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對燃着的紅燭火苗發出了很大的響聲,驟然間熄滅了。在八卦鏡上游走的檀香竟然也滅了,而且從繫着紅繩的地方斷開了,成爲了兩截。
茅永翰彷彿被什麼撞擊了一樣,飛出去一米多,仰面摔倒。
炎儒嚇得一哆嗦,忙跑過去將茅永翰扶起來。
茅永翰捂着屁股,說道:“把東西全部收拾到屋裡去,可以通知其他人回來住了。”說完自己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間。
炎儒也不敢問,將所有的東西一一收好,最後是桌上的瓷壇,抱着瓷壇有種涼涼的感覺,心中還是發毛的,不過硬着頭皮將瓷壇放進了屋裡,這才收拾黃緞子和方桌進屋。
所有的東西全部放好,看了看半坐在牀邊的茅永翰正在揉着自己的屁股,忍不住問道:“茅哥,是不是沒找到啊?”
茅永翰嘆了口氣,說道:“本來以爲很簡單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的屍骨竟然被有心人撿到了。”
“什麼意思啊?茅哥。”
“本來她的屍骨是被丟棄在荒山裡埋起來的,不過被人起了出來。而起出她屍骨的人還是個會法術的人,應該是用她的屍骨做壞事了,我一時間東西沒準備好着了對方的道。不過天亮了去買些做法的東西回來,再於對方鬥一鬥。”
“萬一對方比你還厲害呢?”
“那也沒辦法,答應人家的事必須做到,不然枉爲茅山傳人啊!先睡覺吧。”說着自己躺在了牀上拉過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炎儒只好在另一邊上了牀,脫掉外衣蓋上被子開始睡覺了。
第二天兩人氣的都不算晚,在外面吃完飯重新回到房間,茅永翰對炎儒說道:“讓他們回來住吧,你跟我走。”
“嗯,一會出去的時候在街上跟他們打電話就是了,咱們去哪?”
“去慕思媛【那個女鬼】的屍骨被起出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嗯。”
兩人收拾好東西,大街上磁卡電話前給兩個人打了電話,通知他們易經沒事了,今天可以回來住了。
茅永翰帶着炎儒坐車來到城郊。
茅永翰指着前面野草遍佈的小山說道:“就是這座山,走吧。”
山上根本就沒有路,全是野草和野竹子,兩人只好慢慢的分開亂草,躲着竹子往目的地走。
走了一個多小時,茅永翰站住了,拔出寶劍在前面不停地將亂草砍掉,就這樣又走了幾分鐘,茅永翰指着身前亂草不復存在的半土半石的坑說道:“就是這兒了。”
炎儒往前走了走,看着這個一米左右的坑,發現除了石頭和土就沒有其他的了,不禁問道:“茅哥,這也沒有什麼線索啊。”
茅永翰蹲下身子跳進了坑內,拿出一道紙符,思考一下又收了回去。
“怎麼了?”
“沒事,你找點土,弄在一起鋪平了,我有用。”
“好。”炎儒在附近搜刮不多的土,十幾分鍾才蒐集了不過一尺多直徑,厚度兩三指的土。
按照茅永翰所吩咐的將土攤平了,將繫了紅繩子的檀香點燃插在一尺直徑的平土堆上。
茅永翰右手掐了個手訣,口中念道:“荒山葬孤魂,吾請山神問,屍骨歸何人?急急如律令!”話音剛落,手中的紙符自燃落在了坑中。
紙符落地的瞬間,平土堆上插着的檀香自行在土堆上開始曲曲折折的遊動着,在土堆上畫出了一幅線路圖。
一直持續了幾分鐘,檀香倒地而熄。
茅永翰從坑裡出來,來到土堆前蹲下身子用手指不斷的在曲曲折折的線路上測量。
全部折線測算完畢,站起身來將土堆用腳踢散,說道:“走吧!”
“茅哥剛纔是尋蹤符嗎?”
“嗯,你小子可以啊!昨晚上不是和我一塊睡的嗎?”
