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數百年沒有出現。(小說~網看小說)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大長老好似沒有注意到奧丁等人的挑釁,“艾弗兒此次拉響警戒鈴,召喚我等就爲抵擋獸潮。”
大長老眉頭微皺,看着滿天的魔獸,似乎有些憂心。
“請大長老佈置防護罩。”說罷,艾弗兒就跪了下去,她不能讓亂當街毀於一旦,開啓防護罩是唯一的出路,“此次獸潮,並非人力可擋,請大長老恩准開啓防護罩。”
在座的其他人聽到艾弗兒的話,都出現了片刻的凝重。亂當街無法開啓防護罩,這是世人皆知的事實。
爲何艾弗兒會提出這個無禮的請求,以衆長老的實力,天邊傳來的威壓,自然能夠輕易感受到其中的恐怖。
“艾弗兒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不是我不開啓,而是不能開啓。”大長老臉色微變,踱步走到艾弗兒的身側,坐了下去,道:“亂當街的規矩,你比我更清楚。想要開啓亂當街的防護罩,除非得到天神的同意,除此之外,誰都無法踏進那片區域。”
月濃好奇的望着大長老,那片區域,似乎應該就是亂當街真正的秘密。
“我願意走一趟,距離魔獸再次來襲,還有十個時辰。”艾弗兒緊咬脣瓣,手中的摩羅格斯權杖湛藍色的光芒,慢慢變淡,最後形成一個淡藍色的光暈,將艾弗兒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艾弗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聽過,艾弗兒的話,不僅大長老臉色劇變,就連沉默的其他長老都面帶焦慮,能夠讓影魅級的強者流露着這樣的表情,足以表情,事情的嚴峻的程度。
“我知道,請大長老成全。”艾弗兒點頭,眼神執着,她絕對不能讓亂當街毀在她的手中,這是她對那個人的承諾,“亂當街不能消失,這是我對她的承諾。”
“她活着的話不會允許你這樣做,她把你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大長老起身,背對着艾弗兒,頎長的身軀環繞着淡淡的哀傷。
“這是我對她的承諾。”艾弗兒堅持。“我已經得到摩羅格斯權杖的認可,就算踏進那個區域也不會被攻擊。”
“摩羅格斯只能踏入第一層,要想開啓亂當街的防護罩,畢竟進入第三層。就算是我,都無法越過第二層,艾弗兒你要考慮清楚?”大長老何嘗不明白艾弗兒的堅持。
守護亂當街一直都是那個人的願望,儘管她已經死了,但是她的願望,一直都被繼承下來,他固執的留在亂當街,爲的就是替她完成那個願望。
已經過去多少年了,連他都記不清了,但是隻要沒有死,他就不會離開。
“請大長老成全!”艾弗兒恭敬的說道。
大長老回頭看着艾弗兒那雙堅定的視線,好似又想起她那時說要守護亂當街一樣,那般固執,卻也散發着柔和的光輝,固執的守候着亂當街這片最後的淨土。
“把你手中的權杖拿過來。”黑達斯突然開口,話語中帶着不容狡辯的嚴肅。
隨着黑達斯的話,在座的其他人瞬間都警戒起來,摩羅格斯權杖。能夠號令整個亂當街,同時也是亂當街地下王者的象徵。
黑達斯這般開口,無疑就是想要搶奪艾弗兒手中的權杖,大長老眼神犀利的看過來,無形的威壓籠罩住黑達斯和月濃等人。
“爲何?黑達斯大人不可能不明白,摩羅格斯對亂當街象徵什麼?”艾弗兒警覺的看着黑達斯,黑達斯的身份是潛行的高層,除非必要,艾弗兒不想和他作對。
“確認,這柄權杖什麼時候流落到亂當街的?”黑達斯神情嚴肅。
見黑達斯的表情,月濃的視線也落到摩羅格斯權杖上,不就是一柄權杖,有什麼值得研究的?
