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朝陽不過剛露了頭,一抹宛如天山雪蓮般冷傲純淨的身影便出現在惡魔城城主府的後花園中,身形輾轉而逝,翩若輕鴻宛若龍龍,好似踏着五彩祥雲,捧着燦爛花枝從天而降的仙子,舞盡霓裳。
“丫頭,你這招是怎麼施展出來的,那招又是怎麼回事,哎呀,眼花繚亂啊!”一聲洪亮並充滿疑惑的聲音從花園中那個被潺潺湖水包圍着的小亭中傳來,少女隨着聲音轉過頭,看着或站或坐在小亭中的衆人,微微的一笑。
“我說老爺子,你們也太不厚道了”少女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淺笑,看着在亭中一臉熱切的衆人,她不由得用手撫了撫額頭。
目光掠過衆人,看着湖水中名曰飄然亭的小亭子,少女明亮的眼眸微微的一挑,她倒是如今才注意到這小亭的名字與亭柱上懸掛着刻着對聯的木匾。
水光瀲灩,曾照翠湖一流水
山谷巍峨,掩映天邊半寸山
“噗呲”少女看着小亭中的對聯,冷傲絕美的臉上裂了一抹燦爛的笑意,而她身邊本已有些枯萎的花朵不知爲何,在這笑意的映襯下,卻好似再度的散發了生機,悄然一笑,萬物復甦。
“你這丫頭,這是遇見什麼有意思的事了,怎麼自己個突然笑了”玉秀兒看着笑得璀璨奪目的少女,心頭別提多喜愛了,她這一輩子跟着落鳳陽,雖是心甘情願,不過看着身邊的人都是子孫滿堂,她的心中也是不好受,如今身邊出現了一個讓她喜愛的丫頭,這臉上都笑開了花,暗自尋思着是不是該找個機會認下她這個丫頭纔是。
“美人奶奶,我是在笑寫這幅對聯的人,雖然這後花園不算小,假山夠逼真而這湖水更是沒的說,可是也不至於寫的這麼誇張吧”卿鴻指着亭中的對聯,臉上掛着壞壞的笑容,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這略顯悶騷的對聯是誰寫的。
雖然玉秀兒的身份分按理說卿鴻不應該叫她奶奶,不過這樣也是因爲叫的順嘴,變就這樣叫了下去,既然沒有糾正,索性卿鴻便這麼叫了下來。
“你個小丫頭片子,你知道什麼,這叫志向遠大”果不其然,落鳳陽聽到卿鴻的話,當場氣得吹鬍子瞪眼,他伸手指了指亭中的對聯,大聲的對自己辯解着。
“是啊是啊,那這麼說可就是我的不對了,按我說,您老就應該在上面寫,金鱗化龍,風雲突變纔對”卿鴻看着落鳳陽的模樣,微微的翻着白眼,還志向遠大呢,在卿鴻心中的理解就是悶騷。
卿鴻這話雖然是無心之言,不過日後卻是應了她說的這八個字,當然這都是後話。
“金鱗化龍,風雲突變”落鳳陽神情有些怪異的嘟囔着卿鴻剛剛無意間說出了八個字,半響,這才狠狠的一拍大腿,大叫了一聲:“好,好,小巖子,你一會就叫人去從今弄一副對聯,就用剛剛丫頭說的那幾個字。”
“啊,唉唉”落巖一時被老爺子說風就是雨的行爲弄的一個頭兩個大,爲了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落巖連忙的應承了下來,唯恐自己說滿了老爺子會翻臉。
卿鴻看着雷厲風行的老爺子,嘴角不住的抽噎着,這是什麼跟什麼,怎麼他老人家就要突然的換牌子了呢。
“丫頭丫頭,你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老爺子剛剛還滿是怒氣的臉這一瞬間卻是變得春風滿面,笑的那叫一個燦爛,燦爛到臉上的褶子都皺到一起了。
“呵呵呵呵”卿鴻看着落鳳陽此時的模樣,只覺得有一股股的冷風不住的往自己的脖子裡鑽,眼眸閃爍着,愣是不敢跟落鳳陽對上視線。
“我說,你們是不是該讓我好好的睡上一覺,畢竟我現在還在長身體,這睡眠一定要充足,你們說是不是啊!”卿鴻玉腳一蹬地面,一身的羅裙好似風中飄轉的花瓣,踏着湖水,飄然的落在小亭中,說着話,便一屁股的最在了石凳上,自顧自的斟了一杯茶。
由於茶壺一直被落巖用武氣環繞,到現在裡面的茶水還是溫溫的,卿鴻挺秀的鼻子貪婪的吸吮着從茶中散發出來的幽香,微微的抿上一口,這才轉眸,看着身旁的衆人。
“你們怎麼了,幹嘛這麼看着我”卿鴻一雙翦瞳微微的掃過衆人怪異的目光,挑了挑黛眉,腦中精光一閃,好似明白了什麼,微微笑道:“我說,我跟你們可不一樣,雖然武功可能是高了點,可是我今年才十六歲,而且還是虛歲,你們不能用你們的思想來看我啊,我還小,我還在長身體”
聽到卿鴻這話,衆人的小心臟無不狠狠地抽搐着,他們怎麼就忘了這岔了呢,昨日比試過後,回到城主府中,從她口中說出的一幢幢一幕幕甚是打擊他們的事,隨着她如今的話,又一次的襲上了心頭。
