向肖晴,那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挽留。

“表少爺,來跟我們一起出來。”老管家丁香皺了一下眉,剛纔她好像看到依蘋的眼裡閃過一絲陰狠呢。

“不要,我就要和表哥在一起,我就要表哥。”說着依蘋整個人都縮到了夜離歌的懷裡。

可憐兮兮地道:“表哥,不要離開依蘋好不好,依蘋要表哥天天陪着依蘋,無論做什麼,依蘋都要和表哥在一起。”說着還擡起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向夜離歌。

夜離歌有些不忍地拍了拍依蘋的肩膀:“好,表哥答應你,無論表哥做什麼,都帶着依蘋。”

“表哥,真好!”說着依蘋便將頭埋在夜離歌的胸口,只是他眼底的那絲得意誰也沒有看到。

“好了,既然我答應的事情已經都辦到了,那麼肖晴告辭了。”說着肖晴便邁步向外走去。

夜離歌只覺得,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遠離自己。

他鬆開依蘋,跋腿就要向肖晴追去。

“表哥……”不料卻被依蘋狠狠地抓住。

老管家丁香,將依蘋的行爲看在眼裡,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她的眼裡卻閃過了一絲狠戾。

“離兒。”夜離殤看了一眼玄然欲泣的弟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離兒,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依蘋,你就不要跟去了。”

說着夜離殤也管依蘋如何的掙扎,直接拉着他的手,強行把他拉了出去。

“公子,肖小姐,已經將解藥,給城主大人服下了,剛纔她說,用不少幾天,城主大人就會醒了,所以公子,不用太過擔心了。”老管家丁香輕聲道。

夜離歌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丁姨,你說我是不是錯了,我不該對她說那麼過份的話。”

“是啊!”老管家丁香直接道:“你不光是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可是,依蘋他畢竟是我姨娘的兒子,我不能看着他有事啊?”夜離歌爲自己分辯着。

“表少爺本來也沒有什麼事,只不過就是地牢里居住環境差了點罷了。”老管家丁香說:“公子,你有沒有仔細地想過,現在對你來講,肖小姐,在你的心裡究竟能排到第幾位,難道她在你心裡,就真得就趕不上一個想要害你的表少爺來得重要嗎?這事不光是對與錯,最重要的是,你的話已經傷了肖小姐的心。”

“其實,肖小姐表面上雖然表現的是一派放蕩不羈,處處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她的內心裡還是相當高傲的。公子,你那麼一個聰明的人。怎麼會去傷害的她的嬌傲呢。公子,我說句實話吧。自從看到你帶她回到天書城,而且你們兩人也是同室而眠,說實話,我打心眼裡替公子你高興,因爲肖小姐是一個絕對值得你去託付終身的人。”

“肖小姐這個人,其實很好相處,你對她好,她自然百般地對你更好。但是如果她對你真的徹底死心了,那麼就算你再怎麼後悔,再怎麼哀求,她怕是也不會再看你一眼。公子,趁着肖小晴現在還沒有徹底對你死心,你去找她吧。”

老管家丁香語重心長地一番話,說完,便也關上門離開了。

於是房間裡就只剩下了一個躺在牀上,沒有知覺的城主大人,夜色。

還有一個正低低抽泣的夜離歌。

……

“肖晴,你真的要走?”老管家丁香問。

“是。”肖晴爲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來一飲而盡。

此時肖晴正和老管家丁香坐在天書城裡最大的酒樓——醉仙樓上,最好的包間裡,喝酒呢。

“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拍賣場有個大型的拍賣會,我想去看看,結束了就走。”

“那你是打算去哪裡?”

“先去絕望之森,然後再去洪波堡。”

兩個人一個問一個答,都沒有多餘的話。

“對了,那個巴圖魯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而且她也同意留在城主府了。不過我看她那意思,只不過是想等你回來。”

“哦,那你就告訴她,不用等了。”

“肖晴,你別讓我着急好不好啊!你一個女人就大方點,主動去找公子不行嗎?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公子天天以淚洗面。”老管家丁香終於有點急了。

“丁姨,咱不是說好的嗎,不提他。如果你想要繼續,那麼我就走了。”

說着肖晴便毫不猶豫地站起了身,打開房門,剛要邁步,就看到房門外正站着一個娉婷的男子,除了夜離歌還能是誰。

“晴……”夜離歌剛一開口,那眼淚便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掉了下來。

肖晴看了看明顯已經瘦了一圈的男人,終於不忍心地嘆了一口氣:“夜公子,你進來吧。”

說着便一側身,讓開了門。

夜離歌進到房間裡剛坐上,老管家丁香便心急火燎地站了起來,想要溜出去。

但是卻被肖晴按在那裡,動彈不得。

“晴,這幾天,你還好嗎?”沉默了片刻,夜離歌擡起頭問,他那一雙流淚的眸子,癡癡地鎖定在了肖晴的臉上。

“有酒,有肉,還有美人,過的當然不錯。”肖晴說着便給夜離歌也滿了一碗酒:“夜公子,肖晴敬你。”

“胡說,這幾天,你一直就是喝悶酒,哪裡有什麼美人啊!”老管家丁香立即大聲地嚷了起來。

肖晴剛剛端起酒,還未送到脣邊,一聽這到這話,端酒的手順勢一轉。於是一碗酒便都倒進了老管家丁香的嘴裡了。

“咳,咳,咳,咳,咳,……”這個突然襲擊,讓老管家丁香,不由得嗆出了眼淚,她一邊指着肖晴,一邊狠命地咳嗽着。

肖晴好笑地站起身,準備幫丁香拍拍背。

這時夜離歌突然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肖晴。

“晴,求求你,求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這幾天我好難過,我不能沒有你啊……”

看着梨花帶雨的夜離歌,肖晴終於軟了下來,她輕輕地回抱住他:“這幾天你瘦了。”

“晴……”感受到肖晴懷抱的溫暖,夜離歌終於放聲大哭,幾日來心頭的那種無措終於釋放了出來。

“晴,你跟我一起回家去,好不好?”

夜離歌仰頭問肖晴。

看到夜離歌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肖晴心疼地爲他拭去了眼淚,剛要答應。

就聽到“咚”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了。

“表哥,嗚,嗚,嗚……”依蘋哭着從外跑了進來:“表哥,你居然將依蘋一個人丟到家裡,偷偷地跑出來,昨天晚上你答應過依蘋的,你不會再來找這個壞人的,嗚,嗚,嗚,表哥,你騙依蘋,依蘋好可憐。”

老管家丁香心頭一寒,便知道今天這事怕是要壞,眼看着肖晴和夜離歌就要重歸於好了,這個表少爺,卻跟個喪門星一樣,怎麼又跟來了。

“表哥。”依蘋用力地將夜離歌的身子從肖晴的懷裡拉了出來:“表哥,你不是答應今天和我在後花園玩的嗎?你說話不算數。”

一邊說,一邊便拉着夜離歌向外走。

“依蘋等一下,表哥還有事。”夜離歌着急地望向肖晴。

“不嘛,不嘛,馬車都在外面等着呢。”說着依蘋便將夜離歌強拉了出來。

待兩個男人的身影消失了。

老管家丁香才訥訥地道:“那個,肖晴,剛纔只是一個意外,誰能想到,表少爺會突然跑出來啊。”

“丁姨,我只知道,以夜離歌的實力,他完全可以很輕易的便掙脫那個依蘋的手。算了,丁姨,你別再爲我們的事情操心了,這是夜離歌的選擇。”說完肖晴又喝乾了一碗酒:“再說明天我就要走了,以後我不會再回天書城了,也不會再和夜離歌見面,所以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聯繫。”語罷便瀟灑地走了出去。

老管家丁香,一個人坐在雅間裡,喃喃自語道:“不對呀,臨出來的時候,我明明拜託大小姐一定要看住表少爺的,不讓他過來礙事,那莫非是大小姐她……”

……

“大小姐,我不是請你一定要看着表少爺,不讓他跑出來嘛?”老管家丁香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夜離殤。

“丁姨,那個肖晴不過只是一個丹藥師罷了,我覺得她配不上我弟弟。”夜離殤無所謂地道。

老管家丁香吃驚道:“這麼說表少爺是你故意放出來的?”

“是又怎麼樣,以我弟弟的家勢,容貌,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你看看那個肖晴,不說別的,就是那套衣服也很寒酸啊。”夜離殤有些譏諷道。

“大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再說難道你沒看出來嘛,公子他是真心喜歡肖小姐的,難道你就這麼忍心,生生地拆散他們。”

“慈不掌權,這是肖晴教會我的。”

夜離殤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大廳外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肖晴是誰,你們應該給我好好地解釋一下吧。”

“城主大人?!”

“娘?!”

門外是一個頗爲威嚴的女人,就是身子有些瘦削,但她整個人往那一站,自來就有着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城主大人,您醒了。”老管家丁香,又驚又喜。

“娘,您醒了,這段時間可擔心死我了。”夜離殤忙上前與老管丁香將夜色扶了進來。

“娘,你醒了,怎麼不先叫人來通知我一聲,反而倒是您自己過來了呢。”夜離殤問。

“睡得太久了,便出來曬曬太陽。對了你們剛纔說什麼呢?”

“哦,娘,沒說什麼,只是在說咱們家前幾天那個爲你配藥的丹藥師。”夜離殤搶着回答。

夜色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便轉向丁香:“丁香,你說,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都發生些什麼事,原原本本地給我講清楚。”

“是,城主大人。”於是老管家丁香,當下便將自從夜色昏迷後的事情絲毫不落地講述了一遍。

這其中也包括夜離殤情陷飄紅樓,並中計,寫下城主轉讓文書。

夜離歌將肖晴帶回城主府,並且宣佈肖晴是他的妻主。

肖晴聽說夜離歌姐弟二人,前往了鐵血傭兵團,她是如何地帶着自己展現出鬥神的實力。

肖晴抓回清流、紅葉、依蘋、牡丹,同時也帶回了夜離殤所寫的城主轉讓文書。

當然老管家丁香也沒有忘記提了一下在夜離歌回程的途中,肖晴抓住紅葉等人的事情,並且還從紅葉嘴裡得到了葉城而且主夫風笑笑與紅葉通姦,並且還毒害葉城城主夜空。

但依蘋卻固執地認爲這一切都是假的,並私自放走了紅葉等人,並還以夜離歌做爲佣金,讓鐵血傭兵團殺死肖晴。

然後在依蘋的問題上,夜離歌傷了肖晴的心。

所以肖晴在爲夜色解完毒之後,便離開了城主府。

丁香如何千方百計地想讓夜離歌與肖晴合好。

但卻被夜離殤故意放出依蘋給破壞掉了,而且明天肖晴便要離開天書城了。

所有事情,老管家丁香並沒有添加任何的自己分析,她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將事情以流水帳的形式,敘述出來。具體該如何處理,那便是城主大人的事情了。

老管家丁香講完後,便不再發出一聲,只是靜靜地站在夜色的身旁。

“嗯,小小年紀便有鬥神的實力,不錯,不錯,而且居然還會煉丹,真的是個天才,看來離兒的眼光不錯啊。肖晴,有意思,居然不只救了我,還救了我們整個天書城啊。”夜色讚歎道。

夜離殤聽完老管家丁香的講述,整個人便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原來這所有的事情,不是丁香做的,而是肖晴做的,是她幫自己拿回了,那份城主轉讓文書,可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自己怎麼會以爲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煉丹師呢,

“殤兒,那肖晴對你說的慈不掌權這話說得不錯,但是爲娘還要再送你一句,就是想當好一個城主,也要懂得識人,認人,用人。就像是肖晴,這麼好的一個人才,而且還與你弟弟情投意合,可你居然就這麼想要將她拒之門外,你呀,這次可是錯大了。”

夜色嘆了一口氣:“不過還好,並沒有到無法挽回的程度。不過離兒那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寵依蘋了,從小就是對依蘋有求必應。現在依蘋都已經將他出賣了,他居然還是狠不下心來對依蘋。唉!我倒是擔心離兒會在依蘋身上栽個大跟頭啊。”

夜色說到這裡便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左右看了看:“對了離兒呢,快去把他叫來,我可是好久沒看到這個兒子了,過會兒我親自帶着他去見我的兒媳婦去。”

一邊說着,夜色一邊呵呵地笑了起來。

夜離殤回答道:“離兒是和丁姨一起離開的,還沒有回來。”

丁香聽了奇道:“不對啊,剛纔表少爺將公子拖上了車啊,難道沒有回來嗎?”

說到這丁香的臉色猛地變了,她一拍頭:“壞了,表少爺一直與鐵血傭兵團有聯繫,而且他還曾經許諾過以公子做爲佣金,怕是現在……”

一聽這話,夜色忍不住一陣咳嗽:“那還不快去找。”

老管丁香忙道:“城主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把公子帶回來。”

說着她對着夜離殤道:“大小姐,你快去醉仙樓去找肖晴,告訴她公子有危險,我現在就去鐵血傭兵團。”

夜色也一邊咳一邊道:“你們先去,我現在就糾集人馬,敢動我兒子,我就讓她鐵血傭兵團團滅!”

……

夜離歌隨着依蘋上了馬車,便一直心不在焉。

而依蘋自則十分殷勤地遞過水袋給夜離歌:“表哥,你嚐嚐,這可是我剛纔在府裡煮得酸梅湯,我還記得表哥一向是最喜歡這酸梅湯了,你快嚐嚐,看看我的手藝怎麼樣?”

於是在依蘋的催促下,夜離歌接過水袋,輕輕地啜了幾口,點點頭:“不錯,很好喝。”

“表哥,既然你也說好喝,那麼你就多喝一點,你喝得越多,我也就越開心,人家可是專門爲你煮的,你看,我的手都燙出泡來了。”一邊說,一邊伸過手去,讓夜離歌去看她手上的泡。

夜離歌無奈,只得再喝了好幾口:“依蘋,這次表哥是真的喝不下了。”

正說着,馬車便也停了下來。

“表哥,下車吧,我們到地方了。”依蘋歡蹦亂跳的第一個下了車。

夜離歌跟着便下了馬車,他擡起頭奇怪地打量着這個地方,這不是城主府,這裡是一處院落,他們的馬車正好停在大門口。

“表哥,別想了,這裡是我見你不開心,專門吩咐人置買下的,來,我們快進去看看,你一定喜歡。”說着依蘋便拉着夜離歌的手,進了大門。

表兄弟兩個人便在這處庭院中邊走邊看,不一會兒就轉到了臥室。

依蘋打開門,拉着夜離歌走了進去,一反手便又將門插上了。

“依蘋,你做什麼?”夜離歌奇怪的問。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兩聲怪笑。

“哈哈,哈哈,哈哈……依公子果然守信。”

兩個夜離歌熟得不能再熟的女人一挑內室的簾子鑽了出來。

“啊,是你們!”夜離歌看清了兩個人的臉,他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依蘋。

這兩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清風和雲丹。

依蘋冷冷地道:“佣金,我已經帶來了,你們什麼時候殺那個肖晴,我可是等得已經不耐煩了,而且我還聽說她明天就要離開天書城了!”

“放心,現在享用完佣金,我們晚上就去殺人。”雲丹一邊說,一邊不懷好意地打量着夜離歌。

“啊!”夜離歌突然發出一聲痛呼。

“沒用的夜公子,剛纔你的那個好表弟已經給你吃了固氣丹了,所以現在你空有一身鬥氣,卻是使不出來的。我勸你呀,還是不要再妄想運轉鬥氣了,那樣子你的身體裡就會像刀割的一樣疼,看到一個水蔥似的人兒,那麼痛苦,我可是會心疼的啊。”清風說着,人便已經到了夜離歌的身邊,也不顧夜離歌的掙扎,一把便將他扛在了肩頭,抱住他的兩條大腿,大笑着,向內室走去。

依蘋轉過身,便要開門。

雲丹忙攔住他:“依公子,這戲沒看完,你也別急着走啊。”

說着便半拖半抱地將依蘋也領進了內室。

夜離歌整個人都已經被清風給壓在了牀上,他看到依蘋也進來了,不由得向依蘋伸過手去:“依蘋,依蘋,救我,救我……”

可是依蘋卻冷漠地將臉轉到了一邊。

“嘶”的一聲,夜離歌的衣服便在清風的手下變成了碎片。

“哇!”

“啊!”

兩聲驚豔的叫聲,分別來自清風和雲丹。

夜離歌的耳邊又響起了自己那天說過的話“哪怕明天依蘋真的將我當作佣金交給清風和雲丹,那也不用你管。”

太諷刺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對依蘋的信任與寵愛居然換來的就是這樣的回報。

而且他居然傻傻地就爲了這樣的一個人,將肖晴推開。

肖晴,肖晴,那纔是真正疼自己,寵自己,關心自己,愛惜自己,時時處處都爲自己着想的人啊!

明天她就要離開了,自己再也看不到她了,不知道她會不會還記得夜離歌這個名字,夜離歌這個人,會不會回來看自己。

算了,以現在自己這副樣子,還是不要讓她看到的好。那樣話的,在她的記憶裡,夜離歌永遠是美麗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後悔有用嗎?

夜離歌絕望了,他的眼淚滑了下來:“晴,對不起!”

看着夜離歌那純美的身體,清風的雙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她小心地屏住了呼吸,終於將手落在了夜離歌的肌膚上,她的那顆心臟緊張地在她的胸腔裡“怦怦、忤怦、怦怦、……”地一陣亂跳。

她真得好緊張,所有的動作都放緩放輕,只怕動作稍微大一點,便會驚到眼前的這片純美。

“美,美,太美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身體!”清風讚歎着,雲丹在一旁不住地吞着口水,她的一雙眼睛貪婪地掃遍了夜離歌的全身,只是她現在還不能上前,也不敢上前。

她只能等,等着自己的師傅享用完了,她才能夠一親芳澤。

終於清風甩下了自己身上的束縛,赤條條地躺在夜離歌的身邊,她伸手取過一瓶蜂蜜,不由紛說地倒在夜離歌的身上。

“丹兒,還等什麼,還不快來和爲師一起幫夜大公子舔開淨了。”

聽到師傅的話,雲丹狂喜在扒光自己的衣服:“師傅,那個紅葉給留下的丹藥裡,還有一種春藥呢!”

“那你還不快點拿過來,今天的這個機會可是不容易,咱們師徒倆一定要盡興才行啊!”

得到了師傅的首肯,雲丹伸手便從衣服中摸出兩個小瓶,其中一個白色的,她放在了牀頭,而將那個黃色的打開後,掰開夜離歌的嘴,便將裡面的春藥一股腦地都倒了進去。

這些風清正俯着身子,一點一點地用舌頭去舔,夜離歌身上的蜂蜜。

雲丹看了看,突然用手,按在蜂蜜上,將那本來只集中在夜離歌胸口和小腹上的蜂蜜,塗遍了他的全身,甚至連夜離歌的分身上,也不忘記抹上幾把。

於是兩個女人的眼睛都發出了綠光看着那因爲塗了蜂蜜,而瑩瑩發光的分身,風清先雲丹一步,將那分身含在了嘴裡。

“唔!”突如其來的麻癢感覺,令夜離歌的身體不由得繃緊。

雲丹獰笑着,扶住夜離歌的頭,深深地吻上了這張令她朝思暮想的小嘴。

夜離歌的神智漸漸得變得不清晰起來,他體內的春藥已經開始發揮出了作用。

現在的他已經不知道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誰,他只知道自己的體內似乎有着一團熊熊的烈火在燃燒,他想要,他想要他的妻主,將他的抱到懷裡好好地疼他。他的身子開始不安的扭動着,春藥再加上清風和雲丹在他身體上的不斷撩撥,夜離歌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了。

“晴!要我!”夜離歌的嘴裡傳來了一個清晰的名字。

雲丹的眼睛不由得一寒,她終於下定了決心,抓起了牀頭的那個白色小瓶,打開蓋子,將裡面的液體一滴不落地倒進了夜離歌的嘴裡。

“丹兒,你在做什麼?”清風正將身子覆在夜離歌的身上。

“師傅,這是紅葉送我的名字叫‘黯然銷魂’這種藥,可以讓人有眼不能視,有口不能言,只能聽得到,而且在服用三個月後,他就會變成一具空有生命,但卻動也動不得的活死人。”

一邊說着,雲丹一邊發泄一樣在夜離歌狠狠地擰了起來:“剛纔這個賤人,吃了那麼多的春藥,居然還忘記不了那個肖晴。晴啊,晴的喊得到是親熱,既然我得不到他,那麼那個叫肖晴的也別想得到他。反正我只銷魂這一次也就夠了。”

在這一瞬間,夜離歌的心頭有了一點清明,他低低地喚着:“晴,救我,晴,救我,晴,救我……”

“好,這纔是我的徒弟呢!夠狠,要成大事者,必須得狠!”清風一邊動作着,一邊瞄了一眼,那裡一直面無表情地看着夜離歌受辱的依蘋。

“丹兒,我這兒還得一會兒,你也別冷落了依大少爺。”說着清風的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而她的一雙手也扣到了夜離歌胸口上的紅梅。

見師傅授意,再加上自己也已經是慾火難耐了,雲丹便笑着走向了依蘋。

“你,你,你要幹什麼?”依蘋看着不懷好意的雲丹,一邊不斷地向後退着,一邊驚恐地問。

“呵呵,依大少爺在這看了這麼久,心裡是不是也難受得很啊,我沒別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讓依大少爺也可以體驗到,你表哥正在體驗的快樂。”

“不,不,咱們之前說好的,就是我將表哥送給你們,你們幫我殺肖晴。”依蘋大聲地喊叫着。

“哈哈,你和誰說好了,我怎麼不記得了。”說着雲丹便已抱住了依蘋。

“表哥,表哥,表哥救我,表哥救我,救我啊……”依蘋大聲地喊着,但是他卻忘記了,他的表哥,已經因爲他的設計,被他親手給毀掉了。

……

肖晴正在醉仙樓裡自斟自飲,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突然變得異常的煩躁,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突然她的耳邊似乎聽到了夜離歌的聲音:“晴,救我,晴,救我……”

“離兒!”肖晴猛地放下了酒杯。

而這時雅間的門也被推開了,莫離殤看到肖晴,來不及高興,忙道:“肖晴,快,我弟弟不知被依蘋給帶到哪裡去了,丁姨已經去鐵血傭兵團那邊找了,她讓我通知你,我們也快去吧。”

說着莫離殤便抓起肖晴的手就向外走。

“等等。”說着肖晴那磅礴的靈魂力便如潮水一般地涌了出來。

她峰邊的莫離蕩也被這種強悍的氣勢,嚇得倒退了幾步。

正在從鐵血傭兵團向醉仙樓趕的丁香,感覺到了這股力量,更加快了步伐。

這股靈魂力量極快地以醉仙樓爲圓點向周圍輻射開去。

天書城裡的衆人,有不少都因爲抵不過這強力的威壓,而昏倒在地的。

只是這個時候,肖晴什麼都顧不得了,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夜離歌”。

“師傅!”感覺到這股恐怖力量的雲丹從夜離歌的身上擡起了頭,“壞了,這力量應該是屬於鬥神強者的,沒想到那個丁香居然這麼快就發現夜離歌不見了,丹兒,快,穿上衣服,我們走。”清風毫不留情地將依蘋那赤果果的身子推倒地上,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向門外跑。

“師傅,等等我。”雲丹忙套上褲子,披起衣服就向清風追去。

“沒事,丹兒,就算丁香那個老傢伙是鬥神強者,那到這裡也需要一會兒呢,這段時間,足夠我們逃得遠遠的了。”

“師傅,我們真的去太白城嗎?”

“那是當然了,爲師幾天前就已經讓整個傭兵團都向太白城進發了。”

……

“看”到了夜離歌的慘狀,肖晴不由得心被狠狠地揪了起來,她一把提起夜離殤,直接頂破了屋頂就衝了出來。

“肖晴!”看到了肖晴,丁香忙叫道:“鐵血傭兵團……”

才叫出四個字,肖晴便已經來到她的身邊,用空着的那隻手直接將她往腋下一夾,便向着城外,全力在奔去。

“肖晴,公子不在鐵血傭兵團裡,那裡的人已經人去樓空了。”丁香急急地道:“也不知道現在公子在哪,真是急死人了。”

“我知道!”肖晴恨聲道:“清風、雲丹、鐵血、太白城,你們等着。”

……

涅盤 【112】,宏天拍賣行

當肖晴三人抵達到那個庭院之後,肖晴一扔下兩人,便向着那房門大敞四開的臥室衝了進去。

感覺到有人進來,依蘋忙叫着:“救我,救我……”

肖晴連看都沒有看依蘋一眼,而是直直地走向牀上那慘不忍睹的夜離歌。

這還是她所熟悉的那個風姿綽約的男人嗎?這還是那個挺拔如竹的男人嗎?這還是那個瀟灑如風的男人嗎?

