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在這貴賓層,除了蘇靖之外,論邪物,我也就只認識‘狼妖’了。至少相比於其他那些未曾謀面的邪物來說,我們倆算得上‘熟人’。
我徑直走到狼妖所在的房間,敲了敲門,便立刻後退數步。
以前有非墨,不對,準確說是何須彌陪着我,這些邪物不敢傷害我。現在情況不同了,沒有後臺撐腰,這些邪物輕易就能把我撕成碎片,況且我現在的實力實在是慘不忍睹,連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在我的注視下,狼妖的房門緩緩打開,身材魁梧,半人半狼的狼妖,站在門口,狼視眈眈的看着我。
再次相遇,狼妖眼神中的貪婪慾望,還是讓我有些心驚不已。不過和估計的一樣,這些邪物,不可擅自離開房間,我一直懸着的心也就隨之放下。
“喂,你會說話嗎?”我輕聲問道,與此同時,視線來回在狼妖身上游走。拋開它鋒利的爪子,以及兇猛彪悍的狼頭不談,狼妖有着我從未見過的完美身材。下半身勻稱,不胖不瘦,而上半身,則是呈現出倒三角形,肌肉發達,卻又和那些健美先生的爆炸性肌肉,存在着一定的差別。
若是換一個腦袋,光是這身材,就足夠讓女人心跳加速了。
我嚥了咽口水,擡頭看向狼妖的腦袋,發現狼妖居然正在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看着我。
我一陣尷尬,但是狼妖的眼神,也證明它具備自主思考能力。只要能夠溝通,事兒就好辦多了。
“沒有何須彌保護你,你也敢來挑釁我,看樣子你沒死過!”
狼妖一開口,便是和身材極其搭配的磁性嗓音。我心裡暗歎,真是暴殄天物啊,這聲線,這身材,偏偏搭配着一個畜生腦袋,哎!
我和狼妖保持着安全距離,攤了攤手:“有兩件事你說錯了,第一,我不是來挑釁你的,而是有事來找你。其二,我死過,而且不止死過一次,所以你嚇不住我。”
聽到我的話,狼妖的臉色劇變,鼻翼抽動,露出兩顆如同匕首一般鋒利的犬齒,口水不斷順着牙齒往下滴。與此同時,狼妖后退了幾步,身體微微往下壓,做出攻擊姿態。見到這架勢,我心裡一咯噔,難道這傢伙能離開房間?
而就在我心裡犯嘀咕的時候,狼妖一個急衝,猛地向我撲了過來。
我嚇得哀嚎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結果卻發現來勢兇猛的狼妖,到達門口就立刻停下了,看我的眼神更加鄙視:“你不是不怕嗎?瞧你那慫樣。”
我又尷尬又氣氛,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沒好氣道:“你別得意,再兇你也不過是一隻脖子上綁着鐵鏈的狗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還來跟我談什麼?閒的蛋疼?哦對了,你沒有蛋。”說完,這個傲嬌到沒邊的狼妖,砰的一聲把房門給關上了。
我站在門口愣了幾秒,心裡一陣大罵,邪物我見的多了,這麼臭屁的邪物倒是第一次見到。
心裡不爽,再加上我確實有正事兒找它,因此兩步衝到門口,對着房門就是一陣猛拍:“你開門!有本事你開門,今天姑奶奶手撕了你!”
“砰!”
門開了,我如觸電一般,急忙後退了數步。
狼妖極不耐煩,又很厭惡的看着我:“你不是要撕了我嗎?來吧。”
我一陣窘迫,表面故作鎮定:“剛纔拍門拍的手疼,改天一定撕了你,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事兒跟你說。”
“有屁就放。”
“嘿!”這狼妖,不僅長着一張牲口臉,就連性格都這麼牲口!而且我就納了悶了,說它是畜生吧,它又長着人的軀體,說起話來也相當溜。說它是人吧,它又對我毫無興趣。我的冥妃之軀,對某些女人,興許效果一般,但是對男人,我還是有相當自信的。
這隻傲嬌狼妖,讓我有些鬱悶,不過正事要緊,再說了,我必要和一個畜生較勁。
我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你想不想離開這?”
“砰!”
我剛說完,狼妖就再次把門關上了。
“喂!”我急了,又是一陣拍門:“你這人,不對你這狼,也不對,你這傢伙怎麼這樣?說關門就關門,你媽沒教過你,做人要有最起碼的禮貌,跟人說話的時候,要等別人把話說完?”
“別敲了,再敲,老子直接滅了你!”
“就敲,有本事你就出來滅了我!”
門裡面一陣寂靜,也不知道狼妖在幹什麼,不過他剛纔把我氣得不輕,我不打算讓它清靜,因此一個勁兒的敲門。直到我的手都敲得生疼起來,狼妖才把門打開。它怒氣衝衝的注視着我,冷喝道:“你他媽有完沒完了?老子昨晚一夜沒睡,困着呢!”
我順着狼妖的腋下,往它的房間裡瞄了一眼,發現它屋子裡的書堆積如山,不由一陣錯愕。這傢伙竟然是個‘游泳健將’,喜歡在書的海洋裡暢遊。這可和它的長相,以及談吐,天差地別。
“喜歡讀書的人,向來談吐舉止儒雅,你怎麼這麼粗魯?”
“老子樂意,你管得着嗎?”
我擺了擺手,示意我管不着,鬱悶道:“你到底想不想離開這?”
狼妖一臉鄙夷的看着我:“老子想,做夢都想,但是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啊,我可以幫你。”
“呵……”狼妖發出一陣嘲笑:“你?就你?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我是冥妃!”我雙手叉腰,直接表露身份:“我堂堂冥妃,幫你,你還覺得丟人了?”
“冥妃怎麼了?”狼妖眼神中的嘲意不減:“老子早就知道你是誰,還有隔壁的蘇靖,冥王。不過看起來,你們這對冥王冥妃,也忒丟人了。還有,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幫我?究竟是我傻,還是你傻?”
“我……”
我被狼妖說的一愣一愣的,伶牙俐齒,說的就是它這種!而且它的牙,無論從哪方面看,都真的很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