“你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丫頭片子,快走快走,走慢了可別怪我們改變主意”落鳳陽的臉上充滿了糾結,雖然他還想看看卿鴻那詭異的身法與招式,可是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且他也覺得丫頭說的在理,在怎麼着他們也不能耽誤她長身體不是。
“好您了”卿鴻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什麼長身體,那都是她胡說的,她主要是想回凌雲窟去看看那個變成球的五毒獸而已,當然她也不是這麼着急的回去,只是她卻知道,現在要是不找藉口開溜,這些老人家非得一直纏着她不可。
“我走了啊,不用送不用送”卿鴻說着,噌的一聲就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隨着話語的落下,人早就消失在了亭中。
“父親,她真是是嗎?”卿鴻走後,一直冷着臉的落炎燃看着若有所思的落鳳陽,輕聲的問道,那聲音輕的好似一縷微風,飄渺虛無。
“你昨天應該看到了,高級武聖,十六歲,這世上除了這樣的人物誰還能統領這惡魔城。”落鳳陽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也知道他的心中在擔憂着什麼。
“您說的是,不過若是有人攜着令牌前來,我們…我們該如何是好”落炎燃凝視着落鳳陽嚴肅的臉,最終還是將心中的擔憂說而出來,前幾日惡魔谷的變化他們不是不知道,而那番變化意味着什麼他們也是知曉的。
谷中變,令牌現,只是前來的沐卿鴻卻依舊沒有說她到底是不是手持令牌的人,這便讓他們心生憂慮,畢竟一人不識二主,而這龐大的惡魔城也是一樣。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落鳳陽微微的一嘆,眼眸之中滿是無可奈何的憂鬱。
後花園的梧桐樹下,一抹俏麗的身形倚靠在樹幹之上,一雙星眸在聽到亭中之人說的話時,露出一抹璀璨的光芒,她所要的效果已經出現了不是嗎?她要的不過就是讓他們信服她這個人,而不是那塊令牌而已。
玉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鑲嵌着紫寶石的白玉令牌,卿鴻用兩隻手夾住令牌,眼眸遠望着亭中的衆人,嘴角微微的一笑,武氣縈繞着令牌,伸手一擲,令牌便如脫了繮的野馬一般,急速的想着落鳳陽等人飛去。
“箏”的一聲,就在落鳳陽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白玉的令牌便翩然的平躺在了石桌之上。
“哦對了,這塊令牌是我撿的,先給你們保管吧”卿鴻微微的一笑,說完這話,身形在真正的消失在了城主府的後花園中。
身在亭中的幾人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令牌,聽着卿鴻的話,一張臉不知道應該該笑還是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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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國的皇宮,千魅月所在的太子寢宮中,一名身着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着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的少女,皺着一雙碩大的眼眸,滿是委屈的看着身前一臉陰沉的千魅月。
“太子哥哥,我知道你最疼幻兒了,如今那沐卿鴻下落不明,風哥哥一定特別傷心,你就讓我去看看他吧”滿是哭腔的哀求從少女的口中發出,要是旁人一定不忍心看到這樣一個嬌弱的少女如此委屈的模樣,可偏偏眼前這個男子卻不爲所動。
“千魅幻,你那點小心思以爲我不知道,安慰?你不過就是想趁着此時贏得火凌風的心嗎,我告訴你,你沒戲”千魅月看着他這個從小就頗爲疼愛的皇妹,不知爲何,在她提到那名少女下落不明的時候,他卻一度的對眼前的皇妹產生了一股前所未有額煙霧。
“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太子哥哥,我這一輩子非風哥哥不嫁,求求你,就讓我去吧,我就不相信憑我還抵不過他心中一個可能已經死了的人。”千魅幻一臉不甘心的瞪着一雙星眸,有些歇斯底里的說道,是的,她不服,憑什麼她從小就愛慕的風哥哥心悅別的女人,那個女人回不來是她活該,她最好一輩子都回不來。
