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發生什麼事了。(小說~網看小說)“月濃睜開緊閉的雙眼。實在是太吵了,武器交纏的聲音,還有大吼大叫的吵鬧聲。
月濃一行人已經從斯諾別克城出發前往奧丁羅斯主城,因爲人數的原因,所以分開行動。
不過所謂的分開也就是十幾人坐在兩隻魔獸的身上,伊夫斯一行人在一起,而月濃則是和卡拉等人在一起。
“大概是仇殺,或是其他什麼?”朵米亞不確定的站在魔獸的最前面,望着前面森林之中的打鬥。
幾個人護着最中間瘦小的少年,周圍則是幾十個兇殘的成年男子,外圍還站在不少猙獰的魔獸,血腥的殺戮,觸目所及的盡是刺眼的鮮血,殘肢更是到凌亂的散落一地。
“小姐,要出手嗎?”卡拉憨厚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但是眼中那絲淡淡的哀傷,還是流露了出來。
“等等!”月濃沒有多說,只是靜靜地看着對面被衆人圍在中間的少年,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碧綠色的眼睛。一襲柔順的黑髮,總覺得看起來有絲違和感,驚懼的眸子好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純淨的眼睛,透着無盡的哀傷,就像進入猛獸中的幼獸,對身邊所有一切都保持着好奇與戒備。
手中那柄華麗精美的長劍,因爲多次碰撞而出現很多的缺槽,使得少年看起來異常的狼狽,但是那雙清亮執着的眼睛,異常的吸引人。
看着那雙清亮的眼睛,月濃的心慢慢的被柔情包裹,很久以前,自己也曾擁有過那樣一雙純真的眼,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久到連她自己都快忘卻了。
“月濃!”恍然之間好似聽到司空珏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邊響起,焦急中帶着絲絲憂慮。
聽在心間不由自主的開始泛疼,什麼時候冷傲強勢的司空珏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不要,冷傲如司空珏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表情不適合你——司空珏。
“怎麼了?”月濃擡頭看着司空珏,一向冷傲的司空珏,竟然出現這樣的表情,月濃覺得很不適應,伸出手輕輕地撫上司空珏俊美的臉。
“爲什麼哭?”司空珏伸手將月濃攬入懷中,冰冷的手指輕柔的拂過月濃滿面淚痕的臉頰,眼底洋溢着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柔情。
或許從第一次見面。心底就已經刻上了這個柔弱少女的印痕,隨着相處的增長,那份最初的悸動,已經慢慢演化成濃烈的感情。
不似對輕舞的兄妹之情,而是愛戀的男女之情,司空珏將月濃的身子攬的更緊,隱約之中想將月濃徹底的揉進自己的身軀之中,血肉徹底的融合。
冷酷的面龐禁不住自嘲,原來他也可以擁有這樣濃烈的感情,並不是不懂,而是懂的人還沒有出現。
“哭了嗎?”月濃詫異的伸出手,撫摸着滿是淚痕的面頰,想不到,過去這麼久,還是會被以前的執念所影響,果然還是不夠強。
“爲何?”司空珏執意詢問月濃原因,流露出那般脆弱的表情的,月濃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脆弱之中帶着絕望的眼神,透過無盡的虛空,看向哪裡?
明明近在眼前。但卻好似隔着無數的空間,這種感覺讓司空珏很不爽。
“以前的舊事,不足掛念,卡拉下去救下那個人,然後帶過來。”月濃將臉上殘留的淚痕抹去。再次恢復了冷若冰霜的模樣,彷彿之前的脆弱從來沒有出現過。
“遵命!”
月濃的話一落音,卡拉和朵米亞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前方戰鬥的地方,見到這一幕,伊夫斯那邊也停了下來。
弱肉強食對於深淵來說,就好比吃飯一樣簡單,所以看到這一幕伊夫斯等人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帶着絲絲看戲的心態,看着前面的那一幕。
“吾主,爲何想要趟這趟渾水?”尼斐眯着那雙看不見縫隙的眼睛,這種吞噬的戰鬥,每天都在深淵各個地方上演着。
在說,他不認爲吾主月濃會對無關緊要的人施以緩手,站在頂端的他們,對於底層的螻蟻,從來不會多加關注。
“只是想出手而已,僅此而已!”月濃定定的望着前面的戰鬥,因爲卡拉和朵米亞的加入,形式已經慢慢變好,不過少年身邊那幾個侍衛,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大概活不長了吧!
