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楚把飯菜端到桌上之後,便首先給火焰盛了一碗雞湯,放在她面前。
“你先喝一點雞湯,然後再吃飯。”
火焰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湯,口水都要留下來了,聽話的拿起勺,舀起一勺雞湯便開始喝。
“陳楚,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啊,味道還不錯。”
其實中午吃他做飯的時候,火焰就想問出這個問題的,今天她一直享受着陳楚的照顧,她想,如果陳楚的母親不是那個陳唸的話,他和心琪在一起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抒。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如果,如果陳楚不是陳唸的兒,那麼陳楚也不會認識心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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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會了。帶”
早到陳楚自己都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做飯。
陳楚看着火焰大口大口的吃着飯菜,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他想火焰要是永遠都這麼聽話、安靜,不和自己作對就好了。
“他們是不是快要回來了啊。”
火焰沒有擡頭的問着,而她口中的他們,就是韓心琪的父親,和陳楚的母親他們一家。
陳楚知道火焰口中的他們是誰,臉上的笑容也慢慢褪去,目光從火焰的臉上,移到了他們面前的飯菜上。
陳楚放下手中沒有動過飯菜的筷。
“容家兒要訂婚了,他們會回來的,而且他們原本也只是計劃帶着雅芙畢業旅行兩個月,按照時間,也快要回來了。”
火焰靜靜的聽着陳楚的話,嘴巴一直吃着陳楚做的絲炒蝦仁,韓雅芙是真正被寵成一個公主的女孩,她比韓心琪一歲,今年剛大學畢業,然後一家人便帶着那個公主,開開心心的去歐洲旅行了。
韓心琪是去年畢業的,畢業之後她的父親韓碩明,便把韓心琪高中時期在外面租住的房,買了下來送給了她,名義是畢業禮物。
這也讓韓心琪幾乎和那個韓家脫離了關係,從此韓心琪一個人生活,一個人賺錢,韓心琪再沒有花過他們家一分錢,所以韓心琪纔在陳楚對她,宋氏集團有免費的工作餐的時候,那麼積極的來宋氏了。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同樣是女兒,韓心琪畢業一個不到一百平的二手房就把她打發了,從此韓心琪就開始了上班族的生活,因爲如果她不賺錢,沒人會給她水電費和生活費,而輪到韓雅芙卻是無憂無慮的歐洲遊,去一趟歐洲不知能買幾套韓心琪現在的房。
火焰在內心諷刺的笑着。
“到那天我會代替韓心琪回韓家。”
火焰仍舊漫不經心的着,現在她不會再顧慮那麼多了,而且韓家的事情,也早晚要有一個瞭解,就算她給韓心琪找了一個對她很好的老公,但是一旦她回到了韓家,在無人的情況下,那對母女便會處處刁難韓心琪。
她要讓她們知道,韓心琪並不是她們可以再隨便欺負的對象。
陳楚知道火焰的那天是什麼意思。
之前在韓心琪搬出韓家的時候,韓碩明卻不知爲何立下了一個規矩,那就是無論如何,他們一家所有人,每個月都要在韓家一起吃一頓飯,以此來不讓他們生疏。
陳楚自從高中畢業之後,便已經搬出了韓家,只是會在節假日的時候回去住一住。
他知道他的母親不喜歡韓心琪,所以他也只是爲了回去陪着她,自從韓心琪搬出韓家後,他也變成了每個月帶着她回一趟韓家。
但是現在聽到火焰要代替韓心琪回韓家,他覺得有點不妥。
“火焰...現在他們已經忘記心琪之前的不一樣了,現在的一切都很正常,而且還有我在,我希望在這件事情上,你不要...”