“嘿嘿!半途中醒來了上了個茅房就看看你給我的茅山秘法了,看了十幾個符咒的製作,只是記住了,還沒做過。”
“行!一會跟我去市場,我要買些東西,正好給你買點紙符,試着製作一下。”
“謝謝茅哥了!”
兩人一前一後下山,徒步走了十幾分鍾纔打了個車回到了城裡。
茅永翰對司機問道:“師傅城裡什麼地方有賣古玩的啊?有的話送我們過去。”
“嗯,還真的有兩三處地方,你們想去哪兒?”
“規模大點吧。”
“好勒!”
付了車費,茅永翰帶着炎儒來到了一個佔地百畝的大市場,臨街的全是古玩字畫之類的。
茅永翰一邊走一遍看着兩邊的商鋪,尋找賣自己需要的東西的商鋪。
“就這兒了,看看去。”
炎儒跟着茅永翰進了名爲“卜凡軒”招牌的不大的店鋪。
店鋪裡面全是死人用的東西。
在店鋪門口一張條桌後坐着一箇中年人,看到有客人來了,將看着的電影暫停,站起來問道:“兩位需要買點什麼?”
“有沒有紙符?”
“有啊!你需要什麼樣的?”中年人不由得仔細看了看茅永翰問道。
“你找出來幾種我看看。”
“好,你稍等。”
此人轉出條桌走到一個櫥櫃前,從裡面取出五六種紙符,黃色的,黑色的,白色的,紅色的好幾種顏色。
茅永翰結果紙符用手捻了一下,說道:“還行吧!”
“那是!”中年人笑着說道:“本店從不賣假冒僞劣,這些紙符都是老爺子閒暇時製得,你看看需要多少?”
“黃色的來兩百張,空符【白色的,這是沒有經過加工的,是沒有半點靈氣的】來一千張,黑色的來一百張,紅色的來一百張。有好糯米來三斤。紅繩子來上兩百米,八卦鏡來上兩個,墨斗兩個。對了,你們店有沒有銅錢劍?”
“有!不過價格不便宜,你看需要什麼字號的?需要什麼型號的?”
“都有什麼字號型號的,介紹下。”
“七星劍,北斗劍,斬妖劍和乾坤劍都有;清朝的康熙、雍正、乾隆、道光;明朝天佑,洪武;宋朝的宋元;唐朝的開元都有。”
“哦,還有洪武的?”
“是啊!都是祖上傳下來的。”
“洪武的多少錢?”
“十萬不二價。”
“價格公道啊。”
“絕對的!”中年人點頭自信的說道。
“哎!相逢即有緣,你最近有大災臨頭啊!”茅永翰不無遺憾的搖着頭說道。
“仙長這什麼意思?”中年人不高興的問道。
“小炎,給他佔一卦看看。”
“哎!”炎儒進門就看到中年人額頭黑氣瀰漫,知道這是禍事將至的反射。
炎儒邊右手掐指,邊看着中年人的面色,問道:“最近半個月是不是經常夢到坐在家裡煮茶喝,牆體開裂,樑檁欲斷,而你還躲不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茅永翰驚詫的看着炎儒,心說話:這小子占卜這行道行這麼深,小看他了。
聽到炎儒所說的,中年人臉上頓時一片慘白,冷汗都下來了。
“看來我說的不假啊!”炎儒長嘆口氣,說道:“禍事臨頭,家破人亡啊!”
“小兄弟!不!大師啊!有解沒?”
“命中註定的無解,不過遇到我,算我們有緣,可以解,不過你需要把你老爺子請出來,因爲這件事你雖然纏身了,不過你不是主事人,老爺子纔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二位等等啊!我馬上請老爺子過來。”說這話拿起條桌上的電話,一陣忙活,對着話筒說道:“爹!你來店裡一趟,有急事,快點過來。”
放下電話,中年人忙在裡屋搬出來兩把椅子,客氣的說道:“兩位請坐!”
茅永翰和炎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