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眨了眨眼,心中暗道:“傳奇傭兵團裡一共有七個人,趙流、充左、充右、查查行剛剛已經死了,現在還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是那個什麼獸族的獸行,一個是那個會醫療魔法的公菜,嘿……傳奇,傳什麼奇?確實夠傳奇的,都死在團長溫溫參手裡了,這溫溫參心狠手黑,武技又古怪,想要生擒他倒確實有點難度,不如我斬他雙臂雙腿,讓他絲毫動彈不得,他四肢全無,武技再強,還能鬧騰出什麼動靜來?”
凌晨轉念一想,不妥當,暗忖:“不行,要是把溫溫參的四肢都斬斷了,那個什麼公菜不喜歡溫溫參了,我抓溫溫參便沒有意義了,嗯……不如我把溫溫參四肢的骨頭全全打斷,然後再用氣手攥住了他,這樣一來,量那個公菜不敢不聽我的話,只不過……只不過那個公菜真的很喜歡溫溫參?”
凌晨有些吃不準,正在躊躇是生擒溫溫參還是生擒公菜,大殿遠處傳來了一聲嬌呼:“溫溫參!”
溫溫參剛剛走出大殿,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止步。
凌晨心中一動,暗道:“是那個什麼公菜了,嘿……還真是熱鬧!”
一個身着白衫,身材窈窕的女子從遠處直奔了過來,還未奔至,便問道:“阿參,發生了什麼事?”
溫溫參眼珠轉了幾轉,臉色變的極爲沉重,恨恨地說道:“是那個姓凌的小子,我來的太慢,查查行跟充右、充左、趙流他們,都已經死在了那小子的手下了!”
凌晨十分無語,暗忖:“我殺他們做什麼?我只想殺了你!”
公菜臉色大變,道:“怎……怎麼會?我去看看,也許……也許還有的救!”
公菜拔腿就向大殿內奔去。
公菜一旦看到大殿內的情形,溫溫參的謊言馬上就會被戳穿,溫溫參自然不會讓公菜進殿,他手臂一長,已強行把公菜給摟進了懷裡!
公菜嚇了一大跳,驚呼了一聲,道:“你做什麼?”
溫溫參裝做十分悲痛的嘆了一口氣,道:“不用去了,他們四個全都被砍成了十七八塊,就算是醫聖在這裡,也救不活了!”
公菜雙手捂着臉,‘嗚’地一聲哭了出來,失聲道:“怎麼會?我一感覺到充右他們的生命氣息消失便趕了過來,沒想到……沒想到還是來的太晚了麼?右姐姐……她……爲什麼那個人下手這麼狠?爲什麼……”
凌晨聽的直翻白眼,心中暗道:“下手是挺狠的,不過不是我……”
溫溫參又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拍着公菜的後背,柔聲道:“好了,別哭了,姓凌的那小子被我打成了重傷,逃不了多遠的,等我登基大禮一完,我立刻讓獸行帶領獸族大軍把姓凌的小子找出來,有獸族裡的神犬,那姓凌的小子不論藏在那裡,也能把他給揪出來!”
公菜的哭聲這才停了下來,她發覺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已到了溫溫參的懷裡,臉一紅,忙想從溫溫參懷裡掙扎出來。
凌晨在大殿的頂上一直對溫溫參跟公菜兩人凝目注視,此時見了公菜那滿臉飛霞的模樣,心中暗道:“空遊似乎說的一點沒錯,這個小丫頭對溫溫參大有情意,那正好,我現在就出手擒下溫溫參……”
凌晨剛想現出身形,出手擒下溫溫參,溫溫參突地說道:“別動!”
他的身形登時一凝,暗道:“什麼別動?啊,溫溫參是在說公菜別動?”
被溫溫參摟在了懷裡的公菜問道:“怎麼?”
溫溫參道:“阿菜,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都很喜歡你!”
公菜大羞,囁囁的道:“我……我……”
凌晨見溫溫眼神變幻,一副心懷鬼胎的模樣,倒不忙動手了,心中暗道:“溫溫參這小子真是發了黴的葡萄,一肚子的壞水的那!這是想要把公菜勾引上牀麼?嘿嘿,你勾吧,你越勾的這小姑娘神魂顛倒,一會我抓住你就越好威脅於她!”
溫溫參把公菜緊緊地抱住了,極富磁性的男中音中透着無盡的溫柔:“阿菜,我登基爲大聖國的皇帝,你做皇后,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好麼?”
公菜的頭垂的更低了,心砰砰直跳,全身似乎都有些發燒起來。
溫溫參捧起了公菜的臉,低頭吻了下去,公菜‘嚶’的一聲,整個人都癱進了溫溫參的懷裡。
溫溫參愈發放肆,吻的公菜幾乎暈過去!
一吻良久,兩人的嘴脣徐徐分開。
凌晨心中暗忖:“我不能用魔劍,看溫溫參這硬功頗爲了得,我用上古名劍施展人部劍法的最後幾招,應該足以砍折溫溫參的四肢而不傷他的身體,不過這幾招劍法威力太大,跟溫溫參打鬥的時候萬一不小心砍死公菜那就壞事了,得讓兩人離的比較遠的時候再動手!”
溫溫參雙手抱在公菜的細腰間,柔聲道:“阿菜,時間快到啦,我們去迎帝殿。”
公菜低低的應了一聲,身形卻絲毫不動,仍舊依偎在溫溫參的懷裡。
溫溫參道:“阿菜,走啊!不要心急,等大禮一完,我們有的是時間!”