陳楚不希望火焰再和他的母親,還有妹妹鬧什麼不愉快,因爲最終受到傷害的還會是韓心琪,他希望能夠保持住現在的和.諧,也不想因爲任何事情而去打亂現在的平靜。
陳楚的目光緊緊盯着正在吃飯的火焰,放在桌上的手,也不知不覺慢慢的握了起來,他的話語裡透露着一種乞求,眼神中則是淡淡的憂傷。
火焰沒有擡頭,把一旁沒剩多少雞湯的碗,朝前推了一下。
“再幫我盛一點。”
陳楚隨着火焰的動作,看向了她推到一邊的碗,眼神暗了暗,伸手便端到自己面前,然後又給火焰舀了半碗雞湯放到了她的面前。
“火焰你要相信我,我會保護好心琪的。”
陳楚看着埋頭喝雞湯的樣,許久,他纔開口,聲線沉着。
火焰擡頭看到陳楚一副認真的態度,皎月般的眸閃動,嘴上慢慢揚起一個笑容。
“好啊,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就如剛纔陳楚所的,如果一切都正常的話,那她也不想改變什麼,而且自己的身份還是那樣的讓人敏.感。
“但是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沒有保護好她,再讓陳念...”
火焰臉上仍舊笑容不變,只是眼中的笑意逐漸冷去,接着她繼續緩慢的:“也就是你的母親和妹妹,仍舊那麼喜歡挑她的刺,那麼我日後要是做了什麼事情,你...陳楚,也就沒有任何理由阻攔了。”
陳楚聽完火焰的話,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想要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是點了點頭。
“那麼你最好不要後悔。”
火焰收回目光,繼續喝着碗裡的東西。
陳楚調整好心情,便繼續拿着筷,吃起了火焰挑剩下的飯菜。
“你知道容氏珠寶的繼承人容淺見嗎?”
吃飯中途,陳楚突然問向火焰。
“不認識。”
火焰已經吃了九成飽了,她支着腦袋,不知道陳楚爲什麼這樣問她。
“容淺見這次的訂婚對象是夏沁。”
火焰聽到夏沁這三個字時一愣,隨後便丟下一直在把玩的勺,併發出一聲嗤笑,“這關我什麼事?”
她反問道。
“心琪之前在外面偶然和夏沁碰上了,並且還收了他們的訂婚請柬。”
其實那天陳楚看到了韓心琪想要藏起來的東西,而且也是在那天,他也收到了他們的請柬了,圈就這麼大,而且他的名義上還是韓碩明的兒,自己在z市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投資項目,但是卻投資的產品衆多。
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投資了什麼,因爲在外人眼裡,他也就是一個的外科醫生,他也不知道容家是出於什麼目的,而邀請的自己。
“心琪現在正在聯繫他們的高中同學,至於原因是什麼,你應該可以想到。”
陳楚如果要是沒有看到那本同學錄,他也不會對火焰這些,反正他們訂婚那天他也是要去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也都在場。
但是就因爲那一本同學錄,讓他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呵...,她發現不了什麼的,因爲那些記憶在我這裡。”
火焰指着自己的腦袋,勾起脣角笑了一下,淡淡的開口。
“夏沁不懷好意讓心琪去參加她的訂婚宴,你知道嗎?”
陳楚長睫微斂,眉眼透着寒涼,他不想讓韓心琪再次接近那個女人。
“不懷好意又怎麼樣?這樣她纔會徹底死心,不會再把她當做好朋友,這樣不好嗎?”
火焰再次輕笑,一抹笑意掛在臉上,只是那笑意十分薄寒,眼中同樣沒有一絲溫度。
“我那天不想讓她去,夏沁請去的肯定還有她們的高中同學。”
陳楚出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但是對於如何組織韓心琪去參加夏沁的請婚宴,他則想不出辦法,而唯一可以讓韓心琪不去的人,也只有他面前的火焰了。
“你在怕什麼?韓心琪當年被所有人當成透明人,不是你的傑作嗎?”
