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湖扶着自己娘柳賀氏往着自己打聽出來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去。
到了北街,他們倆人便朝着巷子裡走去。到了最後一間破爛並夾着酸臭味的房子。
柳賀氏兩人捂着鼻子慢步地走了進去,地上又髒又亂,還是不時的跑出一隻蟲子。
進到了裡面,柳賀氏便是看到了有幾個已經是討吃回來的乞丐正坐在茅草上用髒兮兮的手抓着破完裡面的剩飯大口大口地吃着,看的都讓人倒了胃口。
那些餓急了的乞丐們扒着首裡面爲數不多的剩飯大口大口地吞嚥,那急切的樣子就像是個餓死鬼頭胎一樣。
看到有人進來,那些乞丐們抹了一把嘴邊粘着的米飯便又舔進嘴裡,看得讓人噁心無比。
打量着進來的這兩人,見他們身上穿的衣料可都是極好的,這些乞丐們便是知道了眼前進來的這兩人可是有錢人家的老夫人和老爺。那些乞丐們便是把手中舔得乾乾淨淨的碗跪爬着朝着他們兩人走了過去。
伸着那髒兮兮的手想要抓住柳賀氏兩人的大腿,柳大湖扶着自己的娘躲開了他們伸過來,想要抱着他們大腿的手,眼裡面盡顯着嫌棄。
讓他們奇臭無比並且髒兮兮的手碰到自己身上這昂貴的綢緞衣袍,那自己身上這綢緞衣袍還能夠要嗎。
乞丐們見到他們兩人躲開了,便是再次的像他們爬了過去,臉上有多可憐,便裝的多可憐。
“兩位好心人,求求你們施捨兩個錢吧。求求你們了。”
“讓開,你們別再過來,如果是弄髒了爺身上的衣袍,就算是把你們都賣了也賠不上。”柳大湖很是嫌棄的抖了抖身上穿着的綢緞衣袍,好像是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那些乞丐們聽了他說的這話,心裡面也是很不好受,但是他們也不好發火,畢竟自己想讓他們多施捨兩個錢。
“是,這位老爺,但是求求你們做做好心人給我施捨幾個錢,我們會感激您們的。”乞丐們都不敢在靠他們這麼前了,生怕自己真的會弄髒他身上那昂貴的綢緞衣服。這幾就是一個乞丐的,弄髒了,自己可是陪不上。到時候如果是見官了,那也只能夠是把自己賣掉還錢了,他們可不想。
柳賀氏從自己的兒子身後走了出來,看着這地上的幾個乞丐們,便是淡聲道:“想要我們給你們幾個錢,那也不是是不可以的。”
正乞丐們一聽,便頓時來了精神。
“在前些日子,知府大人可是把一個女子給丟到了這裡,那個女子呢?”
那些乞丐們一聽,便全部都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便朝着一個角落衝了上去,扒了扒角落裡的稻草。一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便是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老夫大,老爺,她就是在前些日子被大人和夫人派人丟過來的女人。”
柳賀氏一看已經是昏過去了的柳珍珠,心裡面一個着急也就完全不顧這地上的髒亂和濃郁的酸臭味,步伐踉蹌地走了上前。
那些乞丐們見他走了上前,便紛紛給他們兩人讓開了一條道路。
“珍珠,你醒醒。珍珠,你快醒醒。珍珠。”柳賀氏想要輕輕拍打着柳珍珠的臉頰,但是看到這臉上包裹着嚴嚴實實的沙布,她便是不敢拍打。也只能輕聲叫喚道。
在迷糊中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而且喊自己名字的人的聲音,自己很是熟悉。努力地睜開自己沉重的眼皮。
見到自己女兒的眼皮動了動,柳賀氏心裡便是高興地再次叫喊道:“珍珠,你快醒醒。我是娘,我來找到你了。”
“是啊,妹妹,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們。”柳大湖也是看着柳珍珠急切道。
聽到了是自己娘和二哥在喊自己,柳珍珠便頓時張開了那沉重的眼皮。看着面前的這兩人真的是自己的孃親和哥哥,柳珍珠有些不敢相信地伸手摸向了他們,生怕這些都是幻覺。
當摸到了真實的人體,柳珍珠,這才相信眼前的兩人都不是幻覺。“哇”的一聲,她便是哭了起來。
“娘,二哥,你們終於都來了。”哭着,她便是一把撲進了柳賀氏的懷裡。
柳賀氏也不顧他身上那酸臭的氣味和髒兮兮的衣服,便把她給緊緊抱住。無論她再怎麼樣,她可都是自己唯一的女兒,自己唯一疼了這麼久的女兒,她能不心疼嗎。
聽着她那悽慘的哭聲,柳賀氏心裡面都糾成了一團。蹲在自己娘身旁的柳大湖眼眶也忍不住紅了起來。
輕拍的她的背,“沒事了,珍珠。娘和你二哥這就帶你離開。”柳賀氏輕聲的哄着懷裡面哭得悽慘的柳珍珠。
那些乞丐們聽到她們之間的話,這才知道原來她們是母女。聽到那老婦人要帶着這女人離開,乞丐們便是紛紛圍在了她們的身後。
“你們不能帶走她。”說着,乞丐們便,紛紛都張開了雙手警惕地看着他們。生怕在自己的一個不注意下,那女人便是被他們給帶走。
柳大湖一聽他們不讓自己和娘把妹妹帶走,他便是一把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這些低賤的乞丐們,便是怒聲喝道:“你們這些低賤的乞丐們,你們憑什麼不讓爺帶走她。”在柳畫瑄面前他不敢囂張,在這羣低賤的乞丐面前,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你們都怎麼了。”一個身形在這乞丐正算是強壯的男人從破爛的門口走了進來,只見她的臉上有着一道道的疤痕,看起來猙獰又恐怖無比。
乞丐們一看這人回來了,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老大,他們兩人想把這女人給帶走。”
那乞丐老大一聽這話,原本就已經是猙獰的臉便是變得更加的猙獰了起來。然後怒目瞪着眼前的這兩人,“你們倆人想要把人帶走,那就要問問咱們的兄弟了。”說完,雙手一揮,那些乞丐們都紛紛站了出來,人數足足比他們多了三倍有餘。
柳大湖看着他們這要幹架的架勢,他便是嚥了咽口水。心裡生出了退卻之意,他雖然是囂張,但是也懂得雙方的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