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耳畔傳過幾聲低吟柔和的安慰聲。(小說~網看小說)月濃面無表情的小臉,劃過幾絲柔和。熟悉的聲音,月濃並沒有回頭。
依然踏進了墮落城之中,強烈的光芒,讓月濃眼前恍然一變,龐大的能量令月濃身體周圍爲之凝固,靈兒數百米長的身軀,瘋狂吞噬一空,隨之變小,回到了魔寵空間,準備消化吞噬而來的能量。
月濃清晰的感受到,周圍這股空間威壓,如果沒有聖級的修爲,絕對無法承受。
下一秒,空間傳來強烈的撕裂感,身體彷彿從靈魂深處傳來。從最初輕緩的疼痛,到最後疼痛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就在快要昏迷的時候,後背的羽翼在強大的威壓下,從後背伸展開來,將月濃的身體自動護在羽翼之下。
在後背血紅色羽翼浮出的那一刻。周圍的壓迫瞬間消失,不得不承認在伸展後背羽翼之後,月濃無論是精神力還是**的強度,甚至比司空珏等人還要強上不少。
就在月濃還是思索着後背羽翼之時,周圍的壓力倏地一輕,原本刺眼的白芒也消失殆盡,身子猛地一震,雙腳終於踩在地上,擡眼望了望四周,才發現,原來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天空,依舊湛藍如水,腳下的地面酥軟而溼潤,唯一和武者大陸不同的是,周圍空氣中帶着淡淡的血腥味,就算被雨水浸洗過,依舊頑強的殘留在周圍的森林之中。
月濃此時才發現,她好像身處在一處繁密的森林之中,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和之前遺蹟中的樹木不同,這裡的樹木隱約之中充斥着充沛的魔源,只有在生命力異常旺盛,或是魔法元素一樣活躍的地方,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不過,有過之前的情況之後,月濃知道任何地方都不能大意,手中的裁決之刃隨之從右手拋出。白色的光芒隨之一泄而出,裁決之刃靈巧的在月濃的四周流轉,連理環和厄利亞德尼亞權杖結合之後的裁決之刃,釋放着並不是單純的白芒,而是帶着淡淡血紅色的,縈繞在裁決之刃的四周,連帶月濃周圍的氣息都慢慢被改變。
隨着裁決之刃釋放的暗紅色氣息,周圍樹木也開始瀰漫着一股無法言喻肅殺之氣,彷彿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充沛着淡淡的血腥味。
四處打量,月濃猛然發現,竟然只有她一個人在這個森林之中,精神力也受到了禁錮,不過從周圍隱約傳回的模糊氣息,這周圍應該還有魔獸的存在。
這裡是墮落城,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充斥着殺戮與征服的世界,這裡除了實力,其他一切都是累贅。
月濃毫不掩飾將體內的魔力瞬間遍佈整個身軀,將龐大的魔力籠罩在四周,面對未知的危險,人類的第一反應總是最直白的,所以月濃小心的運起影之舞。將身軀小心的和周圍的空氣融爲一體,警惕的注視着周圍的一草一木。
一道黑影閃過,月濃輕呼出聲:“誰?出來。”手中的裁決之刃猛然指向前面不足五米的大樹,鋒利的刀芒直接將參天大樹削成兩半。
“是我,月濃。”雲落霜的身影至大樹後走出,三年的時間,清麗的雲落霜,也出落得楚楚動人,一張嬌俏的面龐,襯上優雅的貴族氣質,讓雲落霜多了幾絲不食煙火的氣息。
收起裁決之刃,微闔眼角,擡頭瞟了一眼,道:“是你!”說罷,轉過身子就要離去,三年前,雲麓學院她與她不熟,三年後就算相遇,最多也就是個熟識的陌生人,月濃可不認爲她們有相同的語言。
雲落霜在初見她的剎那,眼底閃過的那絲殺意,她並未錯過,雖然雲落霜掩飾的很好,但持有裁決之刃的她,自然不會錯看。
要不是因爲初進墮落城,彼此算是同伴,她可能會直接出手擊殺她,又怎會出聲。
“等等,月濃不認爲我們結伴而走。更適合嗎?”見月濃轉身就走,雲落霜語氣焦急,步履也快了不少,真切的望着月濃,目光顯得十分虔誠。
頓住腳步,眼角滑過一絲譏誚,道:“爲何?”
輕快地步伐並未因雲落霜的話而有所逗留,將影之舞的速度提到最快,她可不想被這個女人黏上,看着她眼底那絲陰鬱的殺意,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在算計什麼?
