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給你作見證
原本在吳升眼裡，黃蓮屬於很平庸的丹師，甚至比庸國三位丹師還要差上半檔，也就是大黃丹能成丹、烏參丸根本煉不了的水平，至於墨遊和嶽中，比他強出兩檔不止。
但今日全程觀看黃蓮煉丹，卻發現他控火還是挺不錯的，差距主要在丹方的配比和投料的次序上。控火是天賦的體現，說明他天賦還是有一些的，糟糕的是對煉丹的認知有問題，也就是說他沒學好。
同一種靈丹，不同的丹師有不同的丹方，這是每一位丹師的立身之基，就連三高師景悅傳授時，也很少觸及這方面。吳升不知道黃蓮師從何人，但他展現出來的配方既不對路子，投料步驟也很彆扭，其實就連控火，存在的問題也不小，完全是靠他個人對真元和靈力的敏銳感知隨時進行調整——這也是吳升對他的控火手法比較讚賞的原因。
因此，在可塑性上，黃蓮還是有成長空間的，所以吳升更有信心讓他的水平得到大幅度提高了——不過是三等品級的大黃丹而已，很難嗎？
今天第一步，先讓他從配比靈材開始，用一個絕大多數丹師都不知道的小技巧，就能讓他煉丹的綜合效力提高三成。
至於後面的步驟，當然要一點一點往外倒，一次性倒出來怕他接受不了，因爲和他長久以來形成的煉丹習慣差別有點過大。
但就這麼一步，已經讓黃蓮大感振奮了，意味着他的煉丹成本大幅度下降兩成以上！
黃蓮將自己掌握的所有感謝用詞向吳升重複表白了多次後，終於還是沒忍住好奇：“伍兄這眼光，果然不愧名家子弟，卻不知是哪位名家！”
吳升道：“這個……暫時不太好說，總之一起努力，爭取將你的名次往前挪一挪，這點我還是有把握的。。。”
黃蓮連忙表態：“九轉一氣丹的事，我盡力爲之！”
九轉一氣丹的消息打聽起來比較困難，但黃蓮接下來半個月的名次開始逐漸上升了。
“沒關係，煉丹吧。這次煉丹時，記住先投龍雀舌，之後再投九葉連。”
“啊？不會出問題嗎？”
當然他現在更關心的是黃蓮的傷勢，驚問：“怎麼回事？”
“好，弟去向丹論宗索要龍雀舌。”
“明白！”
“伍兄人品高潔，弟歎服！”
因此，吳升很是意外，也有點憤怒：“他們知道後天就要最後一次呈丹品評，下手怎麼如此沒有輕重？”
“伍兄真是可惜了，以伍兄之才，完全有資格拜入三位高師門下，今後前程可期。”
“九轉一氣丹有消息了嗎？”
“嘿嘿……伍兄這是什麼靈丹？很好啊！”
“這你都知道？話說昭頌等次提升很快啊，究竟怎麼回事？”
吳升明白了，上一次的排名品評，黃蓮擠下了昭頌，入了頭等，進入了前六名，這兩位想必是替昭頌出頭了。
吳升瞪眼：“不信我？”
黃蓮嘆了口氣：“尋了個藉口，硬說我糾纏昭頌……我連話都沒跟她說過啊……”
吳升問：“想不想報仇？”
這個消息讓吳升很滿意了，表明九轉一氣丹由仙都山綠蘿煉製的可能性極大。
他也是吳升調教最用心的人，比調教墨遊和嶽中要盡心十倍，對他的大黃丹丹方的改進，多達九條！
“潘堅和岑軒，誰動的手？”
“好，弟已將靈材帶來。這回需要調整什麼？”
吳升看了一眼他塗的藥，制止住他：“換這個。”
“潘堅和岑軒。”
“你體育老師教的？”
“不好嗎？”
“昭頌常去大高師那裡，單獨接受指點，她天賦又好，哪有提升不快的道理？雩婁縣舉薦她入郢，和鳩茲軍營的靈丹供應本就沒有關係，藉着王令之名而已。聽說她學丹不過三年，軍前所用靈丹不好，跟她又無半分關係。”
“三等沒問題。”
“你又知道？”
……
……
“聽說此丹連三位高師都沒掌握，只有大丹師桑田無懂如何煉製。弟慚愧，會努力探知的！”
“你上次的控火我看了，按照你的控火方式，我以爲可以將玉藍舌替換一下，用藥性更強的龍雀舌。”
在吳升的特訓下，黃蓮有了很明顯的進步，在最後半個月時，所煉大黃丹穩定在三等之上，最近兩次甚至煉出了二等大黃丹，在衆丹師的排名中，已經穩居前十。
“伍兄，我進前十五了！”
“昭頌也進了，還是排在我前面。”
一個半時辰後開爐，黃蓮就見到了一枚終於帶出了自身光澤的大黃丹。
“嗯，那就好……龍膽草減半！”
“誰下的手？這麼狠？”
“體什麼？”
黃蓮塗着傷藥，嘆了口氣：“栽了。”
“沒事……”
“慚愧……”
“明白……伍兄，你爲何還在末等？你的能耐，明明可以往前的。”
“已經很不錯了，來，咱們接着煉丹。”
“三等！可以評三等了吧！”
“昭頌是昭元之女，他們當然有意。我都打聽清楚了，兩人之前就私鬥過一場，未分勝負，所以約定由昭頌自己選，爲此還成了摯友。”
“我老師前後有三位，沒有姓體的。”
“他們有意昭頌？”
見吳升來了，黃蓮道：“慚愧啊伍兄，九轉一氣丹的配方我在努力打聽，但很難，我本想以重金購買一枚，但這種靈丹材料極爲難尋，丹論宗現在也沒有。”
“什麼前程、什麼富貴，於我而言浮雲爾。”
“不要看別人，關注自己就好。”
潘堅是居巢的丹師，岑軒則來自期思，這兩位都是衆丹師中佼佼者，一直位列前茅，屬於那種矯矯不羣的人，也就是沒有朋友，平時見誰都懶得說話。
“你配方里的龍膽草爲什麼要加那麼多？”
黃蓮不敢多說，將丹藥又抹在傷口上。不多時，臉上的傷就癒合了大半，肩胛上的劍傷也有了明顯的好轉。
“我天賦不行，控火總是難以圓滿。”
“九轉一氣丹有消息了麼？”
“試試。”
“恭喜蓮老弟！”
“好。”
“伍兄，我進前二十了！”
……
吳升很奇怪，主動登門，卻見黃蓮悶頭在給自己上傷藥。他傷得還不輕，鼻青臉腫不說，肩胛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距離三月之期還剩最後三天的一個夜裡，黃蓮卻沒有來吳升的住處，而是悶頭回房，閉門不出。
“岑軒，姓潘的觀戰，可恨弟不是對手。”
黃蓮搖頭：“兩人都是資深煉氣士，我知道伍兄也入了資深境，但他們畢竟有兩個人。”
黃蓮接過去嗅了嗅：“什麼丹？”
吳升道：“我不出手，這仇你親手去報。”
黃蓮對吳升已經習慣了信服，當下問道：“怎麼報？”
吳升道：“公開約戰，哪怕生死鬥都行，我給你作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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