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款款的站直了身姿,一覽飄逸的雲袖,傲然的掃視着神情不一的衆人,朗聲的說道:“燕將軍真是眼光獨到,我卻是有一良策”
這話一出,就像一道悶雷徒的在衆人的耳畔炸響,議論之聲就如旋風一般,席捲了整個屋內,他們聽到了什麼?她竟然說自己有解決之法?
卿鴻纔不理會衆人的猜疑與不可置信,她的眼眸撇過一旁焦慮不安的沐卿宇,向他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後,方纔說道:“不知道衆位可否知道,那紅嶺山脈之中的野獸爲何不會進攻他們嗎?”
“難道不是因爲他們有驅使野獸之法嗎?”一名身着戎裝,滿臉粗獷的大漢,悶聲悶氣的疑問道
。
卿鴻的眼底一抹諷刺,當然這並不是針對那名大漢,而是他所說的話,卿鴻的一雙剪瞳眸露寒霜,她隨手把玩着白玉的酒杯,嘴角扯開冷酷的笑意:“驅使野獸?他們要是有那分本事,還能安心屈於那種地方,雖說那裡靈氣十足,物種豐富,卻也還是蠻夷之地,不過豆大的地方,縱使再過的好又如何,怎比得過我流雲的地大物博,繁榮昌盛,他們的皇還不是對我流雲垂涎欲滴,要不是有自知之明,他豈能夠按耐得住”
聽的卿鴻這般字字珠璣的解釋,衆人不由得微微的點着頭,贊同着她的話語,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敬意。
“那依照沐小姐的意思,他們如若要不是掌握了驅獸之法,那寫野獸爲何不對他們進行攻擊?”樑副將微微的對這卿鴻一抱拳,真心實意的詢問道。
卿鴻點了點頭,嘴角拂笑道:“樑副將無需如此”說罷,卿鴻的眼眸一掃滿臉期盼的衆人,淡然的問道:“不知道衆位有沒有聽聞過紋龍香”
“紋龍香?我倒是略有耳聞”燕南北一掃交頭接耳,滿是疑惑的衆人,眼眸幽暗的凝視着少女絕美的側臉,自酌了一口美酒,對着卿鴻輕聲的呢喃着。
“哦?”聽到此話,卿鴻側下眼眸,漆黑宛如深潭的眸子一掃燕南北堅毅的臉龐,嘴角裂開一抹邪肆的笑意:“不知道燕將軍可否帶我向衆人解釋一番,也好讓我得空酌一口美酒。”
“當然可以”燕南北也不推脫,喝完最後的一口美酒,隨手一擲酒杯,瀟灑而起,他那不怒而威的眸子一掃衆人期待的目光,朗聲的說道:“這紋龍香又名百獸忌,名雖傲卻可當,據說這紋龍香是有上古巨龍的糞便所制,凡是身上沾染上此香之人,百步之內,除龍之下個獸介是不敢靠近。”這話說完,衆人介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不知沐姑娘對我的解釋可否滿意”燕南北的眸子向着卿鴻望去,卻是沒想到她真的在愜意的酌者美酒,眼底不由得黯然失笑。
“不錯”卿鴻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擡眼向着燕南北望去,眼底流轉着盈盈的波濤:“這下衆位知道那我爲何有此一問了嗎?”
“那這麼說,那紅嶺山脈之中的人,就是掌握了紋龍香,纔會不受野獸的攻擊了
。”衆人此時卻是明白了卿鴻所說之話的含義,畢竟要是連着都想不明白,他們又何以臉面坐於這裡,只是此時的他們卻是暗自的壓下了心中的疑慮,這個紅嶺山脈隱秘的事情,她又是怎麼知曉的?
卿鴻嘴角微揚,慵懶的倚靠在鏤空刻花的梨木椅背之上,雍榮華貴的姿態讓人不敢直視,她此時悠然自得酌者美酒,完全不理衆人期盼的目光。
“那,請恕我等愚笨,沐小姐剛剛說的良策…”衆人看着自斟自酌着的卿鴻,怕她不肯再度的開口,滿是急切的連忙詢問道。
卿鴻也不搭話,只是將杯中的最後一滴美酒飲進,伸手掂了掂已經見底的酒壺,低聲的呢喃着:“沒有酒了呢”
“快,來人,給沐小姐上酒”聽到這話的衆人,連忙的向着守候在屋外的士兵大聲的吩咐着。
待到酒以上桌,士兵退卻,卿鴻在才滿眼笑意的掃視了衆人一眼,對着燕南北開口說道:“不知道燕將軍可否知曉卿鴻的良策。”
燕南北倒酒的手一頓,漆黑的眸子染上一層微光,他側頭凝視着少女淡然的美眸,不苟言笑威嚴無比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淡笑:“我也是略知一二,既然沐姑娘有所一問,那我便與你們一說。”
說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環顧着一臉期待的衆人,眼眸微皺,在看到沐卿宇清明的眸子之時,才輸了口氣。
“要是我所猜的不假,沐姑娘既然知曉這紋龍香,哪怕是自己沒有,與你熟識之人的手中也必然擁有,要是讓我軍擁有這紋龍香,我們便可不必在爲那野獸憂愁了”
“啪啪啪”卿鴻揚起素手,微微的鼓着掌,隨即拿起桌上的美酒,仰頭一飲而盡之後,方纔說道:“燕將軍就是燕將軍,你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聽到卿鴻的話,燕南北的眸子一凝,他剛剛說自己略知一二也不過是謙虛之詞,他是決然的沒有想到,這個少女竟然還有它法,想到這,他滿是戲謔的望向卿鴻。