雲落霜右手飛快的從懷中掏出一枚煙火,點燃,衝向半空,煙火七彩的光芒照亮了半個天空,月濃隨即停住步伐,這種七彩的煙火,她在深淵見過一次,如果是一般的煙火,她可能並不會記住,可是這種加了特殊顏料的煙火,只有那個組織——幽的人才會有。
而且這種煙火是幽用來聯繫周圍的成員的時候,纔會使用,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有。
視線犀利的停在雲落霜的身上。憑空凌虛望着下面的人,想不到雲落霜會是幽的人?這一點超乎她的預料之外,武者大陸這潭水夠深,堂堂帝國公主竟是幽的殺手。
“你是幽的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直直的望着雲落霜,不帶一絲殺意。隨即,沒有任何猶豫,熔岩裂爆瞬間至裁決之刃中發散而去,濃烈的火元素將月濃整個人包裹住,身後隱約出現巨大的鳳凰圖影。
很快。月濃手中的裁決之刃瞬間就落到雲落霜的身上,巨大的吸力從雲落霜那邊傳來,轟的一聲,雲落霜被擊飛出去,重重的落在數百米之外,碰的一聲落地。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月濃站在原地,身體詭異的扭曲幾下,便將衝擊力全部卸去,這一招是在她突破聖級之後,結合獸的精神力之後發現的。
不能能夠抵抗大部分衝擊力,還能夠卸去對方的魔力,很實用的一招,在對戰的時候更是方便。
“咳咳想不到三年不見,你的實力越發的強悍了,這樣的天賦果然應該儘早扼殺。”雲落霜顫顫起身,拂去嘴角的血跡,陰狠的注視着對面的月濃,一套天藍色的鎧甲慢慢從身體之中浮現出現,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其實,在月濃動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意識到不好,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將水元素遍佈整個身軀,要害之處更是重點彷彿,水幕天華是雲家獨有的武技心法,利用水元素的柔性,將大部分攻擊力卸去。
但月濃的熔岩裂爆攻擊太過強悍,豈是那般輕易就能卸去,在噴出鮮血的那一刻,便已經開始運起水幕天華治療體內的傷。
一層層天藍色的光暈在雲落霜的身上流轉,身上的鎧甲散發着冷冽逼人的殺機,泛着黑芒的長劍橫在胸前,目光森冷充滿暴戾之氣,好似彪悍的征戰沙場的將軍,散發着濃郁的血腥氣息。
月濃沒有急着出手,淡定的望着對面的雲落霜。幽的存在一直讓她如鯁在喉,不管潛行如何,他們都認可她就是那個必須死的人,竟然如此,只能主動出擊,雲落霜不可能是幽王,她必須找出幽王,殺掉幽王,她的危機才能解除。
雲落霜也謹慎戒備,目光凝聚充滿殺機,清楚明白,如果可能,月濃絕對不會留手,幽的存在就是刺殺她,只要幽王一天不死,幽的人誓死都會刺殺她,天生的宿命。
手中的長劍,和身上的鎧甲一樣呈現天藍色,刀背的地方佈滿倒刺,散發着冷幽凌洌的殺戮之氣,也讓雲落霜的氣勢高漲幾分。
面對這一切,月濃依舊面無表情,踩着緩慢的步伐,一步步向前走去,裁決之刃隨着月濃每踏出一步,就增加一份氣勢,而月濃身後的鳳凰圖影也愈發清晰,灼熱的火元素氣息也不短增長。
雲落霜從懷中掏出幾枚藥丸丟進口中,她知道現在拼的就是氣勢,只要殺了李月濃,不僅她在幽的地位會上漲,最重要的是一旦李月濃死掉的話,那麼楚西就會屬於她,她自認爲不必李月濃差,爲何所有人的目光,都只停留在李月濃的身上,她如何會信服。
雲落雪的死絕對和她有關,卻沒有人出面指責她,雖說雲落雪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卒子,終究是雲家的人,最後落個慘死。
楚西更是出來沒用正眼看過她,她什麼比不上李月濃,家世,長相,還是實力。無論哪一點,她都不輸於她,但楚西卻連多看一眼,都嫌麻煩。
所以在接到刺殺李月濃任務的那一刻,她沒有一絲不耐,果斷的應承了下來,她已經將信號發送出去,很快就會其他幽的人過來接應。
和雲落霜不一樣,月濃心中並未多想,在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問出幽王的下落,只要殺掉幽王,羣龍無首,自然就不會有人再幹涉她的生活,想到此處,火元素越發的濃郁,裁決之刃蠢蠢欲動。
“幽王的身份?”月濃冷漠的凝視着雲落霜,微蹙眉頭,不明白爲何雲落霜會對她有這麼深的恨意,她做過什麼嗎?皇族無親,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她不認爲雲落雪的死,會讓雲落霜這般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