這時莫離殤和丁香兩個人也進到了房門。

“啊!”房間內的慘狀,令她倆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這,這,這,怎麼會這樣?”莫離殤驚呼着,她清楚地看到她弟弟那光裸的身體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不用問也知道,剛纔在這間房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肖晴冰冷的眼神掃在莫離殤的身上:“今天,這個依蘋之所以能夠找到離兒,是不是拜你所賜?”

“啊!”莫離殤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爲自己的一時偏見,居然讓弟弟變成了這副樣子。

肖晴痛心地解下身上的披皮,小心地包裹住牀上夜離歌的身體,似乎自己只要略一用力,便會將他碰壞。

“離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肖晴將夜離歌緊緊地擁在懷裡,止不住的淚水汩汩地流淌着。

丁香的臉上也是老淚縱橫,她怎麼也想不到,剛纔還好好的一個人,這纔多一會兒啊,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晴,你來了,對不起,我沒聽你的話。”夜離歌艱難地說着。

“離兒,你,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的聲音,怎麼變成了這樣了?”肖晴驚訝地問。

夜離歌微微睜開了眼睛,現在的他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肖晴的輪廓。

“離兒,你,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肖晴清楚地看到夜離歌那原本烏黑的眼瞳上已經被一層白膜所覆蓋了。

“是雲丹和清風乾的!”肖晴的聲音裡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夜離歌緩緩地擡起了右手,他的手裡緊緊地抓着一隻白色的小瓶。

肖晴忙接到手中。

放在鼻下輕輕一嗅:“黯然銷魂,居然是黯然銷魂,這兩個雜碎好毒啊”。

“表哥,表哥,表哥,救我,表哥,救我……”就在這時依蘋的聲音傳來了。

肖晴冰冷地目光落在依蘋的胴(打斷)體上,她的嘴角露出一道殘忍的笑容。

看到這種樣子的肖晴,老管家丁香,和夜離殤不禁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她們的心底不約而同地升起一陣恐懼。

當肖晴再俯下身面對上夜離歌的時候,她的臉上,又是如沐春風般的溫柔。

她體貼地將夜離歌的身子抱在懷裡:“離兒,我們走,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夜離歌現在已經說不出話的,他的眼前也變成了一片的黑暗。

但是他還聽得到,他還能聽得到肖晴的話。

兩行淚水悄悄地滑下了他的眼角。

當肖晴抱着夜離歌走到門口的時候,丁香與夜離蕩吃驚地睜大淚眼,看着那眼眸已經完全變成白色的夜離歌。

“肖晴,我弟弟,我弟弟這是怎麼了?”夜離殤抓住肖晴的肩膀,大聲地咆哮着,但是她的咆哮聲,卻被肖晴只用一個眼神,便完全地制止住了。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那眼神中沒有一點的溫度,沒有一絲的感情,有的只是血腥,只是寒冰,只是殺戮。

“肖晴,大公子這是怎麼了?”丁香急急地問。

肖晴冷冷地看了一眼丁香,最終還是開口了:“這是一種毒,叫做黯然銷魂,這種毒十分的陰狠,可以讓服用的人有眼不能視,有口不能言,只能聽得到,而且在服用三個月後,這人就會變成一具空有生命,但卻動也動不得的活死人。”

“怎麼會這樣?”丁香也傻了,一個活生生的少年男子,居然馬上就要變成活死人了,這,這也太殘忍了。

丁香,看了看肖晴,突然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肖晴,你是丹藥大師啊,所以,你一定有辦法來救公子的對不對?肖晴,我求求你,請你救救公子吧,他那麼愛你,他還那麼年輕,那麼美麗,他不應該變成那樣,他不應該變成一個活死人啊。”

一邊的夜離殤聽了丁香的話也跪在了肖晴的腳下:“肖晴,是我害得弟弟變成了這個樣子,要是我不放依蘋出去,那麼離兒也不可能變成這副模樣。但是肖晴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只要你能救他,那麼我的這條命就給你。”

說着夜離猛的右手上便包裹了一層玄色的鬥氣,她毫不猶豫地就像着自己的脖頸處斬了下去。

“大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啊!”丁香忙抱住夜離殤,制止了她的動作。

而聽到聲音的夜離歌,在肖晴的懷裡,也是着急地想要下來阻止夜離殤。

“離兒,乖了。”肖晴輕柔地拍了拍夜離歌的秀背:“她好好的,沒有事。”

待看到懷裡的夜離歌平靜了下來,肖晴才輕蔑地看着夜離殤道:“夜大小姐,你的這齣戲做得很真實,因爲你覺得自己無法面對離兒,所以你纔想到了這個方法吧?而且,你明知道在這裡,有丁姨在,有離兒在,所以就算是你自殺,他們兩個人也不會讓你死的。對不對?”

“不,我沒有,我沒有。”夜離殤悲慟地哭着:“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她一邊哭着,一邊發泄一樣地揪扯着自己的頭髮。

肖晴沒有吭聲,不過她倒是走到了依蘋的身邊,在依蘋的尖叫聲中將他夾在了腋下。

“肖晴,你這是……?”丁香詫異的看着肖晴,不過她似乎明白肖晴要去做什麼,於是開口道:“肖晴,你跟着我們一起回城主府吧,城主大人已經醒了,她一定會爲大公子討還一個公道的。而且現在依蘋少爺雖然該死,但是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害離兒的人都已經跑了,夜色還怎麼給離兒討還公道?至於這個依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適合他的地方,所以送他過去呆一夜罷了,明天一早就我會把他帶回城主府。”肖晴面無表情地道:“丁姨,如果你真的想幫我,那麼今天晚上就請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幾味藥的消息,我需要用它們來煉製黯然銷魂的解藥。”

“好,肖晴你說。”丁香一聽大公子有救,不由得來了精神。

肖晴的胳膊略一用力,只聽依蘋悶哼了一聲,整個兒人便翻了一個白眼昏了過去。

“這幾味藥是天玄果、銀羅葉、千古恨、金絲銀蘿藤、紫晶血玉草。現在我就差這五樣,就可以爲離兒煉製解藥了。”肖晴溫柔地看了看夜離歌的俏臉:“不過丁姨,你只有這一夜的時間,明天一早就請你告訴我。因爲我的離兒也不過是隻有三個月的時間。”

“好,肖晴你放心吧,明天早上,我在城主府等你。”丁香拍着胸脯保證着。

“那個,城主府中好像是有天玄果。”夜離殤在一邊弱弱地說了一句。

聽到她的話,丁香似乎也想了起來:“是啊,肖晴,我記得,那還是在六年前,城主大人偶然間在拍賣行,拍到的一味奇藥就是天玄果啊!”

肖晴一聽忙問:“現在那天玄果在哪裡?”

“就是城主大人的寶庫中。”丁香面露喜色。

“好,丁姨,那明天,你就將其他四種草藥的下落告訴我,還有明天把天玄果給我準備好。”

“放心,放心。”丁香搓着手,答應着。

“至於你,夜大小姐,我只想問一句,你想不想幫離兒報仇。”肖晴的聲音依就很冷。

“嗯,當然想了。”夜離殤恨恨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雲丹和清風那兩個雜碎。”

“她們現在在太白城,而且據我所知,這太白城應該是以丹藥而聞名於整個安陽大陸的,我只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的時間,我要你把他們的丹藥生意搶過來。”肖晴冷酷在道。

“可是,可是我們沒有高階的丹藥師啊?”夜離殤道。

一旁的丁香算是聽明白了:“大小姐,你別忘記了,肖晴可是丹藥大師啊。”

聽了丁香的話,夜離殤便將視線轉向了肖晴的身上,她有點不敢相信,剛纔這個肖晴還對自己萬分的怨恨呢,怎麼會……?

肖晴看出了夜離殤的疑慮,她溫柔地吻了一下夜離歌的額頭,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你畢竟都是離兒的姐姐,我想他也不會願意看到我們兩個人互相傾軋的。明天我會將三個月的丹藥給你送過去,但是我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放心,肖晴,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夜離殤堅定地道。

肖晴看着她那灼灼放光的眼睛,點了點頭:“好,那我們明天見。”說完,她便帶着夜離歌和光着身子的依蘋消失在了夜離殤和丁香的面前。

……

傭兵工會中,大批的傭乓正閒得無聊地,坐在外面曬太陽。

突然一個一身黑色衣袍的女人出現在她們的面前,只見這個女人直接像是丟破爛一樣,便將一個身上一絲不掛的年輕男人丟在了她們的面前。

什麼情況?

一羣傭兵莫明奇妙地看着這個面貌很美的女人和地上那個長得也很美的光着身子的男人,根本就不明白她這是想幹什麼。

“上他一次,我給一百晶幣。”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冰冷,但是卻很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低頭去看看,那今年輕的男人,長得倒還真是不錯,渾身上下細皮嫩肉的,看樣子倒是絕對沒有吃過苦。

這名女人正是肖晴,而那個男人正是依蘋無疑。

正當一羣傭兵分不清肖晴的話是直是假時,一個歪戴着帽子,斜披着衣服,跋拉着鞋,一身酒氣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

“真的,假的?就這種極品貨色,在小館館裡上一次,也得一百個金幣,你說的是真的,我上了他一次,你就給我一百晶幣?”那個中年女人吞了吞口水問。

肖晴一揚手一小袋晶幣便飛到了中年女人的手上:“這是三百晶幣,你上他三次,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中年女人,打開錢袋,果然裡面全都是閃閃發光的紫色晶幣。

她吐了一口吐沫:“md,上這麼漂亮的男人,還有錢賺,看來今天真是我還真得加把勁啊。”

說着她走到依蘋的身邊,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圍觀,一把就扯下了自己的褲子,剛要上,卻想了想,又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紙包,衝着肖晴咧嘴一笑:“看在你這三百晶幣的份上,這個‘美人吟’,我就不收錢了。”

說着便掰開了依蘋的嘴,將那包藥粉不由分說地全都倒到了他的嘴裡。

然後她這才拍了拍手,一把扶住依蘋的腰……

而在“美人吟”的作用下,依蘋很快就大聲地呻(打斷)吟了起來……

……

有了第一個,而且還真的拿到了三百晶幣,於是這些無所事事的傭兵們的熱情空前的高漲了起來,她們居然自發地圍成了一個圓圈,挨着個兒去依蘋身上發泄,然後再到肖晴那裡去領取金幣。

肖晴不但不會少她們晶幣,而且花樣多的,反而還會多給一些晶幣。

到最後,因爲人們不斷地在奔走相告,這人羣居然越圍越多,甚至就連那些一身酸臭味的叫花子,也都排在了隊伍中,更有一些人,已經都拿過一次錢了,但是剛一緩個勁兒來,便又立即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

“嘿嘿,那個小美人,那一身的細皮嫩肉,摸上去可是比那小綰館裡的小綰皮膚還要好呢,而且不說別的,他的滋味還真是很不錯。”

“大姐,聽你這意思,你都上過一次了?”

“什麼叫一次啊,我這都已經是第五次了。”

“都第五次了,那你這身體也受得了,你還是休息一下,把這機會讓給我們吧。”

“那怎麼行,咱們當傭兵的,每天腦袋夾在褲腰帶上,完成一次任務才能賺幾十個金幣,而今天,又爽,又有錢拿,這種好事百年不遇,怎麼能不多來幾次呢。要是平常,這五百晶幣,我可是一年老都賺不到的啊!”

“可是那個男人受得了嗎?”

“嘿嘿,那可不是咱們關心的問題了,反正只要那個男人那股勁兒一泄下來,不用說,便立即有人給他喂那種東西吃,呵,看來今天過後,這個男人要麼成爲一個超級淫娃,要麼就徹底廢了。”

“呦,那個女人爲什麼這麼對待他啊,我看那男人長得還挺漂亮的,就這種在衆目睽睽下做這種事,等這男人清醒了,他可怎麼做人啊。”

“管那麼多做什麼,她不恨他,咱們哪可能這麼輕鬆地就賺到錢呢。”

“你看,這個剛上來的這個黑女人,叫老葉,聽說她曾經將一個小綰足足折騰了三天三夜,剛開始,還能聽到那小綰的慘叫聲,到後來,那小綰都沒聲了。等到第四天,老葉出來的時候,那小綰已經光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呦,這個老葉也太強了吧。你看,你看,她給那個男人餵了幾包藥了?”

“我看着呢,算這包都已經是第八包了,這藥我認得,這是效果最好的‘合歡散’,這八包的藥效,最少也得持續三天啊。”

……

當老葉終於拖着疲憊的身子從依蘋的身上下來了,走到了肖晴的面前。

“小姐,一共十八次。”

肖晴面無表情地拿出二千的晶幣扔到了老葉的懷裡。

“這個,小姐,多了,多了二百晶幣。”老葉很誠實的道。

“剛纔你的姿勢很多,那二百是賞你的。”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老葉千恩萬謝地抱着二千晶幣走了。

……

肖晴冷冷地看了一眼,場內那個直直地站在依蘋身邊的女人,不悅地挑了一下眉:“怎麼了?”

“小姐,我,我怕我一動,他就死了。”那個女人小心在回答。

“放心,他死不了。”說着肖晴手指一彈,將一粒丹藥射到了女人的手中:“喂他吃下去,你就可以該幹嘛就幹嘛了。”

女人聽了肖晴的話,聞了聞手中的丹藥,那濃郁的藥香,那光滑的圓面。

女人可以肯定,這粒丹藥是最少也是二品。

這個年輕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招惹了這麼一個恐怖的女人啊,本來這要是死了,還能少受點罪,可是這丹藥一吃下去,就算你想死,也死不了呀。

低頭看着依蘋那不住抽搐的肌肉,女人嘆了一口氣,將那粒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裡。

……

城主府內,夜色正在聽着侍衛的報告。

“城主大人,肖晴小姐剛剛以一粒丹藥,又催活了表少爺的生命力,現在那些排隊的人,比剛纔還要多,只怕今天這一晚上都輪不完。”

“好了,你下去吧。”夜色揮了揮手。

待到侍衛下去之後,夜色纔看了看面前的丁香和夜離殤。

“丁香,這是鑰匙,你去寶庫裡把天玄果拿出來,另外寶庫裡還有一些其他的珍貴藥材,也一併拿出來吧,反正咱們府上也沒有什麼煉丹師,倒不如都送給這個肖晴,畢竟救回離兒的希望可全在她的身上。”

“是,城主大人。”丁香接過鑰匙,剛要下去。

夜色又開口了:“打探餘下幾味藥的人有消息回來嗎?”

“目前還沒有。”

“那就再派,把府裡現在能用的人都派出去,實在不行也可以動用一部分的護衛軍。還有,丁香你再派上一批人,前往拍賣場和各個丹房,藥房,還有傭兵工會,把城裡所有的藥材都收回來,明天一併交給肖晴。”

“是,大人,那我下去了。”

看着丁香走遠了,夜色看了看夜離殤,開口道:“殤兒,既然今天肖晴提出和你一起來做這丹藥的生意,那麼這個機會你一定要把握好,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和這個肖晴爲敵,和她爲敵太可怕了。”

“娘,我知道了,可是表弟那邊?”夜離殤有些遲疑地道。

“哼,那個依蘋,以前如何胡鬧我都可以容忍他,但是這一次,他居然把離兒害得這麼慘。不是肖晴說明天會把他帶回來嘛,那麼就直接把他丟到飄紅樓去吧,哼,價錢就定在一個銀幣一次。”說這話的時候,夜色的眼神和當時肖晴看依蘋的眼神很像,都是那種異樣的殘忍。

自從發現鐵血傭兵團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夜色便將飄紅樓一手接了過來。

“可是娘,他畢竟是你親外甥,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md,什麼親外甥,後外甥的,老孃只知道他害得老孃的兒子,現在有口不能言,有眼不能視,而且還有三個月就會成爲一個活死人。如果我這個做孃的,現在還理會對方是什麼人的話,我還配做人家的娘嗎?敢動我兒子,就他就得嘗一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還有,你去準備一張一億的晶卡,明天一併給肖晴,我想今天她一定也花了不少錢吧。告訴肖晴,離兒不只有她這個妻主,離兒還有娘在,還有姐姐在。”

夜色的這幾句話,說得夜離殤熱血沸騰,是啊,她做事就是太瞻前顧後,就像今天,都已經這種情況,還管那個依蘋是不是自己的表弟呢,敢動離兒的人,就是她的敵人,是她的仇人,自己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才行。

“好了,殤兒,你下去準備吧。”

“是,娘。”夜離殤下去了。

“暗影。”夜色對着虛空吩咐道:“馬上聯繫九堡十二城所有的殺手組織,我出一百萬晶幣買鐵血傭兵團清風和雲丹的人頭。至於鐵血傭兵團其他的人,一個頭一萬晶幣。”

“還有命令潛伏在葉城的暗星派人把那個風笑笑給我抓到天書城來,扔到護衛軍營裡,讓他做軍妓。對了,讓暗星順便接手葉城所有的事務,對外就宣佈,我那妹妹已經被風笑笑和他的情人紅葉給害死了,所以從今天起,葉城便是我天書城的隸屬。”

“記得告訴暗星,如遇抵抗,血洗!”

“是!”虛空中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

夜色笑了,因爲她知道,這些冥衛纔是天書城真正的隱匿力量,這股力量只是現任城主纔可以掌握。

而只要他們出洞,還從來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呢。

……

此時肖晴正小心地扶着夜離歌在“四合空間”的草地上散步呢。

紅翎、泡泡、琴簫這三個傢伙因爲正在修煉,所以倒是還不知道肖晴來了呢。

“離兒,感覺怎麼樣?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現在這裡還只是有沁蓮,不過他現在正在沉睡,所以我就先不帶你去看他了。這裡還有紅翎、泡泡又琴簫,最近這段時間,我會讓他們在這裡照顧你,而我也會每天進來陪你。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大家就一起住在這裡,好不好?”肖晴輕輕地撫摸着懷裡人兒秀髮。

夜離歌聽到肖晴的話,含笑點了點頭,他抓住肖晴的手,摸索着在她的手上寫字。

肖晴一個一個地將夜離歌寫的字唸了出來。

“晴,對不起,是我不好。”

“離兒,是我不好,都怪我去得太晚了,纔會讓人吃那麼多的苦。”肖晴心痛地自責着。

夜離歌趕緊又寫道:“要是我早就聽你的話,就不會搞成這樣了。只是我的身體現在好髒。”

肖晴緊張地擁着夜離歌:“離兒,在我的心裡,在我的眼裡,你還是那麼美,還是那麼純。”

夜離歌搖了搖頭,寫道:“這些痕跡無論我洗多少次都洗不掉,晴,我覺得自己好惡心。”

“離兒,不怕,我現在就用屬於我的痕跡把你的身體都覆蓋住。”

說着肖晴便重得地吻上了夜離歌的脣。

並且在夜離歌那些微發顫的軀體上一個一個,密密麻麻地印上了自己的吻。

夜離歌那依就美麗的身子躺在這碧綠的草地上,顯得分外的惹人疼愛。

他的眼淚默默向下滑落着,天知道,現在他是多麼的渴望想看一看自己的愛人,天知道,現在他有多麼的渴望想喚出自己愛人的名字。

“離兒,離兒,我的離兒……”肖晴擁着夜離歌的身體,在他的耳邊不住地呼喚着他的名字。

漸漸的,兩個赤(打斷)裸的身體融合到了一起。

……

第二天一大早,肖晴便提着早已昏迷不醒的依蘋來到了城主府。

老管家丁香早早就已經站在大門口等着了。

當她看到肖晴手裡的依蘋裡,不由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肖晴,都已經把人折騰得不成樣子了,居然還這麼大搖大擺地拎着赤身精光的依蘋從大街上一路走來。

而且那依蘋的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而且還有不少人體分泌物的殘留,已經是髒得不能再髒了。

“丁姨,這人我可給送回來了,而且還活着。”肖晴特意把話語補充完整。

丁香立即吩咐一個侍衛,讓她將依蘋送到飄紅樓去,直接交給那裡的鴇爹,讓他開始着手安排依蘋接客。

一切吩咐完畢,丁香才笑呵呵地道:“肖晴,城主大人正在大廳裡等着你呢,怎麼少爺沒有和你一起來呢?”

“哦,我將離兒安置在了一處非常安全的地方,而且現在離兒這雷樣子,他也不想見任何人。”肖晴坦然地道。

丁香瞭然地點了點頭,這的確像是公子能做的事。

進了大廳,肖晴只是笑着對夜色和夜離殤點頭示意了一下,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夜色也不矯情,更沒有弄個什麼自我介紹一類的事情,畢竟肖晴早就認識她了,而且她也看得出來,肖晴不喜歡那些虛的東西。所以她便直接對着夜離殤一使一眼色,後者便將一億的晶卡,還有裝着天玄果、以及城主府藏寶室的各種珍貴藥材,還有昨天從城內收集的所有藥材的戒指放在肖晴的面前。

“肖晴,這是一億的晶卡,這枚空間戒指裡裝的便是天玄果以及一些其它的藥材。”夜色淡笑着對肖晴道。

肖晴也沒有多言語,直接拿過那枚戒指便閉目檢查了一下里面的物品,果然有天玄果,至於其他的藥材,倒是有沒有對肖晴來說意義不大。

畢竟之前她可是從魔天影那裡搜刮了少珍貴藥材了。

肖晴隨手將這枚空間戒指和那張晶卡收進自己手上的空間戒指裡,雖然她很不缺錢,而且她的錢已經多到花不了的地步了,但是這玩意就算再多點,也沒壞處,所以她便毫不客氣的,將這兩樣東西統統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裡了,然後肖晴這才問道“其他的藥材,你們打聽的怎麼樣了?”

丁香一聽肖晴問起了這個問題,於是便回答道:“餘下的四種藥材我們都已調查清楚了,所幸這四種藥材都在一個地方,所以肖晴你倒是不需要太多的奔波了。那銀羅葉,現在正在丹城的宏天拍賣行裡,而且最近正在做着大肆的宣傳,預計下個月十五號正式拍出,距離現在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千古恨,在一年前丹城藥家的人曾經偶然採到過三株,當時他們家主煉丹用掉一株,想來現在還有二株。而那金絲銀蘿藤則是丹城丹會的珍藏,而紫晶血玉草卻是丹城丹會公佈的這一界煉丹師大賽冠軍的獎品之一。”

肖晴聽到這裡,有些奇怪地問道:“這丹城,丹會還有煉丹師大賽是怎麼回事?”

夜色一笑:“肖晴,這丹城也是我們安陽大陸的九堡十二城之一,當然這丹城顧名思義,它城內的煉丹師是最多的,可以這麼說,安陽大陸上所有的煉丹師都出自丹城,比如說太白城的紅家。”

“而丹城裡最大的勢力便是丹會,可以這麼說丹會便是安陽大陸上所有煉丹師的工會,也可以稱得上是煉丹師的家。雖然在安陽大陸上,還沒有哪個煉丹師能像你那樣,還有着近乎變態的鬥氣修煉,但是,那丹會,和丹城卻是沒有人敢招惹的,畢竟一個高級的煉丹師的號召力實在是太強了。”

“而煉丹師大賽則是四年舉行一次,界時分佈在各地的年紀地五十歲以下的煉丹師都可以參加,每一界的比賽爲期都是三天,而且每一界煉丹師大賽的第一名,不但可以立即功成名就,成爲各城各堡的座上賓,同時也會獲得丹會的額外獎勵,而這一界的獎品就是:紫晶血玉草一株,天品四階丹方一份,天魂空藍花一株,丹會榮譽長老。”

“據我所知,這天魂空藍花可是增長靈魂力的絕佳良藥,而如果你能獲得丹會榮譽長老的話,便可以每年從丹會的藥庫中取三株藥材,而那株金絲銀蘿藤現在就放在丹會的藥庫中。”

說完了這番話,夜色展開了一份地圖,肖晴一眼看去,夜色的這份地圖可是比當初巴圖魯給她的那份要詳細,清晰得多。

夜色伸手在地圖上指點着,道:“肖晴,你看這兒便是我們天書城,而丹城則在我們的西南方,你需要先抵達這位叫做羅亞的小鎮,這個小鎮上有人出售魔獸的幼仔,與魔獸蛋,只是我們天書城裡並沒有無主的飛行魔獸。要是有的話,給你契約上,倒是也能爲你提高一下速度。”

“然後再一直向着西南走,雖然看上去,中間並沒有其它的城或堡,但是這一路上不只走路途遙遠,而且這一路上的土匪也特別的多,可以說是君。機重重。我粗粗地計算過,以你鬥神的腳程,抵達丹城也需要最少二十五天的時間,可是那銀羅葉的拍賣,卻是隻有二十天。”

肖晴看了看夜色那有些擔憂的神色,輕輕一笑:“放心,無論如何,我也都會在拍賣會開始之前趕到。”

聽到肖晴那自信的言語,夜色點了點頭:“肖晴,我很慶幸,我的兒子選擇了你。”

肖晴微微一笑,卻沒有說什麼。她只是一翻手,手心上便多出了一枚黃色的戒指:“這個空間戒指裡,有三萬粒鬥氣丹、三萬粒養血丹、一萬粒鬥師丹、一萬粒蘊靈丹,以及五千粒的魔靈丹。”

“特別說一下,這魔靈丹輕易還是不要出售,因爲這魔靈丹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服用它可以增加鬥氣修爲,但是它內部所含的能量太過強烈了,所以只能給鬥尊級別的人服用,並且三個月只能服用一顆。”

“我倒是覺得它比較適合拍賣,一次只拍兩三顆,利潤應該也很可觀。”

夜色有些興奮地接過肖晴遞過來的空間戒指,無怪乎人們都說煉丹師,特別是高等級的煉丹師那就是一棵搖錢樹啊。雖然自己還以爲自己剛纔給肖晴的東西已經夠多了,現在和肖晴一比,夜色倒覺得自己的那些藥材,還有那張一億的晶卡,都顯得有點寒酸了。

夜色撫摸着那枚空間戒指,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這裡面的這些丹藥,如果推各市面上的話,那將會引來怎樣一場震撼,看來她真得好好地計發一下。

肖晴見夜色拿着那枚空間戒指就陷入了沉思,於是順手就將桌上的地圖拿起來,折了幾下,便丟到了空間戒指裡了。

丁香和夜離殤,在一旁有些嘴角抽筋地看着肖晴像是佔小便宜一樣的動作,心裡都暗暗道,這位大小姐,該不是不知道吧,像這樣的地圖在銘文館隨時都可以買到,而且像這種品質最好的也就五百金幣。

肖晴看到丁香和夜離殤正看着自己,有些自戀地道:“別崇拜姐,姐只是個傳說。”

夜色突然聽到這句話,剛想笑,但看了看肖晴,便忙憋了回去,並藉助咳嗽,連掩飾自己臉上那尚來不及收起來的笑意。

而丁香和夜離殤見夜色沒有笑,也只能生生地忍住,於是她們倆人臉上的表情,便十分的扭曲可笑。

“那個,肖晴,這樣,你先隨我去寶庫,我把這裡面的丹藥移出來,再把戒指還給你。”夜色徵求肖晴的意見。

剛纔她已經查探了一下,發現這枚空間戒指裡的空間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足足有一千立方米,擁有這麼龐大的空間的空間戒指可是她平生僅見啊,要知道她手上戴的空間戒指也不過才三百立方米,那還是她費了好大一番心力,而且也花費了不少,才換來的。就算那攻剛剛給肖晴裝藥材的空間戒指,也不過一百立方米,還是她準備送夜離殤的禮物。而這一千立方米的,無異於是無價之寶啊!