火焰依靠在座椅上,雙手環胸注視着陳楚。
陳楚因爲火焰的這句話,臉色變了一下,她看到陳楚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顯然這次她好像又惹到他了。
接着就聽到陳楚冰涼的話語。
“我不會後悔我當初那樣做的決定,你要知道,我的最初目的,是想讓心琪離開那所高中,可是她卻執意要留在那裡,但最後,我發現她被所有人孤立了也好,那樣她就不會再有朋友,也不會再被人欺負,那樣她就不會再受傷害,這樣不好嗎?”
陳楚看着火焰的眼神很篤定,至今爲止,他從沒有後悔過,讓韓心琪過了被所有人孤立的一年,而她的世界也不需要其他人,有自己陪着她就好。
“陳楚,你知道嗎?韓心琪不是你的所有物,人是羣居動物,生下來就需要親情、愛情和友情的,而你知道你把韓心琪教成了什麼樣嗎?”
韓心琪遇到陳楚既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陳楚有着變.態的佔有慾,她不知道爲什麼陳楚這麼偏執着韓心琪,這也是火焰永遠都和陳楚合不來的主要原因。
不是不想和他和平相處,而是陳楚這個人讓她有點害怕...
“她不需要朋友,你知道我唯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
陳楚失去了日常的僞裝,陰沉着臉,冷峻的眉梢捎上了一絲寒意,神情變得異常冷峻,連同聲音都沾染上了臘月的寒霜。
火焰毫不示弱的和陳楚對視了起來,嘴裡發出一聲冷哼。
“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夏沁和心琪做朋友,這是我這二十多年來,做的最大的一個錯誤決定。”
陳楚薄脣微啓,兩人對視中,他首先敗下了陣,低眸望着指尖,語氣中深深地悔意。
火焰有點煩躁,她有着韓心琪的一些記憶,但是這些記憶卻不是什麼好的,而讓韓心琪經歷那種事情的人,夏沁無疑是一個開端,如果不是夏沁,韓心琪不會接觸那個看着一臉無害的男孩。
如果不是夏沁每每和那個男孩約會,都帶上韓心琪,那麼那個男孩就不會對韓心琪起了異樣的心思。
種種的一切全部都是有關聯的,也如同陳楚剛纔的那樣,韓心琪在遇到夏沁之前,她也是沒有朋友的,不也是每天都過得簡簡單單,開開心心嗎?
但是她的孤單也只有自己知道...
陳楚的做法既是錯誤的,也是正確的。
所以她現在心裡有一陣火出不來。
“他們的訂婚宴是幾號,那天如果我要是出來的話,我去和夏沁見面。”
火焰語氣恨恨的着,煩躁的情緒完全呈現在她的臉上。
“這個月的十八號。”
陳楚像是丟了魂一樣,火焰的很對,人不能沒有朋友,他自己還有兩個朋友,而韓心琪竟然因爲他的原因,到現在沒有一個朋友,他的內心其實也很不好受。
他同樣的也在害怕,他害怕韓心琪會被別人搶走,他不需要和韓心琪有什麼更加親密的關係,他只要能和韓心琪一直保持這樣下去就行。
“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來接我,如果我沒出來,那你自己看好韓心琪。”
火焰完這句話便站起了身。
“你要幹什麼?”
