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來到這裡之後,其實也有過一段時間想要從事正當行業,可人家一看他這形象,以及警局的那比書還厚的案底,就非常禮貌加客氣的拒絕了。
加上王小龍爲人很不錯,對手下的小弟們非常講義氣,遇到事情從來都是衝在前面,所以脫離的想法也就沒那麼強烈了。
尤其是在安柏瞭解到這個世界的一些大致背景跟風俗習慣之後。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大致就是類似古代江湖武林,只不過時代換成了現代而已,該有的東西一點都不差。
王法之外,江湖仇殺,以力量爲尊什麼的纔是主旋律。
棒子國的白蓮教主東方無敵,霓虹的羅剎教主火雲邪神,都是實力強大到了極點的人物。
相比起來,小小的一個馬坤不過是一隻強大一些的螞蟻而已。
真正重要的人物乃是王小龍,以及他的弟弟王小虎,跟那位柔道魔童石黑龍。
這幾位就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整個港城的風雲人物了。
當然,對於安柏來說還是有些遙遠的。
他現在獲得了無敵的力量,正處於一種激動中夾雜着迷茫的狀態。
跟王小龍他們一起混?
不不不,那三位的理念跟安柏並不相同,而且在這個充滿了暴力的世界,所謂的堅持只會讓自己跟身邊的人受累而已。
思來想去,安柏已經有了想法。
羅剎教下一次給出金牌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可馬坤卻不願意繼續在給那邊當夠,他想金盆洗手好好過日子。但作爲如今港城最大的黑道頭目,關係到了火雲邪神對這邊的佈局,當然不會讓其從容退出。
當雙方產生矛盾之時,或許是個借雞生蛋的好時候.
另一邊,廁所外走廊的角落裡。
“飛機,那個好運氣的傢伙怎麼樣了?”
一個將頭髮染成白色,神態囂張的青年攔住了剛纔過來叫安柏的傢伙:“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太子哥何必親自過來。”
飛機連忙點頭哈腰的恭維道:“我正準備去告訴你呢,下的藥有效果了,大安在廁所裡沖水龍頭呢。”
“呵呵,有效果纔是正常的,畢竟那玩意可是我愛一條柴,烈女吃了都變蕩婦。”
白毛太子哥露出了猥瑣的笑容:“這傢伙仗着有王小龍撐腰,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今天就讓他得罪老子的後果。”
飛機聞言臉上露出了不忍,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他在對方的賭場裡輸了幾十萬,只要做了這件事債務就能一筆勾銷,因此壓根沒得選。
大安雖然是你帶我出來的,但別怪我
心中自我安慰了一下,飛機重新回到舞池,藉着酒勁開始到處佔便宜。
他不知道的是,剛纔自己跟太子說的話,已經全部被另外一個人給聽了去。
安柏這邊剛從廁所裡出來,迎面就看到了王小龍跟一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了過來。
這是馬坤的女兒馬小靈。
雙方據說是青梅竹馬,但也不知爲何,一直沒有確定關係。
“大安,你沒事吧?”
“沒事啊”
安柏臉上還帶着沒幹的水漬,之前吃下的東西根本就沒起到任何效果,早就隨着體溫的沸騰一起蒸發乾淨了。
“真沒事?”
王小龍留了一頭長髮,看起來很酷,但.
以過安柏過來人的眼光看去,總覺得很欠扁。
“真沒事,怎麼了龍哥?”
“你小弟飛機跟太子聯手準備害你。”
王小龍看着他一臉清醒的樣子,不由得更加疑惑起來,“不過你沒事就好,人我已經處理好了,你自己去送他最後一程。”
“太子呢?”安柏見他要走,連忙問道。
王小龍腳步一頓,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給出答案。
倒是一旁的馬小靈看着安柏,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安哥,飛機在地下車庫,龍哥說等你去處理。”
在王小龍跟馬小靈走後,平時跟着安柏一起到處收陀地的幾個馬仔圍了過來。
他們臉上都帶着氣憤,顯然是因爲那傢伙做的事情,已經觸碰到了底線。
“嗯”
安柏從旁邊的牆上扯出紙巾,擦掉了臉上的水漬後,這纔不緊不慢的說道:“太子哥呢?”
“龍哥沒找他麻煩,我們.”
其中一個小弟試探性的問道:“要等消息嗎?”
也不怪他這副樣子,因爲太子這傢伙雖然人很爛,又沒什麼本事,但父親卻是當年跟馬坤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前些年替他擋槍而死。
這種關係,除了王小龍跟馬小靈之外,其他的人是遠遠無法比擬的。
“不必了,跟我來。”
安柏面無表情的朝酒吧的二層走去。
那是VIP區域,能進去的基本都是社團的高層。
其實他也挺無奈,對付這種小癟三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可出來混如果這種事都不敢出頭,那麼也就不要混了。
剛纔王小龍什麼都沒說,其實就已經什麼都說了。
他不好出手,那麼就只能是安柏出手。
如果事情辦成了,好處自然有,但要是沒辦成,也不關他王小龍的事情。
到時候馬坤怪罪下來,將過錯一併承擔,講義氣的人設是不是更加穩固了?
這些事情安柏看的很清楚,也願意尊重這種遊戲規則。
畢竟他還要在這個圈子裡玩下去。
當然,仗着實力掀桌子也是一種玩法,但他不喜歡。
“安哥,太子哥包了二樓.不要讓兄弟難做。”
守着樓梯的小弟看到安柏大步過來,臉上陪着笑臉說道。
嗯,如果他距離樓梯口更近一些,或許能更加有說服力。
“太子在哪?”
安柏看了對方一眼,將口袋裡的煙扔了過去。
“咳咳,剛剛太子哥在32號座,現在我就不知道了。”
這小弟很聰明,但就是因爲太聰明瞭,所以一直以來都只能做一些邊邊角角的事情。
比如現在,人家在下面玩,他則要守樓梯。
“要是之後有人問,就說我逼你說的。”
安柏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大步朝着32號座走去。
那邊圍了很多人,男男女女的都有。
哪怕是酒吧裡這麼嘈雜的環境,也依舊能聽到某個人憤怒的咆哮,以及東西被砸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