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小炎打算做什麼俠?”
炎儒看了看一臉嚴肅的周敏,不禁笑道:“我可不想當什麼大俠。”
“爲什麼?”
“當大俠不好嗎?”
“不好。”
“爲什麼?”
“你是被書給迷惑了,敏姐,你要知道,行走世間需要什麼?大俠也要吃飯好不好?現在的社會環境下,大俠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土壤。更何況大俠本來就是自封的,有幾個是人們所公認的?我不想太累,更不想被虛名所累。我就是一個農村娃,這一生目標也不大,能有個對脾氣的媳婦,生個娃,有幾畝薄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閒暇之餘可以帶着妻兒去旅旅遊就足夠了。”炎儒心懷嚮往的說道,彷彿是說給周敏聽,但是更多的是有感而發,這何嘗不是自己的追求呢!!!
“那你現在這樣跟着你師父走南闖北的,沒考慮過以後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吧!”
“這不是長久之計,師父也不會陪我太久的,估計當我學的差不多了就該離開我了,到時候我也就想辦法攢點錢去HLJ省那邊買個院子,在家鄉和H省兩個地方來回跑了。”
“爲什麼去哪裡?”周敏相當不解的問道。
“我有三個師父,茅哥是我第二個師父,刁師父是我第三個師父,第一個師父就在那邊,我想買個院子給她,虧欠她的太多了,當初若是沒有她,我已經不存在了。”炎儒臉上升騰起懷念的幸福表情。
“哦,看來你很在意這個師父了。”
“嗯,她是我今生虧欠最多的人。”炎儒自語道:“也不知道柳姐你現在可好,真的期待與你再次見面啊。”
周敏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酸楚,問道:“柳姐是誰啊?”
“啊,”炎儒回過神來,摸着腦袋滿臉幸福的說道:“柳姐是我的第一個師父,她不讓我叫她師父,只能稱呼姐姐,就像茅哥一樣。”
“你柳姐多大了?”
“不知道,相信她自己也要記不清了吧!”
周敏無語的看着滿臉沉醉的炎儒,嘀咕道:“哪有人記不住自己年齡的,除非是老糊塗了。”
“柳姐可不糊塗,只是經過的歲月太多,自己記不清了而已。”
“啊!”周敏相當驚訝的看着炎儒,脫口問道:“經歷歲月太多?什麼意思?”
炎儒一愣,收攏思緒,笑着說道:“沒什麼,柳姐和我們不一樣。對了,警局現在怎麼樣?杜隊身體好些了沒?”
“局裡還是那樣,上面派了專家組過來直接指揮,杜隊現在身體正在好轉,另外受傷的同志恢復的慢一些。”
“專家組?”炎儒皺了皺眉頭。
“是啊!”周敏嘆口氣說道:“現在我,包括局長都要聽從專家組的指揮了。”
“什麼時候過來的專家組?”
“今天晚上七點到警局,剛纔給你買飯的時候接到了局長電話才知道的。”
炎儒點點頭,喝口水說道:“想要將對方真的全部抓住很難,只能等兩位師父的朋友來了再說了。敏姐你也休息一下吧,看看你黑眼圈都快出來了。”
周敏下意識摸了摸臉頰,說道:“是該休息下了,你也休息吧,我在這個陪牀上休息就行了。”
炎儒點點頭,躺了下去。
周敏也躺了下去,不一會就睡着了。實在是這幾天太累了,還沒休息好。
炎儒卻毫無睡意,看着睡着的周敏,將自己的被子給她蓋上,自己走到了門口看了看,坐在門口的長凳上思考着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專家組的到來,定然是因爲馬天奎等人,但是針對自己和師父的原因也是主要原因。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呢?殭屍是必須要除掉的;馬天奎師徒也是必須抓住的,可是如何在事後脫身,有點難辦啊!炎儒抓着頭髮,頭部低垂,絞盡腦汁想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可惜,他不是諸葛亮,苦思冥想的結果就是,腦袋都要炸了,辦法嗎?沒有半點。
茅永翰和刁德龍看着拉着自己的炎儒,不知道炎儒要去哪兒,但是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不會講自己拉着往外走。
外面的飯店裡,要了個小包間,點了幾道菜。
菜上齊了,炎儒關上包房的門,回到座位上將自己聽到周敏通話的內容詳細的說了一遍。
刁德龍一臉怒氣,恨恨的將水杯頓在桌子上。
茅永翰臉上平靜無波,彷彿事先預料到了一樣。
炎儒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怎麼去處理這件事。
“爲民除害是我們道門中人必須履行的責任。”茅永翰聲音不高,不過語氣堅定,接着說道:“不管什麼原因,殭屍必須除掉,馬天奎師徒必須接受制裁。至於事後,我們可以想辦法化解,咱們三個好好想想,別把咱們請來的朋友搭進去,那樣就太對不住人了。”
刁德龍緊咬牙,冷聲說道:“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茅永翰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我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那時候就我自己來去自如,現在朋友過來了,更何況戰後的結果誰也不知道會怎樣,因此必須從長計議了。”將筷子拿起來,說道:“先吃點東西,這個問題可以邊想邊吃,朋友們還要一兩天才能到,不着急。”說完磚頭看着炎儒,道:“真的到時候我們沒辦法脫身,小炎你記住!不用管我們,自己想辦法離開。”
“對!不用管我們!”刁德龍關切的看着炎儒,說道:“我們都不在乎這個,你一定要走,實在不行現在就走。”
炎儒搖了搖頭,道:“現在我不會走的,事後再說吧。”
茅永翰無奈的看了眼他,知道自己怎麼說也沒用,炎儒絕對不會自己跑掉,不管自己和刁德龍的,而這正是自己所擔心的。茅永翰吃着飯菜如同嚼蠟絲毫無味,心中對於將炎儒拉進這條道不知道是不是對的。也許自己真的是錯了吧!
飯菜吃完,三個人也是沒有商量出來什麼結果,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炎儒說道:“這樣吧師父,等會我們回去你們把東西帶走,反正也沒病花那錢幹啥,在附近旅店住下來,這樣咱們也能裡外呼應。”
茅永翰想了想,說道:“這個辦法可以,到時候他們問起來你就說來的都是性格古怪之人,不喜歡和外人打交道。”
“嗯!”炎儒點頭,說道:“那就趕快走,一會專家組就要來了,想要再走就難了。”
三個人結完賬快步回到了醫院。
炎儒回到房間,看到周敏還在沉睡着,便躺回牀上,閉上眼睛養神,靜等着專家組到來。相信專家組來到的第一時間就是來醫院找自己。
另外的房間,茅永翰和刁德龍先是來到出院部,將錢付清,帶着東西直接離開了醫院,消失在夜色之中。
炎儒慢慢的還真的睡着了。
睡夢中的炎儒感到有人推自己,還叫着自己的名字,忙睜開眼睛看去,周敏正在喊着自己。
炎儒笑着說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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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敏指着牀尾的幾個人說道:“這是專家組的人,來看你了。”
炎儒撐着牀坐起來,向幾個人看去。
面前是四個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眼鏡男,長相英俊,不過眉目之間的傲氣是怎麼掩蓋不住的。
二十多歲的青年,手裡提着一個不大的公文包。
二十多歲的女青年,手裡也提着一個不大的公文包,只不過很是秀氣。
還有一個三十多歲長相猥瑣的中年人,看上去就知道此人心地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