“那麼就請沐姑娘明示”燕南北掩下心中的種種情緒,眼眸撇過同時一臉迷惑的沐卿宇,沉聲的問道
。
“好”卿鴻傲然的一昂首,隨即垂下眼目,清華的美眸凝視着手中的酒杯,讓人看不出情緒:“我要是說,我有破解紋龍香功效之法呢”
這話一出,再次惹起了軒然大波,此時的衆人,眼中對她的崇敬被仰視所代替,他們連紋龍香是什麼之前都還不知,可是這個少女卻是連破解之法都是隻曉得,要是如此他們怕是不用費一兵一卒,便能將紅嶺山脈拿下,這個困擾了他們多時的難題,竟然就如此的迎刃而解了。
“太好了,我看那幫該死的混蛋還敢挑釁”
“就是,等到紋龍香功效散去,讓他們死得很慘”
聽着衆人議論的聲音,卿鴻低掩的美眸閃過一抹嘲諷的目光,也不理會囂鬧的衆人,一心喝着眼前的美酒。
然而這屋中,確實有二人面目不佳,燕南北臉色陰沉的擡起頭,看着和他同樣臉色不佳的沐卿宇,相互對視了一眼,交換了目光之後,最終還是由燕南北先開了口:“沐姑娘,我看我們還是用紋龍香便可”
卿鴻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不愧是這流雲有勇有謀的燕將軍,這麼快就看出那個看似簡便卻暗藏殺機的方法,這不由得讓卿鴻對他刮目相看,不愧是和我哥哥同樣絕佳的人物,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和她的大哥齊名。
“燕將軍,這是爲何?”還未等卿鴻開口,衆人便急切的問道,在他們看來,第二種方式不是更好嗎?
“爲何,你們行軍打仗了這麼多年,難道連最簡單的形勢都無法看清?”燕南北面色陰鬱的一掃滿臉不解的衆人,眼中閃過一絲溫怒,他猛地一拍桌子,震落的桌上的美酒,伸手指向地圖之上的紅點處:“你們告訴我,這紅嶺山脈除了接連着我國,還與哪國相鄰。”
“墨埋之地”樑副將身旁的滿頭大漢的老者說罷,樑副將趕忙的接道:“在不久之前,那裡已被月夕國攻佔。”
“是,你們還知道”燕南北的虎軀一揚,銳眸掃過衆人,沉聲的說道:“那你們可知,要是紋龍香失去了效用,他紅嶺山脈雖是會因此大亂,甚至是被野獸羣所滅,可是那月夕國難道不會趁亂也向那裡發兵嗎?別忘了那裡是怎樣的一塊肥碩之地,要是兩國的軍隊相交,鹿死誰手還不知曉。”
稍稍的換了一口氣,燕南北接着說道:“再者說,那紋龍香要是失去了功效,我軍要怎麼得入內,還不是一樣要和野獸糾纏,要是我軍得到了紋龍香,不但能夠直搗黃龍,還能讓月夕國只得乾瞪眼,這種方法爲何不取
。”
衆人聽到這番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皆是醒悟了過來,剛剛都被那巨大的喜悅衝昏了頭腦,此時聽到燕南北這番說來,卻是恍然大悟,他們此時看向卿鴻的目光,卻是暗含着淡淡的埋怨,畢竟要不是燕將軍及時的提醒,他們怕是要將自己的性命盡數的搭在了那裡。
“還好有燕將軍提醒,要不然我真是好心辦了壞事”卿鴻看着衆人的神情,眼底閃過一抹冷笑,掩下情緒,她滿含歉意的站直了身子,對這衆人微微的弓着身,揚起手中的酒杯,說道:“我在這裡自罰一杯”
說着便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隨即便坐了下來,一雙黑瞳微微的垂着,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樣。
衆人此時看她這般的說來,又覺得很是慚愧,畢竟他們這些堂堂的男子漢都沒解決的辦法,人家畢竟已經比他們強得多,他們哪裡還有資格對她有所意見,這般的向着,也連忙的站起了身:“沐小姐這是哪裡的話,該是我們感謝你纔是,我們便借這杯酒來以表感謝。”
燕南北的身子微側,犀利的宛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直直的向着卿鴻射去,看着她依然面不改色,淡漠如水的眸子,燕南北嘴角裂開了一抹大笑:“哈哈哈哈,好一個沐卿鴻,我今日雖是見識到了,來,咱兩乾一杯”說着舉起手中的酒杯,移到了卿鴻的眼前,等待着她將手中的杯子舉起。
“如此,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卿鴻淡笑着,舉起手中的酒杯,與燕南北微微的一碰,皆是滿含笑意的將酒一飲而盡。
卿鴻隨意的一抹嘴角的酒漬,嘴角裂開一抹淡淡的笑意,漫不經心的說道:“以我之見,還是兩種方法皆用,可保萬無一失,就算是月夕國於我國同時發兵,甚至是比我們更早,也是不足爲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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