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和白虛室全都吃了一驚,這聲音極爲熟悉,似乎正在狂笑的這人正是白雲飛!
凌晨驚訝道:“白雲飛沒死?”
白虛室搖頭道:“不,不是白雲飛,是誅善!”
凌晨問道:“誅善是誰?”
白虛室道:“便是白雲飛的父親了!”
黑霧漸漸散去,一個身着黑袍,面目英俊異常,一雙眸子散發着一股邪意的魅力。
這個名字叫誅善的人的樣子竟然長的跟白雲飛變帥後一模一樣!
誅善一挑眉毛,道:“白雲飛?便是我分出去的那一絲分魂麼?他死了?連魂魄也消失了?”
誅善雙目一閉,默默的感應了起了,片刻之後,雙目緩緩地又睜開了,咬牙道:“魂飛魄散麼?下手倒也利索!”
凌晨冷冷道:“我下的手,因爲他該死!你藏在這盒子裡做什麼?”
誅善雙目中殺氣一閃而逝,冷笑了一聲,道:“好,當真是好的很,嘿嘿……白虛室,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沒死透,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爲我再沒有報仇的機會了,上天當真是待我不薄!你現在雖然只剩一絲殘魂,但用來折磨一下,稍微消減一點我的恨意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誅善顯然對白虛室恨意極深,邊咬牙邊緊攥拳頭地望着白虛室!
白虛室神色不變,道:“你竟然沒死?看來是我當年太大意了!”
誅善嘿嘿笑道:“不,你當年確實做的很徹底,要不是你身上有這個盒子,恐怕我還真被你給弄的魂飛魄散了!”
白虛室一挑眉毛:“盒子?”
誅善道:“不錯,這盒子極爲特殊,是用陰魂石做的,乃是極陰之物,最能滋養陰魂,極爲罕見,這盒子的主人當真是大手筆,竟然能找到這麼一大塊做成盒子,想來是怕在放盒子裡的東西壞掉吧!嘿嘿……這可便宜我了,我在這盒子裡被關了數十年,魂魄不但盡復舊觀,而且實力更勝往昔,你現在只餘一絲殘魂,還怎麼跟我鬥?”誅善說到這裡,仰天狂笑起來!
凌晨冷冷道:“你不知道還有我呢麼!”
誅善不屑的撇了凌晨一眼,道:“你?你憑什麼跟我鬥?我現在乃是陰鬼之體,無形無質,你在我眼裡,連個菜都算不上!”
凌晨一擺手中鬼劍,道:“就憑這劍!”
凌晨拔劍就想上,白虛室突地插口問道:“盒子裡原來的東西呢?”
誅善拿手一指地面,說道:“原來的東西?嘿……你是說那塊玉佩麼?那玉佩不錯,陰氣頗重,我練陰鬼之體時順便吸收掉了,早已化成了齏粉,剛剛盒蓋一打開時散在半空中的那些便是了!”
白虛室氣道:“你……”
誅善突地一擺手,笑道:“對了,我還有份大禮,忘記拿出來送給你了,你看看這是誰?”
誅善右掌一伸,從他手掌裡冒出來一團白氣,白氣慢慢凝成了一個女子的模樣!
白虛室臉色大變:“玉琴?!誅惡,你把她怎麼了?”
誅善伸出舌頭tian了tian嘴脣,邪笑道:“這是當年易玉琴剩下的一絲殘魂,我本來想用來供我修煉的,但後來我藏到這個盒子裡以後,發現用不着了,便把她的這絲殘魂留了下來,如今正好拿來和你一起受煉魂抽魄之苦,豈不美哉?哈哈哈……你們還真有夫妻緣分啊,哈哈哈……”誅善越笑越是暢快!
白虛室大叫道:“誅善,玉琴跟你無怨無仇,我們之間的事跟她無關,你把她的魂魄放了吧,只要你放過玉琴,隨便你怎麼處置我!”
誅善停下了狂笑,歪着頭問道:“嗯?任我處置?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你以爲你還能逃的了麼?現在你的在我看來便如同案板上的肉一般,我想怎麼切就怎麼切,再說了,易玉琴全家都是我殺的,怎麼能說跟她跟我無仇?嘿嘿……你們兩個我都要,都要……”
一直冷眼旁觀的凌晨在知道誅善控制了白虛室的妻子魂魄之後就大覺不妙,悄悄地傳音問肩膀處的兔子有什麼辦法!
兔子懶懶地道:“這事極爲簡單,你怎地不用你的金剛伏魔法像?”
凌晨心中大喜,傳音道:“是了,我倒是把法像給忘記了,看我收了他,啊……不對,金剛伏魔法像是鬼怪剋星,況且我還沒完全掌控住金剛伏魔法像的威能,若是我動用法像之力,使用什麼厲害招式之時,傷到了白前輩和易前輩的魂魄怎麼辦?”
兔子略一沉吟,傳音道:“這倒不好辦了,你先想辦法讓那個女人的魂魄和誅善分開,然後用第三層吧!第三層裡的沌光非同小可,就算他是什麼陰鬼,只要能量足夠,照樣能滅了他!不過我看這人鬼力非同小可,估計耗費你全部力量才勉強可以!”
凌晨嗯了一聲,暗忖:“我能坐上寶國武林盟主和血霧幫幫主的位子多虧了白盟主,只要能救下易前輩,耗費一些仙力又算得了什麼?”