陳楚也跟着立馬站起了身,並脫口而出問道。
“回家,回韓心琪的家裡。”
火焰已經走出了餐廳,她不想在陳楚這裡呆了,剛纔他們的“聊天”,讓她感到很不愉快,心裡莫名的壓抑着,她需要把那把火給發出去,要不然她難受。
“我送你。”
陳楚垂下眼眸,並沒有挽留火焰,他知道她離開的原因。
“不用。”
火焰走到門邊,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站定了身體,返了回來,然後朝着另一間屋走去。
很快手中便提着一個袋出來,裡面裝着她之前穿來的那套衣服。
火焰覺得這件衣服留在這裡,遲早會被陳楚看出什麼,就算是要毀.屍.滅.跡那也要自己來。
“給我打車錢。”
火焰把手身在陳楚面前,她可是一直都記得,她是如何來陳楚家裡的。
“我送你。”
陳楚繞過火焰伸出的手,走到一旁取下自己的外套。
“隨你。”
完,火焰便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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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就是在一起睡了一覺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車上,兩人一路沉默。
在快要到達韓心琪每天上班時必走的路口時,火焰開口道:“繞到另一邊,這裡的監控不知被誰修好了,我不能和心琪出現在同一個監控區內。”
火焰不覺的壞了大半年的監控,會突然莫名的被修好,而且之前還有人在那裡跟蹤自己,雖然她把人給甩掉了,但她仍然不瞭解跟蹤自己人的情況,爲了安全起見,這樣做是對她們都好的事情。
陳楚知道韓心琪所住的區內錯綜複雜的路線,出口有很多,並且通往不同的方向,很快他便把車停在了一個距離韓心琪家,最近的另一個路口。
“陳楚,我有件事情要和你清楚。”
停下車後,火焰並沒有立馬下車,而是覺得既然她已經和陳楚表明了身份和立場,那麼他希望陳楚能儘量少干擾到她的生活帶。
“你。”
陳楚沉着聲音把頭轉向火焰,每次火焰只要點名提姓的喊出自己的名字,那麼她所要的話,就不會是陳楚想要聽到的。
“你也知道我不會去佔有這個身體,那你是不是也應該放心我了呢?”
陳楚從火焰開口的第一句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繼續默不作聲的讓火焰把接下來的話完。
“我的要求很簡單,以後我們在外面遇見,形同陌路就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遇見什麼危險的事情,也會第一個聯繫你,除此之外我們不需要任何名義見面,一些我沒有開口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替我去做。”
聽完火焰長長的話,車內又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陳楚知道這是火焰在和他談判,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因爲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中。
“可以,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幾個要求。”
他的聲音毫無波動,漆黑的目光,有些冷清,連同看向火焰的眼神,都是一種不出的涼薄。
“一個,我只接受和同意你一個要求,你最好想清楚了再。”
火焰的臉上同樣沒有任何表情,吃虧的買賣她是不會做的,她雖然和陳楚是站在同一邊的,但是她仍舊有自己的立場,而且她也只是在不佔有這個身體的情況下,纔是和陳楚是在同一邊的。
其餘的免談。
陳楚淡漠的眉心動了動,視線緩慢的落在她的臉上,最後嘴角掀起,聲音不鹹不淡的道:“只要不讓我看到你和其他男人,有過分的親密行爲就行。”
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控制住自己,唯獨火焰帶着心琪的身體去接觸別人,這讓他無法忍受。
“呵...。”
火焰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怎麼樣的行爲,算是親密行爲呢?”
你還不如直接,不讓我和異性接觸算了,火焰在心裡鄙夷着陳楚。
“那天在vicsclub你和張一軒的行爲不算親密嗎?那天在停車場,你和那個暴發戶的兒的行爲不夠親密嗎?這些事是我看到的一些,那些我沒有看到的,是不是還有更加親密的呢?”
陳楚一連三個問題,而這些行爲在他的眼中看來已經足夠親密了,張一軒那次的事情,如果不是礙於身份,他肯定也會像在停車場那樣,直接把所有觸碰過這個身體的手,當場給卸掉。
然而這些接觸,在火焰的眼中並不是親密的接觸,頂多就是玩玩算了,她看了一眼陳楚沒有話。
“還有那次我在洗手間逮到你的那次,你不要以爲每個男人,都像那天那個人一樣白癡。”
完這句話,陳楚又想到了張一軒那個曾經被火焰綁過的白癡...