所以夜色不認爲肖晴會這麼大方地將這枚空間戒指也給自己,雖然自己明知道她手上還有一枚。

“不用那麼麻煩,剛纔你不是也給我了一枚空間戒指嗎,再說那玩意我多的是,以前剛學煉器的時候,成天就知道煉空間戒指,如果你要是還想要的話,我可以再多給你十幾二十個的。”肖晴翻了翻眼睛道。

“什麼?!”她可沒有想到,她這話一出口,屋子裡的三個女人都呆了。

三個女人心裡憤憤不平地想,這丫的老天也太不公平了,怎麼什麼好事都讓肖晴一個人給佔去了,哦,不足二十的年紀,又是鬥神強者,能煉丹就不說了,畢竟煉丹師雖然說是少,但也不至於稀缺。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還會煉器,空間戒指說送就送,還問你,如果想要的話,再給你十幾二十個的。

見過天才,也沒有見過這麼天才的啊,見過變態,也沒有比她理變態的了。

於是夜色再看向肖晴的眼光,便如同一個色鬼看到了一個光着身子的絕色美男。

這還是人嗎,這是搖錢樹啊,赤果果的一棵搖錢樹,不對聚寶盆應該更恰當一些。

夜色現在真是太感謝自己的兒子了,他居然能爲自己找到這麼一個好媳婦。夜色甚至可以確定,只要有肖晴在,那麼夜家便永不會衰敗。

而那夜離殤和丁香看着肖晴的眼神,便帶着一點可憐兮兮的樣子。

開玩笑,要知道,這馴獸師與煉器師在安陽大陸上,那可絕對是一個極爲稀缺的職業,如果說安陽大陸上每一萬人裡就有一個煉丹師的話,那麼每十萬人裡也未必會有一名煉器師,每一百萬人裡能有一名馴獸師。所以相應的諸如空間戒指之類的東西也就特別稀少,所以一個哪怕只有十幾立方米的空間戒指在拍賣場裡,也能競個天價。

現在有了這個拿空間戒指不當戒指的人,此時不搜刮更待何時呢?

“肖晴,你說從你剛一來到天書城開始,我就對你不錯吧?”丁香率先開口了,這一開口就是先套關係,打感情牌。

“有事,你就直說!”肖晴一看到丁香的那表情身上就感到一陣惡寒,於是想了想,她試探性地問道:“丁姨,你不會是也想要空間戒指吧?”

一聽這話,丁香忙拼命的點頭,嘴裡還附和着:“對,對,對。”

夜離殤也着急了:“那個弟妹,我們可是一家人啊,你可不能少了我的。再說本來那枚給你裝藥材的空間戒指就是娘準備給我的。”

“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這點事嘛,你們至於這副表情嘛。”說着,肖晴手指一彈,一黑一黃兩枚空間戒指便彈到了丁香和夜離殤的手裡。

“我說,這安陽大陸該不是沒有煉器師吧?”肖晴壓低了聲音問夜色道。

夜色嘆了一口氣:“不是沒有,而是太少了,據我所知,現在整個安陽大陸也就有十二位煉器師。”

“哦,那怎麼說我以後倒是不用愁沒錢的日子了!”肖晴有些小小的得意。

夜色一頭黑線。

“這裡有二十三枚空間戒指,你自己看着分配吧。就當是我娶離兒的聘禮了。”說着肖晴“叮叮噹噹”扔到桌子上一堆空間戒指。

夜色嚇得忙用手護住以防滾到地上,這要是萬一摔壞了哪個,可得讓她肉疼上半天啊。

“好了,那我就走了,咱們三個月後再見。”說着肖晴便向前走了兩步,想了想又回過頭來問:“對了那個煉丹師大會是哪天啊?”

“七月初八,距離現在二個月零一天。”夜色一邊將那二十三枚空間戒指收起來,一邊回答肖晴。

“哦,行了,知道了。”當下只見肖晴的衣裳無風自動,她的整個人便消失了。

老管家丁香一邊愛不釋手地撫摸自己剛剛得到的黑色空間戒指,一邊對夜色道:“城主大人,這次你可真是找到了一個好媳婦啊。”

而這時夜色卻兩指夾着一粒紫紅色的丹藥遞到丁香的面前:“這是肖晴送來的魔靈丹,這些年來老丁,你辛苦了,這粒丹藥,你今晚就服下吧。”

“這……”丁香興奮地接過丹藥,心頭一片的感動:“謝謝城主。”

夜色一笑:“這是你應得的。”

而一旁的夜離殤卻只有眼饞的份,誰讓她距離鬥尊還有一線之差呢。

……

肖晴並沒有立刻就着急離開天書城,她還想參加天書城的拍賣會呢。

這不現在她剛剛置辦好了自己路上所需的帳篷、水、水果、乾糧、酒、肉乾等等。

辦完這一切,肖晴便一步三搖地走到了宏天拍賣行,這宏天拍賣行隸屬於宏天商會,而宏天商會正是這片大陸的第一大商會。

肖晴看了看,心想看樣子,這個拍賣行倒是應該與那個丹城準備拍賣銀羅葉的那個拍賣行是一家的。

“對不起,小姐,請出示您的會員卡?”門口的兩位迎賓美少年彬彬有守拋攔住了肖晴。

蝦米,這進個拍賣行,還得要會員卡。

肖晴一攤手道:“會員卡我倒是沒有,不過我想問問沒有會員卡,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進去啊?”

其中一個圓臉少年點頭道:“那就是小姐您有拍賣品參加競拍。”

“哦。”肖晴摸了摸下巴,把手伸到懷裡,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了一枚空間戒指,這在外面,肖晴可不想暴露自己有空間戒指的事。

不過因爲看到了夜色他們的反應,所以肖晴並沒有取那些幾百,幾千立方米的空間戒指。

她取出來的是自己最最失敗的作品之一,一枚只有十八立方米的空間戒指。

“那個,不知道這個可不可以參加拍賣呢?”肖晴試探地問。

心裡卻有些埋怨自己,當時怎麼就是忘記問夜色,這十幾立方米的空間戒指能拍多少錢了。

圓臉少年一見肖晴居然拿出了一枚絲毫不起眼的戒指,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因爲接受過良好的訓練,所以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的表情,而是很客氣地將肖晴帶到了鑑寶室。

所謂的鑑寶室,其實就是一問十幾平米大小的房間,簡單地擺放着一組沙發,和一個茶几。

“小姐,請您稍等片刻,我們的鑑定師馬上就來。”說着圓臉少年便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肖晴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是誰要拍賣東西啊?”

說着門便被人推開了,一個身着黃色衣袍的五十歲上下,滿臉痘痘的女人,邁了進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肖晴:“就是你想要拍賣東西?”

“是。”肖晴對這個女人那有些囂張的態度,着實是不感冒。

“什麼東西,拿來給我看看。我是這個拍賣行裡的鑑定師。”

肖晴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把那枚戒指遞給了她。

“嘁,原來是枚破戒指啊!”黃衣女人不屑地道。

說實話,肖晴的這枚失敗品的賣相實在是有點差。

就是那麼一個黑漆漆的鐵環,說白了就像是用鐵絲直接彎了一個圓環的樣子。

“我還以爲能有什麼好東西能開開眼呢,不料卻是這麼一個破爛貨。”說着這黃衣女人一撇嘴,居然把手一揚,將那枚戒指給扔到了地上。

肖晴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揀起來。”

那黃衣女人眼睛向上和翻:“你個窮酸,你居然敢叫我去揀那個破爛。”

聽到她這麼說,肖晴不由得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這件黑色長衫,這還是在鬥氣大陸的時候,納蘭空親手爲她縫製的,所以她一直都捨不得丟掉。雖然這長衫現在看上去的確是舊了那麼一點點,但是也不能說我這就是窮酸啊。知道什麼叫包子有肉不在槽上啊。

總不能我懷裡揣着一億的晶卡,戒指裡裝着幾十億的晶幣,“四合空間”裡還有着堆積成山,數不過來的晶幣和晶卡,老孃就得穿一件純用魔晶打造的衣服吧!

不說別的,就那重量,走不了幾步就得把人壓趴下。

黃衫女人見肖晴低頭只顧着看長衫,當下更是不屑了:“哼,你以爲我們宏天拍賣行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嗎?我告訴你,我們宏天拍賣行所接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所以我勸你,識相的話,就趕緊撿了你的那個鐵環,趕緊走吧,否則的要是萬一被人看到,就算你不嫌丟人,那我們宏天拍賣行,也丟不起這個人啊。”

“我說,你給我把東西撿起來。這已經是第二遍了,而且我提醒你,我不會說第三遍了。”肖晴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清清楚楚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怎麼着,你還敢打我不成?”黃衫女人,竟將那張滿是痘痘的臉伸到肖晴的面前,她挑釁道:“打啊,打啊,你怎麼不打了,哼,料你也不敢。”

結果這黃衫女人沒有想到的卻是,在她話音剛落下的時候,肖晴掄起右手照着她的左臉上,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只聽到“啪”一個清脆的聲間。

那個黃衫女人被煽得滴溜溜一連轉了好幾圈,這才一張嘴,吐出兩顆大牙來。

“天啊,快來人啊,有人殺人啦!快來人啊,有人殺人啦……”於是這黃衫女人索興一屁股坐在地上,扯開破鑼嗓子就叫開了。

肖晴撣了撣衣襟,便又重新坐在了沙發上,等着外面的人進來。

果然肖晴剛坐下來,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片嘈雜的腳步聲,緊接房間便被打開了,首先便涌進來五六個鬥師,隨後進來兩個人,當先的一人是位年輕的公子,看模樣也就二十歲出頭,一頭飄逸的長髮並沒有束起,而是自然的披在身後,就像是一片黑色的爆布,柔順多姿,看臉上,膚如軟玉凝脂,眉如遠山之黛,長而濃密的睫毛,直而英挺的鼻,薄而小巧的脣,好一副精緻絕倫的容貌。

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一身黑色衣袍的女人,看臉上,年輕是長得倒還應該算是不錯,不過她的臉上卻從額頭到鼻翼處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讓人一眼看去,心裡不由得暗生出一股恐懼。

當一看到那年輕公子走了進來,地上的黃袍女人忙爬了起來,恭恭敬敬道:“公子。”

年輕公子看了看肖晴,又看了看黃袍女人,開口問道:“柳州,這是怎麼回事?一會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客人也都三三兩兩地來了,而你卻在鑑寶室裡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我需要一個解釋。”

說着年輕公子便坐到了與肖晴對面的沙發上了。

“公子,是這樣的。本來今天輪到我值班,正好聽到有人要鑑寶,於是我就來了。結果沒想到,這個窮酸居然會拿出了一枚破鐵環。公子這哪裡是要鑑寶,這分明是打咱們宏天拍賣行的臉啊。”

“所以屬下才一時義憤,讓她拿上那個鐵環,趕緊離開。沒想到,她卻是說什麼都不肯,並且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屬下一時情急便與她起了爭執。誰料想,她說不過屬下,便動手打我,公子您看,屬下這臉,到現在還是腫的呢,而且,她還打掉了我兩顆牙。所以屬下才會這麼失態的。還請公子見諒。”

“嗯。”那位年輕的公子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微笑在轉向肖晴:“這位小姐,我叫黯華音,請問您怎麼稱呼?”

“肖晴。”肖晴淡淡道。

見到肖晴面對着如此明媚照人的黯華音居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那個臉上有疤的中年女人,不禁多瞅了肖晴幾眼。

“那肖小姐,你好!華音只是想請問,剛纔我這屬下,說的可否屬實?”

“除了一點,基本上差不多。”

“哪一點。”

“就是你們的這位高貴的鑑定師居然一口咬定我要拍賣的東西是破爛,還將它給丟到了地上。我讓她撿起來,她不肯,所以我就小小地煽了她一巴掌嘍,至於她那兩顆粒牙嘛,那倒是不能怪我,誰讓她不長得結實些。”

聽了肖晴的話,黯華音似是不經意地掃了柳州一眼:“柳州,肖小姐的鑑定之物現在地哪裡啊?”

柳州聽到黯華音的話,趕忙跑到牆角,把肖晴的那枚失敗品撿了起來,送到黯華音手上。

“張姨,你去叫王總管和李大師過來。”黯華音接過那不起眼的指環,對那疤臉的女人說道。

雖然他也看不出這難看的指環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或是急燥,畢竟從事拍賣這行,深知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以賣相來斷物的道理,往往有很多,看似不起眼的東西,但偏偏卻拍出個天價。

“肖小姐,請問此物是……”

“是一枚十八立方米的空間戒指。”

聽到肖晴的話,柳州幾乎跳了起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個東西怎麼可能是空間戒指呢?”

黯華音冷冷地瞪了一眼柳州,於是柳州立即便閉了嘴。

肖晴看在眼裡,不由得對這個叫做黯華音的少年頗爲好奇,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但想來一定是很不一般。

不一會兒,就見那位張姓的疤臉女人,帶着一高一胖兩個身着一模一樣的白色長衫的女人走了進來。

“公子。”兩個女人一見到黯華音便趕忙施禮。

“李大師,請你來爲肖小姐的這枚指環做一下鑑定。”說着黯華音便將那枚失敗品遞了過去。

這個李大師便是那高個女人,只見她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枚指環,接着又從懷裡摸出一個放大鏡,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滿屋子裡的人,大人都不說話了,而是全神貫注地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不一會兒,李大師擡起頭來,臉上帶着一絲絲的激動:“公子,這是一枚空間戒指,裡面的空間有十八立方米。”

一聽到李大師這話,那柳州便傻眼了,同時她也知道她完了,這種無故欺客的行爲,在宏天拍賣行裡是會受到相當嚴得的處理的。

“肖小姐,請問您的這枚空間戒指,是想要參加一會兒的拍賣會呢,還是參加下一期的。哪如果是參加這一期的,那麼我就立即着人安排,如果是參加下一期的,那麼我們會提前做一些宣傳工作,好讓您可以拍得一個好價錢。”黯華音微笑地看向肖晴。

肖晴很隨意地道:“就今天吧。”

“那好,李大師那你現在就去爲肖小姐辦理一下相關的手續吧。”

“是公子。”李大師捧着肖晴的那枚空間戒指,匆匆地下去了。

“王總管。”黯華音輕輕地呼喝了一聲,那個胖女人便趕緊來到了黯華音的面前。

身子躬着道:“公子。”

“王總管,你教出來的人不錯啊,居然敢在鑑寶室裡欺客,而你身爲總管,鑑寶室裡弄得一團糟,你居然不知道,若不是我讓張姨去‘請’你,只怕你還知道呢吧。”黯華音的話裡充滿了深深的諷刺。

“公子,是屬下失職。”

“好了,下去自罰三個月的薪水,至於這個柳州,按規距辦!”黯華音只用了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處理完了七八成。

片刻,房間裡便只剩下肖晴,黯華音,張姓的疤臉女人。

“肖小姐,請問這空間戒指,您是從何處得來的啊?”黯華看似無意地問道。

肖晴一挑眉:“怎麼在你們宏天拍賣得,拍賣東西,還需要交待清楚拍品的來歷不成?”

“這倒不是,肖小姐誤會了,只是華音隨便問問。”黯華音歉然一笑,那笑容竟似春風化雨,很舒服,很美。

不過肖晴卻是毫無反應。

美人,她喜歡,不過要是這個美人帶着毒的話,那麼可就兩說了。

不一會,李大師便又匆匆地上來了。

只見他拿着一個小卡片,交給肖晴:“肖小姐,這個便是你的座位號,你只要拿上這個卡片,便會有人將你引到座位上,當拍賣結束後,您需要憑着這張卡片來領取您獲得的拍賣金額,而您的那枚十八立方米的空間戒指,暫定拍賣底價爲三十萬晶幣。”

“謝謝。”肖晴伸手接過卡片,便站起身,就打算走下面的拍賣場。

“肖小姐,您等一下。”黯華音及時地喊住了她,並取出一張紫色的卡片:“肖小姐,這是我宏天商行的貴賓卡,只要憑藉此卡,您可以地宏天旗下所有的店鋪享受到八五折的優惠價。而且也可憑藉此卡,參加九堡十二城裡所有的宏天拍賣行舉行的拍賣會。而且這張貴賓卡也可以當晶卡使用。今天的事情,是我們得罪了,還望肖小姐多多海涵。”

“哦,這個不錯,行,那我就海涵一次。”肖晴樂了,伸手便接過了黯華音手中的貴賓卡:“黯公子,謝謝了!”

說着便隨着早已等在門口的漂亮小廝的身後,向拍賣大廳走去。

涅盤 【113】,我的男人

待看不到肖晴的背影后,黯華音纔開口問向自己身後的張姓疤臉女人:“張姨,你覺得這個肖晴怎麼樣?”

張姓的疤臉女人面無表情的道:“我倒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趣。公子,我打聽過,昨天咱們進城時,傭兵工會門前的那出鬧劇,就是由她一手導演的。”

“而且據說是因爲那個叫做依蘋的男人,傷害了她的未過門的夫郎,也就是夜城主的公子——夜離歌。但是自那之後,夜離歌便再沒有出現過,所以大家都沒有人清楚這夜離歌到底是受到了怎麼樣的傷害,纔會令這個肖晴採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弱質的男子。”

“可是張姨,一個女人,爲了一個男人居然會如此爆走,這種做法,我倒是不太看好。我不知道是該說她是個癡情的種子呢,還是該稱她是個衝動狂。”黯華音淡淡地道。

張姓的疤臉女人繼續說着:“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奇怪,以公子的容貌,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足以迷醉女人心神的美人了。但是剛纔我看那個肖晴守在公子這麼一個大美人的身邊,居然視若無睹。說實話,這倒是自從我,跟隨在公子身邊,見到的唯一一個在公子面前坦然自若,毫不失態的女人。所以我說她很有趣。”

黯華音一笑:“有趣就有趣吧,反正我們立刻便要離開這裡了,以後說不定再也見不到面了。”

“是啊,不過我倒是很希望能夠再見到這個叫做肖晴的小傢伙,我總覺得這個小傢伙不會只像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張姓的疤臉女人道。

“好了,張姨,下面的車都備好了,我們快點出發吧,再耽擱下去,怕是真的趕不及在拍賣會開始之前,抵達丹城了。”黯華音說着便輕輕地提着長袍下了樓梯。

此時在宏天拍賣場的大門口正停着一輛由八匹雪白的風馬拉着的華麗馬車,而之前與黯華音一起涌進屋中的那些黑衣鬥師,也都一個個神色肅然地,每人騎在一匹風馬上,緊緊地護在馬車旁邊。

黯華音手腳麻利地上了馬車,而那張姓的疤臉女人也坐在了前面車轅的位置上,馬鞭“啪”地一甩,“出發”兩個字便從張姓的疤臉女人的嘴裡吐了出來。

於是一行人快速地離開了天書城。

風馬,雖然只是三階魂獸,但是由於它是風屬性的,速度非常的快,甚至都可以趕過不少的幻獸速度。

所以有不少的大戶人家,專門將小的風馬駒養大後,用以拉車,或者是乘騎。

而這時在離着宏天拍賣場不遠處的一座酒樓上,那鄰街的四層雅間的窗戶正大開着,兩個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正坐在窗口處,她們頭上的帽子壓得很低,讓人看不出長相。

當她們看到黯華音的車子疾馳出了天書城的城門。

右面的那個女人這纔開口:“通知白山,點子已經出發了。告訴她所有的人都可以任她去殺,但是唯有那個男人,必須給我留下,我可是一直很期待,不知道將那個高傲的男人壓在身上,會是怎麼樣的一種風情。呵呵,而當他看清楚,我就是那個被他屢次拒絕的那個人時,他又會做何感想。”

聽了她的話,後面的女人,手腳麻利地從地下的籠子裡抓出一隻雪白的小鷹,在它的爪子上綁了一個小小的竹筒,便將小鷹扔到了窗外。

那小鷹撲愣愣地,直直地飛向了遠方。

……

肖晴現在正坐在拍賣場裡,百無聊賴看着那一個個的拍品,怎麼就沒有她需要的呢。

現在臺上出現的,不就纔是一枚靈獸蛋,至於爭成這個樣子嗎。

正當她無聊地打着呵欠時,她的那個賣向很差的空間戒指被端了上來。

“大家請看,這是一枚擁有十八立方米貯藏空間的空間戒指,雖然從外表上,它十分的普通,但它卻是的的確確出自一位神秘的煉器師的手。現在這枚空間戒指,起價三十萬晶幣,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千晶幣,現在開始競拍!”隨着主持人宣佈競拍開始,臺下的氣氛頓時熱絡了起來。

“三十一萬。”立即便有一個人喊了出來。

“三十五萬。”後來者也毫不遜色。

“四十萬。”

“四十七萬。”

“五十萬!”

……

肖晴目瞪口呆地看着身邊這一票熱情高漲的人們,在爭搶着自己的這枚最失敗的作品。

心中都有些哀怨了,早知道這樣,那許的失敗作品,不扔好了,自己還以爲那是廢物,不值錢呢。

最後肖晴的這枚無意中留下的失敗品,最終以八十萬的高價被一個老女人拍得。

……

“肖小姐請把您的晶卡給我,我將錢給您划過去。”還是在之前的鑑定室裡,還是之前的那位李大師。

肖晴一伸手,將之前黯華音給自己的那張紫金色的貴賓卡遞了過去。

李大師之前已經見到自家公子將這張貴賓卡給了肖晴,所以也就沒有驚訝,直接將錢劃了過去,並雙手遞還肖晴。

“肖小姐,此次您的那枚十八立方米的空間戒指,拍賣金額爲八十萬晶幣,扣除我們拍賣場的費用百分之十,餘下的七十二萬,都已經劃到卡中了,請您確認一下數目是否正確。”

肖晴接過紫金卡,收到空間戒指中:“我信得過你們拍賣行,好了,李大師有機會我們下次再見。”

說着便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出了宏天拍賣場。

此時已經時近中午了,肖晴不敢耽擱,直接出了天書城。

……

待看到行人漸少,肖晴這才施展出自己風系屬性的那令人恐怖的速度。全力地向前趕路。

和她擦肩而過的人,只覺得是一陣風吹過,但卻根本感覺不到,這是一個人剛剛經過她的身邊。

肖晴並沒有虛空而行,原因很簡單,虛空而行,比這種使用風系鬥力的消耗更大。

待到鬥氣幾乎消耗乾淨之後,肖晴才停下來,看看那漫天的星斗,她隨便找了一個平坦之處,想了想,卻還是沒有拿出帳篷,一來是因爲她現在真得很累,很不願意動彈。二來她突然發現要是搭了帳篷那麼明天一早起來還得收,太麻煩了。

所以她便就那麼看也不看地平展着四肢仰躺在了地上,粗粗地估計一下,自己只怕是已經走了有幾千公里了。

“這裡的星星,好美好!不知道有沒有地球上的的那些星座呢?”