“放肆,你一個女兒家家的,看你說的是什麼話,想要去流雲找火凌風,你這輩子便死了這條心吧”千魅月狠狠地一拍桌子,氣惱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爲她說的話而生氣,還是因爲她將那個少女說成已死的人而氣惱。
“哼,你不幫我我就去求父皇,反正風哥哥還沒有和那個女人成親,我要跟流雲國聯姻,就嫁給風哥哥,我看流雲國的皇帝會不會因爲一個已經失蹤的人跟咱們月夕國過不去。”看着千魅月一臉怒氣的模樣,千魅幻一直流轉在她眼眶中的淚水噴涌而出,死死的咬着紅脣,千魅幻轉身跑出了太子的寢宮。
“魅幻”看着轉身遠去,梨花帶雨的皇妹,千魅幻說不心疼也是騙人的,可是他就是不能聽到任何人說那少女半句的不是,雖然兩人從沒有什麼交集。
“父皇”千魅幻哭着跑到御書房,看着坐在龍椅上批改着奏章的千樊籬,一把變撲在了他的身上,俏臉上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潮水,在她的臉上肆意流淌。
“朕的好皇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千樊籬看着哭的傷心欲絕的千魅幻,一雙鋒銳的眸子微微一凝,兩道如墨的厲眉狠狠的皺在了一起,他輕輕地拍着千魅幻的後背,心疼的安慰着懷中的人兒。
“是太子哥哥,他不讓幻兒去找風哥哥,還兇幻兒,幻兒不管,我一定要嫁給風哥哥。”千魅幻不顧形象的依靠在千樊籬的懷中,低聲的抽噎着,雖是在哭,可低着的眼眸卻閃爍着詭譎的光芒。
“幻兒,你說的風哥哥可是火凌風,他不是…不是已經有未過門的妻子了嗎?”千樊籬扶起哭的正傷心的千魅幻,看着這個他一直寵愛的小女兒,心疼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聲的詢問着。
“可是那個女人進入惡魔谷中就沒了音訊,我想大概是死了,現在風哥哥一定特別傷心,幻兒真的很喜歡風哥哥,父皇,幻兒求你了,求你讓我嫁給風哥哥,好不好。”千魅幻一把抓着千樊籬的大手,撒嬌的來回擺動着玉手,臉上的淚水卻是一刻也沒有停的往下落着。
“幻兒,你要是真的能讓火凌風心悅你,父皇當然同意這門親事,可是幻兒,火凌風有多愛之前的那個少女,你應該也是知道的,而且那少女還是他秦天傲認下的公主,你覺得他會同意這件事嗎?”千樊籬看着千魅幻無奈的勸說着。
其實如果那火凌風真的心悅幻兒,能夠得到火凌風這樣一個絕世的天才,就是金宗也是不會反對的,可是現在是他的皇兒心悅人家,而且人家還有一個自己深愛着的未過門的妻子,最讓他頭疼的還是那個女子是秦天傲的義女,那麼此時他要是有意讓自己的女兒與火凌風聯姻,火凌風接受了還好,要是沒接受,那麼他丟的不光是面子,沒準還會樹立起一些不必要的敵人。
千魅幻仰着臉,看着一臉複雜的千樊籬,自以爲是的說道:“他爲什麼不同意,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我看他還巴不得與我們月夕國聯姻呢”
“哎,如果你是嫁給秦天傲的兒子或者是大臣之子,他也許還會接受,可是你想要嫁給火凌風是萬萬不可能的,幻兒,這件事月兒做的很對,你還是回自己的寢宮安安生生的帶着吧”千樊籬看着一臉天真的千魅幻,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就他這個仗着自己有一點小聰明的女兒,要是遠嫁到流雲國,那纔有她的好受的了。
“父皇,你也不疼幻兒了,你跟太子哥哥一樣,幻兒再也不理你們了”千魅幻聽到這樣的話,氣的一下子從千樊籬的懷中跳了起來,一雙蒙着水霧的大眼睛死死地凝視着一臉陰鬱的千樊籬,素齒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紅脣,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之前事事順着她的父皇和皇兄,這一次爲何卻都這樣。
“幻兒,父皇,哎”千樊籬看着既氣憤又傷心的千魅幻,心中一疼,微微的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如果要是那火凌風心悅你,一切就好辦了。”
“謝父皇”千魅幻聽到千樊籬這麼說,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一臉陰鬱傷感的小臉一下子變得陽光明媚了起來,轉身便想着自己的寢宮跑去。
“哎”看着走遠的千魅幻,千樊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罷了罷了。
