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老村長和一羣老者從小院中走出,再次坐在石臺上吐納天地精氣,強化精氣神。
不管山中發生什麼變故,那都和他們沒關係,他們現階段還是強壯自身爲好,癡心妄想對他們來說是沒有好處的。
不遠處,一羣孩子一個個拳頭舞的虎虎生風,讓一些老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石村雖然簡陋,但是對於下一代的教育卻是極爲嚴謹。由於老村長早年在大山外面闖蕩過,學到了不少東西,所以由他來指導孩子們,可以讓村中的孩子也可以像外界的孩子一樣,打好基礎。
在遠古大陸,有一種叫做符文的東西,它們是遠古大陸的生靈運用最多的攻擊手段,有超古代先天神魔所留,是道的有形體現,神秘而強大。
古村也有這種符文,不過只有短短的四五十個,還是不知什麼年代的先祖留下,一代一代傳承至今。
老族長用了一年的時間來教這些孩子運用符文,現在已經初步有了成果,好幾個孩子已經可以刻畫十多個個符文了,其中尤以譚鬆爲最,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學會了全部的符文。
譚鬆雖然看似幼小,但是極爲聰明,老村長教授的符文他學的很快,短短時間他就已經可以刻畫十數個符文了,在村中名列前茅。
有這樣的成果。譚鬆絲毫不覺得意外,彷彿就該如此一般。
“你們這羣屁孩子,一個個不識好壞,這些符文每一個都是先民無數次印證所留下,代表了一部分大道奧義,若是學會你們的實力將會大大增強,況且你們不懂符文日後如何進階更高層次的修煉?”
老村長很嚴肅,臉色嚴肅而沉着,他在向這些孩子說明利害關係,讓他們努力學習,現在的學習關乎他們以後的成就,不可大意。
“你們看好了,我現在給你們演示一下符文的威力,讓你們見識一下。”爲了這些孩子,老村長可謂盡心盡力,像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的一年裡時有發生,譚鬆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老族長調動血氣手中發光,掌心緩緩出現一個怪異的符號。那符號彷彿包含世界萬物,裡面有世界誕生毀滅的景象,光是看了一眼,就讓一羣孩子眼睛瞪大,滿臉的不可思議,可是當他們再次觀看時,那種景象又消失了,彷彿沒有出現過一般,變得很是一般,但是有一種古樸自然地魔力,彷彿那就是天地萬物本身一般,神妙不可言。
老村長將掌心緩緩靠近旁邊用來平時鍛鍊用的石碾,符文緩緩旋轉,其上有詭異的力量波動綻放。
“轟!”
石碾碎裂,灑落一地,被擊碎了,老村長掌心的符文頁緩緩失去光澤,慢慢變得模糊不清,最後消失了。
一羣孩子一個個好奇的看着地上的碎石,驚訝之聲不絕於耳。
“只是一個符文怎麼可能具有這般力量?就算阿爹用盡全力一拳,也不過如此吧?這太驚人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說道,聲音之中還帶着濃濃的震撼。
“是啊,沒想到符文這般強大!”
……
譚鬆站在一邊,他也被震撼的不輕,他自己也學會了那些符文,但是威力卻無法與族長相比。
此時他那烏黑的大眼睛之中亮晶晶的,充滿了神采以及濃濃的渴望。他知道這是成爲一個強者所必需的東西,也是最基礎的,只有熟識百萬神魔符文,才能夠學習高深的功法,成爲強大的先天神魔,也只有這樣他纔有實力去外界找尋他的父母,一家團聚,也因此他對這些符文充滿了渴望,無窮無盡的渴望,讓他幼小的身體緩緩發燙。
符文代表大道痕跡,是道的有形體現,需要理解才能記憶。然而每一個符文也都是複雜深奧的,無法用言語具體的形容,只能靠自己不斷的領悟,最後達到記憶的效果。
老村長雖然花了一下午的時間講解,但是效果甚微,不是很理想,有的孩子只是記住了五六個個符文,有些則是記住了十多個符文,總體來說還沒有達到老村長的設想。
在他的預料之中,這些孩子每一個都可以記住十個以上的符文,最多的可以記住二十個符文才對。不過雖然沒有達到老村長的希望,但是也已經比他們的父輩強了不少。
世間各種法決層出不羣,每一部法決都要用到諸多符文,它們是基礎也是本質,就像文字一樣。
只有通曉各種符文,才能通研各種法決,發揮出每一部法決最大的威力,所以符文這一關,只要是懷有一顆強者之心的人就必須過!