並不是月濃冷血,而是在深淵大陸,這種嗜殺,並不罕見。一般人就算遇上,也不會伸出緩手,視而不見在深淵並非少見。
“僅此而已嗎?”司空珏輕輕地重複着月濃口中的話,原本以爲他已經足夠了解月濃了,但是發現,他好像並不瞭解,這個看似冷漠,實則極容易心軟的月濃。
這樣想着,心底漸漸溫柔起來,這種陌生的感覺還真的不錯。
“沒錯,僅此而已!”月濃懶懶的移動了一下身軀,在司空珏的懷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着已經接近尾聲的戰鬥。
“少爺,老僕以後無法在照顧您了,請多多保重!”
“多米斯,多米斯你醒醒,不要睡,不要把我一個人丟下。”少年雙眼通紅的跪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抱住已經死去的多米斯,哀傷委屈的神情,讓衆人禁不住感同身受。
“請節哀!”卡拉單腿跪在地上,雙手握着手中的長劍,顯然剛纔的戰鬥。對他而言還是有點負擔。
朵米亞則是依舊興奮的飛舞着手中的軟鞭,雙眼泛血,邪肆的舔舐着嘴角,對於剛纔的戰鬥顯得十分滿足。
“啊!謝謝你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少年侷促的看着卡拉,視線掃過朵米亞,眼神帶着絲絲崇拜。
“卡拉,這是家妹朵米亞,奉小姐的命令爲你解圍,不過他們很抱歉!”卡拉指着已經死去的侍衛,無能爲力的說道。
“我叫梅里奧.弗利。叫我梅里奧就好。卡拉無需多利,要不是你們,恐怖我也沒命活着,這種嗜殺很正常,弱肉強食罷了。”梅里奧訕訕的冷笑,嘴角哀傷。
“梅里奧現在怎麼辦?決定要去哪裡嗎?”朵米亞趣味盎然的盯着梅里奧,眼睛裡面充盈着濃濃的興趣,從小和男孩子長大的朵米亞,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風度翩翩,帶着儒雅憂鬱氣質的同齡人。
再加上梅里奧一張娃娃臉,很容易給人好感,就算是卡拉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梅里奧真的很有王子的氣質,那種貴氣他似乎在司空大人,小姐還有伊夫斯等人的身上才見過。
“成王敗寇,只是一個流浪人而已。”梅里奧憂鬱的看着剛堆起的幾個墓穴,佯裝微笑的模樣,讓人怎麼看都覺得充滿哀傷。
“要不,我去求小姐收留梅里奧,梅里奧和我一起去奧丁羅斯好不好?”朵米亞期待的看着梅里奧,眼底泛着卡拉從來沒有見過的柔情。
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看的旁邊的卡拉渾身冒起雞皮,還是火爆嗜戰的朵米亞看起來正常多了。
“朵米亞!”卡拉眼神微惱,顯然對於朵米亞自作主張,很不高興,他們並不知道梅里奧的真實身份,這在深淵大陸十分危險。
“不用了,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們,收留我這個無用之人。”梅里奧拒絕,臉上泛着絲絲苦澀,讓人心生不忍。
“梅里奧沒事的,小姐人很好,一定會讓你留下的,不要理會卡拉。”朵米亞上前直接拉住梅里奧往月濃等人的方向奔去,沒有理會一臉鐵青的卡拉。
“朵米亞小姐這樣真的好嗎?我只是一個落魄的流浪人,這樣做真的好嗎?”梅里奧拘謹的看着朵米亞,清秀的娃娃臉。不自然的升起一抹潮紅,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可愛俊秀,碧綠色的眼睛,也被擔憂充滿。
“沒事的,小姐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人很好。”朵米亞自顧自的說道,移動之中還小心的顧忌到梅里奧受傷的地方。
“朵米亞!”後面卡拉快速的追了上來,臉色很不好看。
“小姐!”朵米亞的聲音十分響亮,在魔獸上面的衆人全部都流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打量着朵米亞和梅里奧,這些人誰不知道朵米亞火爆的性子,竟然流露出這樣柔和的表情,不得不讓衆人冒起雞皮。