“明言,派人去盯着公主,如果她想要出宮你便帶人暗中保護,在必要的時候,你有權強迫公主回宮。”千樊籬低着頭看着手中的奏章,自顧自的對着空無一人的御書房說着話。
“是”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聲僅聽聲音就知道是一個怎麼清冷的男子應聲答道,隨即,一抹灰色的影子便從御書房一躍而去,向着千魅幻離去的方向躍去。
日暮降臨,一抹白色的影子悄悄的穿過御花園,躡手躡腳的向着皇宮後門鮮少有人的冷宮中走去,那裡的皇牆比一般的地方都礙要矮,而且樹根叢生,除了能夠遮蔽身軀之外,還能讓她接着那些攀沿而長的巨樹爬出宮牆。
“父皇,這樣真的好嗎”御書房內,千魅月看着坐在龍椅之上的千樊籬,眼眸深深地皺着,他並不認爲讓千魅幻溜出皇宮自己去找火凌風是一件正確的事情,畢竟不是誰都能替代那個高傲冷豔絕代風華的少女。
“你又不是不知道幻兒的性子,你以爲就算不這樣,她能安生的了嗎?”千樊籬放下手中的奏摺,無奈的看了一樣自己最爲得意的皇兒,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
“父皇,我知道您疼愛幻兒,可是,哎,算了,既然米已成粥,我這多說什麼也無意了。”千魅月醞釀了很久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最後只得一聲嘆息。
其實他又怎麼不知道千樊籬心中的想法,如果幻兒真的能贏得火凌風的歡心,那麼醉得意的不過是他的父皇了,他的父皇說是在爲了幻兒的幸福着想,實則不過是用幻兒賭上一把而已。
這就是帝王,永遠是以自己的利益爲重……
月夕國的官道上,一名身着白衣長裙的少女此時卻是興高采烈的踏上了一條自認爲是尋找幸福的不歸路。
在惡魔城閒逛了一天的卿鴻,此時站在凌雲窟那片寶地之上,眼眸看着早已消失的那個包裹着五毒獸的小太陽,心中微微的一怔,還未來得及有什麼想法,一聲輕微到如果不是她仔細聽都可能會錯過的鼾聲,讓她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
玉步輕移,小心翼翼的踱步走到那鼾聲所在的地方,卻是沒有看到料想之中的小蝴蝶五毒獸,而是看到一隻類似貓咪,渾身雪白的只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毛球。
卿鴻蹲下身子,用手戳了戳酣睡之中的毛球,眼底涌上一抹淺笑,輕輕地將小毛球從地上抱了起來,細心地將它身上沾染的泥土掃了下去,反手將它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卿鴻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一見這個毛茸茸的小傢伙就心生喜愛,雖然她也懷疑這個小東西便是五毒獸晉升之後的樣子,不過卻是因爲這張相差的太遠而被卿鴻否定,畢竟按照生物學的角度而言,這蝴蝶再怎麼便也不可能成爲哺乳動物啊。
卿鴻此時倒是忘了這裡是五行大陸,是一切皆有可能的神奇的地方,別說是蝴蝶變成哺乳動物,就是動物變成人也是發生過的事情。
卿鴻暫且將思緒從在她肩膀上依舊睡得酣然的小毛球身上移開,看着眼前這些靈藥奇花心中就像是被小奶貓的爪子搔着一般的瘙癢難耐,奈何她卻不能大肆的採摘一番,畢竟這些好不容易長成如此的靈藥摘了也是怪可惜的。
“哎”心中微微的一嘆,卿鴻將神識映入百寶囊之中,看着自己在百寶囊中弄出的土地上唯一的一株奇花,心中一怔,沒有她料想之中的枯萎,生命力反而越發的蒸騰,這樣的一幕讓卿鴻的心中一喜。
她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突發奇想竟然能帶給她這麼大的驚喜,翻閱了這麼多的古書,她還真沒看見那裡有提及過百寶囊中竟然還能種植植物的,她不知道是百寶囊就有這樣的功能,還是這中間有什麼變故。
雖然喜悅,不過卿鴻卻沒有失去理智,她隨手摘了幾隻手邊的靈藥,耐心的將它們種在百寶囊中,她想,如果過幾日,這些靈藥也依舊能夠良好的生長,她再將這裡的一部分靈藥轉移到百寶囊中。
做完這一切,卿鴻璀璨的眼眸輕輕地掃了一眼全身心投入修煉的鬼面等人,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將肩膀上的小毛球抱在懷中,一躍便離開了凌雲窟中。
妙曼的身形滑過夜空,卿鴻眼眸凝望着遠方的夜空,這惡魔城離着紅嶺山脈並不算遠,離開了這麼多日,她也是該去看看她的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