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黑貓白貓狸花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創建一個特色的社會主義國家!”
......
還真是一個改革開放的新局面啊!
這是坐落在QL平原上一個極不起眼的農村。
村子人口總計不過六百人,一百多戶。
秋風瑟瑟,落葉紛紛,晚霞的彩光映射着村莊外的數十畝水面,看上去金光閃閃,美不勝收。不要搞錯了啊!這可不是什麼河流湖泊。因爲這個村子地勢低窪,每逢暴雨來襲總會將田地淹沒大半,看上去倒是挺像湖泊一樣。不過深度僅有一米左右而已。不時地大小魚兒躍出水面,將波光粼粼的美景增添了一絲生機與煙火氣。
炎儒就是三炎莊土生土長的農家娃。
炎儒:19歲。小學畢業。13歲自讀周易,至今已有六年。從小性格倔強,孤僻,其實就是自卑心理嚴重。出生於中醫世家的他耳濡目染環境下,練就了不凡的醫道理論,再加上六年易經的鑽研,整個人看上去瘦瘦的,長得眉清目秀,到算是一個還耐看的小青年。
炎儒十四歲棄學去了東北。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也沒人知道這幾年他在幹什麼。重新回到三炎莊的炎儒給人的感覺就是更加孤僻,更加難以令人接近了,就算是父母問點什麼,也是一無所獲。
炎儒將身後的旅行袋用長繩子在胸前牢牢地打了個活結,徒步告別父母,爺爺奶奶,重新踏上了村裡人以爲的花花世界的理想之地。
站在縣城汽車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炎儒心裡一陣悸動,自己該去哪兒呢?哎!隨它去吧!買了張去往省城的車票,找到了發往省城的汽車,將行李扔在車頂的行李架上,看着司機將一張大網一樣的東西牢牢的罩好了行李,這纔跟着司機的腳步上了車。
一路磕磕絆絆的,弄得人昏昏欲睡還難以入睡。
近乎三個小時的煎熬纔來到省城的汽車站。
租了個黃包車【摩托三輪車】來到了火車站,買好了去往HLJ省TL市的車票。
火車過了山海關之後,在兩節火車中間吸菸的炎儒緊了緊披着的綠色軍大衣,盯着飄進來的雪花,心中沉重。自己這次回返租住的小屋,就要給“師父”拜別了,師父也許能給自己點建議呢?也許吧!
將三支香插在香爐裡,炎儒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站起身來說道:“師父!弟子想出去走走,你現現身給我點指點好不?”
香爐是在供桌上的,在供桌上有個牌位,上面是一排字:“柳大姐姐之位”。
就在炎儒的話音剛落,在牌位後面的牆壁上隱隱約約的有着凸起浮現,幾秒鐘後,一位身材妖嬈的妙齡女子盤膝懸浮在牌位的上方,聲音動聽而妖嬈的責怪道:“小炎,大白天的叫我出來,不知道我不喜歡白天出來的嗎?有事就說!我還想回去眯一會呢!”
“師父!”炎儒恭敬地說道:“我想出去走走,自己不知道去哪兒,所以想請你給指點一二。”
“切!”懸浮着的女子伸了伸懶腰,說道:“也好!你也跟了我兩年多了,也該出去走走了!你想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心裡想着是去南方的......”
“南方有什麼好的?”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也罷!老話說得好,少不爭南,你這小子道行也算是不錯,就去看看吧!這個地兒就給姐姐留着就行了,也沒人敢來。不過你既然要出去了,姐姐倒是真的有些話告誡你一下了。”
“嗯!姐姐你說,我都會記住的。”
“你還記得姐姐以前給你說的那些話嗎?給姐姐重複一下。”
“好的!”炎儒想了想說道:“咱們馬家共有五仙,分別是:狐,黃,白,柳,灰。狐的道行是婚喪嫁娶,問吉凶禍福;黃的道行是神秘,討封;白的道行是治療疾病,柳的道行是攻擊性強,罕有敵手;灰的道行是逆天改命與佈陣。”
“嗯,還算你用心。一年前灰姐姐來的時候,將佈陣之道給你講了不少,能領悟幾分全在你自己。姐姐我這幾分打鬥的本領也傳了你。白哥哥來的時候也給你留了不少好東西。現在你可以說是身兼五仙之中三家本領於一身,更兼你自己的易經修行和醫道之術,就算是去了南方,也是有本事的人。這樣看來姐姐也算是放心的了,不過還是有些話要叮囑你。”
女子起身,就來到了炎儒身前,用芊芊十指輕撫着炎儒的肩頭,說道:“夜裡不走小荒河,哭聲叫聲莫回頭!這句話以前也說過,這次還是要說給你聽。南方和我們北方是不一樣的。北方馬家弟子的天下,南方終究是茅山術士的天下,因此在南方吃了虧,受了騙,如果是你自己的原因,別來找姐姐我訴苦,我不管。既然你是出馬弟子,那麼也就是出師了,因此需要你自己來擺平這些。不過要是別人故意找茬惹事,欺辱於你,你要是膽敢隱瞞不報於我知道,哼!姐姐絕不饒你!”
“嗯!弟子記住了!”
“那就好!南方的茅山後人現在也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沒什麼有道行的後起之秀,不過就是有幾個老頑固,你真的遇到了不能落了咱馬家的身份。”
“是!”
“記得姐姐以前給你說的那個茅山道士,有時間去看看,他是姐姐的一位好友,會幫你的。”
“我記住了!一會我去和房主交代一下,多交點房租,省的有人打擾姐姐。我這次南方之行如果順利的話,將來肯定會買下這棟院子,作爲姐姐的居所。”
“嗯!姐姐知道了!你去吧!”
“是!那我走了。姐姐保重。”
“走吧走吧!”
炎儒推開房門,看了眼站在供桌前的姐姐兼師父,不由的再次跪倒在地,磕了幾個頭,這才關好房門,離開了這個自己終生難忘的院子。
坐在火車上的炎儒依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物飛快的消失,心中有着一份牽掛,一份離別的淒涼,難以揮去......
當初炎儒病倒在柳姐姐所容身的院子前,是柳姐姐招來了好友給自己看病取藥,並且交給自己一身本領,還把幾個不錯的朋友拉來,都將自己的真本領傳授給自己,這份恩德是無法言喻的,更是今生都無法還清的。
雖然柳姐姐的道行很深,本領極大,不過自己終究是擔心啊!
離別真的是令人心底難以接受的一份不捨啊!
不過路還是要走,自己還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見識更多的事物,不然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買的下幾萬塊錢的院子啊?所以即使再不捨得離開,也要離開了。
今天的離開爲了明天的相聚,對!炎儒心裡對自己不斷地打氣。自己學了那麼多東西,總能掙到錢的,以後好好的給姐姐買東西,孝敬她。
於是,炎儒心境放輕鬆之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還做了個美夢,夢到了和柳姐姐真的團聚了,自己也真的買下了那座院子......
只是!前路真的那麼好走嗎?
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
站在川府之國的頗有盛名的山城——CQ市,這座剛剛批准成爲直轄市不久的城市,炎儒心中對於未來不禁感到了幾絲茫然的無措感......哎!世界大道千萬條,不知道自己會走到哪一條路上去?真的是既有期待又有忐忑啊!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