“朵米亞,有事?”月濃懶懶的從司空珏的懷中挪動了一下身子,視線好奇的打量着梅里奧,長得確實不錯,說不上俊美,但是清秀的娃娃臉,配上那雙碧綠色的眼睛,憂鬱的貴族氣質,十分吸引人。
想不到朵米亞竟然喜歡這樣的男人,她還以爲朵米亞喜歡很大塊,比如黑達斯那種強壯的男人。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呆着王子氣質的清秀男子,還真的有點失望。
“小姐,梅里奧沒有地方去,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去奧丁羅斯?”朵米亞小女兒姿態的扭轉着衣襬,這種羞怯的模樣再次狠狠地讓衆人打了個寒顫。
朵米亞你還是快點恢復正常模樣好不好,你這副模樣真的很雷人,誰能夠想得到小女兒態的朵米亞,飛舞着手中軟鞭,毫不猶豫的攻擊男人的下面是什麼樣的差距。
“梅里奧,是誰?”月濃並沒有馬上承諾,看着氣喘吁吁的卡拉,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在下就是梅里奧.弗利,貴族出生,不過現在單身一人,算是落魄的流浪人罷了。”梅里奧平淡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豔,隨即快速消散。
看到這一幕,朵米亞微微嘟囔着紅脣,雖然一直都知道小姐長得很美,但是今天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彆扭的轉過頭不再看梅里奧。
“梅里奧要和我們一起?”月濃慵懶的看着對面的梅里奧,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疑惑的態度讓衆人覺得莫名其妙。
“小姐的意思?”梅里奧耶打着謎團,原本憂鬱的氣質,此時轉換成優雅風度翩翩的貴族少爺,原本的娃娃臉也變得分外迷人。
“跟着吧!”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根本就不需要浪費多餘的表情,看了眼迷茫的衆人,再一次將頭靠在司空珏的懷中,不在看梅里奧。
“怎麼回事?”卡拉莫名其妙的看着這一幕,究竟怎麼回事?不僅卡拉不明白,其他人也一樣不明白,明明還在商量梅里奧要不要留下來,怎麼一下子就已經開始上路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梅里奧留下來,這纔是最重要的。”朵米亞拉着梅里奧走向她的位置。
梅里奧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在衆人轉身的瞬間閃過一絲趣味,和之前所有的表情都不同,帶着算計混合着邪肆。
原本的清秀的娃娃臉,瞬間充滿殘暴的戾氣,不過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就算是站在梅里奧身邊的朵米亞都沒有察覺到,這股不同尋常的氣勢,此時的她徹底的沉浸在梅里奧能夠留下來的喜悅之中。
“爲什麼讓他留下來,你不是多事的人。”司空珏忍不住問了出來,他們並不知道梅里奧的身份,僅憑一面之詞,太過於片面。
“有趣,至於梅里奧的身份。”說罷,轉過身看着尼斐說道:“梅里奧的身份,就交給你處理了,潛行最大的情報頭子,這點小事應該不難纔對。”
看着月濃帶着審視的目光,尼斐突然舉得身上的責任很重,絕對不能辜負吾主交代他的任務。
“我馬上就派人調查清楚,然後稟報吾主。”尼斐垂首以待,嚴肅的點了點頭。
“懶!”司空珏最後憋出一個字,眼神寵溺的看着月濃,周身的寒氣也慢慢變淡。
“這樣很好不是嗎?”說罷,視線落在雀躍的朵米亞身上,想不到火爆的朵米亞,也有如此安靜的一天,果然是因人而宜啊!
司空珏看到這一幕,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隨即就明白其中的原因。他自己不也一樣,這也是月濃留下那個男人的原因是嗎?不過那個男人的魔力很奇怪,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有她在月濃的身邊,想必也掀不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