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數百頭兇獸將鮮血滴到陣法上的時候,陣法微微發光,初始還不明顯,到了後來,光芒幾乎刺得人眼睛無法睜開。
與此同時,那陣法竟然急速擴大,所有陣法的線條所接觸到的地方,都變得如同鏡子一般平整,短短數息的時間,原本十丈大小的陣法就變成了百丈、千丈大小,將所有人都囊在裡面。
巨大的陣法緩緩轉動,頭髮這一股莫名的氣機,神秘古老的可怕,就像一片殘破的天地,在沉睡億萬年之後,重新復甦一般。
一陣神光爆發,最後所有人都感覺身體一輕。
等他們再度睜眼的時候,他們已經身處在一片古地之中,入目所見皆是白骨,沒有一絲的生氣,到處都透發着一股荒涼、死亡,還有無盡的戰意,像是一片遠古的戰場。
譚鬆轉頭四顧,眼中除了屍骨之外,還有殘破的兵器,他們都腐朽了,似乎只要一碰就會毀壞一般。
一些人大叫,十分激動,那些兵器雖然殘破,但是依舊是遠古時代的神魔所用的,就算已經不成樣子,也都有一股可怕的波動,得到的話,必然可以實力暴漲,在大荒中稱王稱霸,甚至有機會去到外界。
可是不等他們靠近,那些兵器就自主發光,直接將他們撕裂,留下一地的碎肉與鮮血。
譚鬆心驚,光是一把殘破的兵器,就有如此神威,那若是完整的還得了?
有了前車之鑑,其餘的人也都一個個後怕不已,不敢輕舉妄動,害怕遭遇不測。
譚鬆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示,麒麟王也沒有任何動作,他是所有人中實力最爲強大的,衆人都希望由他來主導指引,一時間麒麟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走那邊!”
譚鬆張口悄悄地說道。
適才,他感覺到了一絲溫熱,那是胸口的神秘吊墜發出的,似乎在給他指引一個方向。
神秘吊墜一直都很神秘,從他得到到現在也只是復甦過一次,而且那次還算不上覆蘇,所以此時譚鬆毫不猶豫的跟着它的指引,小手指向了一條沒有白骨的小路。
麒麟獸王一陣疑惑,但是也沒有反對,當先邁步走向譚鬆指引的小路。
麒麟獸王一動,其他人也都跟着,都很默契的選擇了相信麒麟獸王。
譚鬆走在麒麟獸王后面,一路所見讓他心驚不已。
之前由於距離過遠,只能看到無盡屍骨,但是當他們走了一段之後,他們纔看清這些事故的原貌,他們一個個高大的猶如山嶽,最小的則是隻有數米長,形狀更是千奇百怪,有巨大的蠍子,生有蛟頭,卻長着蛇尾,也有山嶽那麼大的大象,生有三個頭顱,分爲三面,牙齒足有數十丈長。更是有巨獸生有犀牛的身體,卻長着一張巨大的嘴巴,佔據整個身體的三分之一……
所有的屍骨,雖然長相不同,種族不一,但是有一樣卻是相同的。
他們的屍骨全都完好無缺,但是精華卻沒有一絲,雖然質地如同玉石,但是給人一種一碰就碎的感覺,很是怪異。
期間,由於屍骨的阻擋,譚鬆他們改換了數十次的方向,途中看到了另一個讓他們感覺到驚懼的事物。
距離他們數千丈遠的地方,那裡有一座祭壇,如同他們剛剛到來時所佔的那裡。
上面有一頭巨獸,他生有一雙人手,身高近百丈,有四個頭顱,體型酷似猿猴,但是死去了,心臟部位被洞穿,有血流出。
譚鬆感覺到很驚懼,心裡一陣不安,那個生靈身上有着濃厚的歲月氣息,顯然已經死去數千上萬年了,但是血液依舊在流淌,甚至還有熱氣冒出,就像剛死一般。
其他人也都一個個驚懼不已,感覺遇到了大恐怖,他們的身體都在顫慄。
“嘭!”
一頭巨獸由於恐怖,無意之間碰觸到了一塊白骨,被直接化爲血泥,鋪在了地上。
譚鬆不爲所動,依舊在觀察那個生靈屍體,他注意到,雖然那些鮮血看似流淌了數萬年之久,但是卻沒有流下祭壇,一旦接觸地面,就會全部消失,很是詭異。
譚鬆目光深沉,他想到了之前的遺種屍體,他的身上也只有一道傷口,全身沒有一絲血液,精華被抽空了,難道也是和現在的這一頭一樣嗎?
忽然,譚鬆一震,不敢再想下去了,發生這樣的事,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情況,在其背後一定有人在操控着一切,如此一來,拿着幕後之人想要乾的事情,恐怕能夠驚動整個大陸吧。
短暫的駐足之後,他們再次上路,沿途又看到了好幾座類似的祭壇,一個個上面都有生靈,每一個都是絕世恐怖,生前都是神魔之上的生靈,但是他們都死了。
慢慢的,譚鬆發現,他們似乎一直在轉圈,但是每一次距離祭壇的位置卻是越來越遠,到了後來幾乎都無法看清那些祭壇了,似乎他們一直在向中心前進。
而且一路走來,譚鬆發現,越是靠近中心,他們所見的屍骨就越是龐大,有的已經高達幾百丈,骨質也越發的晶瑩就像鑽石一般耀眼閃亮。
當他們再次走了數百里之後,他們眼前的白骨都消失了,遠遠地似乎有一片空地。
衆人都是一喜,以爲走到了盡頭,一個個都奮不顧身的跑向那裡,但是當他們到達那裡的時候,一個個都像雕像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譚鬆也趕忙和麒麟獸王一起,趕忙跑上前去,當他們擠到最前面時,譚鬆也長大了嘴巴,久久不曾出聲。
眼前的景象讓他吃驚,在距離白骨數百丈的地方,那裡矗立着一頭頭恐怖的巨獸,就像能夠頂天立地一般,巨大的無法形容,他們一個個身體殘破,血液早已流盡,身上密佈的傷口露出裡面瑩白的骨質,像是一塊塊玉石,綻放着不朽的光輝,有一道道莫名的氣流繚繞,神秘無比。
很快,譚鬆清醒過來,不管面前的是什麼,他們都必須前進,沒有退路可言,只有不斷的前進,或許還有生存的可能,一旦半途而廢,除了死亡沒有任何其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