疑惑的回頭看着司空珏,司空珏伸手揉了揉月濃的髮絲,並未開口。
“這是亂當街的事,閣下不覺得過問太多?”大長老將艾弗兒攔在身後,戒備的看着黑達斯,“你很強,不過這裡是亂當街,容不得你撒野。”說罷,兩人同時釋放了各自的域。
“不說,戰!”黑達斯眼神犀利,這柄權杖,他不會看錯的,是潛行聖女當年叛逃的時候帶走的,潛行至高無上的厄利亞德尼亞權杖。
當年封印在潛行的總部,由聖女大人看管,不知爲何在五百年前,聖女叛逃。連同厄利亞德尼亞權杖一同被聖女帶走,當時潛行派出無數高手追殺聖女,爲的就是想要追回厄利亞德尼亞權杖。
但是一追就是五百年,始終沒有找到聖女大人的蹤跡,以他們的實力,活個幾百年,並不是難事。
當初在艾弗兒拿出權杖的時候,黑達斯只是覺得有點熟悉,並沒有深究,但是隨着釋放的光芒和能量,黑達斯的眉頭開始緊皺。
雖然和厄利亞德尼亞權杖不是十分相似,但是能量的波動騙不了人,黑達斯在潛行的時間比當初的聖女還要久,雖然沒有親手接觸過厄利亞德尼亞權杖,但是關於厄利亞德尼亞的事情,還是熟知甚詳。
在看到權杖頂端的魔晶處封印的之後,黑達斯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黑達斯解釋?”月濃開口,“這柄權杖有什麼可疑之處?”
“我懷疑艾弗兒手中的權杖,是潛行失蹤五百年的厄利亞德尼亞權杖,當年聖女大人叛逃,從潛行總部帶走。潛行追查了五百年!”黑達斯收回域,恭敬的對月濃解釋。
其他人見黑達斯竟然收回域,而且一臉恭敬。
在聽到潛行兩個字之後。大部分人都已經明白了月濃等人的身份,原本就好奇月濃一行人的身份,就算是一方王者,身邊不可能隨隨便便有兩名影魅級強者跟隨。
聽到黑達斯口中潛行之後,所有人反而都舒了一口氣。如果是潛行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巨頭,一切就都能夠解釋得清了。
就算是中心區的皇族,都不敢隨意找潛行的麻煩,更別說知道潛行的實力。
今天見到,黑達斯竟然能夠和大長老硬抗,對潛行的恐怖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艾弗兒手中的權杖屬於潛行?”月濃擡頭看着艾弗兒緊握在手中的權杖,很平常的權杖。除了頂端的魔晶,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值得注意到地方。
“很有可能。”黑達斯點頭,“不排除當年聖女大人將厄利亞德尼亞權杖進行封印,只要解開頂端的封印,一切自能見分曉。”
“解封。”月濃吐出兩個字,竟然是潛行的,那也就是屬於她的。沒有必要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往外推。
“不行!摩羅格斯權杖是屬於亂當街的,是安潔莉婭婆婆留給我的東西,我纔不會將它交給你。”艾弗兒激動的大吼。
面帶殺氣的看着月濃,這是安潔莉婭婆婆留給她唯一的東西,誰都不能拿走。
“哼!安潔莉婭,想不到這麼多年,聖女竟然連名字都沒改,躲在亂當街,難怪沒有被找到。”黑達斯冷哼,二話不說就直接對艾弗兒動手。
大長老原本想動手,但是聽到黑達斯的話,身子一僵。任由黑達斯從艾弗兒手中奪取權杖。
安潔莉婭這就是你心底的秘密,潛行叛逃的聖女,也是爲何執着留在亂當街的原因是嗎?想不到時隔百年,我才知道這個秘密,害怕牽扯到我,所以一直都隱瞞不說。
“別傷她。”見黑達斯的劍就要落到艾弗兒的身上,月濃還是開口出聲,“拿到東西就好。”
獸潮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現在不是爭鬥的時候,黑達斯要是真的在這裡殺了艾弗兒,想必亂當街這些人都不會罷手。
“錯不了,就是厄利亞德尼亞權杖,不過被封印了,只要解封就會恢復厄利亞德尼亞權杖最初的形態。”黑達斯摩挲着頂端的魔晶。
口中輕聲的唸叨着冗長的咒語,最後咬破食指,將血抵滴在頂端的魔晶上。
