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昏沉沉的,彷彿也在那裡輕輕的爲韓穆的死而啜泣着。
也正因如此,才讓這個消息傳出之後,這些完全變得不一樣了,那就是三天之後,張小泉將會和松明大師進行死鬥。
什麼叫做死鬥呢,那就是比試棋藝,確切的說,分爲文死鬥和武死鬥兩種。
所謂的文死鬥,講究的則是將所有的魂力貫徹到棋盤之中,這樣做的話,清則傷筋錯骨,重則形同廢人。
而武死鬥那便簡單了,所講究的,則是雙方動用魂力,施展魂技,直到將對方打死爲止。
這一種確實有些殘忍了,但不管是哪一點,都讓松明大師感覺非常的吃驚,確切的說,是感覺到非常的震撼。
因爲發出挑戰之人,名叫張小泉,剛剛晉升進入天級班級,居然膽敢挑戰松明大師,所有人都爲張小泉捏了一把汗。
“這個小子真是這麼說的?”松明大師問道。
下方衆人點頭:“老師,沒錯,他已經放出消息了,會在三日之後,和老師您進行死鬥。”
“老師,依我看啊,不用理會他,老師是什麼人,他張小泉又算什麼東西,不就是有黑羽軍支持嗎,黑羽軍還膽敢把咱們老師怎麼了?”下方松明大師的學生說道。
松明大師點了點頭,對於這種事情,他也確實不想理會。能夠讓張小泉進入天級班級,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居然還膽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再說了,松明大師不就是殺死個人嘛,在他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但是,他錯了,他不知道的是,張小泉不光和黑羽軍有些關係,更是可以輕易的調動這些人。
松明大師雖然是傲雲棋院內的老師,但又不是他張小泉的老師,本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份上,張小泉根本不會去招惹他。
他百般刁難,張小泉忍了,他無理取鬧,張小泉也忍了,張小泉無法忍受的,是松明大師居然將韓穆逼死,這一點,絕對不可原諒。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張小泉雙手緊握,凝聚着的那股魂力,源源不斷的貫徹着,有關松明大師的消息,他也十分清楚。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外面,肖劍幾人加快腳步:“小泉,松明那個老匹夫不敢應戰。”
張小泉點了點頭:“放心好了,馬上去找龐蠻,我相信,這件事情他會處理好的,我要修煉三傷了,如果將三傷提升到四傷,相信勝算會大上幾分。”
此時,張小泉站在眼前,所凝聚的,則是三傷,已經到達了地階初級的魂技,在通過眼前這番威壓之後,正源源不斷的凝聚着。
只要讓這些完全凝練到一點,最後所形成的,便是四傷,雖然這個過程非常的艱難,每向前延伸一點,都能讓張小泉感受到萬蟻噬心一般的疼痛。
但是想到,很快就能解決掉松明大師,給韓穆報仇,就算是再大的疼痛,張小泉都可以忍受。
想明白這一點,張小泉居然慢慢的習慣了這樣的疼痛。有句話說的好,恐懼最大的敵人,不是忍耐,而是習慣。
如果一個人,當他慢慢的習慣這種恐懼的時候,那麼他整個人,無疑都會變得非常的可怕,也正因爲如此,張小泉體內,這股魂力,正在迅速的凝聚着,壓縮着。
現在已經到達了初級棋道士,三顆血紅色的魂珠,第四顆呈現出詭異的黑色,其中所蘊含的魂力,卻是一般人都不曾匹敵的。
沒多久,張小泉的額頭上全是汗水,因爲就在剛剛,他整個人已經完全掌握了眼前那股魂力的轉動,將三傷提升到了四傷。
如此場景,張小泉知道,他的機會來了,松明大師不是想玩嘛,既然他害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那自己也要讓他嚐嚐最心愛的弟子被殺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黑羽軍那邊傳來資料,松明大師最得意的幾個弟子,便是區恆子,府連城,以及孔雲。
最開始張小泉還以爲孔雲和孔將軍之間有點關係,但是最後得知,孔雲和孔將軍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先從這三個人開始下手了,想明白這一點,張小泉起身來到了一家棋院。
這家棋院便是松明大師的學生區恆子所開設的,專門教授衆人下棋,秉承了松明大師的特色,區恆子也是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區恆子問道。
張小泉神色冷然:“取你性命的人。”
這一次,張小泉沒有硬碰硬,反倒是選擇了一種較爲柔和的方式,肖劍幾人上前,直接抓住了區恆子,由張小泉奪心貫徹。
指尖一團邪惡的黑色氣息,從當中貫徹而入,就像是張小泉在修煉三傷進階到四傷所面臨的那些似的。
如此貫徹之下,所感受到的濃郁氣息,在不經意之間,悄然降臨眼前,反倒是讓面前所纏繞的那團黑色氣息,在眼前如萬針刺骨一樣的疼痛。
區恆子大聲叫着:“你們是什麼人,好疼,快點放了我,你們知道我老師是什麼人嗎?我老師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哼,你也知道害怕,你也害怕死亡?”張小泉非但沒有停下,反倒是加重了力道:“那我的好兄弟韓穆呢,松明殺他的時候,可曾想到過韓穆這個好兄弟我的感受,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是松明的學生了。”
