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皓辰回到將軍府,本想直接去找齊心蘭。可是,靜蘭先找到了冷皓辰,對冷皓辰說道:“三爺,老夫人急着找您,您看這時候能過去看看嗎?”
“嗯!那好!我這就跟你過去看看奶奶。”冷皓辰說道,老夫人的事情也是大事,他即使事情再忙,也不能不管自家的親祖母,所以必須去看看。
走進松鶴齋,周雅竹正陪着老夫人呢!冷皓辰連忙過去,給老夫人行禮問安。
周雅竹看見冷皓辰來了,算是鬆了口氣。
“辰兒,你總是是過來了,奶奶有話要問你呢!”老夫人拉着冷皓辰,語氣非常的急切。
“奶奶,您彆着急。有話慢慢說!”冷皓辰安撫着老夫人的情緒,希望他的奶奶不要太激動了,免得急壞了身子。
周雅竹和靜蘭知道老夫人要和冷皓辰說話,很有眼力價的帶着房裡的丫鬟和小廝一起離開,並把門關好了。
“奶奶,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問孫兒嗎?”冷皓辰問道,他還很忙,要去處理齊心蘭的事情,還要趕到小院去接他的小雪,保護小雪去青樓看錶演。所以,他沒有時間兜圈子,必須要老夫人開門見山才行。
“辰兒啊,我聽到消息,說你在外面迷上了一個女子。好像還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兒,奶奶這是替你着急啊!”老夫人非常的焦慮,直接就問了心中最擔心的事情。
“奶奶,您這是聽誰說的?莫不是那齊心蘭放出來的話?”冷皓辰蹙眉,心想這種事情除了齊心蘭,沒人會造謠。他確實迷上了一個女子,但絕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女子,能這樣亂講,擾亂視聽的,肯定就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今天還去醫館鬧事的齊心蘭。
“是,不過,不是齊心蘭直接當着我的面說的。是我松鶴齋的一個小廝在外面聽來的,他跟幾個丫鬟說的時候,又被我聽到了,我審問了他,又找人去查,知道是齊心蘭那裡放出來的話。”老夫人據實說道,對於孫子的話,她會選擇相信。對於齊心蘭那裡傳出來的話,她會先過問自己的孫子。
“總之,不管奶奶我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奶奶就是要問問你,你是不是迷上外面的女人了?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老夫人問道,滿臉都是急切。
冷皓辰知道這事情瞞不了老夫人,而且之前也有意無意的給老夫人透露過一些,只是沒有說的太過仔細。
冷皓辰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和蘇恨雪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夫人。並且在講完了他的愛情故事後,對老夫人說道:“奶奶,我是真心喜歡小雪姑娘的,她善良,可愛,還有着一股子與衆不同的氣質,孫子已經被她吸引住了。奶奶,娶齊心蘭是身不由己,不能不娶,是在負責人。但是孫子愛的是小雪,如果沒有小雪,孫子怕是不知道日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請奶奶成全。”
“奶奶相信你的眼光。只是你若是剛娶了齊心蘭,又馬上娶小雪當平妻,怕是齊府那邊會有微詞。所以,依着奶奶的意思,你和那位小雪姑娘的婚事最好拖一拖。眼下齊心蘭懷了孩子。你就依着她一些,只要不是什麼大是大非的事情,想要個什麼物件,或者吃點兒什麼東西,都滿足她。等她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生下來,你再娶了小雪姑娘進府裡。”
“那時候啊,齊心蘭有了孩子作爲依靠,也許不會太找茬了。免得她處處跟你的小雪做對,怕是也影響了你們二人的感情。”
老夫說了自己的看法,算是安排的比較合理了。冷皓辰雖然恨不能立馬迎娶蘇恨雪,但是想想其中的各種利害關係,也就點了點頭,同意了老夫人的說法。
“有時間的話,把那位小雪姑娘帶到府裡來做客。奶奶也想見見這位小雪姑娘,你把她誇的那麼好,奶奶可是好奇了呢!”老夫人說道。
“這個當然可以,只是奶奶知道的,最近孫兒和小雪姑娘一起開醫館,還治病救人,忙的都找不着北了。等忙完這陣子,就帶小雪過來,您見了她,肯定會喜歡的。”冷皓辰說道。
“說起來,你提起的這位小雪姑娘的性子,倒是和婉清丫頭很是相像啊!也不知道婉清丫頭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再找機會來看看我這老太婆。”老夫人又想起了蘇婉清,不由得嘆了口氣。