對於陳楚所的被他撞到的那三件事情,和當初所接觸的對象,她現在也已經沒有太多記憶了,唯一還有殘留記憶的是陳楚的那個姓張的朋友,而昨晚那個男人的臉孔,此時正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裡。
她甩了甩腦袋,想要把腦海裡的那個男人給甩出來,心裡給自己解釋着,不就是在一起睡了一覺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轉頭,目光躲閃的對陳楚道;“成交。”
心裡則是想着,以後自己不管和什麼人在一起,或者是有如何親密的行爲,只要陳楚看不到就行,而且他剛纔的話也並沒有死,只是不要讓他看到就行,那她就如了他的意吧,畢竟她在外面玩也不想見到他。
“你如果先破了約定,那我日後做什麼,你也無權干涉。”
陳楚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句話加上,他知道自己的話有漏洞,火焰這個女人很容易找空鑽,但是他在挖出那一個空的時候,其實也有給他自己留後路。
火焰打量的目光,再次看向陳楚,覺得陳楚一下把他們之間的主導權,握在了自己手中。
火焰把玩着手中裝衣服袋的繩,眉毛一挑,突然開口笑了起來。
“成交。”
看到陳楚點了點頭,算是他們的協議正式成立了,火焰便推門下車。
“等下。”
陳楚在火焰踏出一隻腳後,開口喊道。
“還有什麼事。”
火焰有點不滿陳楚的突然出聲阻攔,卻看到陳楚側着身,伸手在後座上拿出了一個像是麻袋一樣的斜跨包,這個包她見過,是韓心琪的。
“這個包是心琪的,昨天她的手燙傷了來我醫院,然後王其就出現了,這裡面有她工作上的東西。”
陳楚簡單的了一下這個包爲什麼會在他車上的原因,和這個包對韓心琪來的重要性。
“哦。”
火焰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接過陳楚手中的包。
“包內我也放了一支藥膏,你的手不要忘記擦藥。”陳楚開口提醒道。
“還有什麼。”
火焰忍着耐心,繼續聽陳楚沒完沒了的着。
“你晚上如果要是肚疼,就給我打電話。”
“......”
火焰這次不吭聲了,只是用她的眼神看着陳楚,一副,你,你,你趕快完。
“你...儘量不要出去惹事,現在不是很太平。”
陳楚這是在委婉的告誡火焰。
“完了嗎?”
火焰不喜陳楚的就是這點,他把對待韓心琪,照顧王其的模式,用在了她的身上,並覺得今天一天她都沒有舒心過,在哪兒都是糟心。
“完了。”
“囉嗦。”
火焰留下兩個字,便跨出了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陳楚則一直看着火焰的身影,並給自己點了一支菸,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後,他把一支菸抽盡,方纔開車離去。
火焰回到家,把東西全部丟在沙發上,便朝放着她所有東西的屋走去,打開抽屜拿出了自己的電話,只按了開機鍵,沒等到手機完全亮起來,她便放下手機,朝自己的衣櫃走去。
打量着衣櫃裡各種各樣款式的衣服,口中喃喃自語,“不能太耀眼,不能引人注意,穿哪件好呢?”