看着頭頂上那一顆又一顆一閃一閃的星星,肖晴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

“啊……”一個異常悲憤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那聲音裡充滿着無盡的不甘。

神馬情況,肖晴忙坐了起來,暗運靈魂力,查看到了距離自己幾百公里遠的地方。

“是她?”肖晴驚訝地發現,網剛那聲怒吼居然是與自己有着一面之緣的徹生疤臉女人發出的,此時她渾身是血,而且兩個胳膊和兩條腿俱被人殘忍地斬斷,扔在一旁。

而且在離她幾百米的地方,一輛華麗的馬車已經翻倒在地了,那裡橫七豎八地躺着之前自己見過的黯華音身邊的鬥師,不過肖睛可以確定,那些人已經死了,還有不少死去的風馬,但卻獨獨沒有看到黯華音,看來應該是被人給劫走了,像他那種大美人,就算是賣掉,應該也能賣不少晶幣。

“管,不管”現在這三個字正縈繞在肖晴的身頭。

肖晴的手上把玩着那張今天上午黯華音剛剛送給自己的紫金卡。

“算了,就管這一次閒事,以後再遇到這種事,說什麼也不管了。”

肖晴下定決心,便不再猶豫了。

……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肖晴就到了那張姓的疤臉女人身邊,她忙抱過她的身體,一邊取出一粒紅色的丹藥喂到她的嘴裡,一來回復她的生命力,二來補血。然後又將一瓶藥粉灑在她四肢那正在流血的創口處,將血止住。這纔不住地呼喚着:“刀疤臉,刀疤臉,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肖晴。”張姓的疤臉女人幽幽轉醒,她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在這種場合下,與肖晴再次相見了。

見到了肖晴,就彷彿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急急地道:“肖晴,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他被那幫人給抓住了,對了,她們離開的還不算太久,你,你一定可以追上的。”

看着張姓的疤臉女人自己都已經這麼慘了,但卻還是一心牽掛着黯華音,肖晴心裡有些感動,她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這就去救他回來。不過現在我幫你把你的四肢先接好。”

“不,不用管我,你快點去救公子,晚了話,就來不及了,她們,她們那羣惡魔,什麼都做得出來。”徹生的疤臉女人那緊剩的軀幹不斷地蠕動着,催促着肖晴。

“唉,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活着等我回來,要是我回來,你卻死了,我就把你的那個美麗的小公子給賣到青樓裡去,讓他當今頭牌,肯定能賣個好價錢。”肖晴看出這徹生的疤臉女人已萌死志,只怕是將那個黯華音託付給自己之後,她便立刻就會自行了斷了。

“好,我答應你。”張姓的疤臉女人定定地看着肖晴,答應了下來。

於是肖晴將張姓的疤臉女人以及她的四肢一起綁到了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上,並且還在她的身邊灑了一些藥粉,這樣有枝葉擋着,可以不至於讓來來往往的行人發現,而那些藥粉,則是驅逐鳥蟲的。

做完了這一切,肖晴才站在一個粗壯的村枝上,以她的靈魂力,早已發現那羣歹人正扛着黯華音向東北方向跑去,看黔華音那軟綿綿的樣子,應該是暈了過去。

“刀疤臉,你在這裡等我,我一定會將你家公子帶回來的。”話音剛落,肖晴便已御空而去。

張姓的疤臉女人吃驚地看着那早已沒了人影的樹枝,喃喃道:“虛空而行,這是鬥神的實力啊,她,她,她纔多大啊!不過天可憐見,公子這回有救了。”

……

“頭兒,休息一會吧!”一個年輕的女人大聲地對正扛着黯華音的那個白淨的女人道:“反正咱們刀下也沒有留下活口,至於那個醜鬼,也被頭兒斬掉了四肢,現在八成也早就因爲失血過多,死了。”

那白淨女人,正是之前接到白鷹傳訊的那個白山,她不過才三十七歲,就已經是一個一階的鬥皇強者了,這份過硬的修爲,讓她組建的這支名爲“血虎”的強盜隊伍,在這一帶,向來是所向披靡的。

而就在前不久,居然有個黑衣人主動找到她,先給了她一百萬晶幣的訂金,點名讓她去劫黯華音。

當時她猶豫了,畢竟這黯華音,她還是知道的,那可是宏天商會會長的大公子啊,雖然他本人在鬥力修煉上只是一個小小的二階鬥者,這種資質也就算是普通,但是他在經商上所展現出來的才華卻是連宏天商會的長老團裡的那些老狐狸們也不得不對他瓜目相看。試問這樣一個備受商會重視的男子,她敢劫嗎?

但是那個黑衣人,卻直接又扔給了她一張一千萬的晶卡,白山吞了吞口水,雖然她很是動心,但是卻還不足以讓她下決心對下宏天商會。

於是那黑衣人居然又用了一張五千萬的晶卡,並且還告訴她,事成之後,會再給她五千萬。

整整一萬萬的晶幣,白山的眼睛花了,沒錯,有錢能使磨推鬼。

白山答應了。

而且那黑衣人也詳細地告訴了她,黯華音身邊那些侍衛的實力,並着重指出,其中最棘手的便是一個疤臉的女人,不過雖然那疤臉女人是個三階鬥皇的強者,實力上要比白山高出一截,但是她卻有着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每天午夜的時候,她的實力就會減半,時間會長達半柱香。

於是白山便選了正好在午夜疤臉女人實力減半的時候,率隊衝了出去,果然,她只是以五名手下的列亡爲代價,就全殲了黯華音的侍衛隊,並且她還獰笑着,四刀將那疤臉女人的四肢斬斷。

當時黯華音整個人都傻了,這個每天縱橫在商場中的年輕男人,什麼時候見這麼血腥的場景啊,再加上他的實力本身也是十分的不入流。

所以白山很輕易地就將他的四肢綁住,並堵上了嘴,扛在肩頭,準備帶回到自己的老巢等着和那個僱主換錢。

現在聽到有人說想休息一下,而且自己也的確是有點累了,所以白山便也答應了下來,便一哈腰將黯華音扔到了地上。

此時黯華音正瞪着一雙仇恨的眼睛,恨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白山,。

“黯公子,你可不要怪我啊,要怪就只能怪你長得太漂亮了,所以纔有人出大價格,買你。不過你應該很快就能看到她了,明天就是我們交貨的日子。”白山面帶着笑容,一邊說着,一邊撫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此時那兩張共計六千萬的晶卡和那一百萬的晶幣,正裝在她手指上的空間戒指裡。

這枚戒指也是當時她斬殺了一個富商,得到的,雖然只有三十立方米,但裝些值錢的東西倒是足夠了。

“老大,這個美人長的倒還是真夠水靈的。”一個矮個子女人摸到了黯華音身邊,一邊嘻笑着,一邊伸手在黯華音的臉上掐了一下:“嘖、嘖、嘖這皮膚,真是夠水嫩的,可比那娼蒸裡的小蹄子們要強好多。怪不人家肯出那麼多錢來買。”

“矮子,這個男人可不是你能碰的。”白山白了她一眼道。

“嘿嘿,老大這個事我知道,我這不也就是過過手癮嗎!這總是行的,咱們那位財神爺可是沒說不準咱摸他啊,再說咱姐妹們也好久沒有碰過男人了,乍一見這麼嫩的一個可人,咱哪裡忍得住啊。老大你放心,只是摸幾下,不會少他一兩肉的。再說姐妹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貴的美人啊,我就是想看看,他究竟哪裡值那麼多的錢。”一邊說着,一邊大着膽子將黯華音攬到了懷裡,並且一張大厚嘴脣就向着黯華音的臉上貼了過去。

黯華音雖然是又羞,又急,又氣,又怒,但是無奈的是,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就連嘴也被塞住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張厚厚的豬嘴親在自己的俏臉上。

白山在一旁冷眼旁觀着,像她手下的這幫人,天天跟着她一起出生入死,做的全都是腦袋綁在腰帶上,有今天沒明天的買賣,所求的無非就是兩樣:一是錢,二就是男人。

所以這個時候,只要她們不是太出格,她便不會阻止,只有能讓她們高興了,下一筆生意大家纔會更賣力。

得到了白山的默許,這些女人的膽子更大了,於是大家索興都聚了過來,有人更是大笑着解開了黯華音的衣服,老大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只要是不真的上了他,怎麼着都由得大家。

看着黯華音胸前那圓圓的紅色守宮砂,那矮子,伸手摸了摸,嘆道:“md,要不是因爲這玩意兒,咱們姐們今晚倒是可以好好地爽一爽了。不過這皮膚一把摸上去,也很銷魂啊!”

於是一隻只骯髒的手就那樣摸到了黯華音雪白的肌膚上。

“嘖,嘖,嘖,真是可惜,只能摸,卻不能吃。”

“你知足吧,摸一摸就行了,你還想吃。”

“不過親親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那是當然了,快快,把他的褲子也扯下來。”

“哇!”

當黯華音那雪白的身體完全地爆露在空氣中的一瞬間,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不由得齊齊地發出了一聲讚歎。

就連只是坐在一邊的白山看到這美麗的身體,不由得也是一動,她承認,她動心了。

看着黯華音的身子,在那一張張手掌的撫摸下,輕輕地顫抖着,更有人已經將男人那下體的分身含進了嘴裡。

“唔。”那女人突然擡起了頭,緊接着一股熱流便從黯華音的分身裡急射而出。

“tmd,真是太敏感了,老大,你要不要過來試試,這美人的味道還真是夠香的。”一邊說着,一邊還使勁地吸着鼻子,像狗一樣在黯華音身上亂聞。

“是啊,老大,明天咱們可就得交貨了,再想摸可就沒機會了,趕快抓緊時間啊。”

“老大快來吧!過了這村可就沒有尋店了!”

“就是,得盡興時,且盡興!得銷魂時,且銷魂!”

“等等,我提議咱們換個玩法,只這樣平躺着一種姿勢多沒意思。”那個矮子提議,由兩個人分別抓着黯華音的四肢,讓她的身體懸空起來,這樣大家正面,背面就都能摸個遍了。

矮子的提議當然得到了大家的全票通過,於是黯華音那雪白的身體就真的懸了起來,他那張美麗的臉無力地向後仰着,將他那高貴的雪頸完全地展現了出來,那長長的秀髮託在地上,在這片星光下,那瑩瑩發光的身子,顯得是如此的悽美,如此的無力,如此的蒼白。

白山再也坐不住了,她終於也走了過來,一把推開一個正將含着黯華音分身的女人,不由分說地低下頭,將黯華音的分身含在了自己的嘴裡。

那矮子笑了笑,很快從懷裡摸出一包藥粉,掏出黯華音嘴裡的布巾,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叫出聲的時候,便將藥粉迅速地倒進了他的嘴裡,爾後又再將將布巾塞了進去。

而她自己,則是一矮身子,鑽到了黯華音的身下,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地舔下男人的俏臀。

黯華音只覺得自己羞憤欲死,但卻苦於動彈不得。

……

於是肖晴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正是這樣一番場面,那個清晨的時候,還是一派高貴大方的男子,居然剛剛過了午夜便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啊,看看,又射了,又射了,矮子,你的這個藥不錯,居然讓他可以連着射這麼多次。”

“哈哈,我也不過是想讓大家過過癮嘛,反正只要是不弄掉他身上的守宮砂,就行。”

……

肖晴的胸腔裡怒火中燒,想到之前夜離歌也是這般地被兩個女人蹂躪着,她怒了,真的怒了,爲黯華音,更爲夜離歌,她大喝一聲,便如閃電一般地撲了過去,而那些女人們的心思正從力集中在黯華音的身體,誰也沒有防備,而肖晴的速度也實在是太快,只一瞬間,肖晴的鬥氣化刀,便斬殺了十三人,餘下的包括白山和那個矮子五個人,早就將黯華音扔在了地上,抽身而退。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來壞大爺們的好事!”好事被攪,矮子的心裡很是惱火。

而白山則是小心地打量着肖晴,只憑一擊,就能斬殺自己這一方十三個人,那麼這個少女,實力之強,絕對在自己之上。

肖晴並沒有理會那個矮子,她現在就是想速戰速決,因爲地上的黯華音他的眼神一片的散亂,他渾身的肌膚鮮紅如血,而他身上的肌肉正不住地抽搐着,做爲一個煉丹大師,她自然是清楚,那是他體內的媚毒已經全面的爆發了的象徵,如果再不讓他發泄出這股慾火,只怕這個美麗的男人真得會死了。

所以肖晴的動作停也沒停,她將手中的鬥氣化刀,舞得如同狂風爆雨一般,向那餘下的五個人衝了過去。

同時她鬥神的威壓也全力地釋放了出來,鬥神威壓的出現,令包括白山在內的五個女人,壓得根本就無法動彈,於是她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肖晴輕而易舉地砍斷自己的脖子。

“黯華音。”將所有的都殺死之後,肖晴忙跑到了黯華音的身邊,手忙腳亂地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也掏出了他嘴裡的布巾。

男人嚶嚀一聲,便如同一條蛇一樣地纏在了肖晴的身上。

肖晴情急地釋放出靈魂力,想找找看周圍哪裡有河,上次那個魔翩翩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就是給扔到水裡的。

可是很不幸,最近的河,也離這裡足足有着上千公里呢。

遠水解不了近渴,黯華音根本就等不了那麼久。

想了想肖晴便從空間戒指裡拿出幾個水袋,將那冰涼的水,不停在倒在黯華音那不住地扭動着的身體上。

“你,你,你是,肖晴……”突如其來的冰冷,令黯華音的神志有了片刻的清明,他睜開眼睛,認出了眼前的人,不過這清明,只是一瞬間,體內那不適的熱感便再次取代了他那絲微弱的理智。

算了,不管了,肖晴使勁地推開黯華音那火熱的身子,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了,黯華音大公子,我這也是爲了救你。”

話音一落,她一邊吻上了男人那嬌喘不迭的小嘴,一邊用右手攬住了男人的腰肢,並用左手握住了黯華音那腫脹的分身,一下一下地套弄着。

“啊,啊……”黯華音雙眼迷離地半睜半閉着。

……

“啊,啊……”黯華音兩頰赤紅,身子像火一般的熱。

……

“啊,啊……”黯華音的雙臂環上了肖晴的身體。

……

“啊,啊……”黯華音的身子緊繃,任自己的熱情在肖晴的手上綻放,那一刻,他的臉,是那般異樣的誘人。

……

終於當天色矇矇亮起來的時候,黯華音身上的緋紅色終於變回了原本的雪白,而他也沉沉地睡去了。

肖晴取出一塊乾淨的棉巾,用水打溼,仔細地爲他將身體擦拭乾淨。

黯華音艱難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赤身露體地躺在草地上,而一個女人,正低着頭,撫摸着自己的玉腿。

他銀牙一咬,猛地坐了起來,接着只聽得“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肖晴的臉上。

“你幹什麼?”肖晴詫異地問。

黯華音拼命地將身體縮成一團,用手護住自己身體的羞處,他悲憤地叫着:“你,你混蛋,你個大色狼……”

還沒等他喊完,一件水藍色的長袍便丟在了他的腦袋上。

“快點穿上吧,那個刀疤臉還等着你呢。而且剛纔應該是你誤會了,我對你沒有惡意,而且我也沒和那些死人一個侵犯你,只不過是我將你從她們的手中救了出來,並幫你解了春藥的毒,剛纔也不過是想將你身體擦乾淨,好幫你把衣服穿上。”

說着,一塊棉巾扔到了黯華音的手裡。

“剩下的,你自己擦一下吧。當然如果你想保持這個樣子,我也沒意見,或者說,我反而還挺樂意看到你這種樣子,很美。”

不過黯華音卻沒有說話,他緊緊地抓着那溼潤的棉巾,一雙手在輕輕地顫抖着,他咬着下脣,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此時就如同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中回放了出來。

他想起來,他完全都想起來了,看看周圍那遍地的死人,他的目光一片的冰寒,他知道昨天夜裡正是這些女人,在這裡猥褻着自己的身體。

而這個肖晴,雖然她說出的話的確有些讓人生氣,但昨天的確正是她將自己從那些惡魔的手裡救了出來,而且還幫着自己解除了體內的媚毒,如果沒有她,自己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想到這些,他的臉上居然一紅,因爲肖晴爲自己解毒的過程,他也全都記起來了,她的手摸遍了自己的全身,她的脣將印遍了自己的每一寸肌膚,而自己在昨天夜裡,也是不斷地在她的身邊扭動着,不斷地在她的耳邊呻(打斷)吟着,而且還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手裡釋放着那火一樣的激情。

雖然她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佔有自己,可是以自己目前的狀況,倒不如就將這身子給了她,也許自己就可以不用再接受長老團的那道命令了。對,不管怎麼說,這個肖晴昨晚面對着那樣的自己,居然沒有真正地佔有自己,她倒也算是一個難得的好女人,總比自己真的嫁給那個傢伙要強得太多了。

“黯華音大公子,你好了沒有!”肖晴早已將周圍那些死人身上的財物都搜刮完畢了,可沒想到,那個嬌滴滴的大公子,居然還光着身子,傻愣愣地坐在那裡,這纔不得不出聲提醒。

聽到肖晴的聲音,黯華音慌舌馳應了一聲,趕快將那件水藍色的袍子穿在身上。

“好了。”他低低地回了一聲!

“既然好了,那我們就走吧。”說着肖晴將黯華音攔腰抱起,將他同樣扛在了自己的肩頭,一隻手抱住他的大腿,大踏步地離開了這裡。

感覺到肖晴抱着自己大腿的手上的溫熱的溫度,黯華音不舒服地扭動了幾下,並抗議着:“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還沒等他喊完,“啪,啪,啪,啪,啪”一連五響。

他感覺到,肖晴的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喊什麼喊,等你走到了,那個刀疤臉早死了!”肖晴有些生氣,這個大公子就不能懂事點。

本來黯華音就經歷了一晚不可思議的“禮”遇,雖然心裡羞憤交加,但他的性格,並不容允他在別人面前流淚,所以他一直強忍着沒有哭出來。

可是現在自己的屁股居然被一今年輕的女人連着打了好幾,從小到大,他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對待啊。

又聽到她又提到了張姨,想起張姨昨天的慘狀,黯華音這一次可是悲從中來了。

“嗚,嗚,嗚……”本來最初他還只是小聲地抽泣,可是過了一會兒,這哭聲居然越來越大了起來。

肖晴無奈,只好停下來,將人從自己的肩頭抱了下來。

看着眼前這個哭得像小孩一樣的男人,肖晴不得不溫言地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打你屁股,要不我讓你打回來,或者讓你一次性地打個夠本,好不好?”

聽着肖晴這怪異地安慰,黯華音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笑了就行。”肖晴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取出了一袋水,遞給他:“乾淨的,我沒喝過,你潤潤喉吧。”

黯華音一邊接過水袋,一邊小聲地嘟囔着:“就算你喝過又怎麼樣,昨天晚上又不是沒吃你的口水。”

“呃。”肖晴倒是還真沒想到,黯華音居然記起了昨晚的事。

雖然說一開始自己的確只是單純地想讓他將那春藥的毒性釋放出來,可是當看到那張矯豔欲滴的一張小嘴後,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就吻了下去,而且還一不小心就吻遍了他的全身,因爲當時她的腦子裡居然出現的念頭是,要將那些女人殘留在這個男人身體上的所有痕跡,全部覆蓋掉。

說實話,黯華音雖然很美,但是自己的其他那幾個男人也不比他差,但是昨天晚上自己居然那麼地想要得到他,要不是最後能及時地剎住車,只怕現在這個男人早就已經被自己吃幹抹淨了。

“呃,那隻不過是我想要幫你解毒罷了。”肖晴老臉也紅了,她忙替自己分辯着:“也僅僅是解毒而已民,你的守宮砂還在。”

“你爲什麼不要了我呢,要是你要了我,我也就不需要心煩了!”黯華音幽幽地道。

“哈……”肖晴無語了,她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個傢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肖晴,你說我美嗎?”黯華音突然問。

“美!”肖晴肯定的點了點頭。

“好,那你就要了我吧!”黯華音的一雙美目眨也不眨地盯在肖晴的身上。

“嘎!黯公子,你是不是發燒了,我這有藥。”肖晴懷疑是黯華音因爲昨晚的事,刺激過度,腦子壞了。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黯華音居然直接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伸手寬衣解帶,將他自己那美得奪人雙目的身子,再次赤條條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肖晴擡頭看着眼前的黯華音:“黯華音大公子,我承認,你的確很美,你的身體也的確很吸引人。但是我突然發現,只要是與我有關係的男人,都會不停的出事,一個是這樣,二個是這樣,三個是這樣,……,在這種情況下,你還堅持要將自己給我嗎?你想想看,你剛遇到我,應出事了。連我都忍不住想我是不是美男的煞星啊!”

黯華音點了點頭,他的臉上略帶着一絲的羞赧,但是聲音卻是肯定的:“我從來不會爲了我的選擇後悔!”

“好,這個問題解決了。但是我這個人的佔有慾是很強的,我不會管你今天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把自己給我,但是如果你黯華音成爲了我的男人,那麼我就不會允許你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就是說,你這輩子,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屬於我肖晴的。因爲你黯華音是第一個挑起我佔有慾的人,可以說,昨天晚上我就瘋狂地想活吞了你,但是卻忍住了。剛纔我還邊走邊後悔呢。”

“雖然我對你現在的所作所爲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拒絕,只因爲我想要你,就像剛纔說的你是我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想要得到一個男人,我不光要得到你的人,得到你的身子,我還要得到你的心。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你還堅持繼續嗎?”肖晴的眼睛帶着讚賞地光掃遍了黯華音的整個身子。

“我堅持,而且我也很期待,也很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真的愛上你。是一天,兩天,或者是一個月,兩個月,亦或是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說着黯華音笑着向肖晴伸出了手:“肖晴,來吧!我們開始吧!”

“好!”

……

“啊……”不多時,黯華音那一聲聲誘人的聲音便在肖晴的耳邊響起。

低頭看着那媚眼如絲的人兒,肖晴附在他的耳朵上道:“我說黯華音大公子,在這種時候,你能不能真實點,這種時候,你還帶着那張虛假的面具,你累不累,戴了這麼久,你煩不煩啊!”

“呃!”聞言,黯華音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肖晴一挺身,將他的分身納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疼,疼,疼,你下去啊,你下去……”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黯華音的那張小臉不由得皺在了一起,他揮舞着粉拳,不斷地打在肖晴的身上。

“現在後悔來不及了。”肖晴抓住他的雙手,將他們固定在黯華音的頭上,此時的她並沒有如以往一樣,憐香惜玉在放緩動作,等待男人一點一點的適應,而是自顧自地動着身體,黯華音臉上的痛苦,竟然意外地讓她覺得興奮。

“啊,好疼啊,啊,肖晴,你個混蛋……”手動不了,黯華音也只能在嘴上逞逞威風了。

不過,肖晴一低頭,黯華音其餘的話也被堵在嘴裡,“唔,唔,唔……”

終於那種疼痛的感覺被一種難言的快感所取代了,黯華音忘情地用雙手環上肖晴的脖子,他那已經在情慾的作用下變成粉紅的色的俏臉上掛着晶瑩的汗珠,那一聲聲,似痛苦,似難過,似快樂,似歡愉的聲音,不間斷地從他的嘴裡發出。

黯華音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愉悅,肖晴帶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在他忘我的尖叫聲中登上那快樂的巔峰。

終於等到他渾身綿軟,一動都動不得的時候,肖晴這才放過他。

鼎華音懶懶地被肖晴扶了起來,任由肖晴爲自己穿好衣服,攏好秀髮。

肖晴看着黯華音的臉上居然還帶着意猶未盡的神情,不由得笑了起來:“黯華音大公子,剛纔那纔是真正的你。”

“是嗎,那你喜歡哪個我呢?”黯華音像貓一樣,軟軟地靠在肖晴的懷裡。

“我倆個都喜歡。”說着肖晴爲他繫好衣帶,再次將他扛在了肩頭。

“我不要這樣,很難爲情的,你抱着我好不好?”黯華音撒着嬌。

“不好!”肖晴斷然拒絕了,並且又“啪,啪,啪”地在他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三下。

“討厭。”默華音軟軟地抗議着。

“不過手感不錯!很有彈性!”說着肖晴原本抱着黯華音大腿的手,居然移到了他的屁股上。

……

“張姨!”當肖晴將樹上那砌生的刀疤臉女人抱了下來的時候,黯華音哭叫了一聲便撲了過來。

“張姨,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嗚,嗚,嗚……”

看着黯華音那淚如雨下的樣子,張姓的刀疤臉女人,艱難地道:“公子,看到你沒事,就好了。肖晴,謝謝你,將公子救出來,我是不行了,只能將公子拜託給你了,請你幫我把他送到丹城的宏天拍賣行。”

“不,張姨,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黯華音緊緊地抱住了張姓的刀疤臉女人。

“公子,張姨都這個樣子,已經不能再保護你了,你就讓我安心地上路吧。而且肖晴小姐,既然能夠一個人將你從那羣人的手裡救出來,就說明她完全有能力,把你安全地送回丹城,我死也瞑目了。”

“不,不,張姨,我不讓你死,音兒不讓你死啊,張姨!”黯華音哭了個昏天暗地。

“呃,這個,你們倆能不能不要忽視我的存在啊,還有黯華音大公子,你放心,有我在這個刀疤臉還死不了。”肖晴拍了拍黯華音那不斷抖動的肩膀。

“肖晴,我寧可死,也不要這樣沒有尊嚴地活着!”張姓的刀疤臉女人瞪圓了兩個眼睛,對肖晴怒目而視,繼而又對黯華音道:“公子,難道你想看着我,這樣屈辱地活着嗎?”