“小譚鬆,你來試試,讓爺爺看看你學會了多少。”
老村長帶着希冀的說道,他對譚鬆抱有的期望很高,希望譚鬆能給他帶來驚喜。
但是當他看到譚鬆的表現之後,他徹底被震撼了,他無法相信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要有什麼樣的天賦,才能夠把五十個先天符文全部在一年之內記住,這樣的神話,他長了這麼大都沒有聽過,不是他孤陋寡聞,而是五十個先天符文是所有符文的源頭,最是深奧,別說一個只是後天的小傢伙,就算是先天的以爲神魔也很少能夠辦到。
“那……你能凝聚出來嗎?”老族長暗暗咽口吐沫,口乾舌燥,如果這是真的,那古村就出了一個有史以來微微妖孽的天才,就算在外界也絕對會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
“可以啊。”譚鬆口中答道,一雙白嫩的小手伸出,上面帶着點點光芒。
接下來,在譚鬆的手中,一個個先天符文不斷閃過,每一次出現都帶有淡淡的威壓,到了最後,老族長都感覺到身上有些發疼了,遠遠退到了後面,距離譚鬆足有十多米。
符文不斷轉換,威力相互疊加,隨着符文不斷地切換,場中殘存的能量也漸漸變得濃郁,當能量濃郁到一定程度後,一般人便會無法承受。
轉眼的時間就只剩最後一道了,也是最爲簡單又最爲複雜的一道了,譚鬆有些吃力了,小臉蛋上佈滿了汗水,髮絲也被溼透了,變成一股一股的。
“噗!”
最後一道符文緩緩亮起,但是最終只是發出淡淡的光華,還不曾完全成型就消散了,譚鬆大受挫敗,滿臉的不甘,口中喃喃道:“明明記住了,爲什麼就是不能凝聚出來?”譚鬆不甘心再度嘗試。
“喝!”
譚鬆口中大喝,小臉憋得通紅,額頭的汗水更多了,順着臉蛋緩緩滑落。但是譚鬆不管不顧,兀自盯着手中那一點明滅不定的光芒,暗暗發力。最後,“嘭”的一聲,一個透明的符文出現,周圍裹着淡淡的青光,微微散發着一股古老宏大的氣息,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絲威嚴,彷彿在這股威壓之下,他們就像地上的螻蟻,在面對古老的神祗一般。
那道符文沒有特別強大的破壞力,更沒有一絲特殊的力量波動,但是卻像蘊含整個天地宇宙一般,讓人不敢褻瀆。
此時譚鬆手中的符文已經消失了,他的力量不足以支持符文出現更長時間,只是一閃而已,就已經耗光了譚鬆所有的力氣,讓他有些昏沉了。
“嗤”
忽然,一抹銀色的光芒閃過,停留在譚鬆眼前不足一尺的地方,周圍裹着淡淡的光芒,柔和卻刺眼,讓人不敢直視,似乎看一眼就會把眼睛刺瞎一樣。
譚鬆一驚,眼前有一枚銀色的吊墜,銀色的吊墜從他出生就一直帶着,是他的父母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從來都沒有異變,也沒有什麼不平凡的地方,讓的他一直以爲那只是一個平常的吊墜而已,沒怎麼在意過。
當下發生的事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但是一瞬間,他幼小的心靈裡也已經有了一種猜測。
譚鬆聽村長說過他父親的事,知道他的父親很強大,但是那只是聽說,一直不大相信,認爲他的父親有一部分是村長編造出來激勵他的,但是現在看來可能沒那麼簡單了,光是這吊墜就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譚鬆伸出小手,去碰觸吊墜,既然是他那個父親留下的,那想必不會對他有什麼危害。
當他接觸到吊墜時,一股清涼的氣流似乎從他的掌心涌入,隱沒在身體之中,任他怎麼找都找不到,最後只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