說着,張小泉的魂力迅速凝聚,最後形成一股穿透的白光,從區恆子的胸口貫穿,讓他當場斃命。
“小泉,接下來輪到誰?”小齊問道。
張小泉神色一變,目光落在眼前微微笑道:“府連城好了,他不是民團教頭嗎,下一個就去找他。”
府連城,民團教頭,負責教授一千人左右的小隊伍,但是他爲人比較奸詐,所以和這一千多人的民團隊伍相處的並不融洽。
“這個天殺的傢伙,爲什麼不死掉啊。”
“老天爺開眼,快點來個人把他殺了吧。”
“就是,這個傢伙剋扣軍餉,絕對不是什麼好鳥,如果殺了他,我把我這個月的餉銀全都買鞭炮去。”
衆人議論紛紛,但就在這個時候,眼前忽然來了五個人,帶頭的那名少年看起來十七八的樣子,他的神色冷漠,彷彿周圍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浮雲那般。
繼續向前走着,再往前走,就是民團內部了,按照規矩來說,已經算是越界了,所以衆人攔住了他。
還沒有等到衆人說話,那名少年問道:“各位大哥,府連城在什麼地方?”
府連城是什麼人?那不正是他們的教頭嗎,眼前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問府連城在什麼地方?
或許是眼前這名少年,他的身上有種讓人無法阻擋的氣勢,眼前衆人稍微愣了愣,還是將這些全都說了出來。
聽到眼前這番話,卻讓的眼前頓時一片寂靜,就彷彿是晴天霹靂那般,一個消息從民團中傳出。
有人要來殺府連城,但大家很有默契的將周圍的道路給封鎖了,如果府連城要逃走的話,也絕對不能讓他如此安然離開。
可以說,做教頭做成府連城這個樣子,算得上是大大的失敗。
府連城正酒薰迷醉,雙眼迷離,看向眼前,一切就猶如仙境那般。
“小泉,這個小子服用了五石散。”肖劍比較有經驗,指着眼前說道。
眼前這名男子約莫四十來歲,或許常年修行魂技,習武淬鍊身體,讓他看起來,並不是腦滿腸肥,反倒給人感覺非常的精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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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再精壯的男子,遇到這樣的場面,登時也顯得有些萎靡,只見他揉了揉雙眼,這會還在發懵呢。
“你們是什麼人?”這名男子卷着舌頭說着。
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眼前這人的時候,張小泉便能想到松明大師那個面目可憎的模樣。
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師,便能教出什麼樣的學生,松明大師如此,他的學生,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儘管是這樣,張小泉還是問清楚,這人是不是府連城,雖然他不害怕殺人,但平白無故殺錯了人,那可不是很好的事情。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張小泉神色一冷:“你是傲雲棋院松明最得意的學生府連城嗎”
刻意將這些全部說出來,就是害怕對方不清楚,萬一人家真的喝多了不清醒那就完了。
任何人,對於自己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總是會記得很清楚,即便是在喝醉了的情況下,眼前府連城便是如此。
當他聽到張小泉所說,傲雲棋院,松明最得意的學生府連城的時候,內心那小小的驕傲和自豪感,便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在這樣的情況下,結果可想而知,也正因爲如此,才讓眼前這一切都顯得很不尋常。
府連城大着舌頭說着:“是啊,我可是老師最傑出的弟子,區恆子,孔雲算什麼,他們都沒有我厲害,我纔是老師最傑出最厲害的弟子。”
可以看得出來,眼前這一位確實喝大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解決掉一個醉鬼,雖然不是張小泉願意做的事情,但也是無法避免了。
想到這裡,張小泉將早就準備好的刀子掏了出來,對着眼前的府連城身上狠狠的刺去。
府連城感覺心口一疼,還沒來得及反抗,便倒下了。或許在他看起來,這一切只是一場夢罷了。
解決了府連城,張小泉五人準備離開,外面鞭炮聲響起。
原來,聽說張小泉幾人是來殺府連城的,很多人都出去買鞭炮去了,其實這些人對於府連城也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也一直希望有人來殺了府連城,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一切是不可能的,因爲他的老師是傲雲棋院的松明大師。
但如今,這一切已經被幾名少年打破,難道這名少年根本不害怕松明大師的報復?
像是聽到衆人的談話,張小泉轉過身來:“麻煩大家幫忙傳一下消息,兩日後的對決,松明如果不來,他的學生,我見一個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