黯華音不說話了,只是低着頭,任由那淚珠劈里啪啦地滴落在地上。

“呃,我的存在感就那麼低嗎,你們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見到面前這主僕二人,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肖晴不得不主動出聲,來宣佈自己的存在。

黯華音莫名奇妙的擡頭看了看肖晴,那雙美目中,還帶着濃濃的水霧:“晴,你有辦法?”

張姓的刀疤臉女人倒是沒有去聽肖晴在說些什麼,不過黯華音這一個晴字,倒時令她的心一顫。

她狐疑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黯華音,只看至他衣領處的肌膚,若隱若現地還能夠看到青紫色的吻痕。

“肖晴,你說,你對我家公子做了什麼?”張姓的刀疤臉女人,大喝了一聲。

“沒什麼啊,只是將他變成了我的男人而已。”一邊說着,肖晴一邊故意將黯華音的身子攬進自己的懷裡。

“那個刀疤臉,你也知道,昨天夜色那美,再加上我們孤女寡男的,在一起發生點什麼,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你至於那麼大驚小怪的嗎?”肖晴說着,還輕輕挑起黯華音的下巴,當着張姓的刀疤臉女人的面,狠狠地吻了下去,直到黯華音的雙脣變得紅腫,這才放過他:“而且我也是會負責的。”

“你,你……”見過氣人的,沒見過這麼理所應當氣人的,於是張姓的刀疤臉女人很幸運地暈了過去,氣的。

“張姨!”一見到張姓的刀疤臉女人暈倒了,黯華音便想要掙開肖晴的懷抱,撲過去。

“好了,放心,她沒事,我會讓她變得和昨天早上一樣,完好無損。”肖晴緊緊抱着黯華音的窄腰。

黯華音不可置信地微張的小嘴:“這怎麼可能呢?”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是一個煉丹師,準確的說是一個煉丹大師。”肖晴笑着在黯華音的小嘴上親了兩口。

“啊,那既然你有辦法,那你就快點去啊!”黯華音沒理會肖晴是不是什麼煉丹大師,他只聽清了一句,那就是肖晴能夠恢復他張姨的四肢。

“可是我跟她又不熟,我爲什麼要救她啊?”肖晴眯着眼睛道。

“那,那你說,你想要什麼?”黯華音急切地道:“只要是我有的,我可以全都給你,再說反正現在連我都已經是你的了。”

“我要你們宏天拍賣行的一個拍品——銀羅葉。”肖晴這時才說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黯華音咬着嘴脣想了想,這才下定了決心,他擡起頭,平靜地與肖晴對視着:“銀羅葉,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讓張姨完全恢復過來。”

“成交!”肖晴愉快地道:“不過我的條件可是一共有七條喲,那餘下的六條,就當作你欠我的吧,等我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再對你說。”

“好!”黯華音說着素手一翻,一個七尺長,四尺寬,三尺高的白玉盒子便出現在他的手裡:“給,這就是你要的銀羅葉。”

肖晴欣喜地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果然是一株完整的銀羅葉,那翠綠肥色的細枝和十二片綠肥葉上,長滿了細小的白色絨毛。她頓時喜不自勝,將銀羅葉收回了空間戒指。

黯華音看着肖晴那張喜出望外的臉,心裡突然很難受,他不由得幽幽的道:“晴,這株銀羅葉對你是不是很重要?”

“那當然,簡直是太重要了!”肖晴一邊說,一邊將黯華音攬在懷裡,並在他的額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音兒真是我的福星。”

“晴,你需要它做什麼?”

肖晴的神經還處在興奮中,所以她並沒有感覺到懷裡的黯華音的異常:“救人,救一個和你一樣美麗的人。”

“是男人對嗎?”

“是。”

“那個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夫郎。”

“哦!”

黯華音沉默了片刻,便從肖晴的懷裡站了起來:“好了,你快點救張姨吧!”

“哦,不好意思,一看到銀羅葉,便把那個刀疤臉給忘了。”肖晴說着也站了起來,並且還在黯華音的小臉上輕輕地掐了一下:“多虧音兒提醒我。”

黯華音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肖晴拿出一個兩個小瓶,最後還有一把小刀。

肖晴首先拿起張姓的刀疤臉女人的右臂,她先用刀將那斷臂的創口輕輕地刮乾淨,然後將她身上那右臂的創口也刮開,直到有血重新流出來。

“哧!”張姓的刀疤臉女人輕哼了一聲,這股疼痛,竟然使她從昏迷中疼得醒了過“肖晴,你,你這是……”

“別亂動,我在爲你接肢,你要是亂動的話,我可不保證一不中心就給你接反了。”肖晴對着張姓的刀疤臉女人呲了一下牙,然後狀似無意地問:“對了,你叫什麼啊,總不能讓我老叫你刀疤臉吧?”

“張飛!”

“什麼,張飛?這個名字夠強悍!”肖晴吃驚地叫了一聲,這手裡的刀這一下就颳得更狠了。

“啊,一個名字,至於那麼吃驚嗎!”張飛不滿意地道。

“嘿嘿,沒什麼!”說着肖晴將兩個小瓶裡的藥液分別倒在她的這兩個剛剛清理乾淨的創面上,然後笑着,將手裡拿着的張飛的右臂狠狠地按在了她的創面上。

“啊……”突職其來的劇痛,令張飛叫出了聲,她的軀幹,不停地扭動着。

“音兒,快,快幫忙按住她,別讓她亂動。”

“好!”黯華音趕緊跑了過來,幫忙死死地按住張飛的身體。

終於張飛身子一軟,又昏了過去。

於是肖晴便依葫蘆畫瓢,將張飛其他的三個斷肢也都安了上去。

可憐的張飛被劇痛折磨得,疼醒,然後又疼昏,再疼醒,再疼昏……。

當一切都靜了下來,肖晴就着水袋中的水,將手洗乾淨,這時她才發現黯華音有些不太對勁:“音兒,你怎麼了,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

“我沒想什麼!”

“不對!”說話間,肖晴便又來到他的身邊,順勢將他抱在懷裡:“其實在你問我爲什麼要銀羅葉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不對勁了,不過一直在忙張飛的事,也沒顧上問你,再說這銀羅葉是你們拍賣行本次的壓軸拍品,我想應該有不少人會就是爲了它而去吧,但是你現在卻將它給了我,那麼你也一定會有麻煩的吧,說吧,你所要面對的麻煩是什麼?”

黯華音呆呆地看着肖晴,他不明白,她不是一直都沒有在意過自己的表情嗎,怎麼會……

“傻瓜,你是我的男人,我怎麼會忽略你呢。說吧!”肖晴的手輕輕地爲黯華音將那被風吹亂的髮絲輕輕地捋順。

“其實丟了拍品這事倒是可大可小,只是商會裡的長老團們,已經答應了西門世家的求親,要將我許給西門世家的二小姐——西門娟,本來我娘也是一直沒有答應,但是如果這一次我丟失了拍品的話,或是沒有預定的時間內趕到丹城,那麼只怕長老團會抓住這一點不放,強迫我娘答應這件事。”

“傻瓜,那你爲什麼不早說呢!”肖晴親暱地吻着黯華音:“音兒,我看我們倒不如這樣,反正你的侍衛們也都死了,索興就讓你的家族以爲,你是真的被人抓走了,這樣不就行了,她們找不到你,那婚事自然就得不了了之啊。”

“可是,可是那怎麼行,西門世家,可是安陽大陸的第一大世家,更是同時佔據着當陽城,安陽城和天玄堡,這二城一堡,更有五名鬥神強者坐鎮,要是萬一惹怒了她們,會對我們商會不利的。”黯華音搖着頭。

肖晴有些心疼地看着黯華音:“唉,音兒,我的傻音兒。我想你商會的長老團,之所以答應西門世家的婚事,一來是因爲懼怕西門世家那五個鬥神強者,二來也是想通過和西門世家的聯姻,藉助她們的威勢,這樣不但可以來鞏固自己的勢力,而且還可以威懾其他的家族,這是一本萬利的事情,以你們宏天商會裡這些精明的商人而言,這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她們又如合肯放過。”

“你們宏天商會,雖然你們是安陽的大陸上的第一大商會,但是你們在實力方面卻是有些欠妥,而西門世家,實力雖強,但畢竟沒有你宏天商會那些取之不盡的財富,這個事兒,就好比是一個花花小姐你們宏天商會,遇到一個淫男也就是西門世家,兩個人一拍即合,勾搭成奸。”

黯華音聽到這裡不由得笑了,嗔道:“哪有你這麼打比方的。”

肖晴笑了笑,繼續道:“再說你們商會也並不是屬於你們黯家,他是屬於商會所有股東的,而那個所謂的長老團,其實說白了也就是股東團。音兒,她們不過是想要將一個與她們沒有多大關係的男人推出去,來爲她們換回巨大的利蓋。這些人,有夠自私,夠無恥,夠卑鄙。”

“可是,晴,我不嫁,商會要怎麼辦,我娘要怎麼辦?”黯華音低低地問。

“哼,無須理會那麼多。在我來看,如果一個堂堂的商會,卻需要利用一個男人的終生幸福來換取自己的長治久安和繁榮發展的話,那麼這個商會不要也罷。而一個做孃的,保護不了自己的兒子不說,還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做爲物品卻與她人做着交換時,那麼這個娘不要也就不要了,沒有什麼大不了!”

黯華音出神的聽着肖晴的話,這些話,這些見解都是他之前聞所未聞,聽所未聽的。

可以說,當長老團下達這個命令時,雖然他很不願意,卻也沒有認爲,長老團有什麼不對,再說這大家族,大勢力的男子,類似於這種和親的命運,幾乎都是無法避免的。

但是當他聽到肖晴的這些話,再看着她的那種眼神的時候,他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音兒,我知道,在這安陽大陸上,像這種和親的事情,是司空見慣的,所以你們也把這當成了一種習慣,當成了一種理所應當。別的男人,怎麼樣,我不管,因爲他們幸不幸福也與我無關。但是你是我的男人,我就不會允許你接受這種命運,我的男人,由我來保護。”肖晴一臉堅定地說完這一番話後,便笑眯眯地望着黯華音。

黯華音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悸動,他輕呼了一聲:“晴!”便投入到了肖晴的懷裡,緊緊地與她依偎在一起。

第一次,他的心裡有了溫暖的感覺,第一次,他有了被人保護的感覺。這種感覺真好。

黯華音擡起頭,主動地吻上了肖晴的脣,並且拼命地用手撕扯着肖晴的衣服:“晴,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你了,要我,這一次我把我的人和我的心都完整地交給你。”

“好!”肖晴的手撫上男人的美好。

……

這一次黯華音變了,他完全是傾情地投入至了與肖晴的情事之中,兩個人一次又一次池水乳(打斷)交融地衝激着那快樂的頂峰。

不過他們兩個的快東卻是建立在某人的極度痛苦之上,張飛早在黯華音對肖晴說出自己已經被長老團許配給了西門世家時,便已經醒了。只是她素來很疼愛黯華音,於是便沒有發出一點響動,就想聽聽看肖晴對這事情是怎麼看的。

看她是會爲了黯華音,而不在乎同時面對上宏天商會和西門世家這兩大巔峰勢力呢?

還是會因爲懼怕西門世家,而放棄黯華音呢?

不過還好,這個小傢伙,沒有讓黯華音失望,是一個值得讓黯華音脫離宏天商會,而終生相伴的人。

可沒想到,聽來聽去,兩個人居然……滾草地。

雖然自己現在不能移動分毫,但自己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好不好,那種聲音這麼清晰地傳來,差點就要了她的老命,可嘆她張飛,終於在白山的刀下揀回一條老命,現在倒是差點因爲這兩個小傢伙的情動,搞得自己慾火焚身而死。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涅盤 【114】,輪椅公子

經過這一次之後,黯華音終於下定了決心,聽從肖晴的建議,藉着這次被白山襲擊的事情,就此永遠地脫離宏天商會,與肖晴在一起雙宿雙棲。

至於張飛,那就更簡單了,肖晴連夜跑到亂葬崗,找來了一具和張飛身材差不多的死人,爲她套上張飛的衣服,再斬下四肢,最後又一掌打爆了她的頭,就算你有所懷疑,你也辯不出人家以前的模樣了。

一切搞定,但是肖晴是必須要去丹城的,可是張飛和黯華音,這兩個傢伙,名義上一個是已死的人,一個是失蹤人口,總不能就大搖大擺地帶着他們去丹城吧。

就算是化妝,只怕也不行,畢竟丹城乃是宏天商會的總部所在,那裡認識黯華音和張飛的人太多了。

思來想去,肖晴下定了決心,決定帶他們進入“四合空間”。

經過了幾日天天耳鬢廝磨在一起,肖晴已經可以確定,黯華音這個美人,已經完完全全地將一顆芳心都系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那張飛一心只忠於黯華音,對黯華音話是絕對的言聽計從。

所以可以說,黯華音與張飛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再說到了“四合空間”裡,她還是會暫時將那處沁蓮正在沉睡的房間用自己的靈魂力護住,不讓任何人靠近。而且還有紅翎、泡泡和琴簫在,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既然決定了,那就要立即着手實施。

“晴,快來嚐嚐,看看這兔肉我烤得怎麼樣?”黯華音快樂地撕下一塊兔肉就送到了肖晴的嘴裡。

“唔,好吃,我的音兒,手藝就是好!”肖晴一邊說着,一邊抱住了黯華音的纖腰。

而正靠坐在大樹下的張飛,則是橫了一眼肖晴,然後冷冷地哼了一聲:“哼!”

肖晴和黯華音相視一笑,自從那天被張飛聽到了自己和黯華音的現場直播後,這個老傢伙,就一直對自己怒目而視,不過肖晴倒是並不在意,她知道,這主要是因爲張飛實在是太疼愛黯華音了,所以才生氣的,本來張飛是讓她去救黯華音的,可沒想到,她卻反過來把人徹底地吃幹抹淨,連帶拐帶。估計不論誰遇到這種事,都會生氣。

“音兒,你看,有人吃不到我親親的音兒,所烤的肉,所以吃醋了,你聞聞,是不是這裡好酸。”肖晴低低地附在籍華音的耳邊說道。

不過雖然她是壓低了聲音,但卻正好讓張飛聽得一清二楚。

黯華音輕笑着,跑到張飛的身邊,細心地將兔肉撕成一小塊一小塊地。然後再一一地喂到張飛的嘴裡。

畢竟她現在的四肢還不能動,像這種生活起居是需要有人來照顧的。

待到黯華音喂完張飛,這才又坐到了肖晴身邊。

“我說,肖晴,既然你必須要去丹城,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但是你總得給公子找個安身的地方吧,總不能讓他就這麼四處飄泊吧?”張飛很直接地將問題拋了出來。

一聽到這話,黯華音忙緊緊地將肖晴抱住,他固執地搖着頭道:“不,我不要和晴分開。既然她一定要去丹城,那麼我就化妝,不會讓人認出我的來。”

肖晴笑着摟着黯華音,柔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們要天天在一起。”

“肖晴,你當真不顧公子的安危嗎?你可知道,哪怕他真的化妝進了丹城,可一旦被宏天商會發現,那麼一定會派的將公子抓回去的,再加現在他的身子已經給了你,只怕就是嫁到西門世家,也做不了正夫,那就長老團,會狠狠地懲罰公子的。”

張飛有些痛心地道:“長老團的那些老傢伙,懲罰起人來,往往會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不能讓公子去冒那個險,絕對不行,我不答應。”

“不,我一定要和晴在一起,就算冒點風險又怎麼樣!”黯華音淡淡的眼神中,全都是堅定。

“好,我答應。”肖晴欣慰地又抱着黯華音一陣的親吻,直到將懷裡的人兒吻得氣喘吁吁,兩腮發紅才放過他。

現在她越來越發現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愛的不得了,讓她越來越愛不釋手了。

而一旁的張飛,在這幾天裡,已經徹底習慣了,肖晴和黯華音把她當成空氣,就像這樣旁若無人般地親熱。

所以當她一看到這兩個人又開始在她的面前,毫不忌諱地親熱時,她都會閉着眼睛,並且不斷地爲自己催眠,“我聽不到,我聽不到,我什麼都聽不到……”

這次當她偷眼看到肖晴放開了黯華音時,這才又急急地開口:“肖晴,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但是你怎麼可以答應公子這麼任性的要求呢?”

肖晴笑了笑:“刀疤臉,你放心,我可捨不得讓我的音兒去冒一點點險。我會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所在。”說到這裡,她便覺得黯華音抓着自己胳膊的小手不由得一緊,知道他是怕自己會將他丟那那個安全的所在,便會離開。當下她輕輕地將黯華音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中,仍繼續道:“那裡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音兒,而且我也可以隨時去那裡看你們。”

張飛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肖晴:“怎麼可能會有那麼一個好去處呢?”

黯華音也好奇地看着肖晴。

肖晴摸了摸美人的頭髮:“不過在去那裡之前,我也要和你們講一講我的故事。”

說着肖晴便講起她自己的一切,包括之前自己是一個廢物的事情。

講到了納蘭空,講到了歐陽嫣然,講到了鍾諾,講到了上官伊人,講到了李靜,講到了葉媚兒,講到了素然,講到了墨羽,講到了紅翎,講到了泡泡,講到了琴簫,講到了夜離歌。

最後肖晴看着已經泣不成聲的黯華音道:“音兒,我之所以一定要去丹城,不是不顧你的安危,只是因爲我必須要救離兒,因爲他和你一樣,都是我愛的男人,在我的心裡,你們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對我來說你們每一個人都像我的生命一樣的重要,不光是離兒,我還要將空、嫣然又諾、伊人救活過來,還有靜,媚兒,算算日子,他們應該已經生下了我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我真得很想,很想他們。”

“晴,你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我明白,我明白,我都明白。既然他們都肯爲你付出那麼多,吃了那麼多的苦,那麼也就是說,你的身上一定有值得他們爲之付出的東西。所以我覺得我很幸運,我遇到了你,並且成爲了你的男人。”黯華音認真地說着。

“音兒”肖晴伸手將黯華音緊緊地抱住:“我纔是最幸運的一個,我所遇到的男人每一個都是這樣的美好。”

而在此情此景下,張飛也十分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呃,晴,我想起來了,我手上有千古恨。”說着黯華音素手一翻,一個正泛着白氣的寒玉的盒子就出現在了肖晴的面前,黯華音開心地道:“晴,你快看看,這是不是你所需要的千古恨。”

肖晴的手都有些微微地發顫,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十分難得的幾味藥,自己居然很輕易地就得到的三株,外加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

打開寒玉的盒子,裡面赫然便是二株手臂粗細的,漆黑如墨的足有半米長的植物莖。

由於千古恨生長在苦寒之地,所以要保存千古恨就必須得用寒玉盒子。

“是,是,真的是千古恨。音兒,太謝謝你了!”肖晴說着一邊將千古恨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一邊又將黯華音狠狠地抱在懷裡,似乎是想要將他揉進自己的體內。

“對了,音兒,我可是聽說過,這千古恨,應該是屬於丹城的藥家之物,聽說應該是在一年前丹城藥家的人曾經偶然採到過三株,當時他們家主煉丹用掉一株,想來現在還有二株。可是音兒,爲什麼這兩株應該在藥家的千古恨,會跑到你的空間戒指裡去了呢?”

聞聽此言,黯華音的神色間似乎有些黯然了下來:“那是因爲五年前,有人爲了向我娘勒索,所以趁我遊玩的時候,便僱傭了一批傭兵,想要將我抓住。當時幸虧有張姨在我身邊,就是她護着我逃了出來,但是沒想到,當中有一個人的刀上卻塗有劇毒,而那一刀,卻正好砍在了張姨的臉上。”

直到這個時候,肖晴才知道,原來張飛臉上的那道疤是爲了保護黯華音才造成。

黯華音繼續道:“回來之後,張姨每天午夜都會毒發,而她毒發的時間,最初竟長達三個時辰,不只是痛不欲生,而且在那三個時辰裡,她的實力還會大減。”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濃濃的哀傷與欠疚。

“於是我娘爲張姨請來了好多丹藥師,幾乎可以說,我們將丹城中所有的煉丹師都請了個遍。可是大家都只能認得出張姨中的是極熱的毒物,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認得,那是什麼毒。只是說要想緩解便需要用極寒的藥材來煉製丹藥,但是具體是什麼樣的丹方,卻沒有人知道。”

“於是我娘便開始大肆地收集,寒性的藥材,雖然暫時不能張姨解毒,但是卻也可以暫緩她的痛苦。直到一年前,我聽說藥家得到了三株極寒之地的千古恨,而藥家家主藥卓,煉丹也只用掉了一株。於是我就親自登門去求藥,結果卻被藥卓一口拒絕了。”

“就當我失落的剛走出藥府的時候,藥卓的三女兒藥靈突然喊住了我,她問我需要這千古恨倒底是要做什麼用,於是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便將張姨的事情,對她和盤托出了。”

“卻沒有想到,半個月後,她神秘兮兮地來到我家,點名要見我。一見到我,她便拿出了這兩株千古恨不說,還有那許多堆積如小山一樣的藥材。我不肯收,但藥靈卻說,昨天藥府的其中一個藥房着了火,一庫房的藥物都被燒成了灰燼。”

“所以要是我不收下這些藥材,那麼她便只能放一把火將這些藥材燒個乾淨。省得被她娘發現。就這樣,我實在是拗不過她,便收下了。”說到這裡黯華音狡黠地一笑,他的手上便又多出一枚純白色的戒指:“反正這些東西都送上門了,再說不管怎麼樣,那千古恨我是必須得收下的,既然一樣也是收,兩樣也是拿,那我倒還不如全都拿來呢。”

說着便像是獻寶一樣,將那枚純白的戒指託到了肖睛的面前:“晴,這裡面可以藥家一個庫房的收藏啊,今天我就將它給你了,這個事可是連我娘都不知道。”

肖晴倒也沒客氣,從黯華音的手裡拿過那枚白色的空間戒指,看也沒看直接就扔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裡。反正這藥材在黯華音的手中也沒有什麼用,倒還真不如放在自己這個煉丹大師的手裡將它們發揚光大的好。

“可是音兒,那你們爲什麼沒給刀疤臉解毒啊,這不是已經拿到了千古恨了嗎?”肖晴問道。

“你呀,又叫張姨刀疤臉,下次可就不允許嘍。”黯華音嬌嗔道:“那是因爲一來藥家的千古恨已經被燒燬了,如果那個時候我拿出來,那麼藥家的人一定會懷疑他們的藥房是我放的火。二來嘛,卻是因爲我暗中打探了一下,整個丹城裡就沒人知道要徹底地解掉張姨的毒,城要煉製什麼樣的丹藥。”

“於是我就只能先將這千古恨先留了下來,想的是有朝一日能遇到一個好的煉丹師,可以爲張姨煉製出爲她解毒的丹藥,而這也是我唯一可以爲張姨做的事情。”

“不過還好,在不斷的以寒性藥物所煉製的丹藥的調理下,張姨的毒發時間,由三個時辰已經減到了半柱香的時間,而痛苦也減輕了不少,到現在只是會功力打個對摺。”

“所以我真的是很慶幸,我的努力沒有白廢,而且現在又有了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幫我解了張姨體內的毒。”

肖晴抱着黯華音那軟軟的身體,對張飛到:“張姨,既然你臉上的疤和你體內的毒,是爲了救音兒,而造成的,那麼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將你體內的毒徹底地清理乾淨,而且我也會盡力讓你臉上的那道疤復元。”

聽到肖晴這麼說,張飛的眼睛亮了,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而一旁的黯華音卻高興得歡呼了起來。

整個人在肖晴的懷裡真蹦。

“好了,好了,等到張姨真的好了的那天,我陪你好好地蹦上一蹦。”肖晴笑着抱住懷裡的人,但是隻片刻她的臉上就又恢復了平靜:“音兒,我問你,張姨每天午夜都會鬥力減半,半柱香的時間,這個事情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聽到肖晴的話,張飛身體猛地一抖,她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黯華音看着肖晴臉上的認真,想了想道:“除了我,也就我娘知道啊。”

“呃,對了,還有那個藥靈,我和她提到過。”黯華音的臉色變了:“晴,你的意思應該不會是說,這次的這件事情是她做的吧?”