突然手機響了兩下,火焰知道那是短信提示的聲音,便移步朝桌上的手機走去。
看到是葉銘發來的一條短信,沒有任何多餘想法的她便點開看了起來。
‘你上次在車上丟的包,我找到那輛出租車了,但是卻沒有找到你的包,抱歉。’
火焰看着短信想了一會,又看了一下短信的日期,是上次她和葉銘見面之後第二天發出的,沒有想要回他短信的意思,火焰又收回了手機。
那個包包她之前就已經了,裡面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丟了就丟了,既然葉銘有心想要幫她找回包包,但結果卻沒有找到,她也不會什麼,更加不會感謝他的這番好意。
因爲她在意的是結果,換言之,如果葉銘今天告訴她包包找到了,那麼也許她會兩句感謝的話。
再次走到衣櫃旁邊,隨手取下一套有着英倫風格的牛仔襯衫,搭配一條腳牛仔褲便換了上去,站在鏡前,火焰看着自己的一身牛仔裝扮,帥氣十足,又找了一個金色短髮假髮戴在了頭上。
臉上的妝容仍舊避免不了,這次她化上了濃妝,讓人一眼看去,很難辨別出來她是否是中.國.人。
perfect,完美至極。
火焰對這次的裝扮十分的滿意,並懊惱自己爲什麼不早一點想到這個法。
其實她個人是喜歡短髮的,但是礙於自己不能對這個身體按着自己的喜好來,她便買了一些各種各樣的假髮和一次性染髮劑。
有了染髮劑她也就一直忽略了假髮,反而倒是假髮一次都沒有用過,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派上用場。
臨出門之前她看了一眼時間,不到九點半,現在正是夜生活的開始,並暗自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十二點之前必須回來,也讓她同時打定了一個主意,今晚如果肚沒有再疼過,那麼明天就是韓心琪的生活。
帶着這個想法,火焰再次出了家門。
在路上她在想着一個問題,vicsclub是屬於好玩的地方,這個地方對她有一定的誘.惑.力,其它一些酒吧和會所之類的地方,她也去過幾次,但是都沒有辦法和vicsclub的熱鬧相對比。
最後還是決定去vicsclub。
vicsclub雖然是高檔夜店,一般進去的也都是高檔消費,火焰這個沒什麼錢的人,爲什麼也可以去裡面玩呢?那就是他們裡面有一個規定,特別的人性化,“人性化”這三個字是針對火焰而的。
一般人進入都需要會員卡,或者是由朋友帶入進去,但是卻對待女性,他們完全不需要這些東西就能夠進.入,並且獨自一位女性到來,還可以免費點一杯酒水。
所以火焰便覺得這裡十分的適合她,這些規定簡直就是爲她而規定的。
同時vicsclub也不會讓這三種人進入他們店內。
一看就是服務行業的女性,穿着打扮明顯不符合他們這裡人的女人,和有過案例的女人。
所以能夠進入這裡的無論男女,都讓火焰視覺上十分的舒服,因爲她覺得她們應該都是屬於同一種人。
她這次來的低調,進去之後便只是點了一杯紅酒,就找了個人少,不起眼的地方獨自坐下了,一邊享受着這震耳的音樂,一邊晃動着手中的杯。
在這樣的環境中,火焰覺得她可以完全放鬆下來,這裡是讓她緩解不愉快心情的最佳場所,這裡沒有任何人認識她,也不會有人想要了解她,也不會讓她過的心翼翼,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出和心琪有什麼關聯,所以她覺得這裡很好...
“姐你好,這是張少請您喝的。”
正在火焰放飛自我時,一位酒保笑着端來一杯酒,送到了火焰面前。
火焰看着自己面前的雞尾酒,這種被搭訕的方式,她倒是遇見過很多次,只是一直都是某先生、某先生的稱呼,還沒有哪個人自稱少爺的,便笑着疑問道:“張少?”
“是的,在那邊。”
酒保指了一個方向讓火焰看去。
火焰目光隨着酒保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羣年輕男女,正在有有笑的聊着天,而從那羣人的目光和動作,火焰很快就知道酒保所的張少是誰了,一個被所有人圍繞着的年輕男人。
那個張少像是受到感應一樣,突然擡頭和火焰來了個視線相交,並且舉着一杯酒和她打了個招呼,只可惜火焰坐的地方燈光很暗,她在看清那個張少的面目後,便快速的移開目光,內心也是一陣心虛加苦笑:“這算什麼?緣分嗎?還是孽緣?不過幸好他這次好像還沒有認出自己。”
酒保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並且確定火焰已經看到那個張少後,便自行離去了。
火焰沒有動被送來的那杯酒,她身體不便,本來就不適合飲酒,紅酒倒不相同,則是可以適量的喝一點,而且她今天也沒有打算多喝。
所以今天無論是誰給她送酒,她也是不會動一下的,和是不是在她黑名單上的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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