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無奈地回來了,小妹子只知道突然間就說大哥下後也所謂的抄家了。而小妹子也正想從他的口中得知外面的消息,他沒敢說,不過小妹子卻擔心地道了句:“怕是那幾樣東西惹事了。”
“問到了什麼?”
#時,救了個女真人,那人送了十顆東珠還有一些旁的東西。另外,那高麗蔘是朝鮮國王賞給原遼東總兵李如鬆大人的,李如鬆大人給了大哥兩枝。”
鄭氏命玉茗端了棋盤出來,笑着道:“陪我下盤棋如何?”
鄭氏瞭然地笑了,抓了一把白棋在棋盤上下了一子,又拈了一粒黑子下了:“我知道你不會下,就當陪我說說話。”
爲鄭氏打扇的流光悄悄地推了推鄭氏,努嘴對着打瞌睡的老三。鄭氏微微一笑,並未說話,依舊下着自己的棋。
這是長時期訓練養成了。鄭氏不由地盯着他。想從他身上挖出更多地新奇來。
她進來瞧見老三在這。忙收了步子。/住了口。
“不慌。我還有事同你說。玉茗你說吧!”
]哪,還有跟錦衣衛打招呼,大哥就是把錦衣衛的人給拿了去的,叫錦衣衛做什麼。
鄭氏平靜地話語中透出一股狠勁,惹得老三這個在戰場上殺慣人的主兒也有些後脊生涼。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女人狠了起來,固然是要人命。
|>|說什麼。
鄭氏仔細地看着兩張大徑相同的清單。戶部的官員最喜歡乾的就是奉旨查抄清算,當年查抄嚴嵩家,清單上說黃金是一萬多兩,可事實上這都是被一層層颳了後的數據。看來周景源還算是小心謹慎地。
打扇的流光忙笑道:“奴婢已經讓人把話傳到了。今兒就可以送到李家,讓李夫人查收了。”
玉茗聽了立馬應承着出去了。
一時間,丫鬟端了水進來。鄭氏進到裡間梳洗,老三則留在了外間。流光指揮着幾個丫頭道:“去打些水,服侍大管事洗了。”
鄭氏梳洗完畢後,兩個丫鬟提着食盒走進
鄭氏吃的很精細。一碗血扁豆粥,四碟精細的糕點,外加四樣小菜。嫩蓮花房去底座,挖出S=做的蓮房鮑;玉蘭花掛麪糊放油炸了的金黃酥;小炒的杞菜,細嫩的小炒肉。外加兩碟醬。
吃了飯,丫鬟們擡了下去,幾個回話的婦人站在外面一一進來回話。老三這些日子也聽的下面的人回話,多少知道些。卻不想,這裡面給各家送吃食的就不少,其中什麼紗帽衚衕的二姑奶奶,柳條衚衕的四姨奶奶,寶珠衚衕的妻舅姥爺……她哪裡有這麼多的親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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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氏的強迫下,老三隻得同她做到馬車裡。一路上這位東家是一句話也不說,一個人搖着菱花絹扇透過那碧綠紗窗瞧着外面的景緻。
“姑娘,那家急壞了,打發人請太醫去了!”一個從馬上翻下來的下人跪在車轅上輕輕地道,“小的們,已經告知了太醫院的太醫,不許給他家看診。”
鄭氏看也不看老三遞來的東西,盯着窗戶外頭道:“既然是救人,就叫旁人去就是了。”
::東家姓鄭。難道說,她是鄭貴妃的妹子?可如果是妹子的話,怎麼可能叫她一個人出來。
似笑非笑的眼神瞅得老三忙轉了臉,悶聲道:“沒什麼,沒什麼。”
直到,有個青衣小廝傳來話,說粟太醫要給用人蔘,鄭氏才略微動了動身子,她指着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匣子,命玉茗拿去交給來人。
v哥家裡抄來的,他忙攔着道:“你若是要做好事就拿自己的,這是大哥的。”
“那我出銀子買個人參好了。”
不過是兩刻時分,小廝又來了:“姑娘。參已經喂下了。東西也已放好了,請姑娘示下。”
直到有人出來,老三透過那碧綠紗窗瞧見有個中年男子被錦衣衛帶了出來,他發現鄭氏的眼睛裡居然含着淚水,但她的嘴角卻帶着笑容。
當天,鄭氏的喝得很多,她趴在桌子上,喃喃地說着醉話。而老三在她的隻言片語中得知,周景源也是害了她的人,她忍了十幾年,就是爲了要報仇,一朝心願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