肖晴的眼光一暗,果然,在黯華音剛剛說到那千古恨和那一戒指的草藥都是藥靈送的時,她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俗語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除了是她還能有誰?”張飛開口道:“那個藥靈自從那次之後,便開始天天來府裡找公子,每天讓公子煩不勝煩,不勝其擾。而且那個藥靈居然還腆着臉,來向公子求親。要知道在丹城,誰不知道那藥靈的花名啊,可以說丹城中所有的青樓妓館,都有她藥靈的身影。”

“於是公子就一連拒絕了那藥靈不下二十八次的求婚。我還記得半年前,公子拒絕完藥靈的第二十八次求婚後,藥靈臨出府門時,那眼睛裡的怨恨,所以我絕對相信,她會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天吶!半年的時間,藥靈向音兒進行了二十八次的求婚,那豈不就是說每七天就得有一次救婚!”肖晴的頭上俱是黑線:“這個藥靈也太強了,我很佩服。”

“可是,晴,真的會是藥靈做的嗎?她只是個花花小姐啊!”黯華音有些不敢相信。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不管是誰幹的,我都一定會將那個人揪出來。”肖晴冷酷地道:“我說過,我的男人我會自己保護。從今天起,我肖晴絕對不會再讓我的任何一個男人受傷。”

“晴。”黯華音感動得一雙美眸紅得就像是一隻小兔子,他想了想:“晴,帶我進‘四合空間’吧,我想看看離兒。”

肖晴在他的額上輕輕一吻:“好,那你和張姨都不要抗拒,我們走了。”

……

“哇,晴,這裡很美啊!”黯華音鬆開了原本抓着肖晴的手,開心地在這片樹林是奔跑。

肖晴一邊笑着看看他,一邊擡起了頭,看着那由於墨羽封印所造成的那一處雲霧繚繞的地帶,那裡有她爹孃所在的山洞,還有那處玲瓏寶塔,還有碧瑤村,以及瓊漿之液。

關於這個消息,她目前也只是說給過沁蓮聽。畢竟現在那裡無論是人還是獸都進不去。看來自己得儘快將那封印打開,這樣一來可以去玲瓏寶塔中修煉,二來可以取出冰蓮籽,煉化分身,三來嘛,可以取瓊漿之液,她現在只剩下了小半瓶的瓊漿之液了,所以平時根本就捨不得用。

“晴,你還愣着做什麼,離兒在哪裡啊?你快點帶我去找他吧。”黯華音在前面停了下來,回過身問肖晴。

肖晴先將正躺在地上的張飛抱了起來,畢竟她現在四肢不能動,只能被自己抱着。

“離兒應該在那邊。”說着肖晴便步出了這片小樹林,向着青石像那裡走去。

……

果然不出所料,夜離歌正一個人,在那裡,肖晴吃驚在看看着,夜離歌小心地撫摸着這裡的一個又一個的石像。

看着他的動作,是那般的輕柔,彷彿,他正在撫摸着自己最心愛的東西。

肖晴只覺得心裡一緊,一股異樣的難受,便如潮水般涌來。

一時間,她就呆呆地立在那裡,看着夜離歌,微笑着向下一個石像的所在摸索着前進。

突然夜離歌的腳下一絆,他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跟着便跌倒在了地上。

肖晴忙放下懷裡的張飛,便全速地向夜離歌身邊跑去,在他正掙扎着想站起來的時候,一把將人兒抱住。

“離兒,我來了。”

聽到了肖晴的聲音,夜離歌的臉上溢起了迷人的微笑。

“離兒,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肖晴輕輕地問。

夜離歌地肖晴的手上寫道“我想記住他們的樣子,因爲他們和晴一樣。都是離兒的家人。不趁着現在記住,離兒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不會的,不會的離兒,你知道嗎,現在我們又有了千古恨和銀羅葉,現在你的解藥就差金絲銀蘿藤和紫晶血玉草了,但是離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成爲這界的煉丹師比賽的冠軍,所以我一定會拿到金絲銀蘿藤和紫晶血玉草的,到那個時候,離兒就不用再受這種苦了。”肖晴緊緊地抱着夜離歌那瘦削的身體,喃喃着:“離兒,離兒,離兒,我的離兒,我可憐的離兒。”

“離兒,爲什麼紅翎他們沒有陪你啊?”肖晴左右看了看,見沒有發現紅翎、泡泡和琴簫的身影,於是開口問道。

“是我不讓他們陪的,現在他們都在潛心的修煉,就是爲了以後能夠幫到你。不能因爲我,而耽誤了他們的修煉。現在我已經幫不上你什麼忙,而你每天還得爲我的事,四處奔波。晴,我不想我成爲一個專門拖你後腿的人,那樣的我,不配守在你的身邊。”夜離歌在肖晴的手上寫着。

看到夜離歌寫的話,一直安靜地呆在他們身邊的黯華音,忍不住捂着嘴,輕輕地抽泣起來了。

“晴,誰在身邊?”夜離歌問,現在他雖然有目不能視,有口不能言,但是他的聽力卻很好。

肖晴待夜離歌一寫完,便抓住了他的小手,放在黯華音的手上,然後笑着對他說道:“他是黯華音,你叫他音兒就行了,以後他便會在這裡一直陪着你呢。”

一句話,令夜離歌又開心地笑了一下,他不是爲黯華音開心,而是爲肖晴開心,有了一個可以在肖晴身邊照顧她的男人,那麼自己就算是走了,也會是笑着走的。

雖然他在肖晴的面前總是淡淡地笑着,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只是不想讓她擔心。

夜離歌早就下定了決心,他不會等到三個月後自己成爲活死人的一天,現在他每天都默記着日子,只等到第九十天的時候,他便會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因爲他知道,以肖晴的性格,一旦自己的真的成爲活死人,那麼肖晴一定會尋遍天下,爲自己找盡所有的名貴藥材。

他不要她那麼累,她一個人已經承受了太多了,她肩上的擔子已經夠重的了,況且還有那麼一大堆的家人在苦苦地等着她。現在自己既然不能幫她分擔,那麼也一定不要再幫她加重那副擔子了。

所以當聽到進來的人是黯華音時,他便明白,這幾天肖晴沒有進來,那麼她便一定是與黯華音在一起。

夜離歌摸索着將黯華音的手翻過來,讓他手心朝上,在他的掌心上寫着“音兒,我聽說過你,你是一個既漂亮又能幹的人。真好,你也成爲了我的家人,只是可惜,我看不到你的樣子,而且還要你天天陪着我這個瞎子,讓你受累了。”

看到夜離歌寫得話,黯華音忍不住地抱住了他,他帶着哭腔道:“離兒,離兒,你太好了,我,我簡直是太喜歡你了。”

“好了,這樣音兒,你扶着離兒,我帶着張姨,我先帶去看看你們各自的房間,然後我就必須出去往丹城趕路了。”

於是肖晴將黯華音和張飛安頓好,本來是要離開了,但黯華音卻悄悄地抓住了她的衣襟。

“晴,今天留下吧。我去陪張姨聊天去,你好好地陪一陪離兒,好好地抱抱他,親親他。”黯華音附在肖晴的耳邊低聲說:“離兒他太可憐了,每天一個人呆在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而你這幾天,又一直陪在我身邊。”

“好,我這就去他那。”肖晴寵溺地掐了一下黯華音的小臉。

聽了肖晴的話,黯華音便擡頭親了她一口,然後飛也似的跑去張飛的房裡了。

而肖晴卻信步走到了,被自己靈魂力量護住的沁蓮的房間。

那道靈魂的力量是阻不住她的,她輕輕地走到沁蓮的房間,將溫柔地將他抱在懷裡,感受着他淡淡的體溫,還有那輕緩的呼吸。

“沁蓮,我來看你了。”說着肖晴便一低頭吻上了沁蓮的脣,他的脣很柔軟,微涼。他的身子,柔柔的,軟軟的。

“沁蓮,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你知道嗎,離兒中了毒,我現在感覺很累。”

“沁蓮,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要快一點醒過來啊!”

……

“離兒,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是不是在想你的妻主,我啊!”肖晴走進了夜離歌的房間,正看到他呆呆地坐在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一把便抱住了他。

“你怎麼沒有去音兒那兒?”夜離歌寫着。

肖晴心疼地將他抱得更緊一些:“怎麼離兒不想我嗎,我可是好想離兒了。離兒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夜離歌那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起兩片紅雲,他怎麼會不想她呢,他無時無刻地不在想着她。

夜離歌的頭微微地向上揚起,努力地將自己的脣送到了肖晴的面前。

肖晴深深地吻住了夜離歌。

“離兒,離兒,我的離兒,我想要你,把你給我,好嗎?”感覺到夜離歌身子的反應,肖晴便在夜離歌的耳邊,小聲地呢喃着。

夜離歌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隨着肖晴手的動作,夜離歌的衣物紛紛地被剝落了下來。

雖然最近這一段時間,他清減了很多,但這些卻並不有損他的美麗,他的身體,他的俏臉,一切的一切,還是那樣的讓人怦然心動。

兩個相愛的人,緊緊地抱着滾在了一起。

……

肖晴又開始了一個人的行程,想起今天早上在“四合空間”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夜離歌還睡得正香,看着他那安靜的小臉上,泛着一絲絲的滿足的笑意,肖晴不禁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好色了點,夜離歌這剛剛中了毒沒幾天,自己的身邊便多了一個黯華音。

不過當她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黯華音躡手躡腳地,正去廚房,說是要給夜離歌和張飛煮肉粥吃,並且還不住地叮囑肖晴,一定要快些趕到羅亞鎮,並且要在鎮裡採辦一些生活的必須品,細心的他居然還給肖晴列出了一個長長的單子,並且還不停地責怪肖晴,說夜離歌本身就夠瘦的了,可到了“四合空間”裡,這裡面除了魔獸大森林裡的水果外便再沒有其它的食物了。

面對美人責怪,肖晴也只能趕緊舉了白旗,乖乖地投降。

並且再三地保證,今天之內自己一定會趕到羅亞鎮,而且最遲明天,也會將黯華音那單子上所列的物品採辦完全。

臨離開的時候,黯華音還讓她在羅亞鎮給夜離歌、張飛還有自己各挑一隻可愛一點的魔獸,不需要有什麼太強的攻擊力,只有聰明可愛就行。

雖然這“四合空間”中也有着大量的魔獸,可那些傢伙一天到晚的全都忙着修煉,哪個有時間,來和他們一起玩耍啊。

肖晴想想也是,現在的“四合空間”裡每天也太安靜了一點,前幾天倒還真是苦了夜離歌了,真不知道他一個人是怎麼忍受的這種寂寞。

不過還好黯華音有夠心細,要不還真是不知道,夜離歌這段日子過得有多苦。

……

現在肖晴正全力地在虛空中前行,畢竟在虛空中,走得可絕對是兩點間的最短距離。

……

就這樣,肖晴從清晨,一直走到太陽西下,這才遠遠地看到前面隱約地有些燈光。

“羅亞鎮!”看到了希望,肖晴的速度又加快了。

……

肖晴剛要進鎮,卻被鎮門口處的兩名家將打扮的女人攔住了。

兩個女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肖晴一番:“想進鎮,便要交進門費,男人五個銀幣,女人二十個銀幣。”

肖晴奇道:“爲什麼男人就交那麼少啊?”

“嘁,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還是快點拿錢吧。”

肖晴有些爲難,她的身上真的是連一個銀幣或是金幣都沒有,因爲她的身上只有晶幣。

於是肖晴便從懷裡摸出一枚晶幣扔到兩個家將的手裡。

“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吧?”

“可以,可以,小姐您請。”兩個女人看到了這枚晶幣眼睛都亮了,要知道,一個晶幣可以足足的抵上一萬個銀幣啊,那麼扣除了肖晴的進門費那二十個銀幣,她們倆個人每人還能淨賺近五千的銀幣。

在這裡守了這麼久,第一次遇到出手如此大方的主,兩個女深感老天爺的恩賜,終於降下來一個財神爺。

本來肖晴想隨隨便便地尋一家店住下就行了,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羅亞鎮到了晚上,居然沒有一家店有空的客房。

此時肖晴正站在最後一家店的櫃檯前:“老闆,您看,能不能想想辦法,給我騰出一間房來,大不了我房錢加倍,或者三倍,哪怕是五倍也行啊。”

那個中年老闆無奈地看着肖晴:“這位小姐,你已經站在這裡和我說了半天了,但是真的是沒有。難道你不知道嗎,要想在羅亞鎮住店,一般的客人都會趕早,因爲每天羅亞鎮都是天還沒黑,這南來北往的客人便會將這裡的客棧住滿。”

“那看來我今天倒是得在羅亞鎮的街上過一夜了。”肖晴有些自嘲地道。

其實她就算是住店也是一關門就會回到“四合空間”去。

但是她總是覺得,這人在外面,還是住店會稍好些,至少打聽些消息,花點錢讓店小二幫自己跑跑腿之類的,都十分方便啊。

可是今天,她還就偏偏沒有找到有空房間的客棧。

就在肖晴剛剛要邁出店門的時候,只聽到一聲:“這位小姐,請留步。”

回頭一看,在那二層到一層的樓梯中間,正立着一個紅衣女人,細眉鳳眼,眼中光華內斂,剛纔喊住自己的人就是她。

“這位小姐,我們一次性包了八間客房,既然小姐今晚無處歇息,那麼我就行個方便,讓人給你騰一間房罷了。”那紅衣女人一邊說,一邊回頭吩咐,她身邊的一個俏麗的少女:“小柔,你去碧兒的房間和她擠一晚,讓這位小姐住你的房間。”

聽到這話這個叫小柔的少女登時嘟着小嘴撤嬌道:“大姐,不要,人家可不想和別人擠,更何況還是一個下人,那樣我會睡不着的。再說了,她不是也說了嗎,今天會在大街上過夜的,那爲什麼還要我讓呢!”

那紅衣女人皺了皺眉:“那就讓碧兒把房間騰出來,讓她去和你擠一夜。”

“不嘛,不嘛,不嘛,大姐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小小柔的少女,使勁地跺着腳。

突然,她的眼珠轉了兩圈,低聲道:“大姐,要是你肯讓我搬去冉沐楓的房間去住,別說擠一個晚上,就算是十幾,二十幾晚都行啊!”

那紅衣女人聽了這話,不由得一瞪眼道:“胡說八道。這種話,你怎麼可以就這樣,隨隨便便地說出來呢。”

肖晴看了看這對大眼瞪小眼的姐妹,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這位朋友,謝謝,不過在下突然想起來,還有件急事需要處理,所以今晚便要連夜趕路。朋友的美意,在下心領了,告辭!”

說着肖晴也不待那紅衣女人反應,便出了店門。

紅衣女人無奈地看了看小柔,說道:“小柔,你已經不小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只不過就是一晚而已,你就和碧兒擠一擠又能如何?”

小柔的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好了,姐姐,人家都已經走了,你還說我做什麼,快去陪姐夫吧,小姐就不打擾姐姐和姐夫親熱了。”

說着小柔笑嘻嘻地跑開了,那紅衣女人一看小柔跑的方向,忙喚道:“小柔,天色不早了,你不要去打擾楓公子休息。”

可是小個小柔此時已經轉彎了,也不知聽沒聽到。

紅衣女人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怎麼了,什麼事讓你不開心了?”她的夫郎關切地問。

紅衣女人看着男人那張清秀的小臉,笑了笑:“瑤兒,讓你掛心了,倒也沒什麼,就是碰到了一個女子,她走遍了整個羅亞鎮也沒有找到有哪家客棧有空的客房,我想人在外面,都遇到類似的事情,所以我就讓小柔去和碧兒擠一夜,給那個女子騰出一間房來。可是沒想到小柔那個丫頭,居然不肯,唉,這個孩子,真是不懂事。”

瑤兒一笑:“你呀就是太心急了點,你想妹妹一直是被爹孃捧在手心裡疼的一個人,在家裡,她要什麼就得給什麼,現在你倒好,居然讓她給一個外人騰房,一下子她肯定接受不了。不要急,慢慢來,小柔,再大些就會懂事了。”

“行了,不說她了,你這個當姐夫,一天天也夠護着她了。”說着紅衣女人,將這個叫做瑤兒的男子,一把抱在懷裡:“算了,別提柔了,瑤兒,趕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我們睡吧,我想你了。”

於是很快房間裡的燈就滅了,繼而便傳說了,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

“楓公子,你在嗎?”小柔一邊說着,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她根本沒有想到過要去敲門,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進入別人房間時,是需要敲門的。

“出去!”房間裡的男子整個兒人正浸在浴桶中,只露出兩個潔白的香肩,當看到進來的人後,他冷冷地喝了一聲。

“楓公子,對不起,對不起。”小柔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又偷偷地瞄了幾眼,那桶中的少年。

今晚的他,比往天更美。

那溼淋淋的頭,正散在那雪白的肩膀上,那張絕美的小臉上也掛着水珠,那雙眼睛似乎帶上了一層霧氣,一張紅嫩的小嘴,緊緊地抿着。好一幅令人拍案叫絕的,清水出芙蓉的美麗圖畫。

小柔不由得看呆了。

“伊小姐,你還不走嗎!”那位楓公子冷冷地看着只說卻不動的小柔。眼裡散過一道冰寒。

“呃,這就離開,這就離開。”小柔這纔回過神,訕笑着帶上門出去了。

關上門之後,她的心情卻是不禁有些雀躍,她真沒有想到,今天無意中,她居然會撞到正在沐浴中的冉沐楓,太美了,比姐夫還要美好多。

不過這冉沐楓也是,雖然兩方家庭都沒有明說,但是那意思誰不清楚啊,就是想讓冉沐楓嫁給她。

雖然冉沐楓……,但是他長得倒是真不錯,娶回來說不定是個很好的選擇。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冉沐楓那滿是水珠的小臉,還有那溼淋淋的頭髮,還有那雪白的香肩。

可惜,可惜,現在這個男人還只能看,不能碰。伊柔的心裡就像是多了二十五隻老鼠一樣,癢的厲害。

看來今晚,對她來講註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

“公子,剛纔小伊小姐來過了?”伊柔前腳剛走,後腳這位冉沐楓的小廝——憐兒,便抱着一疊衣服,推門進來了。

“是。”簡單地回答。

“這位小伊小姐也太過份了,公子沐浴她都跑過來。公子等回去後,我就和老夫人說,咱們冉家就算現在陷入了困境,也不用非得和伊家結親啊,那樣對公子你太不以平了,再說那個小伊小姐,雖然表面上一片天真浪漫,但私底下誰不知道啊,她毒打侍女,而且她身邊的那些侍人,哪個不是她強搶回府的啊……”憐兒還在喋喋不休地繼續說話。

但是冉沐楓卻輕輕地道:“好了憐兒,我累了,扶我出來。”

憐兒伸出雙手,將冉沐楓抱出了浴桶,然後讓他靠在椅子上坐好,這才趕快幫他把身體擦乾,換好衣服。

冉沐楓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雙腿,自從這雙腿再也站不起來之後,這個動作,便成了他習慣性的動作。

“公子,你放心,這次丹城的煉藥師比賽,一定有人能夠治癒你的腿。”憐兒安慰着。他可是知道每當公子這樣的時候,那便是說明,他的心裡正很難受。

冉沐楓苦笑了一下:“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我只盼着能找到個可以救孃親的人。只要孃親的身子能好起來,那麼我們冉家,也就再不用處處受伊家的限制了。”

“只是公子,那樣的話,你就太苦了。”憐兒有些惋惜地看着冉沐楓。

冉沐楓淡然道:“我一個人沒有關係。”

……

此時的肖晴正看着夜離歌那香甜的睡頗。

她輕柔地將夜離歌臉上的亂髮捋到了後面,想一想,自己剛纔倒是真的把他給累到了。

“離兒,我的離兒。”肖晴輕輕地呢喃着,最後還是笑了笑抱着夜離歌睡去。

……

“大姐,楓公子呢?”一大早,伊柔就衝進了冉沐楓的房間,卻發現佳人已經不在了。

紅衣女人名字叫做冉瑩,她一邊爲瑤兒夾了一個包子,一邊道:“楓公子帶着憐兒出去了,說是會在我們出發前回來。”

“哦,那他怎麼不叫我陪他一起去呢?”伊柔悶悶地道。

“對了小柔,昨晚我叫你別去楓公子房,太晚了,你是不是到底還是去了?”伊瑩問道。

“嘿嘿。”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伊柔的臉上蕩起了一道古怪的笑容,她壓低了嗓子:“大姐,你知道昨天我進去的時候,你猜那個楓公子在做什麼嗎?嘿嘿,他居然正在洗澡,那皮膚水嫩的就跟剝了皮的雞蛋的似的。看來娶他也不錯。看得我心裡直癢癢。嘿嘿,說不定,哪天我實在忍不住了,便來個霸王硬上弓。”

“你呀,我說今天憐兒,怎麼一臉的不對勁。小柔,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伊瑩只覺得一陣頭疼。

瑤兒笑了笑:“好了,你就別操那麼多的心了,反正眼下兩家老人也想把他們倆往一起撮合。要不這一趟也就不會讓小柔來了。”

伊柔一聽這話,高興了:“就是,還是姐夫說的對,反正他註定都是我的人,只看到了肩膀,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是我真的霸王硬上弓了。那又能怎麼樣呢,只不過就是提前將他變成了我的人而已,反正就是這點事。”

說着伊柔便胡亂地吃了幾口後,把碗向前一堆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去找楓公子。”

說着也不待伊瑩答應,便跑出了門。

……

肖晴按着黯華音寫給自己的那張單子,先後買全了米,面、各種的蔬菜、肉食、小吃、油、鹽、醬、醋、鍋又碗、瓢、勺,等家居必備品,又給每個人都買了兩套的魔晶絲衣服,當然這次也包括她自己。

兩套雖然有點少,但是肖晴那是準備到了丹城再大肆採購去。

最後又買了一個魔晶爐,這個爐子以魔晶做爲能量源,既可以取暖、做飯,又可以照明、燒烤。用處倒是不少。

好了,還只剩下最後一項,那就是黯華音交待自己一定要買的魔獸。

……

到了魔獸專賣店,肖晴只見裡面整齊地擺放着近百顆的魔獸蛋,還有數十隻毛茸茸的幼獸。

而且裡面只有一個店老闆,正趴在櫃檯上打着瞌睡。

想到黯華音說,只要挑幾隻可愛的獸獸就行了,可是肖晴對這些幼獸看來看去,覺得都挺可愛的。

算了,反正“四合空間”裡地方大得很,索興就都買下來吧。

“老闆,都要,你算一下多少錢吧?”肖晴輕輕地敲了敲櫃檯。

那個圓嘟嘟的胖老闆終於擡起了頭,她的那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看了看肖晴,問道:“什麼事?”

“老闆,這裡的幼獸我都要了,你算一下多少錢?”肖晴笑了笑道。

“哦,你把魔獸蛋也都要了吧,大不了我算你便宜點!”老闆那細小的眼睛裡放着光。

今天真是好運氣,居然一大早就遇到了這麼一位大客戶,這可是幾年也碰不到好運啊,所以老闆才趕緊開口推銷她的那些已經賣了好久,但卻一直無人問津的魔獸蛋。

“好吧,那你算一下一共多少錢吧。”肖晴倒是都無所謂。

“不用算,五千晶幣,你全拿走。”胖老闆豪爽地一揮那又肥又短的胖手。

聽了這話,肖晴知道了自己是被這個圓嘟嘟的胖老闆給當做肥羊宰了,但卻也沒說什麼。

她取出一袋子的晶幣丟到櫃檯上,然後便向魔獸蛋的架子那走了過去。

一揮手便將這些魔獸蛋收到了“四合空間”。

正當肖晴剛想把幼獸也收進去的時候,卻見一隻雪白的手臂卻先於她,抓起了裡面那隻綠孔雀的幼獸。

肖晴剛要說話,但回過頭,她卻看到那手臂的主人居然坐在一輛輪椅上,正欣喜地用一張白嫩的小臉貼在綠孔雀的幼獸的身上。

他身邊的那個小廝,見到肖晴看了一眼綠孔雀的幼獸,登時便一瞪眼:“看什麼看,我告訴你,這隻綠孔雀的幼獸,可是我家公子先看上的,你可不能搶啊。知不知道,這買東西也得講個先來後到。”

肖晴淡笑着,沒有理會那個小廝,而是一轉眼便將餘下的幼獸,收進“四合空間”,然後便離開了,只是在她臨出門時,回過頭,在那位輪椅公子的腿上掃了一眼,但卻沒有說什麼。

“公子,你看到沒,剛纔那個女人居然一揮手,所有的幼獸就都不見了。”那小廝對着輪椅上的少年道:“她該不是小偷吧,把這裡的幼獸給偷走了。”

那少年還有來得及說什麼呢,便聽到櫃檯後面的胖老闆開口了:“那位小姐將這裡的幼獸和魔獸蛋已經全都包下了,在你們進來前,人家就已經付過錢了。當然也包括你們懷裡的那隻綠孔雀的幼獸,不過我想既然那位小姐當時沒有說什麼,想來也就是將這隻綠孔雀的幼獸送給這位公子了。”

那小廝目瞪口呆地道:“她居然把錢都已經付了?!”

