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心中忍不住吃了一驚,沒想到這葉冰竟然還有如此神通!而且神通還如此厲害,也沒見她做什麼動作,悄無聲息的就把霸道無比的寒勁運進了自己的體內!
凌晨因爲仙力恢復的不多,並不運仙力,而是一伸右手,把兔子給拎了出來,道:“第一層,護身!”
一層六層寶塔的虛陡地出現,把葉冰催過來的寒勁全都擋在了外面,凌晨身上這時才慢慢的轉回了常溫!
凌晨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這才說道:“好厲害的寒勁,怪不得叫葉冰,原來如此啊!”
葉冰見自己的冰雪寒勁被這小孩輕而易舉的就擋了下來,臉上顯出一絲驚訝之色來,收了寒勁,冷着臉問道:“你是誰?”
凌晨挑了挑眉毛,用幼稚的童音說道:“我說我是凌晨,你信麼?”
葉冰聽了這話,又仔細的打量了凌晨幾眼,沉吟道:“似乎模樣確實有點像,只是年齡差的太遠了,你憑什麼證明你是凌晨?”
凌晨嘻嘻一笑,把越雲碟一收,飛身從窗戶裡躥進了屋裡,看了葉冰直皺眉。
凌晨拿眼打量葉冰,只見葉冰正坐在牀邊,身上穿着一件白衫,頭上用一枚白玉簪束住了長長的頭髮,和煦的陽光從窗戶裡斜斜的映在她的身上,更顯得身材修長的葉冰肌膚勝雪,冰骨玉肌,恍如天上掉落凡塵的仙子一般。
凌晨把手一背,道:“那天你要點我的關元穴,我不知道關元穴在那裡,你後來惱怒之下便打了我一掌,再後來……後來……”凌晨笑嘻嘻地望着葉冰有些發白的櫻脣!
葉冰想到當時的情形,臉上微微有些發熱,心裡登時信了八分。
凌晨又道:“後來我答應你來葉國幫你暖手,現在我這不是來了麼?你怎地……”
葉冰陡地一伸手指,想按住凌晨的嘴脣,但因爲有護身塔影的緣故,葉冰的手指被塔影給擋住了。
凌晨對肩膀上的兔子道:“收!”
塔影登時被兔子給收了回去,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剛剛那個叫李四孃的中年婦女的聲音:“大小姐,剛剛有一個自稱是凌晨公子的童子要來見您,但沒說幾句話突地飛走了,他的那匹馬還在府上,這匹寶應該如何處置,還要請大小姐示下!”
凌晨哈哈一笑,道:“我的馬給我喂好就好啦!”
外面的李四娘陡地聽到了凌晨的聲音,登時吃了一驚,隨即惱怒:“你怎地在大小姐的閨房裡?這……這像什麼話?還不快出來!”
葉冰道:“不用管他,你先退下吧。”
李四娘見葉冰發話,不敢再多說什麼,轉身想走,突地又停住,道:“大小姐,上官少爺已經在外廳等了二個多時辰了,大小姐還是不肯見他麼?”
葉冰冷道:“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李四娘這才轉身下去了。
凌晨輕輕一躍,坐在了葉冰的閨牀上,四下打量,隨口問道:“上官少爺?那是誰?”
葉冰嘆了口氣,道:“是葉國十大超級世家中的上官家的少爺,這人因爲有家傳的朱雀火勁,竟然不怕我的冰雪寒勁,是以經常上門來,口上說是來拜見我父親,其實是想見我,我趕他不走,只要由他了!”
凌晨奇道:“怎麼?葉伯伯不在麼?”
葉冰聽到凌晨問父親,臉色登時微微一變,但馬上又恢復如常,正四處打量的凌晨根本就沒有發現。
葉冰道:“父親因爲葉國北邊大沙漠裡力神教大量教徒南下的緣故,正在北邊邊境統兵禦敵,所以並不在府中。”
凌晨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嗯,有葉伯伯在,想來這力神教再厲害也不敢再囂張了!”
葉冰有些心神不定的低‘嗯’了一聲。
凌晨又問道:“怎地不見葉雨妹妹?”
葉冰慌忙道:“妹妹被ru娘抱去姥姥家了,也不在府上!”
凌晨點了點頭,道:“葉伯伯不在,這事可不好辦了。”
葉冰心不在焉的問道:“什麼事?我不是在這裡麼?你跟我說也是一樣。”
凌晨笑道:“自然不一樣,我想接你去寶國完婚,這事跟你說恐怕不太合適吧?不論如何得跟葉伯伯說纔是啊!”
葉冰心神一震,反問道:“完什麼婚?”
凌晨笑嘻嘻地握住了葉冰冰涼的小手,道:“傻姐姐,自然是我跟你完婚了。”
葉冰把手從凌晨手裡一抽,低頭道:“誰說要跟你完婚了?”
凌晨奇道:“當初你不是都答應了麼?不然我千里迢迢的跑來幹嗎?”