一陣耀眼的湛藍色光瞬間照亮了半個亂當街,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厄利亞德尼亞權杖釋放出來,慢慢的湛藍色光輝黯淡下來。隨着光輝照射過的地方,原本受傷的人,傷口快速的回覆,不消片刻功夫,全部恢復如初。
形態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原本的頂端變成彎月的形態,那顆藍色的魔晶好似鑲嵌在最中央的位置,權杖慢慢拉長,直到接近一米多長之後,懸浮在半空。
“嘶嘶”嘶鳴聲,從厄利亞德尼亞傳出,雀躍,衆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懸浮在半空的厄利亞德尼亞權杖,明明只是一柄武器,但是卻能夠輕易感受到雀躍的心情。
湛藍色的光輝持續了一刻鐘,才慢慢黯淡。華麗而精美,和之前的模樣完全不同。
“這纔是它的最終形態。”月濃癡癡地看着厄利亞德尼亞權杖,手背黑白羽翼,慢慢伸展,血紅色的符文瞬間將黑白的羽翼染成血色。
左臂的連理環安靜的纏繞在一側,月濃輕扇羽翼,漂浮在權杖的對面,慢慢伸出修長潔白的右手,將厄利亞德尼亞權杖抓在手中。
在月濃緊握厄利亞德尼亞的那一瞬間,原本黯淡下來的厄利亞德尼亞權杖,瞬間綻放出比之前更加耀眼的光輝。
將月濃整個人包裹住,黑達斯見到這一幕,表情十分激動,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周圍的空氣瞬間扭曲了幾下,十幾條身影也緊跟着跪了下去。
大長老等人神色閃爍,顯然沒想到周圍竟然還有數十人隱藏在暗處,不愧是屹立萬年的潛行,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得起。
“恭迎吾主迴歸!”黑達斯和之後出現的黑衣人,虔誠的跪在地上,崇拜的看着懸浮在半空中的月濃,雙眼泛紅。無比崇敬的望着空中的人兒,厄利亞德尼亞權杖是吾主的象徵,除了吾主,誰都不能駕馭,就算是聖女,都只有照看厄利亞德尼亞權杖的職責。
“起身!”月濃愕然,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這樣也好。
厄利亞德尼亞權杖,代表着治癒與救贖,之前厄利亞德尼亞應該就是感受到濃烈的血腥味,所以纔會釋放出那麼強烈的能量,爲亂當街的傷員救治。
安靜的感受着來自血脈中的共鳴,好似離家的孩子,慢慢的都是喜悅。後背的圖騰也釋放着灼熱的氣息,似乎在位厄利亞德尼亞權杖的迴歸而雀躍。
這種感覺讓月濃覺得很親切,厄利亞德尼亞權杖好似原本就是屬於她的東西,心底缺失的東西,都會回來了一樣。
愛戀的撫摸着右手的厄利亞德尼亞權杖,帶着慢慢的喜悅之情,淚水緩緩滑過眼角。
月濃昂頭看着遠方,感受着心底的喜悅之情,好似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月濃!”司空珏的聲音打破了靜謐,帶着一絲淡淡的焦慮,“該回來了!”
簡潔幾個字,但是月濃卻從那雙與世無爭,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依賴、不安、滿腔的柔情。
“嗯!該回來了。”嘴角上揚,一抹極淡的微笑從月濃的小臉升起,頓時所有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唯恐驚擾這個極淡的笑容。
這個微笑,衆人好似着魔一樣,貪婪的看着,窮盡一生也會記住。
“黑達斯通知潛行,全員戒備此次獸潮,查出背後搞鬼之人。”月濃牽着司空珏的雙手,回頭對黑達斯說道。
感受着手心的柔軟,司空珏冷酷的臉,也柔和下來。或許他真的放不開了,從第一次相遇,就註定這個結局。
明知道她心底還有他人,但是還是固執的不願放手,貪戀她的溫暖。
“遵命!”黑達斯點頭,然後朝身後打了一個手勢,原本十幾個身影,消失了三人,其他人則是再一次隱身。
“開啓亂當街的防護罩,這次獸潮”月濃餘下的話,並沒有說出口,但是眼神之中表達的意思,衆人都明白。
不開啓防護罩,亂當街——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