那輪椅上的公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到門口一個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楓公子原來你在這裡買魔獸啊?可是讓我好找。你的腿本來就不方便,怎麼出來也不叫我一聲。”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伊柔。

而那輪椅主僕正是冉沐楓和憐兒。

“憐兒,我們走!”冉沐楓吩咐道。

於是憐兒二話不說,推起輪椅就從伊柔的身邊走過。

那伊柔也不在意,厚着臉皮追了上來:“楓,你也別生氣,昨天,我不就是看了那麼一眼嘛,真的就只一眼而已,再說了反正早晚你整個身子都得給我看,那昨天也不過是隻看了一眼肩膀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這話,憐兒的小臉氣得煞白:“伊小姐,你不要胡說好不好。誰說我家公子要嫁給你啊!”

“呃,我在和你家公子說話,你插得是什麼嘴啊,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伊柔不屑地道:“要是楓不嫁給我,那麼你們冉家就完了,因爲我們伊家將不會再給冉家任何的幫助。”

聽了這話,冉沐楓那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伊小姐,如果家族真的讓我嫁給你,那麼沐楓這副身子自然是任你處置,但是現在沐楓卻還並不是你的夫,所以請你人前人後,說話注意一點。”

然後冉沐楓便回頭吩咐憐兒:“憐兒,我們回去吧。”

當看到憐兒推着冉沐楓漸行漸遠,伊柔恨恨地罵道:“臭癱子,死瘸子,你傲個什麼勁兒啊,你還真以爲你有多金貴,真以爲你有多高貴,你給我等着,等這次回府,我就去你家和你姥姥提親,我看到時你還說些什麼,哼,等把你娶回來,你那身子,本小姐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想什麼時候要你,你就得什麼時候把本小姐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公子,那個伊柔可真是個混蛋,你說伊家大小姐是個那麼好的人,對公子也很照顧,怎麼她妹妹和她差得就那麼遠呢?”憐兒邊走邊說。

冉沐楓一笑,喃喃道:“誰說她們姐妹差得遠啊,凡事哪裡能只看表面。”

冉沐楓心裡清楚,這次伊家之所以讓大小姐和二小姐同時陪着自己出來,一來嘛,是想讓自己和二小姐培養一下感情,類於酒後亂性之類的事情,但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二來,就是阻止自己找到可以治好自己孃親的煉丹師,這樣伊家纔會一點一點地將冉家蠶食掉。

而至於這伊家兩姐妹嘛!

這個伊柔,他倒不是很擔心,畢竟一個將自己所有喜怒哀樂都寫到臉上的人,是最好對付的人。

而那個伊瑩,看着她一天天笑眯眯的,對自己是萬分的照片顧,但那其中包藏着怎麼樣的心思,只怕也就只有伊瑩自己知道。

還記得,幾個月前的一天,孃親帶着自己去伊家赴宴,卻在回來的途中突然遭人劫殺,那隊黑衣殺手,來得十分突然,而且鬥力也要高於自己這一方。雖然有自己冉家的護衛拼命的保護着,但是孃親還是身受重傷,到現在也只是憑着那“續命丹”勉強地掉着一口氣。

而他自己的這雙腿,卻被人一劍挑斷了腳筋,那天挑斷他腳筋的女人,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的,也就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那雙眼睛,他很熟悉,那不是別人的眼睛,那正是伊瑩的眼睛。

自從自己和孃親遇刺的第二天開始,伊家便大肆地對冉家進行打擊,迫使冉家不得不對伊家低頭。

想起自己出來前的那天晚上,姥姥哭着對自己說,是冉家對不起自己。

還讓自己這一路上,就順其自然吧。

他明白姥姥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他將自己在這路上就給了伊柔。

雖然他爲了家族很想做到,但是他真的做不到了。

一看到伊柔的那張臉,他就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冉沐楓的手輕輕地撫摸着綠孔雀的幼獸,他現在只覺得自己四周是一片黑暗,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路應該在哪裡,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大家都說,每一界的煉丹師大會裡,都會涌現出不少優秀的煉丹師,希望這一界中,有能夠救回母親的人。

冉沐楓正想得出神,便聽到憐兒驚喜地喊了一聲:“公子,你快看,是剛纔那人啊!”

待等冉沐楓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一雙妙目看來看去,滿街也沒有自己認識的人啊,於是嗔怪道:“憐兒,是哪個人啊,在哪裡?”

“公子,你又在想什麼呢?剛纔我是看到剛纔咱們在魔獸商店遇到的那個女人,她就在那個攤位挑草藥呢,公子,你說她是不是就是一個煉丹師啊?”憐兒說道。

“煉丹師?”冉沐楓重複着,突然他想起來了,剛纔在魔獸商店裡,那個女人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那目光頗有深意,可是那是什麼意思呢?莫不是她能夠治得好自己的腿?

想到這裡,冉沐楓急急地道:“憐兒,快快點找找看,那個人去了哪裡?”

“是,公子,你別急,咱們這就找。”於是憐兒推着冉沐楓,焦急地在羅亞鎮的大街上尋找着肖晴的蹤跡。

而現在的肖晴,正在“四合空間”中,將自己買的所有物品一樣一樣地擺放整齊後,請黯華音檢查呢。

“音兒請吧!”肖晴微彎了一下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黯華音微微一笑,站起來看了一圈,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嗯,還不錯!”

一句話,便讓肖晴笑着擁住了夜離歌:“離兒,你聽到了嗎,音兒終於誇了我一次。”

夜離歌笑着點了點頭。

張飛冷哼了一聲:“公子在你不在的時候,天天誇你,不過是你聽不到罷了。”

肖晴看了看張飛,好笑道:“張姨,今天我看到一個瘸腿的小公子,坐着一輛輪椅,我在想是不是也應該,給你弄這麼一東西啊!”

張飛一聽這話,登時氣憤道:“老子這傷,馬上就好了,要那種東西做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可千萬別趁着我不在的時候,讓音兒抱着你出出進進的。你這個老傢伙,分明就是想佔音兒的便宜。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容易吃醋的。”

聽着肖晴這打趣的話語,幾個人登時笑做了一團,就連張飛那張臉,也板不住了。

涅盤 【115】,上賊船

肖晴淡定地站在丹城外,仰着頭看着那高聳的城牆,嗅着那風中傳來的淡淡的丹香味,她感覺到一陣的親切。

不愧是丹城,不愧是安陽大陸所有丹藥師的樂土。單是這些丹香,便不由得令人心馳神往。

看着那城門口處,進進出出,熙熙攘攘的人羣,其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身着白色長衫,並且胸前繡着一個丹鼎的丹藥師。

站了良久,肖晴的腳步終於動了:“丹城,我肖晴來了!”

終於進入了丹城,肖晴淡笑着,打聽清楚宏天拍賣行的所在,便信步向那個方向走去。

既然現在黯華音失蹤了,那麼這次宏天拍賣行所準備的壓軸拍品——銀羅葉自然也就丟失了,而且今天正好就是拍賣會的大日子,肖晴很是期待和好奇,她很想看看宏天拍賣行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而此時在宏天拍賣行四層的大會議室中,宏天商會的現任會長,也就是黯華音的娘——黯衝宵,還有長老團的首腦人物——東、西、南、北,四大長老,五個人正圍坐在大理石桌前,在激烈的討論着。

“四位長老大人,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可是我們最後的拍品還沒有決定,今天我叫大家來,就是想和四位長老商量一下,是不是要把我們庫藏的幽冥紫葉草拿出來?不管怎麼說,就藥材方便而言,我們手中目前也只有幽冥紫葉草才能與銀羅葉算得上是一個等級的。”黯衝宵多日來一直緊皺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

拍賣品丟失,不能完成與西門世家的合親,這些已經讓她忙得焦頭爛額了。

而現在她最在乎也是她唯一的兒子——黯華音從那以後便失去的蹤跡,生死不知。

派去查探的人,回來報告說,黯華音車隊的所有侍衛,都被殺害了,就連其中實力最高的張飛,也被人殘忍地斷去四肢,最後還一拳打碎了頭顱,可以說無一活口。而且整個現場一片的血腥,但是現場去並沒有發現黯華音的蹤跡,他就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地沒有一點消息。

但是在距離那個殺戮場幾百裡地的草地上,卻又發現十來具屍體,經覈實,那些人正是赫赫有名的強盜團伙——血虎,並且在其中也發現了血虎的頭領那個名叫白山的女人,而且也已經確認,她們身上的兵器正是殺害侍衛們的兇器。

最讓鼎衝宵揪心的卻是,那查探的人還給她帶回來了兩樣東西,兩樣令她心驚肉跳的東西,一個便是每天掛在黯衝宵腰間的一塊暖玉,另一樣則是一件繡着一朵碩大的牡丹花的男人的小衣,據說是在血虎被殺的地方找到了。

這兩樣東西,黯衝宵再熟悉不過,因爲她認出那正是自己兒子之物,而且那塊暖玉還是她親手送給黯華音的二十歲生日禮物。而那件小衣,也正是黯華音自己親手縫製的,當時兒子還專門拿給她看,並且撒矯地問她那朵牡丹繡得好不好看呢。

兒子的小衣爲什麼會在那裡,而且那裡還有着十幾個女人的屍體,並且已經確認了,這十幾個女人手中的武器,和殺害那些音兒侍衛的武器,可以做同一認定,這一消息令她駭得手腳冰冷,她不敢想像兒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將小衣丟在那裡。或者說她不敢相信兒子會被人……

這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會不由自主地將兒子的這兩樣貼身之物取出來看一看。

“音兒,你到底在哪裡?音兒,你在哪啊?你現在怎麼樣?你是不是平安無事?你快回來啊,這些年,娘一直只顧着忙商會裡的事,從來都沒有坐下來好好地關心一下你,音兒,你回來吧,你回來了,娘一定竭盡所能的補償你。哪怕是你不願意嫁到西門世家,娘也由着你,就算娘不做這個會長,娘也不會讓你嫁給你不喜歡的西門娟。”每天每夜這樣的想法都在咬噬着她那顆做孃的心,令她夜夜不能寐,短短的十幾天,她就像是老了十幾年一樣,那原本滿頭的黑髮,也變成了花白的顏色。

此時聽到鼎衝宵提議用幽冥紫葉草來代替銀羅葉,右手邊的,一個白髮老者正是東,南,西,北四大長老中的東莞長老,只聽她冷哼了一聲:“哼,黯衝宵出現這種事,還不是因爲你那個寶貝兒子,居然會在半路上遇襲,而且還把那麼重要的拍品給丟了。要不他,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甚至我都懷疑,是不是黯華音與歹人串通好了,演的這一場戲。”

黯衝宵氣憤地瞪視着東莞:“東長老,要是拍品丟了就是與歹人串通的話,那麼你之前一共丟失過三次的拍品,也就是說,你與歹人串通三次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爲,此次音兒的事情,根本就是你策劃與指使的。”

“你,你,你黯衝宵,血口噴人,誰不知道你那兒子不想嫁給西門娟,也許他正要藉着這件事情來破壞我們宏天商會與西門世家的合親大計。”東莞信口雌黃道。

“就是,就是,就算你兒子真的被劫了,但是現在最嚴重的問題是,如果我們不能順利地完成與西門世家的聯姻計劃了,那麼我們第一大商會的位置可以再過幾年就保不住了。真是不知道你那兒子腦子是怎麼想的,怎麼午夜了還趕路,要知道,那條路就算在白天也是十分危險的,更何況是晚上呢。唉,那個黯華音一向不是一個挺精明的人嗎?怎麼能做出這樣的蠢事。”那個白髮老老者身邊的一個灰衣老者西湖子開口道。

黯衝宵的臉色陰沉如水,但是卻還並沒有再說什麼,這段日子,爲了兒子,爲了這宏天商會,她已經是心力交瘁了,可是這些個老混蛋,看到音兒出事了,一個個居然如此的不要臉,落井下石不說,還想將音兒抹黑。

左手邊的一個紅臉老者南陽開口道:“我聽說現場不光是找到了鼎華音身上戴着的暖玉,還有一件男人的小衣,不用問,那小衣一定就是黯華音的了。一個男人居然會在一羣女人中間寬衣解帶還脫掉小衣,就算不用想也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我看我們還是想想看,怎麼去和西門世家解釋吧。真是沒有想到,黯衝宵你居然調教出了這麼一個好兒子,居然在十幾個女人的身邊赤身露體,如此的不知羞恥,真真是丟盡了我們宏天商會的臉。”

“想那西門世家現在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了,不管這黯華音能不能回來,都不可以再嫁給西門娟了,就算我們肯,西門世家也不會同意娶這麼一個不貞不潔的男人。”

“啪!”的一聲脆響,緊接着便聽到“咔吧”一聲巨響,五個人中間的那個光滑的大理石桌,在鼎衝宵含憤一拍之下,終於壽終正寢了,一片煙塵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黯衝宵怒氣沖天地瞪視着東莞、西湖子、南陽這三大長老:“三位長老,你們自己摸摸你們的心,你們怎麼可以昧着良心這樣地誹謗音兒,難道說,音兒不是你們看着長大的嗎?難道你們有誰不瞭解我的音兒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那種主動脫去衣服勾引女人的人嗎?如果他真得如此不堪,那麼西門世家又怎麼會點名要娶音兒過門,莫非說西門世家的探子一個個都是聾子,瞎子不成?”

“現場的侍衛隊連人帶馬盡數被人斬盡殺絕,就連張飛那麼高強的修爲,也慘死了當場,以音兒那只有二階鬥者的實力,怎麼可以逃出那些強盜的手段,你們有沒有想過,現在音兒怎麼樣了,就在不久前,他還在你們身邊,甜甜地叫着你們東姨,西姨,南姨呢。可是,現在音兒他卻,他卻……”

說到這裡黯衝宵的聲音有了些許的哽咽,她的喉嚨動了半天,卻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她的一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那指甲早已刺破了皮膚。“啪嗒啪嗒……”幾滴血液從黯衝宵的手上滴在了白色的地磚上。

紅白相映,是那麼的刺眼和諷刺。

“唉!衝宵,你先坐下,她們三個也是一時情急,這才口不擇言啊。還有東莞、西湖子、南陽,你們三個人怎麼可以那麼說音兒呢,不說別的,就說這幾年,音兒一今年紀輕輕的少年,每天爲了商會東奔西走,風雨無阻,毫不怨言,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這麼說,是讓聽者寒心啊!以後還有誰會這樣爲了商會盡心盡力啊。”這次開口的人,正是剛纔一直沉默的四大長老之首——北晨:“衝宵,你放心,這次無論要動用多少資源,我們也要將音兒找到。我還就不信了,這天底下,還能有什麼秘密所在,是我們宏天商會找不到的。”

黯衝宵冷冷的眼神,依就從東莞、西湖子又南陽三人身上掃了一圈:“從今天起,我不允許任何人,再說出一些有損音兒的話,如果有,不論那個人是什麼身份,我都會盡全力將之誅滅。我要以一個做母親的身份,來撼衛我兒子的尊嚴。”

她的這一番話講完,不光是震住了在場的四大長老,就連正站在宏天拍賣行門口,用靈魂力進行查探的肖晴也笑了“音兒,有個好母親。”

就在肖晴擡腳準備搬除靈魂力準備離開的時候,北晨的一句話,便令她停下了腳步。

“就按剛纔衝宵的提議將幽冥紫葉草拿出來拍賣,起拍價三千萬晶幣。”北晨長老的話裡存在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可是北長老,那幽冥紫葉草……”

東莞的話音還沒有落,便被北晨冷冷地打斷了:“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那麼幽冥紫葉草就不需要拿出來了,但是如果你沒有,就閉嘴!我們長老團不需要那種毫無建樹,一天天只知道埋怨這個,責怪那個的老傢伙。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如果有人再有反對意建,那麼就由她去處理這件事,處理不好,任憑股東會發落。”

說着北晨長老便站了起來:“衝宵,這件事情,你去安緋,另外再讓人收拾一下這裡,換一張結實點的桌子。”

說完北晨長老便人影一晃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黯衝宵看也沒看東莞、西湖子、南陽這三個長老,而是直接吩咐正候在門外的侍者,將這裡收拾乾淨,再去庫房裡挑選一張結實的桌子擺放好。

吩咐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會議室。

東莞剛纔被北晨長老搶白了頓,所以現在臉色煞白:“西湖子、南陽你們倆今天也看到了,北晨那個老狗太囂張了,根本就不將咱們三個人放在眼裡。要是任由她繼續下去,對我們的地位來講可不是一個好事啊。”

西湖子的眼裡閃動着怨恨:“就是,那個老狗,一天天就知道倚老賣老,今天居然還要將幽冥紫葉草拿出來拍賣,這可不行,那幽冥紫葉草可是咱們宏天商會的鎮會之寶,怎麼可以她說拿出來就拿出來呢!”

“是,西長老說得有理,我看我們三個現在就去向股東會彙報這個事,到時候就看北晨那老狗怎麼給股東會一個交待。”南陽的聲音有着扼制不住的興奮。

……

“戲,收場了,我也該找個地方填填肚子,一會兒好去將那幽冥紫葉草拍到手,嘿嘿那東西遇到了就不能放手。”肖晴對這幽冥紫葉草可是勢在必得。

不過正當她轉身欲走的時候,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個老者,那老者一頭黑髮,圓圓的胖臉上,掛着和氣的笑容,一雙深眸,光華內斂:“小友,可否願意陪我老太婆去喝上一杯啊?”

肖晴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地道:“我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去哪,你帶路吧,不過先聲明,不是好酒,我可不喝。”

“哈哈,好說,你儘管放心,包你滿意。”老者保證着。

肖晴在老者的帶領下,七轉八轉地出現在一個低矮地小酒館門品。

老者一堆門率先走了進去。看那樣子倒是輕車熟路。

肖晴站在門口,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來這個房子,再看看周圍那一棟棟整齊的青磚高樓,這,這怎麼看也不協調。她心裡實在是想不出來,怎麼在堂堂的丹城裡,居然還會有這樣的破房子,這絕對是危房。

“小友,快進來!”裡面傳來了老者的呼喚。

肖晴只能走了進去。

果然,這小屋裡,正如肖晴所想的那樣那麼簡陋,而且居然除了那個剛進來的老傢伙之外,再沒有一個人。

隨隨便便地用兩塊木板釘的長條桌子,上面那兩塊木板之間還帶着一條粗粗的縫隙。

而那所謂的凳子,也只是用一塊木板下面釘了兩個木墩而已。

真是見過簡陋地沒見過這麼簡陋的。

“小友,快坐。”北晨見到肖晴進來,指了指那簡陋的凳子。

肖晴一屁股坐在北晨的對面,然後撇了下嘴:“我說你堂堂一個宏天商會的四大長老之首的北晨,不會是窮得連請我喝杯酒的錢都沒有吧,再怎麼着,你也不致於請我到這裡喝酒吧,我都懷疑,這房子會不會在我們正喝酒的時候塌下來。”

“哈哈,小友,你知道我是北晨?!”北晨的聲音很平靜,似乎肖晴就應該知道她的名字一樣。

“嘁,你就不能誠實點,要不是你發現我用靈魂力探查你們的談話,你會將我帶到這裡嗎?!”肖晴不屑地翻了翻眼睛:“你不會是想將我帶到這裡,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得殺人滅口吧?”

“如果我就是如此打算的,你要怎麼辦?”北晨也來了興趣,繼續與肖晴談論這一話題。

“不知道,反正我不會束手就擒的。”

“看來小友,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啊!”

“是啊,反正我死了那麼多回,但是都沒死了,還越打越結實了。再說我不認爲你會殺我!”

“哦,爲什麼?”

“第一,要是你想殺我,你不會帶我來到這裡,這麼廢事。第二,你也知道,你根本就殺不了我。還有,你到底有什麼事,你痛快點說,我還要去參加拍賣會呢!”肖晴不耐煩地道。

北晨笑了,看向肖晴的眼睛裡充滿了讚歎,但是卻見她回過頭去,對着後面大喊了一聲:“周科,還不快點把你這最好的酒給我拿上來!”

聽到北晨的聲音,便聽到後面傳來一個豪放的女人的聲音:“哈,哈,哈,你北晨來了,當然是得用最好的酒來招待你了!”

隨着聲音,一個有些瘦小的女人轉了出來。

肖晴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幾下,這人和聲音的反差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小啊。

“咦,這位小友是……”周科“咚”的一聲將一大壇酒連帶三個大海碗放到了桌上,問北晨道:“怎麼從來沒見過啊!”

北晨身子向裡挪了挪:“周科,你先坐下,這個小友高姓大名,我也還沒來得及請教呢?”

“哦?”周科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北晨瞧了瞧,倒着實是有些不明白,這一向謹慎的老朋友,今天怎麼會帶來一個陌生人。

肖晴當然不管她們之間的暗潮涌動了,徑直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灌了下去,然後讚道:“好酒!好酒!此酒本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醉!好酒,再來!”

周科一聽肖晴誇自己的酒,當下眼睛便亮了:“好,好一個此酒本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醉!這句話我喜歡,來,我敬你!”

當下兩人倒誰也不理會北晨,居然直接就你一碗,我一碗連幹了十幾碗。

肖晴心中暗道“這女尊國女人的身體,真不是一般的強,一連喝了十幾碗,居然一點事都沒有。”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是不怎麼喝酒的,到這裡可好,成了千杯不醉了。

而那北晨就一直坐在旁邊,含笑看着這兩個女人在那拼酒。

“對了,大妹子,你叫什麼名字?”周科一邊喝了十幾碗的酒,卻還保持着十分的清醒,只不過她的那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肖晴“咚”的一聲,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肖晴,爲了參加丹藥師大賽,纔來的丹城。不過今天剛進城就被這個老傢伙給帶到你這裡了。”

說着肖晴又看了看北晨:“北晨長老,這酒我也喝了,現在你是不是該說說你叫我來這裡做什麼吧?憑你堂堂宏天商會的首席大長老之位,居然會找我,我真是不得不好奇啊。”

北晨和周科臉色同時一暗。

北晨嘆了一口氣:“肖晴,實不相瞞,之所以找上你,是因爲我看中了你的靈魂力量,而你剛纔又說你是一個丹藥師,那就更好不過了。現在的宏天商會看上去是風光無限,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基其實宏天商會已經是外強中乾了。所以我們想尋找一個新的面孔,來建立一個新的商會,而那個人選,我看好你。”

“不幹!”肖晴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我的事太多,等參加完丹藥師大賽,我就得離開丹城,離開安陽大陸,哪有空做你的什麼新商會的人選啊!不幹,絕對不幹!”