公菜又答應了一聲,身形微微一震,說道:“我……我全身都沒有力氣,起不來……”說到最後幾個字,已低若蚊蠅,幾不可聞。
溫溫參似笑非笑地看了公菜一眼,右手如電,點在了公菜雙ru正中!
公菜‘啊’的一聲,嬌羞無比地道:“你……你做什麼?”
溫溫參左手半抱着公菜的細腰,右手食指點在公菜的雙ru正中,霍然站起身來,臉色一沉,道:“阿菜,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的‘幻心’幻術太厲害,我實在放心不下!”
公菜微微有些奇怪,問道:“爲什麼要怪我的幻術太厲害?”
公菜身體不能動,甚至連頭也擡不起來,雙目只能看到溫溫參胸前的衣服,看不到溫溫參臉上的神色,是以溫溫參雖然說的話大爲不善,她仍舊沒有發覺溫溫參對自己不懷好意!
凌晨見到溫溫參臉上的神色,暗忖:“什麼意思?莫非溫溫參又也要對公菜下手?”
凌晨把魔劍收入了須彌珠中,取出了那把風流剔膛,他怕溫溫參真的殺死公菜,雙目一眨不眨地盯着溫溫參的雙手,準備一見不對,立刻便對溫溫參出手!
溫溫參冷冷的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麼?”
公菜心亂情迷,雖然溫溫參的語氣大爲冷峻,竟然仍舊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甜甜地說道:“我……我當然記得了,說起來也當真好笑,那時候我還真的以爲你是個小偷呢!”
溫溫參淡淡地說道:“不,你說錯了,我那時其實確實是去你家偷東西的!”
公菜大爲愕然,道:“你……”
溫溫參道:“我練的這套武技叫做‘無雙’,想來你也聽說過它的名頭吧?”
公菜道:“無雙?是,這……”
溫溫參打斷公菜道:“這套武技一旦大成,拳腳功夫天下無敵,就連獸神狐狼也不是我的對手!”
“可是這套武技有個大缺陷,便是每隔上二十幾天,便需要跟充右的金晶鐵體進行陰陽**,不然便會全身抽搐,骨骼盡碎,死的苦不堪言!”
公菜聽的呆住了,大腦中一片茫然。
溫溫參古怪的笑了一笑,道:“那時我因爲跟充右鬧了點彆扭,暫時沒辦法跟她**,又聽說你們公家有能治好我這缺陷的‘霜花’,無奈之下,只好去你們公家偷!”
公菜的只覺得自己的心中似乎有一塊大石頭壓下來一般,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壓的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
“不料‘霜花’還沒偷着就被你給發現了,我本來想一擊擊殺你,但沒想到你年輕雖小,但是天生的‘幻心’,恰好能剋制於我,我還沒出手,你已經把我困進了幻術中!”
“後來你雖然放了我,但我怎能容許可以輕易殺死我的人存活於世上?”
公菜耳中漸漸地響起了嗡嗡之聲,四肢也開始一絲一絲地麻木,失去知覺。
她道:“不,不是這樣的,你胡說……”
溫溫參得意地一笑,並不理會公菜的話,接着說道:“呵,那時我便想方設法的騙你跟我一起走,你這個人蠢笨無比,我幾句話便說的你想跟我走,你父親看出了我身上的缺陷,強行把我趕了出去,又重重地訓斥了你一頓,把你給鎖了起來!”
溫溫參擡頭看向遠方,眼中全是感慨之色:“我本來以爲沒辦法騙你跟我一起走了,只好作罷,沒想到你竟然傻呼呼的逃了出來,非要跟我一起走,說是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嘻嘻,世上竟然還有你這麼蠢的人……”
公菜只覺得眼前一陣陣模糊,一會看的清溫溫參身上的那青鬱色的長袍,一會又看不清,耳中聽到的溫溫參的話也斷斷續續,她心中有些茫然地暗想:“我……我這是怎麼了?”
她心中空空蕩蕩,突地聽到了父親兩個字,腦海中登時浮現出父親那張又是嚴厲又是慈愛的臉龐,嘴裡喃喃道:“父親,父親……”
溫溫參‘哈’地笑了一聲,道:“當初你如果聽你父親的話,當然還是在公家做你的千金大小姐,我那裡敢再去公家生事?看看這個世界?嘻嘻……這個世界上除了,就是利用,有什麼好看的了?”
溫溫參微微搖了搖頭,接着道:“我早想殺了你,但見你醫療魔法確實不凡,還算有點用處,便一直隱忍不發,如今我馬上便要成爲大聖國的皇帝,剛剛已經把充右、充左、趙流跟查查行他們都盡數殺了,而獸行已經成了我的傀儡,你是我心頭第一大患,你怎麼還能再留你?”
溫溫參說到這裡,滿臉都是志得意滿之色。
凌晨心中暗忖:“這下更好了,公菜跟溫溫參徹底的翻臉了,我只要殺掉溫溫參,何愁公菜不治好蓋世他們?這溫溫參馬上就要動手了麼?”
凌晨死死地盯住了溫溫參的雙手,準擬施展神部步法,只要溫溫參的手指略微動上半分,便立刻把溫溫參給頂到百丈之外,一劍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