葉冰登時語塞。
凌晨伸手按住了葉冰的香肩,嘴脣向葉冰的櫻脣上貼去。
葉冰大羞,但想念凌晨非止一日,心裡又不想拒絕,欲拒還羞的時候被凌晨壓在了牀上,嘴脣緊緊地貼在了她的冰脣上。
凌晨只覺得葉冰的嘴脣涼涼的,極香極甜,好似冰塊裡的香蜜一般,忍不住把舌頭探了過去。
葉冰只覺得心神俱軟,忍不住嬌呻了一聲,一雙玉手慢慢地抱住了凌晨。
過了好半晌,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了開來,葉冰白膩的臉上直泛起了紅潮,好似三月桃花盛開,更添嬌豔溫柔之情。
凌晨笑道:“冰姐姐,我變成小孩以後是不是親起嘴兒來更舒服了?”
葉冰大嗔,啪地敲了一下凌晨的腦袋,道:“油嘴滑舌,我纔不跟你去寶國!”
凌晨柔聲道:“好姐姐,你不去怎行?你如果不去,我綁也綁了你去。”
葉冰冷哼了一聲,凌晨第一次見冷冰冰地葉冰臉上露出這種小女人之態,忍禁不住,俯身又吻到了葉冰的脣上。
香甜如夢,恍如隔世。
過了足足有少半個時辰,葉冰着惱地把凌晨推了開來,香汗微喘地道:“你個色鬼,再親嘴脣便腫了。”
凌晨靠在葉冰的身上,聞着葉冰身上一陣陣的香氣,大笑道:“冰姐姐,不如這樣,我的馬快,我騎馬去北邊邊境找葉伯伯,把這事跟他說了,然後回來帶你回寶國如何?”
葉冰神色一滯,道:“不用,不用,我跟你走便是,父親不會反對的,只是走之前先得辦妥一件事才行!”
凌晨問道:“什麼事?”
葉冰道:“我身爲葉國公主,必須要遵守祖宗貫例方能出嫁!”
凌晨問道:“要遵守什麼貫例?”
葉冰道:“凡是葉家的子女婚嫁,需問過先知才能完婚。”
凌晨訝然道:“問先知?先知會說什麼?”
葉冰道:“先知一般是不會開口的,但如果開口的話,會說出兩人以後會經歷的一些事情和結局,萬分靈驗!”
凌晨沉吟道:“既然是祖宗貫例,我們便去問先知,先知在皇宮裡麼?”
葉冰道:“不……這位先知是三位先知中的末位先知,他住在城東二百里的垂柳鎮上。”
凌晨皺眉道:“既然是祖宗慣例,反正我們也無事,現在就去垂柳鎮上去問,不過你是公主這事我倒是給忘了,公主出嫁應該會很麻煩吧?”凌晨想到皇親國戚的出嫁時的場景,登時忍不住直皺眉。
葉冰笑道:“不會,我比較特殊,不用那麼麻煩,我現在跟家裡人吩咐一下,然後去垂柳鎮上問過先知,我便跟你回寶國!”
凌晨訝然道:“我還沒下聘禮什麼的呢,你就這麼跟我走?那……那這豈不是私奔了?”
葉冰忍俊不住,用手指又敲了凌晨腦袋一下,笑道:“不會,我也算是江湖上的人,來去自由,父親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
凌晨點了點頭,道:“走,去垂柳鎮!”
這垂柳鎮雖說是個鎮,但佔地極廣,整個鎮子的範圍足足有百十里這麼大,鎮上處處都是垂枝到地的弱柳,鎮上一條小河分了三條河道,從小鎮上直穿而過,不論是三月裡柳絮紛飛,還是炎炎夏日裡的弱柳隨風,都是葉京周邊的一大景觀,又因爲鎮上有先知居住,更是十分興旺,鎮中央修了一座極大的先知廟,香火十分鼎盛,紛年過節的,周圍老百姓都會過來上香,甚至祭祖之時,葉國皇帝都會親臨垂柳鎮先知廟來祭拜歷代先知的靈位。
凌晨牽了赤宵馬,坐在了葉冰香噴噴的懷裡,出了葉京東門,直向垂柳鎮奔去。
葉冰怕招人注意,還故意戴上了一頂垂下薄薄的紗幕的大竹帽,把傾城的容貌都遮掩住了。
赤宵馬速度快極,不到一個時辰,已經看到了垂柳鎮邊上的棵棵大柳樹了。
現在是天氣回暖,柳芽初生,時不時有一羣的小孩子吹着柳哨歡笑着奔跑而過。
看到這副畫面,凌晨心中禁不住生出悠閒之意,跟葉冰說道:“真是好地方,我們要是能住在這裡,再生一大堆兒子,那可多好?”
葉冰嗔道:“哼,誰跟你生兒子?”
凌晨嘻嘻一笑,道:“嗯,生女兒也不錯。”
葉冰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凌晨道:“葉姐姐,你爲什麼要嘆氣?”
葉冰默然,半晌才道:“沒什麼,只是一想到要離開葉國了,心裡有些不捨。”
凌晨點了點頭,問道:“那位先知住在鎮子上的什麼地方?”
葉冰道:“在鎮子中心處的先知廟後面半里的茅屋裡,走!”
葉冰一夾馬腹,過了竹橋,向垂柳鎮裡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