“真的不幹?”北晨不確定地問。

“不幹!”肖晴的腦袋甩得像個撥浪鼓。

“爲什麼?”北晨是真的不明白了,這明明就是個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麼這個肖晴就是不肯答應呢。

“不幹就不幹,哪來的那麼多爲什麼!”肖晴把眼一瞪。

周科和北晨聽了這話,對視了一眼。

北晨點了點頭,周科便向肖晴示意了一下,就下去了。

“肖晴,你要知道,以現在的宏天商會來說,最多再有五年,便會全線崩潰,到那時整個長老團,整個股東會就需要找一個替罪羊出來,來討一個說法,而這個替罪羊除了黯衝宵不做第二人選,因爲她是宏天商會的會長。”北晨道。

肖晴又抿了一口酒:“所以你就想我也去做一個未來的替罪羊,然後替你們收拾宏天商會的殘局。並且你們也不可以真正的放權給我,我頂多只能算做是一個擺在檯面上的傀儡,而且外人還會將你們利用宏天商會的資源來爲新商會謀利的事情,算要我的頭上,這種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事情,我纔不要做。再說我本來所喜歡的就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我不會爲了任何人去做一個表面風光的傀儡的。畢竟,目前來講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坐上那個位置,每天要忙的事一大堆,我的心與身同時都被你們給禁錮了,我不英年早逝還能怎麼樣啊。”

北晨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有很多事,她根本連講都沒有講,只不過在她的想法中,像肖晴這種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一聽到有可能揚名立萬,一步登天的機會,還不趕緊答應下來。真沒想到,這個肖晴倒是一個怪胎。北晨相信,如果她站在大街上問有沒有人想做商會會長的,那人數一定是一個天文數字,可是這個傢伙,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眼的這一個,居然瞪着眼睛告訴自己她不幹。

“可是,肖晴,難道你真得會忍心看着黯衝宵在宏天商會垮臺後,連安身之所都沒有吧?”北晨的臉上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肖晴一愣,放下手裡的酒:“北晨,你什麼意思,我可不認識什麼黯衝宵,明衝宵的。”

“是嗎?”北晨笑得臉上開出了一朵菊花:“忘了告訴你,我的鼻子很靈,任何細小的氣味我都能聞得出來,你身上有黯華音的味道。而且依着這味道,我可以確定,就是昨晚,你們倆個都是在一塊度過的。我沒說錯吧?如果我將你和黯華音在一起的消息,那麼你立刻就會面臨着宏天商會與西門世家的雙重追殺。”

“這個功能不錯,比狗鼻子還好用!把你放在丹城的城門口,絕對是一隻非常優秀的警犬。”肖晴諷刺道:“不過單憑這一點,你還威脅不到我。而且忘記告訴你了,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因爲那種感覺我很不喜歡。”

“肖晴,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威脅你,我只不過是在與你商量。”

“那我還得謝謝你的擡舉嘍?!”肖晴皮笑肉不笑地道。

“不客氣。雖然肖晴你可以不用去管黯衝宵的死活,但是你忍心看到黯華音傷心嗎?”北晨拋出了黯華音,她相信肖晴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肖晴在心裡罵道:“老狐狸,我當然不忍心了,不過就這樣就想讓我上你的賊船,那也太虧了。”

“對了,老狐狸。”肖晴這話一出口,北晨剛剛含到嘴裡的一口酒便噴了出來,這稱呼轉得也太快了。

“你找上我,不會是隻因爲我靈魂力強,和我身上有黯華音的味道吧?”肖晴頗有深意地問。

北晨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一個玉盤。

肖晴探頭去看,只見那玉盤光滑瑩潤,毫無暇疵,那玉盤上有着一個指針。

只見北晨用手撥動着那個指針,讓它正好指向肖晴。

約摸過了五秒鐘,便見到那玉盤上顯示出幾行字:丹藥宗師,煉器大師、馴獸宗師,一階鬥神。體內有空間神器。

……

肖晴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幾行字,沉默了半響:“老狐狸,這東西叫什麼?還有我什麼時候成爲的丹藥宗師啊,我不是丹藥大師嗎,奇怪了。”

“這叫做‘八寶如意盤’,它可以用來探測任何人的實力,以及他們身上所攜帶的寶物。所以只要是它顯示的就一定不會有錯,它顯示你是丹藥宗師,那你就是丹藥宗師。至於你是什麼時候成爲的丹藥宗師,那它就不知道了。”北晨很滿意肖晴的反應:“當然這也只是我們新商會的其中一樣寶物,如果肖晴你肯答應,那我便可以將這八寶如意盤送給你。”

“那這麼說,你們這個新商會是不是已經把那個什麼宏天商會的庫存都搬空了啊?”肖晴笑道:“這宏天商會看來想不垮掉都不行了,有你這麼大一隻碩鼠!”

北晨樂了:“多謝誇獎!”

正說着,便見周科急匆匆地又回來了:“太上長老想要見一見肖晴。”

北晨點頭道:“也好,肖晴你就隨着周科先去見見太上長老。”

“不,我還要回去拍那棵幽冥紫葉草呢!”肖晴腦袋一晃。

北晨無語地道:“你不用拍了,我送你一株!”

肖晴搖了搖頭:“不,我還是決定去拍!”

北晨一咬牙:“兩株!再多我也沒有了。”

“成交!”肖晴一伸手:“兩株幽冥紫葉草,你給我,我就和周科去那個,那個什麼太上長老。”

北晨一臉的肉痛表情,但還是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兩個墨玉盒子扔給肖晴。

肖晴微微地打開一道縫,向裡瞄了一眼,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把盒子收回到空間戒指裡。

然後不但沒有說聲謝謝,而且還直接將北晨視爲空氣,無視掉了,她對首周科道:“周科,我們走吧,可別讓那個太上長老等急了,老人家是不能着急上火的,對身體不好。”

周科同情地看了一眼北晨,那眼神在說,你這可是自找的,怎麼帶了一下魔星迴來啊,但人還是便帶着肖晴向後院走去。

……

“老周,你說這太上長老和肖晴說什麼呢?怎麼那個肖晴還沒出來啊?”

“管那麼多,來再陪我喝一杯。”

……

“老周,這酒都喝了五罈子了,怎麼肖晴還沒出來啊?”

“不着急,這天才剛剛黑,你急什麼啊?”

……

“老周,你別在喝了,要不你去看看,是不是太上長老在爲難那個肖晴。”

“胡說,太上長老一千歲的人了,當年宏天商會還是她一手創立的呢,怎麼可能去爲難一今年輕的後輩,看來你還是沒被那個叫做肖晴的小魔星給煩夠。”

……

“老周,這天都黑透了,……,老周,你醒醒啊,你怎麼睡了!”

……

“老周,這都五天了,談什麼,也該談完了!”

“誰知道太上長老這是怎麼了,平常咱們進去,她也就說上一兩個字。”

“老北,你怎麼不說話了,肖晴都進去半個月了,難道你不打算再說點什麼?”

北晨搖了搖頭,沒言語。

……

而此時在這個小酒館的地下深處,肖晴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一個好聽的女聲響了起來:“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好像達到了三階鬥神了。”肖晴伸了一個懶腰看着對面那個正一臉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年輕的女人。

“要是你不說,我想應該沒有人知道你是個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肖晴的臉上都是戲謔。

“呵呵,你這個小傢伙,說話還真是直接。我可是用秘法幫你提升了那麼的力量,而且也讓你成爲了煉器宗師,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年輕的女人好笑地看着肖晴,似乎與肖晴對話,讓她覺得很開心。

“爲什麼要感謝你啊。你幫我提升力量是不假,但是你不也是爲了讓我給你的新商會去賣命嘛。其實你還不如干脆點,直接出去,自己幹就得了。”肖晴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我要是能出去,那我還來找你做什麼。再說,你提的那些要求我不是也都答應你了嗎,用你的話來說,那叫什麼不平等條約。”

“你也可以不答應啊,我又沒逼你。”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給你的那幾樣東西,你收好吧,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來找我,而且你可以直接命令周科和北晨。”

“那好,你休息吧。對了謝謝你的這些禮物,還有我下次會再來的。”

說着肖晴在地上劃拉幾下子,便走了。

看着肖晴的身影消失在了地下室中,那個活了一千多歲的年輕女人,笑了:“肖晴,不錯,和我當年很像,小傢伙,我很期待,你以後的表現。”

……

“嗨,兩位,好久不見,早上好!”肖晴一臉陽光燦爛地出現在了周科和北晨的面前。

“肖晴你出來了!”北晨和周科一臉的驚喜。

肖晴把手一伸,對着北晨說道:“拿來!”

北晨莫名奇妙道:“拿什麼?”

“當然是八寶如意盤了!”肖晴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黃金色的小令牌,在北晨和周科的面前一晃。

“這,這,這是新商會的首席長老標識。”北晨和周科當然認得這個小令牌,只是她們不明白,太上長老,爲什麼會將一個凌駕於會長之上的首席長老的位置給肖晴。

“不錯,所以說我答應了,快少羅嗦,快把東西給我。”肖晴催促着。

面對一個職位在自己之上的首席長老,北晨只好十分不樂意,但卻又不得不將八寶如意盤遞給了肖晴。

肖晴滿意地撫摸了一下八寶如意盤,然後這才收回到空間戒指中。

“首席長老,不知道,我們新商會的名字叫什麼?”周科問道。

“一個很有氣勢的名字——拜金商會!”肖晴笑道。

“什麼?拜……金……”周科和北晨兩個人一陣無語。

“怎麼樣,很有氣勢吧!”

“的確很有氣勢!”周科和北晨無奈地道。

“那個首席長老,不知道我們拜……金……商會的第一步要做什麼?”北晨問。

“當然是搬空宏天商會的寶庫,刮光他們錢,然後將他們的所有店鋪,所有拍賣場,所有的錢莊,所有的資源都拿過來!”肖晴氣勢實足。

……

接下來的半個月的時間裡,宏天商會裡面怪事不斷,今天拍品被盜,明天寶庫莫名奇怪地着火,後天錢莊裡那數以億計的大量晶幣,不易而飛……

一連串的奇怪事情發生,震動了宏天商會的整個高層,他們頻繁地召開會議,制定各種解決方案。

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居然越來越大,越來越嚴重。

先是拍賣行裡的拍品,被人家以高價拍得後,回到家才發現,居然拍了一個假貨。

再是丹藥店裡所售的丹藥,居然吃得人一病不起,她的家人天天糾集一羣傭兵在宏天商會的門口鬧事。

而且宏天旗下的酒店裡,客人居然集體食物中毒。

旅館裡,居然一到夜間就鬧鼠災,一羣黑色的老鼠如潮水般地走過後,便發現無論是地上,還是牀上,反正所有地方,都是一層厚厚的鼠糞,就連那些正在熟睡的客人身上也都是一層黑黑的鼠糞,臭氣熏天。

……

於是宏天商會的口碑呈直線下降。

這些怪事是怎麼發生的,不用問,是肖晴乾的,從葉海天那搜刮來了一件隱身衣,不但可以隱身,還可以隱匿氣息,所以這偷個東西什麼的,絕對稱得上是小菜一碟。

至於那中毒,只不過是肖晴把泡泡放了出來,讓他隨隨便便地吐了幾個小泡泡罷了。

至於鼠災,那魔獸大森林裡,一起移到四合空間的衆獸,老鼠的數量絕對居前三名。

面對這些各種各樣的,專門針對宏天商會的怪事,宏天商會裡面也亂了套了。

最後在宏天商會高層不斷地施壓下,宏天商會的現任會長黯衝宵不得不被迫辭職。

而關於新會長的人選卻遲遲決定不下來,畢竟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誰也不願意去坐上那個位置,去觸那個黴頭。

於是北晨大長老在這個宏天商會最危機的時候站了出來,成爲了宏天商會的暫代會長。

剛一上任,北晨大長老,便實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措施,將不少股東強安插在商會日常運營中的耳目清理的乾乾淨淨,雖然起初,導致上下俱是一片怨言,但是人們居然發現風雨飄搖的宏天商會居然迎來了暫時的平靜。

於是高層們的笑上又掛上了笑容,但卻沒有人知道,這種平靜只是暫時的,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

而此時那兩個操縱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正坐在深深的地下,悠哉,遊哉地喝着小酒。

“肖晴,最近幹得不錯,我很滿意!”那看上去分外年輕的太上長老道。

“太上長老,我查看了宏天商會的資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當年號稱三劍客之一的‘雪花翻飛’葉海天吧?!”肖晴問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那三劍客其他兩個人是誰?”太上長老葉海天來了興致。

“一個是‘如影隨形’風無影,另一個是‘烈炎焚天’炙蒼穹。而這宏天商會卻也是你們三個人當年一起創立的。”肖晴笑着道。

“不錯。”聽到肖晴提到自己千年的好友,葉海天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思念:“肖晴,你可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會將她們的靈魂從王沙亭的手裡救出來的,而且還有辦法讓她們復活。”

“安了,安了,現在不是已經進行完了萬里長征的第一步了嗎,而且北晨也順利地當上了宏天商會的代會長,等我再加把火,得想辦法讓北晨見到那個王沙亭啊。”肖晴的眼睛放着光:“不過,這個王沙亭可是你們三個老傢伙一起調教出來的高足,要是對上她,就算我有你給的那些寶貝,恐怕也沒有多少勝算。”

“唉!”葉海天嘆了一口氣:“想當年,我們三個將還只是個小乞丐的王沙亭帶了回來,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自己的孩子,於是我們就將她視如己出。可是沒有想到,二百年前,她居然在我們的酒裡下毒,而那天我正好有要事離開了一會兒。待我回來,才發現,無影,蒼穹兩個人已經氣息全無了,當時我一怒之下,將王沙亭打成了重傷,但是她卻以她用秘法囚禁的無影,蒼穹兩個人的靈魂無要挾,逼我發誓,只要有她在的一天,我便永遠不能得見天日。”

“所以我便在這裡呆了兩百年,守着我的兩個姐妹。”

肖晴看了看葉海天那悲愴的表情,和她身後的那那口玄冰棺。

“我想,如果我要是可以多瞭解一點王沙亭所學的鬥技,那麼我對上她,用算就會更大一些,這樣我也就有更大的把握救回‘如影隨形’風無影,和‘烈炎焚天’炙蒼穹這兩個人的靈魂。”肖晴笑着對葉海天說。

葉海天嘆了一口氣:“你無非就是要起我們三個人的鬥技秘籍嗎,用得着這麼拐彎磨角地找藉口嗎!”說着只見她手指一彈,三本書便到了肖晴的手上:“這是風無影的‘如影隨形’,炙蒼穹的‘烈炎焚天’,還有我的‘雪花翻飛’,你收好吧。”

肖晴滿意地將這三本鬥技收進自己的空間戒指:“不過我才發現,原來你們這三劍客的外號就是你們修煉的鬥技啊!不過,我想你們三人應該每人都不只修煉這一種鬥技吧?”

葉海天笑罵道:“你這個小傢伙,又來套我的話,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貪多嚼不爛了你先好好地將這三個鬥技煉好後,餘下的等再來找我的時候再說吧。”

肖晴一聽葉海天這話,笑了,她心裡明白,這意思就是說她的手裡還有比這三個更好的鬥技,不過卻是需要這三個鬥技做基礎。

見今天再難搜刮到東西,肖晴站起來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總不能辜負你老人家的厚望啊,我先回去修煉了。”

說着一路小跑上了石階。

“你是看再呆下去,也撈不到什麼好處了,所以才走的,你以爲我不知道!”後面傳來了葉海天那不滿的聲音。

看到肖晴已經沒影了。

葉海天這才搖着頭,笑道:“這孩子,倒還真不是一般的有趣,不過希望這次我不會看錯人。”

……

北晨正坐在宏天商會的會長室裡,處理着宏天商會的一些日常文件。

突然會長室的門便開了,在她剛剛擡起頭看去的時候,會長室的門又關上了。

於是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文件和筆,語氣中充滿了無耐:“首席長老,你來了。”

“呵呵,老狐狸,你果然猜出來是我。”肖晴的聲間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首席長老,不是我猜出來的,你每天都這樣出現一樣,就算是個傻子現在一看到這種情況,也知道是你。算了你現在可以把那件隱形衣脫了,剛纔我已經吩咐過了,今天我要處理文件,任何人不能打擾,所以應該不會有人過來的。”

“好!”隨着聲音的再次響起,肖晴的身形出現在北晨的面前,手裡拎着一件,銀色的披風,正是她之前從葉海天那裡收刮來的幾件寶物中的一件。

“老狐狸,看什麼呢?”肖晴湊到桌前問。

“是宏天商會的日常文件。”北晨回答道。

肖晴隨意的從北晨桌上那一堆文件中抽出了幾份,然後自己也不需要別人招呼,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份一份地看了起來。

北晨見肖晴沒有再說什麼,當下也專心地再批閱文件。就算她現在心不在宏天商會,但是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卻是要把自己這個代理會長的角色扮演好。

“老狐狸,你看看這個!”說着肖晴一擡手,便將自己手裡的一份文件扔到了北晨的桌子上。

北晨詫異地拿起文件,先掃了一眼:“首席長老,這份文件,我之前看到過啊,沒有什麼問題啊!”

肖晴笑了問:“這是一份什麼文件?”

“這是宏天商會與各地的以採藥爲生的藥農簽定的一份協議,定期定量地從她們手中收購藥材啊!”

“好,那麼我問你,宏天商會爲什麼要大量收購藥材?”肖晴接着問。

“當然是提供給商會所豢養的丹藥師們,讓她們煉製成品的丹藥,好用於出售。”

“好,那麼你再看看這份文件!”隨着肖晴的聲音響起。

“啪!”的一聲,第二份文件又扔到了北晨的面前。

北晨拿起來,看了看,也沒有什麼問題啊。

“首席長老,這是宏天商會向各地高價求購丹方的文件啊!”

肖晴輕輕地笑着:“老狐狸,我說你呀,把我拉到了你們的賊船上,可你今天怎麼這麼不上道啊!”

北晨一時間哭笑不得,這話說的,什麼叫我把你拉上了賊船啊。

不過她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那首席長老,你的意思是,這兩份文件,有關聯,而且可以爲我們所用?”

“儒女可教也!”肖晴點了點頭:“我正是這個意思。”

北晨一時間也沒空和肖晴再去爭辯那句儒女可教也了,她一手拿着一份文件,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兩份文件哪裡可以聯繫到一起,而且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方怎麼就會有可趁之機。

終於北晨擡頭看着肖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首席長老,這個,這個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

“其實很簡單,這兩份文件,說明宏天商會現在所煉製的丹藥,在歹面上,已經有了大批的與之效果相近的丹藥,丹藥生意,要想賺錢,那麼就需要壟斷,就是說人有我有,人無我也一樣的有。”

“這個,首席長老,我還是沒太聽明白。”這什麼壟斷之類的詞,北晨是真的沒聽說過。

“意思就是別人家有的丹藥,我要有,別人家沒有的丹藥,我也要有。而且這獨特的丹藥,卻可以吸引大批的鬥師,這便是宏天商會現在最缺的。而我們拜金商會,就要藉着這個機會,再狠狠地咬上宏天一口。雖然說宏天是還沒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他總是也架不住我們這條的吞噬吧。”肖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那首席長老,你的意思是?”北晨有些明白了。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意思,我唯一的意思,就是以一個丹藥宗師的名義來與宏天商會合作,雙方簽訂一份合約,宏天商會提供藥材,而我來爲宏天商會提供成品丹藥。雙方無論哪方違約,都要付出極重的賠償。如果宏天商會不能如期地爲我提供藥材,那麼他便需要將宏天旗下的所有丹藥生意還有丹藥師給我。而我如果沒有按時提供丹藥,那麼除了以後我需要無償爲宏天商會煉丹十年外,我還將我的丹方送給宏天商會。”

肖晴高翹着二郎腿:“要知道,一個丹藥宗師,就算是在整個安陽大陸,怕是也不會超過三個,別說是免費爲宏天商會服務十年,就算是踏一踏宏天商會的門,她也應該感到榮幸了。而且丹方那可是丹藥師的命根子,就算是師徒也不會輕易的傳授,更何況我的丹方還是一位丹藥宗師的丹方,那可更是無價之寶。所以宏天一定會同意我的條件。”

“之後,你只要將這件事交給東莞她們三個中的一個來辦就行,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肖晴笑眯眯地一邊說,一邊用食指輕輕地敲着桌子。

聽到這裡,北晨已經全都明白了,看來肖晴是在打宏天的草藥來源和運輸上的主意。

“好,夠狠,夠毒!”北晨稱讚道:“可是首席長老,以你這副樣子來與宏天談判,可是真的沒有什麼說服力,現在我是知道,你的確是一名丹藥宗師,可是要是換個人,你這麼告訴她,只怕人家都會罵你神經病。你看看,現在安陽大陸的那三個碩果僅存的丹藥宗師,哪一個不是鶴髮童萌的啊。”

肖晴無所謂地笑了笑:“放心,我這裡還有葉海天給我的‘千幻面具’呢,想變成什麼樣子都行,到時我就弄個假名字就行了。”

說着,肖晴便仰着頭想:“這假名字叫什麼好呢?”

北晨也在一邊幫着想。

“對了,有了!”肖晴眼珠一轉:“明天你就去向那個什麼股東會彙報說是一個隱世的丹藥宗師,名字嘛,就叫無名。哈哈,無名大師,很有氣勢吧。”

北晨輕輕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點着頭道:“不錯,無名大師,的確是很有氣勢。”

肖晴手指一彈,將兩粒丹藥彈到北晨的面前:“老狐狸,明天你就拿這個去給她們看就行了,那粒白色的丹藥叫做‘淬骨丹’可以改造人的身體,提高人對各系元素的適應性,比如說你的鬥氣是火屬性的,使用了淬骨丹之後,你就可以再多具備一種屬性。而那個紅色的叫‘血靈丹’,它的作用就很簡單了,就是無論你失去了多少血,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吃下這粒丹藥,你體內所缺的血液將在五息之間完全恢復。”

“啊,這,這,這兩種丹藥,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北晨愛不釋手地小心地取出兩個小瓶,將淬骨丹和血靈丹裝了進去。

“要是你聽說話,那我也就不用拿出來,勾引宏天商會了。這兩種丹藥,要是整個安陽大陸上遍地都是,那麼宏天商會可能會上當嗎?”一邊說着,肖晴一邊把隱身衣穿上:“這樣,你明天就去和股東會商量,態度強硬一點,如果我的條件,她們若是不同意,或者是想和我談談的話,那就免了,告訴她們,我可是很忙的。”

“知道了。你快走吧!”北晨向外催促着肖晴:“對了,首席長老,那個鼎衝宵現在的日子可不好過啊,你該不是就打算這樣,不理會她了吧。”

“哦,沒事,這幾天我正準備找她去呢,嘿嘿,那個拜金商會的會長位置,還等着她呢,我怎麼會捨得不理她啊!”說着,會長室的門便開了,然後再次關上。

北晨這才向後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語道:“唉,這個小首席長老終於走了,她在這,老孃真是一刻都不自在。這個小狐狸,還口口聲聲地叫我是老狐狸呢,我要真是老狐狸,那她是什麼,簡直就是個地地道道的狐狸精嘛。真是奇怪,她那麼一點年紀,怎麼懂得這麼多,不光是鬥氣變態,哪樣都變態。真懷疑,她那不到二十歲的身體裡住着一個千年的老妖怪,不對,應該是萬年的老妖怪纔對。對,一定是這樣,要麼那也太打擊人了。”

可是讓北晨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這番話剛剛說過完,便聽到了一個惡魔一般的聲音。

“呵呵,老狐狸,你罵得很爽吧!”

“啊,你,你,肖晴,不,首席長老,你居然沒走!”北晨的嘴裡可以塞雞蛋了:“你居然騙我!”

“呵呵,我要是走了,怎麼可以聽到在你的心裡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北晨啊,你倒是還真讓我傷心,本來我還想要不要送你一粒淬骨丹呢,畢竟這段日子,也真是挺辛苦你的。但是剛纔聽完你的那一番話,我改變主意了,還是送周科吧,她也不輕鬆。”肖晴的聲音淡淡的,可是卻聽得北晨心裡是涼涼的。

“首席長老,咱不帶那樣的啊,反正這丹藥也是你煉的,你再給周科煉一粒就行了。”聽到肖晴的話,北晨急了,聽完肖晴剛纔對淬骨丹的介紹,她就已經明白,這個丹藥的作用有多大。

你想啊,如果你是火屬性的,那麼就註定你只能修煉火屬性的鬥技,就算你手中有一部天階鬥技,但它偏偏就不是火屬性的,那麼你也就只能望技而興嘆了。

但有了這種可以增加身體適性的淬骨丹那就不一樣了。

當兩人對陣的時候,我一會用火屬性打你,一會用水屬性鬥技揍你,那一來會擺脫鬥技的屬性壓制,而二來也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自己的攻擊模式,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一聽肖晴說,這淬骨丹不給她了,給周科去。這怎麼行。要知道,她北晨和周科經常在一起切磋的,這要是周科服用了淬骨丹突然多了別的屬性,那她不就杯具了,甚至現在她都可以想像得出周科打敗自己後那張囂張的臉。

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能讓周科比自己先吃到淬骨丹。

“首席長老,做人可不能偏心啊,你怎麼可以先給周科呢,要知道我可以比周科早認識的你,而且要不是我把你帶到太上長老那裡,那周科怎麼會有幸認識你呢。”現在這個時候,可是顧周科的時候,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比周科更早拿到淬骨丹。

“好,我倒是也可以給你,不過嘛,你得拿東西換。”肖晴笑得和狐狸沒有兩樣。

“首席長老!”北晨哭的心都有,這個首席長老,就不能不搜刮她嘛,她已經很可憐了。

“捨不得啊,那就算了,我想周科那一定會有東西和我交換的。”肖晴的話音剛落,北晨便看到會長室的門開了。

“首席長老,要不這樣,我給你創造一個機,你自己進宏天公會最大的那個藏寶室裡去挑,你想拿什麼都行,而且我會派南陽那個傢伙去取東西,你跟着她,到時就算你把那裡全部搬空,也沒有我的事。”北晨陰狠地道。

“成交!”說着虛空中彈過來一粒淬骨丹。

北晨慌忙接在手裡,小心地收好,爲了這麼一粒丹藥,她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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