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過多解釋的他,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雙手託着下巴,雙眸看着前方輕輕地思索着,“歐陽靈韻是如何知道他們所在的地方!她偏偏不早不晚,在姍姍離開的時候出現!”
一系列的疑惑都讓越開始擔心,擔心姍姍會再一次受到傷害。
夜晚,餐桌上歐陽靈韻低着頭不敢多看一眼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就連呼吸也變得小心謹慎。
坐在歐陽靈韻身邊的陳姍姍瞪了一眼對面的男人,笑呵呵地夾了一塊肉放在歐陽靈韻的碗中,“別擔心,只要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姐,沒人欺負我。”
“知道了,你趕緊吃飯,醫生說你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你之所以會昏倒就是飢餓導致的,所以你要多吃一點有營養的食物。”
“謝謝姐。”
道了謝,歐陽靈韻依然不敢擡頭,低着頭不斷的刨着碗中的白飯。
心裡暗自長嘆一聲,她只能一邊吃飯一邊照顧這個還在驚嚇之中的妹妹,雖然她沒有多大的影響,但越都已經說了,她就必須做出一個姐姐的模樣,好好照顧她,在說她之所以會受傷完全是爲了她和雨欣。
照顧她,是她必須做的事。
晚飯過後什麼事也不做的靈韻看着電視劇,脊樑骨卻傳來一陣陣毛骨悚然的涼意,不敢撇過頭看身邊的人,她想到了一個逃走的辦法。
“那個,我去廚房幫我姐。”
“站住。”
終於,沙發上的越忍不住開口了,放下搭在左腿上的右腿,他深幽的眼眸直視着她,輕言細語地質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我,我以前來過,所以當然知道。”
“看來你不打算說真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
眉腳輕輕一揚後,越遂起身媚笑着:“今晚是你最後一次待在這裡,想要繼續留在這裡就跟我說實話。”
咬着牙,攥緊雙拳,靈韻眼睜睜地看着越離開了客廳。
正好把廚房打掃乾淨的姍姍與他撞了一個正面,可姍姍卻冷哼一聲,無視他的存在擦肩而過來到了客廳。
“怎麼了!”她看着靈韻愣愣地發着呆。
回過神,她強顏歡笑的拉着她的手坐了下來,“姐,你和那個人在一起了嗎?”
擡頭,姍姍的目光朝越的方向看去。
“傻丫頭你就別關心我的事了,反而是你,爲了我弄的一身傷,蕭厲他怎麼能這麼對待你!”
“姐,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不行,等雨欣的病好一點,我一定會替你解這口氣。”
含着淚,靈韻搖着頭,勸道:“我不需要你替我出氣,我只希望姐你能安靜地生活,不要在被那些事牽扯。”
“那些事!”
“嗯,以前爲了與我們的家你犧牲了自己的人生,最後還差一點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女兒,現在我不想在讓你失去自己的所愛。”
爲什麼!爲什麼靈韻所說的話,她一句話都聽不懂!
整理好心態,她追問:“靈韻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姐,你忘記了嗎?當初我們家被人陷害,爸差一點坐牢,結果是姐你犧牲了自己甘願做蕭厲的情人才換回了我們一家人的團聚,可惜蕭厲爲了一個女人逼死了我們的父親,還害你坐牢失去了女兒。”
嚥了咽口水,心裡,陡然一驚。
同時,她也在思索自己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的!爲什麼從靈韻口中說出來的話,好像過去的她活的跟下水道的老鼠一樣,即悲慘又可憐。
“姐,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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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半天不出聲,靈韻叫了她一下,一回神,笑容僵硬的她掩飾着問:“靈韻,姐有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但你說的那些事我隱隱約約還有點印象。”
點點頭,靈韻繼續追問:“姐,你會原諒蕭厲嗎?”
原諒,怎麼可能原諒他!
“靈韻你還小,這些事就交給姐,姐會處理好一切。”
“不能做傻事,知道嗎?”帶着一絲擔憂,她不得不告誡眼前這個性格與原諒一模一樣的陳姍姍。
陳姍姍自然不能衝動,衝動可是魔鬼,可她也絕對不會原諒逼死她親生父親的罪魁禍首。
夜深人靜,熟睡之中的雨欣不斷的翻來翻去,櫻桃般的小嘴一張一合,很痛苦地發出叫聲:“媽咪。”
“怎麼了!”驚喜之中,姍姍問道。
“我,我好難受。”
難受!姍姍一急便打開了檯燈,看着雨欣臉色發白,額頭不停的冒着汗,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她着急的喊着:“越。”
聞言,越直接衝了進去,仔細觀察了一下雨欣的症狀之後,毫不猶豫地將她抱起來,“趕緊去醫院。”
“嗯。”
拿了一件衣服披在雨欣的身上,陳姍姍顧不了家中的靈韻便離開了屋內。
一路上,雨欣的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姍姍的心情也跌入了低谷,甚至還厲聲吼道:“你快點開,雨欣越來越難受了。”
“彆着急,馬上就到醫院了。”
正在開車的越,一邊安慰着情緒激動的姍姍,一邊看着情況很糟糕的雨欣,左腳往下一踩,車如箭穿梭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
“請問你們是病者的家屬嗎?”
“廢話,告訴我,我的女兒情況到底如何!”
醫生長嘆一口氣搖着頭,聲音低落地告訴兩人,“你們自己好好陪她最後一段時間,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說什麼!”
“我們已經盡力了。”
“盡力,這就叫盡力嗎?她才五歲,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什麼都沒感受到就要離開人世,你不覺得對她是件很殘忍的事嗎?”
“對不起。”
低着頭,醫生很抱歉地離開了手術室,一旁的越,也很心痛地抱住了情緒激動的姍姍,安慰道:“別擔心,我馬上帶雨欣去法國最好的醫院。”
“快,我們馬上走。”
“彆着急,我馬上安排好一切。”
“快啊。”陳姍姍撕心歇底的吶喊着。
心知她心煩意亂的越,抿嘴摟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吸一口氣,他立馬安排姍姍去病房而他獨自一人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把雨欣的情況全部告訴我。”
“好吧,那我就告訴先生您,雨欣的病情已經惡化,想要完全治癒是不太可能的事,就算先生您把雨欣轉移到法國最有名的醫院,也無濟於事。”
“..”
拍了一下桌子,越沉默地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