“奶奶,蘇婉清好着呢!”冷皓辰說道。聽老夫人這麼說,他也覺得蘇恨雪和蘇婉清又很多的相似之處,甚至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懷疑過帶着面具的修羅姑娘和蘇婉清是一個人。
二人確實屬於一類人。比如都是醫術超羣,而且性格都很古怪。只是對於蘇婉清的性格古怪,他是深惡痛絕;但是對於蘇恨雪的性格古怪,他又喜歡的不行。
“辰兒,奶奶不反對你娶那位姑娘。但是,你若是已經找到了小雪姑娘作爲你共度一生的人。那麼,婉清丫頭那邊,你也不能這麼耗着了。之前奶奶也和你談過婉清丫頭。我看等她的傷病好了,宮裡老太妃那裡也放人了。那麼,我希望你可以妥善安排一下那個丫頭。你明白奶奶的意思嗎?”老夫人說道,她是真的疼愛蘇婉清,若是她的寶貝孫兒註定不能跟這婉清丫頭走到一起,那麼她也希望婉清丫頭能夠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幸福的過完一生。
“奶奶,我會安排的。這一切我會根據蘇婉清自己的意願來。我會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我只愛小雪一個人,他跟着我,不會幸福。若是他選擇離開,我幫她安排妥當;若她選擇留下,我保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奶奶,您就放心好了,孫兒能處理這些事情。”
冷皓辰想起了在虛雲觀,蘇婉清的所說和所做,還是歷歷在目。他曾經對她有過承諾,會放過她和她的姐姐,還有蘇員外一家,只去找她哥哥報仇。可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跳下了懸崖,生死未卜,更沒有保護好她的姐姐,讓蘇婉秀死的不明不白。
只是現今,他覺得找到蘇婉清的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了,十之八九已經命喪黃泉了。他只是祈禱蘇家這對無辜的姐妹能夠早日超度。蘇家姐妹因爲他的復仇之心而枉死,他其實已經想明白了,只是不願意去接受這樣的事實。更何況,他其實對找到蘇婉清還是抱有一絲希望,若是蘇婉清活着,他還有機會給她安排一下今後的生活,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
郭啓軒一直沒有放棄,這也是冷皓辰不願輕易宣佈蘇婉清死亡的重要因素。他也決定了,若是過了年,還找不到蘇婉清的下落,那麼他就宣佈蘇婉清死了,做一個衣冠冢,把蘇婉清也送進將軍府冷氏的墳地裡。這樣做的話,也算是給了蘇婉清一個名分。
老夫人認可了冷皓辰的說法,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只要她的寶貝三孫子不要娶個亂七八糟的女人,她就不會太阻攔。
冷皓辰見老夫人這裡沒事了,就大步去了齊心蘭那裡。
“鏡子,鏡子,讓我看看鏡子……”
“春香,快,你聽到了沒有!”
齊心蘭看見自己的手上開始出現了若有若無的豹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她非常的害怕。如果蘇婉清不在將軍府,若是豹紋病犯了,她要怎麼辦?除了蘇婉清沒人能治療呀!
更何況,她馬上要嫁給她心心念唸的辰表哥了,要當新娘子的人,怎麼可以是那副醜陋的模樣。
此時此刻,齊心蘭幾乎要瘋了。
春香拿來了銅鏡,齊心蘭仔細端詳自己的面容,“臉上還沒有徵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老天爺,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二小姐不要着急,只是手上有點兒淡淡的痕跡,臉上也沒有的。之前蘇婉清交代的一些禁忌,咱們再注意一下。應該不會有事的。”春香安慰着齊心蘭,但是她心裡也非常不安。
“不,春香,不是的。”齊心蘭搖頭,雖然臉上還沒有,但是她仍是非常不安,“之前出現這些該死的花紋,也先是手上出現一點點淡淡的痕跡,然後是身上,最後纔是臉上。”
“那怎麼辦啊?我們一直都很注意的呀!”春香蹙眉說道。
“去,讓我們排出去的人再找找蘇婉清,我知道她沒死,可惡那些飯桶,找到人了還給跟丟了。我知道那個蘇婉清肯定是藏起來了。你給我傳話出去,三天之內,必須把她給我找出來,而且現在不是殺無赦了,我要留下活口。我要她給我治病。”齊心蘭吼道。
齊心蘭和春香的話,剛好被走到了門口的冷皓辰聽到了。他心裡一陣欣喜,蘇婉清沒有死,齊心蘭的人找到她了,只是給跟丟了。
冷皓辰推門進來,也沒有打招呼。齊心蘭連忙把手藏起來,生怕冷皓辰看出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