凌晨長聲笑道:“大言不慚!”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霎時間出現在了誅善的右邊,鬼劍上綠芒大盛,撲地一劍向誅善右臂上劈去!
凌晨速度之極,大大出乎誅善的意料之外,等誅善警覺不妙,想到避開時,已經遲了!
誅善見避之不開,倒也並不擔心,暗道:“我是陰鬼之身,你這寶劍焉能傷的了我?”
誅善念頭未絕,鬼劍已立劈而下,只一劍便把誅善的右手齊腕切下!
從誅善右手裡冒出來的易玉琴立刻掙脫了誅善的束縛,瞬間幻化成了一個完整的人,向白虛室奔去。
白虛室見凌晨動手,害怕易玉琴受到波及,剛想出言阻止,話還沒出口,易玉琴已脫困向自己奔來,心中頓時大喜,緊緊地和易玉琴的魂魄擁抱在了一起,眼中一熱,已禁不住流下了淚來。
原來魂魄也有眼淚。
易玉琴重遇白虛室,也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喃喃道:“我……我又抱到你了,虛室,我終於又抱到你了!”
誅善右手被砍,心中大吃了一驚:“這小子的劍有古怪!”向後連退了十丈,又驚又怒地望着凌晨手裡散發着翠綠光芒的鬼劍!
凌晨冷笑了一聲,揚聲道:“第三層,收!”
從兔子身上突地冒到一團紅光,疾快地向誅善身上罩去!
誅善知道不妙,連忙向一旁躲避,但紅光速度忒快,以誅善的速度根本避之不及,紅光登時把誅善罩住了,一下子把誅善收進原木船第三層裡去了!
凌晨見收了誅善,笑道:“哈哈,搞定收工,圓滿結束!”
兔子這時卻皺着眉頭道:“似乎有點不妙!沌光怎地照不死他?”
凌晨這時突地感到體內仙力向外狂涌,瞬間就被兔子吸去了一半還多,驚呼道:“怎麼?沌光無效?你等我向遠處走走,用伏魔金剛法像滅了……”
凌晨話音未落,從兔子身上突地涌出了一團黑氣,黑氣涌動,冒出了無數根如同章魚觸角一般的黑觸角,一下都插進凌晨身體裡去了!
凌晨剛像遠處奔了十多米,被黑氣凝成的無數根觸角一插,登時停了腳步,面容也慢慢地變的呆滯起來!
從兔子身上涌出來的黑氣越涌越多,黑氣一從兔子身上出來,立刻全都極快地向凌晨體內鑽去。
凌晨站在原地不動的身體登時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遠處的白虛室察覺到不對勁,向凌晨望去,他一見凌晨的情形,臉色大變:“奪舍!!!不好……”
白虛室話音未落,從兔子體內涌出來的黑氣已全都鑽進了凌晨體內,一直站在原地的顫抖的凌晨此時古怪地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四肢,隨即伸出舌頭tian了tian嘴脣,邪笑道:“不錯,不錯,這副身體十分強大,比我原來的身體還要強,這次可真是走了大運!”
凌晨(誅善)說着這話,兩眼帶着惡毒的笑意向遠處的正抱在一起的白虛室和易玉琴望去!
趴在凌晨肩膀上的兔子怒罵道:“真他孃的晦氣!有個即把裂縫也能被你這畜生髮覺!”
凌晨(誅善)扭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兔子,劍遞左手,呼地一聲向右臂上的兔子削去,嘴裡笑道:“你這兔子烤來吃味道應該很不錯!”
兔子不待鬼劍削到,向上一躍,身形縮小,瞬間沒進凌晨的眉心中去了!
凌晨(誅善)見兔子跑了,並不生氣,邪笑着tian了tian嘴脣,道:“須彌珠麼?等我把這破珠子煉化了再來收拾你!”
凌晨(誅善)說着這話,轉身一步步向白虛室和易玉琴走去。
白虛室大驚,轉身拉着易玉琴就跑,他現在只餘一絲殘魂,根本沒有什麼力量爭鬥,那裡還是誅善的對手?
凌晨(誅善)哈哈大笑,道:“還想跑?”
凌晨(誅善)右手一擡,一個氣手陡地躥出,瞬間抓住了剛剛落在地上的盒子,體內仙力運出,喝道:“收!”
盒子裡應聲立刻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把白虛室和易玉琴都吸到盒子裡去了!
凌晨(誅善)把氣手一收,右手託着盒子,對盒子裡的白虛室和易玉琴譏笑道:“怎地不跑了?現在我就讓你們兩個嚐嚐我的手段!”
凌晨(誅善)雙目一眯,剛想下手,遠處的另一座山峰上突地一道亮如太陽的光華沖天而起,直把天空中的雲彩都逼開了去,景像十分驚人!
凌晨(誅善)微微一驚,感應到那道光華里包含着的驚人的力量,這力量極像是鬼力,對修煉鬼道之**有好處!
凌晨(誅善)仰天大笑道:“果然是苦盡甘來,好事成雙!今天便是老夫稱霸大陸之時!”
凌晨(誅善)對着盒子裡的白虛室和易玉琴冷哼了一聲,合上的盒子的蓋子,把盒子收到了口袋裡,雙手一合,口中唸唸有詞,身上涌出一團團黑氣,翻翻滾滾的架着黑氣向散發着驚人光華的山峰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